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IF线 be慎入
一大清早, 虎杖悠仁就跑来医务室了。
昨天晚上他们二年级的四个学生和难得凑齐的三年级学长学姐们一起聚餐吃火锅，虎杖悠仁出于新奇使用了网购来的麻辣火锅底料。
然后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辣了, 吉野顺平今天一大早就打电话向他求助，请他帮忙到医务室请家入医生开点治腹泻的药来。
于是乐于助人的虎杖悠仁就从床上爬起来找家入硝子了。
可能是因为职业需求的缘故，在他刚学会一点反转术式皮毛过来帮忙学习时，不管他什么时候过来，家入硝子总是在的。
不过这次出了点意外。
“唔……这个破洞的样子, 有点像五条老师。”虎杖悠仁站在医务室墙壁上的破洞前，比了下高度猜测道。
“就是他干的。”
医务室内传出了家入硝子有些沙哑的声音, 虎杖悠仁从破洞处探头进去：“家入医生早上好！”
“早上好，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 昨晚我们一起吃了麻辣火锅后, 顺平现在一直肚子疼还腹泻，想请您开点药。”虎杖悠仁从破洞处走进去, 洞口前的地面干干净净, 碎石之类的杂物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嗯我知道了。”坐在办公桌前的家入硝子点点头，写好病例后就起身去拿药。
虎杖悠仁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等待，只是忽然间听到里间的观察室内传出了一点动静。
他其实没有多么好奇，这里是咒术高专的医务室, 受了伤需要治疗的咒术师总会被送到这里来救治，现在里间的很可能就是来这里治疗的咒术师前辈。
不过下一刻, 当他看清掀起遮挡的布帘走出来的那个人长相时, 虎杖悠仁情不自禁的喊道：“岚前辈！”
——
自从17岁之后, 毛利岚很少有睡得这么舒服的时候了。
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只隐约记得自己每晚都会做梦, 似乎不是什么美梦, 每次早上醒来的时候都会觉得心里滞闷难受。
有时候甚至还是带着一身冷汗汗津津的醒来，心跳很得快，要缓几分钟才能恢复正常。
晚上睡不好觉，白天人自然就没什么精神，有一次上学路上毛利岚因为走了神差点被汽车撞到，多亏了和他一起走的工藤新一及时把他拽开才幸免于难。
毛利岚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一次工藤新一的脸色白得吓人，好像差点遭遇车祸的人是工藤新一自己而不是他一样，抓着他手臂的手指扣得非常紧，他之后回去发现手臂上留下了很深的指印，好几天才消下去。
那次险些发生意外，毛利岚就被工藤新一带到医院检查身体，结果当然是什么问题都没有，毛利岚健康得很。
可是工藤新一自那以后就把毛利岚盯得很紧，一旦发现什么风吹草动他就恨不得直接把毛利岚按到医院常住，仿佛毛利岚变成了脆弱的玻璃人一样。
从那以后毛利岚就会在每天早上起床后，给自己灌一杯提神的浓咖啡，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因为他仍然睡不好觉。
但是昨晚不一样，在那位五条先生离开后，毛利岚熬不过生物钟很快就睡着了，然后一夜无梦安安稳稳的睡到了天亮。
因此今天一大早就醒来的毛利岚感觉自己神清气爽，以往的那些老毛病更是不见踪影，不知道有多轻松。
心情舒畅了，连下床时双脚有点发软毛利岚都不在意了，他一边整理可能被睡乱的发型一边往外走，还打算向这家诊所的主人询问一下病床的床垫是哪里买的，他也想买一张放到家里自己用。
结果他刚走出布帘，就听到一个挺精神的声音在叫他。
毛利岚透过观察室的玻璃窗看过去，看到了外面那个染了一头个性的粉色头发的大男孩，正双眼发亮的盯着他看。
毛利岚走出去以后有些疑惑的看着虎杖悠仁：“不好意思，我们在哪里见过面吗？”
“欸？”虎杖悠仁被他问得一愣，然后就有点着急的说，“我是虎杖悠仁，前辈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你啊？
“悠仁搭讪的技巧太烂了，说不定反而会被人讨厌哦。”五条悟突然从虎杖悠仁身后冒了出来，他一手按着虎杖悠仁的肩膀笑眯眯的说着，他的旁边是工藤新一。
