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八十六
这场闹剧结束, 围观人群里有些看出了门道，有些觉得莫白风也不过如此。莫白风倒是不在意，跟着虞雨就离开了大楼。虞雨跟个哈巴狗似的在他脚边左转来又转去：“小白, 白风，莫大师！您还有什么底牌啊？”
莫白风随手在路边摊买了几个煎饼啃着, 说道：“没有啊, 就等着呗。”
“等着？等着钱就能回来？”跟着他们的沈艳也忍不住问道。
“你们那个澜总和那个王大师虽然是一伙的却没有串通好，很明显有人想要对你们的账动手, 从这个没有头脑的澜总身上下手了。”莫白风说, “只是这个王大师贪念不小，他越贪，能还回来的账就越多。”
“啊？这是什么道理？”沈艳又糊涂了。
“嗨！说你蠢吧！”虞雨琢磨过味儿来了, “那老头收两家的钱，自那边头儿的，还有那个蠢女人的。蠢女人这么盲目崇拜他, 肯定给他的前比他那头主人的要多，他要是在一周之内弄回账，蠢女人的钱就先有了, 等一周过去, 他的威信树立起来了, 他再溜之大吉，坑你们账上一大笔，谁都怀疑不到他。”
沈艳顿时大惊：“那怎么办？！”
“等呀，”莫白风又重复了一遍，“等账上平了，就是时候问问他背后的人是谁了。”
“谁这么可恶，竟然敢在我们国家倒斗队头上动土！”沈艳说道这儿握着拳头十分气愤, 可他刚一说完，虞雨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是啊，谁有这个胆子……”
本来虞雨是绝对不会往单位内部考虑的，可有一个雷音作为前科，他忍不住就打开了新思路。
这么了解公司账务，这么了解澜总，还有这个胆子的，会是什么人呢？
他们一个考古部门，吃的是公粮，本来工资也不高，一般要是想生钱，那也应当去找那些日进斗金的商业大公司才是，为什么偏偏搞到了他们的账上呢？
虞雨想着想着就眯起了眼睛。
莫白风并不太想管这种事，毕竟他一个没毕业的学生，要钱没钱要势没势，跟钱权都不沾边，也没什么想惹的人，这背后主使的动机真相有的是人查，他只要负责搞技术部分就好。
于是几人各怀心思走了一阵路，终于到了一个餐厅。
虞雨开了一天的会，还掺和了那么一脚神棍的事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就着菜单点了半个菜单的菜，才看向莫白风他们问要吃什么。
莫白风皱着眉问：“点这么多咱们吃得完吗？”
“吃得完，这不不止我们嘛，”虞雨随口说，“我们部门的几个刚也说了一起来吃饭呢。哎？说曹操曹操到啊。”
只见虞雨挥手冲餐厅门口招呼了一声，之前在会议室里的几个年轻人也笑着向他们走来。
几个人莫白风都认识，虞雨以前介绍过，都是一个队伍的同事，正是奎薇、赵印天和裴天宇他们。
虞雨同奎薇和赵印天打招呼的时候还没什么，跟裴天宇一对视上，就立刻跟护食的狼崽子似的，拖着自的椅子往莫白风身边挪了挪。
好在之前虞雨和小李已经将莫白风包围，裴天宇没有机会跟莫白风贴着坐，虞雨的敌意倒不很明显。
莫白风翻了个白眼，就见几人落座后就热切地问起了方才发生的那王大师的事。
奎薇和赵印天几个都跟莫白风关系更近，虞雨同他们简略地一解释，立刻恍然大悟。
“我刚刚还听小张在那儿传白风就是个花把势，假的，我差点跟她吵起来！”奎薇一边给自倒茶一边说，“要我说，白风那要是花把势，那个老头更不是什么真把式！”
莫白风看出奎薇虽然这么说，但也没有非常相信这方面，于是也不说破，只是道：“我道行不深的，本来也没什么真本领，只是那人确实不是什么正经入道的人，看他骗人也看不下去。”
“说起财务的事，那个澜总跟大俞总关系很不错啊。”赵印天忽然说。
所有人都看向他。
“大俞总之前年会上不还点名表扬她来着吗？说她去年下半个季度的工作情况不错啥的……”
“我呸，她那工作情况还不错？”虞雨立刻吐槽了一句。
那头裴天宇也哼笑了一声：“我看大俞总最近是要升职，春风得意的，好些人跟着溜须拍马就怕不被提携。”
几人就职场的事儿说了好一会儿，莫白风也搭不上话，于是渐渐的话头又转到虞雨前阵子“罢工”不上班的事上，批斗了他一会儿，接着话题就开始漫无边际了。
莫白风也算是被在林宅里关了不少时日，现在出门很是高兴，大家点了几瓶淡啤，酒过三巡，赵印天忽然神秘兮兮地问莫白风：“对了小白，问你个事儿。”
莫白风“啊？”了一声。
