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赠送的机缘
“你又怎知我没救过？”夏祈音反问道。
“你若救了, 我们现在在哪里？”孟青楼道。
夏祈音叹息道：“一项陋习，尤其是一项能够给一些位高权重之人带来利益的陋习，想要彻底废除, 并不是立法就能实现。在利益的驱使下, 这些女孩儿就被‘自愿’卖身了，所以要救她们非一日之功。”
夏祈音目光如炬看向孟青楼道：“世上有太多‘孟大侠’，而太少‘我’，故我们站在这里。”
“你——”
“孟大侠以为这世上是先有想买东西的人, 还是先有买卖货物的商人呢？”夏祈音道。
孟青楼无言以对。
有需求, 有市场, 才会有买卖。世上先有了如孟青楼这样的“风流名士”，才会有人被买卖入贱籍。是人, 而非女人, 因为如云芝这样遭遇的人，从不止于女性，那些无权无势, 面貌姣好的男孩儿同样也有被人买卖入贱籍的风险。
“想要解救如云芝这样的女孩子, 只有两个法子。其一，捣毁如飞鱼塘这样掌控他们命运的黑暗组织，揪出朝廷中为恶势力保驾护航的保护伞，阻止更多的人落入这泥潭之中。其二, 解救这些失足之人, 首先要教导他们在世上求生的本事。”
“他们就如被人关进了笼子的鸟儿, 早就被剪去了长羽和利爪。若只是简单的捣毁掌控他们的恶势力，放他们自由，他们一不会耕作，二不会织布, 不懂买卖营生。无枝可依靠，最后只能为活下去，沦为更悲惨的暗/倡。”
这就是为什么，夏祈音同情李师师他们的遭遇，却不曾向赵昉请求查封秦楼楚馆。一是他们的实力还没有强大到能够一次性撼动以此获利的群体与世为敌，只能逐步瓦解这些黑暗势力。
二是即便夏祈音有本事捞人，也没本事养人家一辈子。
因为无法妥善安置所有人，只能遇到一个帮一个。盈夏、李师师她们可以自赎离开那些地方，也有本事谋生，夏祈音才好帮助她们。而盈夏这些姑娘的存在，也给尚未脱离泥潭的女孩子指出了一条靠自己从良的道路。
孟青楼仿佛明白了，又仿佛没有明白。
括苍派虽非什么大门大派，但孟青楼身为括苍派名侠，却不曾过过没钱吃饭的苦日子。毕竟，真正的穷人是没有资格风流的。
“野兽的幼崽若是由人养大，再将它放归山林之前，就必须教会它捕猎。若不然，放生如杀生。”夏祈音道，“孟大侠是江浙人，可知道神仙居？”
孟青楼点点头。
“那你应该知道神仙居很多掌柜、跑堂、点心师都是女子吧？她们中有被我二师父收养的弃婴，有来自于百姓中的苦命人，亦有许多从青楼从良的姑娘。”
神仙居中经常会混进去几个会武功的掌柜或跑堂，加上有神仙会做靠山，极少有人敢在其中闹事。客栈酒楼能够如神仙居一般用许多女子经营，而让人轻易不敢招惹，着实不多。
孟青楼忽然抬手作揖道：“夏会长确实为他们做了许多事，在下自愧不如。”
“这些并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做到的，有很多志同道合之人方能做成此事，日后亦需要更多的人参与其中。”
夏祈音并没有趁胜追击，只凭两人的一番谈话，就让一个将云芝这些女子视为玩物的风流人痛改前非，去尊重帮助这些女孩子是不可能的。种子种下了，不用急着催芽，凡事过犹不及。
夏祈音看了一眼堂下道：“艳辉楼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看来他并没有要玩手段之意，亦或是今晚不准备动手，我们先回房休息吧！”
孟青楼早就不耐烦在这里呆站，自然没意见。
