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夏天最后一个夏日祭, 听上去就像抽卡时的绝版卡池，就算知道每年复刻也忍不住氪上一单。对于东京市民来说，这显然比不会跑路的东京塔听上去更有吸引力——就像每一个旅游城市的原住民都觉得像东方明珠□□都是用来骗外地旅客的, 但没人会拒绝逛庙会和赶集。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心态，会场附近人流如织, 不少警察小哥一边吹哨一边挥舞着应援棒指挥穿着浴衣的人们往前走不要停留。
秋音真辉站在会场的入口处，将手机举过头顶反复挥舞一阵, 好像手臂这么一挥能粘上几层看不见的互联网一样。这种玄学到底有没有用她不知道，反正她收回手机, 还真多了几条消息。
分别来自五条悟和夏油杰。
四小时前, 在小小一方公寓碰头的灵异研指导老师、老师家属、社员和社团经理，以及一个不知道怎么回事混进来的路人面面相觑，在秋音真辉的反复游说下决定去夏日祭看烟火。效率一向很高的几人兵分三路, 夏油杰和五条悟先回宿舍休息, 秋音真辉带着两个孩子去买套浴衣, 至于伏黑甚尔也被不敌津美纪的撒娇，被硬带过来开车送他们去会场。
五条悟：「我快到了，你们人呢？」
夏油杰：「我到了, 是在门口会和吗？」
就在秋音真辉查看消息的这几分钟，手机又是轻轻一震。
夏油杰的对话框再次更新：「我看到你了。」
秋音真辉低头看手机、再抬头的这一秒, 穿着藏青色浴衣的少年就像是被刷新出来的一样、站在她的前方。明明男士浴衣很容易衬得身材比例失衡，但在夏油身上反而衬得他脖颈修长、肩线挺拔, 惹得周围路过的女孩子不住地投注视线窃窃私语，即使在人山人海里，也像是自带什么光效一样显眼。
少年走了过来, 来时他似乎洗了澡, 淡淡的, 与她同款的高专统一皂角香气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
她向搭档打招呼的手才伸到一半，从她背后就兀自伸出两只手遮住了她的视线，某个欠揍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猜猜我是谁？”
淦，小学鸡都已经不这么搞了！
“五条。”
他这才大摇大摆地从她背后走出来，好似尾随一个少女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摇头晃脑地回答：“错误！是穿着浴衣特别特别帅气的五条悟——不对，你怎么不穿浴衣！”
“啊？”秋音真辉并没有意识到夏日祭得穿什么特定服装，她还是一身普通的高专校服过来，“浴衣买一套有点太贵了，又不影响逛街效果，再加上穿不了几次性价比太低，我就没买。”
其实还能租的，但根据她多年恐怖片经验，恐怖片里穿着木屐的不是大佬就是炮灰，遇到灾难跑不掉只能瘫在地上拖主角后腿的那种。
“你的仪式感是被吃掉了吗！”
在五条悟和秋音真辉的吵闹声中，夏油痛苦扶额：他四个小时前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挑了半天各种花纹最后买了套百搭的纯色啊！
这时，惠和津美纪举着串棉花糖跌跌撞撞地从人群里挤回来，递给穿着校服的少女一串。伏黑甚尔穿着普通的衬衫裤子，传闻中手上数条人命的咒术师杀手在此刻像个下班的普通社畜，双手插兜叼着烟、穿过川流不息的人群懒洋洋地走过来。
秋音真辉接过棉花糖蹲在惠和津美纪中间一起舔。她刚在童装店给二人一人买了一套浴衣，还给津美纪编了可爱的盘发，现在两个小孩粉雕玉琢的像是年画里跑出来的漂亮娃娃，可爱极了。
五条悟见状也跟着下蹲，不顾绣着精美花纹的和服下摆染上灰尘，他伸手一抓，木棍上顿时只剩下乒乓球大小的一团糖丝如风中残烛颤抖着坚持。
