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偶遇
第二百零九章?偶遇
看着徐若晴很认真的样子，陈明雪歪着头看着大嫂，的确有些好奇。
“她说，爸爸为了打鬼子不能回家，她要帮他忙，早点把鬼子赶出中国，那样就能天天见到爸爸了。”
说到这里，徐若晴莫名地沉默了。伴随着徐若晴的沉默，陈明雪也沉默了。
孩子想爸爸了……
闸北火车站那一幕再一次浮现在她的眼前，陈明雪的心痛如绞，身体一趔趄，好在对面的徐若晴一把扶住她，否则就摔了一跤。
徐若晴没有想到陈明雪忽然间走神，但看陈明雪的面色不好，“小雪，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儿了，这些天休息得不好，风一吹，有些头晕。”看着徐若晴关切的目光，从浮想中醒来的陈明雪恍若再次经历了火车站的那一幕，惨惨地笑了笑。
陈明雪心的话，本来是是要安抚好嫂子的，怎么自己先稳不住阵脚了。
“那你还陪我出来？走吧，我们回屋去。”徐若晴知道陈明雪从小练武，虽没有三个师兄那般武艺高强，内功深厚，身体却比普通人强百倍。在上海陈家大小姐待遇，陈明雪的身体不会这么差的。
莫非她受伤了？徐若晴心里猜测到，目光中满是疑惑。
“不要用这种目光看我。到是你，曾经的知识女性变成现如今的乡下女人，你后悔吗？”
“兵荒马乱，外夷蹂躏，山河被践踏，偌大的中国已经放不下我的一张书桌，我虽经纶满腹，却手无缚鸡之力。我想呐喊，怎奈我身小呕呀，难以发出镇溃之声……唉~，这些事情还是交给老周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吧。他和你们做的事情，尽管从不跟我说，我也能猜到一二。外敌入侵，总得有人奋起抗击，我只能默默支持他。而我就替他带好这双儿女，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徐若晴的话里带着无奈和不甘，“不过，??我倒是羡慕你，能跟着小师弟弃笔投戎。就算是小师弟离开这么多年，你也一直战斗中……现在是不是腻烦了，要回来做大小姐了？”
三位师兄弟成为国民党的军官，战斗在敌后，一直保密，徐若晴早就知晓。
“我？比你还不如。这些年冰风雪雨来来往往东躲西藏，我身边的战友一个个离我而去，敌人的打击，自己人的猜忌、不信任，我除了一身的伤痛，又得到了什么？今天见到小远，我忽然发现我欠他太多太多，等见了苏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唉，国民革命有我不多，无我不少，这次见到苏楠，我就准备和他夫唱妇随，安心家庭，相夫教子。”
陈明雪的确是心有感慨，尤其是看到大师兄死在自己的眼前时，想到了小远，她萌生了退意。
“小师弟……”徐若晴知道小师弟为什么背井离乡，都是被逼的，“……如果他能回来，一切就不愁……”
徐若晴的话音未落，就听到身后哗啦一身，正要转身，却见陈明雪依然快速地侧身，一根棍棒挂着风声“呼”地擦肩而过，砰地一声砸在两人之间的地上，溅起些微的泥土和雪花。
陈明雪飞速转身，眼疾脚快，一脚踩在了棍棒上。
手抓棍棒的男子不虞两个女子竟然如此凶悍，更没有想到陈明雪反应这么快，被后者踩在棍棒支点上，五指豁然一松，棍子啪地掉落地上，身体更是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他想向前翻滚远离陈明雪，谁知道伤口处传来剧痛，陈明雪的动作极快，细腰一扭就来到男子的身边，一脚踩在那人的胸口上。
