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神眷国王与诅咒人鱼9
“说起来。”国王看上去没意识到自己的无心之言会刺激到面前的人鱼, “你的尾巴还能出来吗？”
听到姜无终于询问了自己鱼尾的事，海利亚方才笼罩在昏暗阴影下的脸庞才抬起来，解释道：“回到水里就会出来了。”
姜无道：“陆地不舒服, 你回水池里也可以。”
去之前的水池里再次开始漫无尽头的等待？
海利亚抓起姜无的手腕咬了一口。姜无也不制止他，只笑着反手用拇指分开他的嘴唇，柔软的指腹轻轻刮过锐利的尖牙。掠食者的尖牙刮过人类脆弱的皮肤，有一种近乎刀尖上行走的危险感。
海利亚沉静地看着他, 躁动不安的情绪被他这仿佛充满爱意的举动安抚下来。
“陆地很好。”
姜无把人鱼坐得挺直的身体拉倒在自己身边，四肢缠绕上去。对方冰冷的水生皮肤对于夏日的夜晚来说简直是最佳降温剂。
“好舒服。”国王笑眯眯地亲亲他的脸颊, “晚安。”
许久后人鱼小心地把手落到姜无腰间, 见对方似乎已经彻底睡熟, 他呓语道：“再等等……”
纯白的竖瞳在黑暗中仿佛是蓄势待发的野兽, 一旦猎物妄图逃脱，他便会展露出尖牙利爪。
第二天清晨，总管大臣向姜无报告说：“陛下，水道已经修好了, 等您朝会结束就会通到您的卧室。”
海利亚按下姜无要帮自己穿衣服的动作, 自己慢吞吞地系上带子，虽然还不甚熟练, 但也能和昨天分毫不差。
“知道了。”姜无无奈地笑了笑, 对海利亚道：“你想玩什么都可以和他说, 我一会儿就回来。”
总管大臣微微躬身, “为您效劳。”
人鱼的视线对国王的背影紧追不舍，直到对方消失在长廊尽头才慢慢收回。
总管道：“您要用餐吗？”
海利亚：“生鱼就好。”
总管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他只更恭敬道：“请您稍等。”
如果这个白发青年真的是陛下那日带回来的人鱼，凭借着珍稀魔法物种的身份和人类的外表，也许对方会成为陛下心中地位最特殊的存在。
今天是月中的大朝会, 从神殿祭司代表到周边城市的总督无一缺席。
刚刚走马上任的硬朗青年脱下了简单粗糙的麻布衣服，穿上一身崭新昂贵的长袍几乎能让人把他错认为某位贵族之子。
庇德斯以引领人的身份为梅杰一一介绍王宫朝会室的布局以及需要结识的官员。他在其他人欣羡的目光中感到阵阵飘飘然，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官运亨通，如今又率先与国王陛下面前的新秀搭上了关系。
想到这，庇德斯朗笑着拍拍梅杰的肩膀，“好小伙！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可比那个倒霉蛋顺眼多了。”
梅杰笑了笑，进退有度地和身份与他相近的大臣交谈起来。他虽然没有接受贵族教育，但航海生涯让他视野开阔，各地的奇闻异事风土地貌都说得上几句，加上为人又爽朗正直，很快就获得了同僚们的友好。
克瑞斯作为神殿代表安静地站在首列，并不参与他们的讨论。只是见一贯与自己交好的庇德斯今日没有与他说上一句话，平时围绕在自己和他身边的大臣们也随之离开，心中升起不屑。
都是群趋炎附势的墙头草罢了。
姜无进入室内后嘈杂的大臣们立刻各归其位，发自内心恭敬地对陛下垂首行礼。
朝会内容乏善可陈。只最后姜无提及了自己生日宴会的安排，询问谁有意愿来主持安排。
梅杰见同僚们都作沉思状，干脆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望着高台王座上的国王，道：“我不了解宫内宴会流程，但熟知港口与海域，不如由我来接引各位航海而来的宾客。”
姜无道：“当然可以。”
庇德斯打定主意要好好拉拢这个年轻人，接道：“梅杰首次上任，陛下何不让我与他一起负责接引事宜。”
“有道理。”姜无沉吟道，“那宴会……”
一直沉默不语的克瑞斯终于开口道：“既然庇德斯大人另有安排，不如让我来安排宴会。”
执政官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内斯塔是神权国家，从前的国王总是受到神殿控制，神权常凌驾于王权之上。直到神眷国王的出现才改变了这一局面，陛下作为神殿的直接掌控者成功将祭司们逐出权力中心，克瑞斯的提议实在让他心生警惕。
可既然陛下同意，那他也无话可说，只能暗中监视好对方的一举一动。
海利亚坐在国王卧室外的阳台上，烈焰犬趴在他对角，一边吃肉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海利亚。人鱼淡淡瞥了眼黑狗，白色的睫毛透着极易摧折的脆弱易碎感。但在残酷深海来去自如的生物，可能是弱者吗？
他放下鱼肉，自言自语道：“他只是太忙了。”
“如果他……我会的。”
“不要再催我继……”他听到卧室门口的动静，立刻停下了低语。
烈焰犬先他一步满嘴血污地迎上去，果然被国王嫌弃地推开了。
