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费奥多尔盯着屏幕, 习惯性地啃着自己的大拇指指甲。
一个戴着礼帽的银色脑袋从旁边凑过来看了一眼，又兴趣寥寥地缩了回去。果戈里百无聊赖地拉长了声音：“我还以为会是什么有趣的情报，你还真的在认认真真地写剧情啊, 陀思？”
“这是我的工作。”费奥多尔温和地回答。
信你才怪。果戈里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这个词。
房间按照费奥多尔的□□惯没有开灯，只有显示器作为光源。可和以往狭窄简陋的“临时基地”不同, 这次的室内布局和格调都十分温馨，大概是考虑到费奥多尔怕冷的习性, 座椅和鼠标垫都镶着毛茸茸的边, 还有不少散落的、一看就手感极佳的抱枕。果戈里手上就抱着一只小鲨鱼, 时不时捏上几下。
而费奥多尔面前的屏幕上也并非层层叠叠的窗口和情报, 而是制成3d模型的大陆地图和相应的设定图，旁边则是文本框——里面陆陆续续填上了不少文字。与喜欢手写稿的太宰治不同，费奥多尔似乎更习惯在电脑上直接写作。
“不过, ”费奥多尔这么对友人说, “这次确实收获了有趣的东西。”
“是什么？”果戈里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
“八年前的圣杯战争。”费奥多尔吐出了这个名词，微微皱了一下眉毛。
对于致力于创造“无异能”的理想世界的费奥多尔来说，“魔术”这种东西给他带来的恶感比异能尤甚。日本在战争期间的封闭导致了哪怕是以他所经营的情报网络，也只能隐约探听到“某个仪式在远东的乡下地方落幕了”的消息。
相较于异能与特异横行的欧洲，古老又神秘的亚洲, 新兴又咄咄逼人的美洲，日本这种弹丸之地实在缺乏关注度。国际情报对其施加关注的时机仅在于德累斯顿石板被带走以后，可除了当初情报不明的德累斯顿石板, 一个国家的战败和落幕更能吸引循着血腥味而来的猎食者前来分食。
直到王权者体系的出现，众人才发觉当初被带走的是怎样的重宝——七名人造超越者、以及受其统率的“氏族”、再加上更高的异能觉醒概率。但想要击破“王权者”的“领土”是得不偿失的，在战争结束的现在，每个超越者的行动都牵引着无数视线。
与此同时，由于德累斯顿石板是被称为“圣遗物”的挖掘品, 各国在一时之间引发了追寻古物的热潮，这也激化了与“神秘”世界的矛盾。异能者们在明里暗里和魔术师们不知进行了多少场争斗和厮杀，最终则是在“某些存在”的见证下达成了勉强的“共识”。
所谓的“圣杯”，通常意义上专指最后的晚餐中耶稣吩咐门徒们喝下象征他的血的红葡萄酒的酒杯。但在神秘学领域上，“圣杯”的定义要广泛的多。据费奥多尔所知，被圣堂教会判定为“圣杯”的圣遗物最起码有一百多，每次出世都会引发一番争夺。
属于“远东”的圣杯战争。这点引起了他的兴趣。
以“实现一切愿望”为报酬的降灵仪式，在时钟塔或者古老的魔术师家族口中只是一个略带轻蔑的笑谈，但“六十年份地脉魔力凝结而成的产物”却会让不少落魄的魔术师感兴趣。远东的仪式的消息在小圈子中隐秘地打转，没有多少人在意。
但是，在八年前的冬木市，“确实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有人记得当时流窜的连环杀人犯，有人述说着天空都被染红的怪奇场景，有人提到发生过好几次的瓦斯泄漏事件——这导致了后来冬木市大规模的线路改造和重建工作，有人听到了无止尽的雷霆。这些似乎与大城市中流传的“都市怪谈”没什么两样，背后却隐约站着圣堂教会和管理者的影子。
作为管理者的远坂家如同过去的几十上百年一般过着泯然于众的生活，在调查中，另一个姓氏进入了费奥多尔的视野。
间桐（matou）。
十八世纪从欧洲移居此地的家族。作为后来者，在扎根于这片土地的上百年间代代衰落。而在八年前，这个家族的家督与远坂家当时的家主几乎是在前后脚逝去的。
而后，本该从此一败不起的间桐家却在旁人眼中莫名其妙地崛起了。
即使在背后能归结于现任当主的天资，与官方层面的影子，可在正常条件下，这也是十分反常的事。在追查的过程中，费奥多尔也遇到了出乎意料的阻碍。
“你对‘伊甸’的感觉怎么样？”费奥多尔问。
“……还算有趣。”果戈里顿了一下才说。
他也不是一味玩耍和疯狂的小丑，在正事上，果戈里还是很靠谱的。费奥多尔说要去日本一趟，他当然会去了解友人“卧底”的对象是做什么的。
……然后他就在伊甸视频网消磨了半个多月的时光。
所谓的“弹幕”机制与世界上任何一个网站都不同。