“对了，孟大侠此番来西南是参加金印大战，宋晚灯已死，不知刀柄会对金印大战有什么打算？”
孟青楼道：“这全靠夏会长了！”
白道失了宋晚灯，按照金印大战的规矩，刀柄会需要闯过天欲宫的五道难关，才能够换人上争。可因着夏祈音横插一脚，天欲宫选定的人中闻九公也死了，张幸手和仇五香落入朝廷手中，一下子少了个人，同样要换人，便谈不上什么闯五关了。
“金印大战延迟了！”
金印大战延迟这样的大事，想要瞒过夏祈音根本不可能，所以孟青楼并没有隐瞒。
夏祈音笑道：“是要等双方一起重新选人，还是刀柄会和天欲宫准备先联手对付我？若是孟大侠知道飞鱼塘什么计划，不妨透漏一二。”
“难道你觉得在下是会出卖盟友之人吗？”
“我要对付的是飞鱼塘，并非刀柄会，括苍派又何必跟着沈星南一条道走到黑？”夏祈音取出一张诉状递给孟青楼，“孟大侠出席金印大战，不就是为了主持江湖正义和提升括苍派声望吗？”
“揭穿飞鱼塘沈星南可以带给括苍派的利益只会比金印大战更可观！”夏祈音诱惑道，“若是你们打定心思和飞鱼塘一条道走到黑，那么不管赢的是我还是飞鱼塘、天欲宫，我敢保证，括苍派的未来一定不会太好。”
这次孟青楼是真的被吓住了。
夏祈音的话并不是吓唬他而已。西南之事，神仙会赢了，飞鱼塘和天欲宫必然被肃清，依附于飞鱼塘和天欲宫的人和门派自不必说。神仙会若输了，飞鱼塘和天欲宫依旧是西南的土皇帝，可括苍派呢？
括苍派在江浙，根本借不到飞鱼塘的势。不说不算远的白玉京，夏祈音甚至都不用动用白玉京的力量，更近的移花宫和七星塘就能把括苍派收拾了。移花宫两位宫主多护犊子，薛衣人知道。这两个女魔头，随便来一个，都能把整个括苍派打趴下。
不，哪里需要移花宫两位宫主啊，想到自己尚且受制于人，或许眼前这小魔星就够整个括苍派头疼了。
“不瞒孟大侠，若非临时要来艳辉楼，我此刻应该是在去见秦大侠的路上。诸位之中英萧杀英大侠最负盛名，但你知道即便是沈星南的名头在我面前也算不得什么。邱断刀杀气太重，我不太喜欢，只能做为不得已的选择。秦燕横秦大侠最有侠气，方为吾之首选。”
孟青楼心下一紧，他与英萧杀、邱断刀和秦燕横虽然为刀柄会盟友，将一起参加金印大战。然大家并非同门同派，免不得有些自己的小九九。若夏祈音掠过他，先见了秦燕横等人，而其中又有人答应与神仙会合作，退出刀柄会——
“夏会长，这张诉状所言可为真？”
识时务者为俊杰，本是利益之盟，孟青楼也不愿意括苍派成为神仙会与飞鱼塘角力的炮灰。然江湖人最重义气，若师出有名便罢了，若没有实证，背叛盟友可是大忌。那时或许能够免了括苍派一场祸事，但江湖上正道怕就容不下孟青楼了。
“句句为真，除却苦主吕医仙，还有医神医赖药儿、布衣相李布衣和妙手回春余忘我愿意为人证。何况，你也知道苦主状告的并非沈星南一人，只要其中一人落网，凭借神仙会和六扇门的手段，拿到供词也并非难事。”
“若夏会长能够保证诉状所言为真，在下愿意向掌门提议重新考虑与飞鱼塘的关系。”孟青楼道。
“那孟大侠可要抓紧了，毕竟我们的时间不多。指证沈星南，除却赖药儿这些与飞鱼塘没有利害关系的，我手上还掌握着沈星南的弟子。只弟子指证师父，有违人伦，故此需要刀柄会的人来印证指证，以白天下人。这个人可以是孟青楼，也可以是秦燕横、英萧杀甚至邱断刀。且这种事贵精不贵过，孟大侠觉得呢？”
“在下明白了！”
“若西南此行顺利，我会给予出力最多之人一份了不得的机缘。”夏祈音笑道。
孟青楼心中一滞，忽然想到了江湖上的传闻。传闻夏祈音手上掌握着一本神仙册，神仙册中有破碎虚空的秘密。
