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三更合一
作者/盐欢
足……足疗店？？？
桌上的三人都瞪大了眼睛, 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杭帆。
高翔啪得一下合上了手中的扇子，用扇子拍着自己的手掌心，说道：“怎么要改成足疗店？这咖啡店开得好好的，这……”
他实在太震惊, 一时有些语无伦次。
“高大公子别激动, 喝口水。”杭帆把高翔的杯子端起来, 示意让他喝一口。
“去去去, 少来。”高翔按下了杭帆的手，说道，“这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之前我还没想好。”杭帆说道, “现在这不就告诉你了？”
“那, 那你也不能改做足疗店呀。”高翔说道。
“足疗店怎么了？”
“它和你现在的买卖……气质也差得太远了。”高翔泄气地说道。
陆云薄也认同高翔的感觉。
“气质差得远有什么关系？咖啡店跟足疗店不都是生意嘛，生意又不靠气质赚钱。”杭帆笑着说道。
“那为什么要改成足疗店呢？”贺飞第一个从震惊的情绪中缓过来, 开口问原因。
“修脚是从清朝就有的买卖，这可比喝咖啡流行多了。”杭帆笑着说道，“你看这街头巷尾到处都是修脚的小店、摊位。”
“所谓足疗店, 也就是店面装修好点的修脚生意。”
“我专门去别家足疗店考察过，那些店的环境其实挺一般的, 但即使这样，客流也是源源不断。到了周末，多的是人喝着茶排着队等着修脚。”
“所以你就准备把咖啡馆改成足疗店。”高翔没好气的说道。
“既然足疗店能赚钱, 我干嘛不改？”杭帆说道，“做生意嘛，必须要变通, 咖啡馆没有起色，我也没必要和它死磕。”
“再说了，我开店也是借的父母的钱。我总得让他们看见利润, 才不枉他们对我的信任，而且有了盈利，我投入的这些钱和时间才算是有意义。”
“高爷，你听听人家说的这话。”陆云薄说道。
“行了，陆哥，我知道了，别说了。”高翔倒是有自知之明，他自己也是借
了家里的钱出来做买卖，但是到现在，生意还没有任何起色。
听了杭帆的话，高翔不止是愧对自己的家人，还是质疑自己的水平，羞得耳根子都红了。
杭帆也察觉了高翔的羞愧，用胳膊肘怼了一下高翔，说道：“高大公子，我可没说你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是说我。我自惭形愧，行了吧。”高翔抓了抓头发地说道。
杭帆说道：“其实你选择卖电脑，是个很好的生意。只是我不太懂，没法帮你。”
“但现在有了陆云薄和贺飞教你些新东西，你把电脑的事情弄明白了，我相信生意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谢谢杭老板。”高翔长叹一口气，说道，“借您吉言。”
此时，黄琪端着两个碟子过来，说道，“老板，你要的两份华夫饼。”
“来尝尝我店里的华夫饼。”杭帆说道。
“我是该补充补充能量。”高翔拖长了声音说道。
“陆云薄，贺飞，这份华夫饼是你们两个人的。”杭帆热情的说道，“尝一尝，味道不错。”
陆云薄对贺飞说道，“教高翔这么个学生不容易，你多吃点。”
贺飞点点头，拿起一小块华夫饼尝了一口。
杭帆一脸期待的表情盯着贺飞，贺飞品味一下，说道：“真好吃！”
杭帆开心道：“我为了学做华夫饼，可是在一个英国人那里免费干了两个月。”
随后他又摇着头说：“可惜了，这最好吃的华夫饼点的人却最少。”
“为什么？”陆云薄问道。
“好多人不知道华夫饼是什么……”杭帆无奈地答道。
“看来把这里改装成足疗店的事，还是要尽快做准备呀。”陆云薄笑着调侃道。
杭帆倒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是该做准备了，现在店面租金、水电、服务员。这些成本都太高了。”
“那你今天还请个琴师来，钱多烧的。”高翔说道。
“我的琴师不要钱。”杭帆嘴角扬起，得意道。
“不给钱，人家大老远跑到你这儿来弹琴？”
“怎么不能？”杭帆反问道，“我登招
聘广告的时候就说了，预算不足，发不出琴师的工资，但是琴随便弹，咖啡随便喝。”
“我这环境这么好，钢琴虽然老一点，但是音色相当不错。这店里这么安静，咖啡豆还那么香。给客人弹弹琴，喝喝咖啡，哪找这么好的地方去？”
“嗯。有道理。”陆云薄喝一口自己的冰美式，认同地说道。
“好了，我得去厨房看看，明天是周一，甜品不用做那么多，我和糕点师商量一下。”杭帆说道，“你们不是还要给高翔讲课嘛，等你们讲完了咱们再聊。”
“好的，咱们等下见。”陆云薄说道。
