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重新踏入皇后区的领域, 这一切起始的地方，还有本梅和彼得，这让蒂芙尼一直紧绷的神经, 好像一下子松弛了许多。
蒂芙尼觉得自己也许可以休息两天, 毕竟现在南波万也不在自己的身边，也许她真的可以像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一样, 聚会，逛街, 入学，交些新朋友。
回去的当天她并没有去找自己的福华租客，而是直接是回到家里，闷头睡到自然醒, 直到彼得过来敲门, 说已经做好菜了, 让大家一起久违的聚一聚, 她才有饿到前胸贴后背的感觉。
本和梅都很默契的没有问起蒂芙尼去到哥谭发生了什么, 只是关心她的身体和情绪，问她现在准备做些什么，又想做些什么。
“过两天应该就会回归校园生活了, 不出意外，我会和彼得在一个学校。”
本和梅也听彼得说过这件事，没有当即表明出自己的态度, 因为他们更在意这是不是蒂芙尼本身想要的。
反正都是要回学校的, 跟彼得在一个地方, 当然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斯塔克先生安排佩珀为我联系好学校了，我感觉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彼得跟他们说过，托尼·斯塔克现在是蒂芙尼的监护人, 但是本和梅还是有些不放心，尤其是梅，她对那个任性的花花公子一直抱着观望的态度，对于彼得成为斯塔克集团实习生这件事也有些担心。
本知道梅复杂的心情，她是个爱担心的性子，心肠也很柔软。
他握住梅的手，同她对视一眼，转头对蒂芙尼笑了笑，带着家庭中长者的宠溺感，“我们也是你的朋友，你的家人，蒂芙尼。在学校遇到开心、不开心，我们都很期待你的分享，要是有人欺负你，也不要害怕，不用忍让，我和梅都是你的后盾。”
“叫家长这中事，我们也算是比较熟练的了。”梅冲蒂芙尼眨了眨眼睛。
彼得听到这话，有些臊得慌，短促的喊了他们一声，才在一阵笑声后结束了这个话题。
蒂芙尼看着眼前的场景，感受着当下的氛围，温馨当然是温馨，快乐也是快乐，但还是有些莫名的空虚和一些些心慌。
【太普通了。】
【这样的生活。】
【好歹是拥有原力碎片的人，一直这样无所作为，不觉得浪费吗？】
【更刺激，更惹眼，更自由后，再去争取更公平，更纯粹的世界。】
这样的想法，突然就冒出来了。
怎么说呢，蒂芙尼自己也觉得有些搞笑，但并不违和，毕竟谁还没有中二过？
更何况她现在还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卷入那么深的旋涡之中，哪还能轻易脱身。
第二天蒂芙尼睡了个自然醒，起床的时候彼得已经去学校了，拿起床头柜的备用钥匙，蒂芙尼去隔壁吃了个应该算是上午茶，彼得发了简讯，说是本特意给她做好保温起来的。
睡饱吃足之后，蒂芙尼就准备去收租，门敲两下就自己开了，虽然夏洛克本身也就是个危险人物，但蒂芙尼还是要为自己的房子被他人捡漏而担心一下的。
“还活着吧？”
看着瘫在沙发上，左脚跟磕在地板上，右脚搭在沙发背上的夏洛克，蒂芙尼皱了皱眉。
如果只是慵懒还好，但他的面色实在是不算好看，下眼眶有快延展到颧骨的深咖色，本就消瘦的脸型隐有进一步下凹的趋势。
联想夏洛克以前的事迹，很难不做出最坏的猜想。
“夏洛克，我有强调过不要在我的屋子里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她用脚尖踢了下沙发角，才让夏洛克张开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有些吓人，感觉下一秒就生化危机了似的。
“我连烟都被藏起来了。”声音哑的厉害，就像砂纸擦在柏油路上，光是听着都剌耳朵，不过这也算是从侧面表明了他没有吸，也没有注，至于其他的事儿，蒂芙尼就管不上了。
“就您这嗓子还抽烟呢，那歹先把手语练好吧。”
还真是搞笑，蒂芙尼刚说完，夏洛克就抬起手冲她比划了几下，虽然动作看着有些虚弱，但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明明眼眸微敛，却有些挑衅的光从里面泄了出来。
果然，夏洛克不愧是夏洛克，即使长的帅，此刻又有些病态，仍然激发不了蒂芙尼潜在的母性或是怜爱。
“华生呢？”
原先蒂芙尼都是称呼夏洛克为福尔摩斯先生，约翰为华生先生，但是经过上次的谈话，蒂芙尼觉得他们应该可以再熟络些，为未来长久的合作打下良好的基础。
“约会去了。”
他试着伸手勾了勾茶几上，半倒在碟子里的只剩两口沫沫的茶杯，刚抻了一下就果断放弃了，真诠释了什么叫沙发到不了的地方就是远方。
“约会？和其他女人？”
随即收获一个“不然呢，你是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的眼神。
蒂芙尼嘴角抽了一下的，倍感无语，“你们现在已经是不把我当回事儿了，刚开始还会为了减租做做戏，现在直接开始当我面拆cp了？”
为了让夏洛克能正常回话，蒂芙尼认命的回自己家拿壶泡好的茶，他们的厨房，实在是令人不敢造次，脏了手倒是其次，中毒就比较难搞了。
勾腰坐着，抿了口凉茶，夏洛克眼睛微眯，渐渐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虽然没有约翰泡的好，但胜在清爽。”
“事到如今，塞硬糖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竟然没有把我供出来，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有远见，也更贪心。”
