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修改章
观主闻言, 微微一愣，脑海中顿时浮现起许多关于当今陛下的画面。
说到当今皇帝赵端，有两个女人是绕不过去的。一个是赵端十分宠爱的女人-柳妃，另一个则是赵端厌恶至极的女人-皇后张氏。
张氏是如今已先逝的杜太后的亲侄女。
四十七年前, 先帝健在, 杜太后还只是杜皇后，她膝下无子, 便抱养了赵端过来, 躬亲抚养。后，杜皇后见赵端聪慧异常, 性格沉稳，文武双全。于是健在时, 于是便把自己的亲侄女张氏许配给赵端。
那时的赵端十八，而张氏则刚满十五, 两人都十分年轻，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赵端是个庶子，母妃死得早，无依无靠，好在是杜皇后把他带大, 因这一份关系牵扯，先帝也不免多看赵端几分。
对赵端一见钟情，但赵端却并不怎么中意张氏，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总有一种飞扬跋扈的感觉。
赵端钟情的是出自江南制香大家族的小姐，柳如云。
然，赵端毕竟是杜皇后带大的，他很感激杜皇后的这份恩情。纵然对皇后的侄女张氏不满意，可还是答应了这婚事。
后来, 赵端在杜皇后的帮助下，夺得了皇位，因为感激杜皇后，尊称杜皇后为嫡母太后。就算不愿意，也立了张氏为皇后。初登帝位的赵端十分有锐气，直接把柳如云纳入宫中，封为皇贵妃，这便是如今的柳妃。
柳妃进宫那日起，皇后便更加黯然失色。赵端几乎没有去过凤鸾宫。少有的几次，还是因为看在杜太后的份上。赵端是杜太后力扶登基的，他多多少少也要卖太后的面子。
后来太后薨逝，赵端这下再也没有任何顾忌，彻底冷落张氏，再也没有去过一次凤鸾宫。
…………
这便是观主印象中，她那位胞弟的感情史。
观主在脑海中回忆完一遍后，回答着赵嘉宁：“张氏向来骄纵，当年仗着已故的太后撑腰，没少飞扬跋扈，你父皇向来不喜欢她。之所以娶她，是因为太后的情面，后来
封张氏为皇后，也是因为碍于太后的面子。”
“你父皇是个十分喜欢自由、讨厌受人制肘的人，虽然他十分尊敬杜太后。然杜太后生前在诸多事情上，还是偏向张氏的。你父皇虽有怨气，却不敢发。长期以往，心中受压抑，压抑得久了，自然也就对张氏生出了恨意。”
赵嘉宁：“姑姑会这番理解，足可见你的善良之处，你竟没有把张氏想成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可我告诉您，张氏确实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当初顾家落难，我父皇还是个皇子，他想尽自己的能力去救顾家，所以一直在皇爷爷面前百般求情。没想到，皇爷爷的怒火竟然这般盛。我父皇一直求情，可丝毫没有用，非但没有救出顾家人，还引祸上身，以至于后面一贬再贬。张氏跟着我父皇颠沛流离，她看不到前途，心有不甘。这恶毒的女人把所有的怒火和恨意，全部算在了顾老国公和顾将军的头上。”
“为了重新得到皇爷爷的欢喜，张氏没少对顾家人下狠手。她把莫须有的罪名写成一道道折子，强加在顾家人身上后，这些折子被她递回了都城，递到了皇爷爷面前。”
赵嘉宁目光微暗，她的眼眸中像是充斥着人间百态一样，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顾家是名门望族，顾老国公门下门生不少，势力盘根错节。老国公又是三朝元老，赤胆忠心，为大齐一直殚精竭虑。”
“皇爷爷对顾家人下手，却终是有所顾虑，怕落人口舌。然，张氏的这些折子就像是一道强心剂，让皇爷爷瞬间有了底气，也有了正当理由。于是……于是，顾家就有了那般结局。”
树倒猢狲散，百余年的积累化为一场空的结局。
观主闻言后，目光一滞紧，接着神色大惊，颇有些不可置信：“张氏竟这般狠毒？她才是害死顾家人的幕后凶手？”
赵嘉宁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吧，皇爷爷是明面上的，而张氏却是背地里的。”
两人都是一样的可恶，但张氏明显更恶毒。
赵嘉宁咬牙，原本柔和的目光中闪露出犀利之色。