破碎虚空，以孟青楼的资质，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毕竟，以他目前的武功，在江湖上连一流都算不得，可若有了不得机缘呢？
即便不是破碎虚空的机缘，那也无妨。神仙会的成员，不少都掌握着数门绝技，比如眼前这位，就是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孟青楼并没有那么贪心，他是学剑之人，若能学得神仙会那些剑道高手的些许剑法，也不失为一场大机缘。
想到这个可能，孟青楼的心跳微微加速。
“神仙会的密阁之中收藏了我与诸位兄姊收藏的武功秘籍，只有得到我们允许的人才能进入其中借阅。”对此，夏祈音倒是没有卖官司，“若是看不上密阁的武功，我也可以送他一张神仙岛的船票。”
“神仙岛的船票？”孟青楼一震，“世上真有神仙岛？”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夏祈音道，“于普通人而言，那就是一座普通的荒岛。然于武林高手而言，那是一个有机会堪破破碎虚空秘密的地方。你可知道石幽明？”
“江湖传闻石幽明得夏会长指引去了神仙岛，可也有人说他已经被神仙会所害。”孟青楼道。
“他自然活着，但我们之间曾经想杀死彼此也是真的。”夏祈音坦然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石幽明与人联手来杀我，我用神仙岛的机缘说服了他反水。他在江湖上失踪，并非死了，而是留在神仙岛堪悟岛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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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救了, 我们现在在哪里？”孟青楼道。
夏祈音叹息道：“一项陋习，尤其是一项能够给一些位高权重之人带来利益的陋习，想要彻底废除, 并不是立法就能实现。在利益的驱使下, 这些女孩儿就被‘自愿’卖身了，所以要救她们非一日之功。”
夏祈音目光如炬看向孟青楼道：“世上有太多‘孟大侠’，而太少‘我’，故我们站在这里。”
“你——”
“孟大侠以为这世上是先有想买东西的人, 还是先有买卖货物的商人呢？”夏祈音道。
孟青楼无言以对。
有需求, 有市场, 才会有买卖。世上先有了如孟青楼这样的“风流名士”，才会有人被买卖入贱籍。是人, 而非女人, 因为如云芝这样遭遇的人，从不止于女性，那些无权无势, 面貌姣好的男孩儿同样也有被人买卖入贱籍的风险。
“想要解救如云芝这样的女孩子, 只有两个法子。其一，捣毁如飞鱼塘这样掌控他们命运的黑暗组织，揪出朝廷中为恶势力保驾护航的保护伞，阻止更多的人落入这泥潭之中。其二, 解救这些失足之人, 首先要教导他们在世上求生的本事。”
“他们就如被人关进了笼子的鸟儿, 早就被剪去了长羽和利爪。若只是简单的捣毁掌控他们的恶势力，放他们自由，他们一不会耕作，二不会织布, 不懂买卖营生。无枝可依靠，最后只能为活下去，沦为更悲惨的暗/倡。”
这就是为什么，夏祈音同情李师师他们的遭遇，却不曾向赵昉请求查封秦楼楚馆。一是他们的实力还没有强大到能够一次性撼动以此获利的群体与世为敌，只能逐步瓦解这些黑暗势力。
二是即便夏祈音有本事捞人，也没本事养人家一辈子。