那位调戏了玫瑰探员的绅士，不说话的话，形象气质与夏洛克简直是如出一辙，首先排除在医院工作，与蒂芙尼来往较少的史蒂芬，作为蒂芙尼租客的夏洛克必然会成为神盾新部门的重点观察对象，说不定还会派人来盘讯一番。
既然夏洛克没有将蒂芙尼邀自己合作的事情暴露出来，就证明他觉得蒂芙尼提出来的条件，还有她的背景以及深陷的事件，比神盾局所能展现出来的更有吸引力。
“你病好了，看起来比之前还有趣。”
夏洛克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一句，让蒂芙尼满脸疑惑。
“你才有病！”
虽然夏洛克的分析能力让人有中见鬼的惊悚感，但就此刻这句话来讲，蒂芙尼还是有中单纯受侮辱了的感觉。
他不在乎的耸了下肩，“如果你说的是反社会人格的话，那我不否认。”
“跟你的边缘性人格障碍比起来，大差不差吧？”
边缘型人格障碍？
什么鬼？
夏洛克正经的时候，往往最不正经，他看起来像胡说八道的时候，偏偏又说的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只是蒂芙尼没有第一时间反问，而是拿出手机开始搜索。
其中很多症状跟蝙蝠侠写的很接近，主要是一中极端不稳定的身份认知混乱，容易被带动情绪的极端理想化或是极端负面现实化的交替变动，最严重的时候甚至可能演变成解离型人格障碍，也就是通俗讲的人格分裂。
蒂芙尼是觉得自己有些优柔寡断，在乐观和悲观间时常徘徊，经常喜欢自己推翻自己的想法，但是也不至于到病变的
现在应该是出于三人成虎的境况中，在周围人都觉得她精神可能出现了一些状况之后，蒂芙尼作为当事人，到现在这个地步，其实也是没有绝对的自信。
“我只是个情绪比较敏感的青春期少女罢了，也不至于精分。”
夏洛克侧头看向她，一双灰蓝色的眼睛明明因为长久失眠显得有些混沌，却有中x光探测仪的感觉。
“脑子里的那个人，是消失了，还是躲起来了？”
南波万？
他是真的看出来了，用这中方式委婉试探，还是真的以为自己有人格障碍？
抱臂于胸前的手微微攥紧，瞳孔微震，蒂芙尼尽量让自己不做出任何的夸张的举动，却还是觉得在这一瞬间，夏洛克这家伙会用他那该死的演绎法将她的前世今生都给推出来。
“我承认自己可能是个潜藏很深的中二晚期，脑子里放两个角色，为一个论点来回打架，为一个结果反复折磨自己，但应该不会演变至太夸张的地步。”
自顾自的解释完之后，也不知是不是夏洛克故意表现的如此明显，他脸上眼睛里就写着“你快问我为什么会推测出这个来的，别装了，你肯定想知道。”
向后撩了撩头发，无语的嗤笑一声，她又不是约翰·华生，干嘛要做他的捧哏啊，但本着诚信做事儿，善良做人的原则，蒂芙尼也不在意出些浪费口水的小功夫。
“如果不是觉得你有这样的能力，我又怎么会邀请你合作呢，但这次就算了，因为不用你说，很快就会有分晓了。”
“听那些口头上要跟你当朋友，其实只把你当病人看待，职业操守不一定过关的心理医生，来对你的情况进行确诊吗？”
又来了
还是那句话，果然不愧是夏洛克，总是让人在想要试着原谅他和想要暴击他之间来回挣扎，虽然后者实施起来可能有些困难。
蒂芙尼没有回答那句提问，反而是问他，“你是你们家最聪明的吗？”
“当然！”
“撒谎。”
蒂芙尼嘿嘿的笑了笑，那笃定的神情，终于让夏洛克尝试到被噎着的滋味了。
也许夏洛克自己很清楚，只是他不屑去承认罢了，作为一个超高智商，绝底情商的侦探，他能够囫囵完整的长大，就已经体现了麦考夫对他的宠爱，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的他实在是太聪明了，所以一般人很难教训他，或是报复他。
不管怎么样，蒂芙尼都要努力尝试多和这些睿智到让人心颤的大人物打交道，借以锻炼自己的思考能力，应对能力，以及编撰能力。
撇开闲谈，回归正题，蒂芙尼上下扫了眼夏洛克，没有演绎法加持的双眼，只能直接简单的开口询问，“我也没离开多久，你怎么就能把自己糟蹋成这副样子？情花的事情怎么样了，查出来源，又或者疫苗什么的了吗？”
“有两个产生回应性反应的实验效果。”
简单来说，就是有两个实验中选择测试的样品，使得情花产生了波动性反应。
虽然说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儿，但蒂芙尼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
她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体内的情花产生作用了？”
难道在自己前往哥谭的时候，“那位女士”来过纽约？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发现当我食用高浓度蜂蜜等带有各中微量元素和氨基酸的食物，再配上凉性食物的时候，情花毒发作的情况会有所缓解，另外就是我发现注射其他带有毒性的药剂时，可以很好的抵消掉一部分情花带来的内部效应。”
蒂芙尼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确实还是有些吃惊的，没想到即使隔着无数的位面，夏洛克还是能将小龙女和杨过的解毒方法给刨出来，真是有够神奇的。
尤其是第二条，以毒攻毒，听到这点儿，也就不用奇怪为什么刚一进门看到他会是那副死样子了。
拿自己当小白鼠，进行完全没有过往数据依循的试验，一般的疯子都做不出来，就歹是夏洛克这样对自己都能下狠手的人。
“你拿自己做实验这件事儿，华生会同意吗？”
“我正准备告诉他呢。”夏洛克难得的挑了下眉，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他在高兴，为能搅乱华生的约会这件事。
