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9、无闻者
“不可能，我怎么会走火入魔。”
辛晨表示谷涛在放屁，然后继续搓着手机，他换游戏了，这次换了一个养成纸片人老婆系列，已经花了二十多万，全区排行第二，他说第一是个托，如果让他知道是谁，他就去砍人。
“你少废话了行么。修灵说你已经失控过一次了，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那是有人抢我手机。”
谷涛有时候真的不想搭理辛晨，真的……这个人吧，脑回路是有点问题的，虽然一早就知道，但一旦跟他有争执的话，就表现得格外明显，他很固执也超级自信，有时候那种固执真的让人想揍他。
“行。”谷涛把未来的信扔到他脸上：“你自己看。”
辛晨放下手机开始慢慢的看起了信，这封信就算是蒂法都没有看到原稿，现在除了谷涛就只有辛晨看过了，而看完之后，他放下信仰起头：“师弟，不能够啊。”
“什么不能够？”
“我不能够被阿科打重伤，我有办法对付他。”
“你知道你杀了多少人吗？你只关注这个？”谷涛背着手走来走去：“我得想办法让你渡心劫。”
“不要啊……师弟。我不需要渡劫的啊，我是天生金仙，跟你们这些凡人不一样的。”
就说他说话气人不气人吧，什么天生金仙，什么跟凡人不一样，这简直就是在QQ群里的炫富没有区别，关键他还说的是个情深意切，没有半分故意为之，就是实事求是的说出来罢了。
但这个问题吧，真的很让人头疼。
心魔大家都很怕，但谷涛这个作为经历过一次的人来说，他是真的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完满的，而且再也不会有大起大落的刺激，承受能力大幅提升。而且他就此问了一些专业选手，他们说只要是劫难，但凡是能渡过去，整个人都会焕然一新，而且只要渡过心劫，就再也没有走火入魔一说了。
但辛晨抵死不信自己会走火入魔，用他的话说就是他这种一天修炼二十分钟的人还能走火入魔，那得多厉害的功法啊。所以辛晨认为这个事不可能发生，而且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更加会注意了，心魔什么的……不用了不用了。
面对如此固执的辛晨，谷涛也没得办法，这玩意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强制是不可能强制的，就比如自己上次的情况，其实就是各种意外的叠加。
想让辛晨的出这种意外？不存在的，他会把体内的东西用内里逼出来。
谷涛给辛晨上了一早上的政治课，做思想工作，还说自己会全程保护他，这才说通辛晨同意了这个要求，但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始心魔呢，这又是个难题。
他能想到的方案就是让辛晨进入到虚拟竞技场中，以萨塔尼亚的能力模拟出来一个，但这个模拟吧，有个很大的弊端，那就是保护程序，这个保护程序是强制存在的，心魔却是哪怕在极端痛苦的情况下也绝对不会被弹出。
这种底层程序无法更改，因为要对训练者进行保护，这是萨塔尼亚的硬件设置，也就是说哪怕是谷涛也不能更改这种保护程序。它的设计初衷是防止任何人因为虚拟竞技场而致死、致残，是一种强制标准。
除非让蒂法对整个机制进行修改，但虚拟竞技场是一个1.5文明产物，蒂法其实也有些头大的。萨塔尼亚也因为底层逻辑中那一条——不得执行任何可能导致执行者以及被执行者伤亡的修改，而无法更改自身的底层程序。
这个鸳鸯扣谷涛解不开啊……
心里烦躁的情况下，谷涛时隔很久又一次拿着酒和花生去到了水晶监狱里，那里仍然关着高校长、猪头人、臭烘烘的黑影和鬼娃娃，现在多了一个高位截瘫正在治疗的红魔，谷涛倒也不担心没人聊天。
“政府，好久没来了啊。”
高义靠在水晶壁上看着谷涛，他最近在读资治通鉴，毕竟关在这里很多年了，虽然什么都不缺，但没有自由让他有些疲敝，而后来在猪头人的带动下，高义居然开始看书了，接着这里都快成了个学术论坛，整天就是在争论孔孟的思想区别。
“是啊，最近很烦。”谷涛依旧席地而坐，让自动小车把冰啤酒送来之后，他塞了几瓶到水晶监狱里：“过来喝两杯。”
“奉陪。”猪头人一个翻身从地上坐了起来，手指一翘就把瓶盖掀起：“老大，那个新来的什么来头？躺在那跟个废人一样，还整天哔哔这个哔哔那个，看把他给能的。”
“唔。”
谷涛揉了一把花生进嘴里：“他有这资格，这人本来是要立即执行死刑的，但后来有点事就暂时让他不死了。”
“北门开了对吧。”红魔突然说话：“我想了想，我们身上发生的一切应该跟帝俊有关系。因为他的法宝能够穿梭时空，他们用这个方法把未来的我送过来，但我太了解我自己了。”
“嗯？”谷涛仰起头：“你不是说那不是你么。”
“不，那就是我。”红魔干笑两声：“未来的我，使命应该是过来救现在的我，可是我的性格肯定不会这么做，我会选择杀了现在的我，然后我再以我的身份再在这里生活一次。呵呵……好啊，真好啊。”
“睡你老婆咯。”
红魔不说话了，而旁边的猪头人却拍着墙壁大笑了起来：“老大，诛心了哦。”
谷涛活动了一下脖子：“这是必然的，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老东西对他老婆的感情有多深，于公，他是个十恶不赦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垃圾。但在私，他其实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而且还算是有底限，坏人是坏人，但不是那种为了坏而坏的人，他这辈子虽然万死不足惜，但算是条汉子。”
“谢谢。”
红魔躺在那轻笑一声：“能得到你这种评价，我也算值了。”
“你不用客气，这是你赢来的。”
谷涛的话说的自然，躺在那的红魔半晌接不上话，他第一次感觉谷涛这个人居然如此牙尖嘴利，嘴欠的厉害不说，还喜欢戳人痛处。
