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很有道理
张灵均做贼一样点开了自己的主页后台, 偷偷摸摸地浏览了一圈最近新增的评论和弹幕。
他的神经崩得紧紧的。
他既害怕背后有人看见电脑上的东西，又纠结自己还没剪辑好的新歌视频。
来学校前他才刚发了一首歌，也说了自己在开学后没什么时间发视频, 粉丝也纷纷表示理解，现在才开学没几天, 他本来是不用担心下一个视频的。
大一他住的那个寝室，气氛冷漠，室友都固定地待在属于自己的那块小区域里, 除了必要的交流外，根本不会互相说话。
而且他们也睡得比较早，最迟晚上十二点就都熄灯了。
也有打游戏的，但打游戏的人说起来和死人也没太大区别，除了时不时闹出点动静外, 和不存在也没太大区别。
他是熬夜选手，半夜一两点睡是常有的事，等室友睡觉的睡觉, 打游戏的打游戏，他就可以处理自己这边的东西了。
可这个寝室的气氛和大一的寝室不一样。
整个寝室里, 只有朝有酒一个人晚上会按时睡觉。
赵青云睡觉的时间很不固定，有时候十一点左右就睡了，有时候一两点睡, 偶尔还会睡得比他还晚。
照清和的作息跟赵青云差不多, 无迹可寻。
至于杜若……天知道杜若晚上几点才睡！
有次张灵均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口渴了, 起来倒水喝，还能看到从杜若的被子缝隙里露出的微弱的光，像是杜若还躺在床上玩手机。
张灵均根本找不到时间能给自己的视频做剪辑和后期。
虽说他开学后发歌的频率会降低很多，可照这架势, 那已经不是发歌频率降低的程度了。
他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处理视频，根本就发不了歌。
这就很痛苦了。
好在评论区和弹幕里的沙雕发言能给他带来很大的安慰，张灵均看着看着，唇边也浮现出一点笑意来。
就是里面的一些发言，还是会忍不住让他皱起眉。
嚷嚷着要他露脸，要他开直播唱歌，冷嘲热讽说一定是后期修音做得好，这都不会在张灵均心里激起波澜。
好奇唱见的长相其实很正常，想在直播中和主播互动，也只是在表达喜爱。
经历过几次颠覆圈子的作假翻车事件后，粉丝会疑神疑鬼，怀疑唱见真实的歌声没有处理后的好听，那也怪不上他们。
可另一些评论就非常恶心人了。
什么“嗓子这么好，在床上叫起来一定很好听”，什么“唱得好又怎么样，主播从来不露脸，肯定长得丑”，什么“关了灯都一样”，什么“说不定都被玩腻了”……
搞不懂这些脑瘫东西到底想的是什么。
张灵均没有删除这些评论和弹幕，只是一一点击了举报。
做完这些，他退出了后台，心情微妙地浏览了一圈网站主页上推荐的视频，听了几首最近排名靠前的歌。
没什么事可干了。
也不是没什么事可干，是没什么心情。
张灵均摘下耳机，无聊地环顾周围。
他很快就发现，赵青云没有在打游戏。
赵青云晚上是和醉哥一起回来的，自从回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的样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隔三差五地敲一敲键盘。
是在做什么？
张灵均往后探了探身，问：“你今晚没有打游戏啊？”
“今晚没心情。”赵青云懒洋洋地说。
“你之前和醉哥一起回来的啊，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算是吧。”赵青云说，他停了一下，问，“你关注割蛋协会的公众号没有？”
“什么协会？割什么？”张灵均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可真行，叫叫，你是生活在真空吗你。”赵青云滑动着电竞椅过来了，“割蛋协会，就是流浪猫关爱协会。学校的公众号你总关注了吧？”
“……”
张灵均知道学校有运营公众号，可他没有关注。
感觉那和他没什么关系。
“你也没关注？”赵青云叹了口气，低头给他推送了这两个公众号，“那你关注一下好了。”
张灵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就能流畅地和赵青云聊天说话的，好像一切就是莫名其妙地发生了。
可在赵青云提议的时候，他还是条件反射般有点想拒绝。
他点开了赵青云发来的两个公众号，关注了，有点不情不愿地说：“我知道可以关注，我只是觉得没什么用，有正事的话辅导员会在群里通知。”
赵青云斜他一眼，看上去是想说点什么，但忍住了。
“你把割蛋协会的公众号点开，看最新一条。”
张灵均低头去看，赵青云一边解释道：“这条在找失主的狗是醉哥帮忙抓到的，回来之前我就是和醉哥去看它去了。”
“这狗也太帅了吧。”张灵均称赞道，“看起来好大一条啊。”
但这和你没心情打游戏有什么关系？
“嗯，帅，而且很聪明，训得也很好。”赵青云说，他的视线在寝室里漫无目的地游荡，“我……有点想领养这条狗。”
“它不是在找失主吗，找不到的话你应该可以领养吧。”张灵均没搞懂赵青云的复杂心情。
