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主脑（完）
三人一进房间, 没等苏鸣暄看到什么、有什么动作，身旁的两个人就身体一僵，像是掉线了一样。
苏鸣暄很敏锐地感知到了, 大惊失色，立即停下脚步, 防备地看着中央的大屏幕道：“你做了什么？！”
“别那么紧张, 只是给他们看一个录像罢了。”
音响中传出的声音里没有半点威胁之意，反而带着几分安抚。
“虽然我只是受人之托，但我相信, 那人留下来的信息是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的。”
话里的“他”，自然是指季清鹤。
至于“那人”是指谁……
苏鸣暄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心里也隐约有了猜测：“是首席让你留下的？”
大屏幕闪了几下。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猜到的。我当初承诺了要保密，我是绝对不会对那人违约的。”
这态度已经完全说明了，就是首席。
苏鸣暄不是很懂对方的坚持。
“……是是是，你什么都没说, 都怪我太聪明。”
但是，为什么首席会专门留下一道信息给瑰殿下呢？
苏鸣暄转身看向两个仿佛僵住的主脑, 视线好奇又探究。
半秒后。
他忽然一顿。
“等一下！你怎么把【瑕】也一起送进去了？！！！”
赶紧把人弄回来啊！
那声音也愣了一下。
随后轻笑道：“……瑕吗？对他来说, 这是个奇遇也说不定呢？”
苏鸣暄疑惑：哎？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出来吧。”话音落，屋内的光芒暗了下来。
像是在安静地等待着旅人的归来。
……
季清鹤眼一花，面前的景象就变了模样。
通体银白的房间十分干净整洁, 只是桌柜繁多，还有不少仪器，看起来不太像是居家之所。
这里是？
【瑕】站在他身边，道：“这是当年创造出你我的实验室。”
季清鹤偏头看他。
“你有那时的记忆？”
【瑕】缓缓抬头，似乎是在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我的记忆？当然不是, 那只是我的创造者的记忆罢了。”
他连自己人生都尚未开启，又哪来的属于他的记忆？
季清鹤眸色清澈，嘴角带笑：“会有的。”
“不过，这应该是全景录像吧？他把我们送进来做什么？”
季清鹤一眼就看出，这并不是什么幻境，只是科技下的产物，一种能让人身临其境的三维录像。
不过，没什么危险性。
即使他们什么都不做，时间到了就能出去。
季清鹤抬起脚步，踏进了这间点尘不染的银白房间。
“换鞋。”
一道平淡却让人浑身僵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季清鹤陡然抬头，瞳孔一缩。
“兄、兄长？？？！”
只见之前没有半道人影的房间内，不知从哪忽然冒出一个黑发白大褂的高大身影。
对方的长相是那种只要看一眼就知道笑起来绝对非常好看的类型，恨不得烽火戏诸侯逗他笑，但偏偏对方就是满脸平静淡然。
甚至，平静到让人莫名觉得这人自负，但又会被对方的容貌和眼神吸引，随即就忘了刚刚的想法。
虽然对方浑身上下都很完美，但最引人注目的，却还是他那双眼睛。
平静若静谧大海，不起丝毫波澜，又似云中仙人，静看人世繁华落寞。
只要对上那双眼眸，就会莫名地心生感慨。
如果真有上帝，大概也就这样了吧？
比起季清鹤的震惊，拥有助理记忆的【瑕】反倒平静很多，虽然心中也很不平静就是了。
“虽然只是影像，但……”
酝酿了半天的词汇，瑕也说不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位首席科学家就是创造了这个世界主脑的人，对所有主脑来说，这就是他们的上帝。
但瑕却完全没有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身为上帝对人类的居高临下。
没有怜悯、鄙夷、无视。
有的只是一种类似于“你们来了”的平淡，仿佛他们也是他的同类一样。
一直觉得自己在主脑中都属于瑕疵品的瑕满心迷茫。
他这种东西，也能算是‘上帝’的同类吗？
“这只是录像，并不能完美地解答你们所提出的疑问。”对方如此说道。
但，如果真是那个人，季清鹤可是了解他的。
“是我，我知道舅舅大概率会抓你顶缸，所以特地在这里等着。”对方朝季清鹤点头，然后看向瑕，“何为人？寰宇内标准不一。但在我看来，凡是能知我心意的，都算同类。”
两句话，把两人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问题全部解答了。
看着眼前人，季清鹤压抑着内心的喜悦，喟叹一声。
他就知道！
这人每次都是嘴上说着大概率，然后再轻描淡写地把所有问题解决。
这人连说谦逊的话，都透着骨子里难以掩饰的自负，但没人会反感，因为他真的从未失败过。
这可是一个以奇迹为名的男人！
季清鹤抬起下巴，感到骄傲。
他眸中带笑地注视着对方的身影。
之前在末世看到陆长夜和他舅舅互动的时候，他就说过，他家也有一对类似的舅甥。
说的就是季风荷和陈迹。
一个是风家的家主，司命仙君，一个是陈家的继承人，号称上帝之眼。
陈迹虽是陈家的继承人，但他也是上任风家家主——司命仙君的姐姐——的长子，所以，从血缘上讲，两人是亲舅甥，只是，命运使然，两人如今分属不同的家族。
“进门先换鞋。”
似是知道这两人如今脑中混乱，肯定忘了这件事，陈迹再次平淡地提醒道。