蒂芙尼此刻没兴趣参与他们之间的经典互动，再一次询问最近有关情花方面的官方进展和消息，知道最近神盾正在研究其植物神经，希望能够捕捉释放的能量，再进行系统的搜寻和探查。
这件事给了蒂芙尼灵感，让她原先脑子里的轮廓越发成型。
“那祝你成功吧，只要别让我这屋子背上命案就行。”
根据接到的通知，她后天才要去进行第一次心理测试和心理疏导，在半月内经过三次的心理咨询，蒂芙尼就可以正式办理入学手续，进入中城高中，和彼得成为同学。
另一边儿托尼还在进行新的研究，突然接到一封电子邮件，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褐发小姑娘在信封被点开后，跃然于光屏之上。
【晚上好，斯塔克先生】屏幕中的小姑娘扬起一个标准化的微笑，提着裙子微微屈了下膝
托尼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零件，半坐在旁边儿的桌子上，“晚上好，你是aid的人？”
【并不是。】
“那你是die的？”托尼微微皱眉，没想到一直未有动静的潜在敌对势力会突然将手探到复联大厦内，如果是真的，那就有些难搞了。
小女孩歪了歪头，露出个疑惑的表情，【当然不，我是aid的。】
“？？？”
许是被托尼无语的表情愉悦到了，小女孩弯了弯眼睛，【你刚刚问我是不是aid的人，事实上我只是aid内程序防御系的一个小小的人工智能罢了，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讲，我充其量只算是设备。】
这段话里的信息量可是不少。
至少就托尼来看，这里面既显示出了aid内存在优秀的科技支撑，也显示了这样优秀的科技支撑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基础配备，即使是这样有着高级算法和对话分析能力的人工智能，也只是用小小的防御ai自称。
“那么请问你这个小小的人工智能应该怎么称呼？”
【red queen】像是很高兴被问到名字，她展露出一个比较有生气的笑容，较之刚刚程序化的弧度好了许多。
“红皇后？”托尼笑了笑，给自己续了杯咖啡，“你们那儿的，好像不论是人还是系统，都有点儿傲慢自大的感觉啊。”
【根据数据显示，就傲慢这一点儿，托尼·斯塔克先生您也不遑多让。】
“其实这不是重点，”托尼耸耸肩，放下杯子，“那么再请问一下，这次aid又是有什么想要传达的吗？”
红后慢慢敛起笑容，稚嫩的声音端起严肃的腔调，【组织表示很遗憾。】
“遗憾？”
【同时也表示很期待。】
托尼翻了个白眼儿，对于近期频繁的弯弯绕绕式对接，产生了倦怠感。
但作为复联的一份子，面对难得的对接机会，他要是给“人”气跑了，免得不要受队长一番念叨，然后再跟弗瑞吵一架。
“遗憾什么，又期待什么？”
【关于情花事件，各位并没有像一开始展露出来的气势那样，完美解决。】
【期待则是因为你们对于蒂芙尼个人问题的处理方法，我们很好奇，经不起考验的人性，到底会走向哪一步，就让我们一起走到底吧。——以上是来自公关部七夜圣君的简讯传递，与红后系统无关。】
托尼哂笑一声，一贯多情风流的大眼睛里难得显露出一丝严肃的压迫感，“你们明目张胆的试探和设局，也是太瞧不起我们了吧，也太小看蒂芙尼了。”
红后：？？？
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不是应该先分析情花事件吗？
再不济，也应该是就手环事件据理力争一下吧。
瞧不起和小看，倒是有点儿，毕竟是为了显示出组织厉害，难免装逼。
但托尼他到底看出了什么试探，什么设局？
虽然很想问一问，但对方的表情明显就是把他们想的很厉害，心机很深的样子，直接问出来好像有点儿露怯啊。
那就委婉一些吧
红后噗嗤笑出来，眼睛弯成月牙儿，【怎么能这样说呢，人类不是有一句俗语吗？要想要别人看得起，就要先做出一些值得炫耀的事情啊，现在仅仅是面对情花，面对蒂芙尼身上的疑点，不就束手无策了吗？】
【我倒是很想听听，您到底分析出了什么？】
她尽量表现出一副“哎呦不错哦，你想的就是真相，但我不能直接承认，我先绕着你玩玩儿”的样子。
“你们和die应该都对蒂芙尼身|体|里隐藏的东西别有所图，却又因为什么限制所以才没办法直接出手吧，现在蒂芙尼是复联的人，而我是她的监护人，如果这也是你们的一场考验的话，那就放马过来吧，任何挑拨离间的行为都是徒劳的，你们所等待的蒂芙尼动摇的那一刻，永远不会来临。”
“其实我也很期待，未来进一步外交的可能，你们干脆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筹码抛出来，看看能不能引诱到蒂芙尼吧。”
蒂芙尼：
此时此刻不知道是应该先感动好，还是因为再一次被对方的脑洞牵着鼻子走而感到苦恼。
【别有所图就有些过分了呢，至少对于aid 来说，蒂芙尼是需要保护和监测的对象，就目前来说，没有任何的威胁和危险，但die的动向，我们确实没有办法保证。】
【倒是你们现在的做法，说起别有所图，倒是更为贴切才对。】
【你们不是也让她产生动摇了吗？】
【如果非要说的话，我们正在做一样的事情，不是吗？】
“当然不一样了，”托尼回想起蒂芙尼说过的那些话，露出愉悦的笑容，“我们才是被蒂芙尼动摇的人啊。”
对此红后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上的变动，但背后披皮的蒂芙尼却感动的心肝乱颤，虽然有幸跟大家成为了朋友，但真正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不一样的。
红后挂着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轻点了两下头，也算是对托尼的话有所表示，【还是那句话，我们仍期待着事情的进展，对此慎重发表意见。】