“前几天我听到一个事儿，觉得非常蹊跷，就想问问你。”赵印天说。
“我呸呸呸，你还真把我家小白当咨询堂了啊？”虞雨立刻说。莫白风没理他，反倒说：“说说看，赵大哥。”
“咱们东边隔两条大路不是有家中医院嘛，前几天听说闹鬼，”赵印天神神秘秘地说，“好些人都在传呢……”
“喂，赵印天，我们试试社会主义红旗下生长的好青年，你注意影响啊！”虞雨立刻说。
“嗨，别人说这话也就算了，你个天天跟着小白抓鬼的赶紧闭嘴吧！”奎薇白了他一眼。
莫白风也让虞雨闭嘴。赵印天白了虞雨一眼说：“中医院的停尸房其实是向外出租的，一个晚上两百，给那些火化前的死人停尸用，有时候也协助警方办案放置多余的尸体。前段时间，有人说自家老人的尸体不见了！”
饭桌上的人都盯着赵印天说话。“这不是谣传吧？医院只要有停尸房就会有这种谣言传出来，中医院的还算少了，旁边的市三医院最多。”奎薇说。
“这件事可能是真的，”赵印天说，“我们家老头子跌伤了去推拿，亲耳听到说医院里的尸体少了好几具，医生都在传，他回头就告诉我了，让我问问小白……”
“问小白？你把小白的事儿都告诉你爷爷了？”虞雨惊愕道。
“哎，这不是因为小白是我唯一见到过的天师吗……”赵印天有点儿忸怩，“就跟我爷爷唠嗑的时候说了几句。”
莫白风感到好笑，却没有多说什么。这是人之常情，他的那帮室友知道他会点儿神神道道的没事都会向他“咨询咨询”，因此好些人知道莫白风神神秘秘的。
“还有呢？”裴天宇忽然插嘴了一句，催促赵印天继续说下去。赵印天于是说道：“我前几天从一个护士朋友那儿听到，有人晚上在停尸间又见到了那几具尸体，不过……”
“不过什么呀你说啊！”奎薇着急了，打了赵印天的胳膊一下。
“不过他们都没有躺在那儿，”赵印天看着众人睁大的眼睛，“都像正常人一样站着！站在整个停尸间里！”
奎薇被吓了一跳，身体都往后一缩。莫白风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虞雨一直关注着莫白风，看到他的表情就赶紧对说：“你说的这都是真的吗？”
“都是听说的，但是真实性肯定不低！”赵印天非常笃定。要搁以前他根本不相信这些事，可自从见到了莫白风，知道了雷音的事，他就不敢不信了，非但信，还特别热衷。
“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赵印天这么一说，奎薇就打了他一下，“怎么，你还想去求证一下啊？”
“想去见识见识嘛！”赵印天说，“而且我块头大，阳气重，什么都不怕！”
莫白风心里犯起了计较，好半天，他才说：“行，那我们晚上去看看！”
-
众人约在了晚上十点中医院对面的面馆见面。
十点是因为莫白风要先回一趟梅潇潇的凝望阁。他身上缺了不少东西，需要去凝望阁拿点儿，而梅潇潇晚上一般不开门，莫白风不想被梅潇潇抓个正着，就等着梅潇潇下班关门，又打开门溜了进去。
虞雨跟着莫白风一起进了梅潇潇的凝望阁。凝望阁里都是宝贝，阁子里角角落落处处熏了奇异的香，跟梅潇潇身上的香是一个味道，也跟莫白风身上的味道很像不过莫白风近期都没有去凝望阁，身上香味已经很淡了。
虞雨见到莫白风走到箱箧区倒腾了一会儿翻出几叠符纸和朱砂，又去文墨区找出了一个金色镇纸和晶莹剔透的象牙笔，最后走进了异宝区。
虞雨没见能看到莫白风拿了什么，几分钟后，就见到莫白风背着大包，跟做贼似的弓着腰走出来：“走了！”
他刚说完，就听到“当啷”一声，一样东西从他身边的案台上掉下来，莫白风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把只有巴掌大的关公刀。
“这是什么？”虞雨问。
“……没见过。”莫白风看了半天，正想要放回原来的位置，就听到大门忽然发出了“嘎吱”的声响。
两人吓得连忙躲在了案台地下。好一会儿没有听见别的声音，莫白风探了探脑袋，赶紧拉着苟雪抛出了凝望阁上了锁。
等他俩撒腿跑了，一个坐在屋顶上的女人才轻飘飘地吸了一口烟：“两个小兔崽子。”这女人正是梅潇潇。
莫白风拉着虞雨跑了两条街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这时他才发现，刚刚的那把巴掌大的关公刀还在他手里。
