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关键是, 卖了命也不保证能换这么多灵石。
陈飞扬掂量了自己的修为，非常自知之明地哀叹，“把我卖了也换不来这么多上等灵石！”
叶成蓁表示赞同。
以他的资质, 给人家做几十年的外门弟子，都凑不出需要的上等灵石。
况且, 书灵茯风也等不了这么久。不出十年，它就会因灵力溃散而消失，再想凝聚出神魂, 产生灵智, 至少得上万年时间，届时沧海桑田, 师徒二人怕是要天人永隔了。
“倒也没到卖身这么夸张的地步。”叶成蓁摸了摸自己的乾坤袋。
再次感慨，明霞真人是位绝世好师傅。
叶成蓁离开百里族时，百里明辉无非塞给她几千块中等灵石，要换成上等灵石, 连十块都凑不够。哪像明霞真人，拜师礼送长明鸟，日常带她逛街游玩，有危险挡在面前, 临走时还不忘往她乾坤袋中塞灵石，美名其曰：师门补偿。
明霞真人独自继承整个长阳派，虽然门派规模不比大衍天晟，但论及个人财富绝对远超九成九的修士, 加上她入世修行多年, 遇到无数打劫再反杀，积累诸多同行的不义之财，到收下叶成蓁时, 乾坤袋中的灵石早就垒成一座大山，从头望不到尾的那种。
念及叶成蓁年纪尚小，未免养出骄奢的性子，明霞真人没有给她太多，只随手拨出一小部分，凑了个土包大小的范围，塞给她做补偿。
但她处于上位太久，哪懂普通修士的艰辛。
随便从手里漏出的小土包范围的灵石，也有上千枚之多，且各个都是上等灵石，甚至还有一颗极品灵石混在其中，也不知是有意送的，还是不慎遗漏的。
总之，对于陈飞扬而言，卖身都凑不到的上等灵石，于叶成蓁来说，不过是洒洒水的程度。
但这肯定不能让陈飞扬知道。
“不卖身，卖什么？”陈飞扬卸了力气，双手搭在石桌上，头埋于手臂之间，闷声道，“就算是以前，我也凑不齐这么多灵石，何况现在。”
现在的他只是大衍天晟最底层的杂役，连外门弟子都算不上，从哪里赚灵石？
他倒是听说内门弟子可以接取下山除魔卫道的任务，以功绩换取灵石或是其他东西，可那轮不到他，他也没有那个能力接任务。
陈飞扬长吁短叹，再不情愿，也得向现实低头。
师傅，您还是安息吧，徒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叶成蓁被他颓废的模样差点气笑，真想敲敲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多少水。
“你没有，你师傅有啊。”她开口提醒道。
“我师傅？他人还睡着，就算有，又有什么用。”
陈飞扬张口说完，愣了一下，猛然站起来，“等等，你这么说，是你能弄到那么多上等灵石？”然后他想到叶成蓁的师傅闭关修炼，总不能真把徒弟扔在这儿什么都不管。
她临走前还来看过叶成蓁，路过门口，还同他打过招呼。
看起来是个温柔大方的女子，心还挺细，问过他的名字，然后带着一种了然的模样去找叶成蓁。那时候陈飞扬觉得很尴尬，像是被人看穿了所有，现在回忆起，却又品出不同滋味。
像明霞真人这样修为高，地位高的人，收个喜爱的徒弟那肯定得给她塞不少好东西。
灵石、灵剑、丹药，不说应有尽有，也肯定比那些外门弟子多，说不定都足够他唤回师傅了。
陈飞扬一拍大腿，“你有多少，统统借我！待我师傅出来，我定会双倍奉还！就算你信不过我，也得信我师傅吧，有他作证，我绝对不会赖账的。”怕叶成蓁不答应，他还擅自加了一句，“就算我还不起，我师傅也会替我还的。”
几十枚上等灵石，翻个倍，也超不过上百枚。
叶成蓁可不缺那点灵石，她想要的从来不是灵石。
“你自己都弄不来上等灵石，还指望你的书灵师傅来还？你也不想想，他要是有灵石，还至于沉睡到现在，等着你筹集灵石救他吗？”叶成蓁看穿了师徒俩的贫困，对他的许诺嗤之以鼻。
“你这么说，是真的有这么多？”陈飞扬问。
叶成蓁也不瞒着，点头道，“我师傅临走前留下的。本来是给我日常用的。她这一走不知要多久才能出关，我就靠这么点灵石，要过几十年或者上百年。给了你，他日若有需要，就用不了了。”
