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一个晚上，你都去哪儿了？”丹尼先生急匆匆赶回家，看着丹尼夫人还在睡觉，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一大早上，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丹尼夫人翻了个身，打着呵欠款款坐起来。
丹尼先生瞧着妻子美丽的脸压下心中火气：“菲利克斯市长失踪了。”
丹尼夫人美目圆睁，整个人愣住了：“失踪？”
昨天她在菲利克斯抵达三姑娘山后就跟丢了人，第二天一醒来，就跟她说菲利克斯失踪了？丹尼夫人有点转不过弯来。
丹尼先生不觉得妻子的反应有什么异常，他站在床头：“是的，现在小菲利克斯正在开会，菲利克斯夫人将西娅夫人的小荷馆围住了，你快去看看，西娅夫人那边会不会倒下？”
“可是菲利克斯阁下只是失踪，说不定下午就回来了？”丹尼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些年，他们都靠着西娅夫人往上爬的，如果西娅夫人倒了，他们虽然不会有什么事，但是却是再也失去了往上走的机会了。
“回来？如果下午回来，那还有救，等到明天，不对，不用等到明天，等到晚上，菲利克斯市长还不回来的话，就要输了。”
丹尼夫人上前环抱住丹尼先生：“我知道，我现在就去问问。你那边没有什么消息吗？”
“莱顿、爱思费先生都被拉去开会了。”那两位都是丹尼先生的上级，也是丹尼先生日常“讨好”的对象。
“罗杰、本、克洛宁先生，他们房子外都围了骑士与士兵。”前两位是丹尼先生的好友，克洛宁先生是丹尼先生讨好的对象，与莱顿、爱思费先生不同，他是坚实的菲利克斯派。
丹尼夫人听着丈夫的话，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亲爱的。我去看看夫人们那边的情况，等我回来。”
“不，我认为我需要多去走动走动，我怕待在房间里，我会发疯的。”
“亲爱的，你说我们的房子外也会围满骑士与士兵吗？”丹尼先生在房间内来回走动。
“不，你听我说，你需要冷静，知道吗？冷静。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贵族，小菲利克斯不会对我们动手的。”丹尼夫人为丈夫顺气。
丹尼夫人将先生安抚下来后才换上朴素的衣裙出门。
街道外，霍尔达没有往日的繁华与热闹，更多的是风声鹤唳，路上的行人都往来匆匆，很怕多看一丝热闹，那热闹就会找上他们。
丹尼夫人直奔小荷馆，她坐在马车中看见小荷馆外，来往巡逻的都是骑士与士兵，守卫森严，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闯过去将小独栋别墅中的美人救出来。
就连小荷馆主人的弟弟，邓洛普·奥康纳也做不到。
丹尼夫人看见了奥康纳家族的马车，对车夫示意过去，在与邓洛普交涉后，丹尼夫人登上了奥康纳的马车，看见了略微有些不修边幅的邓洛普。
“上午安，邓洛普阁下。”
“上午安，丹尼夫人。不知道你那边……”邓洛普话没说完就停顿了，他自己都没有什么消息，丹尼夫人又怎么会有有用的消息？
丹尼夫人明白邓洛普的想法，她体贴的将从丈夫丹尼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邓洛普。
这些，邓洛普早就知道了，甚至哪些人被小菲利克斯请去开会，哪些人被围禁起来，他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甚至猜测，小菲利克斯之所以不将他也围禁起来，就是为了看他像只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飞的模样。
丹尼夫人说完这些后欲言又止，仿佛遇上了难题。
“怎么了？”邓洛普询问，“你还有什么消息？”
“确实有一份消息，只是我也不知道真假。”
“说出你的报酬，只要合理，我都会给出的。”邓洛普以为丹尼夫人这样只是为了卖出一个好价钱。
“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怎么会有那个意思？”丹尼夫人否认，“我是真的不知道真假。”
“因为这个消息是我在路上时，遇上了斯尔邦与人交谈，从他们身边路过时听见的。”