杭帆站起身来，拍了拍高翔的肩膀，说道：“高大公子，好好学习。”
“行了，废话多。”高翔挥了挥手，赶走了杭帆。
陆云薄把吃完华夫饼的盘子移到一旁，说道：“贺飞，咱们继续上课。”
就如他们两人之前计划的那样，接下来要给高翔讲操作系统相关的知识。
之前讲的都是基础知识，而这一部分的内容，与实际使用关联比较紧密，所以贺飞讲得比较细致。
高翔听得认真，他总算搞明白了什么是 windows 操作系统，什么是 microsoft dos 操作系统，什么是图形界面，什么是指令界面。
贺飞终于说完了要讲的内容，总结道：“总而言之，现在大多数新型的电脑，都同时搭载了 windows30 的图形界面，以及 dos 的指令系统。”
“嗯，明白了。”高翔点点头。
“行，明白了就好。”陆云薄抓起那本《windows 30 入门指南》，说道，“要是明白了，你现在就把这书翻着看一看，先熟悉一下，等你回了店，找台电脑，照着书上面的例子试一试。”
“好！”高翔认真地说道，“随后抓起书乖乖地看了起来。”
“哎呦。”陆云薄双手抱头向后一靠，对贺飞说道，“咱们俩歇会儿。”
贺飞也和陆云薄一样，深吸一口气，靠在了椅背上。
今天最累的就是贺飞了。
“贺飞，你
图书馆的查询软件，有什么进展了吗？”陆云薄问道。
“昨天是周六，图书馆人比较多，而且还要和大家整理书架，我实在是没腾出什么时间继续看我的程序。明天就是周一了，会清闲一些。”
“嗯。”陆云薄随口答着。
“陆哥，我有个小问题。”贺飞开口道。
“怎么了？”
“现在大多数的程序，都使用 dos 系统来运行。现在新的电脑都搭载了图形界面的 windows 30，里面的功能虽然多，但是运行起来特别的慢，所以很少使用。”
“高翔看那本入门书，是你专门挑的，但那里面都是讲图形界面的，这会不会学了以后没什么用啊。”
高翔听到这话，也突然抬起头，说道，“没什么用？陆哥，你可别坑我啊。”
“好好看你的书。”
陆云薄没搭理高翔，对贺飞说道：“假如，图形界面运行速度没有那么慢，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这么说，那我觉得图形界面挺实用的，操作比较简单，很多东西都很直观。只要用鼠标点一点，就能完成在 dos 系统下需要敲很多指令才能完成的事情。”
“你有没有在图形界面下用过一个叫 word 软件？”陆云薄接着问道。
“用过，那个软件叫 word processor。”贺飞说道，“那个软件很好，可以直接在里面打字，能调整字体，还能添加很多样式。”
“写好了东西，点几下就能把文件保存下来。就是一打开电脑就变得特别慢，要是能快一点的话……”
陆云薄接过话：“要是能快一点的话，是不是就非常方便了？”
“嗯。”贺飞说道。
“这就对了。”陆云薄说道，“其实图形界面下，软件功能已经非常完善。”
“只是，一方面，图形界面系统和计算机硬件的适配还不是很好，另一方面，计算机硬件的性能还不足够支撑这么先进的操作系统。”
“或许再过半年或是一年，图形界面就会成为操作系统的主流，反而是 dos，慢慢就会
被淘汰。”
“真的吗？”贺飞问道。
当然是真的。
陆云薄心里笑着，但是嘴上说道：“我猜的。”
“陆哥，我相信你。”贺飞正色道。
“所以呀。”陆云薄又坐直了身子，看一眼高翔说道：“让高翔学图形操作系统，绝对不会坑他的。”
高翔撇了撇嘴，说道：“行，陆哥，我都听你的，我好好学。”
高翔继续看起了书，陆云薄也从包里掏出一本《车床加工指南》读了起来。
贺飞此时没有什么事做，便靠在椅子上静静享受这宁静的时光。
这是他第一次来咖啡馆，第一次尝试喝咖啡，也是第一次听人演奏钢琴。
这个地方。一切都让他觉得新奇又舒适，他望着窗边，慢慢的出着神。
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钢琴声突然停滞了片刻，过了一会儿又重新响起。
贺飞听着新的曲子，轻声问道：“陆哥，你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
陆云薄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肖邦的《降 e 大調夜曲》。”
“陆哥，你还懂钢琴曲。”高翔诧异地说道。
其实陆云薄并不特别懂，只是他听过不少周杰伦的歌，而周杰伦又特别喜欢肖邦，《半岛铁盒》的前奏，就是这首《降 e 大調夜曲》。
我也算是从周董那里学了点音乐知识。陆云薄觉得挺有趣。
“我不懂。”陆云薄说道，“瞎猜的，你一会儿可以问问杭帆，他应该知道。”
