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侧写师24
侧写师24
让·德·拉封丹（法国诗人）：人在逃避命运的路上, 往往与命运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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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华盛顿匡提科。
bau小组成员来上班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再多歇一口气, jj就说有案子了。
这次是爱荷华州艾奥瓦城警局发来的邀请，霍奇扫了一眼在座的成员，发觉少了瑞德，他是很理解他今天的缺席，不过该通知他还是要通知他的，于是他就说：“通知瑞德，让他直接去艾奥瓦城。”
却没具体说让谁打这个打扰人家谈恋爱的电话。
等霍奇和吉迪恩离开会议室后, 剩下的几个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还是摩根接下了这份工作, 他随即拨打了瑞德的手机, 等了一会儿那边才接通。
“喂？”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睡意，好像被吵醒似的。
摩根：“？”
摩根还特意看了下电脑桌面上的时间, 确定了现在这个时间，都能用“上午”来形容了。他不禁调侃道：“嘿，小天才，你在你女朋友家这么晚还没起, 是不是不太好啊？小心你未来的岳父大人挑剔你哦。”
那边的瑞德本来还蒙蒙的，听到摩根的这话儿, 一下子坐起身来，另一只手抓过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看清楚时间后更惊慌失措了，却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已经没在纽约了, 而是在自己位于华盛顿的公寓里。
“怎么办啊。”瑞德焦急地说道。
林莱被闹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跟着坐起身来, 趴到了瑞德背上，低头在他的肩头亲了下。
猝不及防下，瑞德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反应，敏感地叫出了声：“啊啊~！”
摩根：“…………”
摩根作为一个老司机，立刻抱歉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等他回过味来电话那端的人是谁后，他大感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另一边。
林莱睡眼惺忪地问：“几点了？”
瑞德：“……”
瑞德：“…………”
瑞德已经彻底回过神来了，他保持着手拿手机的动作僵硬地转过身来，让林莱很快就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林莱：“……”
林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了以毒攻毒，又亲了下他的肩头。
瑞德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加起来就没什么威慑力地喊道：“别亲。”
林莱眨眨眼，施展了推脱大法：“所以这件事可不能怪我，是你这儿太敏感。”
被瑞德更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
林莱刚想无辜地笑笑，就眉头一皱意识到问题并不简单：“等一下，刚才打电话的是谁？不会是马克吧？”
瑞德一想到之后要面对的场景，他整个人都要变成番茄色了：“你现在才问这个，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快告诉我不是马克，不然我就继续亲这儿了。”林莱还作势要用上牙齿去研磨。
“嗯——”瑞德天人交战了下，最后还是理性压过了感性：“是摩根啦，应该是bau又有新案子了。”不然摩根不会在这时候给他打电话的。
“那就好。记得谢谢他送你的临别礼物。”林莱一下子就放松了，加上她现在正在春假中，不用去上班，于是就倒回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准备再睡一会儿。
瑞德哪里说得出口：“莱娜！”
林莱假装自己秒睡，就只是在把手伸进被子里时，摸到了她的手机。她一愣，接着战战兢兢地将它拿出来，看了上面的未接来电：“！”她的睡意立刻没有了。
林莱把它翻过来，让瑞德看一眼。上面“马克”这个词，可真是够触目惊心的。
瑞德：“！！”
两人对视一眼，‘完了’/‘完了’。
瑞德尤其紧张，他凑过去小声问自家女朋友：“怎么办啊？”
林莱认真地想了片刻，有了主意，她铿锵有力地说：“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然后就把手机一扔，被子往上一扯，将两个人都盖住了。
在这样近乎封闭的空间内，两个人的气息交缠，实在是让瑞德眷恋不已，他干脆也跟着躺下来，还帮着把被子盖得更往上了：“那我也不去上班了。”
林莱同他咬耳朵：“哦呼，斯潘塞·瑞德探员这是要叛逆一回吗？”
瑞德亲了她一下，说道：“我上班从没有迟到过的。”
“我知道的，所以我才说你打算叛逆嘛。”林莱眉眼一转，善解人意地说：“就只是到时候你要怎么和你的霍奇‘爸爸’、吉迪恩‘妈咪’说呢？要不干脆拍下你公寓门把手挂着领带的照片，发给他们？”这个在门把手上挂领带的含义，懂得都懂。
——屋内的人正在做-爱-做的事，闲人勿扰。
瑞德恼羞成怒：“莱娜！”
林莱无辜极了：“怎么啦？我觉得很委婉啊。你说到时候他们看了，会不会欣慰我们家的瑞德小博士终于长大了？”
瑞德整个人都不好了，主要是温度过高，为了避免自己过热宕机，他就摸索着去捂这人的嘴：“你还说！”结果是两个人在被窝里闹了起来，被子翻飞，而且气氛还渐渐地变了味儿，然而就在这时瑞德的手机响了起来，提示他有短信进来。
