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什么？”五条悟抬起头看向一边的家主。
家主又把刚才的问题复述一遍：“凛之前独自一人出国, 悟为什么还是愿意亲近他呢？”
“哦，你说这个。”五条悟把写坏的纸揉成一团扔掉，身边已经有不少个相同的废纸团。
阳光照在练字的字帖和砚台上, 墨汁被毛笔蘸开, 在桌面上散落着零星墨点。
“还用说吗？”五条悟哪怕是在家主面前也没个规矩样，但所有人都拿他没办法。他抽空抬起头对家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口中却毫不留情地挖苦道：“凛才不像你们一样, 总是用想从我身上得到东西的目光看着我。”
“真叫人恶心。”
原来是这样。家主并没有他的话生气，露出了然的神情, 还真是简单的原因啊。
“而且是你帮他出国的吧，认真算下来, 你才是那个最应该讨厌的人。”五条悟手下很稳地在纸面写字, 嘴上说的却是诛心之语，“要我厌恶你吗？”
还真是毫不留情啊。家主并没有恼怒，天才是有权让所有人妥协的, 他只是用无奈的语气说：“那还是算了。”
·
五条凛的生活节奏并没有被打乱, 按部就班地上班、工作、休息, 就跟最早之前那样没有任何受到干扰的表现。
有时候旁人还会觉得前段时间不过是个意外。
“还是真是厉害啊，老板。”铃兰把笔架到嘴唇上，撅着嘴说：“自律得令人害怕。”
集中精力工作半天后根本不想动，几个人抽签运气最差的那个下去买饭，剩下的人趴在靠在落地窗边的长桌上放松。
桌子上永远摆满每个人最喜欢的零食和巧克力棒, 方便随时补充体力和精力。
入江正一努力伸手, 指尖碰到果冻把它推得更远了些，斯帕纳曲起手指把果冻弹了过去。
“多谢。”入江正一把果冻一口吞进嘴里，凉凉软软的口感让他感觉活过来，“不过也正是这样, 大家现在都还能保质保量完成项目呢。”
新游戏工作量巨大，程序开发由白兰、入江正一和斯帕纳负责，
后期音效和音乐还是入江正一的工作，铃兰和桔梗主要负责绘制和建模，其他人也有各自的工作，每个人都身兼数职恨不得三头六臂，即便这样工作室内人手完全不够用。
过几天招聘消息就会放出去了。希望能招到合适的新员工。
虽然老板会根据工作加奖金加工资，但是加班的日子实在是太多了！！快点来几个人分担吧！
再这样下去平均年龄还不到二十五的几人头都要秃了。
铃兰拆了包软糖，没精打采地嚼着，“果然长得越好看的越会骗人，我都不想谈恋爱了。”
“是没时间吧。”
五条凛出门正巧听见最后几个字，他抽空想了想最近却是压榨得有些过分了，他走到几人身后说：“还有点时间，给你们放个假吧。要出去玩吗？”
几个人同时回头，下巴搁在桌面上异口同声道：“不要！还不如在家里躺几天。”
五条凛叹了口气，“随便你们，作息自己调整好，别等休假结束了睡过头。”
别让他联系不上人以为出现什么意外，直接冲去家门口找人。
“嘿嘿。”铃兰傻笑糊弄过去。
工作室放了半个月的假，五条凛算算时间，等所有人休假回来后面试新员工，初步接洽完工作后又快到悟的生日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每到年末，街上的广告就会多起来，不过现在拉横幅还是比较少见。
下班后，五条凛最后一个走下楼，眼神被不远处的白底黑字横幅吸引过去。
“啊。”他略显惊讶，现在就开始宣传了吗？
“帮我查个人。”五条凛拨通了一个不经常联系的电话，“两天时间够吗？”
对面一口应下。
虽然当初作假证的机会并没有用上，那人在五条凛的资助下开了间私人侦探社，空闲的时候就自己接点零散的任务。
找个普通人是很简单的事，没过两天，五条凛就收到了他想要的资料，他按照惯例往私人侦探的账户上汇了笔钱。
但是，宽政大学文学院？他微微皱起眉头。
·
宽正大午间休息。
“灰二！好
像有人找你！”刚从外面回来的同学在食堂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清濑灰二疑惑地回过头问：“找我？”他刚吃完饭，正准备把托盘和餐具拿到回收处。
同学努力回忆刚才遇到那个人的样子，描述道：“黑头发，红眼睛，穿了身西装，应该是社会人士？我刚才看到他在门卫找你，你有投简历吗？”
“没有。”清濑灰二仔细回忆近段时间自己碰到的人，没有一个符合他的描述。
啊，等等。
红眼睛。
同学看到站在食堂外树荫下的身影，伸手指人说道：“在那边，看起来有点眼熟呢。”
清濑灰二顺着他的手指朝外看，正好和外面的人对上视线，对方朝他挥了挥手。
五条凛看着从食堂里小跑出来的人停到跟前，笑着打招呼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清濑灰二脸上带着意外和惊喜，“凛。”
午间休息的学生三三两两从他们身边走过，偶尔有几道好奇的目光投向两人。
时间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
