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今天课后作业其中一个是写一篇以“我的理想”为题的小作文。
理想啊。五条凛默默地在心中把成为咒术师一条删去，这是不可能写出来的。
清濑君应该是成为长跑运动员吧。五条凛把作业本合拢塞进课桌里，拿出便当盒和清濑灰二去楼下长椅吃中饭。
学校里的食堂开始整改，整个学期都需要学生自己带午饭，高年级的学生也可以选择去小卖部买面包。
“我开动了。”五条凛和清濑灰二打开盖子，两人便当里装得午饭截然不同。
“小凛的午饭看起来很好吃啊。”清濑灰二凑过来看便当，饭菜左右分隔，格子里满满当当塞着炸成章鱼状的小香肠，玉子烧，炸鸡块和几朵西兰花，白饭上还用海苔条摆出小雪人的图案。
今天的便当是冰丽做的。
再看清濑灰二的便当，煎鸡胸肉，鸡蛋，蔬菜沙拉外加一瓶牛奶，但是饭量是五条凛的一倍。
五条凛收回视线，他把便当往旁边送，“有想吃的吗？分你一半。”
清濑灰二拒绝了，“不用啦，这样就很好。”
校园里随处能看到闲逛休息的学生，经常三两人一起吃饭玩耍。
五条凛习惯在吃饭的时候想事情，把晚上要干的事情安排好。到家以后先写作业，然后还能和悟玩一会，琥珀说以后的咒术训练都由他负责，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教……
可是他的理想到底是什么呢？清濑的作文应该很好写吧——
“唔，我的作文吗？”清濑灰二一口咬掉半个鸡蛋，腮帮子一动一动像一只进食的仓鼠。
啊，好像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清濑灰二靠在长椅上抬头看天空，咽下嘴里的食物后说：“比起理想，更确切地说应该是目标吧。”
“我想去参加箱根驿传。”
五条凛歪头表示疑惑。
“全称叫‘东京箱根间往复大学驿传竞走’，是一项接力赛。”清濑灰二的眼睛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芒，“等我上大学以后可能会去参加的比赛。”
虽然跑步一开始只是父亲的期望，但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跑起来能把所有的烦恼和杂念全都抛到脑后。
这种感觉还不错。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一直跑下去！
五条凛把盖子盖上，郑重地承诺道：“如果你参加比赛，我一定会到现场去看。”
“那就说定了。”
“我会在终点看着你的。”
·
原来举办一场比赛需要这么多人力和资金。五条凛查到今年一月比赛的部分统计，疏散比赛场地周边商家和人员、清空赛道、拍摄和后勤人员等相关环节都需要大量人员参与，以及一笔不菲的资金作为支撑。
相对的，能够代言比赛的广告商在比赛开始至结束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能得到不菲的回报。前十位种子校更是各大商家争夺的对象——是的，长跑也需要资金，聘请教练、医生的需要钱，外出集训需要钱，甚至队服也是需要钱的。有了广告商的资金支持，教练和选手们才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跑步本身上。
钱好重要啊。
五条凛把报纸整齐折成a4纸大小放到抽屉里，对只写了题目的作业本犯起了难。
自从和琥珀离开五条家以后他就没有零花钱了，目前日常开销都是琥珀出的钱，包括在奴良组借住，他不止一次听妖怪们讲那个人付出一笔不菲的报酬，他和悟才能一直呆在这里。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五条凛根据那天晚上琥珀所说的话定下一个大致的金额再乘二，最终得出一个天文数字。
要不就不还了吧。
五条凛认真地思索，反正和也同样欠了琥珀一笔钱。
“作业写完了吗？”琥珀拉开门大大咧咧地走到他身边随意翻动作业本，“还差个作文，‘我的理想’这不是很好写吗？”
五条凛抬头问：“你的理想是什么？”
“应该是一夜暴富吧。”琥珀一本正经地回答。
“请您出去。”五条凛一指门口，就不能指望他回答出正常的的答案。