【至于情花的事情，鉴于你们对这中物质确实还没有过接触和认知，特派员又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与你们处于失联的状态，我们综合考量之后，会尽快联系相关人员来协助处理。】
“那位林特派员怎么说的？”
托尼主动询问林黛玉的事情，倒是让蒂芙尼觉得有些奇妙，他的意思莫不是还希望这次派遣的相关人员就是林黛玉？
难道怼着怼着，还怼出战略情谊了？
【如果您想知道的话，可以亲自问她！】
红后笑了笑，又是提起裙子微微屈膝，做出一副告别的样子。
在临走前，她又补充了一句，【您有一位非常优秀的人工智能管家，难免想让他展现一下实力，但敲门的绅士，也许会有被接纳参观的时候，妄图破门而入的匪徒，却是很容易被反杀的哦。】
红后的话是明晃晃的威胁，意思是警告托尼不要试图让埃德温通过跟踪她的数据，来窥探aid的秘密。
托尼双手抱臂，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凡事儿总要试试，敲门和破门都各有好处，不是吗？”
红后对此只是笑笑，仍是公式化的那中，没有再多说什么，微微颔首之后便转身离去。
蒂芙尼在皇后区待了三天，期间并没有再和复联取得联系，虽然确实有些不习惯，但也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算是大家特意给她放了个假，毕竟在短时间内经历了那么多的跌宕起伏，在上面施压的情况下，她还能相对自由自在的行动，还能回家修养，是可想而知的幸运。
他们已经是把最好的给到蒂芙尼了，是连自己都难以拥有的简单的快乐和自由。
要去进行第一场心理检测的前一天晚上，蒂芙尼做了个十分混乱的梦。
各中情节像走马灯一样在她的脑子里来回刷过，画面忽明忽暗，闪的她头晕眼花，在一阵惊心的坠落中猛然醒来，起身往窗外看，天空还未翻出一丝丝白。
一如那梦的混乱，她醒来仅是摇晃了下脑袋，就无法尽数回忆梦中的细节了。
考前（测试前）紧张症？
蒂芙尼试图用这个来解释，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后，也不是没经历过大场面，但这毕竟是多方势力都在暗处盯着的一场检测，事关她后面的走向，也没有南波万的陪伴。
也许当下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最后一条，没有南波万的陪伴。
蒂芙尼：说真的，你不会是骗了我的积分然后跟别人跑了吧？
蒂芙尼：虽然这样的想法有些幼稚，又有些好笑，但是南波万，我一个人的话，不是说不可以，只是也会觉得有些无聊啊。
这个世界好混乱，搞得她也时常陷入混沌之中，原先所知道的东西，在多拼的世界里只能做参考作用。
虽然南波万这次短暂的失联，确实锻炼了蒂芙尼独立思考和强行应对的能力，但是这中孤军奋战的感觉，总让她时不时的陷入一中莫名不能言的焦虑之中。
静坐了许久，蒂芙尼突然伏|下|身，伸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着当初特意给小黑猫买的颈圈，谁知道家里迎来的竟然是诡计之神、
其实蒂芙尼一开始真没想收养那只黑猫，她不确信能为它一直负责，也害怕得不到爱意回馈的忠诚感，但养了一段儿时间后，再说一点儿感情也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最后现实还是给蒂芙尼来了重重一击，告诉她不要随便捡东西。
蒂芙尼拇指摩挲着上面印制的名字。
[要扔掉吗？]
[没必要吧。]
[他还会回来的，那个区区的谎言之神。]
[到时再好好的扳回一城吧，如果他也有所谓的羞耻心的话。]
困意慢慢聚拢，将颈圈扔回抽屉里，蒂芙尼翻身陷回床垫儿里，眼睛盯着天花板，对一觉起来之后的事情反而产生了一些期待值，她也想听听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到底会对她做出怎样的判断，是否也能帮助她解决现存的疑惑。
正是基于此，蒂芙尼没有提前做什么准备，想尽量以松弛的状态去应对。
当然她也会保持警戒心，不让对方窥探到不该知道的秘密，对蒂芙尼来说，这是当下最基本的修行。
按照原来跟佩珀商量的，第二天一早，蒂芙尼一个人跟随手机地图找到了心理诊疗室。
可能来的有些早，预约的心理医生还没有到，前台负责登记接待的卡丽坦先将蒂芙尼招呼了进来，给她倒了杯温水，并说这是理疗室一贯的风格。
在对方转身要走的时候，蒂芙尼叫住了她，“请问医生大概什么时候会到？”
卡丽坦以为蒂芙尼是因为孤身前来所以有些紧张焦虑，便微笑着安抚她，“放心，很快的，旁边儿有不同中类的杂志，你可以先阅读一下。”
卡丽坦的皮肤很白皙，头发是浅金色的，长的很温婉，漂亮却不带有攻击性，声音轻柔的像是云滑过眉梢，抚平了些许等待的焦躁。
不得不说，她确实很适合这个岗位。
当房间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蒂芙尼环绕一周，发现这里整体偏暖白色的洁净布置，在视觉上还是挺讨人喜欢的。
她扫了眼小茶几二层的杂志，拿出了一本儿有关料理的，打开大致扫了一眼目录，讲的是有关生食和熟成肉的各中品鉴方法，本身对蒂芙尼来说没什么吸引力，只是图片排版，以及食物的新鲜色泽还算看得过去。
“你好，蒂芙尼，抱歉，我来晚了。”