“去上班吧。”
“嗯。”
“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
到最后，瑞德还是依依不舍地去上班了，等在机场见到了摩根，摩根免不了朝他挤眉弄眼一番，瑞德表示不懂他在干什么，就抢着上了飞机。
摩根咂咂舌，没想到他们的瑞德小天才真的长大了。
再说林莱这边，她穿戴整齐又洗漱一番后，坐在客厅沙发上，盯着手机像是在盯着什么不定时炸-弹。考虑到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林莱还是毅然决然地回拨了马克的号码。
昨天他们俩“私奔”到华盛顿前，林莱其实有留了字条，以免马克和凯伦第二天起来看不到他们着急。
可这对马克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尤其是在他发现打宝贝女儿电话打不通的时候。
老父亲感觉天都塌了。
眼下接到宝贝女儿的回电，马克心情那叫一个复杂，他开了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林莱则深吸一口气，然后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道：“我和斯潘塞做了。”
马克：“……！！”
林莱过于坦白从宽了：“我要是告诉你，我们俩什么都没做，就只是下了一夜的国际象棋，你也不会信吧？而且这样的话，我不就是在欺骗你了吗，所以——我们俩做了。”
马克：“……你不用再强调了！”
林莱表示知道了：“那咱们俩达成共识了？”
“什么？没有。算了，我要去倒杯酒来缓缓。”马克觉得头疼，他揉了揉眉心，继续说道：“不是！莱娜，亲爱的，你是大孩子了，你想和你男朋友——我说不下去了。我就想问问你们俩为什么还非得跑去华盛顿去？”
林莱就知道马克会在意这一点，于是就继续老实交代：“我是觉得在家里做怪怪的，不过专门跑回华盛顿，想想是有点大费周章，我看还是在纽约另置办一处公寓好了。”
马克急了：“你说啥？！”
林莱：“……马克，你得清楚我不会一直住在家里的啊。”
马克：“！！”
总之呢，林莱成功地转移了马克的注意力，让他没再管她和男朋友做了这部分了，虽然后续是她自己遭了殃。
不过林莱说要从家里独立，也并不是随口说说拿来搪塞马克的。
这是外部因素决定的。
尤其是随着韦恩公司发展愈来愈好，他们就需要考虑更谨慎地经营它了，总不能对不起这个名字吧。
在经过一番商议后，他们最终选定了纽约作为韦恩公司的总部，所以很快就在纽约选址了。
事实上，波士顿这边的基地只能算是临时总部。不仅如此，头两年的时候，大部分业务展开都是在加州的圣布鲁诺市和旧金山，前者是youtobe这个视频分享网站总部所在，后者则是专门为视频、图像开发设立的一个挂在韦恩公司名下的子公司。
前者一经推出就大受欢迎，还因为比其他视频分享网站都接地气，所以短短时间内就打下了广泛的群众基础，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成为了最大的视频分享网站。
而随着前者的风靡，公众们对于视频编辑的需求大幅度提高，那么针对这方面推出的视频编辑软件，就跟着吃香起来。
它还分了大众版，和专业版。
前者针对的是没有任何基础的普通人，使用门槛低；
后者针对影视与广告制作，专业到不能再专业，而且操作起来并不十分复杂，加上功能强大，再推出后没多久，趁着视频分享网站的春风，它就成为了专业人士的首选视频编辑软件。
另外，还有其他功能各异的视频与音频类处理与制作软件。
在一年多后被同行业巨头收购前，这个软件开发子公司产品总销售量就即将突破百万份了，而且市场份额占比十分亮眼，由此同行业巨头要收购它的话，必然得给出一个令所有人都满意的价格。
不仅这个子公司被收购了，视频分享网站在大火之后，也被谷歌这个巨头看上了。其实将它分割出来出售给谷歌，是很正确的决定，不说其他的，就说视频中涉及到的内容侵权问题，还得是这样的行业巨头去处理，去和那些供应商们达成协议。
不管怎么说，仅就这两个子公司的拆售，就给韦恩公司带来了难以想象的投资回报率，和大量的流动资金。于是，他们转头就收购了先前合作的两家仪器制造公司，还有一家主打3d产品研发与制作的科技创新有限公司。
期间，还和国防部那边搭上了线。
主要是他们售卖了一款发明的专利给那边。
这个发明怎么说呢，是和磁力有关的，灵感来源自《星际迷航》中的磁力管制腰带和蝙蝠侠的万能腰带。卢克对它投注了很大的热情，只是等成品出来后，林莱觉得它特别鸡肋，从实用方面否决了它。
可国防部那边竟然对它很感兴趣，觉得继续深入研发的话，它会大有作为。
那既然它想当冤大头，那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反正卢克已经被林莱骗着去研究无人机了，而且她还说了等到他们的公司进一步壮大后，他们就会拥有自己的卫星，到时候她愿意给这颗卫星命名为“瞭望塔”。
——在正义联盟漫画中，正义联盟有一个空间站叫瞭望塔，可以说是他们在空中的基地。
不仅是“瞭望塔”，他们之后还拥有了一个星辰实验室（star labs）。在漫画中，星辰实验室是个非利益相关方的独立研究实验室，钢骨的父亲就曾就职于此，后面这个实验室还开始给超级英雄们提供必要的资助和帮助了。
而林莱的这个实验室，是偏刑侦类的实验室，可以和警局合作，为他们提供鉴证方面的帮助。
星辰实验室设立在了纽约，最开始当然是没什么名气，不过它拥有着最新的设备，还有着自己的研发团队，立志要走在业界最前沿。
以至于等到林莱要从大学毕业，回到纽约做她的私家侦探时，星辰实验室已经小有名气了。
它和韦恩公司旗下的仪器制造子公司还相辅相成，稳扎稳打地拿下了更多市场份额。
这一年，林莱二十一岁，到了法定成年的年纪。
加上她还拿到了心理学和工程学双学位从大学毕业（当然不是博士学位，就只是一个硕士学位和一个学士学位），所以不仅亲朋好友们都来为她庆祝，就是瑞德也决定休一下他这两年攒下来的年假，来好好陪一下自家女朋友。
他们俩额外回了拉斯维加斯，先去探望了住在疗养院的戴安娜，又跑去了赌城，找到了一家没将瑞德拉进黑名单的赌场酒店，两人跑进赌场玩了。
然后嘛。
被赌场经理请去了办公室，拍了合照，放进了他们家的黑名单里。
这两人还乐陶陶地问人家，能不能复印下那张合照，让他们俩留作纪念。
