第一零一章：新家位置
分家好多都是伤和气的，都是家里闹的过不下去，家里老人只好把家给分了。还好现在他们家分家，没到那地步，虽说赵老太太没说实话，肯定有些私房钱藏着，但是赵家大爷和他家也都没说。赵家大娘这几年也是有些私藏的，若是挑明，这事就不好过去了。
至于她爹娘两个，估计现在只要把家分了，能单独另过，对他俩而言，就算是好了的吧。
“分家之前我先说两句，“来文叔上前，四处看了看，”这么多年我这外面忙，家里的活计都是两个哥哥嫂子一手操持的。加上我这亲事，县里的房子，两个哥嫂没少操心，做兄弟的心里都记得，啥时候都不会忘记这份恩情。”
“自家兄弟，说这个干啥。”赵家大爷和丫丫爹本来对于这么些年一直给自家小兄弟攒钱买房娶媳妇这事就没大有意见，作为兄长，他们一直觉得是应该的。若不是自己有婆娘和孩子，估计这家分不分也是不在乎的。
“就是，我们作为兄嫂这是应该的，来文你们老口子好好过日子就啥都有了。”
“是的，大嫂子说的对。”她娘也应着。
“行了，这时候客套啥，先把家分了。”赵老太太看不下去，把话打断，“分家不分人，又不是不过日子了，都是一家人，有啥好说的。”
“就是，老嫂子说的对。”北苑老爷爷喝了口茶水，又给里正和太爷把水蓄满，“这兄弟姑嫂的，啥时候都是一家人，分家不分家不妨碍。”
地好分，村里的地刚分完，按着人口分就是了。只是有的地好，收成好些，有的地偏僻些，收成稍差罢了。
赵老太太是跟着小儿子赵家小叔一户的，所以地是和赵家小叔在一起算。
“地的话，我是这样想的，你们这一分分三家，一共三十来亩地，正好平均分了，每户十来亩。你娘跟着来文小儿子，我的意思呢，这十亩地，给几块好的。”先分大头，大头就是地，里正对于赵家的情况也都是知道的，先开了口。“你们哥俩年轻力壮的，勤伺候着，稍微偏僻的地方，收成也是不差的。”
“这个我同意。”还没等赵家大爷表态，她爹先同意了。
“这个我也没意见。”赵家大爷看来一眼赵家大娘，赵家大娘虽说不乐意，但是也没办法，只好应下。
好地和差地，收成多少是差上一些的。本来分到的地就没几块好的，全是偏僻的山地居多，若是都分给赵家小叔，那她家是分不到几块的。
太爷在炕上一直闷闷的抽烟，没说话，看赵家大爷和丫丫爹对于这地分的没意见，抽了口烟，说了声，“这就对了！”
太爷表了态，这么分算是定下来了，里正选了几块好地，大概十来亩的样子，划给了赵家小叔一户。剩下的地，又给赵家大爷和丫丫爹两户分了。
“剩下的好地和不好的地平分，但是老大家现在看是多一口人，老二你稍微吃点亏，边边角角的就让给你大哥了。”还没等里正说话，赵老太太开始说了。
一听自家娘说话了，她爹好说话，没啥意见，“行，听娘的。”
她看她娘，也是没意见的。
“那行。”赵家大娘看着划的地，相比她家是明显偏着她的。
“这种地肯定是插伙儿种，这种地的家伙式、驴呀、车呀什么的，就不分了，放着大家公用。”一般驴、车什么的买不起多套，一家只有一套，庄稼人都是公用的。
“说到这种地，以后来文两口子在县里，农忙秋收什么，不一定能赶回来，还得你们两兄弟帮着忙活。”
“这个的时候我就想过了，”里正接过赵老太太这话茬，“按说你们这做儿子的，分家之后每年也得孝敬你娘几袋子粮食。我开始就和你老赵爷子还有北苑你叔商量了，老嫂子，这地分给你的是好地，来文两口子的庄稼加上你的那几亩地，老大老二两家帮着种，这以后的孝敬你的心意，就都在这种地收秋的情分上了。”
“这个是，地给的好的，再帮着种，若是每年两家子再给上几袋子粮食，拉大老二家就不好过了。既然出了力，这粮食就省下吧。”
赵老太太本打算老大老二帮着种地收秋，每年两家再给上几袋子粮食，那日子过的也还好。
“我养他们这么大，分了家，每年也不孝敬我点粮食银钱的，这放哪哪都说不过去啊。”赵老太太不乐意。