虽然出现当年的那场变故时，她还没出生。可当她了解真相后，哪怕距离当年之事隔了许多年，可赵嘉宁心中仍有无法抑制的愤怒。
“张氏蛇蝎心肠，专爱在背后里捅人刀子，好在她不受父皇宠爱，否则这后宫中早晚不得安宁。死于她手上，被她迫害的嫔妃肯定不在少数。”
“哎，可怜了那些无辜枉死的顾家上下。顾家人竟成了张氏的第一个靶子。”
赵嘉宁声音渐冷，言辞间充满着对皇后张氏的恨意以及对顾家上下的深深同情。
观主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待赵嘉宁说完之后，才问道：“嘉宁，你又是如何得知这消息的？”
赵嘉宁如实以告：“东宫那边经常有动作，襄王哥哥又时常着了那边的道。我看不过去，私下里找影卫去跟踪东宫那边的人。偶然间，我那影卫发现张氏身边的老婢女，许嬷嬷和人在郊外秘密接洽，仔细偷听，才听到了这回事。”
观主的声音好像都染上了几分凄怆，神色涌动，心中有无法言语的悲愤。
“名誉满天下的顾老国公，惊才绝艳的顾时初，以及顾家后辈许许多多的优秀人，他们不是死于边疆，也不是死于为国尽忠之事上。而死在肖小之辈如此卑劣的手段之上。可悲可叹！”
“让顾家上下落得这般结局的凶手有三个。一个是我，一个是先帝，还有一个便是张氏。我日，日守在长峰观，为那些亡魂超度，余生都不得好过。这算是一种巨大的惩罚。先帝虽有过错，但已经不在人世了。当初因这事落得骨肉分离，这也算是一种惩罚。”
“剩下的一个凶手便是张氏，她犯下滔天罪行，如今居然还稳坐皇后之位，这天理难容。不行，我要把这事告诉陛下。”
哪怕修行多年，遇到其它的事，心如止水。然碰上顾家上下的事，观主总是心情十分激动。
观主这时才想起一个问题，又询问着赵嘉宁：“张氏还安稳坐着皇后之位，想必你没有把这事告诉你父皇吧。为何不说
呢？”
观主眼下有一个心愿，那便是希望张氏可以得到应有惩罚。不然可以慰顾家上下的冤魂？
赵嘉宁深深看着观主缓缓道：“姑姑，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你现在恨不得把张氏千刀万剐。可，眼下时机未到。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会让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逍遥法外呢？之所以现在不告诉父皇，我也有我的顾虑，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给张氏送上一份大礼。”
“张氏是太子的嫡母，又是已故杜太后的亲侄女，她家族势力十分庞大啊，可以说已经渗透到了朝野上下的每一个角落中，如今太子是未来储君，张氏必定会和这些人少不了密切联络，我想着等把她的所有势力全部揪出，再一网打尽，否则的话总会有些漏网之鱼。”
“张氏如此卑劣，她手下的人必定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说不定个个都沾染着顾家上下的鲜血，倘若有漏网之鱼，那岂不是我们的心血毁于一旦了吗？”
观主顿时又陷入沉默中，许久之后才叹息：“看来，你为襄王真是操心操力。要不是为了襄王的大局着想，恐怕你这丫头，早就把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你父皇了吧。”
赵嘉宁微微笑了下：“姑姑一双慧眼果真能看透世间万物，嘉宁的这点小心思，也被姑姑摸得一清二楚。襄王虽有才干，但生性仁厚，为人又正直。许多事情他并不想去做。摊上这么个哥哥，我自然是要替他好好谋划谋划。”
观主摇头：“想要夺嫡的皇子，有哪个手上是干净的呢？想要得到这份干净，绝无可能。赵恪不想手中沾染鲜血，于是便让你这个妹妹代劳？哼，他倒是想得好，坐享其成多么轻松容易？哪有当哥哥的不操心自己的事，让自己的妹子一直操心这，操心那的？”
“你父皇如此英明，难道会看不清楚局势吗？他成年的那些皇子中最有才干，最能当大任的只有襄王。我不相信，你父皇会没有这个打算？你这丫头，且宽宽心吧。”
赵嘉宁噗嗤笑了：“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我都快操心成老妈子了。襄王