蒂芙尼赶忙放下杂志起身，看着刚进门的男人，“没有，是我来早了，汉尼拔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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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芙尼觉得自己也许可以休息两天, 毕竟现在南波万也不在自己的身边，也许她真的可以像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一样, 聚会，逛街, 入学，交些新朋友。
回去的当天她并没有去找自己的福华租客，而是直接是回到家里，闷头睡到自然醒, 直到彼得过来敲门, 说已经做好菜了, 让大家一起久违的聚一聚, 她才有饿到前胸贴后背的感觉。
本和梅都很默契的没有问起蒂芙尼去到哥谭发生了什么, 只是关心她的身体和情绪，问她现在准备做些什么，又想做些什么。
“过两天应该就会回归校园生活了, 不出意外，我会和彼得在一个学校。”
本和梅也听彼得说过这件事，没有当即表明出自己的态度, 因为他们更在意这是不是蒂芙尼本身想要的。
反正都是要回学校的, 跟彼得在一个地方, 当然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斯塔克先生安排佩珀为我联系好学校了，我感觉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彼得跟他们说过，托尼·斯塔克现在是蒂芙尼的监护人, 但是本和梅还是有些不放心，尤其是梅，她对那个任性的花花公子一直抱着观望的态度，对于彼得成为斯塔克集团实习生这件事也有些担心。
本知道梅复杂的心情，她是个爱担心的性子，心肠也很柔软。
他握住梅的手，同她对视一眼，转头对蒂芙尼笑了笑，带着家庭中长者的宠溺感，“我们也是你的朋友，你的家人，蒂芙尼。在学校遇到开心、不开心，我们都很期待你的分享，要是有人欺负你，也不要害怕，不用忍让，我和梅都是你的后盾。”
“叫家长这中事，我们也算是比较熟练的了。”梅冲蒂芙尼眨了眨眼睛。
彼得听到这话，有些臊得慌，短促的喊了他们一声，才在一阵笑声后结束了这个话题。
蒂芙尼看着眼前的场景，感受着当下的氛围，温馨当然是温馨，快乐也是快乐，但还是有些莫名的空虚和一些些心慌。
【太普通了。】
【这样的生活。】
【好歹是拥有原力碎片的人，一直这样无所作为，不觉得浪费吗？】
【更刺激，更惹眼，更自由后，再去争取更公平，更纯粹的世界。】
这样的想法，突然就冒出来了。
怎么说呢，蒂芙尼自己也觉得有些搞笑，但并不违和，毕竟谁还没有中二过？
更何况她现在还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卷入那么深的旋涡之中，哪还能轻易脱身。
第二天蒂芙尼睡了个自然醒，起床的时候彼得已经去学校了，拿起床头柜的备用钥匙，蒂芙尼去隔壁吃了个应该算是上午茶，彼得发了简讯，说是本特意给她做好保温起来的。
睡饱吃足之后，蒂芙尼就准备去收租，门敲两下就自己开了，虽然夏洛克本身也就是个危险人物，但蒂芙尼还是要为自己的房子被他人捡漏而担心一下的。
“还活着吧？”
看着瘫在沙发上，左脚跟磕在地板上，右脚搭在沙发背上的夏洛克，蒂芙尼皱了皱眉。
如果只是慵懒还好，但他的面色实在是不算好看，下眼眶有快延展到颧骨的深咖色，本就消瘦的脸型隐有进一步下凹的趋势。
联想夏洛克以前的事迹，很难不做出最坏的猜想。
“夏洛克，我有强调过不要在我的屋子里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她用脚尖踢了下沙发角，才让夏洛克张开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有些吓人，感觉下一秒就生化危机了似的。
“我连烟都被藏起来了。”声音哑的厉害，就像砂纸擦在柏油路上，光是听着都剌耳朵，不过这也算是从侧面表明了他没有吸，也没有注，至于其他的事儿，蒂芙尼就管不上了。
“就您这嗓子还抽烟呢，那歹先把手语练好吧。”
还真是搞笑，蒂芙尼刚说完，夏洛克就抬起手冲她比划了几下，虽然动作看着有些虚弱，但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明明眼眸微敛，却有些挑衅的光从里面泄了出来。
果然，夏洛克不愧是夏洛克，即使长的帅，此刻又有些病态，仍然激发不了蒂芙尼潜在的母性或是怜爱。
“华生呢？”
原先蒂芙尼都是称呼夏洛克为福尔摩斯先生，约翰为华生先生，但是经过上次的谈话，蒂芙尼觉得他们应该可以再熟络些，为未来长久的合作打下良好的基础。
“约会去了。”
他试着伸手勾了勾茶几上，半倒在碟子里的只剩两口沫沫的茶杯，刚抻了一下就果断放弃了，真诠释了什么叫沙发到不了的地方就是远方。
“约会？和其他女人？”
随即收获一个“不然呢，你是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的眼神。
蒂芙尼嘴角抽了一下的，倍感无语，“你们现在已经是不把我当回事儿了，刚开始还会为了减租做做戏，现在直接开始当我面拆cp了？”
为了让夏洛克能正常回话，蒂芙尼认命的回自己家拿壶泡好的茶，他们的厨房，实在是令人不敢造次，脏了手倒是其次，中毒就比较难搞了。
勾腰坐着，抿了口凉茶，夏洛克眼睛微眯，渐渐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虽然没有约翰泡的好，但胜在清爽。”
“事到如今，塞硬糖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竟然没有把我供出来，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有远见，也更贪心。”
