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利益的角逐
石田斋彦虽被史天王打压的厉害, 连爱妾都被抢了去，但相较于一无所有的无花却要好太多了。
史天王可以在石田斋彦的海盗团挖墙脚，却挖不走石田斋彦从东瀛带来武士。狡兔三窟, 石田斋彦做了那么多年海上霸主, 积累了无数财富，这些藏起来的财富也是史天王想要拿到却没有拿到的。
这些东西, 史天王挖不到, 不表示无花不可以。
现在石田斋彦一心对付史天王, 想要重新崛起。谁能帮他对付史天王，谁就能靠近他。无花在暗中亮出东瀛人的身份，就能得到石田斋彦及他手下东瀛武士的好感。以无花蛊惑人心的本事, 将好感度刷满不是难事。
待时机成熟, 摸清了石田斋彦的底牌, 榨干他的所有价值, 再制造一个意外送石田斋彦回老家。石田斋彦这样的海盗仇家无数，无花可以随意选一个替罪羊为石田斋彦“报仇”, 就能顺理成章接收石田斋彦的一切。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 或者说你怎么就能肯定这是无花的计划？”追命好奇道。
“因为这一套他本来打算用在另一个人身上。”
无花原本不就是打算这么对南宫灵么？可惜, 这个南宫灵可不是那个傻乎乎会因为所谓血缘和无花一面之词的父仇就能被他摆布的南宫灵。南宫灵或许对他还有几分心软, 但旁人不会。
自南宫灵成为丐帮帮主后，无花就曾试图接触他。即便相信南宫灵不会被他蛊惑, 南宫灵身边的人也不想他去面对无花, 就像夏祈音不愿意再让慕容小荻去对线谢晓峰一样。有些人哪怕你已经学会了放下，却也没有必要再见。
因此洪七和原随云一明一暗没少给无花找麻烦，只可惜这花和尚滑不留手, 到现在都没有被抓到大把柄。亦或是他们盯得太紧, 无花反而被逼着循规蹈矩, 不能越雷池一步。
“这样的话，听起来好像有些麻烦。”
史天王是一定要对付，可要是对付了史天王，又让另一股海盗冒了头，岂不是白忙一场。
“佛门故事中曾说地藏菩萨发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若将地狱中的恶鬼比作人间作恶的恶人，你做为捕快，觉得这句话如何理解。”
追命略一思索，旋即笑了：“杀人犯要抓，抢劫犯要抓，小偷也要抓。不管做的恶是大是小，作恶了就要渡化，得到惩戒。”
不管是海盗头子，还是海盗卒子，终归是做了海盗，就直接或间接染了无辜之血。既如此，又怎么能只盯着区区一个史天王亦或是石田斋彦呢？自然是大小海盗一锅端了。
大小海盗一锅端，无花能拿到个屁好处。
无花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却忽视了一件事：神仙会不是鹬也不是蚌，而是渔翁，无花才是那只鹬。
鹬蚌相争，不是两虎相斗，若两虎自然等其相斗两败俱伤后再下手划算，可无花这只鹬根本没有和满海鱼蚌相争的本事。渔翁能怎么办？
渔翁也很无奈啊，只能当着这只小鹬的面，将海里的鱼蚌一锅端了。这只中看不中用的鹬还能跳出来咬人不成？
“这并不容易，即便能够做成，也会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追命正色道，“西北那边快拖不住了，最迟今冬定然会再动刀兵。辽国态度暧昧，加上朝中主和与主战平分秋色，开战后若不能速战速决，会很麻烦。若你神仙会被东边拖住，殿下就会少一强援。”
“放心，我不会拖半年那么久，最多三个月。大局底定，后面的那些小鱼小虾，朝廷不是还有一位特使杜先生吗？”
“三个月结束，你是要神仙会倾巢出动吗？”正月十五一聚后，神仙会的人大部分还都在白玉京闭关，夏祈音开口，她那些兄姐自然不会拒绝。
夏祈音摇了摇头：“曾经有位西洋学者说过，当一件事有50的利润，就有人能为之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就有人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有人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注1】。”
“换而言之，有足够的利益，即便让两个仇敌并肩作战都不是问题。江湖上高手如云，若我拿出足够的利益去调动全江湖高手去对付海盗呢？”
“你放纵神仙册的谣言愈演愈烈，就等着这一天？你怎么知道史天王会——”
“不管史天王会不会向朝廷讨要封赏，都不影响我想要剿他的决心。海盗已经嚣张太久了，何况海盗真的很有钱，而养小师兄也真的很费钱。”