哥哥被父皇责骂，我心里更难过。”
“姑姑方才说的有道理。但，襄王哥哥终究非嫡非长，占不了嫡出大义这四个字。”
“襄王哥哥确实有才干，能当大任。可是，还有一个人与他不相上下。”
观主瞬间明白：“你是说，英王，赵誉？”
“对。哪怕英王的才干，比起襄王哥哥来稍稍逊色。可是他母亲庄妃身份很高贵，庄妃的娘家势力极其庞大。父皇，不会不考虑这点。”
看赵嘉宁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观主瞬间明白了些，她笑了声：“原来如此，看来你这丫头今日与我说了那么多，最终的目的怕是只有一个。让我出面做说客，在你父皇跟前旁敲侧击？好让他立襄王？”
“也不全是啦。”赵嘉宁道，“我这不也把张氏的所作所为，透露给姑姑听了吗？”
“好啦，少拐弯抹角。我还不了解你这丫头的心思吗？”观主话音微顿，“只是，你父皇不是最讨厌别人干涉他吗？就算我有心去旁敲侧击一二，只怕会弄巧成拙。”
“姑姑，莫要担心。父皇只是不喜欢后宫干政。他那般敬重您，您说的话，父皇一定会考虑考虑。”赵嘉宁又轻声说道，“还有一月，便是张氏的大寿。到时候必定百官会集，还会有外邦使臣来为她贺寿。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一定会把张氏的那些卑鄙行为，全都抖露出来。”
“父皇大怒之下，必定会废皇后废太子。太子一旦被废，国本根基动摇，父皇必定会重新立太子，希望到时候姑姑能够替襄王哥哥，美言美言。”
观主感叹：“如此一来，倒还真是顺水推舟了，必不会让你父皇生恼。你这丫头心思可真深沉。倘若你是男子该多好，皇位哪有别人的份？”
赵嘉宁笑道：“我哪里心思深沉？我最多是小时候多吃了些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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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当今皇帝赵端，有两个女人是绕不过去的。一个是赵端十分宠爱的女人-柳妃，另一个则是赵端厌恶至极的女人-皇后张氏。
张氏是如今已先逝的杜太后的亲侄女。
四十七年前, 先帝健在, 杜太后还只是杜皇后，她膝下无子, 便抱养了赵端过来, 躬亲抚养。后，杜皇后见赵端聪慧异常, 性格沉稳，文武双全。于是健在时, 于是便把自己的亲侄女张氏许配给赵端。
那时的赵端十八，而张氏则刚满十五, 两人都十分年轻，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赵端是个庶子，母妃死得早，无依无靠，好在是杜皇后把他带大, 因这一份关系牵扯，先帝也不免多看赵端几分。
对赵端一见钟情，但赵端却并不怎么中意张氏，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总有一种飞扬跋扈的感觉。
赵端钟情的是出自江南制香大家族的小姐，柳如云。
然，赵端毕竟是杜皇后带大的，他很感激杜皇后的这份恩情。纵然对皇后的侄女张氏不满意，可还是答应了这婚事。
后来, 赵端在杜皇后的帮助下，夺得了皇位，因为感激杜皇后，尊称杜皇后为嫡母太后。就算不愿意，也立了张氏为皇后。初登帝位的赵端十分有锐气，直接把柳如云纳入宫中，封为皇贵妃，这便是如今的柳妃。
柳妃进宫那日起，皇后便更加黯然失色。赵端几乎没有去过凤鸾宫。少有的几次，还是因为看在杜太后的份上。赵端是杜太后力扶登基的，他多多少少也要卖太后的面子。
后来太后薨逝，赵端这下再也没有任何顾忌，彻底冷落张氏，再也没有去过一次凤鸾宫。
…………
这便是观主印象中，她那位胞弟的感情史。
观主在脑海中回忆完一遍后，回答着赵嘉宁：“张氏向来骄纵，当年仗着已故的太后撑腰，没少飞扬跋扈，你父皇向来不喜欢她。之所以娶她，是因为太后的情面，后来
封张氏为皇后，也是因为碍于太后的面子。”
“你父皇是个十分喜欢自由、讨厌受人制肘的人，虽然他十分尊敬杜太后。然杜太后生前在诸多事情上，还是偏向张氏的。你父皇虽有怨气，却不敢发。长期以往，心中受压抑，压抑得久了，自然也就对张氏生出了恨意。”
