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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春满楼

小说:将军夫人的零食铺作者:五彩的白纸字数:0更新时间 : 2022-06-02 04:20:37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秦忠看一眼秦修远脸色,好似并无波澜,遂坚信自己没有数错。

        小二却道:“哎呀,  今日客满了,还剩一间天字号房,两间地字号房,  客官您看?”

        秦修远却道:“天色已晚,  就在这住下吧。”

        小二机灵点头:“这就为您安排。”

        秦修远满意点头,  扔了一锭银子给小二。

        唐阮阮和采薇正在一旁偷偷研究墙上的菜单,  并未察觉到发生了什么。

        “先上楼吧。”秦修远突然凑近唐阮阮,隔着幕离道。

        唐阮阮微微一怔,随即赶紧收了目光,跟着秦修远上了二楼。

        云来客栈本就在益州城的中央,  天字号房又正对着主街,三楼之上,  听不到人声鼎沸,  却能看到热闹的酒肆林立,  好一派灯火通明的繁华景象。

        采薇和秦忠将行李放入了天字号房后,  便心照不宣地退了出去。

        秦修远道:“晚上让秦忠带着你和采薇去逛逛可好?”

        唐阮阮和他独处一室,本来还有些局促,听了这话,不免问道:“那你呢?”

        秦修远淡淡道:“我要去一个地方……”

        唐阮阮微微拧眉:“甜水巷?”

        秦修远微惊,顿时有些心虚:“你怎么知道?”

        唐阮阮淡淡道:“我刚刚听见你和小二打听来着……”

        秦修远原本淡漠的表情似乎裂开一条缝,  他急忙道:“我哪有打听?是他非要告诉我的。”

        唐阮阮瞪他:“那你去做什么?”

        秦修远一愣,  这姑娘居然开始管起自己来了?!不自觉嘴角微勾。

        唐阮阮遂觉得哪里不对。

        自己为什么要管他?他们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这样貌合神离过下去也就罢了,自己操那么多闲心干什么?!

        她一瞬间有些恼怒,  也不知道是恼他还是恼自己。

        遂闭了嘴,起身收拾行李去了。

        秦修远被晾在一旁,回过神来后,不免缓了缓语气,道:“阮阮。”

        “……”唐阮阮没吱声。

        秦修远走过来,见她还在装模作样的收拾,不觉有些好笑:“这些衣服,你刚刚放到了床上,又塞回包袱里做什么?”

        唐阮阮闷闷道:“我收我的,要你管……”

        秦修远微微一笑:“吃醋了?”

        唐阮阮大惊,双颊染红:“谁吃醋了!?你去哪里管我什么事?”

        秦修远道:“那你为何不开心?”

        唐阮阮道:“我哪有不开心,我开心得很。”

        她一脸毫不在意。

        秦修远低声:“甜水巷里龙蛇混杂,容易打探消息……我去是想摸摸益州城的底细。”

        他突然揽过她:“看着我。”

        唐阮阮手臂被他箍着,有些不知所措,无奈只能抬眼看他。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娇嗔地瞪着他,秦修远差点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尴尬回神,轻声道:“你若是不放心,我便带你一起去……不过,你要换个男装。”

        唐阮阮嘟囔道:“我才不想去……”

        云来客栈出了门,过了两个街口便是甜水巷。

        甜水巷的位置靠近城南,大红灯笼挂满整条长街,夜空璀璨却不及此处旖旎。

        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胭脂香粉的气味,走在街头的纤弱公子不由得打了个喷嚏:“阿嚏!”

        引得一旁高大俊逸的公子轻笑了一声。

        只见那纤弱公子抬起扇子,有些局促地遮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圆圆的杏眼,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秦修远忍住笑意,将唐阮阮的扇子拉下来,道:“你都女扮男装了,还这么紧张做什么?”