季清鹤听话地乖巧换鞋，走进屋内。
“兄长特地来找我，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没错，季清鹤就是如此双标。
如果是师尊来找他，季清鹤会认为，对方肯定是闲着无事过来玩弄戏耍他的，下意识就想拒绝。
但如果是兄长来找他，他只会觉得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帮忙，即使对方不开口，倒贴着他也要接下这个任务！
并且竭尽全力地完成！
至于师尊的任务嘛……
季清鹤直接甩到后脑勺。
管他呢！
摸鱼就好了~
司命仙君：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哥互怼吗？你这个不肖徒弟的双标也是原因之一！
见两人都进来后，陈迹都白大褂的上衣兜里拿出一个工作证，递给季清鹤。
“你那个保镖，我暂时屏蔽在外面了，这东西你先拿着，暂时别让他知道。”
季清鹤接过：“保镖？兄长是指空？”
陈迹淡淡点头：“他身世曲折，又碰巧被你遇见，以舅舅的性格，下个世界大概率是关于他的。”
大概率？
兄长的大概率基本等于百分之一百。
感谢兄长的剧透。
下个世界必然是关于空的，季清鹤猜测，也许是有关神族的哪个小世界？
“那、这个是……”
季清鹤随手翻转了一下手里的工作证。
没什么特殊的。
就是个普普通通塑封的证件。
唯一让人疑惑的就是，上面的照片栏、姓名栏都是空的。
陈迹嘴角微微勾起：“你可以理解为，外挂，具体用途，等下个世界你就知道了。”
空的身份他知道，所以，他也知道司命仙君想干什么。
但他偏不！
舅舅要做的事情，怎么可以让它那么顺利地实现呢？
没有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太顺利的话，可是会让人失去动力的。
所以，为了让他尊敬的舅舅感受到成功的喜悦，他得多下点功夫才行。
看到兄长嘴角的笑意，季清鹤暗自一抖。
神仙打架啊！
似乎是担心他不放心，陈迹又补了一句：“放心，我只能保证大概率，但我找大师兄验证过了，他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陈迹话中的大师兄，指的正是如今谢家的家主，人族先知。
先知谢时玄从小就跟随陈家的风月冕下修行，无论是年龄、资历，还是地位，都是季清鹤这一辈所有人当之无愧的大师兄。
不过，除了几个关系近的，其他人不敢喊他大师兄，只敢尊称先知。
季清鹤倒吸一口冷气。
妈耶！
兄长和先知凑一块儿了？！
这两个能用眼睛看透未来的人站在一起，那画面，光想想就让人害怕。
“我当然是百分百相信兄长的！”季清鹤干咳一声，然后赶紧把工作证揣兜里放好。
陈迹瞥了眼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瑕】，对着季清鹤示意了一下：“时间不多了，这个录像只能维持几分钟，你把我的话带给他吧。”
言外之意就是，你以我的名义瞎编几句。
他知道季清鹤擅长这个。
说完，没等回话，仿若上帝一般的男子，身影化作光点，银白的房间恢复之前的模样。
【瑕】下意识上前半步，小声惊呼道：“啊！消失了？！”
季清鹤也才反应过来，等一下，刚刚的对话都是录像啊！
但这哪里像提前录的？
分明就是及时通讯啊！
兄长真是屡教不改，又是这种谦逊中透着无比自负的表现！
季清鹤真不知道自己是该骄傲还是生气。
他看了眼身旁的【瑕】，想起陈迹最后的交待。
“瑕，首席有话让我告诉你。”
【瑕】连忙停下动作，规规矩矩地站好，就像听训地小学生一样乖巧。
季清鹤看着这个明明只是机器却终生都在追求人性智慧的主脑，黑色的眸中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他很难不尊敬对方。
既然如此……
“瑕这个名字是他的助理给你起的，他觉得这名字不适合你，现在，我代他转达他赋予你的名字，就叫————”
“【无暇】。”
新的名字，新的人生。
请去创造只属于你自己的记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之前几天断更有很多很多曲折的故事啊！
但大过年的，就不给大家卖惨了。
我长话短说。
首先，我不会烂尾，年后的日更也不会变！
其次，之前缺的章节，我之后都会补上的！正好放年假了，会加更的！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祝大家新年快乐！
牛年大吉！
幸福快乐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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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鸣暄很敏锐地感知到了, 大惊失色，立即停下脚步, 防备地看着中央的大屏幕道：“你做了什么？！”
“别那么紧张, 只是给他们看一个录像罢了。”
音响中传出的声音里没有半点威胁之意，反而带着几分安抚。
“虽然我只是受人之托，但我相信, 那人留下来的信息是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的。”
话里的“他”，自然是指季清鹤。
至于“那人”是指谁……