赵嘉宁：“姑姑会这番理解，足可见你的善良之处，你竟没有把张氏想成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可我告诉您，张氏确实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当初顾家落难，我父皇还是个皇子，他想尽自己的能力去救顾家，所以一直在皇爷爷面前百般求情。没想到，皇爷爷的怒火竟然这般盛。我父皇一直求情，可丝毫没有用，非但没有救出顾家人，还引祸上身，以至于后面一贬再贬。张氏跟着我父皇颠沛流离，她看不到前途，心有不甘。这恶毒的女人把所有的怒火和恨意，全部算在了顾老国公和顾将军的头上。”
“为了重新得到皇爷爷的欢喜，张氏没少对顾家人下狠手。她把莫须有的罪名写成一道道折子，强加在顾家人身上后，这些折子被她递回了都城，递到了皇爷爷面前。”
赵嘉宁目光微暗，她的眼眸中像是充斥着人间百态一样，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顾家是名门望族，顾老国公门下门生不少，势力盘根错节。老国公又是三朝元老，赤胆忠心，为大齐一直殚精竭虑。”
“皇爷爷对顾家人下手，却终是有所顾虑，怕落人口舌。然，张氏的这些折子就像是一道强心剂，让皇爷爷瞬间有了底气，也有了正当理由。于是……于是，顾家就有了那般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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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主闻言后，目光一滞紧，接着神色大惊，颇有些不可置信：“张氏竟这般狠毒？她才是害死顾家人的幕后凶手？”
赵嘉宁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吧，皇爷爷是明面上的，而张氏却是背地里的。”
两人都是一样的可恶，但张氏明显更恶毒。
赵嘉宁咬牙，原本柔和的目光中闪露出犀利之色。
虽然出现当年的那场变故时，她还没出生。可当她了解真相后，哪怕距离当年之事隔了许多年，可赵嘉宁心中仍有无法抑制的愤怒。
“张氏蛇蝎心肠，专爱在背后里捅人刀子，好在她不受父皇宠爱，否则这后宫中早晚不得安宁。死于她手上，被她迫害的嫔妃肯定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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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主的声音好像都染上了几分凄怆，神色涌动，心中有无法言语的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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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顾家上下落得这般结局的凶手有三个。一个是我，一个是先帝，还有一个便是张氏。我日，日守在长峰观，为那些亡魂超度，余生都不得好过。这算是一种巨大的惩罚。先帝虽有过错，但已经不在人世了。当初因这事落得骨肉分离，这也算是一种惩罚。”
“剩下的一个凶手便是张氏，她犯下滔天罪行，如今居然还稳坐皇后之位，这天理难容。不行，我要把这事告诉陛下。”
哪怕修行多年，遇到其它的事，心如止水。然碰上顾家上下的事，观主总是心情十分激动。
观主这时才想起一个问题，又询问着赵嘉宁：“张氏还安稳坐着皇后之位，想必你没有把这事告诉你父皇吧。为何不说
呢？”
观主眼下有一个心愿，那便是希望张氏可以得到应有惩罚。不然可以慰顾家上下的冤魂？