“问我什么？”杭帆突然说道，他刚刚送完两杯咖啡给别桌的客人，恰好听到几人谈话。
“贺飞想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陆云薄说道。
“是肖邦的《降 e 大調夜曲》。”杭帆答道。
“看，我猜的不错吧。”陆云薄有点小得意。
“这首曲子真好听。”贺飞说道。
“那当然。”杭帆给三人科普道，“夜曲和小夜曲这种曲风，大多数都是先给心中爱慕之人的，所以曲风既温柔又浪漫。”
“浪漫……”贺飞喃喃道。
高翔见贺飞有些飘飘然，调
侃道，“你一个小朋友，懂什么浪漫，你谈过恋爱吗？”
“没谈过。”贺飞说，随后又反问，“那你谈过吗？”
“我……”高翔一时语塞。
“高大公子也没谈过。”杭帆坏笑一声说道。
“我，我那是看不上。”高翔又抓起桌上的扇子，呼扇了起来。
杭帆突然压低声音，对陆云薄和贺飞说道：“我给你们说，高翔他爸有个朋友，家里有个女孩——林歌。高翔他爸喜欢，就撺掇着相亲，两人前一阵，就在我这咖啡馆里见的面。”
两人饶有兴致得想要听下去，高翔却试图打断：“杭老板，能不能别说这事。”
杭帆不理他：“人家林姑娘又文静又温柔，长得也可爱。看咱们高大公子，好家伙，也不愿意多和人家说话，就摇他这破扇子，一副大爷做派，相亲硬是给他整黄了。”
“你也太不礼貌了。”贺飞批评道。
“你别听他瞎说。”高翔一脸无奈，说道：“我说杭老板，咱讲故事也能不能把故事背景说全了，让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人姑娘呢。”
“那个林家大小姐，林歌，跟我是老熟人了。我们从小就长在一块，从小到大都上一个学校，她家也住我们家附近，白天见，晚上见，熟得跟西瓜瓤似的。这林大小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爸给她爸一说相亲，她真还就答应了。”
“哈哈，是我不对，瞎编故事破坏高公子形象。”杭帆笑着冲高翔拱手，继续说道，“其实，我，高翔，林歌，三个人都认识，上高中的时候，林歌和我还是一个班的。”
“对呀，你们高中时候同班同学，她怎么不去找你呢。”高翔问道。
“等等。”高翔突然一怔，用扇子指着杭帆，说道，“让我和林歌相亲的事，是不是你去给我爸提的？”
杭帆瞬时向后缩了缩身子，装作要逃的样子。
“竟然是你！”高翔差点没气晕过去，“我就说，林歌她家跟我们家关系一直就不错，十几年了我爸也没想着撮合我和林歌，怎么你去我家吃了顿饭，我爸突然就说要给我相亲。”
“这……”杭帆一时语
塞。
“这什么这。”
“这是有原因的……你不知道啊，林歌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你。”杭帆说道。
“啊？！”高翔诧异道，“我怎么不知道？”
“人家高中的时候就跟你暗示过，你呢，一天到晚就知道打篮球。”杭帆没好气地回道。
陆云薄转过头悄悄地给贺飞说：“这是直男行为，你千万不要学他。”
“什么是直男？”贺飞问。
“就是只知道打篮球。”
“我不会打篮球。”
“那就好。”陆云薄欣慰地说道。
“林歌一直心心念念着你，大学去外地上了四年，也没找男朋友。她一直想跟你说，又不好意思说。这不我从澳洲回来，她就找到我，让我想想办法。”杭帆还在和高翔掰扯。
“你就想了这个办法？”高翔用扇子敲了敲大腿。
“对呀，从你爸入手，立竿见影。”杭帆大言不惭说道，“而且这有什么不好的啊，你俩好好聊聊嘛。”
“不是聊不聊的事，这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陆云薄听得津津有味，随口补了一句。
高翔说：“你看，我跟她从小长大，也算是老朋友了，我们谈恋爱多尴尬呀。还有她爸，我天天林叔叔地叫，我俩在一起，回头我管林叔叔叫岳父了，跟奇怪。”
“没关系，处着处着，这些问题都能克服。”杭帆说道。
“杭帆，你再说信不信我抽你？”高翔说，“重点是，我不喜欢她这类型的呀。”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陆云薄问道。
高翔一脸纠结地说道：
“喜欢什么样的我说不上来，但是林歌肯定是不行。林歌家教好，说话细声细语的，做起事来也细致，性格也挺好，就是有什么都闷在心里。”
“和她做朋友没什么问题，当男女朋友，我实在受不了。”
“你还受不了别人。你这一天不着四六的人，有人能看上你不错了。”杭帆说道。
“行了，行了，咱们不是说贺飞吗，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我了。”高翔用扇子点一下贺飞，说道，“
