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那些不为认识的狗血
晚上。
求道会追捕者来了。
周猫趴在窗边直勾勾盯着大门, 他眼睛能夜视，在黑夜里发出明亮的一圈光，门口来了好些车, 一群神情肃然，行动矫健的人下了车, 进入小区。
“他们来了。”周猫手心有汗，“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槐梦把周猫的脑袋按下去：“你别盯着他们看, 会被发现。”
“隔着好几百米呢。”
“好几千米也不行, 他们很敏感。”
求道会的训练项目是奔着超级赛亚人去的，要求在夜晚能隔着几公里的距离看见另一个山头的烛光，耳朵要听见细蚊的翁声，手疾眼快，动如迅雷，这些人穿越到古代百步穿个杨不在话下。
这群人进了海燕小区之后化整为零, 分成28组走进每一个单元，他们手上拿着一叠叠厚纸, 上面登记了这两个周所有在海燕小区租房子的人。
大概半个小时。
外面传来敲门声，槐梦往卧室一躲，亲切吩咐周猫：“你去开门。”
周猫瞬间垮了，大哭：“我不行！他们认得我啊！”
“你没发现你白了吗。”槐梦从卧室探出半个脑袋：“不是我说, 你多久没洗澡, 白的好像整容似的。”
周猫咧嘴大哭。
怪不得狐狸面具叫他一天三顿洗澡, 感情就是为这一遭。
狐狸面具又说：“我跟你讲, 你进去，我还能捞你出来，咱俩一块进去，那就双重完蛋, 以后一块当狱友吧。”
周猫心神俱裂。
他颤颤巍巍走到门口，垂着脑袋，哆哆嗦嗦给外面的求道会追捕者开门：“你……你们是谁啊。”
“我们正在调查人口经济情况。”狩猎小组掏出证件，“询问您一些情况。”
“您说。”
家里几口人，叫什么，在哪里上班，每月工资数量，不动产和动产分别在哪一档次……
“一个……就我一个……”周猫撒下一个弥天大谎。
狩猎小组登记的手突然停下：“您确定？”
他们黑色的瞳仁眯起，带着即将捕猎的凶悍，“不要撒谎，”有人低声。夜空冷风呜呜，周猫打了个冷颤。
“对不起！”周猫哗然大哭，“我说谎了对不起！”
“——有六个！”
“我们六个都是内陆来的，过来打工，但是房东说只能租给一个，不让合租，我们就偷偷进来了！对不起，您不是要抓我们吧，我们没犯法啊！”
周猫是真的害怕，也哭的真情实意，再没有人比他这一刻淌下的泪水更真心的了。
“咣当！”
防盗门关上。
槐梦从卧室探出一个脑袋，给周猫比了一个大大的赞：“你这个谎话可以，即结合了自身实际又运用了城市化的社会背景，同时还缠在了群租房的治理问题。棒！”
“棒你个大头鬼！”周猫拽着枕头扔过去，倒在沙发上就哭，“完了，我叫他们看见了，明天就有人来抓我们了。”
周猫哭的上气不接下去。
狐狸面具就在旁边候着，给周猫端茶递水，“喝口水，歇歇，哎，别累着。”
“别害怕，海燕小区就是我们的家，叔叔阿姨都给我们撑着呢。”
……
上历史课，说到东大陆第一个统一的中央国家秦朝，这个朝代的中央系统为了掌握地方，分成郡县乡三级治理制度，官方给定的管理职位只到乡，再往下就由乡长里长之类的宗族长老担任。
国家制定的法律，国家颁布的劳役，国家征收的赋税，都要由这些乡老族长动员，封建时代每逢钦差大臣走访民间，必定拜访宗族长辈，以示看重。
久而久之，民间也有了皇权不下乡的说法。
是不想下吗。
不是。
是因为地域辽阔，人口众多，想要把皇权进一步下渗，如何选拔如此多的基层治理官员，如何调拨费用，如何传递消息避免贪赃枉法，都是一门大难题。
近代之后随着科技的发展人们受教育水平的提升，中央对地方的权利才进一步下渗，才切实管理了一个个人的衣食住行，不用再依靠乡族长老进行基层治理。
但东大陆人口众多，通常一个基层行政机构总约两千六百人，负责行政区域内二百三十万人的生老病死。
