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追击
今天可真是大丰收。
岩野收起手机, 眉眼满含浅淡的笑意。
确认了那具身体咒灵操术的强度，大概摸透了六眼目前的实力，还见到一出十年后的好戏。
虽然没能拿到十年火箭筒的炮弹、亲眼去看看十年后的情况, 但得知那个咒灵操使少年会在之后脱离咒术高专、与六眼决裂、而且一直刻意避开人群生活，就足够弥补没有五分钟时空旅程的缺憾了。
更何况, 之后也不是没有拿到炮弹的机会。
“意大利啊，可能要出一趟国了，”他低声自言自语，“事先调查一下那边的黑帮势力比较好吧, 他们的死气火焰可是种有点棘手的能量体……要慎之又慎挑个合适的身体才行。”
如果可以, 他还是希望尽量能在日本境内完成。比起遥远的意大利, 还是日本这个咒术师的大本营让他心里更有底。
可惜像这次一样完美的机会堪称可遇不可求，错过了就很难再碰到了。
仅此一枚的十年炮弹……没想到能被那个医生和绷带男孩误打误撞耗掉, 在一无所知的前提下直接摧毁了我的目标之一。
这就是运气吗, 真是难以捉摸的因素啊。
岩野垂眸，似乎颇为郁闷地叹了口气。
不过，千年来一直在暗地里徐徐图之的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计划曾被三番五次地破坏、甚至差点在两任六眼手里丧命, 要论躲于幕后沉默忍耐、等待最佳时机，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更擅长了。
他不消几秒便调整好心态，恢复亲切从容的神情, 扭头看向咖啡厅内的情况。
反转医者正好把一位黑墨镜踹翻在地，左脚顺势踩上对方的脊背来回碾了几下, 重而凶狠的力道成功迫使他停下挣扎。
少女抬起手, 将手机横着放到嘴边：“嗯？我这边快解决完了, 目前来看没什么难缠的家伙。让他带着横滨教父直接回去吧, 不必来我这儿多跑一趟——”
话音未落, 身材颀长的少年凭空落到她背后, 漫不经心地拍拍她的肩膀。
“唷，硝子。”
硝子眼角一抽，堪堪遏住想锁紧他喉间致命处的攻击冲动。
“不要突然这么碰我，把你当成敌人了可就难办了啊。”
她抱怨着，瞥了眼被他用无下限术式缚紧四肢、以昏迷状态漂浮在身后空中的老首领。
由于一直与夏油杰保持通话，她在抗敌间隙里也或多或少听到了地标大厦内发生的事，因此对老首领这副明显遭到同伴大不敬对待的模样表示接受。
“他怎么样？”出于医护工作者的职业素养，少女姑且问了一句，“需要我用反转术式帮他吊着最后一口气吗？”
五条悟耸耸肩回答：“不用。别看他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其实这个老头子自己一点都不愿意这么咽气，求生欲强得不行。”
“比起他，杰应该很快就会开始吞食那只咒灵，”五条悟说着，身体忽地上浮，双脚平稳踩在空中，随即低头笑嘻嘻地嘱咐同窗，“反转术式频繁动用会压迫神经，还是留点力气比较好。如果杰那边出了差错，可能还需要你去救哦。”
硝子叹了口气，环视周围还没被打倒的黑墨镜们。
“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等下会和濑户小姐一起赶过去。”
“好，辛苦啦！那就学校见——”
五条悟精神十足地朝她挥挥手，留下一句轻快的道别，没等尾音传到硝子耳朵里就和老首领瞬间不见了踪影。
在离开前，仿佛若有所觉，那双冰冷无机质的苍蓝眼瞳迅速掠过四周，最终落在岩野所在的方位。
六眼微微眯起，随着顺转术式的运转消失在天空。
……好险。
岩野确认他已经离去，唇边温和恭敬的弧度缓慢敛起。
他掀开额前的碎发，指腹轻柔抚摸起看似光洁无痕的皮肤，神情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漠感。
施加了幻术类特级咒物的效果、让异能特务科里有相关异能力的成员帮忙遮掩、最后是擅长蒙蔽感官的妖怪，做足完全准备才出现在六眼的视野里，结果还是被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所幸现在的六眼只是个小鬼——
“找到你了。”
身后，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
紧接着是几欲灭顶的危机感。
咒力滔天翻滚，庞大深邃的杀意将他整个人拽在原地动弹不得，周身闪烁着无边无际的电光，空间撕裂声轰隆作响。
术式顺转·苍。
少年低笑着，没有触到他的另一只手掐指成印，在他头顶凝聚出几缕微不可察的黛紫色弧芒。
以及藏于背后的最大杀招，虚式·茈。
“你应该见识过，我就不向你详细介绍了。”五条悟凑近他耳边，按压住他肩膀的手猛地发力，顺着那处肩胛骨往下噗哧两声闷响，直接废掉他整只手臂。
“哎呀，本来是没怀疑过你的。可惜在你留下咒力残秽后，怎么说呢——”
他瞬间收起略显轻浮的笑意，声音褪去所有傲慢稚嫩的少年期伪装，显出与现在年龄完全不同的低沉。
在这极不协调的反差感里，杀意再次翻越数级台阶。
“真恶心，不要让我看到那条线啊。”
刹那间，术式爆发。