你们还是多操心操心贺飞吧，也不爱说话，就知道读书，找个女朋友估计困难。”
“切。你懂什么呀。”陆云薄反驳道，“贺飞人又文气又可爱，长得还白，这叫小奶狗，喜欢的女生多着呢。”
小奶狗？
除了陆云薄，其他人都一副疑惑地表情。
陆云薄没理他们，高翔这么一说，他也来了兴致，转头问贺飞：“诶，你喜欢什么样的……”
陆云薄话还没说完，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琴声也骤然停止。
咖啡馆里的人都受了惊吓，扭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
陆云薄话还没说完，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咖啡馆里的人都受了惊吓，扭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杭帆赶忙顺着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陆云薄他们三人也站起了身紧跟其后。
玻璃碎片和咖啡散落一地，黄琪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杭帆看了一眼，转头向咖啡馆里的顾客们，高声说道：“没关系，只是咖啡不小心打了。实在抱歉，让各位受到惊吓，我们马上处理好。”
众人这才安心，又继续各自的咖啡时光。
杭帆拍了拍黄琪的肩膀，说道：“没关系的，一下就收拾好了，你去后厨先拿个扫帚和簸箕来。”
女孩这才缓过神，连连说道：“好，好。我去拿。”
“我们一起收拾一下吧。”陆云薄说道。
“我也来帮忙收拾吧。”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陆云薄回头，穿白裙子的琴师正站在眼前，他瞪大了眼睛说道：“姜谷雨！”
“陆云薄，你怎么在这里？”姜谷雨反问道。
“我……”陆云薄指了指高翔，又指了指杭帆，“我朋友的朋友是这家咖啡馆的老板。”
“那我就是你朋友的朋友招聘来咖啡馆弹琴的琴师。”姜谷雨笑着说道。
“原来你们认识。”杭帆说道。
“好了，等会再叙旧吧，先把地下收拾了，免得伤到人。”姜谷雨说道。
刚才摔碎的是两只咖啡杯和一个盘子。众人拿了笤帚，拖把和毛巾，一群人废了好半天工夫
，才把它清理干净。
杭帆插着腰，缓了口气说道：“大块玻璃碎片和咖啡都清理干净了，不过我看还有一些玻璃渣在地上，笤帚也扫不起来，清理不干净恐怕还是会伤到人。”
高翔蹲下来观察一番，说：“对呀，这玻璃渣看起来还不少呢，比米粒还小，散的到处都是。”
贺飞托着下巴，思索一下，说道：“倒是有一个办法，我从书上看来的不知道有没有用。”
“什么办法？”杭帆问道。
“用面团！”
姜谷雨刚刚洗完毛巾回来，与贺飞异口同声道。
两人都有点意外地看向对方，眼神交汇，姜谷雨投来欣赏的目光，霎时间贺飞满脸通红。
气氛突然莫名了起来，似乎弥漫着一丝暧昧，陆云薄和杭帆交换一下眼神，明显他俩都感受到了微妙的变化。
“用面团可以像揉面一样，把玻璃扎揉进里面去，这样就能清理的干净。”贺飞干干巴巴解释道。
高翔对气氛毫无察觉，站起身来说道：“嚯，你俩懂得还真多，那咱们试试。杭帆我去你后厨揉面团了啊。”
“你别进我后厨。”杭帆赶忙拦下，“你毛手毛脚的，再给我把后厨折腾乱了。”
“云薄，黄琪，你们把警示牌摆上，范围放大一点，不要让客人离得太近。门口‘正在营业’的牌子也要翻一下，暂时打烊，等收拾完了再开门。”杭帆嘱咐着，“姜小姐，就麻烦你和我一起去揉两个面团吧。”
“那我俩呢？”高翔指了指贺飞和自己，问道。
“你俩原地待命。等下干苦力。”杭帆笑着说道。
黄琪带陆云薄去一个小小的储藏室，提了两个“小心地滑”警示牌，把有玻璃的区域分离开，又把正在营业的牌子翻过来，换成了“已打烊”。
杭帆和姜谷雨，也一人捧着一个小皮球大小的面团从后厨出来。
杭帆似是有意，两步迈到了高翔身边，把面团塞到高翔手里，又把自己手上防护用的麻布手套脱下来递给他，说道：“高大公子，就劳烦您一下，帮忙清理一下吧，客人点的东西好了，我得给人客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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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疗店？？？