“吃过饭了吗？”清濑灰二问道，指了指身后的食堂，“我请客。”
五条凛感觉确实有点饿了，他点点头跟在灰二的身后走进食堂。
食堂里来来往往的都是打饭的学生，五条凛的打扮和他们格格不入。
“凛是工作了吗？”清濑灰二选了个人少的角落，五条凛在他对面坐下。
这个位置不引人注意，也不会因为周围的声音受到干扰。
“是啊。”五条凛点头承认，“有几年了。”
“真厉害啊。”清濑灰二没有问他具体是什么工作，只是用感叹的语气说：“凛现在看起来就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
虽然小学时候也是一副老成的样子，但眼下表现出来的感觉就是游刃有余的社会人模样，差别好大啊。
五条凛抬头看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是一脸欣慰？你是老妈子吗？
清濑灰二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工作辛苦了。”
“谈不上辛苦，必要的过程罢了。”五条凛低头嗦面条，“你呢？腿还好吗
？”
“……”清濑灰二沉默了一下，无奈地开口，“你怎么知道了？”
托人查一下就知道了，不过这话他是不会说的。
相识的同学凑在一桌吃饭，好奇的眼光一直往两人的方向看。
“我怎么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
同伴一脸认同，“是吧！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在哪里见过呢？几人托着下巴苦苦思索。
五条凛不会往别人伤口上撒盐，但他还是问出了口：“箱根驿传，你还打算去吗？”
清濑灰二现在大二，他最多还有两年时间参加比赛。但是宽正大并不是马拉松名校，甚至在资料里也没找到有专门的长跑社团。
“当然！”清濑灰二没有一丝犹豫，眼神坚定地回答道：“我一定会去的！”
伤了腿之后，他反而愈发渴望跑步。
只要还有机会，他就会一直跑下去。
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足够的队员，组建一支新的队伍。
刚见面的时候就发现了，清濑灰二身上的黑线全部消失不见，看来当初他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五条凛笑了一声，难得自得地说：“我现在可是能实现当初的承诺了。”
他单手拖住下巴，眼角带着笑意，伸手直指清濑灰二的面门，“只等你站到起跑线上。”
清濑灰二吃惊地睁大眼睛，随后露出自信的笑容，“恭喜！我会很快追上你的。”
因为清濑灰二下午还有课，两人并没有多聊，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清濑灰二把人送到校门口。
“……有个曾是田径队的前辈，也是练长跑的，是吧，我也觉得很幸运。”清濑灰二眼睛很亮，语气中全是对未来的期望和决心。
是很幸运啊，五条凛看着他的表情，只觉得自己也被感染了。
太好了。
“膝盖的事我会想办法，”五条凛看了看他包裹在在运动裤下看不出异样的膝盖，“认识几个这方面的专家，你有空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清濑灰二没有推辞，“我感觉恢复得不错，如果有异常会打电话给你。”
“好。”五条凛朝他
挥了挥手，“不用送了，你去上课吧。有事电话联系。”
“再见。”清濑灰二永远是稳重温和的模样，他目送五条凛上车离开后才转身往回走。
远处几个人快速跑来，身后拖着一串灰烟。
“灰二！”几人很快跑到清濑灰二的面前，一人一只胳膊将他紧紧锁住，每个人喘着粗气脸上都是兴奋到狰狞的表情。
“怎么了？”清濑灰二有点吃惊，为什么表情这么夸张。
“刚刚那个人是不是姓五条？！”同学摇晃着他的衣领，等到确定的回答后恨铁不成钢地来回摇晃道：“你怎么不早说！是那个五条啊！！”
“欸？”清濑灰二更加摸不着头脑，“你们找凛有什么事吗？”
几人在来往同学们惊奇的目光中跪地哀嚎，“就不该高估你的冲浪强度……”
在经过一番科普后，清濑灰二才明白五条凛如今的工作和身份，后知后觉地吃惊道：“这么厉害吗？”难怪凛说他现在可以兑现当初的承诺了。
“呜呜刚才如果能和他搭上话，是不是以后找工作能方便点，再不济还能有游戏的初测资格……”
“喂喂，后面半句才是真心话吧！”
“你不也是吗？！”
清濑灰二看向汽车离开的方向，露出自信的表情。
箱根驿传，他一定会去的！
·
最近的简历塞爆了公司的邮箱，五条凛需要从数量庞多的简历中寻找符合需要的人选。
不过筛选了将近三分之二的邮件都没找到符能满足他要求的人。
找个画风有个人特点，让人一眼就感到恐怖的有那么难吗？！
为什么都是少女漫画风！？
五条凛看到双眼麻木时才找到一张用铃兰的话说是“看了就差点令人灵魂出窍”的画。
“就他了。”五条凛拍板定下人选，解放了自己被简历困了三天的灵魂。