因为无法妥善安置所有人，只能遇到一个帮一个。盈夏、李师师她们可以自赎离开那些地方，也有本事谋生，夏祈音才好帮助她们。而盈夏这些姑娘的存在，也给尚未脱离泥潭的女孩子指出了一条靠自己从良的道路。
孟青楼仿佛明白了，又仿佛没有明白。
括苍派虽非什么大门大派，但孟青楼身为括苍派名侠，却不曾过过没钱吃饭的苦日子。毕竟，真正的穷人是没有资格风流的。
“野兽的幼崽若是由人养大，再将它放归山林之前，就必须教会它捕猎。若不然，放生如杀生。”夏祈音道，“孟大侠是江浙人，可知道神仙居？”
孟青楼点点头。
“那你应该知道神仙居很多掌柜、跑堂、点心师都是女子吧？她们中有被我二师父收养的弃婴，有来自于百姓中的苦命人，亦有许多从青楼从良的姑娘。”
神仙居中经常会混进去几个会武功的掌柜或跑堂，加上有神仙会做靠山，极少有人敢在其中闹事。客栈酒楼能够如神仙居一般用许多女子经营，而让人轻易不敢招惹，着实不多。
孟青楼忽然抬手作揖道：“夏会长确实为他们做了许多事，在下自愧不如。”
“这些并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做到的，有很多志同道合之人方能做成此事，日后亦需要更多的人参与其中。”
夏祈音并没有趁胜追击，只凭两人的一番谈话，就让一个将云芝这些女子视为玩物的风流人痛改前非，去尊重帮助这些女孩子是不可能的。种子种下了，不用急着催芽，凡事过犹不及。
夏祈音看了一眼堂下道：“艳辉楼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看来他并没有要玩手段之意，亦或是今晚不准备动手，我们先回房休息吧！”
孟青楼早就不耐烦在这里呆站，自然没意见。
“对了，孟大侠此番来西南是参加金印大战，宋晚灯已死，不知刀柄会对金印大战有什么打算？”
孟青楼道：“这全靠夏会长了！”
白道失了宋晚灯，按照金印大战的规矩，刀柄会需要闯过天欲宫的五道难关，才能够换人上争。可因着夏祈音横插一脚，天欲宫选定的人中闻九公也死了，张幸手和仇五香落入朝廷手中，一下子少了个人，同样要换人，便谈不上什么闯五关了。
“金印大战延迟了！”
金印大战延迟这样的大事，想要瞒过夏祈音根本不可能，所以孟青楼并没有隐瞒。
夏祈音笑道：“是要等双方一起重新选人，还是刀柄会和天欲宫准备先联手对付我？若是孟大侠知道飞鱼塘什么计划，不妨透漏一二。”
“难道你觉得在下是会出卖盟友之人吗？”
“我要对付的是飞鱼塘，并非刀柄会，括苍派又何必跟着沈星南一条道走到黑？”夏祈音取出一张诉状递给孟青楼，“孟大侠出席金印大战，不就是为了主持江湖正义和提升括苍派声望吗？”
“揭穿飞鱼塘沈星南可以带给括苍派的利益只会比金印大战更可观！”夏祈音诱惑道，“若是你们打定心思和飞鱼塘一条道走到黑，那么不管赢的是我还是飞鱼塘、天欲宫，我敢保证，括苍派的未来一定不会太好。”
这次孟青楼是真的被吓住了。
夏祈音的话并不是吓唬他而已。西南之事，神仙会赢了，飞鱼塘和天欲宫必然被肃清，依附于飞鱼塘和天欲宫的人和门派自不必说。神仙会若输了，飞鱼塘和天欲宫依旧是西南的土皇帝，可括苍派呢？
括苍派在江浙，根本借不到飞鱼塘的势。不说不算远的白玉京，夏祈音甚至都不用动用白玉京的力量，更近的移花宫和七星塘就能把括苍派收拾了。移花宫两位宫主多护犊子，薛衣人知道。这两个女魔头，随便来一个，都能把整个括苍派打趴下。
不，哪里需要移花宫两位宫主啊，想到自己尚且受制于人，或许眼前这小魔星就够整个括苍派头疼了。
