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主脑（十四）
“殿下！您醒了？！”
田骄喜极而泣。
“什么？醒了！”
众人连忙围到季清鹤床前。
虽然明知众人看不见、也碰不到他, 但站在季清鹤床头的姜老依然忍不住后退几步，避开热烈的人群。
“少主，还是你来应付他们吧。”
姜老身为人人喊打的魔族, 可从来没经历过那么多期待一个人醒来的场景。
他默默地回到角落里站着，远远地注视着。
抱剑站在原地的空抬头：“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要帮他圆谎？”
姜老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难道在你心里, 少主是个非常单纯的人？”
那可是司命仙君的弟子, 即使只学到了他师尊半成的功力，也绝对能骗死人不偿命！
而他刚刚之所以说要过去帮忙，只是想在少主面前刷刷存在感罢了。
要真论功力, 他可不敢和霍乱三界的司命仙君相提并论。
空：“单纯说不上，但诚实倒是真的。”
在空的眼里，虽然季清鹤是个说话做事全凭心情的人，但他从来不说谎。
姜老默默翻了个白眼。
那是因为一般人说实话，是会被打的！
就比如现在，他就不敢说实话。
和两人这边清冷的气氛不同，季清鹤那边热闹的很。
刚刚季清鹤对瑕说, 他已经不需要钥匙了。
苏鸣暄不关心那些，他只在乎自家的宝贝主脑身体好不好。
看到季清鹤张开眼, 苏鸣暄立即几步跨过来, 然后把一直专注操作读取器的林越弈推到一边。
“你先过去。”
被嫌弃碍事的林越弈委屈地退到一边，向好友苏鸣昼用眼神诉苦。
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元帅阁下怎么能这么无情？
夹在哥哥和好友之间的苏鸣昼只能苦笑。
他能怎么办？
他也不敢去惹认真起来的哥哥啊。
苏鸣暄站在床头, 道：“殿下，感觉怎么样？”
其实他没什么事，毕竟他又不是真的主脑，病毒入侵对他来说和空气一样，但剧情需要他晕倒, 所以为了不崩人设，他刚刚是装晕。
但看着众人为他着急失态，季清鹤也有点良心不安。
看到苏鸣暄紧张的样子，季清鹤连忙道：“我没事。”
扶着墙，努力站起来的瑕见状：“不可能！这可是我们研究了三十年的病毒！除非你敢重启，不然你绝对不……”
“那就重启。”季清鹤淡淡道。
瑕顿住。
“……你、你怎么敢……重启？！！！”
因为没有脸，所以众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瑕声音里的震惊谁都听得出。
季清鹤：“我为什么不能重启？”
瑕：“你当然不能！重启会清空所有程序！你难道不怕？”
不怕重启后，感情程序也被清空了？
其实这个病毒，说难不难，说简单呢，也没那么轻松。
只要重启，就能顺利进去下一步病毒解析程序，但是，哪个好不容易拥有感情的主脑敢重启自己？
就和人类一样，谁敢说自己能毫不犹豫得喝下孟婆汤，轮回转世？
这才是他们设置这种病毒的思路，为的就是限制【瑰】，因为，只有他被当初的首席赋予了感情，其他主脑都只是看着有人性而已，本质上还是一个机器。
但是，看到对方如此轻易地就选择重启。
瑕现在的感觉就是轻飘飘的。
他完全不知道【瑰】到底在想什么，脑回路简直不正常！
季清鹤半坐在床上，抬头就能看见对面扶着墙的臃肿人影，他的目光里带着淡淡的怜悯，轻声道：“教导你的人，是不是当年首席的那位助手？”
经过这一切，每次都超出他的控制，瑕都有点想放弃抵抗了。
但他还是被季清鹤精准的猜测给惊到了。
“你怎么知道？！”
他的出身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苏鸣暄皱眉：“那个叛出的助手？”
学过历史的都知道，那位首席科学家身边有一位跟了他很长时间的助手，非常受他信任，但最后却在首席不知所踪后，也跟着失踪了。
当然，真相被高层掩盖起来了。
其实当年那位助手在首席失踪后，带着首席的大部分手稿叛出了当时的帝国，而现在的联邦建立，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学霸田骄解释道：“他只是想传承首席的理念，并没有背叛首席。”
他管你们传不传承理念，敢伤害他帝国的瑰宝，你们就死定了！
苏鸣暄冷哼一声，斜了眼一旁安安静静的【镜】：“那个助手应该也是你的创造者吧？”
镜没有回答，只是偏头看了瑕一眼，似是在确认什么。
季清鹤道：“这并不难猜。”
瑕：“不难吗？呵呵，你的性格还真的有点像当年的首席，都是一样的自负。”
如果这真的不难的话，也不至于都过去三十年了，帝国还是只是敢监视他，而不是直接动手逮捕他。
