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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量衣?

小说:逃婚驸马作者:公子岂凡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7-09 09:03:41
永安帝的圣旨下来了,  赵嘉宁和陆承谨的婚期择在腊月十八。这是钦天监左挑右选出来的,是两个月之内的最黄道吉日。

        陆承谨听闻后,心中很是忐忑,  这……

        这也来得太快了吧。

        陆承谨来到绮宁宫,同赵嘉宁商议着,  面露微微犹豫:“殿下,腊月十八,  距今不过一月左右。这是不是太快了?”

        “世子,  莫非可还有什么顾虑?”赵嘉宁薄唇微张,  柔声问道。

        “顾虑倒没有。”陆承谨之前已经和赵嘉宁约定好了,  两人从此要坦诚相见,在彼此面前不必带上面具和伪装,  她坦白相告,  白皙的脸上微微涨红,  “我……我还没准备好。”

        第一回当驸马,  换谁都紧张吧。哪怕是有名无实的驸马。

        这个理由很真实,却让赵嘉宁着实扑哧笑了。还真没有想象过文武双全,  在平渊之战中,  一人独挑敌军四位大将的平南侯世子,  竟还有这般可爱羞涩的一面。

        八公主明眸皓齿,  眼波流动:“怎么?若说需要洞房花烛,  你紧张,  尚能理解。可,我们之间又不需洞房花烛。”

        “我知道不需要洞房花烛。”陆承谨捏了捏手指,  仿佛连嗓子都被掐了两下,有些颤声道:“可我……就是紧张啊。”

        看着赵嘉宁云淡风轻的坦然模样,陆承谨小声诧异问道:“八公主难道不紧张吗?”

        赵嘉宁真被陆承谨逗乐了,  看着对方羞涩又单纯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其实吧,我也紧张。成婚后,我们虽不用洞房花烛,可我毕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总该要为你宽衣解带吧。”

        啊啊啊。

        陆承谨的小心脏突突跳了两下,脸色更红了,在白皙俊美的脸上分外明显。

        在穿过来之前,她母胎单身二十五年。以前在现代社会中,玩手机,偶然间刷到那种图片时,胆颤心惊,害羞不已。

        这突然间,有人要为她宽衣解带,这不紧张不忐忑,难怪呢?

        赵嘉宁心想。

        可真不像用兵如神

        的将军,倒像是个羞怯的小娘子。

        陆承谨可真有趣。

        赵嘉宁自幼生长在皇宫之中,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见得多了,也让她疲倦了。陆承谨身上较之从前的巨大反差,让赵嘉宁觉得忒有意思,很是新鲜生动。

        赵嘉宁在陆承谨身上收获到了越来越多的意外之喜。越来越愿意和对方相处了。

        倘若陆承谨有预知功能,知道赵嘉宁是这般在心中评论她的,估计更要害羞。

        陆承谨微摇了一下嘴唇后,和赵嘉宁商议着:“八公主,我和你商量个事吧。咱俩既是合作关系,便只是朋友而已,明面上功夫可以在人前做一做,可私下里的那些就免了吧。”

        什么宽衣解带的,这可真让人受不住。

        赵嘉宁假装沉思,片刻之后,才眨眼道:“就这么免了吗?你确定?”

        “当然。”陆承谨果断点点头,“那种繁文缛节和夫妻之间的亲密,在我们这里都免了。”

        “好吧。看来世子还真是正人君子呢,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莫过如此。”赵嘉宁虽是同意了,可看着陆承谨那羞涩又认真的模样,不禁掩唇轻笑。

        “那就这样约定好了哈。”陆承谨匆匆告退。走出绮宁宫后,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上-

        火辣辣的,好灼热。

        …………………………

        赵嘉宁和陆承谨成婚的圣旨一出,合乎众人心意。陆承谨是平南侯之子,文武双全,样貌出众,绝对配得上八公主。

        朝中有王孙公子叹息:“哎,公主是我梦寐以求的女人,之前我父亲还向陛下提过这事,听陛下的口吻,这事似乎能成。没想到,八公主最后还是选择了平南侯世子做驸马。”

        还有人艳羡道:“陆承谨真是好福气啊,八公主国色天香。”