桌上的三人都瞪大了眼睛, 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杭帆。
高翔啪得一下合上了手中的扇子，用扇子拍着自己的手掌心，说道：“怎么要改成足疗店？这咖啡店开得好好的，这……”
他实在太震惊, 一时有些语无伦次。
“高大公子别激动, 喝口水。”杭帆把高翔的杯子端起来, 示意让他喝一口。
“去去去, 少来。”高翔按下了杭帆的手，说道，“这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之前我还没想好。”杭帆说道, “现在这不就告诉你了？”
“那, 那你也不能改做足疗店呀。”高翔说道。
“足疗店怎么了？”
“它和你现在的买卖……气质也差得太远了。”高翔泄气地说道。
陆云薄也认同高翔的感觉。
“气质差得远有什么关系？咖啡店跟足疗店不都是生意嘛，生意又不靠气质赚钱。”杭帆笑着说道。
“那为什么要改成足疗店呢？”贺飞第一个从震惊的情绪中缓过来, 开口问原因。
“修脚是从清朝就有的买卖，这可比喝咖啡流行多了。”杭帆笑着说道，“你看这街头巷尾到处都是修脚的小店、摊位。”
“所谓足疗店, 也就是店面装修好点的修脚生意。”
“我专门去别家足疗店考察过，那些店的环境其实挺一般的, 但即使这样，客流也是源源不断。到了周末，多的是人喝着茶排着队等着修脚。”
“所以你就准备把咖啡馆改成足疗店。”高翔没好气的说道。
“既然足疗店能赚钱, 我干嘛不改？”杭帆说道，“做生意嘛，必须要变通, 咖啡馆没有起色，我也没必要和它死磕。”
“再说了，我开店也是借的父母的钱。我总得让他们看见利润, 才不枉他们对我的信任，而且有了盈利，我投入的这些钱和时间才算是有意义。”
“高爷，你听听人家说的这话。”陆云薄说道。
“行了，陆哥，我知道了，别说了。”高翔倒是有自知之明，他自己也是借
了家里的钱出来做买卖，但是到现在，生意还没有任何起色。
听了杭帆的话，高翔不止是愧对自己的家人，还是质疑自己的水平，羞得耳根子都红了。
杭帆也察觉了高翔的羞愧，用胳膊肘怼了一下高翔，说道：“高大公子，我可没说你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是说我。我自惭形愧，行了吧。”高翔抓了抓头发地说道。
杭帆说道：“其实你选择卖电脑，是个很好的生意。只是我不太懂，没法帮你。”
“但现在有了陆云薄和贺飞教你些新东西，你把电脑的事情弄明白了，我相信生意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谢谢杭老板。”高翔长叹一口气，说道，“借您吉言。”
此时，黄琪端着两个碟子过来，说道，“老板，你要的两份华夫饼。”
“来尝尝我店里的华夫饼。”杭帆说道。
“我是该补充补充能量。”高翔拖长了声音说道。
“陆云薄，贺飞，这份华夫饼是你们两个人的。”杭帆热情的说道，“尝一尝，味道不错。”
陆云薄对贺飞说道，“教高翔这么个学生不容易，你多吃点。”
贺飞点点头，拿起一小块华夫饼尝了一口。
杭帆一脸期待的表情盯着贺飞，贺飞品味一下，说道：“真好吃！”
杭帆开心道：“我为了学做华夫饼，可是在一个英国人那里免费干了两个月。”
随后他又摇着头说：“可惜了，这最好吃的华夫饼点的人却最少。”
“为什么？”陆云薄问道。
“好多人不知道华夫饼是什么……”杭帆无奈地答道。
“看来把这里改装成足疗店的事，还是要尽快做准备呀。”陆云薄笑着调侃道。
杭帆倒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是该做准备了，现在店面租金、水电、服务员。这些成本都太高了。”
“那你今天还请个琴师来，钱多烧的。”高翔说道。
“我的琴师不要钱。”杭帆嘴角扬起，得意道。
“不给钱，人家大老远跑到你这儿来弹琴？”
“怎么不能？”杭帆反问道，“我登招
聘广告的时候就说了，预算不足，发不出琴师的工资，但是琴随便弹，咖啡随便喝。”
“我这环境这么好，钢琴虽然老一点，但是音色相当不错。这店里这么安静，咖啡豆还那么香。给客人弹弹琴，喝喝咖啡，哪找这么好的地方去？”
“嗯。有道理。”陆云薄喝一口自己的冰美式，认同地说道。
“好了，我得去厨房看看，明天是周一，甜品不用做那么多，我和糕点师商量一下。”杭帆说道，“你们不是还要给高翔讲课嘛，等你们讲完了咱们再聊。”
“好的，咱们等下见。”陆云薄说道。
杭帆站起身来，拍了拍高翔的肩膀，说道：“高大公子，好好学习。”
“行了，废话多。”高翔挥了挥手，赶走了杭帆。