“斯尔邦？”邓洛普在脑海中回忆这个人，“那个希维尔过来的奴隶贩子？”
“是的。他说，昨晚在三姑娘山周围看见了菲利克斯大人。”
“三姑娘山？”邓洛普在心中咀嚼这个地点，如果是那里，他不怀疑。
“谢谢你的慷慨，丹尼夫人，希望下次我们还能共度一个美妙又愉悦的夜晚。”
邓洛普委婉的将丹尼夫人请出马车。
丹尼夫人站在自己的马车边目送邓洛普的马车离开，她呸了一声。
“呵，男人。”
<<
冬日的阳光显得格外的珍贵与温暖。
沈乐成就坐在落地窗前享受冬日里来之不易的阳光。
“神子大人，小菲利克斯阁下派人过来，说即便菲利克斯阁下失踪了，但白鸽广场的大弥撒照常举行。”
沈乐成：“等一切安稳吧。你告诉他，动乱会让黑暗滋生，我们不能给黑暗异端任何的机会，况且教堂内的希尔神官也不知踪迹，我等也自顾不暇。”
“霍尔达一个晚上消失了城中地位最高的两人，我很怀疑霍尔达的治安问题。我也如实会向国王陛下与教皇冕下汇报的。”
“神子是怀疑希尔神官也失踪了吗？”夏弥斐神官看向沈乐成，虽然他心中也得出了相同的答案。
“已经九点半了，希尔神官还没有出现，甚至连一封口信都没有。”沈乐成阐述现在遇上的事情。
海赫神官一直盯着沈乐成，他总觉得这事情与神子脱不了干系。
因为他知道，希尔是准备对神子下手的，当希尔神官与菲利克斯一起失踪后，只会对神子与黑暗异端有利。
只是他们都在霍尔达教堂内，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沈乐成偏头：“不知道海赫神官能否帮忙将霍尔达的情况如实汇报给教皇与国王陛下？”
“我认为，希尔神官只是临时有事，走不开，并没有失踪。”一直陪侍在大厅中的神官辩解。
“只是如实的汇报而已。”
这也是沈乐成没有让夏弥斐神官去写报告的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发现海赫神官的心似乎乱了，他会频繁的小幅度的看向窗外，这是海赫神官平时都不会做出的举动。
“既然希尔神官暂时有事，由我陪着神子大人吧。”查利·柏得温跳出来。
“我还有事情便先告辞了。”夏弥斐神官道。
海赫神官同时起身，他是刚刚被安排了任务。
整个大厅内只剩下了沈乐成与查利·柏得温。
沈乐成合上手中的光明神教义：“柏得温神官，你还有什么事吗？”
查利·柏得温坐的更加靠近一些，他问道：“塞拉尔，你觉得我怎么样？”
沈乐成目光直视查利·柏得温，查利·柏得温同时也直视沈乐成。
“柏得温神官在神学院时，成绩就一直不错，米莱神官曾经称赞，你是最适合成为教堂大神官的人。”沈乐成客观评价。
“我竟然不知道米莱大神官对我会有如此高的评价。那我与霍奇森相比呢？”
“温泽在这方面，不如你。这同样是米莱神官的评价。”
如果没有你，霍奇森更适合作为神子，而不是教堂的大神官。在这一批中，柏得温也不错，心性、手段、人际以及对光明神的忠诚，他挺适合教堂的大神官一职……这都是米莱神官在与成为神子的沈乐成交谈时所说的原话。
“这真的是，让我受宠若惊。”
“你不用妄自菲薄。”
查利·柏得温不再继续，而是说起另外的一件事情：“希尔神官失踪了，但是霍尔达教堂需要正常的运转。”
“难道希尔神官不是临时有事情，走不开吗？”沈乐成吃惊。
查利·柏得温是不是太急了？一点也没有在神殿时的谨慎与伶俐。
其他的暂且不提，他一个刚进入霍尔达教堂任职的人，就算有我这个神子看重，他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完全掌握霍尔达教堂，并胜任霍尔达教堂大神官的位置？
不过看他自信的模样，他在霍尔达教堂的日子应该过得很舒心吧。
会不会有不少人向他抱怨希尔神官的不好？是不是有人奉承并在他的耳边说，您是神殿出身的，您的身份也比希尔神官高贵，如果您能代替希尔神官执掌霍尔达教堂就好了？
“那要是希尔神官的事情一直都未能解决呢？”
沈乐垂目，长长的睫毛在眼睑留下淡淡的阴影。
“那时我已经继续我的旅途了。”
别人不清楚，但是沈乐成明白，等到下午或者是黄昏的时候，希尔神官与菲利克斯都会回来。
昨晚，他将菲利克斯和希尔神官齐齐打晕后也苦恼怎样处理两人，最后决定将两人捆绑，注射一定剂量的麻醉剂，那些是白和泽调配的，让他们在百忙之中安安稳稳睡上一觉。
出山洞的时候，沈乐成又在沿路上设下一些不入流的陷阱，保证他们能够顺利出山洞到达三姑娘山外。