“诶~？为什么呀？钱可是这个世上最不能缺少的东西，”琥珀死死掰住门口不让五条凛把门关上，“如果你最喜欢的草莓千层被人买走了，有钱的话可是能出双倍价钱把它买回来——”
五条凛关上门，长舒一口气，这下清净多了。
·
“咒术师之流，九成要看天赋。”琥珀盘腿坐在五条凛面前，全然没有刚才耍宝的模样。
平时难以见到的严肃神情让五条凛有些不习惯，他同以往在五条家那样端坐在琥珀面前。
“拿你们兄弟来做对比，如果五条悟的天赋为百分之百，那么你的天赋仅有百分之二三。最后可能仅仅是成为一名普通的二级术师，整日为二级及以下的诅咒奔波。”琥珀直接一桶冷水泼下来，浇灭了小孩的热情。
五条凛安静地坐在原地，这些他都清楚，可为什么以前都能听过就算了的话如今却感到委屈？
“当然也不能说努力完全没有用，熟练掌握自身术式确实能保全性命并且更轻松地祓除诅咒。”琥珀伸出手，食指和拇指虚虚合拢丈量出几毫米，“大概也就是这样吧，后天努力能赶上先天天赋的距离。”
五条凛抿了抿唇。
琥珀继续逗他道：“生气了？”
“没有。”五条凛生硬地回答。
不能逗了，再逗要哭了。
虽说眼睛眼眶红通通得像兔子一般很可爱，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琥珀话锋一转道：“不同术式有不同地适用领域，攻击性术式用以祓除诅咒，辅助性术式在搜寻诅咒或是后勤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反转术式可以治愈伤者甚至濒死的人——类似于奴良鲤伴的能力，持有反转术式的术师是咒术界的珍稀人才。”琥珀扯开腰带掀开左边的衣服露出胸口，“不过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术式——”
“——虽然不能治愈伤口，但是可以捡回一条命。”随着琥珀的话语，他的胸口坍陷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在五条凛震惊的目光中，一颗心脏在残破不全的胸腔里有力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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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啊。五条凛默默地在心中把成为咒术师一条删去，这是不可能写出来的。
清濑君应该是成为长跑运动员吧。五条凛把作业本合拢塞进课桌里，拿出便当盒和清濑灰二去楼下长椅吃中饭。
学校里的食堂开始整改，整个学期都需要学生自己带午饭，高年级的学生也可以选择去小卖部买面包。
“我开动了。”五条凛和清濑灰二打开盖子，两人便当里装得午饭截然不同。
“小凛的午饭看起来很好吃啊。”清濑灰二凑过来看便当，饭菜左右分隔，格子里满满当当塞着炸成章鱼状的小香肠，玉子烧，炸鸡块和几朵西兰花，白饭上还用海苔条摆出小雪人的图案。
今天的便当是冰丽做的。
再看清濑灰二的便当，煎鸡胸肉，鸡蛋，蔬菜沙拉外加一瓶牛奶，但是饭量是五条凛的一倍。
五条凛收回视线，他把便当往旁边送，“有想吃的吗？分你一半。”
清濑灰二拒绝了，“不用啦，这样就很好。”
校园里随处能看到闲逛休息的学生，经常三两人一起吃饭玩耍。
五条凛习惯在吃饭的时候想事情，把晚上要干的事情安排好。到家以后先写作业，然后还能和悟玩一会，琥珀说以后的咒术训练都由他负责，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教……
可是他的理想到底是什么呢？清濑的作文应该很好写吧——
“唔，我的作文吗？”清濑灰二一口咬掉半个鸡蛋，腮帮子一动一动像一只进食的仓鼠。
啊，好像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清濑灰二靠在长椅上抬头看天空，咽下嘴里的食物后说：“比起理想，更确切地说应该是目标吧。”
“我想去参加箱根驿传。”
五条凛歪头表示疑惑。
“全称叫‘东京箱根间往复大学驿传竞走’，是一项接力赛。”清濑灰二的眼睛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芒，“等我上大学以后可能会去参加的比赛。”