莫白风没多想，随手将刀塞进了口袋，对虞雨说：“走吧，去中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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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风随手在路边摊买了几个煎饼啃着, 说道：“没有啊, 就等着呗。”
“等着？等着钱就能回来？”跟着他们的沈艳也忍不住问道。
“你们那个澜总和那个王大师虽然是一伙的却没有串通好，很明显有人想要对你们的账动手, 从这个没有头脑的澜总身上下手了。”莫白风说, “只是这个王大师贪念不小，他越贪，能还回来的账就越多。”
“啊？这是什么道理？”沈艳又糊涂了。
“嗨！说你蠢吧！”虞雨琢磨过味儿来了, “那老头收两家的钱，自那边头儿的，还有那个蠢女人的。蠢女人这么盲目崇拜他, 肯定给他的前比他那头主人的要多，他要是在一周之内弄回账，蠢女人的钱就先有了, 等一周过去, 他的威信树立起来了, 他再溜之大吉，坑你们账上一大笔，谁都怀疑不到他。”
沈艳顿时大惊：“那怎么办？！”
“等呀，”莫白风又重复了一遍，“等账上平了，就是时候问问他背后的人是谁了。”
“谁这么可恶，竟然敢在我们国家倒斗队头上动土！”沈艳说道这儿握着拳头十分气愤, 可他刚一说完，虞雨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是啊，谁有这个胆子……”
本来虞雨是绝对不会往单位内部考虑的，可有一个雷音作为前科，他忍不住就打开了新思路。
这么了解公司账务，这么了解澜总，还有这个胆子的，会是什么人呢？
他们一个考古部门，吃的是公粮，本来工资也不高，一般要是想生钱，那也应当去找那些日进斗金的商业大公司才是，为什么偏偏搞到了他们的账上呢？
虞雨想着想着就眯起了眼睛。
莫白风并不太想管这种事，毕竟他一个没毕业的学生，要钱没钱要势没势，跟钱权都不沾边，也没什么想惹的人，这背后主使的动机真相有的是人查，他只要负责搞技术部分就好。
于是几人各怀心思走了一阵路，终于到了一个餐厅。
虞雨开了一天的会，还掺和了那么一脚神棍的事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就着菜单点了半个菜单的菜，才看向莫白风他们问要吃什么。
莫白风皱着眉问：“点这么多咱们吃得完吗？”
“吃得完，这不不止我们嘛，”虞雨随口说，“我们部门的几个刚也说了一起来吃饭呢。哎？说曹操曹操到啊。”
只见虞雨挥手冲餐厅门口招呼了一声，之前在会议室里的几个年轻人也笑着向他们走来。
几个人莫白风都认识，虞雨以前介绍过，都是一个队伍的同事，正是奎薇、赵印天和裴天宇他们。
虞雨同奎薇和赵印天打招呼的时候还没什么，跟裴天宇一对视上，就立刻跟护食的狼崽子似的，拖着自的椅子往莫白风身边挪了挪。
好在之前虞雨和小李已经将莫白风包围，裴天宇没有机会跟莫白风贴着坐，虞雨的敌意倒不很明显。
莫白风翻了个白眼，就见几人落座后就热切地问起了方才发生的那王大师的事。
奎薇和赵印天几个都跟莫白风关系更近，虞雨同他们简略地一解释，立刻恍然大悟。
“我刚刚还听小张在那儿传白风就是个花把势，假的，我差点跟她吵起来！”奎薇一边给自倒茶一边说，“要我说，白风那要是花把势，那个老头更不是什么真把式！”
莫白风看出奎薇虽然这么说，但也没有非常相信这方面，于是也不说破，只是道：“我道行不深的，本来也没什么真本领，只是那人确实不是什么正经入道的人，看他骗人也看不下去。”
“说起财务的事，那个澜总跟大俞总关系很不错啊。”赵印天忽然说。
所有人都看向他。
“大俞总之前年会上不还点名表扬她来着吗？说她去年下半个季度的工作情况不错啥的……”
“我呸，她那工作情况还不错？”虞雨立刻吐槽了一句。
那头裴天宇也哼笑了一声：“我看大俞总最近是要升职，春风得意的，好些人跟着溜须拍马就怕不被提携。”
几人就职场的事儿说了好一会儿，莫白风也搭不上话，于是渐渐的话头又转到虞雨前阵子“罢工”不上班的事上，批斗了他一会儿，接着话题就开始漫无边际了。
莫白风也算是被在林宅里关了不少时日，现在出门很是高兴，大家点了几瓶淡啤，酒过三巡，赵印天忽然神秘兮兮地问莫白风：“对了小白，问你个事儿。”
莫白风“啊？”了一声。
“前几天我听到一个事儿，觉得非常蹊跷，就想问问你。”赵印天说。