沈乐成甚至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好心又善良的人了。
不过丹尼夫人知道菲利克斯半夜去了三姑娘山。
看小菲利克斯以及菲利克斯夫人的架势，应该是不想看见菲利克斯从三姑娘山活着回到霍尔达城区；再看教堂内各种势力，也应该有不少人同样不想看见希尔神官回来。如果再加上闻讯的黑暗异端。
菲利克斯与希尔神官能活着回来，还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查利·柏得温沉默，他似乎因为沈乐成的态度冷静下来。
“塞拉尔，你是不是觉得刚刚我的很蠢，很可笑？”
沈乐成看着查利·柏得温，科恩说，看见查利·柏得温在自己买的院子里养了两个男孩……不知道与他有几分相似呢？
每个人有些癖好，这不要紧。有些人喜欢他，沈乐成也清楚，比如温泽。但也要麻烦不要恶心到他才是。
“你想听实话吗？”沈乐成朝前，倾身靠过去，“是的呢，你又蠢，又可笑。”
查利·柏得温惊讶地瞪大眼睛，他完全没想到，塞拉尔竟然会说出这般恶劣的话。
“猜猜，整个霍尔达教堂，有多少人知道你在戈比街区6号的宅子里养了两个十六岁的小男生。”
查利·柏得温瞳孔收缩，手不由地颤抖起来。
海赫神官在回到自己房间的路上通过联系传递消息，等到他刚进入房间，他便收到了回信。
那位哈代被小菲利克斯禁在房间中。
同时，小菲利克斯派来第三波人，请塞拉尔神子前往白鸽广场，被沈乐成再次拒绝。
邓洛普从小荷馆去找斯尔邦后，又从斯尔邦的奴隶铺子出来直奔三姑娘山的动静被所有人看在眼中。
丹尼夫人在面见其他夫人时，无意将菲利克斯可能在三姑娘山的信息说了出去。
黑暗异端也在暗地里传递讯息，菲利克斯与希尔神官都在三姑娘山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三姑娘山中。
悠闲自在的沈乐成接过小碧蛇献上来的带了些湿润泥土的人参，等待这幕戏剧的结局。就像是一个幕后的反派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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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上，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丹尼夫人翻了个身，打着呵欠款款坐起来。
丹尼先生瞧着妻子美丽的脸压下心中火气：“菲利克斯市长失踪了。”
丹尼夫人美目圆睁，整个人愣住了：“失踪？”
昨天她在菲利克斯抵达三姑娘山后就跟丢了人，第二天一醒来，就跟她说菲利克斯失踪了？丹尼夫人有点转不过弯来。
丹尼先生不觉得妻子的反应有什么异常，他站在床头：“是的，现在小菲利克斯正在开会，菲利克斯夫人将西娅夫人的小荷馆围住了，你快去看看，西娅夫人那边会不会倒下？”
“可是菲利克斯阁下只是失踪，说不定下午就回来了？”丹尼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些年，他们都靠着西娅夫人往上爬的，如果西娅夫人倒了，他们虽然不会有什么事，但是却是再也失去了往上走的机会了。
“回来？如果下午回来，那还有救，等到明天，不对，不用等到明天，等到晚上，菲利克斯市长还不回来的话，就要输了。”
丹尼夫人上前环抱住丹尼先生：“我知道，我现在就去问问。你那边没有什么消息吗？”
“莱顿、爱思费先生都被拉去开会了。”那两位都是丹尼先生的上级，也是丹尼先生日常“讨好”的对象。
“罗杰、本、克洛宁先生，他们房子外都围了骑士与士兵。”前两位是丹尼先生的好友，克洛宁先生是丹尼先生讨好的对象，与莱顿、爱思费先生不同，他是坚实的菲利克斯派。
丹尼夫人听着丈夫的话，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亲爱的。我去看看夫人们那边的情况，等我回来。”
“不，我认为我需要多去走动走动，我怕待在房间里，我会发疯的。”
“亲爱的，你说我们的房子外也会围满骑士与士兵吗？”丹尼先生在房间内来回走动。
“不，你听我说，你需要冷静，知道吗？冷静。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贵族，小菲利克斯不会对我们动手的。”丹尼夫人为丈夫顺气。