        唐阮阮今晚换了一身玉色流光锦缎白袍,乌发全部盘绕头顶,用发带束起。她的唇偏红,便特意拿了脂粉将艳丽丹唇压了压,如今乍一看,倒确实像个清秀雅致的小公子。

        “听说老鸨都是人精,一看身段便知男女,不遮严实点,我怕我进不去。”唐阮阮仍然心虚地将扇子挡在身前,学着其他公子的样子,一步一摇,大步走着。

        秦修远看了看她,这样俏丽的容颜就算勉强能掩盖过去,可这身段……

        她的腰本就细,男式的宽腰带一扎,上身的婀娜反而更加凸显出来,若不是她微微弓着身子,又拿扇子挡着,恐怕更是撩人,秦修远赶紧收回了视线。

        秦修远嘱咐道:“一会,你就暂且当我弟弟吧。”

        唐阮阮嚅喏道:“哦……”

        秦修远挑眉:“叫一声来听听,免得等下叫错了。”

        唐阮阮声如蚊呐:“哥哥……”

        秦修远凤眸微弯,这声音很甜。

        他们一路走来,发现甜水巷里的青楼,光看门口揽客的姑娘,便知各家风格不同。

        到了一家门口,大红的金漆门柱下,倚着几位美艳的姑娘,看姑娘们的穿戴,倒是比前面几家要精致很多。

        唐阮阮一抬眼,便看见上方的大字牌匾——春满楼。

        有眼尖的姑娘迎了上来:“两位公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来春满楼喝一杯吧!我们这儿的姑娘保准让二位满意!”

        说罢,姑娘便习惯性地打量着秦修远和唐阮阮。

        在她看来,为首这位公子已经是人中翘楚了,而后面那位小公子,居然生得更是标致,连她这个姑娘家都有些自叹不如。

        唐阮阮有些局促,便不动声色躲在秦修远身后。

        秦修远恣意看那姑娘一眼,道:“楼里的姑娘,竟然比姑娘你还要更美上几分么?”

        那姑娘随即红了脸,她品阶低下,本是没有机会接待贵客的,也只能在门口揽客。

        姑娘道:“那奴家定要为公子介绍几位好姑娘了!”

        秦修远道:“甚好,我就喜欢善解人意,又爱聊的姑娘,是不是,弟弟?”

        唐阮阮看他一眼,为什么要爱撩的姑娘?!

        唐阮阮不明所以,却有股莫名的怒火,便道:“不错,姿色平庸些,也是无妨的,我哥哥喜欢内在美。”

        秦修远看她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姑娘见这两人有些古怪,但也说不上哪里不对,便直接引荐给了春满楼的老板娘,石妈妈。

        石妈妈扭着肥硕的臀过来,羽毛扇子轻搭在秦修远肩上,道:“真是未见过如此气宇轩昂的公子,公子打哪儿来呀?”

        许多青楼待客都有自己的规矩,尤其是达官贵人之间,忌讳颇多,所以遇到新客便要打听打听。

        秦修远微微一笑:“家中在帝都经商,路过此地,便带弟弟来玩玩。”

        石妈妈又打量了一眼他的“弟弟”,竟是一个比一个出尘,顿时信了他们是帝都的殷实人家。

        石妈妈热情介绍道:“公子楼上雅间坐吧?我这就叫姑娘们过来伺候。”

        秦修远又道:“有什么好吃的尽管上来,我这弟弟可是饿了。”

        说罢,凤眸略有宠意,看了一眼唐阮阮。

        唐阮阮面色微红,却无法反驳: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吃货吗!?

        过了一会儿,酒菜便端了上来,唐阮阮见上了一盘卤牛肉,便赶紧拿筷子夹了一块,吃了起来,折腾到这个时候,她早就饿了。

        卤牛肉肥瘦适中,软烂中带着三分劲道,嚼起来十分过瘾。

        刚刚吃完了一块,便进来了三个姑娘,大约是看他们衣着光鲜,来的姑娘们也是人上之姿,娇媚得很。

        为首的姑娘叫玉梨,她着了一身鹅黄衣裙,生得一双勾人的丹凤眼,又仔细瞄了红妆,看起来千娇百媚,另外两位姑娘看着年纪略小一些,一个着红裙,一个着蓝裙,都是我见犹怜的模样。

        唐阮阮一下子想到了一个词:花团锦簇。

        玉梨姑娘一上来便立在了秦修远身边,道:“公子,奴家为您斟酒吧!”

