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 71 章
森川领着三人来到负二层的过道口, 对他们说：“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就是了，剩下的路恕我不能陪各位进入。”说完后便鞠了一躬按原路返回。
夏油杰发现进入地下后五条悟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到现在已经完全能用板着臭脸来形容, 他问道：“悟, 怎么了？”
五条悟把原来就把双眼遮得严严实实的墨镜又往上推了推，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一点不好的事情。”
每一处审讯室似乎都是一个样子, 不规整的砖块铺成地面和墙壁，粗糙的缝隙里填满冲刷不净的血污, 长年累月下堆积氧化成近乎黑色的暗红。墙面上也有用过酷刑后溅射到的污渍，深深渗透到砖块里, 同样清理不干净。
不知从哪来的阴风从走道尽头吹来, 带着久不见天日的湿冷和恶臭，像是被困在此处的囚犯最后的呼喊。
场景熟悉得叫人火大。
此处早就被清过场，只剩下他们三个活人。
察觉到同伴的不快, 家入硝子清了清嗓子说：“学校里还堆着一大堆活等我回去干, 现在动手的机会就交给你们了。”
“硝子想偷懒吗？”
“人类发展进步的主导因素就是想偷懒, ”家入硝子咬住烟尾干解馋，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所有才发明并使用了工具啊。”
“感觉我们被当成工具人了啊，悟。”夏油杰开玩笑道。
五条悟难得没有附和他，活动了下手腕道：“那就开始吧。”
·
托琥珀这个反面教材的福, 鬼灯对于认真工作并严厉对待下属的五条凛有不低的好感度, 他再次邀请道：“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虽然工作地点是地狱，但薪酬严格按照合同和条例按时发放，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福利。”
听到死后还要工作, 五条凛着实噎了一下，不过很快调整过来。他又问道：“彼世的人也能像你一样回到现实吗？”
“不能。”鬼灯回答得很干脆，“只有在盂兰盆节亡者们才能短暂地越过三途川回到人世，
但时间一到就必须回来。”
逗留在人间不愿离开的亡者都会被狱卒抓回来再狠狠惩罚。
看出了五条凛的疑惑，鬼灯解释道：“这次运气比较好，抽中了公费旅游的名额。如果你是想问那家伙能不能出来的话，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不行。”
鬼灯和周围的观众一起为新人鼓掌表示祝福，“他必须干完所有的活、还完债才能成为一般狱卒，鉴于那家伙闯祸的速度比还债速度快多了，大概还需要上百年吧。”
啊，意料之中。
日式婚礼很快就步入尾声，鬼灯也拿起放在旁边的装有特产的袋子，站起身离开，“那么，我先告辞了。”
“再见。”五条凛靠在椅背上，拿出名片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而后又收了回去，拿出手机给中原中也打电话。
“你好，中也君，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啊抱歉，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不在国内。”中原中也的声音夹杂在呼啸的风声中并不真切，但还是保证道：“等我回来就揍他。”
“那就拜托中也君了。”五条凛挂断电话，放松地叹了口气。自从上回和太宰治见过面后，他就再没有回过回复，之前发的信息也全是送达未读状态。不知道是故意拖稿还是真遇上了麻烦，但根据这人已经变成复数的信用度来看，他更倾向于前者。
婚礼已经结束了，围在周边的人们顿时散去一大圈。
五条凛接到了电话，悟说他们早上的任务完成了，不过三人打算一鼓作气把剩下的都完成，剩下的两天时间就能尽情地玩了。
“你们结束了再打电话给我。”
那就先随便找个地方打发时间吧。五条凛把手机收起，拉紧身上的羽绒服，双手合拢放到嘴边哈气。
“喵~~”
五条凛顿住了脚步，扭过头看向身边用整间店面都用玻璃代替墙壁的猫咖。
“喵~”一只蓝眼大白猫蹲在猫爬架的最高处俯视五条凛，见他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便用爪子抓了抓凛面前的玻璃，还把粉色的肉垫贴在了上面。
好像啊。五条凛站在外面多看了它两眼，最后还是在好奇中走进了猫咖。
“欢迎光临。”
这家店的规矩是不允许强迫猫猫营业，只能让猫挑选客人。如果是亲和力差一点的顾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群猫环绕而自己孤身一人。