丹尼夫人将先生安抚下来后才换上朴素的衣裙出门。
街道外，霍尔达没有往日的繁华与热闹，更多的是风声鹤唳，路上的行人都往来匆匆，很怕多看一丝热闹，那热闹就会找上他们。
丹尼夫人直奔小荷馆，她坐在马车中看见小荷馆外，来往巡逻的都是骑士与士兵，守卫森严，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闯过去将小独栋别墅中的美人救出来。
就连小荷馆主人的弟弟，邓洛普·奥康纳也做不到。
丹尼夫人看见了奥康纳家族的马车，对车夫示意过去，在与邓洛普交涉后，丹尼夫人登上了奥康纳的马车，看见了略微有些不修边幅的邓洛普。
“上午安，邓洛普阁下。”
“上午安，丹尼夫人。不知道你那边……”邓洛普话没说完就停顿了，他自己都没有什么消息，丹尼夫人又怎么会有有用的消息？
丹尼夫人明白邓洛普的想法，她体贴的将从丈夫丹尼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邓洛普。
这些，邓洛普早就知道了，甚至哪些人被小菲利克斯请去开会，哪些人被围禁起来，他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甚至猜测，小菲利克斯之所以不将他也围禁起来，就是为了看他像只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飞的模样。
丹尼夫人说完这些后欲言又止，仿佛遇上了难题。
“怎么了？”邓洛普询问，“你还有什么消息？”
“确实有一份消息，只是我也不知道真假。”
“说出你的报酬，只要合理，我都会给出的。”邓洛普以为丹尼夫人这样只是为了卖出一个好价钱。
“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怎么会有那个意思？”丹尼夫人否认，“我是真的不知道真假。”
“因为这个消息是我在路上时，遇上了斯尔邦与人交谈，从他们身边路过时听见的。”
“斯尔邦？”邓洛普在脑海中回忆这个人，“那个希维尔过来的奴隶贩子？”
“是的。他说，昨晚在三姑娘山周围看见了菲利克斯大人。”
“三姑娘山？”邓洛普在心中咀嚼这个地点，如果是那里，他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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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洛普委婉的将丹尼夫人请出马车。
丹尼夫人站在自己的马车边目送邓洛普的马车离开，她呸了一声。
“呵，男人。”
<<
冬日的阳光显得格外的珍贵与温暖。
沈乐成就坐在落地窗前享受冬日里来之不易的阳光。
“神子大人，小菲利克斯阁下派人过来，说即便菲利克斯阁下失踪了，但白鸽广场的大弥撒照常举行。”
沈乐成：“等一切安稳吧。你告诉他，动乱会让黑暗滋生，我们不能给黑暗异端任何的机会，况且教堂内的希尔神官也不知踪迹，我等也自顾不暇。”
“霍尔达一个晚上消失了城中地位最高的两人，我很怀疑霍尔达的治安问题。我也如实会向国王陛下与教皇冕下汇报的。”
“神子是怀疑希尔神官也失踪了吗？”夏弥斐神官看向沈乐成，虽然他心中也得出了相同的答案。
“已经九点半了，希尔神官还没有出现，甚至连一封口信都没有。”沈乐成阐述现在遇上的事情。
海赫神官一直盯着沈乐成，他总觉得这事情与神子脱不了干系。
因为他知道，希尔是准备对神子下手的，当希尔神官与菲利克斯一起失踪后，只会对神子与黑暗异端有利。
只是他们都在霍尔达教堂内，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沈乐成偏头：“不知道海赫神官能否帮忙将霍尔达的情况如实汇报给教皇与国王陛下？”
“我认为，希尔神官只是临时有事，走不开，并没有失踪。”一直陪侍在大厅中的神官辩解。
“只是如实的汇报而已。”
这也是沈乐成没有让夏弥斐神官去写报告的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发现海赫神官的心似乎乱了，他会频繁的小幅度的看向窗外，这是海赫神官平时都不会做出的举动。
“既然希尔神官暂时有事，由我陪着神子大人吧。”查利·柏得温跳出来。