赵嘉宁深深看着观主缓缓道：“姑姑，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你现在恨不得把张氏千刀万剐。可，眼下时机未到。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会让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逍遥法外呢？之所以现在不告诉父皇，我也有我的顾虑，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给张氏送上一份大礼。”
“张氏是太子的嫡母，又是已故杜太后的亲侄女，她家族势力十分庞大啊，可以说已经渗透到了朝野上下的每一个角落中，如今太子是未来储君，张氏必定会和这些人少不了密切联络，我想着等把她的所有势力全部揪出，再一网打尽，否则的话总会有些漏网之鱼。”
“张氏如此卑劣，她手下的人必定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说不定个个都沾染着顾家上下的鲜血，倘若有漏网之鱼，那岂不是我们的心血毁于一旦了吗？”
观主顿时又陷入沉默中，许久之后才叹息：“看来，你为襄王真是操心操力。要不是为了襄王的大局着想，恐怕你这丫头，早就把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你父皇了吧。”
赵嘉宁微微笑了下：“姑姑一双慧眼果真能看透世间万物，嘉宁的这点小心思，也被姑姑摸得一清二楚。襄王虽有才干，但生性仁厚，为人又正直。许多事情他并不想去做。摊上这么个哥哥，我自然是要替他好好谋划谋划。”
观主摇头：“想要夺嫡的皇子，有哪个手上是干净的呢？想要得到这份干净，绝无可能。赵恪不想手中沾染鲜血，于是便让你这个妹妹代劳？哼，他倒是想得好，坐享其成多么轻松容易？哪有当哥哥的不操心自己的事，让自己的妹子一直操心这，操心那的？”
“你父皇如此英明，难道会看不清楚局势吗？他成年的那些皇子中最有才干，最能当大任的只有襄王。我不相信，你父皇会没有这个打算？你这丫头，且宽宽心吧。”
赵嘉宁噗嗤笑了：“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我都快操心成老妈子了。襄王
哥哥被父皇责骂，我心里更难过。”
“姑姑方才说的有道理。但，襄王哥哥终究非嫡非长，占不了嫡出大义这四个字。”
“襄王哥哥确实有才干，能当大任。可是，还有一个人与他不相上下。”
观主瞬间明白：“你是说，英王，赵誉？”
“对。哪怕英王的才干，比起襄王哥哥来稍稍逊色。可是他母亲庄妃身份很高贵，庄妃的娘家势力极其庞大。父皇，不会不考虑这点。”
看赵嘉宁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观主瞬间明白了些，她笑了声：“原来如此，看来你这丫头今日与我说了那么多，最终的目的怕是只有一个。让我出面做说客，在你父皇跟前旁敲侧击？好让他立襄王？”
“也不全是啦。”赵嘉宁道，“我这不也把张氏的所作所为，透露给姑姑听了吗？”
“好啦，少拐弯抹角。我还不了解你这丫头的心思吗？”观主话音微顿，“只是，你父皇不是最讨厌别人干涉他吗？就算我有心去旁敲侧击一二，只怕会弄巧成拙。”
“姑姑，莫要担心。父皇只是不喜欢后宫干政。他那般敬重您，您说的话，父皇一定会考虑考虑。”赵嘉宁又轻声说道，“还有一月，便是张氏的大寿。到时候必定百官会集，还会有外邦使臣来为她贺寿。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一定会把张氏的那些卑鄙行为，全都抖露出来。”
“父皇大怒之下，必定会废皇后废太子。太子一旦被废，国本根基动摇，父皇必定会重新立太子，希望到时候姑姑能够替襄王哥哥，美言美言。”
观主感叹：“如此一来，倒还真是顺水推舟了，必不会让你父皇生恼。你这丫头心思可真深沉。倘若你是男子该多好，皇位哪有别人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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