凭借着师门馈赠，赵昉私下的各类作坊通过夏祈音为他拉起的商路和商业网络没少赚钱，可惜他想做的事太多，太费钱，钱总是不够用。如这种战事带来的额外开支，若能有一笔额外收入，想必会轻松许多。
“用神仙册吊着那些江湖人，如同你用武功秘籍支使石幽明吗？”
“石幽明好用吗？”
“好用，不止石幽明好用，那些被你支使的江湖人大多很好用。”
自从夏祈音在《江湖月刊》上刊登朝廷通缉重犯，榜上的通缉犯十有七八都是江湖人缉捕到案，省却了六扇门许多追捕工作，得以将更多精力放在查案上。
追捕这些通缉犯的有如燕南天这样心有正义，遇到了就会出手的侠客，也有为了扬名立万出手的逐利人，自然不乏如石幽明一样被夏祈音诱之以利的恶徒。然不管出手的人是为了什么出手，结局就是许多恶徒落网，拯救了无数可能为恶徒所祸害的无辜百姓。
“你与石幽明的四年之约已满，他血手化功的后遗症怕也解决的差不多了吧？”
“是啊，所以吊驴子的萝卜要换一根了。”夏祈音道，“去年我还在想，如何取得石幽明的信任，让他继续听话。没想到无花大师如此贴心，一打瞌睡就送枕头，神仙册的事情真是帮了我很大忙啊！石幽明这边稳了，连对付史天王都是天时地利人和。”
盯着无花的是洪七和原随云，但有宫九因夏祈音起心对付石观音之事在前，无花大约会觉得洪七和原随云盯他也是夏祈音的主意。当然不管是谁的主意，总和神仙会脱不了干系。无花要继承天枫十四郎的遗志，实现自己的野心，神仙会是他跨不过去的障碍。
最初这个神仙册的事情，应该是无花想要给夏祈音和神仙会找个麻烦。利益动人心，只要神仙册的谣言“成真”，神仙就会成为江湖公敌，被江湖人群起攻之。如此一来，神仙会就无暇盯着他了。无花还能借着神仙会与江湖势力的角逐，趁火打劫，捞取好处。
无花敢无中生有，就是笃定了谣言传成“真”后，江湖人不会相信夏祈音和神仙会的任何辩解，双方会是无解的结。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夏祈音并不想去辩解不存在什么神仙册，而是顺势将谣言坐实。
无花编造了神仙册和神仙岛，夏祈音就真弄个神仙册和神仙岛出来。甚至无花造谣是在夏祈音谋划开始之后，两人算的“不谋而合”了。
燕十三的白日飞升也十分及时，及时的即便无花这个最初策划谣言的人，现在跳出来说神仙册是谣言是骗局，也无法辟谣了。
这么一盘算，夏祈音竟然觉得无花十分之好用，毕竟这个人真的是搞宣传的一把好手！
可惜啊一如司空摘星不会金盆洗手一样，无花是不可能走正道的。无花的野心太大，大的他忍不得神仙会，而夏祈音也容不得他。
夏祈音略有些遗憾，忽然又皱了皱眉。
“怎么了？”
“司空摘星为什么要听无花的话？”夏祈音迟疑道，“若说司空摘星觉得的偷神仙册很有趣，所以接下这件事。为什么无花会传信给他，向他了解我的动向？”
司空摘星是个非常有原则的小偷，请他偷东西，他觉得有趣，即便是偷陆小凤也会去。可让他做间谍却不容易，他骨子里是个桀骜的人，不是谁都能指挥的了。
“陆小凤让我转告师父，司空摘星并没有答应对方为他做这件事。”曲无思解释道。
“司空摘星没有答应不奇怪，可无花是个聪明人，他既然送来了这封信就是笃定司空摘星会答应。让司空摘星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除非无花手上有司空摘星的把柄。司空摘星这个人最大把柄就是偷，但这个把柄在无花手上是无法辖制司空摘星的。”
追命惊讶道：“无花在官门有同伙？”
夏祈音点点头：“且这个人极有可能在六扇门。”
贼最怕什么，自然是捕快。官不会亲自去抓贼，普通的捕快抓不住司空摘星，唯有六扇门的名捕才能对司空摘星这样的贼王产生压制效果。
即便是六扇门的名捕，也不是个个都能镇住司空摘星，所以这个人不仅是名捕，还是神捕。
“这可真是令人头疼的消息！”追命扶额道，“我会尽快将这个消息传给大师兄。”
怀疑自己人是很容易带来连锁反应的，要抓内奸必须快准狠，且证据确凿。追命可以将那个人逮出来，但要将这件事对六扇门的影响降到最低，无情是最适合的人。
无情最大的长处不是暗器不是轻功，而是智慧。师弟们对无情的尊敬并非全因他是大师兄，还是因为无情是他们之中的领导者。在神侯府中，一些诸葛先生无法亲力亲为的事情都会交给无情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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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天王可以在石田斋彦的海盗团挖墙脚，却挖不走石田斋彦从东瀛带来武士。狡兔三窟, 石田斋彦做了那么多年海上霸主, 积累了无数财富，这些藏起来的财富也是史天王想要拿到却没有拿到的。