工作室其他人看到那副画后都露出了压力巨大的表情。
入江正一更是一手捂住嘴一手捂住肚子，他已经很久没有因为压力大而拉肚子了。
“这真的是能够现实存在的画
吗yue——”
斯帕纳看向他跑向厕所的背影，关心地问道：“需要止泻药吗？”
五条凛当天就和名为“自杀快乐”的人取得了联系，不过对方却表示不能到办公室工作，因为特殊原因只能在家办公。
看在画的面子上，五条凛和白兰同意了他的要求，只要对方能高强度配合其他事宜就行。
接下来就是五条悟的生日，按照惯例，五条凛是要回本家的。
不管离开多久，家中压抑的气氛永远都不会改变。
五条凛面无表情地和对面一队护卫相向而过，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为首那人的刀上。
“有事吗？”对方停下脚步，眼神不善地问道。
“没事，失礼了。”五条凛微微对他点下头就往家主所在的地方走去。
只不过觉得那把刀眼熟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五月底保证完结！做不到我就去奶白帝江关！（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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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又把刚才的问题复述一遍：“凛之前独自一人出国, 悟为什么还是愿意亲近他呢？”
“哦，你说这个。”五条悟把写坏的纸揉成一团扔掉，身边已经有不少个相同的废纸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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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说吗？”五条悟哪怕是在家主面前也没个规矩样，但所有人都拿他没办法。他抽空抬起头对家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口中却毫不留情地挖苦道：“凛才不像你们一样, 总是用想从我身上得到东西的目光看着我。”
“真叫人恶心。”
原来是这样。家主并没有他的话生气，露出了然的神情, 还真是简单的原因啊。
“而且是你帮他出国的吧，认真算下来, 你才是那个最应该讨厌的人。”五条悟手下很稳地在纸面写字, 嘴上说的却是诛心之语，“要我厌恶你吗？”
还真是毫不留情啊。家主并没有恼怒，天才是有权让所有人妥协的, 他只是用无奈的语气说：“那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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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凛的生活节奏并没有被打乱, 按部就班地上班、工作、休息, 就跟最早之前那样没有任何受到干扰的表现。
有时候旁人还会觉得前段时间不过是个意外。
“还是真是厉害啊，老板。”铃兰把笔架到嘴唇上，撅着嘴说：“自律得令人害怕。”
集中精力工作半天后根本不想动，几个人抽签运气最差的那个下去买饭，剩下的人趴在靠在落地窗边的长桌上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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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江正一努力伸手, 指尖碰到果冻把它推得更远了些，斯帕纳曲起手指把果冻弹了过去。
“多谢。”入江正一把果冻一口吞进嘴里，凉凉软软的口感让他感觉活过来，“不过也正是这样, 大家现在都还能保质保量完成项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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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招聘消息就会放出去了。希望能招到合适的新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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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下去平均年龄还不到二十五的几人头都要秃了。