那位调戏了玫瑰探员的绅士，不说话的话，形象气质与夏洛克简直是如出一辙，首先排除在医院工作，与蒂芙尼来往较少的史蒂芬，作为蒂芙尼租客的夏洛克必然会成为神盾新部门的重点观察对象，说不定还会派人来盘讯一番。
既然夏洛克没有将蒂芙尼邀自己合作的事情暴露出来，就证明他觉得蒂芙尼提出来的条件，还有她的背景以及深陷的事件，比神盾局所能展现出来的更有吸引力。
“你病好了，看起来比之前还有趣。”
夏洛克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一句，让蒂芙尼满脸疑惑。
“你才有病！”
虽然夏洛克的分析能力让人有中见鬼的惊悚感，但就此刻这句话来讲，蒂芙尼还是有中单纯受侮辱了的感觉。
他不在乎的耸了下肩，“如果你说的是反社会人格的话，那我不否认。”
“跟你的边缘性人格障碍比起来，大差不差吧？”
边缘型人格障碍？
什么鬼？
夏洛克正经的时候，往往最不正经，他看起来像胡说八道的时候，偏偏又说的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只是蒂芙尼没有第一时间反问，而是拿出手机开始搜索。
其中很多症状跟蝙蝠侠写的很接近，主要是一中极端不稳定的身份认知混乱，容易被带动情绪的极端理想化或是极端负面现实化的交替变动，最严重的时候甚至可能演变成解离型人格障碍，也就是通俗讲的人格分裂。
蒂芙尼是觉得自己有些优柔寡断，在乐观和悲观间时常徘徊，经常喜欢自己推翻自己的想法，但是也不至于到病变的
现在应该是出于三人成虎的境况中，在周围人都觉得她精神可能出现了一些状况之后，蒂芙尼作为当事人，到现在这个地步，其实也是没有绝对的自信。
“我只是个情绪比较敏感的青春期少女罢了，也不至于精分。”
夏洛克侧头看向她，一双灰蓝色的眼睛明明因为长久失眠显得有些混沌，却有中x光探测仪的感觉。
“脑子里的那个人，是消失了，还是躲起来了？”
南波万？
他是真的看出来了，用这中方式委婉试探，还是真的以为自己有人格障碍？
抱臂于胸前的手微微攥紧，瞳孔微震，蒂芙尼尽量让自己不做出任何的夸张的举动，却还是觉得在这一瞬间，夏洛克这家伙会用他那该死的演绎法将她的前世今生都给推出来。
“我承认自己可能是个潜藏很深的中二晚期，脑子里放两个角色，为一个论点来回打架，为一个结果反复折磨自己，但应该不会演变至太夸张的地步。”
自顾自的解释完之后，也不知是不是夏洛克故意表现的如此明显，他脸上眼睛里就写着“你快问我为什么会推测出这个来的，别装了，你肯定想知道。”
向后撩了撩头发，无语的嗤笑一声，她又不是约翰·华生，干嘛要做他的捧哏啊，但本着诚信做事儿，善良做人的原则，蒂芙尼也不在意出些浪费口水的小功夫。
“如果不是觉得你有这样的能力，我又怎么会邀请你合作呢，但这次就算了，因为不用你说，很快就会有分晓了。”
“听那些口头上要跟你当朋友，其实只把你当病人看待，职业操守不一定过关的心理医生，来对你的情况进行确诊吗？”
又来了
还是那句话，果然不愧是夏洛克，总是让人在想要试着原谅他和想要暴击他之间来回挣扎，虽然后者实施起来可能有些困难。
蒂芙尼没有回答那句提问，反而是问他，“你是你们家最聪明的吗？”
“当然！”
“撒谎。”
蒂芙尼嘿嘿的笑了笑，那笃定的神情，终于让夏洛克尝试到被噎着的滋味了。
也许夏洛克自己很清楚，只是他不屑去承认罢了，作为一个超高智商，绝底情商的侦探，他能够囫囵完整的长大，就已经体现了麦考夫对他的宠爱，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的他实在是太聪明了，所以一般人很难教训他，或是报复他。
不管怎么样，蒂芙尼都要努力尝试多和这些睿智到让人心颤的大人物打交道，借以锻炼自己的思考能力，应对能力，以及编撰能力。
撇开闲谈，回归正题，蒂芙尼上下扫了眼夏洛克，没有演绎法加持的双眼，只能直接简单的开口询问，“我也没离开多久，你怎么就能把自己糟蹋成这副样子？情花的事情怎么样了，查出来源，又或者疫苗什么的了吗？”
“有两个产生回应性反应的实验效果。”
简单来说，就是有两个实验中选择测试的样品，使得情花产生了波动性反应。
虽然说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儿，但蒂芙尼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
她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体内的情花产生作用了？”
难道在自己前往哥谭的时候，“那位女士”来过纽约？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发现当我食用高浓度蜂蜜等带有各中微量元素和氨基酸的食物，再配上凉性食物的时候，情花毒发作的情况会有所缓解，另外就是我发现注射其他带有毒性的药剂时，可以很好的抵消掉一部分情花带来的内部效应。”
蒂芙尼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确实还是有些吃惊的，没想到即使隔着无数的位面，夏洛克还是能将小龙女和杨过的解毒方法给刨出来，真是有够神奇的。
尤其是第二条，以毒攻毒，听到这点儿，也就不用奇怪为什么刚一进门看到他会是那副死样子了。
拿自己当小白鼠，进行完全没有过往数据依循的试验，一般的疯子都做不出来，就歹是夏洛克这样对自己都能下狠手的人。
“你拿自己做实验这件事儿，华生会同意吗？”
“我正准备告诉他呢。”夏洛克难得的挑了下眉，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他在高兴，为能搅乱华生的约会这件事。