同为师傅不在身边的可怜儿，陈飞扬非常明白叶成蓁的苦处。
上等灵石，就算明霞真人再阔绰，顶多给个百八十枚，他这一下子就要用去一半，换谁都要认真考虑。万一对方欠灵石不还，这损失堪比挽心割肉，绝对惨痛。
当然，陈飞扬不是哪种欠灵石不还的人，但他与叶成蓁总归相处不多，又多是他占叶成蓁的便宜被她所救，说出双倍奉还的话未免显得过于不真实。
老实说，真要还这么多灵石，他自己都不保证需要多久能还。
反正近十年是别想了。
“那怎么办。”陈飞扬坐回位上，苦着脸道，“我还不起，我师傅也没灵石，难道就这样任灵气消耗，他再也醒不过来？”
方才没有希望时，他虽然难过倒也能接受，但现在希望明明在眼前，坐实不理，他实在做不出。
他实在不甘心，想了又想，将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想过一遍，无奈陈家被灭时他只顾着逃命，什么都没带，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什么值灵石的东西。
然后他又从师傅身上开始想，虽然这样做有些大逆不道，但为了救他自己，做些牺牲也是值得的。
“我师傅曾说过，这天下所有的剑诀法诀他都知晓，而且他身为书灵，是最懂什么人适合什么样的剑诀。”陈飞扬难得神色严肃地表示道，“你把灵石借我，待师傅醒来，我让他给你找一篇最合适的剑诀。”
叶成蓁不赞同，“我修的长阳心法，练的是长阳剑诀，没这方面的需要。”
“那你想要什么？”陈飞扬道，“只要能救我师傅，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代他答应你。”
叶成蓁有所松动，问道，“你能做主？”
“我是他唯一的弟子，再说这事也是为救他，他肯定会答应的！”眼见有招，陈飞扬拍拍胸脯表示道。
“我确实有想要的东西，但不知你师傅是否能帮我。”叶成蓁仍有些犹豫。
陈飞扬急了，立马保证道，“我师傅他是书灵，博览群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底下的事无不知晓，你问他什么定能找到答案。”
见叶成蓁还不松口，他直接双指对天，发出誓言。
“百里成臻对我师傅的恩情，我陈飞扬穷尽此生，必然报之。”
修仙者受法则制约，不能轻易立誓。一旦立下誓约，无论任何内容都需竭尽全力实现，否则便会受天火焚身之苦，永不得解脱。
陈飞扬这话说出口，就已经受到天地所证，不得违逆。
“好吧。”叶成蓁没想到陈飞扬会做到这份上，她从乾坤袋中掏出一捧灵石，足有八十多枚，就这样放在石桌上。
“我不需要你还多少灵石，待你师傅醒来，帮我找一个东西就行。”叶成蓁道。
陈飞扬松口气，看着满桌子的灵石，心终于放了下来。
虽然青玉院只有叶成蓁和陈飞扬两个人，但考虑《天极要闻》是个秘密，不能被外人知晓，即便放在凉亭中，也有无意被人撞破的风险。
两人便将吸收灵力的过程放在叶成蓁屋内。
未免被人打扰，叶成蓁还在门内设下结界，保证就算有人来找她，也绝不会看到听到屋内的任何动静。
一切准备就绪。
在叶成蓁的示意下，陈飞扬将《天极要闻》放在用八十多颗上等灵石摆成的聚灵阵中。
一入聚灵阵，《天极要闻》周遭显得暗淡的光芒瞬间涨大了些，那些光芒凝聚成无数的细线，从书中伸出附着在每一颗灵石之上。
上等灵石体内含有灵力相当于通炁境修士的全身修为，八十多颗一齐吸收，不亚于一个虚游境顶峰修士给他输送灵气，其数量其纯度，远非普通灵石所能比。
在一刻钟后，就有一半的灵石被吸尽灵力，逐渐显露出斑驳的模样。
三刻钟后，所有灵石不约而同露出裂缝，灵石内仅存的灵力因裂缝消散得更快，全部通过缠绕在灵石身上的细线输入到《天极要闻》中。
一个时辰后，灵石化为粉末，整个聚灵阵不攻自破。