赌场经理：“…………”
他都被气乐了，不想和这对小情侣一般见识，赶紧让属下复印了照片给他们俩，让他们俩麻溜滚蛋。
走就走。
林莱和瑞德没住进这家酒店，而是选择了美泉镇酒店。
当年林莱和卢克第一次来拉斯维加斯时，他们就住进了美泉镇酒店，也是在那儿遇见了瑞德，可以说这家酒店承载了一些美好的记忆。
美泉镇酒店外的喷泉池仍在，有一些旅客在这附近拍照留念。
林莱示意瑞德去看，她还记得就是在这儿让当年霸凌过他的两个高中同学，被喷泉水喷成了落水狗。
瑞德想到的却是她回头看他时的一幕，那时候她在闪闪发光，他就是那时候心动的。
瑞德小声和林莱说了这件事。
林莱：“？？”
林莱回想了下，记起来瑞德当时说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当时为我心动了，由衷地说了句：‘你现在更像蝙蝠侠了’。翻译一下，就是你喜欢的是蝙蝠侠。”
不等瑞德纠正，林莱就甩开他的手，愤愤地指责道：“斯潘塞·瑞德！我看错你了！”
瑞德：“！！”
瑞德僵在当场：“莱娜？”
林莱赶紧收起伪装出来的情绪，问道：“你不喜欢这个吵架、再和好的play吗？”
瑞德有些小心翼翼地说：“你不要突然甩开我的手，好不好？”
“真是的。”林莱过去和他十指相扣，承诺道：“牵着你，不会放开的。”她说着还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下，等回到了酒店套房，林莱让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是不是我毕业后选择留在纽约，让你觉得不安了？”
瑞德快速说：“没有。”
林莱挑挑眉：“我们之前商量这件事的时候，你确实是说了不在意，可考虑到你总是口是心非——”
瑞德辩解道：“我没有。”他哪里有“总是”口是心非了，何况他面对莱娜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就和她说真话，想编造谎言都来不及。
林莱才不信呢：“那你喜欢的其实就是蝙蝠侠咯？”
瑞德：“……你这是故意歪曲事实！”
林莱：“唔——”
林莱丢下他，跑去里间拿了件物品过来。
瑞德不解道：“你拿我的领带干嘛？”
林莱绷直那条领带，让它看起来有了莫名的杀伤力：“让你老实一点啊。”
瑞德眨眨眼，疑惑地问道：“莱娜，你有这样的性-癖吗？”
林莱不由得跟着眨眨眼，才反应过来：“啊？斯潘塞你到底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要你把它假装是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
林莱更惊讶的是：“斯潘塞你怎么会知道那个的？你不纯情了！”
“这个纯情不纯情没关系吧？”瑞德解释道，“我是要在一个研讨会上，讲述一下异常性-癖及其与异常暴力的关系，所以我就研究了下那些常见的与不常见的异常性-癖。s&m可以说是最常见的异常性-癖了——你为什么要那么看着我？”
林莱看着他说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说这些的时候有着别样的性感？”
瑞德摇头：“没有。他们一般都那种我不太能理解的眼神看着我。”
林莱知道那是什么眼神，于是就说道：“那你再遇到这种眼神的时候，不要多放在心上，只想着我现在看你的眼神就好了。”
瑞德：“嗯。”
林莱话锋陡然一转：“不过你不要转移话题，诚实回答我最开始问你的问题。”
瑞德垂下眼帘，抓了下裤缝，不过他很快就抬起头来说：“我是有，不过刚刚一下子少了很多。”
“这次你说的是真话，所以我决定给你一点奖励。”林莱顶着毫无邪念的表情，这么说道。
瑞德：“什、什么？”
林莱只是笑笑，然后俯身过去，在瑞德以为她要吻他时，用领带蒙住了他的眼，在脑后打了个结，叮嘱他不要拿下来，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
因为被蒙着眼睛，其他感官骤然变得敏锐起来，尤其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想象着眼前发生的事情，更多了不可言说的刺激。
瑞德情难自忍地咬了下手指，这确定是奖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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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后，林莱开始正式准备从家里搬开，至少是将一些办公用品搬到她的办公楼里去了。
这次的办公楼倒不是说是韦恩公司所在的大楼，而是和原先在波士顿租用的基地差不多的褐石屋。同样是一整排，不同的是这次的褐石屋不再是哥特风了，而是偏向于乔治时代风格，蕴藏着令人痴迷的数学比例，还带着比较浓厚的古典风味。此外，他们如今有钱了，所以不再是租用，而是直接买了下来。
就只是林莱这边还没有步入正轨呢，就先插-入了一桩意外。
林莱接到凯伦的电话，急忙驱车赶往了医院，等在医院见到凯伦后，她连忙问：“外公怎么样了？”
先前凯伦来电话说她外公摔着了，考虑到他的年纪，林莱不能不担心。
而被林莱这么一问，凯伦的表情就微妙了起来。
林莱：“？”
凯伦无奈道：“你要是早来一会儿，你就能看到医生把毫发无伤的你外公赶出去的场景了。”
林莱不解了：“那我外公为什么要谎报伤情？”
凯伦说道：“我也想知道。”
不止林莱接到电话赶来了，后面她的阿姨朱莉、舅舅威廉都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在凯伦给找的空闲会议室内，林莱的外公肖恩·罗宾逊宣布他要退休了。
先前就提到过，老肖恩经营着一家犯罪现场清洁公司，规模是纽约同类型公司中最大的。林莱高中的时候，还在这家公司做过兼职清洁师，学到了不少知识。
按理说呢，老肖恩确实到了退休的年纪，或者说他早几年退休都是应该的。
如今他这么一说，大家当然是支持的，就只是有一个问题：“你们谁来接管一下我的工作？”