苏鸣暄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心里也隐约有了猜测：“是首席让你留下的？”
大屏幕闪了几下。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猜到的。我当初承诺了要保密，我是绝对不会对那人违约的。”
这态度已经完全说明了，就是首席。
苏鸣暄不是很懂对方的坚持。
“……是是是，你什么都没说, 都怪我太聪明。”
但是，为什么首席会专门留下一道信息给瑰殿下呢？
苏鸣暄转身看向两个仿佛僵住的主脑, 视线好奇又探究。
半秒后。
他忽然一顿。
“等一下！你怎么把【瑕】也一起送进去了？！！！”
赶紧把人弄回来啊！
那声音也愣了一下。
随后轻笑道：“……瑕吗？对他来说, 这是个奇遇也说不定呢？”
苏鸣暄疑惑：哎？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出来吧。”话音落，屋内的光芒暗了下来。
像是在安静地等待着旅人的归来。
……
季清鹤眼一花，面前的景象就变了模样。
通体银白的房间十分干净整洁, 只是桌柜繁多，还有不少仪器，看起来不太像是居家之所。
这里是？
【瑕】站在他身边，道：“这是当年创造出你我的实验室。”
季清鹤偏头看他。
“你有那时的记忆？”
【瑕】缓缓抬头，似乎是在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我的记忆？当然不是, 那只是我的创造者的记忆罢了。”
他连自己人生都尚未开启，又哪来的属于他的记忆？
季清鹤眸色清澈，嘴角带笑：“会有的。”
“不过，这应该是全景录像吧？他把我们送进来做什么？”
季清鹤一眼就看出，这并不是什么幻境，只是科技下的产物，一种能让人身临其境的三维录像。
不过，没什么危险性。
即使他们什么都不做，时间到了就能出去。
季清鹤抬起脚步，踏进了这间点尘不染的银白房间。
“换鞋。”
一道平淡却让人浑身僵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季清鹤陡然抬头，瞳孔一缩。
“兄、兄长？？？！”
只见之前没有半道人影的房间内，不知从哪忽然冒出一个黑发白大褂的高大身影。
对方的长相是那种只要看一眼就知道笑起来绝对非常好看的类型，恨不得烽火戏诸侯逗他笑，但偏偏对方就是满脸平静淡然。
甚至，平静到让人莫名觉得这人自负，但又会被对方的容貌和眼神吸引，随即就忘了刚刚的想法。
虽然对方浑身上下都很完美，但最引人注目的，却还是他那双眼睛。
平静若静谧大海，不起丝毫波澜，又似云中仙人，静看人世繁华落寞。
只要对上那双眼眸，就会莫名地心生感慨。
如果真有上帝，大概也就这样了吧？
比起季清鹤的震惊，拥有助理记忆的【瑕】反倒平静很多，虽然心中也很不平静就是了。
“虽然只是影像，但……”
酝酿了半天的词汇，瑕也说不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位首席科学家就是创造了这个世界主脑的人，对所有主脑来说，这就是他们的上帝。
但瑕却完全没有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身为上帝对人类的居高临下。
没有怜悯、鄙夷、无视。
有的只是一种类似于“你们来了”的平淡，仿佛他们也是他的同类一样。
一直觉得自己在主脑中都属于瑕疵品的瑕满心迷茫。
他这种东西，也能算是‘上帝’的同类吗？
“这只是录像，并不能完美地解答你们所提出的疑问。”对方如此说道。
但，如果真是那个人，季清鹤可是了解他的。
“是我，我知道舅舅大概率会抓你顶缸，所以特地在这里等着。”对方朝季清鹤点头，然后看向瑕，“何为人？寰宇内标准不一。但在我看来，凡是能知我心意的，都算同类。”
两句话，把两人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问题全部解答了。
看着眼前人，季清鹤压抑着内心的喜悦，喟叹一声。
他就知道！
这人每次都是嘴上说着大概率，然后再轻描淡写地把所有问题解决。
这人连说谦逊的话，都透着骨子里难以掩饰的自负，但没人会反感，因为他真的从未失败过。
这可是一个以奇迹为名的男人！
季清鹤抬起下巴，感到骄傲。
他眸中带笑地注视着对方的身影。
之前在末世看到陆长夜和他舅舅互动的时候，他就说过，他家也有一对类似的舅甥。
说的就是季风荷和陈迹。
一个是风家的家主，司命仙君，一个是陈家的继承人，号称上帝之眼。
陈迹虽是陈家的继承人，但他也是上任风家家主——司命仙君的姐姐——的长子，所以，从血缘上讲，两人是亲舅甥，只是，命运使然，两人如今分属不同的家族。
“进门先换鞋。”
似是知道这两人如今脑中混乱，肯定忘了这件事，陈迹再次平淡地提醒道。
季清鹤听话地乖巧换鞋，走进屋内。
“兄长特地来找我，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没错，季清鹤就是如此双标。
如果是师尊来找他，季清鹤会认为，对方肯定是闲着无事过来玩弄戏耍他的，下意识就想拒绝。
但如果是兄长来找他，他只会觉得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帮忙，即使对方不开口，倒贴着他也要接下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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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仙君：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哥互怼吗？你这个不肖徒弟的双标也是原因之一！