“老大老二两口子这刚分出去，日子刚开始日子肯定过的不称意，若是以后日子过起来了，两个想孝敬老嫂子，每年给上几袋粮食，两个估计也都乐意，巴不得的。”
“以后的事情谁说的上，这还没分家都一分不给，这要是分出去了，哪个还听我的！”
“这事来文啥意思？”里正把话头转给来文。
赵家小叔看看她娘，又看看里正，屋子里大人小孩的一屋子，“以后我和淑贞多是在县里，跟着我娘，我俩个的地也跟着都分了好地，以后还得麻烦哥哥嫂子帮着收拾，本就有些过意不去。”
来文叔看了看赵老太太，他是知道赵老太太的打算的，他自小受宠，她娘要这么多也是为了他以后打算的。“要不这样子，哥嫂帮着种咱娘的地，那是应该的。至于我和淑贞的几亩地，哥嫂没义务平白帮着种，要不每年我们两口子给哥嫂几袋子粮食，作为辛苦钱。”
没等赵家小叔说完，赵老太太从炕上拿起鸡毛掸子，‘啪’‘啪’的打在赵家小叔身上，“你个小兔崽子，主意大了是不，胡说八道些什么。”
大家拉着，赵老太太打了几下子，毕竟是自己最疼的小儿子，下手也不重，气倒是真生气了。
“你拿出粮食，他们再给我，这不是一样，你个小兔崽子，不争气。”赵老太太炕边上一边喘气，一边教训赵家小叔。赵家小叔低眉顺眼的，不争记。
“我看来文的主意倒是挺好，这亲兄弟明算账是对的，母子的母子，亲兄弟的亲兄弟另算。”太爷发话了，赵老太太想再说啥，自己嘟囔嘟囔的说了一阵，她听不清。
“既然老爷子发话了，那这事就这样吧。你兄嫂帮着种地不容易，来文你每年给上几袋子粮食，也是应该的。至于孩子孝敬老嫂子你，那就再另算，每年两家都给上几袋子粮食。年头好的，多给点，念头稍差，就少给点，都是一家人，这也不用说的这么计较。”
里正把这话说完，看赵老太太在一边还在生气，不满意，“老嫂子，要我说啊，你这是有福气的呀。你看你这三个儿子，兄弟和睦的，知道谦让礼爱，对你这老母亲更是孝顺。”
“刚刚这些都是我这里正在跟前说，你这老大老二一家可是一句话都没说，给不给粮食也都是我看着判的。还是这来文心思活泛，世面见的多不说，这心也是好的，知道礼数，比我这里正倒是强上好些啊！老嫂子，你可是有福呀。”
里正这个夸，特别是夸来文会来事，懂礼数，赵老太太气就消了些。“我这是老了，话说了也不顶用，这家也分了，更是管不了了。”虽然这么说，她知道赵老太太这是缓和了，至于能不能宽心放下，倒是另一回事了。
“老嫂子，这以后的日子啊，长着呢。就像你说的，分家不分人，三个都是老嫂子生的，又都孝顺懂事，可别分个家弄得生分了。”
她听里正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自己生的，可不能太偏心。这‘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以后的日子谁都说不上，这家肯定是分了，若是弄的生分了，可是不值。
赵老太太就这点好，不像一般的婆子那般，她是知道道理的。自个在炕边上想了想，虽是哼了一声，但是终是松口，“既然这样，我这老婆子也就不说啥了，这样吧，他们兄弟算他们的，各家孝敬我的算我的。”
“这就对了嘛。”
地分好了之后，事情就好弄多了，“老二前段时间和我说了，说是看上东头的地，让我给批一块，分家之后搬出去。那现在肯定还是得住在这院子，伙食什么的老婶子你看是各家开个的火，还是在一起开火？”
“一起生火吧，等老二家房子盖好，搬出去了，再分粮另过。马上农忙，地还是一起种，若是生三处火还不够折腾的。”
“这个倒是。”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把家分了，就现在分的彻底些。粮食也得先分了，然后一起开火的时候，自家再出粮一起生火做饭。”听赵老太太这么说，她倒是有些惊讶的，没想到赵老太太想着先把家分彻底了。她刚还想，赵老太太肯定是能缓一会肯定是要缓和的。