老肖恩的几个儿女中，凯伦如今是麻醉师，朱莉有自己的心理诊所，舅舅威廉在atf工作（烟酒、火-器与爆-炸-物管理局），小辈里只有林莱年纪比较大，其他几个小孩最大的还在读小学。于是，一时间屋子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他们一致将目光投向了林莱。
老肖恩点点头说：“看来你们达成共识了，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林莱：“……？”
林莱一脸黑线：“等一下，你们这是在强买强卖。”
老肖恩下一秒就：“哎哟，我腿好疼啊，一定是骨折了。”
林莱：“……”
朱莉缓缓开口说：“莱娜，你不要觉得有负担，实在不行的话，你大可以将那家公司卖掉啊。”
林莱：“……朱莉，我自己就是学心理学的，所以我不吃你这一套。”
朱莉微微一笑：“真的吗？”
林莱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肯定的话来。
朱莉就回过头去对老肖恩说：“好了，老爸，你的腿可以不疼了。”
老肖恩比了个“了解”的手势。
林莱：“…………”
林莱决定了，她要将那家犯罪现场清洁公司变成韦恩公司的子公司。
过后，卢克还给她出主意道：“莱娜，你可以将它命名为特别罪案处（scu）啊。”在漫画中，这个地方就是戈登局长按亮蝙蝠侠信号灯的地方，反正就是和蝙蝠侠扯不开关系就是了。
林莱：“……走开啊你！”
林莱拒绝彻底被同化之余，还不免好奇她外公为什么这个时间点选择退休，总不能只因为她刚好毕业吧，于是林莱就深入了解了下，才知道老肖恩是被她祖父欧文·戴维斯给刺激的。欧文早几年就退了下来，不过人际关系网都还在，毕竟纽约警局里还有马克呢，他顺带就将这个继承了下来，但欧文确实不再管事了，还额外养成了几个爱好，日子过得很悠哉，这不就悠哉到去刺激亲家兼老仇人了嘛。
林莱：行叭。
事实证明，林莱放松得太早了。
这天林莱正在考虑为她的侦探社招聘员工的事，以前她算是小团队协作侦破案件，可那时候她毕竟不是在做全职，算是在上学期间的兼职，所以没有其他人协助，她还能转得开。如今有了一个侦探社，那就必须得招聘一些员工了，不说其他的，文员总得有吧。
“那反而是很次要的吧，莱娜。”卢克提醒道，他觉得现在侦探社得要有一个名字，总不能叫蝙蝠洞吧，他觉得用“火柴马龙”这个名字就不错——这是蝙蝠侠做侦探时的化名之一。
林莱不想搭理卢克，随意一瞥就瞥到了面前的一排监控屏幕中的一个，便滑着椅子滑到近前，放大那个监控屏幕，看着它拍摄到的场景，满头问号：“这是什么情况？”
卢克好奇道：“什么？”
他跟过来一看：“啊，特别罪案处前处长和前戈登局长。”
即林莱的外公和祖父。
“他们俩来干嘛的？”不知道为什么，林莱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这让她都没想着去纠正卢克的叫法。
他们俩还不是空手来的，还从车后备箱里搬出了几个档案箱，等他们来到了林莱所在的三楼，将那几个档案箱往桌子上一放，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可见这几个档案箱并不轻，更可见的是这两个老头老当益壮。
林莱坐在办公桌后面，双手抵在身前，一脸深沉道：“请直接阐述你们的来意，戴维斯先生和罗宾逊先生。”
卢克眼前一亮，戴维斯这个姓是不错啦，可罗宾逊这个姓更好听不是吗，他为什么就只能姓约翰逊呢。
欧文·戴维斯和肖恩·罗宾逊对视一眼，按照被提到的顺序先后开了口：
“我是来应聘你们侦探社顾问一职的。”
“我申请返聘。”
林莱冷酷无情道：“没这职位，不支持返聘，慢走不送。”
她一点都不怀疑那几箱档案箱里放着的，是一些陈年旧案。她现在还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针对她的圈套了，就连这两个老仇人互怼，都是要放松她的警惕，让她没去怀疑这里面有别的猫腻。
“可是莱娜，你那个ceo可不是这么说的。”欧文·戴维斯是个老头了，可他精神矍铄，年轻时还参过军，做警察时还在黑-帮卧过底，如今看起来仍旧气势不减，老肖恩和他差不多。“你们不是要针对纽约殉职警察开设一个基金吗，他想让我帮忙牵牵线。”
基金会的事林莱知道，可她没想到罗宾·兰迪斯竟然越过她，联系了她的祖父。
肖恩·罗宾逊跟着开了口：“我可不像你爷爷那么有权势，能帮着搞搞后勤工作，我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老实说，他人高马大的一点都不适合装可怜。
更重要的是，不好的预感应验了——卢克就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感觉他就要蹦起来宣布“我们要有管家了！我们要有管家了！我们要有管家了！”。
林莱还绷得住，她说道：“我要去打个电话。”
老欧文和老肖恩慈爱地说：“去吧去吧。”
卢克跟着点头，他还很懂事地赶紧去倒茶了。
林莱则是打了电话给擅作主张的罗宾·兰迪斯，结果罗宾·兰迪斯反过来把她搞懵了：“老板，我知道你不怎么关心韦恩公司的发展状况，可对它没有清晰的认知，是不是还是太过分了呢？”
林莱：“怎么说？”
罗宾·兰迪斯慢条斯理道：“我的意思是韦恩公司早就引起了媒体的关注，以后这种关注只会越来越广泛，不说他们会查出来创始人们的任何丰功伟绩，就只说‘韦恩公司这个名字是从dc漫画公司授权来的’这一点，你觉得能瞒得住吗？”就算媒体不主动报道，dc漫画公司也会主动爆料的，好不好？毕竟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多好的宣传啊。就像他们之前搞的3d人脸打印机，《碟中谍》制片方在得知这件事后，不仅没起诉他们侵权，反而还和他们达成合作，将这个当成一个宣传点就可见一斑了。不过他们这边也不会吃亏就是了，双赢双赢。
林莱：“………”
罗宾·兰迪斯最后给予了她会心一击：“所以，放弃抵抗吧，即将有一个管家的‘韦恩老爷’，毕竟以后全世界都将要知道咱们这是一家怎么样的公司了。”和这相比，有个“管家”又能算得了什么呢。不对，对自己的老板们而言还是很特别的，那可是“管家”欸。