这些东西, 史天王挖不到, 不表示无花不可以。
现在石田斋彦一心对付史天王, 想要重新崛起。谁能帮他对付史天王，谁就能靠近他。无花在暗中亮出东瀛人的身份，就能得到石田斋彦及他手下东瀛武士的好感。以无花蛊惑人心的本事, 将好感度刷满不是难事。
待时机成熟, 摸清了石田斋彦的底牌, 榨干他的所有价值, 再制造一个意外送石田斋彦回老家。石田斋彦这样的海盗仇家无数，无花可以随意选一个替罪羊为石田斋彦“报仇”, 就能顺理成章接收石田斋彦的一切。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 或者说你怎么就能肯定这是无花的计划？”追命好奇道。
“因为这一套他本来打算用在另一个人身上。”
无花原本不就是打算这么对南宫灵么？可惜, 这个南宫灵可不是那个傻乎乎会因为所谓血缘和无花一面之词的父仇就能被他摆布的南宫灵。南宫灵或许对他还有几分心软, 但旁人不会。
自南宫灵成为丐帮帮主后，无花就曾试图接触他。即便相信南宫灵不会被他蛊惑, 南宫灵身边的人也不想他去面对无花, 就像夏祈音不愿意再让慕容小荻去对线谢晓峰一样。有些人哪怕你已经学会了放下，却也没有必要再见。
因此洪七和原随云一明一暗没少给无花找麻烦，只可惜这花和尚滑不留手, 到现在都没有被抓到大把柄。亦或是他们盯得太紧, 无花反而被逼着循规蹈矩, 不能越雷池一步。
“这样的话，听起来好像有些麻烦。”
史天王是一定要对付，可要是对付了史天王，又让另一股海盗冒了头，岂不是白忙一场。
“佛门故事中曾说地藏菩萨发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若将地狱中的恶鬼比作人间作恶的恶人，你做为捕快，觉得这句话如何理解。”
追命略一思索，旋即笑了：“杀人犯要抓，抢劫犯要抓，小偷也要抓。不管做的恶是大是小，作恶了就要渡化，得到惩戒。”
不管是海盗头子，还是海盗卒子，终归是做了海盗，就直接或间接染了无辜之血。既如此，又怎么能只盯着区区一个史天王亦或是石田斋彦呢？自然是大小海盗一锅端了。
大小海盗一锅端，无花能拿到个屁好处。
无花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却忽视了一件事：神仙会不是鹬也不是蚌，而是渔翁，无花才是那只鹬。
鹬蚌相争，不是两虎相斗，若两虎自然等其相斗两败俱伤后再下手划算，可无花这只鹬根本没有和满海鱼蚌相争的本事。渔翁能怎么办？
渔翁也很无奈啊，只能当着这只小鹬的面，将海里的鱼蚌一锅端了。这只中看不中用的鹬还能跳出来咬人不成？
“这并不容易，即便能够做成，也会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追命正色道，“西北那边快拖不住了，最迟今冬定然会再动刀兵。辽国态度暧昧，加上朝中主和与主战平分秋色，开战后若不能速战速决，会很麻烦。若你神仙会被东边拖住，殿下就会少一强援。”
“放心，我不会拖半年那么久，最多三个月。大局底定，后面的那些小鱼小虾，朝廷不是还有一位特使杜先生吗？”
“三个月结束，你是要神仙会倾巢出动吗？”正月十五一聚后，神仙会的人大部分还都在白玉京闭关，夏祈音开口，她那些兄姐自然不会拒绝。
夏祈音摇了摇头：“曾经有位西洋学者说过，当一件事有50的利润，就有人能为之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就有人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有人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注1】。”
“换而言之，有足够的利益，即便让两个仇敌并肩作战都不是问题。江湖上高手如云，若我拿出足够的利益去调动全江湖高手去对付海盗呢？”
“你放纵神仙册的谣言愈演愈烈，就等着这一天？你怎么知道史天王会——”