蒂芙尼此刻没兴趣参与他们之间的经典互动，再一次询问最近有关情花方面的官方进展和消息，知道最近神盾正在研究其植物神经，希望能够捕捉释放的能量，再进行系统的搜寻和探查。
这件事给了蒂芙尼灵感，让她原先脑子里的轮廓越发成型。
“那祝你成功吧，只要别让我这屋子背上命案就行。”
根据接到的通知，她后天才要去进行第一次心理测试和心理疏导，在半月内经过三次的心理咨询，蒂芙尼就可以正式办理入学手续，进入中城高中，和彼得成为同学。
另一边儿托尼还在进行新的研究，突然接到一封电子邮件，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褐发小姑娘在信封被点开后，跃然于光屏之上。
【晚上好，斯塔克先生】屏幕中的小姑娘扬起一个标准化的微笑，提着裙子微微屈了下膝
托尼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零件，半坐在旁边儿的桌子上，“晚上好，你是aid的人？”
【并不是。】
“那你是die的？”托尼微微皱眉，没想到一直未有动静的潜在敌对势力会突然将手探到复联大厦内，如果是真的，那就有些难搞了。
小女孩歪了歪头，露出个疑惑的表情，【当然不，我是aid的。】
“？？？”
许是被托尼无语的表情愉悦到了，小女孩弯了弯眼睛，【你刚刚问我是不是aid的人，事实上我只是aid内程序防御系的一个小小的人工智能罢了，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讲，我充其量只算是设备。】
这段话里的信息量可是不少。
至少就托尼来看，这里面既显示出了aid内存在优秀的科技支撑，也显示了这样优秀的科技支撑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基础配备，即使是这样有着高级算法和对话分析能力的人工智能，也只是用小小的防御ai自称。
“那么请问你这个小小的人工智能应该怎么称呼？”
【red queen】像是很高兴被问到名字，她展露出一个比较有生气的笑容，较之刚刚程序化的弧度好了许多。
“红皇后？”托尼笑了笑，给自己续了杯咖啡，“你们那儿的，好像不论是人还是系统，都有点儿傲慢自大的感觉啊。”
【根据数据显示，就傲慢这一点儿，托尼·斯塔克先生您也不遑多让。】
“其实这不是重点，”托尼耸耸肩，放下杯子，“那么再请问一下，这次aid又是有什么想要传达的吗？”
红后慢慢敛起笑容，稚嫩的声音端起严肃的腔调，【组织表示很遗憾。】
“遗憾？”
【同时也表示很期待。】
托尼翻了个白眼儿，对于近期频繁的弯弯绕绕式对接，产生了倦怠感。
但作为复联的一份子，面对难得的对接机会，他要是给“人”气跑了，免得不要受队长一番念叨，然后再跟弗瑞吵一架。
“遗憾什么，又期待什么？”
【关于情花事件，各位并没有像一开始展露出来的气势那样，完美解决。】
【期待则是因为你们对于蒂芙尼个人问题的处理方法，我们很好奇，经不起考验的人性，到底会走向哪一步，就让我们一起走到底吧。——以上是来自公关部七夜圣君的简讯传递，与红后系统无关。】
托尼哂笑一声，一贯多情风流的大眼睛里难得显露出一丝严肃的压迫感，“你们明目张胆的试探和设局，也是太瞧不起我们了吧，也太小看蒂芙尼了。”
红后：？？？
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不是应该先分析情花事件吗？
再不济，也应该是就手环事件据理力争一下吧。
瞧不起和小看，倒是有点儿，毕竟是为了显示出组织厉害，难免装逼。
但托尼他到底看出了什么试探，什么设局？
虽然很想问一问，但对方的表情明显就是把他们想的很厉害，心机很深的样子，直接问出来好像有点儿露怯啊。
那就委婉一些吧
红后噗嗤笑出来，眼睛弯成月牙儿，【怎么能这样说呢，人类不是有一句俗语吗？要想要别人看得起，就要先做出一些值得炫耀的事情啊，现在仅仅是面对情花，面对蒂芙尼身上的疑点，不就束手无策了吗？】
【我倒是很想听听，您到底分析出了什么？】
她尽量表现出一副“哎呦不错哦，你想的就是真相，但我不能直接承认，我先绕着你玩玩儿”的样子。
“你们和die应该都对蒂芙尼身|体|里隐藏的东西别有所图，却又因为什么限制所以才没办法直接出手吧，现在蒂芙尼是复联的人，而我是她的监护人，如果这也是你们的一场考验的话，那就放马过来吧，任何挑拨离间的行为都是徒劳的，你们所等待的蒂芙尼动摇的那一刻，永远不会来临。”
“其实我也很期待，未来进一步外交的可能，你们干脆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筹码抛出来，看看能不能引诱到蒂芙尼吧。”
蒂芙尼：
此时此刻不知道是应该先感动好，还是因为再一次被对方的脑洞牵着鼻子走而感到苦恼。
【别有所图就有些过分了呢，至少对于aid 来说，蒂芙尼是需要保护和监测的对象，就目前来说，没有任何的威胁和危险，但die的动向，我们确实没有办法保证。】
【倒是你们现在的做法，说起别有所图，倒是更为贴切才对。】
【你们不是也让她产生动摇了吗？】
【如果非要说的话，我们正在做一样的事情，不是吗？】
“当然不一样了，”托尼回想起蒂芙尼说过的那些话，露出愉悦的笑容，“我们才是被蒂芙尼动摇的人啊。”
对此红后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上的变动，但背后披皮的蒂芙尼却感动的心肝乱颤，虽然有幸跟大家成为了朋友，但真正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不一样的。
红后挂着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轻点了两下头，也算是对托尼的话有所表示，【还是那句话，我们仍期待着事情的进展，对此慎重发表意见。】