姜无看着弄得满地脏污还丝毫不自知的黑狗，苦恼地扶了扶额，“把它送到园子去。”果然再通人性的魔物也是魔物，天性难改。好在男主是个爱干净的好人鱼。
狗狗摇晃不停的尾巴瞬间低垂下来，难以置信地望着姜无。无论它怎样发出呜咽都被总管大臣毫不留情地带离了卧室。
姜无转头再看人鱼，简直怎么看怎么好看。当即笑着拉起他，“水道修好了，以后王宫内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而当他用精神力扫过海利亚的身体时，意外地挑起了眉。
“卡哥，我这还没发力呢，他身上气运怎么就变强了？”
卡戎：“你真发力了，他就该把你关起来酱酱酿酿……”
姜无默默捂上了它的嘴。
海利亚顺从地跟着姜无来到宽敞卧室角落。地面上盖着一块圆形水晶，姜无手指轻点，水晶盖移开后便露出底下清澈的水面，可以看到里面幽深的水道。
水道很宽敞，足够海利亚的本体在里面随意打转了。
国王：“试试？你可以慢慢探索里面的岔路，用来打发时间也不错。”
“哦对，水道的终点是那头九头蛇的湖底。”
姜无抬手轻轻覆住海利亚的额头，口中念出复杂的咒语。
感受到渐渐包裹住自己的温暖魔力，海利亚表情微怔。这是禁咒级别的保护魔法，足以将一个普通魔法师抽干。
姜无收回手，就连他也脸色微白。但他却笑意盈盈地看着人鱼，仿佛只要能让他安全，自己魔力枯竭好几天也并不难熬。
人鱼眉眼低垂，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搞不懂姜无了。
当他以为对方爱自己时，姜无又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你只是魔宠’这样的话；当他以为对方不爱自己时，姜无却又大费周章地在王宫内凿出水道，为他施展保护魔法。
姜无像一阵风，你抓不住他。只能在他吹向你的时候拥抱他，在他离开你的时候等待他。
但对于偏执自我的人鱼族来说，拥有什么，就要完完全全将之占有。
怎么才能抓住一阵风？他在心中深思。
梅杰站在港口眺望远方海面上的一艘巨船，随着对方越来越近，布巴国的暗红色船帆也越来越清晰。
他对身边下令道：“准备迎接布巴国的使者。”
当巨船进港停靠时，一道傲慢轻蔑的声音比使者更先出现。
“这就是莱斯港？不过如此嘛。”
梅杰笑意不改，但他挥手制止了士兵们为巨船递去下船木板的动作。
巨船甲板上站上一群全副武装的布巴国士兵，他们满脸战意地与国王的骑士们对峙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
双方在炎炎夏日下对峙了许久，庇德斯嘿嘿一笑，让侍从在骑士们头上搭起凉棚，自己则招呼梅杰在阴凉处坐下吃起了冰水果。
毫无遮蔽的甲板上热得能烤熟活虾。布巴国的士兵们很快就汗如雨下，皮肤被晒得黑里透红，晚上指定要脱下一层皮。
先前那轻蔑声音的主人终于坐不住了。一个穿金带银的瘦长青年走到甲板边沿，开口却还是嘲讽：“怎么，这就是内斯塔的待客之道？”
梅杰放下水果缓步走到码头，对这位瘦长青年行礼道：“马尔斯殿下，我们尊贵的国王陛下不愿在莱斯港看到任何争端。所有入港船只都禁止携带武器下船，我们只是在等待您的侍卫卸下甲胄与武器。”
马尔斯面色苍白阴翳，他阴恻恻地打量了梅杰片刻，冷笑道：“原来如此。”
他示意士兵们卸下武器，“内斯塔还真是霸道啊。”
庇德斯笑眯眯道：“这就是殿下有所不知了。事实上咱们的友国们都有这样的禁令。”说罢他一拍脑袋，“哎，是我没想到。强大的布巴国可不需要与他国通商，对吧？”
他这话说得绵里藏针，马尔斯冷哼一声，率先下了船。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巨大的黑布蒙住的笼子。
庇德斯与梅杰对视一眼，这笼子的模样未免也太过眼熟了，他们曾经为国王运送过无数个同样的笼子。
马尔斯捏着手指上的戒指轻轻转动，道：“布巴国给‘尊贵’的神眷国王带了他最喜欢的礼物。”
笼子剧烈地向上一顶，里面发出一声沉闷骇人的低吼。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六一快乐！希望咱们都可以永远保留一颗童心~
感谢贤月、唯爱两位小天使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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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姜无终于询问了自己鱼尾的事，海利亚方才笼罩在昏暗阴影下的脸庞才抬起来，解释道：“回到水里就会出来了。”