        这桩婚事有人羡慕,有人叹息,有人嫉妒,还有人则是愤怒。太子赵定便是属于最后者。

        因当年亲信秦刚的事,赵定已经和平南侯陆阙结下了深仇大恨,虽然陆阙已故,但这份深仇大恨犹在,像一尾毒针,时时刻刻刺

        着太子的心。

        所谓父债子还,赵定已经把那些仇怨全部算在陆承谨身上,他正打算设计报复对方。没想到如今陆承谨居然又娶了死对头的女儿-赵嘉宁。

        太子和赵嘉宁这同父异母的兄妹向来不和。小时候便一直不对付。至于长大后,更因为利益以及夺嫡关系,两人俨然是死对头。太子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赵嘉宁。

        赵定把自己一度被废的原因,全部归结在赵嘉宁母女身上。

        他阴着一张脸,心中难安。从热闹的人群中走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手指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赵定相貌也不俗,只是他长相偏向自己的母后-张皇后。

        颧骨略高,眉眼狭长。

        脸上若是没有怒意倒还好,一旦生怒,眉眼间便透露着一股让人胆颤的阴鸷。

        宫人们见了尊贵的太子殿下,原想行礼。可老远看到太子这番表情后,也不敢向前来,只能远远溜开。

        赵定没回东宫,而是去了凤鸾宫,去找自己的母后,诉说着心中的愤怒和不平。

        凤鸾宫。

        皇后正把玩着翡翠珠子。这是前儿个户部尚书送来的,这珠子夜间能发出光芒来,和夜明珠有异曲同工之妙,是个稀罕物,皇后对此爱不释手。

        皇后招来许嬷嬷一块欣赏:“嬷嬷,你看这珠子光芒多玲珑剔透啊。”

        “可不是吗?也只有皇后娘娘才能配这稀罕物。”嬷嬷对皇后言听计从,自是一脸的奉承。

        皇后轻挑眉头,笑了两声:“你又在奉承本后了。”

        许嬷嬷诚恳道:“这不是奉承,而是老奴的心里话。在奴婢心中,皇后娘娘是天底下,最漂亮、最尊贵、最睿智的女人。至于柳妃那贱人,给您提鞋都不配。”

        皇后又轻吟吟笑了两声。她今日可真是心情大好,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稀罕玩意。

        片刻之后,太子走入凤鸾宫,许嬷嬷给太子行礼,赵定冷哼一声,脸上布满怒意。许嬷嬷不知其中缘由,胆战心惊。

        倒是皇后察觉到了些什

        么,视线从翡翠珠子上移开,目光落到自己的儿子赵定身上。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

        太子的一举一动,皇后是最清楚不过的。她看着儿子脸上的表情,心中明了。

        太子又在朝堂上受委屈了。

        皇后收了翡翠珠子装在盒中,让许嬷嬷退下后,走到赵定面前,皱了皱眉头:“你这又是受什么委屈了?”

        赵定愤愤不平,咬着牙根:“母后,父皇已经下了圣旨,让陆承谨和赵嘉宁成婚。婚期择在一个月之后的,腊月十八。”

        赵定咬牙切齿般地恨着赵嘉宁,从来都是连名带姓这样叫着。

        张皇后闻言,目光一顿,眼神也不由得阴鸷起来:“难怪,你这般生气。”

        赵定紧紧握着拳头,骨节分明的手上发出了轻微的噼啪声,双眸中泛着明显的红意:“母后,那对贱/人/母女是不是真的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陆阙生前位极人臣,极受父皇宠爱。他虽死了,可平南侯府的尊荣犹在。他的儿子陆承谨,也很受父皇器重。现在赵嘉宁这个贱/人/嫁给陆承谨,就是搭上了平南侯府这艘船。这便是给赵恪找了个大靠山。这是要威胁到儿臣的太子之位了!”

        赵定喉结耸动,肩头颤动,一连摇摇头,如坐针毡:“不行,儿臣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绝对不能任由他们摆布!”

        赵定都快崩溃了,这些年来,他这个太子当得非常窝囊,根本不受永安帝的宠爱。

        望着快崩溃的儿子,张皇后满脸心疼,连忙安抚道:“定儿,你莫着急,先稳住心态。你要是慌了,无异于自乱阵脚。这恰恰给了别人,攻击你的最好机会。儿子啊,事情还没到那么糟糕的份上。”

        张皇后抬起脚尖,轻轻按住赵定一直颤动的肩头,语气坚决:“定儿,你是陛下的嫡子,是中宫所出,是咱们大齐的太子。你要有信心啊!”