季清鹤眉头暗动。
一样自负？
这句话他总觉得有点耳熟，似乎之前也有人说过。
不过，他只是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后就没有再想了。
季清鹤继续圆他之前编的瞎话。
“瑕，你已经不需要钥匙了。”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瑕站直身子，在这个临时搭建的低矮放屋里，显得很是高大：“……你在说什么？你该不会是为了不给我钥匙，所以编瞎话骗我吧？”
季清鹤：…………
他简直内心爆炸！
果然，一个谎言需要用成千上万个谎言去圆！
季清鹤整理了一下心态，继续道：“真的。你之前应该已经从监控里听到我说了，所谓的钥匙只是一个虚指，并不是真的有一把钥匙，能让主脑从机器进化成人类。”
瑕：“这我知道。”
他只是急切地希望拥有感情，但他不傻。
主脑就没有傻的。
要论记忆力或者智商，可能十个闻卿昌加在一起，都不如瑕。
闻卿昌：有感到被冒犯jpg
季清鹤：“不，你还是没明白。”
“我之前对镜说过，他其实已经拥有了部分感情。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待在联邦，为联邦尽心尽力。”
少年模样的镜闻言，勾唇笑了笑：“没办法，谁让联邦总统是个傻子，如果没有我帮衬，他一个人哪里撑得起来这个国家？”
经常代表帝国出国访问的元帅苏鸣暄在旁边不屑地撇嘴：“嗤！那家伙傻个屁！明明是老阴逼一个！你小心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这叫对联邦有感情？
这分明是眼瘸吧！
苏鸣昼扯了扯苏鸣暄的衣袖，好奇地小声问道：“哥，你之前是不是在人家手里吃过亏啊？”
他还是第一次在哥哥嘴里听到他说别人坏话。
虽然他确实说得很小声，但这房间里的人/主脑，哪个听不到？
众人探究八卦的视线移来。
苏鸣暄顿时沉下脸：“你还是继续当你的雕塑吧！”
“……哦。”
经常因为话少而被同事称作‘雕塑’的苏少将感知到危险，默默闭上了嘴。
镜倒是有几分明白季清鹤的意思，眼中闪着微光。
“殿下是说……其实我们的制造者学会了当初首席的技术，制造我们的时候运用了钥匙，所以，我们也拥有和您差不多的潜力？”
季清鹤对镜刮目相看。
这人只是看着年少单纯，实际上比其他人都成熟得多！
终于进入他想说的主题了，季清鹤提气。
“是这样没错。”
“你们的创造者是首席的助手，首席的性格是不会藏私的，他教助手，一定是全心全意的。所以，我相信助手最后离开帝国的时候，一定是把首席的本领全部都学会了！”
“我再说一次！”
“你们不需要钥匙，你们早就拥有了孕育感情的种子，只是以前你们错误地认为你们没有，所以，即使你们自主产生了感情，也只会以为是程序在作祟。
“其实不是！”
“那就是你们自己内心产生的感情，和程序无关！”
季清鹤神情坚定。
坚定得让瑕和镜怔愣。
但在场的人中，只有空和姜老知道，这人其实是在一本正经地的胡说八道。
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姜老觉得自己有些牙疼：“我可真是太佩服少主了！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竟然敢那么肯定地说那位首席科学家不会藏私，甚至刚刚还敢直接猜是助手创造的他们，嘶——这万一要是说错了可怎么办？”
不说话最多剧情发展慢一点，但要是说错了，瑰的人设崩塌，小世界动摇，司命仙君可是会来找他们算账的啊！
明明只是一次毫无危险的角色扮演游戏，但姜老却硬生生看了一场主角随时可能会被周围人当众揭穿然后世界毁灭的惊悚悬疑大戏。
所以，每当季清鹤胡编一些他们不知道的剧情，姜老的心就开始七上八下，紧张得不行。
“…………”
空余光扫过，他被姜老的紧张弄得很是无语。
这人刚刚还嘲讽他？
瞧他现在这样子。
明明都知道他的少主不是什么小白兔了，怎么还会那么真情实感地担心？
内心不屑的空目光一移。
僵住。
额……好吧……确实有点……
刚刚装晕的季清鹤十分敬业，配上俊美无俦的容颜，以及，为了说服瑕相信自己的瞎话，刻意柔和的气质，那副柔柔弱弱的纯白天使模样，没法不让人忧心。
就在瑕态度缓和下来的时候，外面传来隐约的冲突声。
“轰！”
虽然声音不大，但久经战火的苏鸣暄，眼神猛然一厉。
这是……敌袭？！
难不成是瑕的那些同伙？
极为默契的苏鸣昼转头，和哥哥的视线一对，两人心照不宣。
他立即转身开门：“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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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骄喜极而泣。