不过谷涛倒是觉得这里挺有意思的，按照这个因果来看，未来的蜘蛛肯定是死了，不然那个红魔不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情来，说白了……他就是想要霸占这个时间线的红魔的老婆。
想到这，谷涛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改变整个世界节点的家伙……可不就躺在那了么？
按照原有的轨迹，红魔逃出去了，投靠了帝俊，他这种人在哪都是顶级大将，整个未来直接的因，可能就是源于他的复仇。而他可能对量子时空的概念不太理解，回来之后试图杀掉的这个时间点的红魔，而且还没杀掉。
这代表什么？这代表这个时空同时存在着两个可以改变未来的人，两种不同的因开始同时发挥作用了，那么未来从未来的红魔想杀掉现在的红魔的这一刻开始，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谁说人间不值得！谁说一个人的一个行为改变不了世界？这不就改变了么？
而且现在的红魔根据诊断，他的能力全部废了，就靠着一口先天真气在吊命，经过分析他哪怕恢复的再好，也只能最多达到万狗级别，比普通人强，但永远也不能恢复到最初的样子了。
再加上这里可是水晶监狱，谷涛不相信这种曾经用来关押宇宙中最可怕的囚犯的监狱还能让他给跑出去。也就是说，现在这个世界事实存在两个红魔，而那个红魔正在前往睡这个红魔老婆的路上。
这真的是太棒了。
“对了，小红。”谷涛抱着膝盖：“老婆马上被睡了……可能已经被睡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要把他碎尸万段，但我现在什么都干不了。”
“我可以啊。”谷涛背着手站起来：“我一直以来就想搞清楚你的思维模式，但我始终搞不定，最后还是靠势大力强强行碾压你。而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恐怕也只有你自己了吧？”
红魔沉默片刻，他的灰暗的眼神里露出一抹光彩：“急不得。”
“为什么？”谷涛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为什么急不得？”
“他现在知道我已经死了，会蛰伏一阵，虽我不知道北门的领袖到底是什么来头，但尘殿说过，四门之主各自都有各自的脾气和性子，太一智慧有余，但能力却是一般，性子散漫。帝俊是枭雄一般的人物，缺点就是胆子有些小了，他从不会轻举妄动，性子阴柔。昊天大帝倒是个武勇的人，只是谋略自古就是弱项，至于西门……尘殿也不太了解。”
“我了解。”
谷涛点头，陆压其实应该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但如果说太一是性子散漫，那陆压就是典型的胸无大志不求上进，可能是争帝位输了之后才这样的，但不重要了，他现在就是个老匹夫，没有丝毫的上进心的那种。
“话说，你怎么确定他知道你死了？”
“我用了解体大法，这是我最后的招数了，耗尽全身精元，能够让魂魄依附在躯体之上，保证六个小时不死，然后把最后的口信传回去，他也知道。只是他可能没有想到我会给你打电话。”
“对啊，你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这逻辑上说不过去。”
“因为当时他出现之前的最后一刻我在想着怎么弄死你。”
“哈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人类身上所具有的独特的特质，那就是无意义联想能力啊，人的行为模式虽然可以有大致的模板，但其实小细节的不确定性太高了，哪怕是自己都不可能回忆起自己一个小时之前的所思所想的所有细节。那么真的是只是这个灵光一现，直接造成了一个完全错开的时间线。
真的，未来的红魔哪怕知道自己所有的行为轨迹，但他绝对想不起来二十七年前的自己在下水道里趴着时的那一瞬间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更不会想到他会给自己打那个电话……
真的有趣，真的。
换个角度想，也许正是红魔一个无意义的想法、一个说不清原因的举动，他救了全人类。
说吧，这算是什么事儿嘛。
“你真的是天佑啊。”谷涛敲了敲玻璃：“不过你也应该明白吧，你出不去了。”
“我不想着出去，我只希望能干掉那个东西。”红魔冷哼一声：“我输给你，不甘心是有，但不恨。但被自己杀，这种事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废话，那是因为我不会睡你老婆。”
谷涛转过身：“大概等多久？从你的角度来思考一下，未来的你会蛰伏多久？”
“首先会投奔现在的北门之主，然后先什么都不干，经营一番。这是我的基本行为模式，我是个没有自信的人，所以我必须要有了一定的根基之后才会出手。”
“哦，我明白了。就跟玩游戏一样，你没个很牛逼的大号打底，就绝对不会开小号对吧？”
“理论上差不多。”红魔躺在那：“我还有个请求。”
“说。”
“蜘蛛和她身边的孩子，护她们周全，我什么都没了，我不希望她们也没了。”
“我努力。”谷涛点头：“那个孩子是谁？你的？”
“收养的，是个可怜的孩子。”
“明白了。”谷涛转身：“对了，治疗仓的话，你大概还有一个月才能出仓，这一个月你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委屈一点吧。”
“无所谓了。”
走出水晶监狱，谷涛真的是笑出了声，这叫什么事……因为最后一刻他想着的是弄死自己而导致他打出了这个电话，而这一通电话直接导致了历史进程发生了扭曲，无意间解决了一个困扰谷涛的巨大难题。
至于原本的时间线上有没有这件事发生，谷涛认为是没有的，如果有弟弟会说的，弟弟没说就代表这件事在那个时间线上是不存在的。
