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极夜巴别塔13
一回到后台, 姜无挺直的脊背就猛地垮了下来，双眼无神地瘫在椅子上。
“卡哥，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唱歌怎么会这么累啊……”
卡戎嘲笑道：“所以星盟大火的歌手至少都是b级体质啊, 比你这小废柴强多了。”
“也没那么废吧。”姜无不满地抱怨道：“不行了，下个世界必须轻松点，我脚都不用下地那种！”
小智脑不愿意和他废话，又潜回蓝星的网络里打游戏去了。
也不是它不想帮姜无查通天塔, 可谁让他现在精神力还不如原住民呢，它连外层防火墙都攻不进去。
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 姜无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阿布, 懒洋洋地抱怨道：“累死了, 快帮我捏下肩膀。”
阿布动作一顿, 举步走到姜无身后。姜无在镜子里只能看见他下巴以下的身体。
仿生人动作不大熟练地将他披散的白色发丝拢了拢，抬起手放在他肩膀上，手指渐渐向着脖子划去，指腹轻柔地搭在他的咽喉处。
姜无仰起头看过去, 对他笑道：“麻利点, 没吃饭啊。”
阿布冷淡的面容一僵，不自然地跟着他微笑了一下。手掌返回肩颈位置轻轻揉捏起来。
“酸么？”
姜无给他按得直抽气, 像只猫一样眯起眼睛, “舒服, 多按下肩胛骨那里。”
仿生人的拇指精确找到了他最僵硬的那块肌肉, 恰到好处地按揉着，“很累？”
姜无夸张地比划一下，道：“比打架累多了。”
阿布一听这话倒是正经笑了起来，“打架是挺轻松的。”
佩恩致辞完毕，这会儿推门进来一见两人这阵势, 笑说：“没打扰你们吧？”
“再晚点就说不定了。”姜无一手支在下巴上，调侃道。
他做了个求饶的手势，道：“说正事儿。新兵已经在重锤集结完毕了，黛德丽让你过去看一眼，安排一下训练计划。”
“行。”姜无抬手拍拍阿布的手背，站起身，“走吧。”
阿布说：“现在就去？可你很累。”
姜无拍拍胸口，笑道：“早一天推倒通天塔就是好事嘛，走。”
仿生人点点头，没对姜无的说法发表意见。
姜无背着他开始扎自己的长发，心中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
他对于打理自己实在手生得很，半天都没把所有头发扎进去，阿布上前按住他的手接过发圈，“我来。”
“好啊。”
他笑着坐下来，垂眼掩去深思。
此时算起来已经是深夜，但时间不等人，新加入的七百来个队员聚集在训练场上列队，由黛德丽根据每个人的身形分配不同的组别。
瘦小的张合自然而然担任起斥候小队的队长。因为物资匮乏，新兵也大多身体瘦弱。分组之后黛德丽焦虑地叹了口气。
最终能作为正式战斗队员的，只有两百个人。
事情没他们想像的那么简单。
张合眼神极好，他望见在训练场边降落的悬浮车，惊喜道：“首领他们来了！”
黛德丽神情一松，虽然自己的弟弟佩恩不懂训练，但姜无懂啊。
姜无没来得及把头发染回黑色，只临时换回了正常的服装。
即便是这套平平无奇的打扮，有了颜值加持，也狠狠震了一把在场的新兵。
他们没经过训练，立刻三三两两地讨论起来。
“是姜无！”
“姜无来了！”
“是来给我们唱歌的吗？”
……
黛德丽皱眉扫过这群新兵，却没人接收到她“安静”的信号。
姜无走到队伍前方，脸上一改歌唱时柔和。纤长纯白的睫毛下黑眸冷硬，喝道：“安静！”
声音的力量加上他不怒自威的气势，登时让众人安静了一瞬。
“既然加入了反抗军，那你们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服从。”
不待他们反应过来提出异议，姜无紧接着道：“第二，就是遵守纪律。”
随后，他将自己训练星盟部下的规矩一一列出。死城中的居民受惯了压迫，竟没有一个人出声反对。要换在星盟，姜无见新兵第一天至少得罚不下十个刺儿头，甚至还得打上两场。
阿布站在姜无后侧，视线落在他侧脸，眉头微动。
黛德丽见状终于放下心来，走到阿布身边上下打量他一眼，问：“巡演现场没出事吧？通天塔没派人来？”
“没有。”阿布答道：“通天塔没那么快反应过来。”
黛德丽闻言不解道：“可他们已经切断了网络，不应该意识不到我们的下一步决定……奇怪……”
佩恩笑着安慰道：“切断网络多简单，下个命令的事。真安排对我们行动多费心啊，通天塔那群人才没那么勤快。”
“佩恩。”她不赞同道：“你应该好好正视你的对手。”