他心满意足地把手中的云朵团吧团吧塞入嘴里——无下限不是用来避免手黏糊糊的术式啊！！
伏黑甚尔借此机会走到她面前大手一伸：“棉花糖一共一千五日円，请老板报销。”
合着在这儿等她呢！
“我来帮她付吧，算是请孩子们吃糖了。”
夏油杰笑眯眯地摸出三枚硬币，但金属即将触碰到掌心的瞬间，大手忽然合拢。伏黑碧绿的眼睛盯着夏油看了一会儿，像是头狼和猎物对峙。末了，他忽然嘴角一勾：“我开玩笑的，怎么会让老板掏钱呢。”
秋音真辉对此毫无知觉。她站起身将竹签丢进垃圾桶，忽然高兴地对远处挥了挥手大声道：“硝子，你戴了我给你买的绢花！我好高兴！”
家入硝子身着一身素色和服顺着人流走过来，被这直球的夸赞羞得脸上微红：“谢谢你怎么不穿浴衣？”
她后知后觉地问。
全世界都好像觉得去夏日祭不穿浴衣很奇怪，就是秋音真辉说她觉得要是遇上灾难了木屐很难逃跑但是脱下鞋子的话只穿着袜子走路又很痛，硝子也只是用看傻子盯了她一眼后说道：“那，我向你保证如果外星人入侵了我会让杰背着你跑的。”
那不还是给主角拖后腿的炮灰吗！
夏油杰闻声点头。
“但是现在去租浴衣的话，好看的浴衣也被挑走了吧。”硝子想了想，有些遗憾地叹息，“除非现在能蹦出来个仙女酵母送给你漂亮衣服和南瓜马车。”
五条悟闻言起身，一个电话过去，管家爷爷就带着专业造型团队冲过来——
仙女教母竟是管家爷爷！！
秋音真辉晕晕乎乎地在车上被几个造型师大呼小叫地问到底用什么护肤产品，几个人同时往她头上摁绢花眼下贴钻，照镜子的时候，她都不知道里面的那个女孩子是谁。
本着不要打扰少爷约会的想法，管家爷爷在造型一结束就像个莫得感情、拿到赎金的绑匪，将女孩礼貌地丢下车扬长而去，活像身后有几十辆警车追赶——
给绑匪赎金的六人齐刷刷陷入沉默。
“姐姐真好看！”津美纪率先夸赞道，她刚刚蹭了造型师的几根发簪，依照大小姐的审美把自己打扮得像个金灿灿的招财树，“果然秋音姐姐世界第一好看！”
五条悟怔了半晌，扭头不语。
“还、还挺好看的。”夏油如是评价道，捏在手里的三枚硬币热气腾腾像刚从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话却在嘴里卡了壳，“五条的造型团队很专业。”
“不关造型团队的事。”硝子张口打了同级生的脸，“是真辉一直都很漂亮！”
“打扮打扮确实还行。”甚尔摸了摸下巴笑道，“所以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被这一耽误，祭典早就开始，前面的街道上已经有人抬着神舆、喊着号子往前走。
也行。
于是一行人顺着人流往前走。
祭典无非就是那几样，打气/枪，套圈，扔飞镖，打气球，捞金鱼，往好听说是经典，往难听说就是没有创新精神——
有本事来个赛博朋克套活体电子苹果糖啊！
又有谁不想吃身上长腿撒腿狂奔跑得比她还快的电子苹果糖呢！
秋音真辉拒绝了夏油杰一起去吃东西的提议，盯上了会场门口的第一个摊位。摊位主要经营扔飞镖的游戏，二百日元十枚飞镖，作为奖品的玩具摆了一排，看上去充满诱惑力。
「这老板也太黑心了！头奖的毛绒大猴居然只值500日円！」秋音真辉逼着001将摊位上所有奖品的价格挨个估算，发现头奖的毛绒大猴价格很低，反而是二等奖、九个十环的玩具价值更高，不由得腹诽道。
放眼望去，大部分奖品都是毛绒玩具，只有角落里放着几个机枪，孤零零的异常可怜。
像是知道了秋音真辉的疑惑，001贴心解释道：「你想想，动漫里的常见套路是女孩投了半天投不中，最后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但全世界都知道他是男主的男孩子刷刷连中几个后扬起爽朗的笑容问女主：“你要哪一个？”，最后女孩子抱着超大只毛绒玩具两人手牵手回家——你见过哪个女孩子抱着两挺机枪跟男主手牵手回家的？」
行吧。
身后的五条悟头一次见这种祭典，兴冲冲地交上两枚硬币。
扑。