再往下划分，负责管理的人手更少，以海燕小区为例，它和周围的海盐小区，海岩小区统称一个片区，居民六万上下，本片区共有40名警察负责维护最基本的治安情况，负责居民吵架、斗殴调节、物品丢失、噪音扰民等等乱七八糟的情况。
一旦出现某某重大事项比如杀人、强/奸之类恶□□件，就要往上报，接着上面抽调力量开始集中摸排。
所有基层的情况都要从小区物业，居委会里面找。
电影中的那些绚烂的光幕，传说中点一下就能出现的个人信息，各种神乎其神的无人机追踪和摄像头识别面孔。没有。
比如求道会这些人，他们是从小区记录里面调取了最近的出租屋登记，纸的，复印了好几份，人手一份揣着上门询问。
也就是说。
如果这些人想从几万人里面找出一个“奇怪的”“新来的”面孔，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去问小区的居民代表和楼长。
半夜。
蔡姨突然接到电话，叫他们几个居民代表参加一项重要会议，说是追捕有重大凶杀嫌疑的犯人。
蔡姨立马精神抖擞起来。
穿上衣服就要为人民服务，她顶着夜风，心潮澎湃，没想到电影上的情节也能在她身上发生。
等到了会议室，发现各楼的负责人和居民代表都到齐了，互打招呼，“来了”“是啊”“大晚上吓我一跳”，此类说话不绝于耳。
在官方见证下，为首的人自我介绍，说负责某项隐秘的重大凶杀案。
嫌疑人仍在流窜。
下满一片惊呼，“不会来我们小区了吧。”
求道会狩猎小组又补充：“目前怀疑有三千人因为他而间接死亡。请大家不要隐瞒，知道什么，尽快说出来。”
七嘴八舌，会议室里的人把自己能想到的全说了。什么隔离半夜发出鬼叫，大晚上不睡觉裸/奔，八十老太凌晨两点遛弯，谁家的狗特聪明自己上下楼等等。
“就这？”狩猎小组疑问。
“就这些啊。”会议室众人茫然。
“没有什么更奇怪的人吗。”狩猎小组不死心。
奇怪的人啊。蔡姨和其他人想了一下，小区里有奇怪的人吗，他们想到某个狐狸面具，但是狐狸面具不奇怪啊，人有热心，又有风度，是个顶乖的小孩。
“没有啊。”
他们异口同声。
“小区里，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呢。”
……
真是奇怪呢。
求道会狩猎小组又用了好几样道具。
「狗」：追寻一个人的踪迹。
犬类视角下，整个小区都遍布某种气息，难以分辨。
「追魂千里」：从高维空间观察某个人的行动踪迹。
在高维空间下，一个人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绵长的不间断的黑色虫子，不断延伸。
没有用。
因为他们没法定位到那个邪神衍生物，唯二见到那个人的驾驶员说不出什么，而冯翼更是一问三不知。
最后他们判断那个丰饶女神号上出来的邪神衍生物，应该是用海燕小区做障眼法，把他们引到这里，自己跑到别处去了。
周猫趴在窗户悄咪咪的看。
他回头问槐梦：“这就结束了？”
槐梦问：“你还想要续集？”
周猫猛摇头。
槐梦正坐在沙发上看地图。
他选海燕小区不是闲得慌。
这附近有一个别墅区，冯翼的某个支系长辈就住在那里，槐梦盯他好几天了。
求道会狩猎小组离开的第二天。
槐梦摘了狐狸面具，在海燕小区门口支了一个小马扎，翘腿等着姓冯的路过。好些人停在周围不停拍照，他们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在短短一瞬间，他们愿意为这个陌生的年轻人赴汤蹈火。
是让人无知沉沦的美丽。
是黑夜中唯一跳动的火光，是使飞蛾扑火而不悔的明亮。
“我不知道。”年轻女孩子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
她仿佛不能呼吸：“我感觉，我好喜欢他。”