“什么？醒了！”
众人连忙围到季清鹤床前。
虽然明知众人看不见、也碰不到他, 但站在季清鹤床头的姜老依然忍不住后退几步，避开热烈的人群。
“少主，还是你来应付他们吧。”
姜老身为人人喊打的魔族, 可从来没经历过那么多期待一个人醒来的场景。
他默默地回到角落里站着，远远地注视着。
抱剑站在原地的空抬头：“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要帮他圆谎？”
姜老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难道在你心里, 少主是个非常单纯的人？”
那可是司命仙君的弟子, 即使只学到了他师尊半成的功力，也绝对能骗死人不偿命！
而他刚刚之所以说要过去帮忙，只是想在少主面前刷刷存在感罢了。
要真论功力, 他可不敢和霍乱三界的司命仙君相提并论。
空：“单纯说不上，但诚实倒是真的。”
在空的眼里，虽然季清鹤是个说话做事全凭心情的人，但他从来不说谎。
姜老默默翻了个白眼。
那是因为一般人说实话，是会被打的！
就比如现在，他就不敢说实话。
和两人这边清冷的气氛不同，季清鹤那边热闹的很。
刚刚季清鹤对瑕说, 他已经不需要钥匙了。
苏鸣暄不关心那些，他只在乎自家的宝贝主脑身体好不好。
看到季清鹤张开眼, 苏鸣暄立即几步跨过来, 然后把一直专注操作读取器的林越弈推到一边。
“你先过去。”
被嫌弃碍事的林越弈委屈地退到一边，向好友苏鸣昼用眼神诉苦。
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元帅阁下怎么能这么无情？
夹在哥哥和好友之间的苏鸣昼只能苦笑。
他能怎么办？
他也不敢去惹认真起来的哥哥啊。
苏鸣暄站在床头, 道：“殿下，感觉怎么样？”
其实他没什么事，毕竟他又不是真的主脑，病毒入侵对他来说和空气一样，但剧情需要他晕倒, 所以为了不崩人设，他刚刚是装晕。
但看着众人为他着急失态，季清鹤也有点良心不安。
看到苏鸣暄紧张的样子，季清鹤连忙道：“我没事。”
扶着墙，努力站起来的瑕见状：“不可能！这可是我们研究了三十年的病毒！除非你敢重启，不然你绝对不……”
“那就重启。”季清鹤淡淡道。
瑕顿住。
“……你、你怎么敢……重启？！！！”
因为没有脸，所以众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瑕声音里的震惊谁都听得出。
季清鹤：“我为什么不能重启？”
瑕：“你当然不能！重启会清空所有程序！你难道不怕？”
不怕重启后，感情程序也被清空了？
其实这个病毒，说难不难，说简单呢，也没那么轻松。
只要重启，就能顺利进去下一步病毒解析程序，但是，哪个好不容易拥有感情的主脑敢重启自己？
就和人类一样，谁敢说自己能毫不犹豫得喝下孟婆汤，轮回转世？
这才是他们设置这种病毒的思路，为的就是限制【瑰】，因为，只有他被当初的首席赋予了感情，其他主脑都只是看着有人性而已，本质上还是一个机器。
但是，看到对方如此轻易地就选择重启。
瑕现在的感觉就是轻飘飘的。
他完全不知道【瑰】到底在想什么，脑回路简直不正常！
季清鹤半坐在床上，抬头就能看见对面扶着墙的臃肿人影，他的目光里带着淡淡的怜悯，轻声道：“教导你的人，是不是当年首席的那位助手？”
经过这一切，每次都超出他的控制，瑕都有点想放弃抵抗了。
但他还是被季清鹤精准的猜测给惊到了。
“你怎么知道？！”
他的出身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苏鸣暄皱眉：“那个叛出的助手？”
学过历史的都知道，那位首席科学家身边有一位跟了他很长时间的助手，非常受他信任，但最后却在首席不知所踪后，也跟着失踪了。
当然，真相被高层掩盖起来了。
其实当年那位助手在首席失踪后，带着首席的大部分手稿叛出了当时的帝国，而现在的联邦建立，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学霸田骄解释道：“他只是想传承首席的理念，并没有背叛首席。”
他管你们传不传承理念，敢伤害他帝国的瑰宝，你们就死定了！
苏鸣暄冷哼一声，斜了眼一旁安安静静的【镜】：“那个助手应该也是你的创造者吧？”
镜没有回答，只是偏头看了瑕一眼，似是在确认什么。
季清鹤道：“这并不难猜。”
瑕：“不难吗？呵呵，你的性格还真的有点像当年的首席，都是一样的自负。”
如果这真的不难的话，也不至于都过去三十年了，帝国还是只是敢监视他，而不是直接动手逮捕他。
