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送走五条和也后，红蝶也因为储存咒力用尽变为普通的纸片，五条凛随手把花上的纸蝶塞进怀中准备去上课。
下午是普通的文化课，即便是御三家的子弟也是需要学习普通知识的，五条凛觉得自己学这方面远比咒术来得轻松。
果然他还是适合做个普通人。
“下课。”
“老—师—再—见—”
二十多个小豆丁弯下腰拉长声音说道。
五条凛把笔盒收好，等他慢吞吞走到门口时其他人已经结伴跑得无影无踪。
晚饭，咒术练习，洗漱，睡觉。
每天都是这样，不会有任何变化。
五条凛回到房间，先从怀里掏出纸蝶，展平放在白色的底纸上，等到没有一丝褶皱后再用玻璃片盖住，安上相框，最后用马克笔在玻璃上写“199024”，把它和去年一枚放在一起。
等等好像忘了什么——
直到吃完饭后在仆人的提示下他才想起来，他好像还没有主动去看过弟弟，大概因为小孩今天没有哭吧。
五条悟，拥有六眼的天才，日后的作为不可估量，但他现在不过只是个仅能凭哭闹表达情绪的小婴儿而已。
原来六眼是这个样子的。五条凛直视那双弥漫着白雾的苍天之瞳，琉璃质感的双眼里面倒映出他的模样，黑发红眼，左眼靠近眼尾的眼皮上有一粒刚长出来的小痣。
像镜子一样。
六眼看到的和常人看到的有不同吗？
“喜欢弟弟吗？”母亲笑着问道。
五条凛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他点头道：“喜欢。”
没有人会不喜欢长得好看又不哭不闹的小孩。
但实际上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五条悟，至少在黑市上给他挂上一亿悬赏的人和准备获取这笔赏金的人不在此列。为此五条家几位久不出世，只等时限到来的特别一级术士活动筋骨，承担起六眼成长独立之前的保护任务。
“哼嗯。”五条悟翻了个身，双眼一闭又睡了过去。
立刻有人接过他，小心翼翼地放到隔壁居室。
五条悟的身影消失在拉门后，父亲关心起长子的日常情况，问：“最近怎么样？”
“还行。”五条凛保守地回答，“和以前一样。”
“有困难的地方吗？”
“有，不过我会解决的。”
“……”
和五条凛聊天是一件困难的事，即便已经和长子共同生活了六年，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正常交流。
五条凛和同岁的小孩完全不一样，他很少哭闹，很少表达自己的想法，在其他孩子哭闹着要玩具的时候，他只是坐在一边看他们哭闹或是看窗外。
起初父母以为他可能有某方面的问题，但经过仔细检查，结论是五条凛没有任何异常，他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只是不愿意说话。
当到了觉醒术式的时候更明显了，哪怕只是极其普通的术式，其他孩子也高兴不已，而五条凛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问到他时，他回答——
“没什么，很普通，不好用。”
为孩子们检查和备案术式的相关人员也点头认同，能够将破碎的物体复原确实很唬人，但这个术式需要极大的咒力做支持，仅凭五条凛目前的水平，他只能把四平方厘米的撕成条状的纸片恢复原状，还必须是普通纸张。
但凡是其他原料的纸张、撕碎的数量再多些，术式都将无法施展成功。
术式是在术师诞生之时就刻入体内的，咒术师的实力，天赋占八成。
咒力会随着年岁增长，也会根据情绪发生变化，愤怒的情绪会让咒术师实力在一定时间内增强。
就算五条凛有足够的咒力来施展术式，付出和得到的远不成正比。
所以他们在聊天时会尽量避开这个话题，只聊生活和文化课程。
“和也今天是去学校了吧？”父亲突然想起那个和长子相差好几岁但是出人意料能够正常交流的少年。
五条凛点头道：“嗯，今天去报道，一直到明年放假前都会呆在学校里。”
“是叫‘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吧？招收生源方式比较特殊呢，就算是御三家也很少有人被招进去。”
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居然有点厉害吗。五条凛狐疑地抬头，难以把那个时常掉链子的人和父亲口中的人对上号。
看到长子“憧憬”的目光，父亲心中涌起一股冲动，难得和凛有如此亲近的时刻，他要把握住机会！
于是一个讲，一个听，还是五条悟再次醒来的哭闹打断了这场父子聊天。
·
“咒术高专……”五条凛把头埋到枕头底下，把被子蹬出一阵波浪。
听起来还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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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普通的文化课，即便是御三家的子弟也是需要学习普通知识的，五条凛觉得自己学这方面远比咒术来得轻松。