汹涌澎湃的咒力以摧枯拉朽之势湮灭万物，最大威力压缩在岩野所处的狭小空间，完全吞噬了那具中年人的瘦长身躯化作无形灰烬。
五条悟没有停歇，而是再度运转术式瞬移追去远处。
他的墨镜早已在刚才的能量波里宣布报废。六眼睁大到极致，沉静平稳毫无波澜。
诅咒师逃命时残留的咒力流动，在仿佛红外线扫描般的全力状态下一览无余。
空间距离在他眼中仅是无数个虚无的点，足尖踏上后就能跨过点与点之间的隔线，身形晃至诅咒师气息出现的终末处。
爆裂声。
闷雷炸响般的轰鸣。
人们不约而同抬起头，只望见白云被气流和冲击力撕扯出的零散碎片。
被六眼紧追不舍的感觉很不好受，但停下就意味着当场丧命。
虽然那只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但如果被六眼抓住，自己真正的藏身处一定会遭到暴露……
最糟糕的情况莫过于此。
他并不觉得自己能打过五条悟，毕竟历代六眼的强大实力是昭然若揭的事实。
披着岩野皮囊的诅咒师咬紧牙关，拖着被反噬重伤的身躯运转咒力。
该死，这家伙真的是被五条家严密保护、对外界知之甚少、连反转术式都还没学会的小鬼头吗？！
曾与六眼有过数次正面接触的诅咒师——羂索。
他很肯定，在这个咒力衰微的时代诞生出的这位六眼，强到几乎能直接投放到千年前群星璀璨的平安京。
他迅速设下现阶段能做到的最为精细优秀的结界，试图抹去自身痕迹。
五条悟身形停顿，最后轻飘飘落在高塔顶端。
“……被追那么紧，竟然还有余力做这种事。”
低喃着说完，他抛去所有杂念，反转术式毫无顾忌地治愈起顷刻烧毁的大脑，眼中高速闪过细碎繁多的光芒，远远望去仿佛是由数据流编织成的巨网。
趁此喘息之机，羂索再度完善加固结界，残破不堪的脑型肉团急速奔出这座城市。
两秒后，五条悟身姿消失，闪现至海面上方。
术式隐约发出咆哮，蓄势良久后还是不甘心地消散在他的指尖旁。
已经逃到别处了……
他闭上眼，结束自己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
晚来一步啊。
“没有下次。”
他先是自言自语一句，接着以合乎十五岁的轻快语气抬高音量，懒洋洋地对那位活了千年的诅咒师发出警告。
“再敢大摇大摆出现在我面前，就宰了你哦。”
地标大厦，七十楼顶层。
太宰伸手，抹掉不小心溅到脸上的鲜血，低头看着指腹上那片不详的墨紫色。
“这种怪物的血，普通人看不到？”
夏油杰在给自己的左臂包扎。
制服外套受到刚才的战斗波及，现在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他撕下几乎要完全裂断的右衣袖覆到左臂上紧紧缠绕几圈，低头咬住末端的布料单手迅速打了个结。
“看不到。它们虽然是生物没错，但身体全部都是由人类虚无缥缈的恶意组成的，总的来说依然在普通人不可观测的范畴内。”
他简单解释完，用没有受伤的右手碰触咒灵轻微起伏的身躯。
在太宰的帮助下，这只兼具咒力与异能力的变异咒灵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夏油杰一心两用，一边指挥手下的咒灵与它作战，一边稳稳保护好异能持续发动的太宰，在二十分钟内成功结束战斗。
“没有你的话，我肯定要和它纠缠很久。”
夏油杰五指虚抓，似乎要把这只奄奄一息的庞大咒灵握在掌心。
怨念飞速消散，咒灵遍体鳞伤的身躯也逐渐扭曲收缩，丑陋的面容溶化成漆黑液体往内凝聚，最后变作小巧的圆球落入他手中。
他收拢五指裹住咒玉，视线放到太宰身上，笑容放松惬意。
“谢谢您。多亏了太宰老师，我的初次任务圆满完成了。”
太宰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把手上属于咒灵的紫色血液擦干净，双眼弯出好看的月牙。
“不客气，是我自己想跟上来的，我才是要感谢您分心保护我不被伤到。”
说完，他又好奇提问：“普通人看不到，那异能力者呢？”
“应该也不行，除非异能力与人们的负面情绪有关，”夏油杰仔细想了想，“按你们这边的分类来看，就是精神类异能力者？”
“但我能看到，”太宰目光调转，扫过四周归属在夏油杰手下的咒灵们，“之前不行，是从和你们相遇后开始的。”
这一点夏油杰也发现了。在大厦外部时，太宰明显还看不到咒力，没对五条悟设下的小型结界有任何表示，只好奇询问了夏油杰怎么做到徒手拆车门的——直到踏进电梯，夏油杰放出咒灵对付那些埋伏在外的黑墨镜。
“硝子很快就会来，她可以帮你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不要把我当万能检测仪用，反转术式只能治疗，不能射x光。”
硝子从拐角处走出，身后是低头疯狂写记录的辅助监督濑户。
她们踏进卧室，几乎同时抬头，对着能一眼望到整片天空的天花板无言片刻。
“五条也就罢了，他赔得起。但你怎么回事，从这里摸到六千万彩票了？”
夏油杰握拳置于嘴边轻咳两声，底气不足地解释：“是意外，打的时候不小心轰烂了。”
“说起这个，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吗？”他疑惑询问。
“动静很大，幸好有濑户小姐早就帮忙放下的[帐]，否则一定会引起民众恐慌。”
