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法神（三）
马车里。
感受着微微颠簸的马车, 季清鹤用手肘抵着窗户，语气淡然轻悠：“空，你的小伙伴可真是坑啊！自己的任务不自己做, 非要把咱们带着，这可真是太过分了。”
季清鹤视线一转, 佯装幽怨地划过柳单盛, 嘴里说着声讨的话。
对此，姜老憋笑，空默不作声。
被迫接手剧情的柳单盛：“…………”
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
咱俩到底是谁更过分？！
柳单盛看着季清鹤身上那件从自己这里换去的外套, 木了半天的脑子这才转过弯来。
“哦，原来如此。你早就知道自己身份不一般，所以甩锅给我，好让我给你探路？”
柳单盛瞥了空一眼。
真是没想到啊！
一向不通人情的空不过是出去一趟，竟然带来了一个那么黑心的主。
“别随便冤枉好人啊！”
季清鹤斜觑了他一眼。
“我哪会知道我这个身份竟然还有剧情？”
“再说了，这不是你们神族的试炼吗？我只是一个路人。”
柳单盛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什么？你不是神子候选之一？”
季清鹤换了个姿势倚着车壁，道：“对啊, 你看不出来吗？”
柳单盛满眼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即使遇到这种突发事件也依旧保持冰山脸的空。
“他……真的？”
空点头，柳单盛算是他在神族少有的对他好的人, 抱着最后一丝善意, 他提醒道：“这事有点复杂，你把资料留下后尽快离去。他刚刚是和你开玩笑的，换衣服只是个巧合, 之后的剧情我们会接手。”
因为季清鹤在两人面前不隐瞒，所以空是知道这次的神子竞选，九氏那边是出了一份力的。
名副其实的“神仙打架”。
虽然不知道两边的上头想干什么，但空知道一点，能力不到的人, 最好还是离远点，安全。
难得空关心他人，但柳单盛却是夸张地战术后仰。
“天呐！你竟然能一次讲超过十个字的话？！不对！你是谁？你肯定不是空！”
季清鹤见状，也插一脚，双手迅速摆出造型：“呔！何方妖孽！敢在神族地盘上撒野，速速现出原型！”
空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这两人：“…………”
这可是神族五百年才举办一次的大赛，能不能给它点尊重？
能和空认识多年还活着的人也不是常人，适应力非凡。
只是几个呼吸，柳单盛就已经把之前的惊讶抛之脑后，恢复情绪，还顺路问了下马车里最后一个陌生人：“你该不会也不是神子候选吧？”
“…………”姜老眼神飘忽。
何止不是，他甚至还是一个魔族。
但是，他要是直言不讳，肯定会被打死的吧？
这里可是有一百位神族啊！
突然有点毛骨悚然。
仿佛落进红名堆里，姜老紧张地捂紧自己的马甲，随便编了个身份：“我、我是跟随少主一起来的，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家臣，只会泡茶的那种。”
季清鹤不拆穿，大力点头：“没错，我们就是个普通人，都怪空！肯定是因为他被传送的时候距离我们太近了，然后我们俩也跟着过来了。真是愁人，我们要怎么回去啊？”
空用眼角冷漠一瞥：编！接着编！
他还从没听说过通过特殊媒介发动的传送转移还能殃及池鱼的？
你当那些研究所都是吃干饭的？还是当他们神族都是白痴，会信你这套说辞？
柳单盛同情地看着他们：“那真是太惨了！空，你下次传送的时候可一定要注意啊，不能再犯这种错误了。”
空：“…………”
被柳单盛用关怀加谴责的眼神对待，他差点想出剑直接把柳单盛送出去。
别留在这里和季清鹤一起搞他心态！
本来好好一个寡言的冷面修罗，现在硬生生被这两人玩成内心疯狂吐槽的闷骚。
罪魁祸首的季清鹤却是在欣赏完他们的表情后，扫了眼弹幕，打算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大概是对几人的美貌尖叫的时间太长，疯狂的迷弟迷妹们都去吸氧了，这次的弹幕上终于有人开始讨论正经的游戏内容了。
【你们快去看啊！游戏的官网终于出来了！】
【我刚回来，给情敌们汇报一下重点，这次将要发行的这款游戏它不！要！钱！全部免费！】
【什么？免费？一向割韭菜的佟氏集团什么时候开始搞慈善了？瞳孔地震jpg】
【你们别信这一套，免费的才是最贵的，肯定有内购！】
【这次真没有！信我！】
【这么好的游戏，怎么没什么宣传啊？要不是正巧抽到体验券，我都不知道《神子》这款游戏已经准备发售了。】
《神子》？
季清鹤心中一笑，还真够直白的。
“对了，你们这次要怎么比啊？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季清鹤抬头，看着对面两个候选人。
空目光一暗，没说话。