陆云薄把吃完华夫饼的盘子移到一旁，说道：“贺飞，咱们继续上课。”
就如他们两人之前计划的那样，接下来要给高翔讲操作系统相关的知识。
之前讲的都是基础知识，而这一部分的内容，与实际使用关联比较紧密，所以贺飞讲得比较细致。
高翔听得认真，他总算搞明白了什么是 windows 操作系统，什么是 microsoft dos 操作系统，什么是图形界面，什么是指令界面。
贺飞终于说完了要讲的内容，总结道：“总而言之，现在大多数新型的电脑，都同时搭载了 windows30 的图形界面，以及 dos 的指令系统。”
“嗯，明白了。”高翔点点头。
“行，明白了就好。”陆云薄抓起那本《windows 30 入门指南》，说道，“要是明白了，你现在就把这书翻着看一看，先熟悉一下，等你回了店，找台电脑，照着书上面的例子试一试。”
“好！”高翔认真地说道，“随后抓起书乖乖地看了起来。”
“哎呦。”陆云薄双手抱头向后一靠，对贺飞说道，“咱们俩歇会儿。”
贺飞也和陆云薄一样，深吸一口气，靠在了椅背上。
今天最累的就是贺飞了。
“贺飞，你
图书馆的查询软件，有什么进展了吗？”陆云薄问道。
“昨天是周六，图书馆人比较多，而且还要和大家整理书架，我实在是没腾出什么时间继续看我的程序。明天就是周一了，会清闲一些。”
“嗯。”陆云薄随口答着。
“陆哥，我有个小问题。”贺飞开口道。
“怎么了？”
“现在大多数的程序，都使用 dos 系统来运行。现在新的电脑都搭载了图形界面的 windows 30，里面的功能虽然多，但是运行起来特别的慢，所以很少使用。”
“高翔看那本入门书，是你专门挑的，但那里面都是讲图形界面的，这会不会学了以后没什么用啊。”
高翔听到这话，也突然抬起头，说道，“没什么用？陆哥，你可别坑我啊。”
“好好看你的书。”
陆云薄没搭理高翔，对贺飞说道：“假如，图形界面运行速度没有那么慢，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这么说，那我觉得图形界面挺实用的，操作比较简单，很多东西都很直观。只要用鼠标点一点，就能完成在 dos 系统下需要敲很多指令才能完成的事情。”
“你有没有在图形界面下用过一个叫 word 软件？”陆云薄接着问道。
“用过，那个软件叫 word processor。”贺飞说道，“那个软件很好，可以直接在里面打字，能调整字体，还能添加很多样式。”
“写好了东西，点几下就能把文件保存下来。就是一打开电脑就变得特别慢，要是能快一点的话……”
陆云薄接过话：“要是能快一点的话，是不是就非常方便了？”
“嗯。”贺飞说道。
“这就对了。”陆云薄说道，“其实图形界面下，软件功能已经非常完善。”
“只是，一方面，图形界面系统和计算机硬件的适配还不是很好，另一方面，计算机硬件的性能还不足够支撑这么先进的操作系统。”
“或许再过半年或是一年，图形界面就会成为操作系统的主流，反而是 dos，慢慢就会
被淘汰。”
“真的吗？”贺飞问道。
当然是真的。
陆云薄心里笑着，但是嘴上说道：“我猜的。”
“陆哥，我相信你。”贺飞正色道。
“所以呀。”陆云薄又坐直了身子，看一眼高翔说道：“让高翔学图形操作系统，绝对不会坑他的。”
高翔撇了撇嘴，说道：“行，陆哥，我都听你的，我好好学。”
高翔继续看起了书，陆云薄也从包里掏出一本《车床加工指南》读了起来。
贺飞此时没有什么事做，便靠在椅子上静静享受这宁静的时光。
这是他第一次来咖啡馆，第一次尝试喝咖啡，也是第一次听人演奏钢琴。
这个地方。一切都让他觉得新奇又舒适，他望着窗边，慢慢的出着神。
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钢琴声突然停滞了片刻，过了一会儿又重新响起。
贺飞听着新的曲子，轻声问道：“陆哥，你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
陆云薄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肖邦的《降 e 大調夜曲》。”
“陆哥，你还懂钢琴曲。”高翔诧异地说道。
其实陆云薄并不特别懂，只是他听过不少周杰伦的歌，而周杰伦又特别喜欢肖邦，《半岛铁盒》的前奏，就是这首《降 e 大調夜曲》。
我也算是从周董那里学了点音乐知识。陆云薄觉得挺有趣。
“我不懂。”陆云薄说道，“瞎猜的，你一会儿可以问问杭帆，他应该知道。”
“问我什么？”杭帆突然说道，他刚刚送完两杯咖啡给别桌的客人，恰好听到几人谈话。