“不知道，他给我道别后突然来了那么一下，”硝子也有些头疼，“你真该去看看被炸过的地方，那么深的坑洞感觉能直通地心……五条在平常的实践课上真是放了不少水。”
接着，她看向夏油杰手里的漆黑圆球。
她眯起眼，反问自己沉稳可靠的同窗：“这个先不提，等下去问他本人就行。你呢，现在要吃吗，还是回到学校再试？”
“不能回学校，夜蛾老师会阻止我，”夏油杰耸耸肩，又因扯动了伤口不由得皱起眉毛，停了两秒才继续道，“但如果在这里先解决掉，他得知后最多只会罚我写检讨书。”
硝子翻个白眼。
你也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夜蛾老师一定不同意啊。
“人可以，至少应该试试。”
夏油杰笑着说完，在三人的视线中仰起头闭眼，将手里的咒玉放进口中后，又拿指尖粗暴地摁进喉咙。
——乖乖听话。
他在心底对咒玉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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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辛苦啦！那就学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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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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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本来是没怀疑过你的。可惜在你留下咒力残秽后，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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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极不协调的反差感里，杀意再次翻越数级台阶。
“真恶心，不要让我看到那条线啊。”
刹那间，术式爆发。
汹涌澎湃的咒力以摧枯拉朽之势湮灭万物，最大威力压缩在岩野所处的狭小空间，完全吞噬了那具中年人的瘦长身躯化作无形灰烬。
五条悟没有停歇，而是再度运转术式瞬移追去远处。
他的墨镜早已在刚才的能量波里宣布报废。六眼睁大到极致，沉静平稳毫无波澜。
诅咒师逃命时残留的咒力流动，在仿佛红外线扫描般的全力状态下一览无余。
空间距离在他眼中仅是无数个虚无的点，足尖踏上后就能跨过点与点之间的隔线，身形晃至诅咒师气息出现的终末处。
爆裂声。
闷雷炸响般的轰鸣。
人们不约而同抬起头，只望见白云被气流和冲击力撕扯出的零散碎片。
被六眼紧追不舍的感觉很不好受，但停下就意味着当场丧命。
虽然那只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但如果被六眼抓住，自己真正的藏身处一定会遭到暴露……
最糟糕的情况莫过于此。
他并不觉得自己能打过五条悟，毕竟历代六眼的强大实力是昭然若揭的事实。
披着岩野皮囊的诅咒师咬紧牙关，拖着被反噬重伤的身躯运转咒力。
该死，这家伙真的是被五条家严密保护、对外界知之甚少、连反转术式都还没学会的小鬼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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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肯定，在这个咒力衰微的时代诞生出的这位六眼，强到几乎能直接投放到千年前群星璀璨的平安京。
他迅速设下现阶段能做到的最为精细优秀的结界，试图抹去自身痕迹。
五条悟身形停顿，最后轻飘飘落在高塔顶端。
“……被追那么紧，竟然还有余力做这种事。”
低喃着说完，他抛去所有杂念，反转术式毫无顾忌地治愈起顷刻烧毁的大脑，眼中高速闪过细碎繁多的光芒，远远望去仿佛是由数据流编织成的巨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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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秒后，五条悟身姿消失，闪现至海面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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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逃到别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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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一步啊。