“老嫂子这话说的在理，在理，分彻底对，这才家分家不分人。”
只地和粮食值钱的分完，剩下的就没什么好分的了，柴火锅碗瓢盆之类的现在一起生火做饭，也不好分，这个大家商量着，就以后再分了。
她是全程看着的，分家算是和平分的，没出什么罗烂。
分好之后已是半夜，赵老太太让大娘和丫丫娘两个准备酒菜，又伺候完一桌子席面，他们一家四口才回西厢房。
她明显感觉她娘心情很好，分了家，以后的日子算是真的有了奔头，以前也是有奔头，但总感觉那时候日子是给别人过的，这分了家之后，才感觉日子是要过给自己的。
“娘，我好高兴呀。”
“你个小滑头，”她娘亲昵的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娘也好高兴。”
两人就开始笑，正好她爹出门又喂了喂牲口回来，看着她们母子面对面的笑，“这大半夜的，你俩这个吓人。”
“就是要吓你的。”她娘瞪了她爹一眼，去外屋填了一把柴火，烧了水，大家洗洗就睡下了。
一早分了的粮食赵老太太就让各家搬回去，只每家先留下一袋子米，这段日子吃，不够的话以后再加，剩下的话，到时候再分。
除了心理的作用之外，除了外屋多出来好几袋子粮食之外，倒是没有其他别的变化了。饭还是在一起吃，菜还是一起做，农活一起忙活，院里院外还都是老样子。不过这一切看着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感觉多出来一片大的天地，虽然现在她还小，但是这天地她感觉足够大。
她爹领着她去看了相中的东头的那块地，这是她第一次看着以后家里坐落的地方，这是村子最东头，上下都是空地，再往东就是走出一大片空地，就是村子的山林。下面的人家是她三佰家，也就是二奶奶奶的分出去的三儿子家，还有林姓的两个人家，再往下就是和她比较好的丫蛋家。
这地方空旷，视野很好，平平整整的，“爹，这多大一块是咱们的？”
“里正划出来的从这到这，后面是到那块小树那里。”
“这么大呀，”她惊讶，挺大的一块地方，“那以外的地方呢？”
“我就想弄个大的院子，我和你娘以后勤快点，在院子里种上菜，以后吃的上面可不能苦了你们两个。”她想起来，现在赵老太太的院子里，那多出来的菜园子就是她爹娘两口子挖出来的。
“爹，那划出来以外的地方，也是咱家的吗？”要是这整片地都是她家的就好了。
“这么大还不够用啊。”她爹看着丫丫小小的人儿，看着那么大的空地眼睛瞪的大大的亮亮的，知道又是在想啥坏主意。
“越大越好嘛。”
“这地是村子里的，若是分家，都是给批出一块地的。剩下的嘛，以后若有人相中这地方，里正也是给批的。不过在没人来之前，也算是咱们的。”
额，这个可不把握。
“爹，我觉得这里挺好的，要是这么大的一片都是咱们的就好了。”
“这山地有啥好的，种地不长粮食，就是种菜园子，我和你娘估计也得折腾个一两年，估计才能养出来一块地，将就着种菜能吃。”
她决定还是先不告诉她爹她对这块地的打算，等以后自己都规划好了，再和她爹说。
“爹，这片空地有多少亩呀？”
她爹四处看了看，“这一片少说也得二十多亩。”
这么多呀，她家四口人的地也才十二亩左右。“爹，这么大的一片地，我们可以买吗？若是买，得多少银子呀？”还是要先打听好。
“买？买这地？”她爹有些不相信，肯定是觉得他这闺女生病了。
她点头，“我说着玩的，爹，你觉得要是有人出钱买，得多少钱呀。”
一听是说着玩的，她爹笑，“这么大的一片地要是买呀，得去县里找县长，出多少价得县长说的算，爹就不知道了。”
找县长呀，看来以后要做的事情还蛮多的呢。