“好好。”佩恩举手投降，白鸽的几位女性高层可是一个赛一个的强势，哪个他都不敢惹。
姜无说完后冲他们一点头，道：“让人拿枪出来测试，基础好的分为一组，基础差的特训。”
张合立刻领命：“我去！”
黛德丽挽起袖子，道：“我来测试吧。”
“不。”姜无却拒绝了她的提议，转而拍拍阿布的肩膀道：“让阿布来。”
“我？”阿布挑眉指了指自己，见他心意已决，便应下来，“好，怎么测。”
姜无：“你给他们每人示范一次枪械的基础用法。”
“每人一次？我知道了。”
他转头扫过正在张合面前排队领枪的新兵，灰眸深处晃过不屑的神色。
黛德丽点头赞许道：“他们很多人从来没摸过枪，是得近距离学习才行。”
张合和阿布带着人去了靶场。姜无眯起眼，远远审视着阿布的每一个动作。
黛德丽已经二十四个小时没合过眼了。她疲倦地点上烟吸了一口，勉强打起精神道：“听说阿布因祸得福，黑星把他的程序修正了？”
“对。”
“那可太好了。”她几不可见地笑了笑，冷硬的眉眼也柔下一些，“凭他对通天塔的了解，我们的胜算又能再加一成。”
姜无却摇摇头，道：“就算有新人加入，反抗军在通天塔的防守力量面前还是势单力薄。”
“确实。”黛德丽叹道，“慢慢来吧。”
“不能慢慢来。”姜无否定道，“我们不能给通天塔太多的准备时间。”
佩恩接话问：“那怎么办？”
他对于管理杂事有一手，真到了战术谋略上简直是两眼一抹黑，此时本能地期待着姜无能给出一个兼顾两头的答案。
姜无凝望着远处一遍遍演示射击流程的阿布，道：“我有一个猜想，很快就能验证是否可行了。”
黛德丽和佩恩对视一眼，心里都默默希望姜无这个未知的猜想是正确的。
两百个新兵一一测试过去，阿布的动作变得越来越不耐烦，脸色沉得能拧出水来。
他把数据丢给张合汇总，自己径直朝着姜无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准备接受姜无的奖励。
然而姜无并不如他想的那样凑上来亲亲他抱抱他，只是鼓励地说了句：“辛苦了。”
说罢，姜无对另外两人点点头，笑说：“那我和阿布先回去休息了。辛苦你们。”
黛德丽摆摆手，“应该的。”
阿布臭着张脸跟着姜无进了黛德丽给他们预留的双人间。
一进门，仿生人就问：“你刚刚为什么不亲我？”
“那么些人看着呢，你也不害臊。”
姜无靠在墙上，嘴角带笑，看着阿布的眼神却藏着锐利，“重锤仓库的武器怎么样？”
阿布虽然不满，但还是答道：“状态不错，型号老旧，对付通天塔外圈的守卫够了。”
“都有些什么型号？”
“m87、k32是最多的，其他的少。”
果然。
从阿布主动提出给他扎头发姜无就感觉到一种违和感。
虽然他与阿布相处时间不久，但对于阿布的性格和能力已经相当了解了。从打斗就能看出他对于枪械非常生疏，总是凭着自己强横的机体与敌人肉搏。生活能力只能算中下水平，根本不可能会扎头发这么精细的手艺。
姜无敛去笑容，出手如电地将阿布压制到房门上，手中的热能刀与仿生人的咽喉仅仅半寸之隔。
“阿布在哪？”
阿布眨眨眼，不解地问：“姜无？你怎么了？”
姜无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在心中道：“卡哥，他是不是阿布？”
卡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怀疑阿布，但还是利落地扫描了一遍，同样不解道：“他就是阿布，参数一模一样。有什么问题吗？”
姜无却并不收回手，冷声质问道：“阿布根本不会用枪。你到底是谁？”
仿生人终于不再故意模仿阿布的语气，他神情顿时冷淡下来，语气平静道：“我是009，来自通天塔。”
009不顾姜无抵在自己咽喉处的刀锋，抬手轻轻将他白色的发尾撩到肩后，“这就是阿布的身体。”
姜无手指一紧，沉声问：“他呢？”
“你为什么要生气？”009抚上他的唇角，“明明我和他都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
009平淡道：“阿布可以是他，那我为什么不能是他。”
“所有机械与人工智能都由他管理，他的意识可以自由行走其中，他无所不在。”
姜无睫毛一颤，意识到009说的“他”就是亚伯的意识。
009握住姜无的手腕，温柔却又一意孤行，不容他闪躲。
顶着阿布身体的仿生人凑近到姜无面前，视线落在他唇上，似乎想亲吻他。
姜无皱着眉侧过脸，质疑地看着对方。
仿生人勾起一个笑容，看着似乎有些讽刺的意味。