铃兰拆了包软糖，没精打采地嚼着，“果然长得越好看的越会骗人，我都不想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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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凛出门正巧听见最后几个字，他抽空想了想最近却是压榨得有些过分了，他走到几人身后说：“还有点时间，给你们放个假吧。要出去玩吗？”
几个人同时回头，下巴搁在桌面上异口同声道：“不要！还不如在家里躺几天。”
五条凛叹了口气，“随便你们，作息自己调整好，别等休假结束了睡过头。”
别让他联系不上人以为出现什么意外，直接冲去家门口找人。
“嘿嘿。”铃兰傻笑糊弄过去。
工作室放了半个月的假，五条凛算算时间，等所有人休假回来后面试新员工，初步接洽完工作后又快到悟的生日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每到年末，街上的广告就会多起来，不过现在拉横幅还是比较少见。
下班后，五条凛最后一个走下楼，眼神被不远处的白底黑字横幅吸引过去。
“啊。”他略显惊讶，现在就开始宣传了吗？
“帮我查个人。”五条凛拨通了一个不经常联系的电话，“两天时间够吗？”
对面一口应下。
虽然当初作假证的机会并没有用上，那人在五条凛的资助下开了间私人侦探社，空闲的时候就自己接点零散的任务。
找个普通人是很简单的事，没过两天，五条凛就收到了他想要的资料，他按照惯例往私人侦探的账户上汇了笔钱。
但是，宽政大学文学院？他微微皱起眉头。
·
宽正大午间休息。
“灰二！好
像有人找你！”刚从外面回来的同学在食堂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清濑灰二疑惑地回过头问：“找我？”他刚吃完饭，正准备把托盘和餐具拿到回收处。
同学努力回忆刚才遇到那个人的样子，描述道：“黑头发，红眼睛，穿了身西装，应该是社会人士？我刚才看到他在门卫找你，你有投简历吗？”
“没有。”清濑灰二仔细回忆近段时间自己碰到的人，没有一个符合他的描述。
啊，等等。
红眼睛。
同学看到站在食堂外树荫下的身影，伸手指人说道：“在那边，看起来有点眼熟呢。”
清濑灰二顺着他的手指朝外看，正好和外面的人对上视线，对方朝他挥了挥手。
五条凛看着从食堂里小跑出来的人停到跟前，笑着打招呼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清濑灰二脸上带着意外和惊喜，“凛。”
午间休息的学生三三两两从他们身边走过，偶尔有几道好奇的目光投向两人。
时间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
“吃过饭了吗？”清濑灰二问道，指了指身后的食堂，“我请客。”
五条凛感觉确实有点饿了，他点点头跟在灰二的身后走进食堂。
食堂里来来往往的都是打饭的学生，五条凛的打扮和他们格格不入。
“凛是工作了吗？”清濑灰二选了个人少的角落，五条凛在他对面坐下。
这个位置不引人注意，也不会因为周围的声音受到干扰。
“是啊。”五条凛点头承认，“有几年了。”
“真厉害啊。”清濑灰二没有问他具体是什么工作，只是用感叹的语气说：“凛现在看起来就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
虽然小学时候也是一副老成的样子，但眼下表现出来的感觉就是游刃有余的社会人模样，差别好大啊。
五条凛抬头看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是一脸欣慰？你是老妈子吗？
清濑灰二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工作辛苦了。”
“谈不上辛苦，必要的过程罢了。”五条凛低头嗦面条，“你呢？腿还好吗
？”
“……”清濑灰二沉默了一下，无奈地开口，“你怎么知道了？”
托人查一下就知道了，不过这话他是不会说的。
相识的同学凑在一桌吃饭，好奇的眼光一直往两人的方向看。
“我怎么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
同伴一脸认同，“是吧！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在哪里见过呢？几人托着下巴苦苦思索。
五条凛不会往别人伤口上撒盐，但他还是问出了口：“箱根驿传，你还打算去吗？”
清濑灰二现在大二，他最多还有两年时间参加比赛。但是宽正大并不是马拉松名校，甚至在资料里也没找到有专门的长跑社团。
“当然！”清濑灰二没有一丝犹豫，眼神坚定地回答道：“我一定会去的！”
伤了腿之后，他反而愈发渴望跑步。
只要还有机会，他就会一直跑下去。