一个不存在的人和一件不存在的事，其实已经最大限度的改变了未来。
“儿砸，你爹现在隔着二十七年来救你了。”谷涛仰头看向天空：“以后你要是不孝顺，老子给你腿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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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先去建设暴风城，晚点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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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涛有时候真的不想搭理辛晨，真的……这个人吧，脑回路是有点问题的，虽然一早就知道，但一旦跟他有争执的话，就表现得格外明显，他很固执也超级自信，有时候那种固执真的让人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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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有的轨迹，红魔逃出去了，投靠了帝俊，他这种人在哪都是顶级大将，整个未来直接的因，可能就是源于他的复仇。而他可能对量子时空的概念不太理解，回来之后试图杀掉的这个时间点的红魔，而且还没杀掉。
这代表什么？这代表这个时空同时存在着两个可以改变未来的人，两种不同的因开始同时发挥作用了，那么未来从未来的红魔想杀掉现在的红魔的这一刻开始，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谁说人间不值得！谁说一个人的一个行为改变不了世界？这不就改变了么？
而且现在的红魔根据诊断，他的能力全部废了，就靠着一口先天真气在吊命，经过分析他哪怕恢复的再好，也只能最多达到万狗级别，比普通人强，但永远也不能恢复到最初的样子了。
再加上这里可是水晶监狱，谷涛不相信这种曾经用来关押宇宙中最可怕的囚犯的监狱还能让他给跑出去。也就是说，现在这个世界事实存在两个红魔，而那个红魔正在前往睡这个红魔老婆的路上。
这真的是太棒了。
“对了，小红。”谷涛抱着膝盖：“老婆马上被睡了……可能已经被睡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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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啊。”谷涛背着手站起来：“我一直以来就想搞清楚你的思维模式，但我始终搞不定，最后还是靠势大力强强行碾压你。而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恐怕也只有你自己了吧？”
红魔沉默片刻，他的灰暗的眼神里露出一抹光彩：“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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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趣，真的。
换个角度想，也许正是红魔一个无意义的想法、一个说不清原因的举动，他救了全人类。
说吧，这算是什么事儿嘛。
“你真的是天佑啊。”谷涛敲了敲玻璃：“不过你也应该明白吧，你出不去了。”
“我不想着出去，我只希望能干掉那个东西。”红魔冷哼一声：“我输给你，不甘心是有，但不恨。但被自己杀，这种事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废话，那是因为我不会睡你老婆。”
谷涛转过身：“大概等多久？从你的角度来思考一下，未来的你会蛰伏多久？”
“首先会投奔现在的北门之主，然后先什么都不干，经营一番。这是我的基本行为模式，我是个没有自信的人，所以我必须要有了一定的根基之后才会出手。”
“哦，我明白了。就跟玩游戏一样，你没个很牛逼的大号打底，就绝对不会开小号对吧？”
“理论上差不多。”红魔躺在那：“我还有个请求。”
“说。”
“蜘蛛和她身边的孩子，护她们周全，我什么都没了，我不希望她们也没了。”
“我努力。”谷涛点头：“那个孩子是谁？你的？”
“收养的，是个可怜的孩子。”
“明白了。”谷涛转身：“对了，治疗仓的话，你大概还有一个月才能出仓，这一个月你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委屈一点吧。”
“无所谓了。”
走出水晶监狱，谷涛真的是笑出了声，这叫什么事……因为最后一刻他想着的是弄死自己而导致他打出了这个电话，而这一通电话直接导致了历史进程发生了扭曲，无意间解决了一个困扰谷涛的巨大难题。
至于原本的时间线上有没有这件事发生，谷涛认为是没有的，如果有弟弟会说的，弟弟没说就代表这件事在那个时间线上是不存在的。
一个不存在的人和一件不存在的事，其实已经最大限度的改变了未来。
“儿砸，你爹现在隔着二十七年来救你了。”谷涛仰头看向天空：“以后你要是不孝顺，老子给你腿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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