虎杖悠仁想反驳自己没有搭讪，只是见到了好久不见的前辈想打个招呼而已，却察觉到五条悟按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像是在有意阻止他开口。
虎杖悠仁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听老师话的闭了嘴。
“岚，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戴眼罩的五条悟露出一张俊美非凡的脸，亲切的询问道。
“谢谢关心五条先生，我很好。”毛利岚回答之后就看向脸色有些差的工藤新一，他错开脚步走向工藤新一。
“新一，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昨晚是熬夜了吗？”
随着毛利岚的接近，在场的另外三人都能看到从工藤新一身上骤然暴发出强烈到犹如实质的诅咒，直接朝毛利岚扑了过去！
那可怕的阴郁诅咒刚现身就让室内一冷，只有毛利岚毫无所觉的迎向诅咒。虎杖悠仁都要伸手拦下他了，五条悟却随手一击将那可怕的诅咒打散，同时工藤新一也直接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毛利岚的手。
不等毛利岚发出疑问，五条悟就笑眯眯的说：“昨晚新一君不知道岚被送到我们这里了，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累坏了呢。”
“所以我现在带新一君去休息，新一君我们走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五条悟话音刚落就已经长臂一伸揽住工藤新一往外走了，都不给工藤新一发表意见的机会。
工藤新一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刚才发生的事已经让他彻底明白了——他就是对毛利岚活下去的最大威胁。
即将走出医务室时，五条悟声音微抬：“悠仁，拿了药就赶快回去吧，顺平不是不舒服吗？”
“额……好吧。”虎杖悠仁明白了五条悟的言下之意，因为他从见到毛利岚的激动情绪里冷静下来之后，就发现了毛利岚身上的异样。
眼前这位岚前辈比虎杖悠仁记忆里的成熟一些，而且眼神里的陌生也不是假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个普通人。
虎杖悠仁一点都感知不到他的咒力，这对一个强大的咒术师来说是不可能的。
凑巧这时候家入硝子也包好了药出来了，她把药交给虎杖悠仁之后，虎杖悠仁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离开前还回头看了毛利岚一眼，看得毛利岚一头雾水。
刚才这位虎杖君也和五条先生一样，直接叫了他的名字，看上去跟他很熟悉，可他们是什么时候遇见的？
毛利岚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就非常奇怪，他记忆再差，也不可能忘了外貌特征这么鲜明的人啊。
家入硝子一边在心中暗道五条悟又给她丢烂摊子，一边对毛利岚说：“毛利先生，你身体刚好，还是先回病床上休息吧。”
“……哦，好的。”
——
五条悟的猜测是正确的。
工藤新一出神的盯着杯中的水，有些绝望麻木的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记忆回到最初，他被琴酒袭击变成小孩子后，就住进了毛利岚的家里，然后一直不断的给毛利岚带来了麻烦和危险。
那时候的他一遇到案子就什么都不顾上，露出了很多马脚还在毛利岚面前死撑着不肯承认他就是工藤新一，让毛利岚只能将对他的担忧藏起来，默默的为他掩护真实身份。
可是他的冲动让毛利岚的体贴都变成了无用功，他不断在别人面前暴露，唯有毛利岚不可以知道。
他自以为不想将毛利岚牵扯进危险中来，可是毛利岚一家人早已深陷在危险之中，逃都逃不开了……
“你想接近岚的话，就必须控制好情绪，最好保持在陌生人的状态。”
五条悟往自己的咖啡杯里放入致死量的方糖，然后一边用勺子搅拌一边说：“不然一旦你因为他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你身上的诅咒就会像刚才那样，直接袭击他。”
“所以我不建议你继续跟他接触，最好你直接忘了他，这是一个对你们两个都好的办法。”