见两人都进来后，陈迹都白大褂的上衣兜里拿出一个工作证，递给季清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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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鹤接过：“保镖？兄长是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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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率？
兄长的大概率基本等于百分之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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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是……”
季清鹤随手翻转了一下手里的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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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人疑惑的就是，上面的照片栏、姓名栏都是空的。
陈迹嘴角微微勾起：“你可以理解为，外挂，具体用途，等下个世界你就知道了。”
空的身份他知道，所以，他也知道司命仙君想干什么。
但他偏不！
舅舅要做的事情，怎么可以让它那么顺利地实现呢？
没有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太顺利的话，可是会让人失去动力的。
所以，为了让他尊敬的舅舅感受到成功的喜悦，他得多下点功夫才行。
看到兄长嘴角的笑意，季清鹤暗自一抖。
神仙打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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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迹话中的大师兄，指的正是如今谢家的家主，人族先知。
先知谢时玄从小就跟随陈家的风月冕下修行，无论是年龄、资历，还是地位，都是季清鹤这一辈所有人当之无愧的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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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耶！
兄长和先知凑一块儿了？！
这两个能用眼睛看透未来的人站在一起，那画面，光想想就让人害怕。
“我当然是百分百相信兄长的！”季清鹤干咳一声，然后赶紧把工作证揣兜里放好。
陈迹瞥了眼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瑕】，对着季清鹤示意了一下：“时间不多了，这个录像只能维持几分钟，你把我的话带给他吧。”
言外之意就是，你以我的名义瞎编几句。
他知道季清鹤擅长这个。
说完，没等回话，仿若上帝一般的男子，身影化作光点，银白的房间恢复之前的模样。
【瑕】下意识上前半步，小声惊呼道：“啊！消失了？！”
季清鹤也才反应过来，等一下，刚刚的对话都是录像啊！
但这哪里像提前录的？
分明就是及时通讯啊！
兄长真是屡教不改，又是这种谦逊中透着无比自负的表现！
季清鹤真不知道自己是该骄傲还是生气。
他看了眼身旁的【瑕】，想起陈迹最后的交待。
“瑕，首席有话让我告诉你。”
【瑕】连忙停下动作，规规矩矩地站好，就像听训地小学生一样乖巧。
季清鹤看着这个明明只是机器却终生都在追求人性智慧的主脑，黑色的眸中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他很难不尊敬对方。
既然如此……
“瑕这个名字是他的助理给你起的，他觉得这名字不适合你，现在，我代他转达他赋予你的名字，就叫————”
“【无暇】。”
新的名字，新的人生。
请去创造只属于你自己的记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之前几天断更有很多很多曲折的故事啊！
但大过年的，就不给大家卖惨了。
我长话短说。
首先，我不会烂尾，年后的日更也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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