人类驻足。
好像在观赏初升的旭日。
一辆车牌26653的跑车路过，突然熄火，撞到路边杆上，一声巨响，惊醒好些围观的人，他们把目光从那个美丽的陌生人身上移开，转向这场车祸。
车头撞出一个大凹陷，但人什么事，前面鼓出安全气囊，把人包得十分妥当，就是脑袋撞了一下，稍微有点晕眩。
槐梦起身靠近，把人从车里扒拉出来，好多人过来帮忙，在混乱中，槐梦伸手在冯姓长辈身上划了一下，一滴血流出，被他裹在体内。
冯清波扶着脑袋，稍微眯眼，在一阵难言的晕眩中他猛然觉得。
“你……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好面熟。
好像在哪儿见过。
槐梦张口就来：“哦，面熟，我们两说不定是亲戚。”
冯清波想起自己以前的混乱生活——他年轻时的时候不懂事，凭借金钱肆意放荡，虚度人生，交不同的女朋友和不同的人恋爱，难说没有留下孩子。想到这儿，猛然惊悚。
他握着槐梦的手臂。
“谢谢、非常感谢，不过我身边没有亲人，还得麻烦你陪我去医院一趟。”
救护车来了，两人一起去了医院，顺便做了基因检测。
冯清波躺在病床上，双手颤抖，目光又不失慈爱：“这些年你自己一个人生活吗……真是辛苦你了。”
不多时。
神京本家听说好大一个轰动传闻。
冯清波认回一个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冯翼：天上掉下个槐（坏）哥哥。
1关于警察什么的我瞎编的，现在天网好像有自动侦查面孔的那种机制。
现在坐火车什么的都要身份证，很容易就能查到。然后租房啦，什么的，都要正规手续。
2关于高维虫子，那个是《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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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道会追捕者来了。
周猫趴在窗边直勾勾盯着大门, 他眼睛能夜视，在黑夜里发出明亮的一圈光，门口来了好些车, 一群神情肃然，行动矫健的人下了车, 进入小区。
“他们来了。”周猫手心有汗，“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槐梦把周猫的脑袋按下去：“你别盯着他们看, 会被发现。”
“隔着好几百米呢。”
“好几千米也不行, 他们很敏感。”
求道会的训练项目是奔着超级赛亚人去的，要求在夜晚能隔着几公里的距离看见另一个山头的烛光，耳朵要听见细蚊的翁声，手疾眼快，动如迅雷，这些人穿越到古代百步穿个杨不在话下。
这群人进了海燕小区之后化整为零, 分成28组走进每一个单元，他们手上拿着一叠叠厚纸, 上面登记了这两个周所有在海燕小区租房子的人。
大概半个小时。
外面传来敲门声，槐梦往卧室一躲，亲切吩咐周猫：“你去开门。”
周猫瞬间垮了，大哭：“我不行！他们认得我啊！”
“你没发现你白了吗。”槐梦从卧室探出半个脑袋：“不是我说, 你多久没洗澡, 白的好像整容似的。”
周猫咧嘴大哭。
怪不得狐狸面具叫他一天三顿洗澡, 感情就是为这一遭。
狐狸面具又说：“我跟你讲, 你进去，我还能捞你出来，咱俩一块进去，那就双重完蛋, 以后一块当狱友吧。”
周猫心神俱裂。
他颤颤巍巍走到门口，垂着脑袋，哆哆嗦嗦给外面的求道会追捕者开门：“你……你们是谁啊。”
“我们正在调查人口经济情况。”狩猎小组掏出证件，“询问您一些情况。”
“您说。”
家里几口人，叫什么，在哪里上班，每月工资数量，不动产和动产分别在哪一档次……
“一个……就我一个……”周猫撒下一个弥天大谎。