忘记岚？
怎么可能？！
工藤新一只觉得五条悟的话荒谬至极，但同时，他的心底也在隐隐的赞同着五条悟的话。
因为——
五条悟用勺子敲了敲杯沿，提醒似的盯着他：“新一君，你对岚的爱，已经成为对他的诅咒了。”
“岚不像你，他没有觉醒术式，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是无意识，他也很难承受你的诅咒，他会因为诅咒而死的。”
“而且他死了也无法安息，因为你的诅咒会扭曲他的灵魂，把他变成咒灵，这是有先例的。”
“不过，”五条悟翘起二郎腿，有些玩味的打量着工藤新一，“你如果想让他一直陪着你的话，这样似乎也不错。”
“……不行。”工藤新一沉默了片刻后，声音喑哑却异常坚定的开口了。
“只要岚能活下去，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他重复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五条悟微微眯眼，束缚成立了。
那么交换的条件是什么？
五条悟探究的看着工藤新一。
从昨晚被五条悟告知真相后，工藤新一就一直在痛苦的考虑。
他对毛利岚的爱，是害了毛利岚的罪魁祸首。
而五条悟又直接撕开了他从未愈合的伤口，直接告诉他，他继续喜欢岚，岚就会死。
可他根本放不下毛利岚。
倘若工藤新一想得开放得下，现在这种状况根本不会出现。
“工藤新一自愿放弃人类的身份成为咒灵供人驱使，被身边的人遗忘。作为交换，毛利岚要长命百岁……幸福安康。”
束缚早已经立下，在工藤新一说明时，他就已经开始朝着咒灵转化。
此身与灵魂都在一点点的扭曲，变成怪物的形状，那份痛苦可想而知。
可工藤新一却保持着平稳冷静的语调讲述着束缚的内容，直到最后，才透露出自己真实的心情。
他不舍，不甘心，他想要和毛利岚永远在一起，想要成为带给毛利岚幸福的那个人。
但是已经做不到了，他的存在，只会不断的给毛利岚增添痛苦，甚至害死他。
那么他就应该消失了。
因为工藤新一是为了拯救毛利岚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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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他们二年级的四个学生和难得凑齐的三年级学长学姐们一起聚餐吃火锅，虎杖悠仁出于新奇使用了网购来的麻辣火锅底料。
然后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辣了, 吉野顺平今天一大早就打电话向他求助，请他帮忙到医务室请家入医生开点治腹泻的药来。
于是乐于助人的虎杖悠仁就从床上爬起来找家入硝子了。
可能是因为职业需求的缘故，在他刚学会一点反转术式皮毛过来帮忙学习时，不管他什么时候过来，家入硝子总是在的。
不过这次出了点意外。
“唔……这个破洞的样子, 有点像五条老师。”虎杖悠仁站在医务室墙壁上的破洞前，比了下高度猜测道。
“就是他干的。”
医务室内传出了家入硝子有些沙哑的声音, 虎杖悠仁从破洞处探头进去：“家入医生早上好！”
“早上好，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 昨晚我们一起吃了麻辣火锅后, 顺平现在一直肚子疼还腹泻，想请您开点药。”虎杖悠仁从破洞处走进去, 洞口前的地面干干净净, 碎石之类的杂物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嗯我知道了。”坐在办公桌前的家入硝子点点头，写好病例后就起身去拿药。
虎杖悠仁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等待，只是忽然间听到里间的观察室内传出了一点动静。
他其实没有多么好奇，这里是咒术高专的医务室, 受了伤需要治疗的咒术师总会被送到这里来救治，现在里间的很可能就是来这里治疗的咒术师前辈。
不过下一刻, 当他看清掀起遮挡的布帘走出来的那个人长相时, 虎杖悠仁情不自禁的喊道：“岚前辈！”
——
自从17岁之后, 毛利岚很少有睡得这么舒服的时候了。
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只隐约记得自己每晚都会做梦, 似乎不是什么美梦, 每次早上醒来的时候都会觉得心里滞闷难受。