“我呸呸呸，你还真把我家小白当咨询堂了啊？”虞雨立刻说。莫白风没理他，反倒说：“说说看，赵大哥。”
“咱们东边隔两条大路不是有家中医院嘛，前几天听说闹鬼，”赵印天神神秘秘地说，“好些人都在传呢……”
“喂，赵印天，我们试试社会主义红旗下生长的好青年，你注意影响啊！”虞雨立刻说。
“嗨，别人说这话也就算了，你个天天跟着小白抓鬼的赶紧闭嘴吧！”奎薇白了他一眼。
莫白风也让虞雨闭嘴。赵印天白了虞雨一眼说：“中医院的停尸房其实是向外出租的，一个晚上两百，给那些火化前的死人停尸用，有时候也协助警方办案放置多余的尸体。前段时间，有人说自家老人的尸体不见了！”
饭桌上的人都盯着赵印天说话。“这不是谣传吧？医院只要有停尸房就会有这种谣言传出来，中医院的还算少了，旁边的市三医院最多。”奎薇说。
“这件事可能是真的，”赵印天说，“我们家老头子跌伤了去推拿，亲耳听到说医院里的尸体少了好几具，医生都在传，他回头就告诉我了，让我问问小白……”
“问小白？你把小白的事儿都告诉你爷爷了？”虞雨惊愕道。
“哎，这不是因为小白是我唯一见到过的天师吗……”赵印天有点儿忸怩，“就跟我爷爷唠嗑的时候说了几句。”
莫白风感到好笑，却没有多说什么。这是人之常情，他的那帮室友知道他会点儿神神道道的没事都会向他“咨询咨询”，因此好些人知道莫白风神神秘秘的。
“还有呢？”裴天宇忽然插嘴了一句，催促赵印天继续说下去。赵印天于是说道：“我前几天从一个护士朋友那儿听到，有人晚上在停尸间又见到了那几具尸体，不过……”
“不过什么呀你说啊！”奎薇着急了，打了赵印天的胳膊一下。
“不过他们都没有躺在那儿，”赵印天看着众人睁大的眼睛，“都像正常人一样站着！站在整个停尸间里！”
奎薇被吓了一跳，身体都往后一缩。莫白风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虞雨一直关注着莫白风，看到他的表情就赶紧对说：“你说的这都是真的吗？”
“都是听说的，但是真实性肯定不低！”赵印天非常笃定。要搁以前他根本不相信这些事，可自从见到了莫白风，知道了雷音的事，他就不敢不信了，非但信，还特别热衷。
“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赵印天这么一说，奎薇就打了他一下，“怎么，你还想去求证一下啊？”
“想去见识见识嘛！”赵印天说，“而且我块头大，阳气重，什么都不怕！”
莫白风心里犯起了计较，好半天，他才说：“行，那我们晚上去看看！”
-
众人约在了晚上十点中医院对面的面馆见面。
十点是因为莫白风要先回一趟梅潇潇的凝望阁。他身上缺了不少东西，需要去凝望阁拿点儿，而梅潇潇晚上一般不开门，莫白风不想被梅潇潇抓个正着，就等着梅潇潇下班关门，又打开门溜了进去。
虞雨跟着莫白风一起进了梅潇潇的凝望阁。凝望阁里都是宝贝，阁子里角角落落处处熏了奇异的香，跟梅潇潇身上的香是一个味道，也跟莫白风身上的味道很像不过莫白风近期都没有去凝望阁，身上香味已经很淡了。
虞雨见到莫白风走到箱箧区倒腾了一会儿翻出几叠符纸和朱砂，又去文墨区找出了一个金色镇纸和晶莹剔透的象牙笔，最后走进了异宝区。
虞雨没见能看到莫白风拿了什么，几分钟后，就见到莫白风背着大包，跟做贼似的弓着腰走出来：“走了！”
他刚说完，就听到“当啷”一声，一样东西从他身边的案台上掉下来，莫白风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把只有巴掌大的关公刀。
“这是什么？”虞雨问。
“……没见过。”莫白风看了半天，正想要放回原来的位置，就听到大门忽然发出了“嘎吱”的声响。
两人吓得连忙躲在了案台地下。好一会儿没有听见别的声音，莫白风探了探脑袋，赶紧拉着苟雪抛出了凝望阁上了锁。
等他俩撒腿跑了，一个坐在屋顶上的女人才轻飘飘地吸了一口烟：“两个小兔崽子。”这女人正是梅潇潇。
莫白风拉着虞雨跑了两条街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这时他才发现，刚刚的那把巴掌大的关公刀还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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