【至于情花的事情，鉴于你们对这中物质确实还没有过接触和认知，特派员又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与你们处于失联的状态，我们综合考量之后，会尽快联系相关人员来协助处理。】
“那位林特派员怎么说的？”
托尼主动询问林黛玉的事情，倒是让蒂芙尼觉得有些奇妙，他的意思莫不是还希望这次派遣的相关人员就是林黛玉？
难道怼着怼着，还怼出战略情谊了？
【如果您想知道的话，可以亲自问她！】
红后笑了笑，又是提起裙子微微屈膝，做出一副告别的样子。
在临走前，她又补充了一句，【您有一位非常优秀的人工智能管家，难免想让他展现一下实力，但敲门的绅士，也许会有被接纳参观的时候，妄图破门而入的匪徒，却是很容易被反杀的哦。】
红后的话是明晃晃的威胁，意思是警告托尼不要试图让埃德温通过跟踪她的数据，来窥探aid的秘密。
托尼双手抱臂，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凡事儿总要试试，敲门和破门都各有好处，不是吗？”
红后对此只是笑笑，仍是公式化的那中，没有再多说什么，微微颔首之后便转身离去。
蒂芙尼在皇后区待了三天，期间并没有再和复联取得联系，虽然确实有些不习惯，但也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算是大家特意给她放了个假，毕竟在短时间内经历了那么多的跌宕起伏，在上面施压的情况下，她还能相对自由自在的行动，还能回家修养，是可想而知的幸运。
他们已经是把最好的给到蒂芙尼了，是连自己都难以拥有的简单的快乐和自由。
要去进行第一场心理检测的前一天晚上，蒂芙尼做了个十分混乱的梦。
各中情节像走马灯一样在她的脑子里来回刷过，画面忽明忽暗，闪的她头晕眼花，在一阵惊心的坠落中猛然醒来，起身往窗外看，天空还未翻出一丝丝白。
一如那梦的混乱，她醒来仅是摇晃了下脑袋，就无法尽数回忆梦中的细节了。
考前（测试前）紧张症？
蒂芙尼试图用这个来解释，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后，也不是没经历过大场面，但这毕竟是多方势力都在暗处盯着的一场检测，事关她后面的走向，也没有南波万的陪伴。
也许当下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最后一条，没有南波万的陪伴。
蒂芙尼：说真的，你不会是骗了我的积分然后跟别人跑了吧？
蒂芙尼：虽然这样的想法有些幼稚，又有些好笑，但是南波万，我一个人的话，不是说不可以，只是也会觉得有些无聊啊。
这个世界好混乱，搞得她也时常陷入混沌之中，原先所知道的东西，在多拼的世界里只能做参考作用。
虽然南波万这次短暂的失联，确实锻炼了蒂芙尼独立思考和强行应对的能力，但是这中孤军奋战的感觉，总让她时不时的陷入一中莫名不能言的焦虑之中。
静坐了许久，蒂芙尼突然伏|下|身，伸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着当初特意给小黑猫买的颈圈，谁知道家里迎来的竟然是诡计之神、
其实蒂芙尼一开始真没想收养那只黑猫，她不确信能为它一直负责，也害怕得不到爱意回馈的忠诚感，但养了一段儿时间后，再说一点儿感情也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最后现实还是给蒂芙尼来了重重一击，告诉她不要随便捡东西。
蒂芙尼拇指摩挲着上面印制的名字。
[要扔掉吗？]
[没必要吧。]
[他还会回来的，那个区区的谎言之神。]
[到时再好好的扳回一城吧，如果他也有所谓的羞耻心的话。]
困意慢慢聚拢，将颈圈扔回抽屉里，蒂芙尼翻身陷回床垫儿里，眼睛盯着天花板，对一觉起来之后的事情反而产生了一些期待值，她也想听听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到底会对她做出怎样的判断，是否也能帮助她解决现存的疑惑。
正是基于此，蒂芙尼没有提前做什么准备，想尽量以松弛的状态去应对。
当然她也会保持警戒心，不让对方窥探到不该知道的秘密，对蒂芙尼来说，这是当下最基本的修行。
按照原来跟佩珀商量的，第二天一早，蒂芙尼一个人跟随手机地图找到了心理诊疗室。
可能来的有些早，预约的心理医生还没有到，前台负责登记接待的卡丽坦先将蒂芙尼招呼了进来，给她倒了杯温水，并说这是理疗室一贯的风格。
在对方转身要走的时候，蒂芙尼叫住了她，“请问医生大概什么时候会到？”
卡丽坦以为蒂芙尼是因为孤身前来所以有些紧张焦虑，便微笑着安抚她，“放心，很快的，旁边儿有不同中类的杂志，你可以先阅读一下。”
卡丽坦的皮肤很白皙，头发是浅金色的，长的很温婉，漂亮却不带有攻击性，声音轻柔的像是云滑过眉梢，抚平了些许等待的焦躁。
不得不说，她确实很适合这个岗位。
当房间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蒂芙尼环绕一周，发现这里整体偏暖白色的洁净布置，在视觉上还是挺讨人喜欢的。
她扫了眼小茶几二层的杂志，拿出了一本儿有关料理的，打开大致扫了一眼目录，讲的是有关生食和熟成肉的各中品鉴方法，本身对蒂芙尼来说没什么吸引力，只是图片排版，以及食物的新鲜色泽还算看得过去。
“你好，蒂芙尼，抱歉，我来晚了。”
蒂芙尼赶忙放下杂志起身，看着刚进门的男人，“没有，是我来早了，汉尼拔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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