有时候甚至还是带着一身冷汗汗津津的醒来，心跳很得快，要缓几分钟才能恢复正常。
晚上睡不好觉，白天人自然就没什么精神，有一次上学路上毛利岚因为走了神差点被汽车撞到，多亏了和他一起走的工藤新一及时把他拽开才幸免于难。
毛利岚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一次工藤新一的脸色白得吓人，好像差点遭遇车祸的人是工藤新一自己而不是他一样，抓着他手臂的手指扣得非常紧，他之后回去发现手臂上留下了很深的指印，好几天才消下去。
那次险些发生意外，毛利岚就被工藤新一带到医院检查身体，结果当然是什么问题都没有，毛利岚健康得很。
可是工藤新一自那以后就把毛利岚盯得很紧，一旦发现什么风吹草动他就恨不得直接把毛利岚按到医院常住，仿佛毛利岚变成了脆弱的玻璃人一样。
从那以后毛利岚就会在每天早上起床后，给自己灌一杯提神的浓咖啡，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因为他仍然睡不好觉。
但是昨晚不一样，在那位五条先生离开后，毛利岚熬不过生物钟很快就睡着了，然后一夜无梦安安稳稳的睡到了天亮。
因此今天一大早就醒来的毛利岚感觉自己神清气爽，以往的那些老毛病更是不见踪影，不知道有多轻松。
心情舒畅了，连下床时双脚有点发软毛利岚都不在意了，他一边整理可能被睡乱的发型一边往外走，还打算向这家诊所的主人询问一下病床的床垫是哪里买的，他也想买一张放到家里自己用。
结果他刚走出布帘，就听到一个挺精神的声音在叫他。
毛利岚透过观察室的玻璃窗看过去，看到了外面那个染了一头个性的粉色头发的大男孩，正双眼发亮的盯着他看。
毛利岚走出去以后有些疑惑的看着虎杖悠仁：“不好意思，我们在哪里见过面吗？”
“欸？”虎杖悠仁被他问得一愣，然后就有点着急的说，“我是虎杖悠仁，前辈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你啊？
“悠仁搭讪的技巧太烂了，说不定反而会被人讨厌哦。”五条悟突然从虎杖悠仁身后冒了出来，他一手按着虎杖悠仁的肩膀笑眯眯的说着，他的旁边是工藤新一。
虎杖悠仁想反驳自己没有搭讪，只是见到了好久不见的前辈想打个招呼而已，却察觉到五条悟按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像是在有意阻止他开口。
虎杖悠仁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听老师话的闭了嘴。
“岚，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戴眼罩的五条悟露出一张俊美非凡的脸，亲切的询问道。
“谢谢关心五条先生，我很好。”毛利岚回答之后就看向脸色有些差的工藤新一，他错开脚步走向工藤新一。
“新一，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昨晚是熬夜了吗？”
随着毛利岚的接近，在场的另外三人都能看到从工藤新一身上骤然暴发出强烈到犹如实质的诅咒，直接朝毛利岚扑了过去！
那可怕的阴郁诅咒刚现身就让室内一冷，只有毛利岚毫无所觉的迎向诅咒。虎杖悠仁都要伸手拦下他了，五条悟却随手一击将那可怕的诅咒打散，同时工藤新一也直接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毛利岚的手。
不等毛利岚发出疑问，五条悟就笑眯眯的说：“昨晚新一君不知道岚被送到我们这里了，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累坏了呢。”
“所以我现在带新一君去休息，新一君我们走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五条悟话音刚落就已经长臂一伸揽住工藤新一往外走了，都不给工藤新一发表意见的机会。
工藤新一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刚才发生的事已经让他彻底明白了——他就是对毛利岚活下去的最大威胁。
即将走出医务室时，五条悟声音微抬：“悠仁，拿了药就赶快回去吧，顺平不是不舒服吗？”
“额……好吧。”虎杖悠仁明白了五条悟的言下之意，因为他从见到毛利岚的激动情绪里冷静下来之后，就发现了毛利岚身上的异样。