“我还有事情便先告辞了。”夏弥斐神官道。
海赫神官同时起身，他是刚刚被安排了任务。
整个大厅内只剩下了沈乐成与查利·柏得温。
沈乐成合上手中的光明神教义：“柏得温神官，你还有什么事吗？”
查利·柏得温坐的更加靠近一些，他问道：“塞拉尔，你觉得我怎么样？”
沈乐成目光直视查利·柏得温，查利·柏得温同时也直视沈乐成。
“柏得温神官在神学院时，成绩就一直不错，米莱神官曾经称赞，你是最适合成为教堂大神官的人。”沈乐成客观评价。
“我竟然不知道米莱大神官对我会有如此高的评价。那我与霍奇森相比呢？”
“温泽在这方面，不如你。这同样是米莱神官的评价。”
如果没有你，霍奇森更适合作为神子，而不是教堂的大神官。在这一批中，柏得温也不错，心性、手段、人际以及对光明神的忠诚，他挺适合教堂的大神官一职……这都是米莱神官在与成为神子的沈乐成交谈时所说的原话。
“这真的是，让我受宠若惊。”
“你不用妄自菲薄。”
查利·柏得温不再继续，而是说起另外的一件事情：“希尔神官失踪了，但是霍尔达教堂需要正常的运转。”
“难道希尔神官不是临时有事情，走不开吗？”沈乐成吃惊。
查利·柏得温是不是太急了？一点也没有在神殿时的谨慎与伶俐。
其他的暂且不提，他一个刚进入霍尔达教堂任职的人，就算有我这个神子看重，他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完全掌握霍尔达教堂，并胜任霍尔达教堂大神官的位置？
不过看他自信的模样，他在霍尔达教堂的日子应该过得很舒心吧。
会不会有不少人向他抱怨希尔神官的不好？是不是有人奉承并在他的耳边说，您是神殿出身的，您的身份也比希尔神官高贵，如果您能代替希尔神官执掌霍尔达教堂就好了？
“那要是希尔神官的事情一直都未能解决呢？”
沈乐垂目，长长的睫毛在眼睑留下淡淡的阴影。
“那时我已经继续我的旅途了。”
别人不清楚，但是沈乐成明白，等到下午或者是黄昏的时候，希尔神官与菲利克斯都会回来。
昨晚，他将菲利克斯和希尔神官齐齐打晕后也苦恼怎样处理两人，最后决定将两人捆绑，注射一定剂量的麻醉剂，那些是白和泽调配的，让他们在百忙之中安安稳稳睡上一觉。
出山洞的时候，沈乐成又在沿路上设下一些不入流的陷阱，保证他们能够顺利出山洞到达三姑娘山外。
沈乐成甚至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好心又善良的人了。
不过丹尼夫人知道菲利克斯半夜去了三姑娘山。
看小菲利克斯以及菲利克斯夫人的架势，应该是不想看见菲利克斯从三姑娘山活着回到霍尔达城区；再看教堂内各种势力，也应该有不少人同样不想看见希尔神官回来。如果再加上闻讯的黑暗异端。
菲利克斯与希尔神官能活着回来，还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查利·柏得温沉默，他似乎因为沈乐成的态度冷静下来。
“塞拉尔，你是不是觉得刚刚我的很蠢，很可笑？”
沈乐成看着查利·柏得温，科恩说，看见查利·柏得温在自己买的院子里养了两个男孩……不知道与他有几分相似呢？
每个人有些癖好，这不要紧。有些人喜欢他，沈乐成也清楚，比如温泽。但也要麻烦不要恶心到他才是。
“你想听实话吗？”沈乐成朝前，倾身靠过去，“是的呢，你又蠢，又可笑。”
查利·柏得温惊讶地瞪大眼睛，他完全没想到，塞拉尔竟然会说出这般恶劣的话。
“猜猜，整个霍尔达教堂，有多少人知道你在戈比街区6号的宅子里养了两个十六岁的小男生。”
查利·柏得温瞳孔收缩，手不由地颤抖起来。
海赫神官在回到自己房间的路上通过联系传递消息，等到他刚进入房间，他便收到了回信。
那位哈代被小菲利克斯禁在房间中。
同时，小菲利克斯派来第三波人，请塞拉尔神子前往白鸽广场，被沈乐成再次拒绝。
邓洛普从小荷馆去找斯尔邦后，又从斯尔邦的奴隶铺子出来直奔三姑娘山的动静被所有人看在眼中。
丹尼夫人在面见其他夫人时，无意将菲利克斯可能在三姑娘山的信息说了出去。
黑暗异端也在暗地里传递讯息，菲利克斯与希尔神官都在三姑娘山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三姑娘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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