“这么说吧。”赵青云叹了口气，“我又希望它找不到失主，又希望它能找到失主。”
照清和原本是坐在座位上敷面膜的，听了这话，他把面膜撕下来，插嘴说：“为什么要希望它能找到失主？”
“这条狗养得很好，你见了就知道。它的主人肯定很爱它。”
照清和没有先说话，而是笑起来。
他一笑，赵清云和张灵均就只能把视线集中到他这里，也只能等着他说话了。
“可是狗狗还是丢掉了啊——很爱又怎么样？狗丢掉这件事就能抹杀爱了。”他凝视着赵青云，“现在，比起它以前的主人，你这么为它担心，这是新的爱的开始呀。”
他的语调那么肯定，神色又那么恳切，仿佛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从肺腑中掏出来的。
“如果是你，你会让狗狗丢掉吗？绝对不会的。你能不能照顾好狗狗？绝对可以的。”
他柔声说：“它过去的主人对它好，很爱它，那又怎么样？它只是暂时寄放在前一个主人家而已啊。”
张灵均痴呆地看着照清和。
赵青云扬了扬眉。
“狗狗和人的感情最讲究缘分，”照清和拖着脸颊，露出正陷入初恋般朦胧甜美的微笑，“你喜欢这条狗狗，它刚好离开了上一个不负责任的、丢掉它的主人，这是你们的缘分。”
张灵均还挺赞同。
他对赵青云说：“这么说也是，它刚好就在开学的时间流浪到大学，又刚好被你的室友抓到，你又刚好被你的室友带去见了它……说你们之间有缘分，我是信的。”
赵青云神色微妙地看了他一眼。
他对照清和说：“那如果我和这条狗的缘分，就只是到此为止怎么办？”
“上天都已经把缘分怼到你面前来了，机会已经载你手里了，你也得做点什么吧。”照清和笃定无疑地说，“你马上去把它领回家，公众号的消息删掉，手续办全，这就行了。”
“可是狗都很爱主人，”赵青云说，“它肯定会伤心的。”
“你这是在为它好，是在从不负责任的上一个主人手里拯救它。”
照清和斩钉截铁：“你想想，它只是一条狗而已，还是条这么大、这么吓人的狗，它走在街上，没有人牵绳子，没有人管，会不会有人报警抓它？就算没有人报警抓它，它饿狠了会不会攻击人？它要是攻击了人，还有没有命？既然上一个主人能丢掉它一次，不管这次是故意的还是意外的，还会不会发生第二次？要是它被找回去，又丢了第二次，它有没有命可活？”
赵青云定定地看着照清和。
他笑着，舔着小虎牙，轻柔地说：“哈。”
“狗狗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地遇到你的。”照清和认真地说，“你去领它回来，给它一个新家，这是因为你想要狗吗？”
“不是吗？”赵青云反问。
“当然不是了！我刚才说那么多，不就是在说这个。”
照清和万分肯定地说：“你不是出于私心，你是在救它的狗命！”
张灵均在旁边赞同地用力点头。
“你说得是有道理……”赵青云慢吞吞地说着，忽地大笑起来。
他并没有笑出声，而是仰躺在电竞椅上，扶着自己的脸无声大笑，笑得直抖。
淦啊！照清和想，这个赵青云到底是有什么病？
笑笑笑，又笑！
神经病啊笑！
张灵均也搞不懂为什么赵青云要笑，他迷惑地看着赵青云，悄悄往旁边缩了缩，试图退出对话圈。
“……香玉啊，”赵青云半晌才止住笑声，他清了清嗓子，“你很能说啊，香玉。”
“什么？香玉？”张灵均不试图退出对话圈了。
“醉哥最开始这么叫他的，原话其实是‘如香如玉’，噗，如香如玉。”赵青云又想笑了，好悬才忍住，“我知道你是想说什么了香玉，你说得确实有道理，嗯，很有道理。”
照清和没有什么表情，也没说什么，只是眼中流淌出期待。
“但是吧，领养狗的事情，不能说是个小事，我还得再考虑考虑。”赵青云笑着说，“你说的话我也会考虑的。”
他煞有介事地点着头，脚在地上一蹭，坐着椅子滑回了位置。
照清和转头，朝张灵均一笑：“谢谢你刚才帮我说话。”
“我是觉得你说得挺对的，也没帮你说话。”张灵均下意识否认。
“那也是帮我说话啊，我本来就是最后一个到寝室的，之前还在担心不能融入集体。”照清和轻快地说，“不过我现在就放心了。谢了！”
“没事没事，大家人都挺好的。”张灵均赶忙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是一个好蛋哟~~ 100瓶；别动我的兔兔丶 28瓶；kkaayyll 25瓶；依苛、望天三更、西君、民政局晋江分局 10瓶；我需要急救 8瓶；无恙、啊啊啊、zy 3瓶；茶语花、sx、沫燃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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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他住的那个寝室，气氛冷漠，室友都固定地待在属于自己的那块小区域里, 除了必要的交流外，根本不会互相说话。
而且他们也睡得比较早，最迟晚上十二点就都熄灯了。
也有打游戏的，但打游戏的人说起来和死人也没太大区别，除了时不时闹出点动静外, 和不存在也没太大区别。