眼前这位岚前辈比虎杖悠仁记忆里的成熟一些，而且眼神里的陌生也不是假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个普通人。
虎杖悠仁一点都感知不到他的咒力，这对一个强大的咒术师来说是不可能的。
凑巧这时候家入硝子也包好了药出来了，她把药交给虎杖悠仁之后，虎杖悠仁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离开前还回头看了毛利岚一眼，看得毛利岚一头雾水。
刚才这位虎杖君也和五条先生一样，直接叫了他的名字，看上去跟他很熟悉，可他们是什么时候遇见的？
毛利岚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就非常奇怪，他记忆再差，也不可能忘了外貌特征这么鲜明的人啊。
家入硝子一边在心中暗道五条悟又给她丢烂摊子，一边对毛利岚说：“毛利先生，你身体刚好，还是先回病床上休息吧。”
“……哦，好的。”
——
五条悟的猜测是正确的。
工藤新一出神的盯着杯中的水，有些绝望麻木的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记忆回到最初，他被琴酒袭击变成小孩子后，就住进了毛利岚的家里，然后一直不断的给毛利岚带来了麻烦和危险。
那时候的他一遇到案子就什么都不顾上，露出了很多马脚还在毛利岚面前死撑着不肯承认他就是工藤新一，让毛利岚只能将对他的担忧藏起来，默默的为他掩护真实身份。
可是他的冲动让毛利岚的体贴都变成了无用功，他不断在别人面前暴露，唯有毛利岚不可以知道。
他自以为不想将毛利岚牵扯进危险中来，可是毛利岚一家人早已深陷在危险之中，逃都逃不开了……
“你想接近岚的话，就必须控制好情绪，最好保持在陌生人的状态。”
五条悟往自己的咖啡杯里放入致死量的方糖，然后一边用勺子搅拌一边说：“不然一旦你因为他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你身上的诅咒就会像刚才那样，直接袭击他。”
“所以我不建议你继续跟他接触，最好你直接忘了他，这是一个对你们两个都好的办法。”
忘记岚？
怎么可能？！
工藤新一只觉得五条悟的话荒谬至极，但同时，他的心底也在隐隐的赞同着五条悟的话。
因为——
五条悟用勺子敲了敲杯沿，提醒似的盯着他：“新一君，你对岚的爱，已经成为对他的诅咒了。”
“岚不像你，他没有觉醒术式，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是无意识，他也很难承受你的诅咒，他会因为诅咒而死的。”
“而且他死了也无法安息，因为你的诅咒会扭曲他的灵魂，把他变成咒灵，这是有先例的。”
“不过，”五条悟翘起二郎腿，有些玩味的打量着工藤新一，“你如果想让他一直陪着你的话，这样似乎也不错。”
“……不行。”工藤新一沉默了片刻后，声音喑哑却异常坚定的开口了。
“只要岚能活下去，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他重复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五条悟微微眯眼，束缚成立了。
那么交换的条件是什么？
五条悟探究的看着工藤新一。
从昨晚被五条悟告知真相后，工藤新一就一直在痛苦的考虑。
他对毛利岚的爱，是害了毛利岚的罪魁祸首。
而五条悟又直接撕开了他从未愈合的伤口，直接告诉他，他继续喜欢岚，岚就会死。
可他根本放不下毛利岚。
倘若工藤新一想得开放得下，现在这种状况根本不会出现。
“工藤新一自愿放弃人类的身份成为咒灵供人驱使，被身边的人遗忘。作为交换，毛利岚要长命百岁……幸福安康。”
束缚早已经立下，在工藤新一说明时，他就已经开始朝着咒灵转化。
此身与灵魂都在一点点的扭曲，变成怪物的形状，那份痛苦可想而知。
可工藤新一却保持着平稳冷静的语调讲述着束缚的内容，直到最后，才透露出自己真实的心情。
他不舍，不甘心，他想要和毛利岚永远在一起，想要成为带给毛利岚幸福的那个人。
但是已经做不到了，他的存在，只会不断的给毛利岚增添痛苦，甚至害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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