五条凛走进猫咖后才看到已经有三个结伴来的女孩坐在沙发上，激动地捂着嘴避免叫出声吓到围绕在身边的几只布偶猫。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那只白猫就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轻轻一跃跳到了凛的腿上，踩上几圈后找了个位置心满意足地躺下。
没一会白猫又喵喵地叫起来，又长又毛茸茸的大尾巴不停挥动，一下接一下地甩到凛的脸上。
烦人的样子也好像。五条凛伸手挡住尾巴，但还是被拍了好几下。
“雪是想让你摸摸他。”店员小姐姐拿着零食走过来，看到白猫的样子提示道，“可以摸摸除了屁股和尾巴以外的地方。”
“谢谢。”五条凛接过小零食，按照她说的办法把手放到白猫的脖子处，轻轻地抓了两把。
喵喵叫顿时变成了呼噜声，但凛一停下动作，它又会做作地大声叫唤，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的样子。五条凛只能继续撸猫，动作也从一开始的生疏变得流畅。
被摸得舒服了的白猫瘫在凛的腿上，尾巴一甩一甩，吸引了另一只黑猫的注意力。油光水滑的碧眼黑猫从柜子的阴影中蹿出，用力地抓了下白猫的尾巴，三两下就跳到五条凛面前的桌子上。
“喵呜啊！”白猫炸毛，冲着不速之客哈气。体格大小相似的黑猫蹲在桌子上，伸出一只爪子故意逗凛腿上的白猫，两只猫的爪子在空中挥出残影。
在店员走过来调节之前，五条凛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白猫的爪子，把它整个圈在怀里顺毛。
“哈！”原本还在哈气的白猫被一下一下摸得舒服了，眯起眼睛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五条凛用曲起的指节轻轻扫过猫胡子旁边的区域，长长的猫胡须轻快地抖了抖。
黑猫饶有兴
趣地上下打量人，然后叼起放在一边的小零食在凛的手背上碰了碰，示意他撕开包装喂自己。
既然是店员送的，那应该喂哪只猫都可以吧？
五条凛撕开包装，挤出一点，黑猫就凑上来啪嗒啪嗒地用舌头舔干净。感到被冷落的白猫不甘示弱地凑上来顶开凛的手不让他喂，黑猫很有心机地低下头，用头顶轻轻蹭凛的手背，被蛊惑的五条凛下意识地挠了挠黑猫的头顶。
“喵呜！”白猫顿时惨叫起来。
等到五条凛被电话解救离开猫咖已经快下午三点了，他要离开的时候两只猫依旧扭打在一起。
两个店员一人一只把猫抱开，无奈地朝他解释道：“不必担心，他们经常打架。”她们已经习惯了。
说话间，两只大猫又同时给了对方一爪子。
“凛，这边！”五条悟借着身高和视力优势，很快发现了迎面走来的凛，他原本就高又伸直手挥动，很快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
感觉有点丢脸。五条凛拉起领口遮住脸，耳尖也因为路人好奇的目光慢慢变红。
“你们怎么都这副打扮？”走近以后才发现，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也戴上了墨镜，和五条悟一模一样。
家入硝子用手指勾下墨镜，另一只手指了指身边的五条悟道：“突然有点好奇这家伙是怎么看路的。”
“不过真的是一点也看不清呢。”夏油杰摘下墨镜收起来。
为了庆祝三人圆满完成任务，他们先是去了电玩城，然后按照每个人的喜好按顺序一处接一处玩过去。
“凛不玩吗？”
五条凛抱着家入硝子从娃娃机里抓出来的二等奖——一米高的玩偶熊，摆了摆手道：“你们玩吧，我看着就好。”
两个小时后，总算把三人想逛的地方暂时走遍了。
“差不多买齐了，果然还是城市里买东西方便点啊。”家入硝子双手上拎着两个袋子，轻松地走在前面，跟在她身后的三人手上挂满了各种购物袋，只有五条凛抱着玩偶看起来轻松一点。
夏油杰抱
着五六个盒子感叹道：“逛街比祓除咒灵还累啊。”旁边的五条悟也有同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先找地方吃饭吧。”五条凛问道，“你们想吃什么——不能再向上次那样逛着吃。”
“抓阄？”
“抓阄吧。”
最后敲定去吃牛排，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变成了比赛。
“再来一份冰激凌收尾吧。”五条悟打开菜单点上了招牌芭菲。原本靠在沙发上休息的家入硝子也来了精神，“我要一个抹茶冰激凌球。”
“硝子你不是说吃撑了吗？”
“你难道没听说过女生吃甜品有另一个胃？”
夏油杰偏过头问：“凛呢？”
“抱歉，我先接个电话。”五条凛看到来电显示居然是太宰治，忍不住挑起了眉。他按下接听键没等说话就听见对面急切地声音。