林莱非常想用“其实是两个”来反驳，可她内心已经觉得索然无味了。累了，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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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德·拉封丹（法国诗人）：人在逃避命运的路上, 往往与命运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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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华盛顿匡提科。
bau小组成员来上班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再多歇一口气, jj就说有案子了。
这次是爱荷华州艾奥瓦城警局发来的邀请，霍奇扫了一眼在座的成员，发觉少了瑞德，他是很理解他今天的缺席，不过该通知他还是要通知他的，于是他就说：“通知瑞德，让他直接去艾奥瓦城。”
却没具体说让谁打这个打扰人家谈恋爱的电话。
等霍奇和吉迪恩离开会议室后, 剩下的几个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还是摩根接下了这份工作, 他随即拨打了瑞德的手机, 等了一会儿那边才接通。
“喂？”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睡意，好像被吵醒似的。
摩根：“？”
摩根还特意看了下电脑桌面上的时间, 确定了现在这个时间，都能用“上午”来形容了。他不禁调侃道：“嘿，小天才，你在你女朋友家这么晚还没起, 是不是不太好啊？小心你未来的岳父大人挑剔你哦。”
那边的瑞德本来还蒙蒙的，听到摩根的这话儿, 一下子坐起身来，另一只手抓过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看清楚时间后更惊慌失措了，却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已经没在纽约了, 而是在自己位于华盛顿的公寓里。
“怎么办啊。”瑞德焦急地说道。
林莱被闹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跟着坐起身来, 趴到了瑞德背上，低头在他的肩头亲了下。
猝不及防下，瑞德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反应，敏感地叫出了声：“啊啊~！”
摩根：“…………”
摩根作为一个老司机，立刻抱歉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等他回过味来电话那端的人是谁后，他大感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另一边。
林莱睡眼惺忪地问：“几点了？”
瑞德：“……”
瑞德：“…………”
瑞德已经彻底回过神来了，他保持着手拿手机的动作僵硬地转过身来，让林莱很快就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林莱：“……”
林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了以毒攻毒，又亲了下他的肩头。
瑞德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加起来就没什么威慑力地喊道：“别亲。”
林莱眨眨眼，施展了推脱大法：“所以这件事可不能怪我，是你这儿太敏感。”
被瑞德更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
林莱刚想无辜地笑笑，就眉头一皱意识到问题并不简单：“等一下，刚才打电话的是谁？不会是马克吧？”
瑞德一想到之后要面对的场景，他整个人都要变成番茄色了：“你现在才问这个，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快告诉我不是马克，不然我就继续亲这儿了。”林莱还作势要用上牙齿去研磨。
“嗯——”瑞德天人交战了下，最后还是理性压过了感性：“是摩根啦，应该是bau又有新案子了。”不然摩根不会在这时候给他打电话的。
“那就好。记得谢谢他送你的临别礼物。”林莱一下子就放松了，加上她现在正在春假中，不用去上班，于是就倒回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准备再睡一会儿。
瑞德哪里说得出口：“莱娜！”
林莱假装自己秒睡，就只是在把手伸进被子里时，摸到了她的手机。她一愣，接着战战兢兢地将它拿出来，看了上面的未接来电：“！”她的睡意立刻没有了。
林莱把它翻过来，让瑞德看一眼。上面“马克”这个词，可真是够触目惊心的。
瑞德：“！！”
两人对视一眼，‘完了’/‘完了’。
瑞德尤其紧张，他凑过去小声问自家女朋友：“怎么办啊？”
林莱认真地想了片刻，有了主意，她铿锵有力地说：“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然后就把手机一扔，被子往上一扯，将两个人都盖住了。
在这样近乎封闭的空间内，两个人的气息交缠，实在是让瑞德眷恋不已，他干脆也跟着躺下来，还帮着把被子盖得更往上了：“那我也不去上班了。”
林莱同他咬耳朵：“哦呼，斯潘塞·瑞德探员这是要叛逆一回吗？”
瑞德亲了她一下，说道：“我上班从没有迟到过的。”
“我知道的，所以我才说你打算叛逆嘛。”林莱眉眼一转，善解人意地说：“就只是到时候你要怎么和你的霍奇‘爸爸’、吉迪恩‘妈咪’说呢？要不干脆拍下你公寓门把手挂着领带的照片，发给他们？”这个在门把手上挂领带的含义，懂得都懂。
——屋内的人正在做-爱-做的事，闲人勿扰。
瑞德恼羞成怒：“莱娜！”
林莱无辜极了：“怎么啦？我觉得很委婉啊。你说到时候他们看了，会不会欣慰我们家的瑞德小博士终于长大了？”
瑞德整个人都不好了，主要是温度过高，为了避免自己过热宕机，他就摸索着去捂这人的嘴：“你还说！”结果是两个人在被窝里闹了起来，被子翻飞，而且气氛还渐渐地变了味儿，然而就在这时瑞德的手机响了起来，提示他有短信进来。