姜无道：“陆地不舒服, 你回水池里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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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利亚抓起姜无的手腕咬了一口。姜无也不制止他，只笑着反手用拇指分开他的嘴唇，柔软的指腹轻轻刮过锐利的尖牙。掠食者的尖牙刮过人类脆弱的皮肤，有一种近乎刀尖上行走的危险感。
海利亚沉静地看着他, 躁动不安的情绪被他这仿佛充满爱意的举动安抚下来。
“陆地很好。”
姜无把人鱼坐得挺直的身体拉倒在自己身边，四肢缠绕上去。对方冰冷的水生皮肤对于夏日的夜晚来说简直是最佳降温剂。
“好舒服。”国王笑眯眯地亲亲他的脸颊, “晚安。”
许久后人鱼小心地把手落到姜无腰间, 见对方似乎已经彻底睡熟, 他呓语道：“再等等……”
纯白的竖瞳在黑暗中仿佛是蓄势待发的野兽, 一旦猎物妄图逃脱，他便会展露出尖牙利爪。
第二天清晨，总管大臣向姜无报告说：“陛下，水道已经修好了, 等您朝会结束就会通到您的卧室。”
海利亚按下姜无要帮自己穿衣服的动作, 自己慢吞吞地系上带子，虽然还不甚熟练, 但也能和昨天分毫不差。
“知道了。”姜无无奈地笑了笑, 对海利亚道：“你想玩什么都可以和他说, 我一会儿就回来。”
总管大臣微微躬身, “为您效劳。”
人鱼的视线对国王的背影紧追不舍，直到对方消失在长廊尽头才慢慢收回。
总管道：“您要用餐吗？”
海利亚：“生鱼就好。”
总管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他只更恭敬道：“请您稍等。”
如果这个白发青年真的是陛下那日带回来的人鱼，凭借着珍稀魔法物种的身份和人类的外表，也许对方会成为陛下心中地位最特殊的存在。
今天是月中的大朝会, 从神殿祭司代表到周边城市的总督无一缺席。
刚刚走马上任的硬朗青年脱下了简单粗糙的麻布衣服，穿上一身崭新昂贵的长袍几乎能让人把他错认为某位贵族之子。
庇德斯以引领人的身份为梅杰一一介绍王宫朝会室的布局以及需要结识的官员。他在其他人欣羡的目光中感到阵阵飘飘然，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官运亨通，如今又率先与国王陛下面前的新秀搭上了关系。
想到这，庇德斯朗笑着拍拍梅杰的肩膀，“好小伙！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可比那个倒霉蛋顺眼多了。”
梅杰笑了笑，进退有度地和身份与他相近的大臣交谈起来。他虽然没有接受贵族教育，但航海生涯让他视野开阔，各地的奇闻异事风土地貌都说得上几句，加上为人又爽朗正直，很快就获得了同僚们的友好。
克瑞斯作为神殿代表安静地站在首列，并不参与他们的讨论。只是见一贯与自己交好的庇德斯今日没有与他说上一句话，平时围绕在自己和他身边的大臣们也随之离开，心中升起不屑。
都是群趋炎附势的墙头草罢了。
姜无进入室内后嘈杂的大臣们立刻各归其位，发自内心恭敬地对陛下垂首行礼。
朝会内容乏善可陈。只最后姜无提及了自己生日宴会的安排，询问谁有意愿来主持安排。
梅杰见同僚们都作沉思状，干脆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望着高台王座上的国王，道：“我不了解宫内宴会流程，但熟知港口与海域，不如由我来接引各位航海而来的宾客。”
姜无道：“当然可以。”
庇德斯打定主意要好好拉拢这个年轻人，接道：“梅杰首次上任，陛下何不让我与他一起负责接引事宜。”
“有道理。”姜无沉吟道，“那宴会……”
一直沉默不语的克瑞斯终于开口道：“既然庇德斯大人另有安排，不如让我来安排宴会。”
执政官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内斯塔是神权国家，从前的国王总是受到神殿控制，神权常凌驾于王权之上。直到神眷国王的出现才改变了这一局面，陛下作为神殿的直接掌控者成功将祭司们逐出权力中心，克瑞斯的提议实在让他心生警惕。
可既然陛下同意，那他也无话可说，只能暗中监视好对方的一举一动。
海利亚坐在国王卧室外的阳台上，烈焰犬趴在他对角，一边吃肉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海利亚。人鱼淡淡瞥了眼黑狗，白色的睫毛透着极易摧折的脆弱易碎感。但在残酷深海来去自如的生物，可能是弱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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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摇晃不停的尾巴瞬间低垂下来，难以置信地望着姜无。无论它怎样发出呜咽都被总管大臣毫不留情地带离了卧室。