狩猎小组登记的手突然停下：“您确定？”
他们黑色的瞳仁眯起，带着即将捕猎的凶悍，“不要撒谎，”有人低声。夜空冷风呜呜，周猫打了个冷颤。
“对不起！”周猫哗然大哭，“我说谎了对不起！”
“——有六个！”
“我们六个都是内陆来的，过来打工，但是房东说只能租给一个，不让合租，我们就偷偷进来了！对不起，您不是要抓我们吧，我们没犯法啊！”
周猫是真的害怕，也哭的真情实意，再没有人比他这一刻淌下的泪水更真心的了。
“咣当！”
防盗门关上。
槐梦从卧室探出一个脑袋，给周猫比了一个大大的赞：“你这个谎话可以，即结合了自身实际又运用了城市化的社会背景，同时还缠在了群租房的治理问题。棒！”
“棒你个大头鬼！”周猫拽着枕头扔过去，倒在沙发上就哭，“完了，我叫他们看见了，明天就有人来抓我们了。”
周猫哭的上气不接下去。
狐狸面具就在旁边候着，给周猫端茶递水，“喝口水，歇歇，哎，别累着。”
“别害怕，海燕小区就是我们的家，叔叔阿姨都给我们撑着呢。”
……
上历史课，说到东大陆第一个统一的中央国家秦朝，这个朝代的中央系统为了掌握地方，分成郡县乡三级治理制度，官方给定的管理职位只到乡，再往下就由乡长里长之类的宗族长老担任。
国家制定的法律，国家颁布的劳役，国家征收的赋税，都要由这些乡老族长动员，封建时代每逢钦差大臣走访民间，必定拜访宗族长辈，以示看重。
久而久之，民间也有了皇权不下乡的说法。
是不想下吗。
不是。
是因为地域辽阔，人口众多，想要把皇权进一步下渗，如何选拔如此多的基层治理官员，如何调拨费用，如何传递消息避免贪赃枉法，都是一门大难题。
近代之后随着科技的发展人们受教育水平的提升，中央对地方的权利才进一步下渗，才切实管理了一个个人的衣食住行，不用再依靠乡族长老进行基层治理。
但东大陆人口众多，通常一个基层行政机构总约两千六百人，负责行政区域内二百三十万人的生老病死。
再往下划分，负责管理的人手更少，以海燕小区为例，它和周围的海盐小区，海岩小区统称一个片区，居民六万上下，本片区共有40名警察负责维护最基本的治安情况，负责居民吵架、斗殴调节、物品丢失、噪音扰民等等乱七八糟的情况。
一旦出现某某重大事项比如杀人、强/奸之类恶□□件，就要往上报，接着上面抽调力量开始集中摸排。
所有基层的情况都要从小区物业，居委会里面找。
电影中的那些绚烂的光幕，传说中点一下就能出现的个人信息，各种神乎其神的无人机追踪和摄像头识别面孔。没有。
比如求道会这些人，他们是从小区记录里面调取了最近的出租屋登记，纸的，复印了好几份，人手一份揣着上门询问。
也就是说。
如果这些人想从几万人里面找出一个“奇怪的”“新来的”面孔，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去问小区的居民代表和楼长。
半夜。
蔡姨突然接到电话，叫他们几个居民代表参加一项重要会议，说是追捕有重大凶杀嫌疑的犯人。
蔡姨立马精神抖擞起来。
穿上衣服就要为人民服务，她顶着夜风，心潮澎湃，没想到电影上的情节也能在她身上发生。
等到了会议室，发现各楼的负责人和居民代表都到齐了，互打招呼，“来了”“是啊”“大晚上吓我一跳”，此类说话不绝于耳。
在官方见证下，为首的人自我介绍，说负责某项隐秘的重大凶杀案。
嫌疑人仍在流窜。
下满一片惊呼，“不会来我们小区了吧。”
求道会狩猎小组又补充：“目前怀疑有三千人因为他而间接死亡。请大家不要隐瞒，知道什么，尽快说出来。”
七嘴八舌，会议室里的人把自己能想到的全说了。什么隔离半夜发出鬼叫，大晚上不睡觉裸/奔，八十老太凌晨两点遛弯，谁家的狗特聪明自己上下楼等等。
“就这？”狩猎小组疑问。
“就这些啊。”会议室众人茫然。
“没有什么更奇怪的人吗。”狩猎小组不死心。