“去上班吧。”
“嗯。”
“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
到最后，瑞德还是依依不舍地去上班了，等在机场见到了摩根，摩根免不了朝他挤眉弄眼一番，瑞德表示不懂他在干什么，就抢着上了飞机。
摩根咂咂舌，没想到他们的瑞德小天才真的长大了。
再说林莱这边，她穿戴整齐又洗漱一番后，坐在客厅沙发上，盯着手机像是在盯着什么不定时炸-弹。考虑到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林莱还是毅然决然地回拨了马克的号码。
昨天他们俩“私奔”到华盛顿前，林莱其实有留了字条，以免马克和凯伦第二天起来看不到他们着急。
可这对马克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尤其是在他发现打宝贝女儿电话打不通的时候。
老父亲感觉天都塌了。
眼下接到宝贝女儿的回电，马克心情那叫一个复杂，他开了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林莱则深吸一口气，然后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道：“我和斯潘塞做了。”
马克：“……！！”
林莱过于坦白从宽了：“我要是告诉你，我们俩什么都没做，就只是下了一夜的国际象棋，你也不会信吧？而且这样的话，我不就是在欺骗你了吗，所以——我们俩做了。”
马克：“……你不用再强调了！”
林莱表示知道了：“那咱们俩达成共识了？”
“什么？没有。算了，我要去倒杯酒来缓缓。”马克觉得头疼，他揉了揉眉心，继续说道：“不是！莱娜，亲爱的，你是大孩子了，你想和你男朋友——我说不下去了。我就想问问你们俩为什么还非得跑去华盛顿去？”
林莱就知道马克会在意这一点，于是就继续老实交代：“我是觉得在家里做怪怪的，不过专门跑回华盛顿，想想是有点大费周章，我看还是在纽约另置办一处公寓好了。”
马克急了：“你说啥？！”
林莱：“……马克，你得清楚我不会一直住在家里的啊。”
马克：“！！”
总之呢，林莱成功地转移了马克的注意力，让他没再管她和男朋友做了这部分了，虽然后续是她自己遭了殃。
不过林莱说要从家里独立，也并不是随口说说拿来搪塞马克的。
这是外部因素决定的。
尤其是随着韦恩公司发展愈来愈好，他们就需要考虑更谨慎地经营它了，总不能对不起这个名字吧。
在经过一番商议后，他们最终选定了纽约作为韦恩公司的总部，所以很快就在纽约选址了。
事实上，波士顿这边的基地只能算是临时总部。不仅如此，头两年的时候，大部分业务展开都是在加州的圣布鲁诺市和旧金山，前者是youtobe这个视频分享网站总部所在，后者则是专门为视频、图像开发设立的一个挂在韦恩公司名下的子公司。
前者一经推出就大受欢迎，还因为比其他视频分享网站都接地气，所以短短时间内就打下了广泛的群众基础，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成为了最大的视频分享网站。
而随着前者的风靡，公众们对于视频编辑的需求大幅度提高，那么针对这方面推出的视频编辑软件，就跟着吃香起来。
它还分了大众版，和专业版。
前者针对的是没有任何基础的普通人，使用门槛低；
后者针对影视与广告制作，专业到不能再专业，而且操作起来并不十分复杂，加上功能强大，再推出后没多久，趁着视频分享网站的春风，它就成为了专业人士的首选视频编辑软件。
另外，还有其他功能各异的视频与音频类处理与制作软件。
在一年多后被同行业巨头收购前，这个软件开发子公司产品总销售量就即将突破百万份了，而且市场份额占比十分亮眼，由此同行业巨头要收购它的话，必然得给出一个令所有人都满意的价格。
不仅这个子公司被收购了，视频分享网站在大火之后，也被谷歌这个巨头看上了。其实将它分割出来出售给谷歌，是很正确的决定，不说其他的，就说视频中涉及到的内容侵权问题，还得是这样的行业巨头去处理，去和那些供应商们达成协议。
不管怎么说，仅就这两个子公司的拆售，就给韦恩公司带来了难以想象的投资回报率，和大量的流动资金。于是，他们转头就收购了先前合作的两家仪器制造公司，还有一家主打3d产品研发与制作的科技创新有限公司。
期间，还和国防部那边搭上了线。
主要是他们售卖了一款发明的专利给那边。
这个发明怎么说呢，是和磁力有关的，灵感来源自《星际迷航》中的磁力管制腰带和蝙蝠侠的万能腰带。卢克对它投注了很大的热情，只是等成品出来后，林莱觉得它特别鸡肋，从实用方面否决了它。
可国防部那边竟然对它很感兴趣，觉得继续深入研发的话，它会大有作为。
那既然它想当冤大头，那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反正卢克已经被林莱骗着去研究无人机了，而且她还说了等到他们的公司进一步壮大后，他们就会拥有自己的卫星，到时候她愿意给这颗卫星命名为“瞭望塔”。
——在正义联盟漫画中，正义联盟有一个空间站叫瞭望塔，可以说是他们在空中的基地。
不仅是“瞭望塔”，他们之后还拥有了一个星辰实验室（star labs）。在漫画中，星辰实验室是个非利益相关方的独立研究实验室，钢骨的父亲就曾就职于此，后面这个实验室还开始给超级英雄们提供必要的资助和帮助了。
而林莱的这个实验室，是偏刑侦类的实验室，可以和警局合作，为他们提供鉴证方面的帮助。
星辰实验室设立在了纽约，最开始当然是没什么名气，不过它拥有着最新的设备，还有着自己的研发团队，立志要走在业界最前沿。
以至于等到林莱要从大学毕业，回到纽约做她的私家侦探时，星辰实验室已经小有名气了。
它和韦恩公司旗下的仪器制造子公司还相辅相成，稳扎稳打地拿下了更多市场份额。
这一年，林莱二十一岁，到了法定成年的年纪。
加上她还拿到了心理学和工程学双学位从大学毕业（当然不是博士学位，就只是一个硕士学位和一个学士学位），所以不仅亲朋好友们都来为她庆祝，就是瑞德也决定休一下他这两年攒下来的年假，来好好陪一下自家女朋友。
他们俩额外回了拉斯维加斯，先去探望了住在疗养院的戴安娜，又跑去了赌城，找到了一家没将瑞德拉进黑名单的赌场酒店，两人跑进赌场玩了。
然后嘛。