姜无转头再看人鱼，简直怎么看怎么好看。当即笑着拉起他，“水道修好了，以后王宫内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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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哥，我这还没发力呢，他身上气运怎么就变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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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无默默捂上了它的嘴。
海利亚顺从地跟着姜无来到宽敞卧室角落。地面上盖着一块圆形水晶，姜无手指轻点，水晶盖移开后便露出底下清澈的水面，可以看到里面幽深的水道。
水道很宽敞，足够海利亚的本体在里面随意打转了。
国王：“试试？你可以慢慢探索里面的岔路，用来打发时间也不错。”
“哦对，水道的终点是那头九头蛇的湖底。”
姜无抬手轻轻覆住海利亚的额头，口中念出复杂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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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无收回手，就连他也脸色微白。但他却笑意盈盈地看着人鱼，仿佛只要能让他安全，自己魔力枯竭好几天也并不难熬。
人鱼眉眼低垂，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搞不懂姜无了。
当他以为对方爱自己时，姜无又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你只是魔宠’这样的话；当他以为对方不爱自己时，姜无却又大费周章地在王宫内凿出水道，为他施展保护魔法。
姜无像一阵风，你抓不住他。只能在他吹向你的时候拥抱他，在他离开你的时候等待他。
但对于偏执自我的人鱼族来说，拥有什么，就要完完全全将之占有。
怎么才能抓住一阵风？他在心中深思。
梅杰站在港口眺望远方海面上的一艘巨船，随着对方越来越近，布巴国的暗红色船帆也越来越清晰。
他对身边下令道：“准备迎接布巴国的使者。”
当巨船进港停靠时，一道傲慢轻蔑的声音比使者更先出现。
“这就是莱斯港？不过如此嘛。”
梅杰笑意不改，但他挥手制止了士兵们为巨船递去下船木板的动作。
巨船甲板上站上一群全副武装的布巴国士兵，他们满脸战意地与国王的骑士们对峙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
双方在炎炎夏日下对峙了许久，庇德斯嘿嘿一笑，让侍从在骑士们头上搭起凉棚，自己则招呼梅杰在阴凉处坐下吃起了冰水果。
毫无遮蔽的甲板上热得能烤熟活虾。布巴国的士兵们很快就汗如雨下，皮肤被晒得黑里透红，晚上指定要脱下一层皮。
先前那轻蔑声音的主人终于坐不住了。一个穿金带银的瘦长青年走到甲板边沿，开口却还是嘲讽：“怎么，这就是内斯塔的待客之道？”
梅杰放下水果缓步走到码头，对这位瘦长青年行礼道：“马尔斯殿下，我们尊贵的国王陛下不愿在莱斯港看到任何争端。所有入港船只都禁止携带武器下船，我们只是在等待您的侍卫卸下甲胄与武器。”
马尔斯面色苍白阴翳，他阴恻恻地打量了梅杰片刻，冷笑道：“原来如此。”
他示意士兵们卸下武器，“内斯塔还真是霸道啊。”
庇德斯笑眯眯道：“这就是殿下有所不知了。事实上咱们的友国们都有这样的禁令。”说罢他一拍脑袋，“哎，是我没想到。强大的布巴国可不需要与他国通商，对吧？”
他这话说得绵里藏针，马尔斯冷哼一声，率先下了船。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巨大的黑布蒙住的笼子。
庇德斯与梅杰对视一眼，这笼子的模样未免也太过眼熟了，他们曾经为国王运送过无数个同样的笼子。
马尔斯捏着手指上的戒指轻轻转动，道：“布巴国给‘尊贵’的神眷国王带了他最喜欢的礼物。”
笼子剧烈地向上一顶，里面发出一声沉闷骇人的低吼。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六一快乐！希望咱们都可以永远保留一颗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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