她看着这地方，很是喜欢，这么大的一片地，自己一定要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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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爹娘两个，估计现在只要把家分了，能单独另过，对他俩而言，就算是好了的吧。
“分家之前我先说两句，“来文叔上前，四处看了看，”这么多年我这外面忙，家里的活计都是两个哥哥嫂子一手操持的。加上我这亲事，县里的房子，两个哥嫂没少操心，做兄弟的心里都记得，啥时候都不会忘记这份恩情。”
“自家兄弟，说这个干啥。”赵家大爷和丫丫爹本来对于这么些年一直给自家小兄弟攒钱买房娶媳妇这事就没大有意见，作为兄长，他们一直觉得是应该的。若不是自己有婆娘和孩子，估计这家分不分也是不在乎的。
“就是，我们作为兄嫂这是应该的，来文你们老口子好好过日子就啥都有了。”
“是的，大嫂子说的对。”她娘也应着。
“行了，这时候客套啥，先把家分了。”赵老太太看不下去，把话打断，“分家不分人，又不是不过日子了，都是一家人，有啥好说的。”
“就是，老嫂子说的对。”北苑老爷爷喝了口茶水，又给里正和太爷把水蓄满，“这兄弟姑嫂的，啥时候都是一家人，分家不分家不妨碍。”
地好分，村里的地刚分完，按着人口分就是了。只是有的地好，收成好些，有的地偏僻些，收成稍差罢了。
赵老太太是跟着小儿子赵家小叔一户的，所以地是和赵家小叔在一起算。
“地的话，我是这样想的，你们这一分分三家，一共三十来亩地，正好平均分了，每户十来亩。你娘跟着来文小儿子，我的意思呢，这十亩地，给几块好的。”先分大头，大头就是地，里正对于赵家的情况也都是知道的，先开了口。“你们哥俩年轻力壮的，勤伺候着，稍微偏僻的地方，收成也是不差的。”
“这个我同意。”还没等赵家大爷表态，她爹先同意了。
“这个我也没意见。”赵家大爷看来一眼赵家大娘，赵家大娘虽说不乐意，但是也没办法，只好应下。
好地和差地，收成多少是差上一些的。本来分到的地就没几块好的，全是偏僻的山地居多，若是都分给赵家小叔，那她家是分不到几块的。
太爷在炕上一直闷闷的抽烟，没说话，看赵家大爷和丫丫爹对于这地分的没意见，抽了口烟，说了声，“这就对了！”
太爷表了态，这么分算是定下来了，里正选了几块好地，大概十来亩的样子，划给了赵家小叔一户。剩下的地，又给赵家大爷和丫丫爹两户分了。
“剩下的好地和不好的地平分，但是老大家现在看是多一口人，老二你稍微吃点亏，边边角角的就让给你大哥了。”还没等里正说话，赵老太太开始说了。
一听自家娘说话了，她爹好说话，没啥意见，“行，听娘的。”
她看她娘，也是没意见的。
“那行。”赵家大娘看着划的地，相比她家是明显偏着她的。
“这种地肯定是插伙儿种，这种地的家伙式、驴呀、车呀什么的，就不分了，放着大家公用。”一般驴、车什么的买不起多套，一家只有一套，庄稼人都是公用的。
“说到这种地，以后来文两口子在县里，农忙秋收什么，不一定能赶回来，还得你们两兄弟帮着忙活。”
“这个的时候我就想过了，”里正接过赵老太太这话茬，“按说你们这做儿子的，分家之后每年也得孝敬你娘几袋子粮食。我开始就和你老赵爷子还有北苑你叔商量了，老嫂子，这地分给你的是好地，来文两口子的庄稼加上你的那几亩地，老大老二两家帮着种，这以后的孝敬你的心意，就都在这种地收秋的情分上了。”
“这个是，地给的好的，再帮着种，若是每年两家子再给上几袋子粮食，拉大老二家就不好过了。既然出了力，这粮食就省下吧。”
赵老太太本打算老大老二帮着种地收秋，每年两家再给上几袋子粮食，那日子过的也还好。
“我养他们这么大，分了家，每年也不孝敬我点粮食银钱的，这放哪哪都说不过去啊。”赵老太太不乐意。