柳单盛闻言，叹了口气，眉宇寂寥：“还能怎么比？说是要考察综合素质，但说到底，就是打架呗。不管考察什么，只要最后仅剩下一个人，那个人自然就是神子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刚进来就被好友背后偷袭，柳单盛就略感悲伤地扶着额头。
他之前竟是不知道，在对方看来，他们那么多年的友情，还不如一个拿不到手的神子之位更重要。
哦，也不一定。
也许对方是觉得自己能拿下神子之位，那这样的价值选择还是比较正常的。
如此一想的柳单盛觉得更加难受了。
好不容易交个朋友，结果还是一个看不清自己的白痴，他太惨了！
他们这种没经过挫折的神二代，哪来的资本去和那些从底层起来的天才比拼？
靠拼爹吗？
只怕死得更快！
柳单盛想起几分钟之前，听到对方威胁，空干脆利落地那一剑，顿觉胸口一疼。
听了半天，季清鹤还是有点迷茫。
综合素质？
没了？
“难道就没有什么……更加具体的规则吗？或者经验什么的？”
柳单盛收敛情绪，缓缓摇头：“神族的比赛一向都是如此，从来都没有什么抽象的万用规则，我们只会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每场竞选都不一样，以前的经验基本没有参考价值。”
“没有规则？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是指……”季清鹤有点好奇。
柳单盛嘿嘿一笑，看样子是很喜欢给人解释这种问题：“这可是我们神族的优势，种族天赋让我们从来不会选择困难，所以即使出现一些看似艰难的选择，我们也会有不同的结果。”
“比如，前几届有一位非常恶劣的候选者，他把大部分候选者都杀了，按照那一次的积分制，他本应排在第一位，但主考官却直接把他划掉了。”
“哎？为什么？”季清鹤好奇。
柳单盛：“别急，还有差不多的一例。后来，又有一个强悍的候选者，他同样是把大部分候选者给杀了。别人都以为他也会像之前那次一样被淘汰，但谁知，主考官却没有划掉他。”
一旁姜老的好奇心也上来了，这在魔族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的养蛊模式注定只能留一人。
他追问道：“所以呢，两者的区别是什么呢？”
这时，柳单盛挑眉示意了下空：“这件事空肯定也知道，对吧？这在神族可是非常有名的，属于人尽皆知的轶事！”
空性格冷淡，可不会吊人胃口，见他们看过来，随口道出其中奥妙：“后一例的候选者就是如今的帝座，他握着权杖站在主考官面前，谁敢划掉他的名字？”
季清鹤：……就这？
虽然他经常因为自家冕下而不喜神族帝座，但对方的天资和成就他必须得承认，神族无人能出其右。
他知道神族讲究价值论。
在他看来，就算那些死掉的候选者就算数量再翻十倍，他也一定会选择保那位帝座！
双方根本不在同一个数量级上好不好！
那些人是不是傻？
抱大腿不好吗？
“嘿，知道了吧？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固定规则的原因。原则上，你什么都可以做，但是，若是你的价值不能抵得过被你杀死的那些人，那主考官可不讲人情，咱们只讲价值。”
“当然，你要是强成帝座那样，那就随便了，爱怎么玩怎么玩！”
柳单盛咧嘴一笑，摊手。
“说起来，其实当年那场竞选，我们私下讨论过，都觉得那些去找帝座的候选者是故意去送死，他们是想用他们所有人的价值和帝座一人比拼，只是，最后的那几位不知道是不敢，还是被策反了。”
“结果就是，陆陆续续死了七八十位神子候选，但即使他们的家族联手施压，也没能压倒帝座。嘶，天平两边疯狂加砝码，那场景，光是想想就觉得刺激！”
柳单盛摸了摸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虽然神族性格比一般人冷淡，但面对那么多天之骄子疯狂地用性命押注，他都替那场的主考官感到头皮发麻。
季清鹤眯起眼睛。
说白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就是看双方的价值。
哪方大就站哪方。
只是……
“所有候选者故意送死，以此增加砝码吗？”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坐在马车角落，老神在在的空一眼。
之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也不是没可能再发生一次。
季清鹤脑海中想起之前兄长说过，空身世复杂，再加上到处寻找魔族圣子，被神族上层打压，他们肯定不希望空继位。
他之前还以为神族的神子竞选没有魔族那么凶险。
现在一看。
不好意思，是他天真了。
话说，刚刚空好像已经杀死一个候选者了？
季清鹤眸中划过一抹幽暗。
就在这时。
均速行驶的马车突然刹车。
“吁——”
怎么了？
几人都因这个变故转移了注意力。
没多会，车窗外走来之前那位骑士的身影。
“子爵阁下，前方有几个人穿着奇怪的人拦路，我们该如此处理？”
穿着奇怪？