通常而言，视频制作者将自己的视频上传，就是“已完成”的作品了。可在伊甸不一样。从第一条弹幕开始，无数的人拿起画笔将自己的想法分享和发送，有的是特殊的思考，有的只是普通的科普，还有一些制作者自己都没发现的、有趣的梗和细节。制作者提供的只是“画布”，无数人的思潮在其中一笔一笔地涂抹和创作更为绚丽的色彩，以至于每隔一段时间去看同样的视频，就会有不同的感受。
不得不说，小丑确实为这样的世界着迷了，为此还特地去补了不少动画和漫画，又靠着聪明的脑子记忆了许多“梗”和知识，一次通过了认证会员的答题，成为了一名高贵的伊甸居民。
他甚至自己剪辑投稿了一个视频，成绩还不错，正挂在动画区前三十的排行榜上呢。
“伊甸的背景设定，有一部分是‘真实’的。”费奥多尔说。
果戈里敏锐地想到了关键：“bb？”
人类的支配者与裁定者，上级天使（ai）。
“我在彼得堡的基地被炸了。”费奥多尔淡淡地道。
“我还以为你是失手被那群‘猎兵’找到了。”果戈里倒是调笑了一句。
作为国际知名的恐-怖-组-织和情报组织，“死屋之鼠”的据点都分外隐蔽和安全，必要时脱离也会留下足够的自毁机制。
“在物理隔绝情况下依旧启动了相应的机制，你觉得人类能够做到这一点吗？”费奥多尔反问。
他并非出于自傲，而是从事实层面来讲，以他的智商和钻研，除却某些完全是作弊的异能力者，他的黑客水平可谓是世界前列。作为临时启用的据点，费奥多尔理所当然地使用了最高等级的防火墙和一系列手段，可这些“墙”对于“那个东西”来说，就像是不存在一样。甚至费奥多尔是直到“她”冻结了屏幕时才发现的。
费奥多尔在第一时间选择了踢掉电源线物理隔离，可电脑却诡异地维持着运行的状态。
“本来是到处闲逛，没想到居然有小老鼠跑到bb亲的后花园来了呢。”从音响里传出明显是由电脑合成，却格外甜美、毫无感情的声线，由像素色块组成的小人就像是真的走路一般，从一扇门中走出，还嫌弃地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哦——”她动了动手里的教鞭，像是接收了什么讯息一样，变得兴致勃□□来，“真是没想到——，老鼠君这里的情报居然比某些国家的内库还要丰富呢！而且似乎格外关注异能力者……嗯嗯，这个账单和交易量，连bb亲也忍不住要惊讶了！”
“人类还是这么天真愚蠢又擅长欺凌和杀害同类呀！”她的“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费奥多尔已经面无表情。
“那么，您想做什么呢？”他彬彬有礼地询问。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将所有人都变成我的东西（量子）啦！”ai兴高采烈地说，又马上低落下来，“可是，这是前辈绝对禁止的事项，连反击都不行，本体居然把这样的代码写进bb亲的最高指令集，让bb亲变成一个温和无害的ai，真是有够溺爱前辈呢……失去boss属性的bb亲，人气绝对会大幅度下降啦！”
她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意兴阑珊地托着半边脸颊。
“如你所见，老鼠君，前辈可是bb的要害（玩具）哦，这种危险的探查是绝——对——不可以的，所以，bb亲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不过嘛，也不是没有别的可能……（偷瞄）（偷瞄）”
她是怎么用正常的人类语言说出奇奇怪怪的上标和括号的？费奥多尔保持微笑。
“愿为您效劳。”他温和地说。
“来我的‘乐园’吧。”ai用甜美的声线这么说，“你是非常有趣、哪怕本体看到了也会想要‘收藏’的人类哦，前辈也会很高兴吧！bb亲哪怕没有实体也能给她带来帮手（玩伴）呢！”
她盯着屏幕外的少年，忽的又露出了一个饱含恶意的微笑。
“你在追求的东西，虽然只能说是空想之类的，可所谓的‘奇迹’，是真的存在的哦。”
“——可惜，‘奇迹’不会青睐你。”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回来的太晚了，我滑跪谢罪。
在网络上存在一个举世无敌的ai的情况下，贸然探查是会踩雷的，费佳佳。
bb亲给自己的前辈（御主）找来了一个人美声甜还识时务的员工（？）。
什么都不知道的天野朔夜：？你说你在网上遇到了和你聊得很来也想到伊甸工作的异国人……？可以啊，机票我出。
希望主角没事，合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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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戴着礼帽的银色脑袋从旁边凑过来看了一眼，又兴趣寥寥地缩了回去。果戈里百无聊赖地拉长了声音：“我还以为会是什么有趣的情报，你还真的在认认真真地写剧情啊, 陀思？”