“老大老二两口子这刚分出去，日子刚开始日子肯定过的不称意，若是以后日子过起来了，两个想孝敬老嫂子，每年给上几袋粮食，两个估计也都乐意，巴不得的。”
“以后的事情谁说的上，这还没分家都一分不给，这要是分出去了，哪个还听我的！”
“这事来文啥意思？”里正把话头转给来文。
赵家小叔看看她娘，又看看里正，屋子里大人小孩的一屋子，“以后我和淑贞多是在县里，跟着我娘，我俩个的地也跟着都分了好地，以后还得麻烦哥哥嫂子帮着收拾，本就有些过意不去。”
来文叔看了看赵老太太，他是知道赵老太太的打算的，他自小受宠，她娘要这么多也是为了他以后打算的。“要不这样子，哥嫂帮着种咱娘的地，那是应该的。至于我和淑贞的几亩地，哥嫂没义务平白帮着种，要不每年我们两口子给哥嫂几袋子粮食，作为辛苦钱。”
没等赵家小叔说完，赵老太太从炕上拿起鸡毛掸子，‘啪’‘啪’的打在赵家小叔身上，“你个小兔崽子，主意大了是不，胡说八道些什么。”
大家拉着，赵老太太打了几下子，毕竟是自己最疼的小儿子，下手也不重，气倒是真生气了。
“你拿出粮食，他们再给我，这不是一样，你个小兔崽子，不争气。”赵老太太炕边上一边喘气，一边教训赵家小叔。赵家小叔低眉顺眼的，不争记。
“我看来文的主意倒是挺好，这亲兄弟明算账是对的，母子的母子，亲兄弟的亲兄弟另算。”太爷发话了，赵老太太想再说啥，自己嘟囔嘟囔的说了一阵，她听不清。
“既然老爷子发话了，那这事就这样吧。你兄嫂帮着种地不容易，来文你每年给上几袋子粮食，也是应该的。至于孩子孝敬老嫂子你，那就再另算，每年两家都给上几袋子粮食。年头好的，多给点，念头稍差，就少给点，都是一家人，这也不用说的这么计较。”
里正把这话说完，看赵老太太在一边还在生气，不满意，“老嫂子，要我说啊，你这是有福气的呀。你看你这三个儿子，兄弟和睦的，知道谦让礼爱，对你这老母亲更是孝顺。”
“刚刚这些都是我这里正在跟前说，你这老大老二一家可是一句话都没说，给不给粮食也都是我看着判的。还是这来文心思活泛，世面见的多不说，这心也是好的，知道礼数，比我这里正倒是强上好些啊！老嫂子，你可是有福呀。”
里正这个夸，特别是夸来文会来事，懂礼数，赵老太太气就消了些。“我这是老了，话说了也不顶用，这家也分了，更是管不了了。”虽然这么说，她知道赵老太太这是缓和了，至于能不能宽心放下，倒是另一回事了。
“老嫂子，这以后的日子啊，长着呢。就像你说的，分家不分人，三个都是老嫂子生的，又都孝顺懂事，可别分个家弄得生分了。”
她听里正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自己生的，可不能太偏心。这‘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以后的日子谁都说不上，这家肯定是分了，若是弄的生分了，可是不值。
赵老太太就这点好，不像一般的婆子那般，她是知道道理的。自个在炕边上想了想，虽是哼了一声，但是终是松口，“既然这样，我这老婆子也就不说啥了，这样吧，他们兄弟算他们的，各家孝敬我的算我的。”
“这就对了嘛。”
地分好了之后，事情就好弄多了，“老二前段时间和我说了，说是看上东头的地，让我给批一块，分家之后搬出去。那现在肯定还是得住在这院子，伙食什么的老婶子你看是各家开个的火，还是在一起开火？”
“一起生火吧，等老二家房子盖好，搬出去了，再分粮另过。马上农忙，地还是一起种，若是生三处火还不够折腾的。”
“这个倒是。”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把家分了，就现在分的彻底些。粮食也得先分了，然后一起开火的时候，自家再出粮一起生火做饭。”听赵老太太这么说，她倒是有些惊讶的，没想到赵老太太想着先把家分彻底了。她刚还想，赵老太太肯定是能缓一会肯定是要缓和的。