虽然跑步一开始只是父亲的期望，但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跑起来能把所有的烦恼和杂念全都抛到脑后。
这种感觉还不错。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一直跑下去！
五条凛把盖子盖上，郑重地承诺道：“如果你参加比赛，我一定会到现场去看。”
“那就说定了。”
“我会在终点看着你的。”
·
原来举办一场比赛需要这么多人力和资金。五条凛查到今年一月比赛的部分统计，疏散比赛场地周边商家和人员、清空赛道、拍摄和后勤人员等相关环节都需要大量人员参与，以及一笔不菲的资金作为支撑。
相对的，能够代言比赛的广告商在比赛开始至结束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能得到不菲的回报。前十位种子校更是各大商家争夺的对象——是的，长跑也需要资金，聘请教练、医生的需要钱，外出集训需要钱，甚至队服也是需要钱的。有了广告商的资金支持，教练和选手们才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跑步本身上。
钱好重要啊。
五条凛把报纸整齐折成a4纸大小放到抽屉里，对只写了题目的作业本犯起了难。
自从和琥珀离开五条家以后他就没有零花钱了，目前日常开销都是琥珀出的钱，包括在奴良组借住，他不止一次听妖怪们讲那个人付出一笔不菲的报酬，他和悟才能一直呆在这里。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五条凛根据那天晚上琥珀所说的话定下一个大致的金额再乘二，最终得出一个天文数字。
要不就不还了吧。
五条凛认真地思索，反正和也同样欠了琥珀一笔钱。
“作业写完了吗？”琥珀拉开门大大咧咧地走到他身边随意翻动作业本，“还差个作文，‘我的理想’这不是很好写吗？”
五条凛抬头问：“你的理想是什么？”
“应该是一夜暴富吧。”琥珀一本正经地回答。
“请您出去。”五条凛一指门口，就不能指望他回答出正常的的答案。
“诶~？为什么呀？钱可是这个世上最不能缺少的东西，”琥珀死死掰住门口不让五条凛把门关上，“如果你最喜欢的草莓千层被人买走了，有钱的话可是能出双倍价钱把它买回来——”
五条凛关上门，长舒一口气，这下清净多了。
·
“咒术师之流，九成要看天赋。”琥珀盘腿坐在五条凛面前，全然没有刚才耍宝的模样。
平时难以见到的严肃神情让五条凛有些不习惯，他同以往在五条家那样端坐在琥珀面前。
“拿你们兄弟来做对比，如果五条悟的天赋为百分之百，那么你的天赋仅有百分之二三。最后可能仅仅是成为一名普通的二级术师，整日为二级及以下的诅咒奔波。”琥珀直接一桶冷水泼下来，浇灭了小孩的热情。
五条凛安静地坐在原地，这些他都清楚，可为什么以前都能听过就算了的话如今却感到委屈？
“当然也不能说努力完全没有用，熟练掌握自身术式确实能保全性命并且更轻松地祓除诅咒。”琥珀伸出手，食指和拇指虚虚合拢丈量出几毫米，“大概也就是这样吧，后天努力能赶上先天天赋的距离。”
五条凛抿了抿唇。
琥珀继续逗他道：“生气了？”
“没有。”五条凛生硬地回答。
不能逗了，再逗要哭了。
虽说眼睛眼眶红通通得像兔子一般很可爱，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琥珀话锋一转道：“不同术式有不同地适用领域，攻击性术式用以祓除诅咒，辅助性术式在搜寻诅咒或是后勤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反转术式可以治愈伤者甚至濒死的人——类似于奴良鲤伴的能力，持有反转术式的术师是咒术界的珍稀人才。”琥珀扯开腰带掀开左边的衣服露出胸口，“不过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术式——”
“——虽然不能治愈伤口，但是可以捡回一条命。”随着琥珀的话语，他的胸口坍陷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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