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还在琢磨自己就怎么莫名卷进了老天对任狗城的“惩罚”中，就在此时，凌学名从厨房走出来，走到凌灿跟前：“灿，跟我来一下。”
“哦，好。”
一父一子进了书房，凌学名关起门来，开门见山：“我下午刚看完微光慈善夜的视频，感觉你和小城好像不太对劲。”
他说着掏出手机，打开视频，往凌灿的眼前递了递。
进度条卡在他俩慈善夜晚会上同台助拍的收尾部分，画面里的任星城正目视前方，一字一顿说道：“我想对那些因为各种各样原因，缺席、逃避、忽视儿童身心成长的父母说一句，外面的世界再精彩，终究不是你的归宿。希望你们早日回归家庭，回到孩子身边，作他们最强大的避风港，最温柔的月亮船……”
弹幕上飘过一排排【男神就是坠吊的】。
凌灿又在心里将人狠狠骂了一顿。
凌学名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严肃地说：“直觉告诉我，小城这番话就是说给你听的，你们怎么了？”
凌灿佩服老爸无比敏锐的直觉，知子莫若父啊！
但他不敢说出实情，只好硬着头皮往下编：“没事，我就是前几天没回家而已，小别胜新婚，距离产生美，我和任狗……我和星哥……玩情趣。”
凌学名柯基震惊，眼睛瞪得像对儿铜铃，绕是听过“情趣是年轻人的调味品”，却也连连摆手，警钟长鸣，“儿啊，你这玩得可能不是情趣，是你坑你自己。”
凌灿：“……”
“以后可千万别玩了，听到没！不是我不相信小城的人品，是这个大染缸太复杂，我混了大半辈子娱乐圈，见了太多不体面的事。小城近两年爆红，你俩的关系又保密，这外头不知有多少人牟足了劲地想往他怀里钻。”
凌灿闭了闭眼，心说谁要能立马把他“老公”翘走，他管人叫恩公都行。
然而戏还要继续往下演，为了打消老爸的疑虑，他顺从而不失敷衍地说：“我知道了，爸你就别瞎操心了，我俩关系好着呢！”
“真的？”凌学名不太相信。
“比真金还真。”凌灿拍拍胸脯，“若有半句假，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窗外“轰隆”一声惊雷，震得人鼓膜嗡嗡，同时还伴随着几道白晃晃的闪电。
凌灿：雾草！
凌学名：emmmmmm……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沉寂时，忽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了一条缝，小团子探着小脑袋进来了。
“grandpa，外面下大雨了，你回不了家家啰！”
凌学名：“……”
紧随其后的，任星城也跟着进来了，他看看凌灿，又看看凌学名，说：“今晚暴雨，开车回去不安全，伯父您在这住下吧。”
凌灿走到窗边，看着外头愈发急密的雨帘，也劝道：“是啊，爸，明天再回吧。”
凌学名看着和谐有爱的夫夫俩，之前的疑虑消散了大半：“好，那我就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他挑了大卧室旁边的那间次卧，也正是凌灿的“临时居所”。
到了二楼，管家给换了新床单和新被子，凌学名看着儿子和儿胥，关切地说：“你们早些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凌灿嘴上应着，心里却在琢磨今晚他在哪儿住，如果不住“他们”那间大卧室，貌似在哪睡都不对味儿。
会暴露他们非正常夫夫的事实。
正在纠结之间，忽然小团子抱着一本故事书“啪嗒啪嗒”地跑来了。
凌灿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任星城之前说芒芒要找他睡觉的事。
妙啊妙！
妙蛙种子吃着妙脆角妙进了米奇妙妙屋，秒到家了。
有了“哄孩子”的挡箭牌，就能完美躲避“同床共枕”的厄运。
这样一想，他赶忙将芒芒抱起来，脸上挂上慈父般的微笑：“那什么，我先去给宝贝儿念故事。星哥，你先睡，不用等我。”
任星城知道他是在凌学名面前演戏，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很轻地点了点头。
打发走了老爸和“老公”，凌灿扛着儿子进了儿童卧室。
房间整体上是暖橘色调，温馨、柔暖、让人一进来就不由自主地想睡觉。
然而答应儿砸讲故事的事不能说话不算，他只能强撑着精神，翻开了故事书。
“从前有个小姑娘，喜欢戴着外婆送给她的一顶红色天鹅绒帽子，大家都叫她小红帽，有一天，小红帽的母亲叫她给住在森林里的外婆去送牛奶，小红帽拎着牛奶……”
这句还未讲完，芒芒忽然打断他：“爸比，爸比，我也想喝牛奶~”