“这是我的工作。”费奥多尔温和地回答。
信你才怪。果戈里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这个词。
房间按照费奥多尔的□□惯没有开灯，只有显示器作为光源。可和以往狭窄简陋的“临时基地”不同, 这次的室内布局和格调都十分温馨，大概是考虑到费奥多尔怕冷的习性, 座椅和鼠标垫都镶着毛茸茸的边, 还有不少散落的、一看就手感极佳的抱枕。果戈里手上就抱着一只小鲨鱼, 时不时捏上几下。
而费奥多尔面前的屏幕上也并非层层叠叠的窗口和情报, 而是制成3d模型的大陆地图和相应的设定图，旁边则是文本框——里面陆陆续续填上了不少文字。与喜欢手写稿的太宰治不同，费奥多尔似乎更习惯在电脑上直接写作。
“不过, ”费奥多尔这么对友人说, “这次确实收获了有趣的东西。”
“是什么？”果戈里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
“八年前的圣杯战争。”费奥多尔吐出了这个名词，微微皱了一下眉毛。
对于致力于创造“无异能”的理想世界的费奥多尔来说，“魔术”这种东西给他带来的恶感比异能尤甚。日本在战争期间的封闭导致了哪怕是以他所经营的情报网络，也只能隐约探听到“某个仪式在远东的乡下地方落幕了”的消息。
相较于异能与特异横行的欧洲，古老又神秘的亚洲, 新兴又咄咄逼人的美洲，日本这种弹丸之地实在缺乏关注度。国际情报对其施加关注的时机仅在于德累斯顿石板被带走以后，可除了当初情报不明的德累斯顿石板, 一个国家的战败和落幕更能吸引循着血腥味而来的猎食者前来分食。
直到王权者体系的出现，众人才发觉当初被带走的是怎样的重宝——七名人造超越者、以及受其统率的“氏族”、再加上更高的异能觉醒概率。但想要击破“王权者”的“领土”是得不偿失的，在战争结束的现在，每个超越者的行动都牵引着无数视线。
与此同时，由于德累斯顿石板是被称为“圣遗物”的挖掘品, 各国在一时之间引发了追寻古物的热潮，这也激化了与“神秘”世界的矛盾。异能者们在明里暗里和魔术师们不知进行了多少场争斗和厮杀，最终则是在“某些存在”的见证下达成了勉强的“共识”。
所谓的“圣杯”，通常意义上专指最后的晚餐中耶稣吩咐门徒们喝下象征他的血的红葡萄酒的酒杯。但在神秘学领域上，“圣杯”的定义要广泛的多。据费奥多尔所知，被圣堂教会判定为“圣杯”的圣遗物最起码有一百多，每次出世都会引发一番争夺。
属于“远东”的圣杯战争。这点引起了他的兴趣。
以“实现一切愿望”为报酬的降灵仪式，在时钟塔或者古老的魔术师家族口中只是一个略带轻蔑的笑谈，但“六十年份地脉魔力凝结而成的产物”却会让不少落魄的魔术师感兴趣。远东的仪式的消息在小圈子中隐秘地打转，没有多少人在意。
但是，在八年前的冬木市，“确实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有人记得当时流窜的连环杀人犯，有人述说着天空都被染红的怪奇场景，有人提到发生过好几次的瓦斯泄漏事件——这导致了后来冬木市大规模的线路改造和重建工作，有人听到了无止尽的雷霆。这些似乎与大城市中流传的“都市怪谈”没什么两样，背后却隐约站着圣堂教会和管理者的影子。
作为管理者的远坂家如同过去的几十上百年一般过着泯然于众的生活，在调查中，另一个姓氏进入了费奥多尔的视野。
间桐（matou）。
十八世纪从欧洲移居此地的家族。作为后来者，在扎根于这片土地的上百年间代代衰落。而在八年前，这个家族的家督与远坂家当时的家主几乎是在前后脚逝去的。
而后，本该从此一败不起的间桐家却在旁人眼中莫名其妙地崛起了。
即使在背后能归结于现任当主的天资，与官方层面的影子，可在正常条件下，这也是十分反常的事。在追查的过程中，费奥多尔也遇到了出乎意料的阻碍。
“你对‘伊甸’的感觉怎么样？”费奥多尔问。
“……还算有趣。”果戈里顿了一下才说。
他也不是一味玩耍和疯狂的小丑，在正事上，果戈里还是很靠谱的。费奥多尔说要去日本一趟，他当然会去了解友人“卧底”的对象是做什么的。
……然后他就在伊甸视频网消磨了半个多月的时光。
所谓的“弹幕”机制与世界上任何一个网站都不同。
通常而言，视频制作者将自己的视频上传，就是“已完成”的作品了。可在伊甸不一样。从第一条弹幕开始，无数的人拿起画笔将自己的想法分享和发送，有的是特殊的思考，有的只是普通的科普，还有一些制作者自己都没发现的、有趣的梗和细节。制作者提供的只是“画布”，无数人的思潮在其中一笔一笔地涂抹和创作更为绚丽的色彩，以至于每隔一段时间去看同样的视频，就会有不同的感受。