罪魁祸首《天极要闻》则像是吃饱了饭的人一样，全身的光芒越来越盛，将整个屋子照得宛如放在阳光下，陈飞扬修为低，不得不用手遮住眼睛，避免刺眼的光芒。
叶成蓁修为比他高，又有凤凰神赠与的火焰，体质特殊，才能硬撑着支持到光芒收敛，书册重归原来的模样。
室内空寂，许久之后，陈飞扬放开手，冲着飘浮在半空中的《天极要闻》喊了声，“师傅？”
这一声喊出口，便打开了话匣子。
“师傅，你赶快出来吧！”
“师傅，难道这么多灵石都不能让你醒过来？”
“师傅，我可没有再多的灵石了，你别吓我啊。”
“师傅……”
那书似是受不了他唠唠叨叨，啪的一下子自己翻开，哗啦啦翻了数个书页，最后平摊在半空中，从两页夹缝中冒出手掌大小的，穿着一身白衣的书灵茯风。
“喊什么喊，叫魂呢！”茯风很不耐烦。
“师傅，你可吓死我了！”
陈飞扬一个猛扑，被茯风嫌弃地躲开，顺手化出巨手，一手拍在他额头上，“笨蛋，被人耍了都不知道！上等灵石算什么！还她十倍，也抵不过她的要求！”
他虽然陷入沉睡，却还是能感知周遭的动静。
陈飞扬和叶成蓁商议时又没避讳他，茯风从头到尾听得清清楚楚，哪能听不出叶成蓁的心思。
她是故意以灵石来诱导陈飞扬发下誓言，以几十颗灵石来换取远高于此的回报。
茯风听得又急又气，奈何他的声音无法传给陈飞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耍得团团转，还因此立下誓言。
被人当面指责，叶成蓁可没好脾气。
“话不能这么说。你可以看不起我这八十多颗灵石，但你不能否认，没有这八十颗灵石，你现在连站在我面前指责的机会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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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扬掂量了自己的修为，非常自知之明地哀叹，“把我卖了也换不来这么多上等灵石！”
叶成蓁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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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 书灵茯风也等不了这么久。不出十年，它就会因灵力溃散而消失，再想凝聚出神魂, 产生灵智, 至少得上万年时间，届时沧海桑田, 师徒二人怕是要天人永隔了。
“倒也没到卖身这么夸张的地步。”叶成蓁摸了摸自己的乾坤袋。
再次感慨，明霞真人是位绝世好师傅。
叶成蓁离开百里族时，百里明辉无非塞给她几千块中等灵石，要换成上等灵石, 连十块都凑不够。哪像明霞真人，拜师礼送长明鸟，日常带她逛街游玩，有危险挡在面前, 临走时还不忘往她乾坤袋中塞灵石，美名其曰：师门补偿。
明霞真人独自继承整个长阳派，虽然门派规模不比大衍天晟，但论及个人财富绝对远超九成九的修士, 加上她入世修行多年, 遇到无数打劫再反杀，积累诸多同行的不义之财，到收下叶成蓁时, 乾坤袋中的灵石早就垒成一座大山，从头望不到尾的那种。
念及叶成蓁年纪尚小，未免养出骄奢的性子，明霞真人没有给她太多，只随手拨出一小部分，凑了个土包大小的范围，塞给她做补偿。
但她处于上位太久，哪懂普通修士的艰辛。
随便从手里漏出的小土包范围的灵石，也有上千枚之多，且各个都是上等灵石，甚至还有一颗极品灵石混在其中，也不知是有意送的，还是不慎遗漏的。
总之，对于陈飞扬而言，卖身都凑不到的上等灵石，于叶成蓁来说，不过是洒洒水的程度。
但这肯定不能让陈飞扬知道。
“不卖身，卖什么？”陈飞扬卸了力气，双手搭在石桌上，头埋于手臂之间，闷声道，“就算是以前，我也凑不齐这么多灵石，何况现在。”