        她刚刚说完,另外一边的红衣姑娘也热情地为唐阮阮倒了酒,她见这个小公子生得十分精致,心里顿时多了几分好感,便柔声道:“公子,请!”

        唐阮阮色厉内荏:“我不喝酒。”

        说罢,冷着脸继续吃菜。

        秦修远有些失笑,便道:“我这弟弟有些害羞,你们别理他。”

        说罢,三位姑娘便一齐围了秦修远。

        秦修远本就生得风流潇洒,坐在众美人中居然好不违和,他饮了一杯酒,漫不经心道:“我和弟弟第一次来益州城,原本是想找个铺子做生意,可听说这城南和城北的规矩还不太一样,这是真的么?”

        唐阮阮看他一眼,心中暗骂:纨绔子弟!

        玉梨姑娘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城南是由李大人管辖的,城北是王大人管辖的,两人行事风格不同,辖区内的规则自然是不一样的。不知公子是想做什么生意?”

        秦修远信口胡诌:“我家中产业,从酒肆客栈,到胭脂水粉都有涉猎,还未想好在益州做什么。”

        几位姑娘瞪大了眼睛,这两位公子不但生得好看,气度不凡,更是家财万贯,几个人便都生了讨好的心思。

        玉梨姑娘忽闪着一双美目,道:“公子若要经商,那去城南便是更好。”

        秦修远问道:“为何?”

        玉梨姑娘道:“小女子家中有人在城南做点小本生意,听闻城南的经商的赋税比城北竟是要低了不少,且城南还开设了不少私塾,李大人还亲自出资请了帝都的大儒来为寒门学子授课……”

        秦修远听得意外,问道:“那这李大人为何如此?”

        红衣姑娘道:“我之前听一位客人说起,觉得李大人的沽名钓誉之辈,说是因益州城没有一把手,他为了力争上游才做出这么多举措的……”

        蓝衣姑娘却道:“你又没见过李大人,莫要污蔑了他!”

        红衣姑娘娇容上带着三分怒气:“说得好像你见过似的?”

        蓝衣姑娘道:“我曾经为大人斟过酒呢!一屋子男人对姑娘们动手动脚,只有李大人守着君子之礼。”

        几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秦修远和唐阮阮听了个大概,约莫是这样的。

        这李锦程出身于帝都的世家大族,却是个庶子,得不到家族重用,于是被外放到了益州。

        他精明强干,又长袖善舞,在益州城南采取了一系列有效的发展措施,深得百姓爱戴。

        而秦修远之前也听说有很多人举荐他出任益州指挥使,也不知道是家族的推力,还是他自己的争取。

        总之这人在当地确实是有一番作为,而想上位却也是真的。

        只是不知道城北的王然王大人,又是什么情况?

        对于王然的情况,几位姑娘倒是知之甚少,只说城北治军严明,士兵们从不扰民,其他的信息就聊胜于无了。

        “毕竟这王大人从不来甜水巷,姑娘们也就不得而知。”玉梨姑娘轻轻给秦修远揉着肩,一边娇嗔道。

        唐阮阮本来只顾着桌上的吃食,听了这话顿时起了兴趣,道:“为何?”

        玉梨姑娘道:“听闻王大人与他夫人伉俪情深,夫人陪着他几番出生入死……旁人自是入不了他的眼了……”

        “若是有郎君这样对我,我也愿意陪他出身入死呢~”

        “啧啧啧……就你坚贞!”