“老嫂子这话说的在理，在理，分彻底对，这才家分家不分人。”
只地和粮食值钱的分完，剩下的就没什么好分的了，柴火锅碗瓢盆之类的现在一起生火做饭，也不好分，这个大家商量着，就以后再分了。
她是全程看着的，分家算是和平分的，没出什么罗烂。
分好之后已是半夜，赵老太太让大娘和丫丫娘两个准备酒菜，又伺候完一桌子席面，他们一家四口才回西厢房。
她明显感觉她娘心情很好，分了家，以后的日子算是真的有了奔头，以前也是有奔头，但总感觉那时候日子是给别人过的，这分了家之后，才感觉日子是要过给自己的。
“娘，我好高兴呀。”
“你个小滑头，”她娘亲昵的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娘也好高兴。”
两人就开始笑，正好她爹出门又喂了喂牲口回来，看着她们母子面对面的笑，“这大半夜的，你俩这个吓人。”
“就是要吓你的。”她娘瞪了她爹一眼，去外屋填了一把柴火，烧了水，大家洗洗就睡下了。
一早分了的粮食赵老太太就让各家搬回去，只每家先留下一袋子米，这段日子吃，不够的话以后再加，剩下的话，到时候再分。
除了心理的作用之外，除了外屋多出来好几袋子粮食之外，倒是没有其他别的变化了。饭还是在一起吃，菜还是一起做，农活一起忙活，院里院外还都是老样子。不过这一切看着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感觉多出来一片大的天地，虽然现在她还小，但是这天地她感觉足够大。
她爹领着她去看了相中的东头的那块地，这是她第一次看着以后家里坐落的地方，这是村子最东头，上下都是空地，再往东就是走出一大片空地，就是村子的山林。下面的人家是她三佰家，也就是二奶奶奶的分出去的三儿子家，还有林姓的两个人家，再往下就是和她比较好的丫蛋家。
这地方空旷，视野很好，平平整整的，“爹，这多大一块是咱们的？”
“里正划出来的从这到这，后面是到那块小树那里。”
“这么大呀，”她惊讶，挺大的一块地方，“那以外的地方呢？”
“我就想弄个大的院子，我和你娘以后勤快点，在院子里种上菜，以后吃的上面可不能苦了你们两个。”她想起来，现在赵老太太的院子里，那多出来的菜园子就是她爹娘两口子挖出来的。
“爹，那划出来以外的地方，也是咱家的吗？”要是这整片地都是她家的就好了。
“这么大还不够用啊。”她爹看着丫丫小小的人儿，看着那么大的空地眼睛瞪的大大的亮亮的，知道又是在想啥坏主意。
“越大越好嘛。”
“这地是村子里的，若是分家，都是给批出一块地的。剩下的嘛，以后若有人相中这地方，里正也是给批的。不过在没人来之前，也算是咱们的。”
额，这个可不把握。
“爹，我觉得这里挺好的，要是这么大的一片都是咱们的就好了。”
“这山地有啥好的，种地不长粮食，就是种菜园子，我和你娘估计也得折腾个一两年，估计才能养出来一块地，将就着种菜能吃。”
她决定还是先不告诉她爹她对这块地的打算，等以后自己都规划好了，再和她爹说。
“爹，这片空地有多少亩呀？”
她爹四处看了看，“这一片少说也得二十多亩。”
这么多呀，她家四口人的地也才十二亩左右。“爹，这么大的一片地，我们可以买吗？若是买，得多少银子呀？”还是要先打听好。
“买？买这地？”她爹有些不相信，肯定是觉得他这闺女生病了。
她点头，“我说着玩的，爹，你觉得要是有人出钱买，得多少钱呀。”
一听是说着玩的，她爹笑，“这么大的一片地要是买呀，得去县里找县长，出多少价得县长说的算，爹就不知道了。”
找县长呀，看来以后要做的事情还蛮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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