“不瞒孟大侠，若非临时要来艳辉楼，我此刻应该是在去见秦大侠的路上。诸位之中英萧杀英大侠最负盛名，但你知道即便是沈星南的名头在我面前也算不得什么。邱断刀杀气太重，我不太喜欢，只能做为不得已的选择。秦燕横秦大侠最有侠气，方为吾之首选。”
孟青楼心下一紧，他与英萧杀、邱断刀和秦燕横虽然为刀柄会盟友，将一起参加金印大战。然大家并非同门同派，免不得有些自己的小九九。若夏祈音掠过他，先见了秦燕横等人，而其中又有人答应与神仙会合作，退出刀柄会——
“夏会长，这张诉状所言可为真？”
识时务者为俊杰，本是利益之盟，孟青楼也不愿意括苍派成为神仙会与飞鱼塘角力的炮灰。然江湖人最重义气，若师出有名便罢了，若没有实证，背叛盟友可是大忌。那时或许能够免了括苍派一场祸事，但江湖上正道怕就容不下孟青楼了。
“句句为真，除却苦主吕医仙，还有医神医赖药儿、布衣相李布衣和妙手回春余忘我愿意为人证。何况，你也知道苦主状告的并非沈星南一人，只要其中一人落网，凭借神仙会和六扇门的手段，拿到供词也并非难事。”
“若夏会长能够保证诉状所言为真，在下愿意向掌门提议重新考虑与飞鱼塘的关系。”孟青楼道。
“那孟大侠可要抓紧了，毕竟我们的时间不多。指证沈星南，除却赖药儿这些与飞鱼塘没有利害关系的，我手上还掌握着沈星南的弟子。只弟子指证师父，有违人伦，故此需要刀柄会的人来印证指证，以白天下人。这个人可以是孟青楼，也可以是秦燕横、英萧杀甚至邱断刀。且这种事贵精不贵过，孟大侠觉得呢？”
“在下明白了！”
“若西南此行顺利，我会给予出力最多之人一份了不得的机缘。”夏祈音笑道。
孟青楼心中一滞，忽然想到了江湖上的传闻。传闻夏祈音手上掌握着一本神仙册，神仙册中有破碎虚空的秘密。
破碎虚空，以孟青楼的资质，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毕竟，以他目前的武功，在江湖上连一流都算不得，可若有了不得机缘呢？
即便不是破碎虚空的机缘，那也无妨。神仙会的成员，不少都掌握着数门绝技，比如眼前这位，就是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孟青楼并没有那么贪心，他是学剑之人，若能学得神仙会那些剑道高手的些许剑法，也不失为一场大机缘。
想到这个可能，孟青楼的心跳微微加速。
“神仙会的密阁之中收藏了我与诸位兄姊收藏的武功秘籍，只有得到我们允许的人才能进入其中借阅。”对此，夏祈音倒是没有卖官司，“若是看不上密阁的武功，我也可以送他一张神仙岛的船票。”
“神仙岛的船票？”孟青楼一震，“世上真有神仙岛？”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夏祈音道，“于普通人而言，那就是一座普通的荒岛。然于武林高手而言，那是一个有机会堪破破碎虚空秘密的地方。你可知道石幽明？”
“江湖传闻石幽明得夏会长指引去了神仙岛，可也有人说他已经被神仙会所害。”孟青楼道。
“他自然活着，但我们之间曾经想杀死彼此也是真的。”夏祈音坦然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石幽明与人联手来杀我，我用神仙岛的机缘说服了他反水。他在江湖上失踪，并非死了，而是留在神仙岛堪悟岛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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