是npc还是其他的神子候选？
本就倚着车窗的季清鹤顿时好奇地掀开帘子，侧身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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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微微颠簸的马车, 季清鹤用手肘抵着窗户，语气淡然轻悠：“空，你的小伙伴可真是坑啊！自己的任务不自己做, 非要把咱们带着，这可真是太过分了。”
季清鹤视线一转, 佯装幽怨地划过柳单盛, 嘴里说着声讨的话。
对此，姜老憋笑，空默不作声。
被迫接手剧情的柳单盛：“…………”
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
咱俩到底是谁更过分？！
柳单盛看着季清鹤身上那件从自己这里换去的外套, 木了半天的脑子这才转过弯来。
“哦，原来如此。你早就知道自己身份不一般，所以甩锅给我，好让我给你探路？”
柳单盛瞥了空一眼。
真是没想到啊！
一向不通人情的空不过是出去一趟，竟然带来了一个那么黑心的主。
“别随便冤枉好人啊！”
季清鹤斜觑了他一眼。
“我哪会知道我这个身份竟然还有剧情？”
“再说了，这不是你们神族的试炼吗？我只是一个路人。”
柳单盛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什么？你不是神子候选之一？”
季清鹤换了个姿势倚着车壁，道：“对啊, 你看不出来吗？”
柳单盛满眼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即使遇到这种突发事件也依旧保持冰山脸的空。
“他……真的？”
空点头，柳单盛算是他在神族少有的对他好的人, 抱着最后一丝善意, 他提醒道：“这事有点复杂，你把资料留下后尽快离去。他刚刚是和你开玩笑的，换衣服只是个巧合, 之后的剧情我们会接手。”
因为季清鹤在两人面前不隐瞒，所以空是知道这次的神子竞选，九氏那边是出了一份力的。
名副其实的“神仙打架”。
虽然不知道两边的上头想干什么，但空知道一点，能力不到的人, 最好还是离远点，安全。
难得空关心他人，但柳单盛却是夸张地战术后仰。
“天呐！你竟然能一次讲超过十个字的话？！不对！你是谁？你肯定不是空！”
季清鹤见状，也插一脚，双手迅速摆出造型：“呔！何方妖孽！敢在神族地盘上撒野，速速现出原型！”
空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这两人：“…………”
这可是神族五百年才举办一次的大赛，能不能给它点尊重？
能和空认识多年还活着的人也不是常人，适应力非凡。
只是几个呼吸，柳单盛就已经把之前的惊讶抛之脑后，恢复情绪，还顺路问了下马车里最后一个陌生人：“你该不会也不是神子候选吧？”
“…………”姜老眼神飘忽。
何止不是，他甚至还是一个魔族。
但是，他要是直言不讳，肯定会被打死的吧？
这里可是有一百位神族啊！
突然有点毛骨悚然。
仿佛落进红名堆里，姜老紧张地捂紧自己的马甲，随便编了个身份：“我、我是跟随少主一起来的，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家臣，只会泡茶的那种。”
季清鹤不拆穿，大力点头：“没错，我们就是个普通人，都怪空！肯定是因为他被传送的时候距离我们太近了，然后我们俩也跟着过来了。真是愁人，我们要怎么回去啊？”
空用眼角冷漠一瞥：编！接着编！
他还从没听说过通过特殊媒介发动的传送转移还能殃及池鱼的？
你当那些研究所都是吃干饭的？还是当他们神族都是白痴，会信你这套说辞？
柳单盛同情地看着他们：“那真是太惨了！空，你下次传送的时候可一定要注意啊，不能再犯这种错误了。”
空：“…………”
被柳单盛用关怀加谴责的眼神对待，他差点想出剑直接把柳单盛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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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子》？
季清鹤心中一笑，还真够直白的。
“对了，你们这次要怎么比啊？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季清鹤抬头，看着对面两个候选人。
空目光一暗，没说话。
柳单盛闻言，叹了口气，眉宇寂寥：“还能怎么比？说是要考察综合素质，但说到底，就是打架呗。不管考察什么，只要最后仅剩下一个人，那个人自然就是神子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刚进来就被好友背后偷袭，柳单盛就略感悲伤地扶着额头。