        “太子?”赵定的眼睛中没透露出半分自信,反而透露着一股无奈和绝望,修

        长的身子半垮下来,无助至极,“母后,我是哪门子的太子?父皇从来都不曾疼爱过我,我与他之间只有君臣之仪,从无父子之情。我这个太子,他想废就废,想立就立。”

        “我就是一个玩偶,时刻被父皇提在手上。他高兴了就把我拿起,他要是不高兴了,就随意把我丢在一边。”

        “之前我已经被他废过一次了。”赵定满眼凄怆,声声痛楚,“要不是皇祖母,我还能有被重新复立的机会吗?从前,皇祖母在世时,她是我的□□,如今她不在了。

        “儿臣,真是举步维艰,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又惹怒父皇。”赵定看着张皇后,声音微哽,“母后,你知道儿臣有多难吗?我是大齐立国以来,最憋屈的太子。”

        赵定这话说的没错,他确实挺憋屈的。其实太子并非无用,他文治武功也不错,奈何-

        奈何,他偏偏投错了胎,成了张皇后的儿子。

        永安帝从不喜欢张皇后,立张氏为皇后,是无奈之举,奉了太后之命。

        张皇后心痛万分,无比疼惜道:“儿啊,你千万别这样想,你是母后的骄傲。你父皇不会废你,也不能废你,你忘了你皇祖母临终前留下的口谕吗?”

        皇太后的口谕--太子忠孝,若无谋逆之举,不可废。

        张皇后极力安抚着赵定的情绪,又柔声道:“你父皇当时是答应了的,所谓君无戏言,他不可能违背太后临终前的懿愿。”

        “母后。”赵定惶恐不安,宛若一条腿迈在了悬崖边上,脑海中疯狂涌入出各种不好的想法,“当初皇祖母在世时,父皇都能把我废了。现如今皇祖母不在了,仅留下一道口谕,又有什么用呢?”

        “如何会没用?当时许多王公大臣都在,陛下口口声声答应了。陛下何等爱面子之人,若是反悔,便要担这不孝的骂名了。”张皇后声音高亢,和赵定的犹豫、绝望、不安,形成鲜明对比。

        “定儿,你大可放心好了,陛下废不了你。”张皇后在心中哀叹着,

        为什么,她生的儿子偏偏会这么胆小怯懦?长相随了自己大半,可魄力和勇气却丝毫不随自己,似乎也没随到陛下。

        若是有襄王赵恪一半的坚定勇敢,她这个做母亲的又何必日日操碎了心?

        张皇后看着儿子,苦口婆心道:“你身为一国太子,遇事当稳重,可现在一有风吹草动,你便如惊弓之鸟,惴惴不安。都不用等别人来射,风一吹动弓弦,你便惶恐不已。试问,纵然你父皇把天下交给你,你能治理好吗?倘若你还是这般模样,那干脆直接把天下相让予人好了,又何必争呢?”

        “你是本后的儿子,要拿出你的魄力来!”

        赵定也并非生来胆小懦弱,他的才华和魄力虽不及襄王赵恪,魏王赵显,可也不错。现如今之所以成了这般模样,是和上一次被废有着莫大关系。

        一度被废,给他心里造成了不可挥散的阴影。每次午夜梦回的时候,赵定都会被惊醒。

        赵定垂首:“母后教训的是,儿臣定当谨记。方才是,儿臣太过心急了。”

        “这就对了,这才像我的儿子。”张皇后安抚完儿子后,才开始细细谋划着,“陛下会把赵嘉宁赐给陆承谨,一定是听了那贱人的枕边风。陛下已经鬼迷心窍了,三千佳丽在他眼中完全不存在似的,眼里心里只有尚仪宫的那个贱人。”

        “从前太后还在时,那贱人还有所收敛,如今太后不在了,她更加肆意张狂。而陛下,对其百般迁就,千般维护,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那贱人。”张皇后沉声,“陛下,鬼迷心窍,没救了,眼瞎了。放着那么多的绝色美女不宠幸,偏偏把心思放在一个病死鬼身上。”

        作为皇后,她掌管后宫,威严无比。可作为妻子,她是悲哀的。因为穷尽一生,都得不到丈夫的疼爱。

        “定儿,母后这一生从来没有得到你父皇的宠爱。你是母后在这宫中唯一的期盼,无论花多少心血,母后都会让你顺利登基。如今看来,形势对我们十分不好。”张皇后阴着眉头,“我们下一步,

        必须除掉尚仪宫的那个贱人,以及除掉陆承谨。”

        太子赶紧问道:“母后,有什么好办法吗?”