第一枚飞镖轻飘飘地落地，甚至都没挨上靶子。
他震惊地看了看手里的飞镖，又看了看远方的标靶，缓缓摘下了墨镜。
应该是带着墨镜没看清的关系。他如是安慰自己。
扑。
扑。
两枚飞镖狠狠扎进距离标靶有一段距离的墙上，无声地嘲笑人类最强。
这种飞镖是特质的，比两张纸重不了多少，风一吹就跑。五条悟玩到第四枚才逐渐找到手感，可距离十环还是有一段距离。但也是目前今晚最好的成绩了，从几个玩具的生产日期被黑心摊主贴了新的标签覆盖可见这个摊子已经屹立不倒好几年了。
这种可笑的游戏对十几岁的热血男青年来说非常上头，至少五条悟就已经被激发出了胜负的欲望，又交出去几枚硬币。连着玩了好几把，战斗天赋让五条悟的水平越来越高，但都只停留在九环不能前进。
摊主黑着脸给了他几只粗糙的毛绒玩偶，含泪挣了快一千日円。
夏油杰没有看五条悟玩，他一直在注意他身侧的搭档，想猜出她的喜好。见秋音真辉的视线一直在头奖的毛绒大猴上流连，他这才有些确定，便也掏出两枚硬币来：“悟，我也想试试。”
不愧是搭档，只能说操作好不了多少吧。就像是被什么神秘力量所影响，即使很多时候看走势像是要命中十环，却半路偏离去了九环。
高专四人组看着满天飞就是不中十环的飞镖陷入沉思。
含泪挣了两千日元的老板压着唇角黑着脸赶人：“快走了快走了！”
秋音真辉这才笑眯眯地问老板她能不能玩。
老板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孩，见她细胳膊细腿这才扬起迎接财神爷的笑容来：“这么可爱的小妹妹当然可以啊~”
过了半晌，老板忍无可忍地开口：“您搁这儿进货来了？”
拎着两杆机枪的秋音真辉伸手去拿那个最贵的二等奖，好像是个会飞的哆唻a梦。她刚刚连玩三把十环全中，能随便选四个。
她不客气地选了价格最贵的前三位，又想起夏油杰盯着毛绒大猴的渴望目光，伸向价格第四位的手一顿。
少年抱着毛绒大猴陷入沉默。
夏油：不是，这个剧本是不是又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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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来自五条悟和夏油杰。
四小时前, 在小小一方公寓碰头的灵异研指导老师、老师家属、社员和社团经理，以及一个不知道怎么回事混进来的路人面面相觑，在秋音真辉的反复游说下决定去夏日祭看烟火。效率一向很高的几人兵分三路, 夏油杰和五条悟先回宿舍休息, 秋音真辉带着两个孩子去买套浴衣, 至于伏黑甚尔也被不敌津美纪的撒娇，被硬带过来开车送他们去会场。
五条悟：「我快到了，你们人呢？」
夏油杰：「我到了, 是在门口会和吗？」
就在秋音真辉查看消息的这几分钟，手机又是轻轻一震。
夏油杰的对话框再次更新：「我看到你了。」
秋音真辉低头看手机、再抬头的这一秒, 穿着藏青色浴衣的少年就像是被刷新出来的一样、站在她的前方。明明男士浴衣很容易衬得身材比例失衡，但在夏油身上反而衬得他脖颈修长、肩线挺拔, 惹得周围路过的女孩子不住地投注视线窃窃私语，即使在人山人海里，也像是自带什么光效一样显眼。
少年走了过来, 来时他似乎洗了澡, 淡淡的, 与她同款的高专统一皂角香气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
她向搭档打招呼的手才伸到一半，从她背后就兀自伸出两只手遮住了她的视线，某个欠揍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猜猜我是谁？”
淦，小学鸡都已经不这么搞了！
“五条。”