        几位姑娘一边揶揄一边娇笑,唐阮阮挑了挑眉,对她们的话不以为意。

        秦修远问得差不多了,便淡淡道:“多谢几位姑娘作陪,我和弟弟还有些事商量,你们先退下吧。”

        玉梨姑娘一愣,心道这公子居然不留宿么?对于她们来说,能遇上彬彬有礼,相貌俊俏的郎君,已经是一大幸事了,且不说这郎君还非富即贵。

        她轻咬丹唇,竟是有些不甘,道:“不如让奴家留下,伺候公子吧……公子有什么事,若不急的话,明日再商量也无妨……”

        秦修远看了一眼唐阮阮,道:“家有母大虫,管教甚严,实在不敢劳烦姑娘了。”

        玉梨有些错愕,遂问道:“公子家中,已有妻妾了?”

        秦修远仍然看着唐阮阮道:“不错,家中已有正妻,而我也无纳妾的打算。”

        唐阮阮听了,面染红霞,垂眼偷偷笑了一下。

        玉梨姑娘却瘪了瘪嘴角,敷衍地行了个礼,领着两个姑娘离去了。

        唐阮阮吃得有点多,她趴在桌上,笑道:“你干嘛让人家姑娘走?没见人家伤心吗?”

        秦修远见她懒洋洋地趴着,揉了揉她盘好的发髻,道:“让她们留下,你伤心怎么办?”

        唐阮阮面色一红,道:“我才不会……”

        秦修远还未及回应,突然听得窗台“咚”地一声响,似乎有什么落到了屏风后面。

        秦修远面色微变。

        唐阮阮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听秦修远轻声:“你待在这别动。”

        秦修远抽出腰间藏剑,探向屏风——

        突然一个人影闪现,一把接住了秦修远的长剑!

        兵刃相接,发出“叮叮”的响动,唐阮阮定睛一看,竟然是个黑衣人自窗户外翻了进来。

        两人的打斗颇为克制,似是都不想惊动外面的人。

        秦修远本就身手矫捷,黑衣人又受了伤,才两个回合下来,秦修远便稳稳制住了黑衣人。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秦修远冷声问道,将剑抵在了黑衣人脖子上。

        黑衣人单膝跪地,身子略微后倾,刚刚屏风后面较暗,此时他才抬头看清了对手,蓦地大惊:“秦修逝!?”

        秦修远眸色一凝,随即想诈他,道:“你认识我?”

        黑衣人一怔道:“你……你不是秦修逝!”他却没有上当,冷静推敲道:“秦修逝去世已久,而秦修逸胳膊废了……普天之下,能长得如此相像,功法又如此高深之人……恐怕就只有你,号称‘玉面修罗’的秦修远了,我没猜错吧?秦大将军。”

        秦修远见此人有几分胆识,便道:“不错,那你又是谁?”

        黑衣人不说话,两人僵持之间,秦修远一把挑开黑衣人的面罩,黑衣人生得浓眉大眼,鼻梁较之大闵人要更高些,他年纪看着约莫二十五六岁,却蓄着胡须,俨然一副老成装扮,神色傲然,颇有一股贵气。

        秦修远盯着他,却并不认识此人。

        两相对峙之间,便听得外面一声吼:“今夜有北齐奸细入了甜水巷,封锁春满楼,在搜捕完成前,谁也不许走!那逆贼背上有伤,给我一间一间搜,但凡见到背上有伤的男人,立刻给老子抓来!”

        “是!!”兵士们气派十足,一听就人数不少。

        黑衣人面色一凛,顿时有些犹疑。

        秦修远似笑非笑,道:“兄台,他们要抓的,不会是你吧?”

        黑衣人也不再含糊,道:“不错。秦大将军自是可以将我交出去,不过,若你愿意助我逃过一劫,我愿意给你一个重要消息作为交换。”

        秦修远一脸冷漠:“你少装神弄鬼。”

        黑衣人毫不畏惧,对上秦修远的眼眸,道:“若这消息,是关于大闵镇国公和虎啸将军的死呢?不知是否能换在下一条命?”