“没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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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敢大摇大摆出现在我面前，就宰了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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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伸手，抹掉不小心溅到脸上的鲜血，低头看着指腹上那片不详的墨紫色。
“这种怪物的血，普通人看不到？”
夏油杰在给自己的左臂包扎。
制服外套受到刚才的战斗波及，现在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他撕下几乎要完全裂断的右衣袖覆到左臂上紧紧缠绕几圈，低头咬住末端的布料单手迅速打了个结。
“看不到。它们虽然是生物没错，但身体全部都是由人类虚无缥缈的恶意组成的，总的来说依然在普通人不可观测的范畴内。”
他简单解释完，用没有受伤的右手碰触咒灵轻微起伏的身躯。
在太宰的帮助下，这只兼具咒力与异能力的变异咒灵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夏油杰一心两用，一边指挥手下的咒灵与它作战，一边稳稳保护好异能持续发动的太宰，在二十分钟内成功结束战斗。
“没有你的话，我肯定要和它纠缠很久。”
夏油杰五指虚抓，似乎要把这只奄奄一息的庞大咒灵握在掌心。
怨念飞速消散，咒灵遍体鳞伤的身躯也逐渐扭曲收缩，丑陋的面容溶化成漆黑液体往内凝聚，最后变作小巧的圆球落入他手中。
他收拢五指裹住咒玉，视线放到太宰身上，笑容放松惬意。
“谢谢您。多亏了太宰老师，我的初次任务圆满完成了。”
太宰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把手上属于咒灵的紫色血液擦干净，双眼弯出好看的月牙。
“不客气，是我自己想跟上来的，我才是要感谢您分心保护我不被伤到。”
说完，他又好奇提问：“普通人看不到，那异能力者呢？”
“应该也不行，除非异能力与人们的负面情绪有关，”夏油杰仔细想了想，“按你们这边的分类来看，就是精神类异能力者？”
“但我能看到，”太宰目光调转，扫过四周归属在夏油杰手下的咒灵们，“之前不行，是从和你们相遇后开始的。”
这一点夏油杰也发现了。在大厦外部时，太宰明显还看不到咒力，没对五条悟设下的小型结界有任何表示，只好奇询问了夏油杰怎么做到徒手拆车门的——直到踏进电梯，夏油杰放出咒灵对付那些埋伏在外的黑墨镜。
“硝子很快就会来，她可以帮你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不要把我当万能检测仪用，反转术式只能治疗，不能射x光。”
硝子从拐角处走出，身后是低头疯狂写记录的辅助监督濑户。
她们踏进卧室，几乎同时抬头，对着能一眼望到整片天空的天花板无言片刻。
“五条也就罢了，他赔得起。但你怎么回事，从这里摸到六千万彩票了？”
夏油杰握拳置于嘴边轻咳两声，底气不足地解释：“是意外，打的时候不小心轰烂了。”
“说起这个，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吗？”他疑惑询问。
“动静很大，幸好有濑户小姐早就帮忙放下的[帐]，否则一定会引起民众恐慌。”
“不知道，他给我道别后突然来了那么一下，”硝子也有些头疼，“你真该去看看被炸过的地方，那么深的坑洞感觉能直通地心……五条在平常的实践课上真是放了不少水。”
接着，她看向夏油杰手里的漆黑圆球。
她眯起眼，反问自己沉稳可靠的同窗：“这个先不提，等下去问他本人就行。你呢，现在要吃吗，还是回到学校再试？”
“不能回学校，夜蛾老师会阻止我，”夏油杰耸耸肩，又因扯动了伤口不由得皱起眉毛，停了两秒才继续道，“但如果在这里先解决掉，他得知后最多只会罚我写检讨书。”
硝子翻个白眼。
你也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夜蛾老师一定不同意啊。
“人可以，至少应该试试。”
夏油杰笑着说完，在三人的视线中仰起头闭眼，将手里的咒玉放进口中后，又拿指尖粗暴地摁进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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