季清鹤眉头暗动。
一样自负？
这句话他总觉得有点耳熟，似乎之前也有人说过。
不过，他只是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后就没有再想了。
季清鹤继续圆他之前编的瞎话。
“瑕，你已经不需要钥匙了。”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瑕站直身子，在这个临时搭建的低矮放屋里，显得很是高大：“……你在说什么？你该不会是为了不给我钥匙，所以编瞎话骗我吧？”
季清鹤：…………
他简直内心爆炸！
果然，一个谎言需要用成千上万个谎言去圆！
季清鹤整理了一下心态，继续道：“真的。你之前应该已经从监控里听到我说了，所谓的钥匙只是一个虚指，并不是真的有一把钥匙，能让主脑从机器进化成人类。”
瑕：“这我知道。”
他只是急切地希望拥有感情，但他不傻。
主脑就没有傻的。
要论记忆力或者智商，可能十个闻卿昌加在一起，都不如瑕。
闻卿昌：有感到被冒犯jpg
季清鹤：“不，你还是没明白。”
“我之前对镜说过，他其实已经拥有了部分感情。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待在联邦，为联邦尽心尽力。”
少年模样的镜闻言，勾唇笑了笑：“没办法，谁让联邦总统是个傻子，如果没有我帮衬，他一个人哪里撑得起来这个国家？”
经常代表帝国出国访问的元帅苏鸣暄在旁边不屑地撇嘴：“嗤！那家伙傻个屁！明明是老阴逼一个！你小心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这叫对联邦有感情？
这分明是眼瘸吧！
苏鸣昼扯了扯苏鸣暄的衣袖，好奇地小声问道：“哥，你之前是不是在人家手里吃过亏啊？”
他还是第一次在哥哥嘴里听到他说别人坏话。
虽然他确实说得很小声，但这房间里的人/主脑，哪个听不到？
众人探究八卦的视线移来。
苏鸣暄顿时沉下脸：“你还是继续当你的雕塑吧！”
“……哦。”
经常因为话少而被同事称作‘雕塑’的苏少将感知到危险，默默闭上了嘴。
镜倒是有几分明白季清鹤的意思，眼中闪着微光。
“殿下是说……其实我们的制造者学会了当初首席的技术，制造我们的时候运用了钥匙，所以，我们也拥有和您差不多的潜力？”
季清鹤对镜刮目相看。
这人只是看着年少单纯，实际上比其他人都成熟得多！
终于进入他想说的主题了，季清鹤提气。
“是这样没错。”
“你们的创造者是首席的助手，首席的性格是不会藏私的，他教助手，一定是全心全意的。所以，我相信助手最后离开帝国的时候，一定是把首席的本领全部都学会了！”
“我再说一次！”
“你们不需要钥匙，你们早就拥有了孕育感情的种子，只是以前你们错误地认为你们没有，所以，即使你们自主产生了感情，也只会以为是程序在作祟。
“其实不是！”
“那就是你们自己内心产生的感情，和程序无关！”
季清鹤神情坚定。
坚定得让瑕和镜怔愣。
但在场的人中，只有空和姜老知道，这人其实是在一本正经地的胡说八道。
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姜老觉得自己有些牙疼：“我可真是太佩服少主了！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竟然敢那么肯定地说那位首席科学家不会藏私，甚至刚刚还敢直接猜是助手创造的他们，嘶——这万一要是说错了可怎么办？”
不说话最多剧情发展慢一点，但要是说错了，瑰的人设崩塌，小世界动摇，司命仙君可是会来找他们算账的啊！
明明只是一次毫无危险的角色扮演游戏，但姜老却硬生生看了一场主角随时可能会被周围人当众揭穿然后世界毁灭的惊悚悬疑大戏。
所以，每当季清鹤胡编一些他们不知道的剧情，姜老的心就开始七上八下，紧张得不行。
“…………”
空余光扫过，他被姜老的紧张弄得很是无语。
这人刚刚还嘲讽他？
瞧他现在这样子。
明明都知道他的少主不是什么小白兔了，怎么还会那么真情实感地担心？
内心不屑的空目光一移。
僵住。
额……好吧……确实有点……
刚刚装晕的季清鹤十分敬业，配上俊美无俦的容颜，以及，为了说服瑕相信自己的瞎话，刻意柔和的气质，那副柔柔弱弱的纯白天使模样，没法不让人忧心。
就在瑕态度缓和下来的时候，外面传来隐约的冲突声。
“轰！”
虽然声音不大，但久经战火的苏鸣暄，眼神猛然一厉。
这是……敌袭？！
难不成是瑕的那些同伙？
极为默契的苏鸣昼转头，和哥哥的视线一对，两人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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