凌灿皱眉：“你不是刚刚才喝过么！”
“我还想要，还想要，还想要~”小团子复读机似的重复着。
凌灿脑瓜子嗡嗡的，扔下书本打开度娘，搜索【小孩子晚上多喝牛奶，会不会有什么危害】
答案是没有。
还拓展了一条相关知识——晚上喝牛奶助眠。
这个意外收获让他倍感欣喜，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喝！喝完了牛奶我们乖乖睡觉，好不好？”
芒芒听话地眨眨眼睛：“好~”
凌灿吩咐保姆将两份牛奶送到他们房间，团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了。
“好喝！爸比，爱你。”芒芒的彩虹屁吹得凌灿心花怒放，头一次感受到了当爹的乐趣。
“好喝你就多喝点！”他揉着团子的头发说。
两杯牛奶全都进了肚，芒芒缩进被窝，继续听故事——
“小红帽走上林荫小道，结果却遇上了狼，她从未见到过狼，更不知狼性凶残……”讲了没几分钟，凌灿便感觉眼皮像是吊了铅似的，愈发沉重。
果然，牛奶助眠，诚不我欺。
只是为毛只助了他一个人的眠，芒芒还躺在他的枕头边上，没有一丝丝困意。
甚至还嘬起了手手，吃得香甜。
凌灿耷拉着脑袋瞅瞅团子，用指尖撑着眼睑，硬着头皮讲下去。
只是，这困劲儿一旦上来，还真不是你想撑，想撑就能撑。
渐渐的，他感觉书页上的小字都变成了一只只黑蚂蚁，在洁白的纸页上爬过来爬过去。
嘴上还在念叨着，神志却早就不知散去了哪里，迷迷糊糊间，念出来的故事也愈发向着离奇与魔幻的方向跑偏。
偏成了他曾经看过的某个沙雕版本。
“大灰狼张开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吞了小红帽，谁料，小红帽“噗通”一声跪在地，一把抱住狼大腿，发出了沙哑浑厚的男人嗓音——
“饶命啊——狼爷爷！我皮糙肉厚不好吃，真不是小红帽！”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小红帽撞红帽，我、我我我我是马里奥！！”
芒芒：“？？？”
奇怪的番外增加了！
一通稀里糊涂的沙雕番讲完，凌灿的声音愈发弱了下去，不出几秒时间就彻底静音。
芒芒趴在他胳膊底下，戳戳他的肩膀，又摸摸他的嘴唇：“爸比，爸比？你怎么不讲了？”
“……”回答他的是两声呼呼。
芒芒：“…………”
也不知睡了多久，凌灿做了个梦，梦见一向怕水的他不幸滑进了一条河中，冰凉的河水浸透了皮肤，吓得他手蹬脚刨，拼命往岸上游。
不过还没等上岸他就惊醒了，在黑暗中“呼”得一下坐起身。
“吓死老子了……”他捋着胸口，大口喘粗气。
只是……这噩梦的代入感为何如此强烈，甚至他到现在都感觉身上湿乎乎，黏唧唧的，相当不舒服。
是他的错觉么？
凌灿晃荡着尚不清醒的脑袋，伸手往床上摸了一把，下一秒他倒抽一口凉气，睡意全部跑没。
我勒个大去！
小崽子大半夜在床上发了水，还把他的睡裤也给殃及了。
凌灿扑扑腾腾地掀开被子，像只跳跳鼠似的，从床上一下子蹦到了地上。
亏他还以为是梦境的代入感太强，搞了半天，是梦境照进了现实啊，淦！
“快快快！起来起来！一会儿变成腌咸鱼了！”他吵吵嚷嚷将熊孩子从床上抱起，帮他脱了湿答答的睡裤。
幼儿的肌肤娇弱细嫩，潮湿的环境会导致皮肤过敏。
芒芒困得眼睛睁不开，像个软趴趴的树袋熊挂在他的脖子上，嘴里还在嘀咕着：“爸比，小红帽……”
“还想着小红帽小红帽，小红帽早让你发水冲跑了！”
这一番鸡飞狗跳也吵到了隔壁的老爸和“老公”，凌学名和任星城纷纷从各自的卧室赶来，一推开门就看见光着屁股的小团子和站在地上炸着毛的凌灿。
他的睡裤湿了一圈，刚好就在大腿根部的位置，看上去相当狼狈。
凌学名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赶忙走过去，从凌灿手中接过小团子：“小孩子尿床很正常，说明新陈代谢快，一会儿芒芒到我房间睡，你和小城赶紧回大卧室休息吧。”
雾草雾草雾草……
凌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咬着嘴唇，含含糊糊说：“爸，你去睡吧，我得给芒芒擦擦身体。”
“哎，不用不用。我来擦。你俩快点回屋睡。”
凌灿：“…………”
苍天，所以他到底图了个啥？
兜兜转转了一大圈，终究也没能逃过和任星城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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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