被赌场经理请去了办公室，拍了合照，放进了他们家的黑名单里。
这两人还乐陶陶地问人家，能不能复印下那张合照，让他们俩留作纪念。
赌场经理：“…………”
他都被气乐了，不想和这对小情侣一般见识，赶紧让属下复印了照片给他们俩，让他们俩麻溜滚蛋。
走就走。
林莱和瑞德没住进这家酒店，而是选择了美泉镇酒店。
当年林莱和卢克第一次来拉斯维加斯时，他们就住进了美泉镇酒店，也是在那儿遇见了瑞德，可以说这家酒店承载了一些美好的记忆。
美泉镇酒店外的喷泉池仍在，有一些旅客在这附近拍照留念。
林莱示意瑞德去看，她还记得就是在这儿让当年霸凌过他的两个高中同学，被喷泉水喷成了落水狗。
瑞德想到的却是她回头看他时的一幕，那时候她在闪闪发光，他就是那时候心动的。
瑞德小声和林莱说了这件事。
林莱：“？？”
林莱回想了下，记起来瑞德当时说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当时为我心动了，由衷地说了句：‘你现在更像蝙蝠侠了’。翻译一下，就是你喜欢的是蝙蝠侠。”
不等瑞德纠正，林莱就甩开他的手，愤愤地指责道：“斯潘塞·瑞德！我看错你了！”
瑞德：“！！”
瑞德僵在当场：“莱娜？”
林莱赶紧收起伪装出来的情绪，问道：“你不喜欢这个吵架、再和好的play吗？”
瑞德有些小心翼翼地说：“你不要突然甩开我的手，好不好？”
“真是的。”林莱过去和他十指相扣，承诺道：“牵着你，不会放开的。”她说着还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下，等回到了酒店套房，林莱让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是不是我毕业后选择留在纽约，让你觉得不安了？”
瑞德快速说：“没有。”
林莱挑挑眉：“我们之前商量这件事的时候，你确实是说了不在意，可考虑到你总是口是心非——”
瑞德辩解道：“我没有。”他哪里有“总是”口是心非了，何况他面对莱娜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就和她说真话，想编造谎言都来不及。
林莱才不信呢：“那你喜欢的其实就是蝙蝠侠咯？”
瑞德：“……你这是故意歪曲事实！”
林莱：“唔——”
林莱丢下他，跑去里间拿了件物品过来。
瑞德不解道：“你拿我的领带干嘛？”
林莱绷直那条领带，让它看起来有了莫名的杀伤力：“让你老实一点啊。”
瑞德眨眨眼，疑惑地问道：“莱娜，你有这样的性-癖吗？”
林莱不由得跟着眨眨眼，才反应过来：“啊？斯潘塞你到底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要你把它假装是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
林莱更惊讶的是：“斯潘塞你怎么会知道那个的？你不纯情了！”
“这个纯情不纯情没关系吧？”瑞德解释道，“我是要在一个研讨会上，讲述一下异常性-癖及其与异常暴力的关系，所以我就研究了下那些常见的与不常见的异常性-癖。s&m可以说是最常见的异常性-癖了——你为什么要那么看着我？”
林莱看着他说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说这些的时候有着别样的性感？”
瑞德摇头：“没有。他们一般都那种我不太能理解的眼神看着我。”
林莱知道那是什么眼神，于是就说道：“那你再遇到这种眼神的时候，不要多放在心上，只想着我现在看你的眼神就好了。”
瑞德：“嗯。”
林莱话锋陡然一转：“不过你不要转移话题，诚实回答我最开始问你的问题。”
瑞德垂下眼帘，抓了下裤缝，不过他很快就抬起头来说：“我是有，不过刚刚一下子少了很多。”
“这次你说的是真话，所以我决定给你一点奖励。”林莱顶着毫无邪念的表情，这么说道。
瑞德：“什、什么？”
林莱只是笑笑，然后俯身过去，在瑞德以为她要吻他时，用领带蒙住了他的眼，在脑后打了个结，叮嘱他不要拿下来，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
因为被蒙着眼睛，其他感官骤然变得敏锐起来，尤其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想象着眼前发生的事情，更多了不可言说的刺激。
瑞德情难自忍地咬了下手指，这确定是奖励吗？
·
·
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后，林莱开始正式准备从家里搬开，至少是将一些办公用品搬到她的办公楼里去了。
这次的办公楼倒不是说是韦恩公司所在的大楼，而是和原先在波士顿租用的基地差不多的褐石屋。同样是一整排，不同的是这次的褐石屋不再是哥特风了，而是偏向于乔治时代风格，蕴藏着令人痴迷的数学比例，还带着比较浓厚的古典风味。此外，他们如今有钱了，所以不再是租用，而是直接买了下来。
就只是林莱这边还没有步入正轨呢，就先插-入了一桩意外。
林莱接到凯伦的电话，急忙驱车赶往了医院，等在医院见到凯伦后，她连忙问：“外公怎么样了？”
先前凯伦来电话说她外公摔着了，考虑到他的年纪，林莱不能不担心。
而被林莱这么一问，凯伦的表情就微妙了起来。
林莱：“？”
凯伦无奈道：“你要是早来一会儿，你就能看到医生把毫发无伤的你外公赶出去的场景了。”
林莱不解了：“那我外公为什么要谎报伤情？”
凯伦说道：“我也想知道。”
不止林莱接到电话赶来了，后面她的阿姨朱莉、舅舅威廉都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在凯伦给找的空闲会议室内，林莱的外公肖恩·罗宾逊宣布他要退休了。
先前就提到过，老肖恩经营着一家犯罪现场清洁公司，规模是纽约同类型公司中最大的。林莱高中的时候，还在这家公司做过兼职清洁师，学到了不少知识。
按理说呢，老肖恩确实到了退休的年纪，或者说他早几年退休都是应该的。
如今他这么一说，大家当然是支持的，就只是有一个问题：“你们谁来接管一下我的工作？”
老肖恩的几个儿女中，凯伦如今是麻醉师，朱莉有自己的心理诊所，舅舅威廉在atf工作（烟酒、火-器与爆-炸-物管理局），小辈里只有林莱年纪比较大，其他几个小孩最大的还在读小学。于是，一时间屋子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他们一致将目光投向了林莱。