果然他还是适合做个普通人。
“下课。”
“老—师—再—见—”
二十多个小豆丁弯下腰拉长声音说道。
五条凛把笔盒收好，等他慢吞吞走到门口时其他人已经结伴跑得无影无踪。
晚饭，咒术练习，洗漱，睡觉。
每天都是这样，不会有任何变化。
五条凛回到房间，先从怀里掏出纸蝶，展平放在白色的底纸上，等到没有一丝褶皱后再用玻璃片盖住，安上相框，最后用马克笔在玻璃上写“199024”，把它和去年一枚放在一起。
等等好像忘了什么——
直到吃完饭后在仆人的提示下他才想起来，他好像还没有主动去看过弟弟，大概因为小孩今天没有哭吧。
五条悟，拥有六眼的天才，日后的作为不可估量，但他现在不过只是个仅能凭哭闹表达情绪的小婴儿而已。
原来六眼是这个样子的。五条凛直视那双弥漫着白雾的苍天之瞳，琉璃质感的双眼里面倒映出他的模样，黑发红眼，左眼靠近眼尾的眼皮上有一粒刚长出来的小痣。
像镜子一样。
六眼看到的和常人看到的有不同吗？
“喜欢弟弟吗？”母亲笑着问道。
五条凛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他点头道：“喜欢。”
没有人会不喜欢长得好看又不哭不闹的小孩。
但实际上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五条悟，至少在黑市上给他挂上一亿悬赏的人和准备获取这笔赏金的人不在此列。为此五条家几位久不出世，只等时限到来的特别一级术士活动筋骨，承担起六眼成长独立之前的保护任务。
“哼嗯。”五条悟翻了个身，双眼一闭又睡了过去。
立刻有人接过他，小心翼翼地放到隔壁居室。
五条悟的身影消失在拉门后，父亲关心起长子的日常情况，问：“最近怎么样？”
“还行。”五条凛保守地回答，“和以前一样。”
“有困难的地方吗？”
“有，不过我会解决的。”
“……”
和五条凛聊天是一件困难的事，即便已经和长子共同生活了六年，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正常交流。
五条凛和同岁的小孩完全不一样，他很少哭闹，很少表达自己的想法，在其他孩子哭闹着要玩具的时候，他只是坐在一边看他们哭闹或是看窗外。
起初父母以为他可能有某方面的问题，但经过仔细检查，结论是五条凛没有任何异常，他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只是不愿意说话。
当到了觉醒术式的时候更明显了，哪怕只是极其普通的术式，其他孩子也高兴不已，而五条凛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问到他时，他回答——
“没什么，很普通，不好用。”
为孩子们检查和备案术式的相关人员也点头认同，能够将破碎的物体复原确实很唬人，但这个术式需要极大的咒力做支持，仅凭五条凛目前的水平，他只能把四平方厘米的撕成条状的纸片恢复原状，还必须是普通纸张。
但凡是其他原料的纸张、撕碎的数量再多些，术式都将无法施展成功。
术式是在术师诞生之时就刻入体内的，咒术师的实力，天赋占八成。
咒力会随着年岁增长，也会根据情绪发生变化，愤怒的情绪会让咒术师实力在一定时间内增强。
就算五条凛有足够的咒力来施展术式，付出和得到的远不成正比。
所以他们在聊天时会尽量避开这个话题，只聊生活和文化课程。
“和也今天是去学校了吧？”父亲突然想起那个和长子相差好几岁但是出人意料能够正常交流的少年。
五条凛点头道：“嗯，今天去报道，一直到明年放假前都会呆在学校里。”
“是叫‘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吧？招收生源方式比较特殊呢，就算是御三家也很少有人被招进去。”
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居然有点厉害吗。五条凛狐疑地抬头，难以把那个时常掉链子的人和父亲口中的人对上号。
看到长子“憧憬”的目光，父亲心中涌起一股冲动，难得和凛有如此亲近的时刻，他要把握住机会！
于是一个讲，一个听，还是五条悟再次醒来的哭闹打断了这场父子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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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高专……”五条凛把头埋到枕头底下，把被子蹬出一阵波浪。
听起来还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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