一父一子进了书房，凌学名关起门来，开门见山：“我下午刚看完微光慈善夜的视频，感觉你和小城好像不太对劲。”
他说着掏出手机，打开视频，往凌灿的眼前递了递。
进度条卡在他俩慈善夜晚会上同台助拍的收尾部分，画面里的任星城正目视前方，一字一顿说道：“我想对那些因为各种各样原因，缺席、逃避、忽视儿童身心成长的父母说一句，外面的世界再精彩，终究不是你的归宿。希望你们早日回归家庭，回到孩子身边，作他们最强大的避风港，最温柔的月亮船……”
弹幕上飘过一排排【男神就是坠吊的】。
凌灿又在心里将人狠狠骂了一顿。
凌学名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严肃地说：“直觉告诉我，小城这番话就是说给你听的，你们怎么了？”
凌灿佩服老爸无比敏锐的直觉，知子莫若父啊！
但他不敢说出实情，只好硬着头皮往下编：“没事，我就是前几天没回家而已，小别胜新婚，距离产生美，我和任狗……我和星哥……玩情趣。”
凌学名柯基震惊，眼睛瞪得像对儿铜铃，绕是听过“情趣是年轻人的调味品”，却也连连摆手，警钟长鸣，“儿啊，你这玩得可能不是情趣，是你坑你自己。”
凌灿：“……”
“以后可千万别玩了，听到没！不是我不相信小城的人品，是这个大染缸太复杂，我混了大半辈子娱乐圈，见了太多不体面的事。小城近两年爆红，你俩的关系又保密，这外头不知有多少人牟足了劲地想往他怀里钻。”
凌灿闭了闭眼，心说谁要能立马把他“老公”翘走，他管人叫恩公都行。
然而戏还要继续往下演，为了打消老爸的疑虑，他顺从而不失敷衍地说：“我知道了，爸你就别瞎操心了，我俩关系好着呢！”
“真的？”凌学名不太相信。
“比真金还真。”凌灿拍拍胸脯，“若有半句假，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窗外“轰隆”一声惊雷，震得人鼓膜嗡嗡，同时还伴随着几道白晃晃的闪电。
凌灿：雾草！
凌学名：emmmmmm……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沉寂时，忽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了一条缝，小团子探着小脑袋进来了。
“grandpa，外面下大雨了，你回不了家家啰！”
凌学名：“……”
紧随其后的，任星城也跟着进来了，他看看凌灿，又看看凌学名，说：“今晚暴雨，开车回去不安全，伯父您在这住下吧。”
凌灿走到窗边，看着外头愈发急密的雨帘，也劝道：“是啊，爸，明天再回吧。”
凌学名看着和谐有爱的夫夫俩，之前的疑虑消散了大半：“好，那我就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他挑了大卧室旁边的那间次卧，也正是凌灿的“临时居所”。
到了二楼，管家给换了新床单和新被子，凌学名看着儿子和儿胥，关切地说：“你们早些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凌灿嘴上应着，心里却在琢磨今晚他在哪儿住，如果不住“他们”那间大卧室，貌似在哪睡都不对味儿。
会暴露他们非正常夫夫的事实。
正在纠结之间，忽然小团子抱着一本故事书“啪嗒啪嗒”地跑来了。
凌灿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任星城之前说芒芒要找他睡觉的事。
妙啊妙！
妙蛙种子吃着妙脆角妙进了米奇妙妙屋，秒到家了。
有了“哄孩子”的挡箭牌，就能完美躲避“同床共枕”的厄运。
这样一想，他赶忙将芒芒抱起来，脸上挂上慈父般的微笑：“那什么，我先去给宝贝儿念故事。星哥，你先睡，不用等我。”
任星城知道他是在凌学名面前演戏，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很轻地点了点头。
打发走了老爸和“老公”，凌灿扛着儿子进了儿童卧室。
房间整体上是暖橘色调，温馨、柔暖、让人一进来就不由自主地想睡觉。
然而答应儿砸讲故事的事不能说话不算，他只能强撑着精神，翻开了故事书。
“从前有个小姑娘，喜欢戴着外婆送给她的一顶红色天鹅绒帽子，大家都叫她小红帽，有一天，小红帽的母亲叫她给住在森林里的外婆去送牛奶，小红帽拎着牛奶……”
这句还未讲完，芒芒忽然打断他：“爸比，爸比，我也想喝牛奶~”
凌灿皱眉：“你不是刚刚才喝过么！”
“我还想要，还想要，还想要~”小团子复读机似的重复着。