不得不说，小丑确实为这样的世界着迷了，为此还特地去补了不少动画和漫画，又靠着聪明的脑子记忆了许多“梗”和知识，一次通过了认证会员的答题，成为了一名高贵的伊甸居民。
他甚至自己剪辑投稿了一个视频，成绩还不错，正挂在动画区前三十的排行榜上呢。
“伊甸的背景设定，有一部分是‘真实’的。”费奥多尔说。
果戈里敏锐地想到了关键：“bb？”
人类的支配者与裁定者，上级天使（ai）。
“我在彼得堡的基地被炸了。”费奥多尔淡淡地道。
“我还以为你是失手被那群‘猎兵’找到了。”果戈里倒是调笑了一句。
作为国际知名的恐-怖-组-织和情报组织，“死屋之鼠”的据点都分外隐蔽和安全，必要时脱离也会留下足够的自毁机制。
“在物理隔绝情况下依旧启动了相应的机制，你觉得人类能够做到这一点吗？”费奥多尔反问。
他并非出于自傲，而是从事实层面来讲，以他的智商和钻研，除却某些完全是作弊的异能力者，他的黑客水平可谓是世界前列。作为临时启用的据点，费奥多尔理所当然地使用了最高等级的防火墙和一系列手段，可这些“墙”对于“那个东西”来说，就像是不存在一样。甚至费奥多尔是直到“她”冻结了屏幕时才发现的。
费奥多尔在第一时间选择了踢掉电源线物理隔离，可电脑却诡异地维持着运行的状态。
“本来是到处闲逛，没想到居然有小老鼠跑到bb亲的后花园来了呢。”从音响里传出明显是由电脑合成，却格外甜美、毫无感情的声线，由像素色块组成的小人就像是真的走路一般，从一扇门中走出，还嫌弃地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哦——”她动了动手里的教鞭，像是接收了什么讯息一样，变得兴致勃□□来，“真是没想到——，老鼠君这里的情报居然比某些国家的内库还要丰富呢！而且似乎格外关注异能力者……嗯嗯，这个账单和交易量，连bb亲也忍不住要惊讶了！”
“人类还是这么天真愚蠢又擅长欺凌和杀害同类呀！”她的“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费奥多尔已经面无表情。
“那么，您想做什么呢？”他彬彬有礼地询问。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将所有人都变成我的东西（量子）啦！”ai兴高采烈地说，又马上低落下来，“可是，这是前辈绝对禁止的事项，连反击都不行，本体居然把这样的代码写进bb亲的最高指令集，让bb亲变成一个温和无害的ai，真是有够溺爱前辈呢……失去boss属性的bb亲，人气绝对会大幅度下降啦！”
她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意兴阑珊地托着半边脸颊。
“如你所见，老鼠君，前辈可是bb的要害（玩具）哦，这种危险的探查是绝——对——不可以的，所以，bb亲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不过嘛，也不是没有别的可能……（偷瞄）（偷瞄）”
她是怎么用正常的人类语言说出奇奇怪怪的上标和括号的？费奥多尔保持微笑。
“愿为您效劳。”他温和地说。
“来我的‘乐园’吧。”ai用甜美的声线这么说，“你是非常有趣、哪怕本体看到了也会想要‘收藏’的人类哦，前辈也会很高兴吧！bb亲哪怕没有实体也能给她带来帮手（玩伴）呢！”
她盯着屏幕外的少年，忽的又露出了一个饱含恶意的微笑。
“你在追求的东西，虽然只能说是空想之类的，可所谓的‘奇迹’，是真的存在的哦。”
“——可惜，‘奇迹’不会青睐你。”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回来的太晚了，我滑跪谢罪。
在网络上存在一个举世无敌的ai的情况下，贸然探查是会踩雷的，费佳佳。
bb亲给自己的前辈（御主）找来了一个人美声甜还识时务的员工（？）。
什么都不知道的天野朔夜：？你说你在网上遇到了和你聊得很来也想到伊甸工作的异国人……？可以啊，机票我出。
希望主角没事，合掌。
感谢在2021-05-11 19:45:09~2021-05-13 23:21: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追寻自由的鹤、伊织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零地点突破 50瓶；龙猫and荼蘼 19瓶；雲朵 5瓶；林爻 3瓶；gupunweny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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