“帮我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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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发现进入地下后五条悟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到现在已经完全能用板着臭脸来形容, 他问道：“悟, 怎么了？”
五条悟把原来就把双眼遮得严严实实的墨镜又往上推了推，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一点不好的事情。”
每一处审讯室似乎都是一个样子, 不规整的砖块铺成地面和墙壁，粗糙的缝隙里填满冲刷不净的血污, 长年累月下堆积氧化成近乎黑色的暗红。墙面上也有用过酷刑后溅射到的污渍，深深渗透到砖块里, 同样清理不干净。
不知从哪来的阴风从走道尽头吹来, 带着久不见天日的湿冷和恶臭，像是被困在此处的囚犯最后的呼喊。
场景熟悉得叫人火大。
此处早就被清过场，只剩下他们三个活人。
察觉到同伴的不快, 家入硝子清了清嗓子说：“学校里还堆着一大堆活等我回去干, 现在动手的机会就交给你们了。”
“硝子想偷懒吗？”
“人类发展进步的主导因素就是想偷懒, ”家入硝子咬住烟尾干解馋，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所有才发明并使用了工具啊。”
“感觉我们被当成工具人了啊，悟。”夏油杰开玩笑道。
五条悟难得没有附和他，活动了下手腕道：“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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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琥珀这个反面教材的福, 鬼灯对于认真工作并严厉对待下属的五条凛有不低的好感度, 他再次邀请道：“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虽然工作地点是地狱，但薪酬严格按照合同和条例按时发放，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福利。”
听到死后还要工作, 五条凛着实噎了一下，不过很快调整过来。他又问道：“彼世的人也能像你一样回到现实吗？”
“不能。”鬼灯回答得很干脆，“只有在盂兰盆节亡者们才能短暂地越过三途川回到人世，
但时间一到就必须回来。”
逗留在人间不愿离开的亡者都会被狱卒抓回来再狠狠惩罚。
看出了五条凛的疑惑，鬼灯解释道：“这次运气比较好，抽中了公费旅游的名额。如果你是想问那家伙能不能出来的话，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不行。”
鬼灯和周围的观众一起为新人鼓掌表示祝福，“他必须干完所有的活、还完债才能成为一般狱卒，鉴于那家伙闯祸的速度比还债速度快多了，大概还需要上百年吧。”
啊，意料之中。
日式婚礼很快就步入尾声，鬼灯也拿起放在旁边的装有特产的袋子，站起身离开，“那么，我先告辞了。”
“再见。”五条凛靠在椅背上，拿出名片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而后又收了回去，拿出手机给中原中也打电话。
“你好，中也君，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啊抱歉，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不在国内。”中原中也的声音夹杂在呼啸的风声中并不真切，但还是保证道：“等我回来就揍他。”
“那就拜托中也君了。”五条凛挂断电话，放松地叹了口气。自从上回和太宰治见过面后，他就再没有回过回复，之前发的信息也全是送达未读状态。不知道是故意拖稿还是真遇上了麻烦，但根据这人已经变成复数的信用度来看，他更倾向于前者。
婚礼已经结束了，围在周边的人们顿时散去一大圈。
五条凛接到了电话，悟说他们早上的任务完成了，不过三人打算一鼓作气把剩下的都完成，剩下的两天时间就能尽情地玩了。
“你们结束了再打电话给我。”
那就先随便找个地方打发时间吧。五条凛把手机收起，拉紧身上的羽绒服，双手合拢放到嘴边哈气。
“喵~~”
五条凛顿住了脚步，扭过头看向身边用整间店面都用玻璃代替墙壁的猫咖。
“喵~”一只蓝眼大白猫蹲在猫爬架的最高处俯视五条凛，见他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便用爪子抓了抓凛面前的玻璃，还把粉色的肉垫贴在了上面。
好像啊。五条凛站在外面多看了它两眼，最后还是在好奇中走进了猫咖。
“欢迎光临。”
这家店的规矩是不允许强迫猫猫营业，只能让猫挑选客人。如果是亲和力差一点的顾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群猫环绕而自己孤身一人。