凌灿脑瓜子嗡嗡的，扔下书本打开度娘，搜索【小孩子晚上多喝牛奶，会不会有什么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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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拓展了一条相关知识——晚上喝牛奶助眠。
这个意外收获让他倍感欣喜，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喝！喝完了牛奶我们乖乖睡觉，好不好？”
芒芒听话地眨眨眼睛：“好~”
凌灿吩咐保姆将两份牛奶送到他们房间，团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了。
“好喝！爸比，爱你。”芒芒的彩虹屁吹得凌灿心花怒放，头一次感受到了当爹的乐趣。
“好喝你就多喝点！”他揉着团子的头发说。
两杯牛奶全都进了肚，芒芒缩进被窝，继续听故事——
“小红帽走上林荫小道，结果却遇上了狼，她从未见到过狼，更不知狼性凶残……”讲了没几分钟，凌灿便感觉眼皮像是吊了铅似的，愈发沉重。
果然，牛奶助眠，诚不我欺。
只是为毛只助了他一个人的眠，芒芒还躺在他的枕头边上，没有一丝丝困意。
甚至还嘬起了手手，吃得香甜。
凌灿耷拉着脑袋瞅瞅团子，用指尖撑着眼睑，硬着头皮讲下去。
只是，这困劲儿一旦上来，还真不是你想撑，想撑就能撑。
渐渐的，他感觉书页上的小字都变成了一只只黑蚂蚁，在洁白的纸页上爬过来爬过去。
嘴上还在念叨着，神志却早就不知散去了哪里，迷迷糊糊间，念出来的故事也愈发向着离奇与魔幻的方向跑偏。
偏成了他曾经看过的某个沙雕版本。
“大灰狼张开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吞了小红帽，谁料，小红帽“噗通”一声跪在地，一把抱住狼大腿，发出了沙哑浑厚的男人嗓音——
“饶命啊——狼爷爷！我皮糙肉厚不好吃，真不是小红帽！”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小红帽撞红帽，我、我我我我是马里奥！！”
芒芒：“？？？”
奇怪的番外增加了！
一通稀里糊涂的沙雕番讲完，凌灿的声音愈发弱了下去，不出几秒时间就彻底静音。
芒芒趴在他胳膊底下，戳戳他的肩膀，又摸摸他的嘴唇：“爸比，爸比？你怎么不讲了？”
“……”回答他的是两声呼呼。
芒芒：“…………”
也不知睡了多久，凌灿做了个梦，梦见一向怕水的他不幸滑进了一条河中，冰凉的河水浸透了皮肤，吓得他手蹬脚刨，拼命往岸上游。
不过还没等上岸他就惊醒了，在黑暗中“呼”得一下坐起身。
“吓死老子了……”他捋着胸口，大口喘粗气。
只是……这噩梦的代入感为何如此强烈，甚至他到现在都感觉身上湿乎乎，黏唧唧的，相当不舒服。
是他的错觉么？
凌灿晃荡着尚不清醒的脑袋，伸手往床上摸了一把，下一秒他倒抽一口凉气，睡意全部跑没。
我勒个大去！
小崽子大半夜在床上发了水，还把他的睡裤也给殃及了。
凌灿扑扑腾腾地掀开被子，像只跳跳鼠似的，从床上一下子蹦到了地上。
亏他还以为是梦境的代入感太强，搞了半天，是梦境照进了现实啊，淦！
“快快快！起来起来！一会儿变成腌咸鱼了！”他吵吵嚷嚷将熊孩子从床上抱起，帮他脱了湿答答的睡裤。
幼儿的肌肤娇弱细嫩，潮湿的环境会导致皮肤过敏。
芒芒困得眼睛睁不开，像个软趴趴的树袋熊挂在他的脖子上，嘴里还在嘀咕着：“爸比，小红帽……”
“还想着小红帽小红帽，小红帽早让你发水冲跑了！”
这一番鸡飞狗跳也吵到了隔壁的老爸和“老公”，凌学名和任星城纷纷从各自的卧室赶来，一推开门就看见光着屁股的小团子和站在地上炸着毛的凌灿。
他的睡裤湿了一圈，刚好就在大腿根部的位置，看上去相当狼狈。
凌学名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赶忙走过去，从凌灿手中接过小团子：“小孩子尿床很正常，说明新陈代谢快，一会儿芒芒到我房间睡，你和小城赶紧回大卧室休息吧。”
雾草雾草雾草……
凌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咬着嘴唇，含含糊糊说：“爸，你去睡吧，我得给芒芒擦擦身体。”
“哎，不用不用。我来擦。你俩快点回屋睡。”
凌灿：“…………”
苍天，所以他到底图了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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