他说：“我们都是他，我们……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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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哥，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唱歌怎么会这么累啊……”
卡戎嘲笑道：“所以星盟大火的歌手至少都是b级体质啊, 比你这小废柴强多了。”
“也没那么废吧。”姜无不满地抱怨道：“不行了，下个世界必须轻松点，我脚都不用下地那种！”
小智脑不愿意和他废话，又潜回蓝星的网络里打游戏去了。
也不是它不想帮姜无查通天塔, 可谁让他现在精神力还不如原住民呢，它连外层防火墙都攻不进去。
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 姜无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阿布, 懒洋洋地抱怨道：“累死了, 快帮我捏下肩膀。”
阿布动作一顿, 举步走到姜无身后。姜无在镜子里只能看见他下巴以下的身体。
仿生人动作不大熟练地将他披散的白色发丝拢了拢，抬起手放在他肩膀上，手指渐渐向着脖子划去，指腹轻柔地搭在他的咽喉处。
姜无仰起头看过去, 对他笑道：“麻利点, 没吃饭啊。”
阿布冷淡的面容一僵，不自然地跟着他微笑了一下。手掌返回肩颈位置轻轻揉捏起来。
“酸么？”
姜无给他按得直抽气, 像只猫一样眯起眼睛, “舒服, 多按下肩胛骨那里。”
仿生人的拇指精确找到了他最僵硬的那块肌肉, 恰到好处地按揉着，“很累？”
姜无夸张地比划一下，道：“比打架累多了。”
阿布一听这话倒是正经笑了起来，“打架是挺轻松的。”
佩恩致辞完毕，这会儿推门进来一见两人这阵势, 笑说：“没打扰你们吧？”
“再晚点就说不定了。”姜无一手支在下巴上，调侃道。
他做了个求饶的手势，道：“说正事儿。新兵已经在重锤集结完毕了，黛德丽让你过去看一眼，安排一下训练计划。”
“行。”姜无抬手拍拍阿布的手背，站起身，“走吧。”
阿布说：“现在就去？可你很累。”
姜无拍拍胸口，笑道：“早一天推倒通天塔就是好事嘛，走。”
仿生人点点头，没对姜无的说法发表意见。
姜无背着他开始扎自己的长发，心中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
他对于打理自己实在手生得很，半天都没把所有头发扎进去，阿布上前按住他的手接过发圈，“我来。”
“好啊。”
他笑着坐下来，垂眼掩去深思。
此时算起来已经是深夜，但时间不等人，新加入的七百来个队员聚集在训练场上列队，由黛德丽根据每个人的身形分配不同的组别。
瘦小的张合自然而然担任起斥候小队的队长。因为物资匮乏，新兵也大多身体瘦弱。分组之后黛德丽焦虑地叹了口气。
最终能作为正式战斗队员的，只有两百个人。
事情没他们想像的那么简单。
张合眼神极好，他望见在训练场边降落的悬浮车，惊喜道：“首领他们来了！”
黛德丽神情一松，虽然自己的弟弟佩恩不懂训练，但姜无懂啊。
姜无没来得及把头发染回黑色，只临时换回了正常的服装。
即便是这套平平无奇的打扮，有了颜值加持，也狠狠震了一把在场的新兵。
他们没经过训练，立刻三三两两地讨论起来。
“是姜无！”
“姜无来了！”
“是来给我们唱歌的吗？”
……
黛德丽皱眉扫过这群新兵，却没人接收到她“安静”的信号。
姜无走到队伍前方，脸上一改歌唱时柔和。纤长纯白的睫毛下黑眸冷硬，喝道：“安静！”
声音的力量加上他不怒自威的气势，登时让众人安静了一瞬。
“既然加入了反抗军，那你们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服从。”
不待他们反应过来提出异议，姜无紧接着道：“第二，就是遵守纪律。”
随后，他将自己训练星盟部下的规矩一一列出。死城中的居民受惯了压迫，竟没有一个人出声反对。要换在星盟，姜无见新兵第一天至少得罚不下十个刺儿头，甚至还得打上两场。
阿布站在姜无后侧，视线落在他侧脸，眉头微动。
黛德丽见状终于放下心来，走到阿布身边上下打量他一眼，问：“巡演现场没出事吧？通天塔没派人来？”
“没有。”阿布答道：“通天塔没那么快反应过来。”
黛德丽闻言不解道：“可他们已经切断了网络，不应该意识不到我们的下一步决定……奇怪……”
佩恩笑着安慰道：“切断网络多简单，下个命令的事。真安排对我们行动多费心啊，通天塔那群人才没那么勤快。”
“佩恩。”她不赞同道：“你应该好好正视你的对手。”
“好好。”佩恩举手投降，白鸽的几位女性高层可是一个赛一个的强势，哪个他都不敢惹。