五条凛走进猫咖后才看到已经有三个结伴来的女孩坐在沙发上，激动地捂着嘴避免叫出声吓到围绕在身边的几只布偶猫。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那只白猫就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轻轻一跃跳到了凛的腿上，踩上几圈后找了个位置心满意足地躺下。
没一会白猫又喵喵地叫起来，又长又毛茸茸的大尾巴不停挥动，一下接一下地甩到凛的脸上。
烦人的样子也好像。五条凛伸手挡住尾巴，但还是被拍了好几下。
“雪是想让你摸摸他。”店员小姐姐拿着零食走过来，看到白猫的样子提示道，“可以摸摸除了屁股和尾巴以外的地方。”
“谢谢。”五条凛接过小零食，按照她说的办法把手放到白猫的脖子处，轻轻地抓了两把。
喵喵叫顿时变成了呼噜声，但凛一停下动作，它又会做作地大声叫唤，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的样子。五条凛只能继续撸猫，动作也从一开始的生疏变得流畅。
被摸得舒服了的白猫瘫在凛的腿上，尾巴一甩一甩，吸引了另一只黑猫的注意力。油光水滑的碧眼黑猫从柜子的阴影中蹿出，用力地抓了下白猫的尾巴，三两下就跳到五条凛面前的桌子上。
“喵呜啊！”白猫炸毛，冲着不速之客哈气。体格大小相似的黑猫蹲在桌子上，伸出一只爪子故意逗凛腿上的白猫，两只猫的爪子在空中挥出残影。
在店员走过来调节之前，五条凛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白猫的爪子，把它整个圈在怀里顺毛。
“哈！”原本还在哈气的白猫被一下一下摸得舒服了，眯起眼睛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五条凛用曲起的指节轻轻扫过猫胡子旁边的区域，长长的猫胡须轻快地抖了抖。
黑猫饶有兴
趣地上下打量人，然后叼起放在一边的小零食在凛的手背上碰了碰，示意他撕开包装喂自己。
既然是店员送的，那应该喂哪只猫都可以吧？
五条凛撕开包装，挤出一点，黑猫就凑上来啪嗒啪嗒地用舌头舔干净。感到被冷落的白猫不甘示弱地凑上来顶开凛的手不让他喂，黑猫很有心机地低下头，用头顶轻轻蹭凛的手背，被蛊惑的五条凛下意识地挠了挠黑猫的头顶。
“喵呜！”白猫顿时惨叫起来。
等到五条凛被电话解救离开猫咖已经快下午三点了，他要离开的时候两只猫依旧扭打在一起。
两个店员一人一只把猫抱开，无奈地朝他解释道：“不必担心，他们经常打架。”她们已经习惯了。
说话间，两只大猫又同时给了对方一爪子。
“凛，这边！”五条悟借着身高和视力优势，很快发现了迎面走来的凛，他原本就高又伸直手挥动，很快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
感觉有点丢脸。五条凛拉起领口遮住脸，耳尖也因为路人好奇的目光慢慢变红。
“你们怎么都这副打扮？”走近以后才发现，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也戴上了墨镜，和五条悟一模一样。
家入硝子用手指勾下墨镜，另一只手指了指身边的五条悟道：“突然有点好奇这家伙是怎么看路的。”
“不过真的是一点也看不清呢。”夏油杰摘下墨镜收起来。
为了庆祝三人圆满完成任务，他们先是去了电玩城，然后按照每个人的喜好按顺序一处接一处玩过去。
“凛不玩吗？”
五条凛抱着家入硝子从娃娃机里抓出来的二等奖——一米高的玩偶熊，摆了摆手道：“你们玩吧，我看着就好。”
两个小时后，总算把三人想逛的地方暂时走遍了。
“差不多买齐了，果然还是城市里买东西方便点啊。”家入硝子双手上拎着两个袋子，轻松地走在前面，跟在她身后的三人手上挂满了各种购物袋，只有五条凛抱着玩偶看起来轻松一点。
夏油杰抱
着五六个盒子感叹道：“逛街比祓除咒灵还累啊。”旁边的五条悟也有同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先找地方吃饭吧。”五条凛问道，“你们想吃什么——不能再向上次那样逛着吃。”
“抓阄？”
“抓阄吧。”
最后敲定去吃牛排，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变成了比赛。
“再来一份冰激凌收尾吧。”五条悟打开菜单点上了招牌芭菲。原本靠在沙发上休息的家入硝子也来了精神，“我要一个抹茶冰激凌球。”
“硝子你不是说吃撑了吗？”
“你难道没听说过女生吃甜品有另一个胃？”
夏油杰偏过头问：“凛呢？”
“抱歉，我先接个电话。”五条凛看到来电显示居然是太宰治，忍不住挑起了眉。他按下接听键没等说话就听见对面急切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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