        秦修远面色一白。

        他凝视这个北齐人,此人一见到自己便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可见曾经与大哥、二哥可能都有些交集,且关于当年的事,他必然是知道些内情,才可能急中生智拿出来要挟自己。

        唐阮阮听见外面的人声已然靠近,低声提醒道:“有人来了……”

        秦修远微眯凤眸,道:“本将军就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我能放了你,也能杀了你。”

        说罢,便收了剑。

        黑衣人听了,便堪堪放下心来,他的后背还在滴血,靠剑伫立才强撑着没有倒下。

        秦修远在室内检查了一番,这小小雅间并没有什么藏身之所,唯独床板之下,有一个空格,刚刚能容一人屈身而卧。

        他便一把掀起床板,道:“你进来。”

        黑衣人咬牙忍着背上的伤,一个翻身便滚了进去。

        秦修远一把盖上了床板,又迅速将褥子铺上。

        随即又找了手帕,擦了擦地板上的血迹,然后将屏风挪到原来的位置,掩饰掉打斗的痕迹。

        唐阮阮靠在门边偷看,见前排的雅间里,已经有人被拖了出来,急忙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若是士兵们来搜查,见到男子必然是要检查背部伤痕的,她一个姑娘家……哪能让他们看?

        若提前暴露身份,却又可能影响秦修远此行的目的,且万一他们亮出了身份,又发现那个北齐人藏身在这里,那秦修远岂不是会被扣上勾结北齐的罪名?

        唐阮阮想起原书中秦修远被污蔑之后的下场,不禁心急如焚,她回头看他——

        却见秦修远正在脱衣。

        他已经脱了外袍和长衫,如今他光着上身,只着了一条长裤。

        秦修远常年练武,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很瘦,脱了才发现他的肌肉线条紧实又完美,如同被雕刻出来的一般。

        像大理石一样的肌肤上,深深浅浅地挂了些陈年伤痕,恐怕都是曾经上战场留下的。

        唐阮阮有些发懵,刹时脸上飞起红晕,她连忙转了脸,结结巴巴道:“你、你在、在干什么!?”

        秦修远目光幽深,凝视着她。随即轻笑一声,上前两步一伸手,就拉住了唐阮阮,一把拽入了自己的怀里。

        另一手抽掉她的发带,满头乌丝便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衬着她漆黑闪亮的眸子,在夜里熠熠生辉。

        她倚在他怀中,手不自觉触到他温热的肌肤,感觉自己心跳都停了一拍。

        唐阮阮又羞又急:“你这是做什么?”

        秦修远深深看她,然后一把将她抱起,唐阮阮大惊失色:“你、你放开我!!”

        他将她放到了床褥之上,满头青丝铺陈在红色锦被上,反衬得她肌肤胜雪,粉颊含春。唐阮阮一双杏眼如秋瞳剪水,波光粼粼,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外面响起凌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女子的求饶声,搜查队似乎已经到了隔壁。

        秦修远心中一动,随即一把扯了帷幔。

        纱帐重重放下,将两人暂时隔绝在窄小的床榻之上,秦修远凤眸噙笑,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唐阮阮突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她和他对视,张口欲辩的间隙,他便趁虚而入,温热的唇一下堵住了她的唇瓣。

        “唔……”唐阮阮蓦地睁大了眼,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上一次他有七八分醉意,又是黑灯瞎火……如今房中灯还点着,她能清清楚楚地看着他的睫毛,就在自己眼前颤动,英挺的鼻梁蹭上自己的脸颊。

        若说上一次秦修远是浅尝辄止,那这一次便是潺潺深入,她的美好与甜软都深不见底,他徐徐探索间,手拢上她的腰带,男式的宽腰带他再熟悉不过,轻轻一勾便取了下来,对襟的衣袍大开,露出贴身小衣潋滟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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