他这才大摇大摆地从她背后走出来，好似尾随一个少女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摇头晃脑地回答：“错误！是穿着浴衣特别特别帅气的五条悟——不对，你怎么不穿浴衣！”
“啊？”秋音真辉并没有意识到夏日祭得穿什么特定服装，她还是一身普通的高专校服过来，“浴衣买一套有点太贵了，又不影响逛街效果，再加上穿不了几次性价比太低，我就没买。”
其实还能租的，但根据她多年恐怖片经验，恐怖片里穿着木屐的不是大佬就是炮灰，遇到灾难跑不掉只能瘫在地上拖主角后腿的那种。
“你的仪式感是被吃掉了吗！”
在五条悟和秋音真辉的吵闹声中，夏油痛苦扶额：他四个小时前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挑了半天各种花纹最后买了套百搭的纯色啊！
这时，惠和津美纪举着串棉花糖跌跌撞撞地从人群里挤回来，递给穿着校服的少女一串。伏黑甚尔穿着普通的衬衫裤子，传闻中手上数条人命的咒术师杀手在此刻像个下班的普通社畜，双手插兜叼着烟、穿过川流不息的人群懒洋洋地走过来。
秋音真辉接过棉花糖蹲在惠和津美纪中间一起舔。她刚在童装店给二人一人买了一套浴衣，还给津美纪编了可爱的盘发，现在两个小孩粉雕玉琢的像是年画里跑出来的漂亮娃娃，可爱极了。
五条悟见状也跟着下蹲，不顾绣着精美花纹的和服下摆染上灰尘，他伸手一抓，木棍上顿时只剩下乒乓球大小的一团糖丝如风中残烛颤抖着坚持。
他心满意足地把手中的云朵团吧团吧塞入嘴里——无下限不是用来避免手黏糊糊的术式啊！！
伏黑甚尔借此机会走到她面前大手一伸：“棉花糖一共一千五日円，请老板报销。”
合着在这儿等她呢！
“我来帮她付吧，算是请孩子们吃糖了。”
夏油杰笑眯眯地摸出三枚硬币，但金属即将触碰到掌心的瞬间，大手忽然合拢。伏黑碧绿的眼睛盯着夏油看了一会儿，像是头狼和猎物对峙。末了，他忽然嘴角一勾：“我开玩笑的，怎么会让老板掏钱呢。”
秋音真辉对此毫无知觉。她站起身将竹签丢进垃圾桶，忽然高兴地对远处挥了挥手大声道：“硝子，你戴了我给你买的绢花！我好高兴！”
家入硝子身着一身素色和服顺着人流走过来，被这直球的夸赞羞得脸上微红：“谢谢你怎么不穿浴衣？”
她后知后觉地问。
全世界都好像觉得去夏日祭不穿浴衣很奇怪，就是秋音真辉说她觉得要是遇上灾难了木屐很难逃跑但是脱下鞋子的话只穿着袜子走路又很痛，硝子也只是用看傻子盯了她一眼后说道：“那，我向你保证如果外星人入侵了我会让杰背着你跑的。”
那不还是给主角拖后腿的炮灰吗！
夏油杰闻声点头。
“但是现在去租浴衣的话，好看的浴衣也被挑走了吧。”硝子想了想，有些遗憾地叹息，“除非现在能蹦出来个仙女酵母送给你漂亮衣服和南瓜马车。”
五条悟闻言起身，一个电话过去，管家爷爷就带着专业造型团队冲过来——
仙女教母竟是管家爷爷！！
秋音真辉晕晕乎乎地在车上被几个造型师大呼小叫地问到底用什么护肤产品，几个人同时往她头上摁绢花眼下贴钻，照镜子的时候，她都不知道里面的那个女孩子是谁。
本着不要打扰少爷约会的想法，管家爷爷在造型一结束就像个莫得感情、拿到赎金的绑匪，将女孩礼貌地丢下车扬长而去，活像身后有几十辆警车追赶——
给绑匪赎金的六人齐刷刷陷入沉默。
“姐姐真好看！”津美纪率先夸赞道，她刚刚蹭了造型师的几根发簪，依照大小姐的审美把自己打扮得像个金灿灿的招财树，“果然秋音姐姐世界第一好看！”
五条悟怔了半晌，扭头不语。
“还、还挺好看的。”夏油如是评价道，捏在手里的三枚硬币热气腾腾像刚从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话却在嘴里卡了壳，“五条的造型团队很专业。”
“不关造型团队的事。”硝子张口打了同级生的脸，“是真辉一直都很漂亮！”
“打扮打扮确实还行。”甚尔摸了摸下巴笑道，“所以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被这一耽误，祭典早就开始，前面的街道上已经有人抬着神舆、喊着号子往前走。