“不管史天王会不会向朝廷讨要封赏，都不影响我想要剿他的决心。海盗已经嚣张太久了，何况海盗真的很有钱，而养小师兄也真的很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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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神仙册吊着那些江湖人，如同你用武功秘籍支使石幽明吗？”
“石幽明好用吗？”
“好用，不止石幽明好用，那些被你支使的江湖人大多很好用。”
自从夏祈音在《江湖月刊》上刊登朝廷通缉重犯，榜上的通缉犯十有七八都是江湖人缉捕到案，省却了六扇门许多追捕工作，得以将更多精力放在查案上。
追捕这些通缉犯的有如燕南天这样心有正义，遇到了就会出手的侠客，也有为了扬名立万出手的逐利人，自然不乏如石幽明一样被夏祈音诱之以利的恶徒。然不管出手的人是为了什么出手，结局就是许多恶徒落网，拯救了无数可能为恶徒所祸害的无辜百姓。
“你与石幽明的四年之约已满，他血手化功的后遗症怕也解决的差不多了吧？”
“是啊，所以吊驴子的萝卜要换一根了。”夏祈音道，“去年我还在想，如何取得石幽明的信任，让他继续听话。没想到无花大师如此贴心，一打瞌睡就送枕头，神仙册的事情真是帮了我很大忙啊！石幽明这边稳了，连对付史天王都是天时地利人和。”
盯着无花的是洪七和原随云，但有宫九因夏祈音起心对付石观音之事在前，无花大约会觉得洪七和原随云盯他也是夏祈音的主意。当然不管是谁的主意，总和神仙会脱不了干系。无花要继承天枫十四郎的遗志，实现自己的野心，神仙会是他跨不过去的障碍。
最初这个神仙册的事情，应该是无花想要给夏祈音和神仙会找个麻烦。利益动人心，只要神仙册的谣言“成真”，神仙就会成为江湖公敌，被江湖人群起攻之。如此一来，神仙会就无暇盯着他了。无花还能借着神仙会与江湖势力的角逐，趁火打劫，捞取好处。
无花敢无中生有，就是笃定了谣言传成“真”后，江湖人不会相信夏祈音和神仙会的任何辩解，双方会是无解的结。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夏祈音并不想去辩解不存在什么神仙册，而是顺势将谣言坐实。
无花编造了神仙册和神仙岛，夏祈音就真弄个神仙册和神仙岛出来。甚至无花造谣是在夏祈音谋划开始之后，两人算的“不谋而合”了。
燕十三的白日飞升也十分及时，及时的即便无花这个最初策划谣言的人，现在跳出来说神仙册是谣言是骗局，也无法辟谣了。
这么一盘算，夏祈音竟然觉得无花十分之好用，毕竟这个人真的是搞宣传的一把好手！
可惜啊一如司空摘星不会金盆洗手一样，无花是不可能走正道的。无花的野心太大，大的他忍不得神仙会，而夏祈音也容不得他。
夏祈音略有些遗憾，忽然又皱了皱眉。
“怎么了？”
“司空摘星为什么要听无花的话？”夏祈音迟疑道，“若说司空摘星觉得的偷神仙册很有趣，所以接下这件事。为什么无花会传信给他，向他了解我的动向？”
司空摘星是个非常有原则的小偷，请他偷东西，他觉得有趣，即便是偷陆小凤也会去。可让他做间谍却不容易，他骨子里是个桀骜的人，不是谁都能指挥的了。
“陆小凤让我转告师父，司空摘星并没有答应对方为他做这件事。”曲无思解释道。
“司空摘星没有答应不奇怪，可无花是个聪明人，他既然送来了这封信就是笃定司空摘星会答应。让司空摘星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除非无花手上有司空摘星的把柄。司空摘星这个人最大把柄就是偷，但这个把柄在无花手上是无法辖制司空摘星的。”
追命惊讶道：“无花在官门有同伙？”
夏祈音点点头：“且这个人极有可能在六扇门。”
贼最怕什么，自然是捕快。官不会亲自去抓贼，普通的捕快抓不住司空摘星，唯有六扇门的名捕才能对司空摘星这样的贼王产生压制效果。
即便是六扇门的名捕，也不是个个都能镇住司空摘星，所以这个人不仅是名捕，还是神捕。
“这可真是令人头疼的消息！”追命扶额道，“我会尽快将这个消息传给大师兄。”
怀疑自己人是很容易带来连锁反应的，要抓内奸必须快准狠，且证据确凿。追命可以将那个人逮出来，但要将这件事对六扇门的影响降到最低，无情是最适合的人。
无情最大的长处不是暗器不是轻功，而是智慧。师弟们对无情的尊敬并非全因他是大师兄，还是因为无情是他们之中的领导者。在神侯府中，一些诸葛先生无法亲力亲为的事情都会交给无情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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