        到底是机密事件,皇后非常心细,生怕会泄露,把儿子招到跟前来,贴在他耳边细细说道。

        赵定俯耳聆听。

        片刻后,太子眼睛一亮。

        ……………………

        腊月十八这黄道吉日还没到来时,病情好转的柳妃便开始为赵嘉宁缝制喜服。虽说有尚衣局会缝制,但毕竟是最心爱的女儿出阁,作为母亲的柳妃,必定是要亲手做这件事情的,又怕众人说她太过操劳,因此柳妃娘娘是私下里偷偷缝制的。

        陆承谨是她相中的乘龙快婿,柳妃也想为女婿亲手缝制。只是柳妃突然犯难了--

        因为并不知陆承谨的尺寸。

        只知对方身量修长,偏瘦。

        柳妃本想让嬷嬷把陆承谨叫来尚仪宫。刚好这会儿,沈幽容来宫中给她看病,柳妃只得临时让嬷嬷把世子带到偏殿中去。

        嬷嬷笑道:“世子,马上就要做驸马了,真是可喜可贺。老奴一直看着八公主长大,如今看到她即将出阁,真是开心。为了表示心意,老奴想为八公主以及世子,亲手缝制喜服。”

        陆承谨自然是想拒绝的,然而一时半会间,并未找到合适的理由,她正在苦苦寻觅着。

        这窦嬷嬷真是个热心肠的主,还未等陆承谨表态,便已经拿出尺子,虽态度客客气气,眉眼和善,可却说着让陆承谨极为心慌的话。

        “不知世子,可否让老奴量一下尺寸?”

        问一下尺寸也就罢了,怎么还量尺寸?

        陆承谨心颤,嗓子都莫名间悬了起来,后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细汗。

        这要是让嬷嬷一量,不光她玩完,整个平南侯府都玩完。

        陆承谨定了定神,赶紧推诿:“不用了,多谢嬷嬷一番好意。母亲会亲手为我赶制喜服。”

        嬷嬷是代柳妃传话的。她知道柳妃娘娘的心愿,在有生之年想为女儿女婿亲手缝制喜服,于是嬷嬷热情不减:“既然陆夫人为

        你赶制喜服,那让老奴为你赶制中衣吧。”

        中衣?这不是更贴身了吗?

        完了,完了。

        陆承谨十分窘迫,既紧张又尴尬,心情无比复杂。她仿佛觉得自己每一步,都在钢丝线上游走着。

        恰巧这时,赵嘉宁也来到尚仪宫。见窦嬷嬷手中拿着尺子,笑着问道:“怎么,嬷嬷是要做衣服吗?”

        嬷嬷待八公主如同待自己亲生女儿,态度十分亲切,笑着回答:“可不是吗?老奴瞅着,你和世子即将大婚,想尽些心意为你们缝制喜服。不知世子尺寸,便想量量。”

        赵嘉宁知道陆承谨这人脸皮薄,经不起调侃,望着对方脸上窘迫的表情。

        赵嘉宁知道,陆承谨方才定是又被窦嬷嬷打趣了一番。

        窦嬷嬷看着这郎才女貌的一对,打心眼里欢喜。她知道世子和自家公主只是近段时间才有些接触,以往那么些年没怎么往来。秉着让两人促进感情的心思,嬷嬷道:“老奴忽然想起,还有些药要去熬,不然耽误了时辰,可就误了柳妃娘娘的病情。”

        窦嬷嬷将裁衣尺子交到赵嘉宁手上,笑道:“八公主,您替世子量量吧。”

        窦嬷嬷说话后,便关上房门走了。

        只留陆承谨,在原地……崩溃。

        作者有话要说:  陆承谨:完了。

        赵嘉宁:来吧。

        你们压一压,谁是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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