他是熬夜选手，半夜一两点睡是常有的事，等室友睡觉的睡觉, 打游戏的打游戏，他就可以处理自己这边的东西了。
可这个寝室的气氛和大一的寝室不一样。
整个寝室里, 只有朝有酒一个人晚上会按时睡觉。
赵青云睡觉的时间很不固定，有时候十一点左右就睡了，有时候一两点睡, 偶尔还会睡得比他还晚。
照清和的作息跟赵青云差不多, 无迹可寻。
至于杜若……天知道杜若晚上几点才睡！
有次张灵均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口渴了, 起来倒水喝，还能看到从杜若的被子缝隙里露出的微弱的光，像是杜若还躺在床上玩手机。
张灵均根本找不到时间能给自己的视频做剪辑和后期。
虽说他开学后发歌的频率会降低很多，可照这架势, 那已经不是发歌频率降低的程度了。
他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处理视频，根本就发不了歌。
这就很痛苦了。
好在评论区和弹幕里的沙雕发言能给他带来很大的安慰，张灵均看着看着，唇边也浮现出一点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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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嚷着要他露脸，要他开直播唱歌，冷嘲热讽说一定是后期修音做得好，这都不会在张灵均心里激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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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另一些评论就非常恶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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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什么事可干，是没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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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就发现，赵青云没有在打游戏。
赵青云晚上是和醉哥一起回来的，自从回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的样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隔三差五地敲一敲键盘。
是在做什么？
张灵均往后探了探身，问：“你今晚没有打游戏啊？”
“今晚没心情。”赵青云懒洋洋地说。
“你之前和醉哥一起回来的啊，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算是吧。”赵青云说，他停了一下，问，“你关注割蛋协会的公众号没有？”
“什么协会？割什么？”张灵均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可真行，叫叫，你是生活在真空吗你。”赵青云滑动着电竞椅过来了，“割蛋协会，就是流浪猫关爱协会。学校的公众号你总关注了吧？”
“……”
张灵均知道学校有运营公众号，可他没有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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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没关注？”赵青云叹了口气，低头给他推送了这两个公众号，“那你关注一下好了。”
张灵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就能流畅地和赵青云聊天说话的，好像一切就是莫名其妙地发生了。
可在赵青云提议的时候，他还是条件反射般有点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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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云斜他一眼，看上去是想说点什么，但忍住了。
“你把割蛋协会的公众号点开，看最新一条。”