现在的他只是大衍天晟最底层的杂役，连外门弟子都算不上，从哪里赚灵石？
他倒是听说内门弟子可以接取下山除魔卫道的任务，以功绩换取灵石或是其他东西，可那轮不到他，他也没有那个能力接任务。
陈飞扬长吁短叹，再不情愿，也得向现实低头。
师傅，您还是安息吧，徒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叶成蓁被他颓废的模样差点气笑，真想敲敲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多少水。
“你没有，你师傅有啊。”她开口提醒道。
“我师傅？他人还睡着，就算有，又有什么用。”
陈飞扬张口说完，愣了一下，猛然站起来，“等等，你这么说，是你能弄到那么多上等灵石？”然后他想到叶成蓁的师傅闭关修炼，总不能真把徒弟扔在这儿什么都不管。
她临走前还来看过叶成蓁，路过门口，还同他打过招呼。
看起来是个温柔大方的女子，心还挺细，问过他的名字，然后带着一种了然的模样去找叶成蓁。那时候陈飞扬觉得很尴尬，像是被人看穿了所有，现在回忆起，却又品出不同滋味。
像明霞真人这样修为高，地位高的人，收个喜爱的徒弟那肯定得给她塞不少好东西。
灵石、灵剑、丹药，不说应有尽有，也肯定比那些外门弟子多，说不定都足够他唤回师傅了。
陈飞扬一拍大腿，“你有多少，统统借我！待我师傅出来，我定会双倍奉还！就算你信不过我，也得信我师傅吧，有他作证，我绝对不会赖账的。”怕叶成蓁不答应，他还擅自加了一句，“就算我还不起，我师傅也会替我还的。”
几十枚上等灵石，翻个倍，也超不过上百枚。
叶成蓁可不缺那点灵石，她想要的从来不是灵石。
“你自己都弄不来上等灵石，还指望你的书灵师傅来还？你也不想想，他要是有灵石，还至于沉睡到现在，等着你筹集灵石救他吗？”叶成蓁看穿了师徒俩的贫困，对他的许诺嗤之以鼻。
“你这么说，是真的有这么多？”陈飞扬问。
叶成蓁也不瞒着，点头道，“我师傅临走前留下的。本来是给我日常用的。她这一走不知要多久才能出关，我就靠这么点灵石，要过几十年或者上百年。给了你，他日若有需要，就用不了了。”
同为师傅不在身边的可怜儿，陈飞扬非常明白叶成蓁的苦处。
上等灵石，就算明霞真人再阔绰，顶多给个百八十枚，他这一下子就要用去一半，换谁都要认真考虑。万一对方欠灵石不还，这损失堪比挽心割肉，绝对惨痛。
当然，陈飞扬不是哪种欠灵石不还的人，但他与叶成蓁总归相处不多，又多是他占叶成蓁的便宜被她所救，说出双倍奉还的话未免显得过于不真实。
老实说，真要还这么多灵石，他自己都不保证需要多久能还。
反正近十年是别想了。
“那怎么办。”陈飞扬坐回位上，苦着脸道，“我还不起，我师傅也没灵石，难道就这样任灵气消耗，他再也醒不过来？”
方才没有希望时，他虽然难过倒也能接受，但现在希望明明在眼前，坐实不理，他实在做不出。
他实在不甘心，想了又想，将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想过一遍，无奈陈家被灭时他只顾着逃命，什么都没带，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什么值灵石的东西。
然后他又从师傅身上开始想，虽然这样做有些大逆不道，但为了救他自己，做些牺牲也是值得的。
“我师傅曾说过，这天下所有的剑诀法诀他都知晓，而且他身为书灵，是最懂什么人适合什么样的剑诀。”陈飞扬难得神色严肃地表示道，“你把灵石借我，待师傅醒来，我让他给你找一篇最合适的剑诀。”
叶成蓁不赞同，“我修的长阳心法，练的是长阳剑诀，没这方面的需要。”
“那你想要什么？”陈飞扬道，“只要能救我师傅，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代他答应你。”
叶成蓁有所松动，问道，“你能做主？”