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足够的队员，组建一支新的队伍。
刚见面的时候就发现了，清濑灰二身上的黑线全部消失不见，看来当初他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五条凛笑了一声，难得自得地说：“我现在可是能实现当初的承诺了。”
他单手拖住下巴，眼角带着笑意，伸手直指清濑灰二的面门，“只等你站到起跑线上。”
清濑灰二吃惊地睁大眼睛，随后露出自信的笑容，“恭喜！我会很快追上你的。”
因为清濑灰二下午还有课，两人并没有多聊，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清濑灰二把人送到校门口。
“……有个曾是田径队的前辈，也是练长跑的，是吧，我也觉得很幸运。”清濑灰二眼睛很亮，语气中全是对未来的期望和决心。
是很幸运啊，五条凛看着他的表情，只觉得自己也被感染了。
太好了。
“膝盖的事我会想办法，”五条凛看了看他包裹在在运动裤下看不出异样的膝盖，“认识几个这方面的专家，你有空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清濑灰二没有推辞，“我感觉恢复得不错，如果有异常会打电话给你。”
“好。”五条凛朝他
挥了挥手，“不用送了，你去上课吧。有事电话联系。”
“再见。”清濑灰二永远是稳重温和的模样，他目送五条凛上车离开后才转身往回走。
远处几个人快速跑来，身后拖着一串灰烟。
“灰二！”几人很快跑到清濑灰二的面前，一人一只胳膊将他紧紧锁住，每个人喘着粗气脸上都是兴奋到狰狞的表情。
“怎么了？”清濑灰二有点吃惊，为什么表情这么夸张。
“刚刚那个人是不是姓五条？！”同学摇晃着他的衣领，等到确定的回答后恨铁不成钢地来回摇晃道：“你怎么不早说！是那个五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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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刚才如果能和他搭上话，是不是以后找工作能方便点，再不济还能有游戏的初测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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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是吗？！”
清濑灰二看向汽车离开的方向，露出自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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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简历塞爆了公司的邮箱，五条凛需要从数量庞多的简历中寻找符合需要的人选。
不过筛选了将近三分之二的邮件都没找到符能满足他要求的人。
找个画风有个人特点，让人一眼就感到恐怖的有那么难吗？！
为什么都是少女漫画风！？
五条凛看到双眼麻木时才找到一张用铃兰的话说是“看了就差点令人灵魂出窍”的画。
“就他了。”五条凛拍板定下人选，解放了自己被简历困了三天的灵魂。
工作室其他人看到那副画后都露出了压力巨大的表情。
入江正一更是一手捂住嘴一手捂住肚子，他已经很久没有因为压力大而拉肚子了。
“这真的是能够现实存在的画
吗yue——”
斯帕纳看向他跑向厕所的背影，关心地问道：“需要止泻药吗？”
五条凛当天就和名为“自杀快乐”的人取得了联系，不过对方却表示不能到办公室工作，因为特殊原因只能在家办公。
看在画的面子上，五条凛和白兰同意了他的要求，只要对方能高强度配合其他事宜就行。
接下来就是五条悟的生日，按照惯例，五条凛是要回本家的。
不管离开多久，家中压抑的气氛永远都不会改变。
五条凛面无表情地和对面一队护卫相向而过，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为首那人的刀上。
“有事吗？”对方停下脚步，眼神不善地问道。
“没事，失礼了。”五条凛微微对他点下头就往家主所在的地方走去。
只不过觉得那把刀眼熟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五月底保证完结！做不到我就去奶白帝江关！（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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