张灵均低头去看，赵青云一边解释道：“这条在找失主的狗是醉哥帮忙抓到的，回来之前我就是和醉哥去看它去了。”
“这狗也太帅了吧。”张灵均称赞道，“看起来好大一条啊。”
但这和你没心情打游戏有什么关系？
“嗯，帅，而且很聪明，训得也很好。”赵青云说，他的视线在寝室里漫无目的地游荡，“我……有点想领养这条狗。”
“它不是在找失主吗，找不到的话你应该可以领养吧。”张灵均没搞懂赵青云的复杂心情。
“这么说吧。”赵青云叹了口气，“我又希望它找不到失主，又希望它能找到失主。”
照清和原本是坐在座位上敷面膜的，听了这话，他把面膜撕下来，插嘴说：“为什么要希望它能找到失主？”
“这条狗养得很好，你见了就知道。它的主人肯定很爱它。”
照清和没有先说话，而是笑起来。
他一笑，赵清云和张灵均就只能把视线集中到他这里，也只能等着他说话了。
“可是狗狗还是丢掉了啊——很爱又怎么样？狗丢掉这件事就能抹杀爱了。”他凝视着赵青云，“现在，比起它以前的主人，你这么为它担心，这是新的爱的开始呀。”
他的语调那么肯定，神色又那么恳切，仿佛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从肺腑中掏出来的。
“如果是你，你会让狗狗丢掉吗？绝对不会的。你能不能照顾好狗狗？绝对可以的。”
他柔声说：“它过去的主人对它好，很爱它，那又怎么样？它只是暂时寄放在前一个主人家而已啊。”
张灵均痴呆地看着照清和。
赵青云扬了扬眉。
“狗狗和人的感情最讲究缘分，”照清和拖着脸颊，露出正陷入初恋般朦胧甜美的微笑，“你喜欢这条狗狗，它刚好离开了上一个不负责任的、丢掉它的主人，这是你们的缘分。”
张灵均还挺赞同。
他对赵青云说：“这么说也是，它刚好就在开学的时间流浪到大学，又刚好被你的室友抓到，你又刚好被你的室友带去见了它……说你们之间有缘分，我是信的。”
赵青云神色微妙地看了他一眼。
他对照清和说：“那如果我和这条狗的缘分，就只是到此为止怎么办？”
“上天都已经把缘分怼到你面前来了，机会已经载你手里了，你也得做点什么吧。”照清和笃定无疑地说，“你马上去把它领回家，公众号的消息删掉，手续办全，这就行了。”
“可是狗都很爱主人，”赵青云说，“它肯定会伤心的。”
“你这是在为它好，是在从不负责任的上一个主人手里拯救它。”
照清和斩钉截铁：“你想想，它只是一条狗而已，还是条这么大、这么吓人的狗，它走在街上，没有人牵绳子，没有人管，会不会有人报警抓它？就算没有人报警抓它，它饿狠了会不会攻击人？它要是攻击了人，还有没有命？既然上一个主人能丢掉它一次，不管这次是故意的还是意外的，还会不会发生第二次？要是它被找回去，又丢了第二次，它有没有命可活？”
赵青云定定地看着照清和。
他笑着，舔着小虎牙，轻柔地说：“哈。”
“狗狗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地遇到你的。”照清和认真地说，“你去领它回来，给它一个新家，这是因为你想要狗吗？”
“不是吗？”赵青云反问。
“当然不是了！我刚才说那么多，不就是在说这个。”
照清和万分肯定地说：“你不是出于私心，你是在救它的狗命！”
张灵均在旁边赞同地用力点头。
“你说得是有道理……”赵青云慢吞吞地说着，忽地大笑起来。
他并没有笑出声，而是仰躺在电竞椅上，扶着自己的脸无声大笑，笑得直抖。
淦啊！照清和想，这个赵青云到底是有什么病？
笑笑笑，又笑！
神经病啊笑！
张灵均也搞不懂为什么赵青云要笑，他迷惑地看着赵青云，悄悄往旁边缩了缩，试图退出对话圈。
“……香玉啊，”赵青云半晌才止住笑声，他清了清嗓子，“你很能说啊，香玉。”
“什么？香玉？”张灵均不试图退出对话圈了。
“醉哥最开始这么叫他的，原话其实是‘如香如玉’，噗，如香如玉。”赵青云又想笑了，好悬才忍住，“我知道你是想说什么了香玉，你说得确实有道理，嗯，很有道理。”
照清和没有什么表情，也没说什么，只是眼中流淌出期待。
“但是吧，领养狗的事情，不能说是个小事，我还得再考虑考虑。”赵青云笑着说，“你说的话我也会考虑的。”
他煞有介事地点着头，脚在地上一蹭，坐着椅子滑回了位置。
照清和转头，朝张灵均一笑：“谢谢你刚才帮我说话。”
“我是觉得你说得挺对的，也没帮你说话。”张灵均下意识否认。
“那也是帮我说话啊，我本来就是最后一个到寝室的，之前还在担心不能融入集体。”照清和轻快地说，“不过我现在就放心了。谢了！”
“没事没事，大家人都挺好的。”张灵均赶忙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是一个好蛋哟~~ 100瓶；别动我的兔兔丶 28瓶；kkaayyll 25瓶；依苛、望天三更、西君、民政局晋江分局 10瓶；我需要急救 8瓶；无恙、啊啊啊、zy 3瓶；茶语花、sx、沫燃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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