“我是他唯一的弟子，再说这事也是为救他，他肯定会答应的！”眼见有招，陈飞扬拍拍胸脯表示道。
“我确实有想要的东西，但不知你师傅是否能帮我。”叶成蓁仍有些犹豫。
陈飞扬急了，立马保证道，“我师傅他是书灵，博览群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底下的事无不知晓，你问他什么定能找到答案。”
见叶成蓁还不松口，他直接双指对天，发出誓言。
“百里成臻对我师傅的恩情，我陈飞扬穷尽此生，必然报之。”
修仙者受法则制约，不能轻易立誓。一旦立下誓约，无论任何内容都需竭尽全力实现，否则便会受天火焚身之苦，永不得解脱。
陈飞扬这话说出口，就已经受到天地所证，不得违逆。
“好吧。”叶成蓁没想到陈飞扬会做到这份上，她从乾坤袋中掏出一捧灵石，足有八十多枚，就这样放在石桌上。
“我不需要你还多少灵石，待你师傅醒来，帮我找一个东西就行。”叶成蓁道。
陈飞扬松口气，看着满桌子的灵石，心终于放了下来。
虽然青玉院只有叶成蓁和陈飞扬两个人，但考虑《天极要闻》是个秘密，不能被外人知晓，即便放在凉亭中，也有无意被人撞破的风险。
两人便将吸收灵力的过程放在叶成蓁屋内。
未免被人打扰，叶成蓁还在门内设下结界，保证就算有人来找她，也绝不会看到听到屋内的任何动静。
一切准备就绪。
在叶成蓁的示意下，陈飞扬将《天极要闻》放在用八十多颗上等灵石摆成的聚灵阵中。
一入聚灵阵，《天极要闻》周遭显得暗淡的光芒瞬间涨大了些，那些光芒凝聚成无数的细线，从书中伸出附着在每一颗灵石之上。
上等灵石体内含有灵力相当于通炁境修士的全身修为，八十多颗一齐吸收，不亚于一个虚游境顶峰修士给他输送灵气，其数量其纯度，远非普通灵石所能比。
在一刻钟后，就有一半的灵石被吸尽灵力，逐渐显露出斑驳的模样。
三刻钟后，所有灵石不约而同露出裂缝，灵石内仅存的灵力因裂缝消散得更快，全部通过缠绕在灵石身上的细线输入到《天极要闻》中。
一个时辰后，灵石化为粉末，整个聚灵阵不攻自破。
罪魁祸首《天极要闻》则像是吃饱了饭的人一样，全身的光芒越来越盛，将整个屋子照得宛如放在阳光下，陈飞扬修为低，不得不用手遮住眼睛，避免刺眼的光芒。
叶成蓁修为比他高，又有凤凰神赠与的火焰，体质特殊，才能硬撑着支持到光芒收敛，书册重归原来的模样。
室内空寂，许久之后，陈飞扬放开手，冲着飘浮在半空中的《天极要闻》喊了声，“师傅？”
这一声喊出口，便打开了话匣子。
“师傅，你赶快出来吧！”
“师傅，难道这么多灵石都不能让你醒过来？”
“师傅，我可没有再多的灵石了，你别吓我啊。”
“师傅……”
那书似是受不了他唠唠叨叨，啪的一下子自己翻开，哗啦啦翻了数个书页，最后平摊在半空中，从两页夹缝中冒出手掌大小的，穿着一身白衣的书灵茯风。
“喊什么喊，叫魂呢！”茯风很不耐烦。
“师傅，你可吓死我了！”
陈飞扬一个猛扑，被茯风嫌弃地躲开，顺手化出巨手，一手拍在他额头上，“笨蛋，被人耍了都不知道！上等灵石算什么！还她十倍，也抵不过她的要求！”
他虽然陷入沉睡，却还是能感知周遭的动静。
陈飞扬和叶成蓁商议时又没避讳他，茯风从头到尾听得清清楚楚，哪能听不出叶成蓁的心思。
她是故意以灵石来诱导陈飞扬发下誓言，以几十颗灵石来换取远高于此的回报。
茯风听得又急又气，奈何他的声音无法传给陈飞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耍得团团转，还因此立下誓言。
被人当面指责，叶成蓁可没好脾气。
“话不能这么说。你可以看不起我这八十多颗灵石，但你不能否认，没有这八十颗灵石，你现在连站在我面前指责的机会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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