“贺飞想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陆云薄说道。
“是肖邦的《降 e 大調夜曲》。”杭帆答道。
“看，我猜的不错吧。”陆云薄有点小得意。
“这首曲子真好听。”贺飞说道。
“那当然。”杭帆给三人科普道，“夜曲和小夜曲这种曲风，大多数都是先给心中爱慕之人的，所以曲风既温柔又浪漫。”
“浪漫……”贺飞喃喃道。
高翔见贺飞有些飘飘然，调
侃道，“你一个小朋友，懂什么浪漫，你谈过恋爱吗？”
“没谈过。”贺飞说，随后又反问，“那你谈过吗？”
“我……”高翔一时语塞。
“高大公子也没谈过。”杭帆坏笑一声说道。
“我，我那是看不上。”高翔又抓起桌上的扇子，呼扇了起来。
杭帆突然压低声音，对陆云薄和贺飞说道：“我给你们说，高翔他爸有个朋友，家里有个女孩——林歌。高翔他爸喜欢，就撺掇着相亲，两人前一阵，就在我这咖啡馆里见的面。”
两人饶有兴致得想要听下去，高翔却试图打断：“杭老板，能不能别说这事。”
杭帆不理他：“人家林姑娘又文静又温柔，长得也可爱。看咱们高大公子，好家伙，也不愿意多和人家说话，就摇他这破扇子，一副大爷做派，相亲硬是给他整黄了。”
“你也太不礼貌了。”贺飞批评道。
“你别听他瞎说。”高翔一脸无奈，说道：“我说杭老板，咱讲故事也能不能把故事背景说全了，让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人姑娘呢。”
“那个林家大小姐，林歌，跟我是老熟人了。我们从小就长在一块，从小到大都上一个学校，她家也住我们家附近，白天见，晚上见，熟得跟西瓜瓤似的。这林大小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爸给她爸一说相亲，她真还就答应了。”
“哈哈，是我不对，瞎编故事破坏高公子形象。”杭帆笑着冲高翔拱手，继续说道，“其实，我，高翔，林歌，三个人都认识，上高中的时候，林歌和我还是一个班的。”
“对呀，你们高中时候同班同学，她怎么不去找你呢。”高翔问道。
“等等。”高翔突然一怔，用扇子指着杭帆，说道，“让我和林歌相亲的事，是不是你去给我爸提的？”
杭帆瞬时向后缩了缩身子，装作要逃的样子。
“竟然是你！”高翔差点没气晕过去，“我就说，林歌她家跟我们家关系一直就不错，十几年了我爸也没想着撮合我和林歌，怎么你去我家吃了顿饭，我爸突然就说要给我相亲。”
“这……”杭帆一时语
塞。
“这什么这。”
“这是有原因的……你不知道啊，林歌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你。”杭帆说道。
“啊？！”高翔诧异道，“我怎么不知道？”
“人家高中的时候就跟你暗示过，你呢，一天到晚就知道打篮球。”杭帆没好气地回道。
陆云薄转过头悄悄地给贺飞说：“这是直男行为，你千万不要学他。”
“什么是直男？”贺飞问。
“就是只知道打篮球。”
“我不会打篮球。”
“那就好。”陆云薄欣慰地说道。
“林歌一直心心念念着你，大学去外地上了四年，也没找男朋友。她一直想跟你说，又不好意思说。这不我从澳洲回来，她就找到我，让我想想办法。”杭帆还在和高翔掰扯。
“你就想了这个办法？”高翔用扇子敲了敲大腿。
“对呀，从你爸入手，立竿见影。”杭帆大言不惭说道，“而且这有什么不好的啊，你俩好好聊聊嘛。”
“不是聊不聊的事，这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陆云薄听得津津有味，随口补了一句。
高翔说：“你看，我跟她从小长大，也算是老朋友了，我们谈恋爱多尴尬呀。还有她爸，我天天林叔叔地叫，我俩在一起，回头我管林叔叔叫岳父了，跟奇怪。”
“没关系，处着处着，这些问题都能克服。”杭帆说道。
“杭帆，你再说信不信我抽你？”高翔说，“重点是，我不喜欢她这类型的呀。”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陆云薄问道。
高翔一脸纠结地说道：
“喜欢什么样的我说不上来，但是林歌肯定是不行。林歌家教好，说话细声细语的，做起事来也细致，性格也挺好，就是有什么都闷在心里。”
“和她做朋友没什么问题，当男女朋友，我实在受不了。”
“你还受不了别人。你这一天不着四六的人，有人能看上你不错了。”杭帆说道。
“行了，行了，咱们不是说贺飞吗，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我了。”高翔用扇子点一下贺飞，说道，“
你们还是多操心操心贺飞吧，也不爱说话，就知道读书，找个女朋友估计困难。”