姜无说完后冲他们一点头，道：“让人拿枪出来测试，基础好的分为一组，基础差的特训。”
张合立刻领命：“我去！”
黛德丽挽起袖子，道：“我来测试吧。”
“不。”姜无却拒绝了她的提议，转而拍拍阿布的肩膀道：“让阿布来。”
“我？”阿布挑眉指了指自己，见他心意已决，便应下来，“好，怎么测。”
姜无：“你给他们每人示范一次枪械的基础用法。”
“每人一次？我知道了。”
他转头扫过正在张合面前排队领枪的新兵，灰眸深处晃过不屑的神色。
黛德丽点头赞许道：“他们很多人从来没摸过枪，是得近距离学习才行。”
张合和阿布带着人去了靶场。姜无眯起眼，远远审视着阿布的每一个动作。
黛德丽已经二十四个小时没合过眼了。她疲倦地点上烟吸了一口，勉强打起精神道：“听说阿布因祸得福，黑星把他的程序修正了？”
“对。”
“那可太好了。”她几不可见地笑了笑，冷硬的眉眼也柔下一些，“凭他对通天塔的了解，我们的胜算又能再加一成。”
姜无却摇摇头，道：“就算有新人加入，反抗军在通天塔的防守力量面前还是势单力薄。”
“确实。”黛德丽叹道，“慢慢来吧。”
“不能慢慢来。”姜无否定道，“我们不能给通天塔太多的准备时间。”
佩恩接话问：“那怎么办？”
他对于管理杂事有一手，真到了战术谋略上简直是两眼一抹黑，此时本能地期待着姜无能给出一个兼顾两头的答案。
姜无凝望着远处一遍遍演示射击流程的阿布，道：“我有一个猜想，很快就能验证是否可行了。”
黛德丽和佩恩对视一眼，心里都默默希望姜无这个未知的猜想是正确的。
两百个新兵一一测试过去，阿布的动作变得越来越不耐烦，脸色沉得能拧出水来。
他把数据丢给张合汇总，自己径直朝着姜无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准备接受姜无的奖励。
然而姜无并不如他想的那样凑上来亲亲他抱抱他，只是鼓励地说了句：“辛苦了。”
说罢，姜无对另外两人点点头，笑说：“那我和阿布先回去休息了。辛苦你们。”
黛德丽摆摆手，“应该的。”
阿布臭着张脸跟着姜无进了黛德丽给他们预留的双人间。
一进门，仿生人就问：“你刚刚为什么不亲我？”
“那么些人看着呢，你也不害臊。”
姜无靠在墙上，嘴角带笑，看着阿布的眼神却藏着锐利，“重锤仓库的武器怎么样？”
阿布虽然不满，但还是答道：“状态不错，型号老旧，对付通天塔外圈的守卫够了。”
“都有些什么型号？”
“m87、k32是最多的，其他的少。”
果然。
从阿布主动提出给他扎头发姜无就感觉到一种违和感。
虽然他与阿布相处时间不久，但对于阿布的性格和能力已经相当了解了。从打斗就能看出他对于枪械非常生疏，总是凭着自己强横的机体与敌人肉搏。生活能力只能算中下水平，根本不可能会扎头发这么精细的手艺。
姜无敛去笑容，出手如电地将阿布压制到房门上，手中的热能刀与仿生人的咽喉仅仅半寸之隔。
“阿布在哪？”
阿布眨眨眼，不解地问：“姜无？你怎么了？”
姜无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在心中道：“卡哥，他是不是阿布？”
卡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怀疑阿布，但还是利落地扫描了一遍，同样不解道：“他就是阿布，参数一模一样。有什么问题吗？”
姜无却并不收回手，冷声质问道：“阿布根本不会用枪。你到底是谁？”
仿生人终于不再故意模仿阿布的语气，他神情顿时冷淡下来，语气平静道：“我是009，来自通天塔。”
009不顾姜无抵在自己咽喉处的刀锋，抬手轻轻将他白色的发尾撩到肩后，“这就是阿布的身体。”
姜无手指一紧，沉声问：“他呢？”
“你为什么要生气？”009抚上他的唇角，“明明我和他都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
009平淡道：“阿布可以是他，那我为什么不能是他。”
“所有机械与人工智能都由他管理，他的意识可以自由行走其中，他无所不在。”
姜无睫毛一颤，意识到009说的“他”就是亚伯的意识。
009握住姜无的手腕，温柔却又一意孤行，不容他闪躲。
顶着阿布身体的仿生人凑近到姜无面前，视线落在他唇上，似乎想亲吻他。
姜无皱着眉侧过脸，质疑地看着对方。
仿生人勾起一个笑容，看着似乎有些讽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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