奇怪的人啊。蔡姨和其他人想了一下，小区里有奇怪的人吗，他们想到某个狐狸面具，但是狐狸面具不奇怪啊，人有热心，又有风度，是个顶乖的小孩。
“没有啊。”
他们异口同声。
“小区里，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呢。”
……
真是奇怪呢。
求道会狩猎小组又用了好几样道具。
「狗」：追寻一个人的踪迹。
犬类视角下，整个小区都遍布某种气息，难以分辨。
「追魂千里」：从高维空间观察某个人的行动踪迹。
在高维空间下，一个人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绵长的不间断的黑色虫子，不断延伸。
没有用。
因为他们没法定位到那个邪神衍生物，唯二见到那个人的驾驶员说不出什么，而冯翼更是一问三不知。
最后他们判断那个丰饶女神号上出来的邪神衍生物，应该是用海燕小区做障眼法，把他们引到这里，自己跑到别处去了。
周猫趴在窗户悄咪咪的看。
他回头问槐梦：“这就结束了？”
槐梦问：“你还想要续集？”
周猫猛摇头。
槐梦正坐在沙发上看地图。
他选海燕小区不是闲得慌。
这附近有一个别墅区，冯翼的某个支系长辈就住在那里，槐梦盯他好几天了。
求道会狩猎小组离开的第二天。
槐梦摘了狐狸面具，在海燕小区门口支了一个小马扎，翘腿等着姓冯的路过。好些人停在周围不停拍照，他们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在短短一瞬间，他们愿意为这个陌生的年轻人赴汤蹈火。
是让人无知沉沦的美丽。
是黑夜中唯一跳动的火光，是使飞蛾扑火而不悔的明亮。
“我不知道。”年轻女孩子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
她仿佛不能呼吸：“我感觉，我好喜欢他。”
人类驻足。
好像在观赏初升的旭日。
一辆车牌26653的跑车路过，突然熄火，撞到路边杆上，一声巨响，惊醒好些围观的人，他们把目光从那个美丽的陌生人身上移开，转向这场车祸。
车头撞出一个大凹陷，但人什么事，前面鼓出安全气囊，把人包得十分妥当，就是脑袋撞了一下，稍微有点晕眩。
槐梦起身靠近，把人从车里扒拉出来，好多人过来帮忙，在混乱中，槐梦伸手在冯姓长辈身上划了一下，一滴血流出，被他裹在体内。
冯清波扶着脑袋，稍微眯眼，在一阵难言的晕眩中他猛然觉得。
“你……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好面熟。
好像在哪儿见过。
槐梦张口就来：“哦，面熟，我们两说不定是亲戚。”
冯清波想起自己以前的混乱生活——他年轻时的时候不懂事，凭借金钱肆意放荡，虚度人生，交不同的女朋友和不同的人恋爱，难说没有留下孩子。想到这儿，猛然惊悚。
他握着槐梦的手臂。
“谢谢、非常感谢，不过我身边没有亲人，还得麻烦你陪我去医院一趟。”
救护车来了，两人一起去了医院，顺便做了基因检测。
冯清波躺在病床上，双手颤抖，目光又不失慈爱：“这些年你自己一个人生活吗……真是辛苦你了。”
不多时。
神京本家听说好大一个轰动传闻。
冯清波认回一个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冯翼：天上掉下个槐（坏）哥哥。
1关于警察什么的我瞎编的，现在天网好像有自动侦查面孔的那种机制。
现在坐火车什么的都要身份证，很容易就能查到。然后租房啦，什么的，都要正规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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