他之前竟是不知道，在对方看来，他们那么多年的友情，还不如一个拿不到手的神子之位更重要。
哦，也不一定。
也许对方是觉得自己能拿下神子之位，那这样的价值选择还是比较正常的。
如此一想的柳单盛觉得更加难受了。
好不容易交个朋友，结果还是一个看不清自己的白痴，他太惨了！
他们这种没经过挫折的神二代，哪来的资本去和那些从底层起来的天才比拼？
靠拼爹吗？
只怕死得更快！
柳单盛想起几分钟之前，听到对方威胁，空干脆利落地那一剑，顿觉胸口一疼。
听了半天，季清鹤还是有点迷茫。
综合素质？
没了？
“难道就没有什么……更加具体的规则吗？或者经验什么的？”
柳单盛收敛情绪，缓缓摇头：“神族的比赛一向都是如此，从来都没有什么抽象的万用规则，我们只会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每场竞选都不一样，以前的经验基本没有参考价值。”
“没有规则？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是指……”季清鹤有点好奇。
柳单盛嘿嘿一笑，看样子是很喜欢给人解释这种问题：“这可是我们神族的优势，种族天赋让我们从来不会选择困难，所以即使出现一些看似艰难的选择，我们也会有不同的结果。”
“比如，前几届有一位非常恶劣的候选者，他把大部分候选者都杀了，按照那一次的积分制，他本应排在第一位，但主考官却直接把他划掉了。”
“哎？为什么？”季清鹤好奇。
柳单盛：“别急，还有差不多的一例。后来，又有一个强悍的候选者，他同样是把大部分候选者给杀了。别人都以为他也会像之前那次一样被淘汰，但谁知，主考官却没有划掉他。”
一旁姜老的好奇心也上来了，这在魔族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的养蛊模式注定只能留一人。
他追问道：“所以呢，两者的区别是什么呢？”
这时，柳单盛挑眉示意了下空：“这件事空肯定也知道，对吧？这在神族可是非常有名的，属于人尽皆知的轶事！”
空性格冷淡，可不会吊人胃口，见他们看过来，随口道出其中奥妙：“后一例的候选者就是如今的帝座，他握着权杖站在主考官面前，谁敢划掉他的名字？”
季清鹤：……就这？
虽然他经常因为自家冕下而不喜神族帝座，但对方的天资和成就他必须得承认，神族无人能出其右。
他知道神族讲究价值论。
在他看来，就算那些死掉的候选者就算数量再翻十倍，他也一定会选择保那位帝座！
双方根本不在同一个数量级上好不好！
那些人是不是傻？
抱大腿不好吗？
“嘿，知道了吧？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固定规则的原因。原则上，你什么都可以做，但是，若是你的价值不能抵得过被你杀死的那些人，那主考官可不讲人情，咱们只讲价值。”
“当然，你要是强成帝座那样，那就随便了，爱怎么玩怎么玩！”
柳单盛咧嘴一笑，摊手。
“说起来，其实当年那场竞选，我们私下讨论过，都觉得那些去找帝座的候选者是故意去送死，他们是想用他们所有人的价值和帝座一人比拼，只是，最后的那几位不知道是不敢，还是被策反了。”
“结果就是，陆陆续续死了七八十位神子候选，但即使他们的家族联手施压，也没能压倒帝座。嘶，天平两边疯狂加砝码，那场景，光是想想就觉得刺激！”
柳单盛摸了摸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虽然神族性格比一般人冷淡，但面对那么多天之骄子疯狂地用性命押注，他都替那场的主考官感到头皮发麻。
季清鹤眯起眼睛。
说白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就是看双方的价值。
哪方大就站哪方。
只是……
“所有候选者故意送死，以此增加砝码吗？”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坐在马车角落，老神在在的空一眼。
之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也不是没可能再发生一次。
季清鹤脑海中想起之前兄长说过，空身世复杂，再加上到处寻找魔族圣子，被神族上层打压，他们肯定不希望空继位。
他之前还以为神族的神子竞选没有魔族那么凶险。
现在一看。
不好意思，是他天真了。
话说，刚刚空好像已经杀死一个候选者了？
季清鹤眸中划过一抹幽暗。
就在这时。
均速行驶的马车突然刹车。
“吁——”
怎么了？
几人都因这个变故转移了注意力。
没多会，车窗外走来之前那位骑士的身影。
“子爵阁下，前方有几个人穿着奇怪的人拦路，我们该如此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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