“切。你懂什么呀。”陆云薄反驳道，“贺飞人又文气又可爱，长得还白，这叫小奶狗，喜欢的女生多着呢。”
小奶狗？
除了陆云薄，其他人都一副疑惑地表情。
陆云薄没理他们，高翔这么一说，他也来了兴致，转头问贺飞：“诶，你喜欢什么样的……”
陆云薄话还没说完，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琴声也骤然停止。
咖啡馆里的人都受了惊吓，扭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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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薄话还没说完，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咖啡馆里的人都受了惊吓，扭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杭帆赶忙顺着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陆云薄他们三人也站起了身紧跟其后。
玻璃碎片和咖啡散落一地，黄琪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杭帆看了一眼，转头向咖啡馆里的顾客们，高声说道：“没关系，只是咖啡不小心打了。实在抱歉，让各位受到惊吓，我们马上处理好。”
众人这才安心，又继续各自的咖啡时光。
杭帆拍了拍黄琪的肩膀，说道：“没关系的，一下就收拾好了，你去后厨先拿个扫帚和簸箕来。”
女孩这才缓过神，连连说道：“好，好。我去拿。”
“我们一起收拾一下吧。”陆云薄说道。
“我也来帮忙收拾吧。”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陆云薄回头，穿白裙子的琴师正站在眼前，他瞪大了眼睛说道：“姜谷雨！”
“陆云薄，你怎么在这里？”姜谷雨反问道。
“我……”陆云薄指了指高翔，又指了指杭帆，“我朋友的朋友是这家咖啡馆的老板。”
“那我就是你朋友的朋友招聘来咖啡馆弹琴的琴师。”姜谷雨笑着说道。
“原来你们认识。”杭帆说道。
“好了，等会再叙旧吧，先把地下收拾了，免得伤到人。”姜谷雨说道。
刚才摔碎的是两只咖啡杯和一个盘子。众人拿了笤帚，拖把和毛巾，一群人废了好半天工夫
，才把它清理干净。
杭帆插着腰，缓了口气说道：“大块玻璃碎片和咖啡都清理干净了，不过我看还有一些玻璃渣在地上，笤帚也扫不起来，清理不干净恐怕还是会伤到人。”
高翔蹲下来观察一番，说：“对呀，这玻璃渣看起来还不少呢，比米粒还小，散的到处都是。”
贺飞托着下巴，思索一下，说道：“倒是有一个办法，我从书上看来的不知道有没有用。”
“什么办法？”杭帆问道。
“用面团！”
姜谷雨刚刚洗完毛巾回来，与贺飞异口同声道。
两人都有点意外地看向对方，眼神交汇，姜谷雨投来欣赏的目光，霎时间贺飞满脸通红。
气氛突然莫名了起来，似乎弥漫着一丝暧昧，陆云薄和杭帆交换一下眼神，明显他俩都感受到了微妙的变化。
“用面团可以像揉面一样，把玻璃扎揉进里面去，这样就能清理的干净。”贺飞干干巴巴解释道。
高翔对气氛毫无察觉，站起身来说道：“嚯，你俩懂得还真多，那咱们试试。杭帆我去你后厨揉面团了啊。”
“你别进我后厨。”杭帆赶忙拦下，“你毛手毛脚的，再给我把后厨折腾乱了。”
“云薄，黄琪，你们把警示牌摆上，范围放大一点，不要让客人离得太近。门口‘正在营业’的牌子也要翻一下，暂时打烊，等收拾完了再开门。”杭帆嘱咐着，“姜小姐，就麻烦你和我一起去揉两个面团吧。”
“那我俩呢？”高翔指了指贺飞和自己，问道。
“你俩原地待命。等下干苦力。”杭帆笑着说道。
黄琪带陆云薄去一个小小的储藏室，提了两个“小心地滑”警示牌，把有玻璃的区域分离开，又把正在营业的牌子翻过来，换成了“已打烊”。
杭帆和姜谷雨，也一人捧着一个小皮球大小的面团从后厨出来。
杭帆似是有意，两步迈到了高翔身边，把面团塞到高翔手里，又把自己手上防护用的麻布手套脱下来递给他，说道：“高大公子，就劳烦您一下，帮忙清理一下吧，客人点的东西好了，我得给人客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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