也行。
于是一行人顺着人流往前走。
祭典无非就是那几样，打气/枪，套圈，扔飞镖，打气球，捞金鱼，往好听说是经典，往难听说就是没有创新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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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谁不想吃身上长腿撒腿狂奔跑得比她还快的电子苹果糖呢！
秋音真辉拒绝了夏油杰一起去吃东西的提议，盯上了会场门口的第一个摊位。摊位主要经营扔飞镖的游戏，二百日元十枚飞镖，作为奖品的玩具摆了一排，看上去充满诱惑力。
「这老板也太黑心了！头奖的毛绒大猴居然只值500日円！」秋音真辉逼着001将摊位上所有奖品的价格挨个估算，发现头奖的毛绒大猴价格很低，反而是二等奖、九个十环的玩具价值更高，不由得腹诽道。
放眼望去，大部分奖品都是毛绒玩具，只有角落里放着几个机枪，孤零零的异常可怜。
像是知道了秋音真辉的疑惑，001贴心解释道：「你想想，动漫里的常见套路是女孩投了半天投不中，最后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但全世界都知道他是男主的男孩子刷刷连中几个后扬起爽朗的笑容问女主：“你要哪一个？”，最后女孩子抱着超大只毛绒玩具两人手牵手回家——你见过哪个女孩子抱着两挺机枪跟男主手牵手回家的？」
行吧。
身后的五条悟头一次见这种祭典，兴冲冲地交上两枚硬币。
扑。
第一枚飞镖轻飘飘地落地，甚至都没挨上靶子。
他震惊地看了看手里的飞镖，又看了看远方的标靶，缓缓摘下了墨镜。
应该是带着墨镜没看清的关系。他如是安慰自己。
扑。
扑。
两枚飞镖狠狠扎进距离标靶有一段距离的墙上，无声地嘲笑人类最强。
这种飞镖是特质的，比两张纸重不了多少，风一吹就跑。五条悟玩到第四枚才逐渐找到手感，可距离十环还是有一段距离。但也是目前今晚最好的成绩了，从几个玩具的生产日期被黑心摊主贴了新的标签覆盖可见这个摊子已经屹立不倒好几年了。
这种可笑的游戏对十几岁的热血男青年来说非常上头，至少五条悟就已经被激发出了胜负的欲望，又交出去几枚硬币。连着玩了好几把，战斗天赋让五条悟的水平越来越高，但都只停留在九环不能前进。
摊主黑着脸给了他几只粗糙的毛绒玩偶，含泪挣了快一千日円。
夏油杰没有看五条悟玩，他一直在注意他身侧的搭档，想猜出她的喜好。见秋音真辉的视线一直在头奖的毛绒大猴上流连，他这才有些确定，便也掏出两枚硬币来：“悟，我也想试试。”
不愧是搭档，只能说操作好不了多少吧。就像是被什么神秘力量所影响，即使很多时候看走势像是要命中十环，却半路偏离去了九环。
高专四人组看着满天飞就是不中十环的飞镖陷入沉思。
含泪挣了两千日元的老板压着唇角黑着脸赶人：“快走了快走了！”
秋音真辉这才笑眯眯地问老板她能不能玩。
老板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孩，见她细胳膊细腿这才扬起迎接财神爷的笑容来：“这么可爱的小妹妹当然可以啊~”
过了半晌，老板忍无可忍地开口：“您搁这儿进货来了？”
拎着两杆机枪的秋音真辉伸手去拿那个最贵的二等奖，好像是个会飞的哆唻a梦。她刚刚连玩三把十环全中，能随便选四个。
她不客气地选了价格最贵的前三位，又想起夏油杰盯着毛绒大猴的渴望目光，伸向价格第四位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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