老肖恩点点头说：“看来你们达成共识了，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林莱：“……？”
林莱一脸黑线：“等一下，你们这是在强买强卖。”
老肖恩下一秒就：“哎哟，我腿好疼啊，一定是骨折了。”
林莱：“……”
朱莉缓缓开口说：“莱娜，你不要觉得有负担，实在不行的话，你大可以将那家公司卖掉啊。”
林莱：“……朱莉，我自己就是学心理学的，所以我不吃你这一套。”
朱莉微微一笑：“真的吗？”
林莱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肯定的话来。
朱莉就回过头去对老肖恩说：“好了，老爸，你的腿可以不疼了。”
老肖恩比了个“了解”的手势。
林莱：“…………”
林莱决定了，她要将那家犯罪现场清洁公司变成韦恩公司的子公司。
过后，卢克还给她出主意道：“莱娜，你可以将它命名为特别罪案处（scu）啊。”在漫画中，这个地方就是戈登局长按亮蝙蝠侠信号灯的地方，反正就是和蝙蝠侠扯不开关系就是了。
林莱：“……走开啊你！”
林莱拒绝彻底被同化之余，还不免好奇她外公为什么这个时间点选择退休，总不能只因为她刚好毕业吧，于是林莱就深入了解了下，才知道老肖恩是被她祖父欧文·戴维斯给刺激的。欧文早几年就退了下来，不过人际关系网都还在，毕竟纽约警局里还有马克呢，他顺带就将这个继承了下来，但欧文确实不再管事了，还额外养成了几个爱好，日子过得很悠哉，这不就悠哉到去刺激亲家兼老仇人了嘛。
林莱：行叭。
事实证明，林莱放松得太早了。
这天林莱正在考虑为她的侦探社招聘员工的事，以前她算是小团队协作侦破案件，可那时候她毕竟不是在做全职，算是在上学期间的兼职，所以没有其他人协助，她还能转得开。如今有了一个侦探社，那就必须得招聘一些员工了，不说其他的，文员总得有吧。
“那反而是很次要的吧，莱娜。”卢克提醒道，他觉得现在侦探社得要有一个名字，总不能叫蝙蝠洞吧，他觉得用“火柴马龙”这个名字就不错——这是蝙蝠侠做侦探时的化名之一。
林莱不想搭理卢克，随意一瞥就瞥到了面前的一排监控屏幕中的一个，便滑着椅子滑到近前，放大那个监控屏幕，看着它拍摄到的场景，满头问号：“这是什么情况？”
卢克好奇道：“什么？”
他跟过来一看：“啊，特别罪案处前处长和前戈登局长。”
即林莱的外公和祖父。
“他们俩来干嘛的？”不知道为什么，林莱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这让她都没想着去纠正卢克的叫法。
他们俩还不是空手来的，还从车后备箱里搬出了几个档案箱，等他们来到了林莱所在的三楼，将那几个档案箱往桌子上一放，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可见这几个档案箱并不轻，更可见的是这两个老头老当益壮。
林莱坐在办公桌后面，双手抵在身前，一脸深沉道：“请直接阐述你们的来意，戴维斯先生和罗宾逊先生。”
卢克眼前一亮，戴维斯这个姓是不错啦，可罗宾逊这个姓更好听不是吗，他为什么就只能姓约翰逊呢。
欧文·戴维斯和肖恩·罗宾逊对视一眼，按照被提到的顺序先后开了口：
“我是来应聘你们侦探社顾问一职的。”
“我申请返聘。”
林莱冷酷无情道：“没这职位，不支持返聘，慢走不送。”
她一点都不怀疑那几箱档案箱里放着的，是一些陈年旧案。她现在还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针对她的圈套了，就连这两个老仇人互怼，都是要放松她的警惕，让她没去怀疑这里面有别的猫腻。
“可是莱娜，你那个ceo可不是这么说的。”欧文·戴维斯是个老头了，可他精神矍铄，年轻时还参过军，做警察时还在黑-帮卧过底，如今看起来仍旧气势不减，老肖恩和他差不多。“你们不是要针对纽约殉职警察开设一个基金吗，他想让我帮忙牵牵线。”
基金会的事林莱知道，可她没想到罗宾·兰迪斯竟然越过她，联系了她的祖父。
肖恩·罗宾逊跟着开了口：“我可不像你爷爷那么有权势，能帮着搞搞后勤工作，我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老实说，他人高马大的一点都不适合装可怜。
更重要的是，不好的预感应验了——卢克就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感觉他就要蹦起来宣布“我们要有管家了！我们要有管家了！我们要有管家了！”。
林莱还绷得住，她说道：“我要去打个电话。”
老欧文和老肖恩慈爱地说：“去吧去吧。”
卢克跟着点头，他还很懂事地赶紧去倒茶了。
林莱则是打了电话给擅作主张的罗宾·兰迪斯，结果罗宾·兰迪斯反过来把她搞懵了：“老板，我知道你不怎么关心韦恩公司的发展状况，可对它没有清晰的认知，是不是还是太过分了呢？”
林莱：“怎么说？”
罗宾·兰迪斯慢条斯理道：“我的意思是韦恩公司早就引起了媒体的关注，以后这种关注只会越来越广泛，不说他们会查出来创始人们的任何丰功伟绩，就只说‘韦恩公司这个名字是从dc漫画公司授权来的’这一点，你觉得能瞒得住吗？”就算媒体不主动报道，dc漫画公司也会主动爆料的，好不好？毕竟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多好的宣传啊。就像他们之前搞的3d人脸打印机，《碟中谍》制片方在得知这件事后，不仅没起诉他们侵权，反而还和他们达成合作，将这个当成一个宣传点就可见一斑了。不过他们这边也不会吃亏就是了，双赢双赢。
林莱：“………”
罗宾·兰迪斯最后给予了她会心一击：“所以，放弃抵抗吧，即将有一个管家的‘韦恩老爷’，毕竟以后全世界都将要知道咱们这是一家怎么样的公司了。”和这相比，有个“管家”又能算得了什么呢。不对，对自己的老板们而言还是很特别的，那可是“管家”欸。
林莱非常想用“其实是两个”来反驳，可她内心已经觉得索然无味了。累了，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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