“你是谁？想干什么……枪伤……”陈明雪毕竟是特工，一看到这个男人的伤处——枪伤，就看明白了。这肯定是外面日本人追捕的人，但她不知道此人属于哪一部分。
敌人的敌人虽然不一定是朋友，但也是一个阵线的，陈明雪只是迟疑了，收回了踩下去了那只脚。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受伤的赖俞明。
赖俞明在地窖里躲了一天，饥寒交迫中昏迷了一夜加一上午的时间，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已经发黑发紫。疼痛不时刺激着他，挑战着他的神经，欲死欲活的煎熬。他知道，如果再不得到处理的话，他这条命就会扔在这了。
赖俞明这一摔摔得很突然，再加上陈明雪的一脚，赖俞明彻底的防线彻底奔溃，伤痛令得他顷刻间晕死过去。
……
天色擦黑了，一辆车字停在了别墅的门口。
听到马达的轰鸣声，刚刚忙活完安置赖俞明的陈明雪和徐若晴正在厨房忙着给孩子们做晚饭。厨房的窗户有一扇斜对着别墅的正门，恰好从窗玻可以望过去，但是却看不到车子里坐的是什么人。
做饭的事情本来是有下人负责的，但是两妈妈担心孩子吃不惯佣人做的饭，只能亲自下厨。
“是谁来了？”陈明雪瞟了一眼问道。
“应该是老二他们来了吧？”徐若晴也忘了一眼，忙不停地翻动着锅里的菜。
“……”
苏楠就坐在那部车子上，车子刚进院门，他就发现小楼跟自己预想的不同，客厅的灯都亮着，隐约看得见几个小影子在晃动还有叫喊声；厨房的灯也亮着，屡屡炊烟顺着烟囱逸出，还有两个人影，却辨认不出是谁。
“张妈他们都过来了吗？”苏楠对杜月海问道。
“还没有，本来说下午去接他们过来的，你让我跟小姐去公干了。”杜月海看了一眼小楼的几扇窗户，还有门边听得两部车子，“严先生的车子在那边停着，应该是他们来了吧？”
苏楠也看到了那两部车子，甚至还看到了门口两个穿便衣的男人，释然地点了点头。
艾丽从前面下了车，走到后车门，扫了一眼四周，这才打开后面的车门。
苏楠先把提包递了出去，艾丽伸手接过去，苏楠伸出一条腿，落在了车门外的水磨石地面上。
“老二玩什么花活？有两个天仙夫人了，竟然又带了一个金头发地洋鬼子女人。”徐若晴一边翻动铁锅里的菜，一边看着窗外。
“二师兄以前可没有这么花花肠子，十年没见，真的变样了，本事变大了……金头发的女人，不是日本人，省了等会儿咱大姑娘看到发狠。”陈明雪一边洗菜，一边说话，头也没有抬。心道，好在不是日本人，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对待了。
这时苏楠下了车，后背正好对着厨房的窗户，徐若晴又道：“竟然不是老二……背影还挺挺拔……怎么怎么有点熟悉呢……小雪快快快看看……能到这里来的，肯定跟我们是认识的，否则老二也不会叫他过来的。”
徐若晴脑子里浮现了一个个熟悉的身影，短时间竟然还没有想到苏楠的身上。
就在陈明雪抬起头时，猛然间心头一震，无数感觉轰然涌进脑海，两只耳朵嗡嗡直响，嘴巴下意识地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十年了，她的心里无时不刻地浮现这道身影，就连刚才救那位义士时，她还在心里念叨，要是“他”在的话就好了。
正在陈明雪发呆之时，窗外马达声隆隆响起，又是两辆插着太阳旗的轿车驶进小院，嘎然两声停在了苏楠那部黑色奔驰车的后面。
车子一停，从前面的那部车子里下来一女两男，三人全都穿着日本军服。
三人一下车便向前快步走来，但是艾丽和杜月海飞快地扭身站位，将苏楠挡在了身后，默默地看着上前的三个日本人。
“苏博士留步！”三个日本军人最前面的山口樱子张嘴喊道。
苏楠这时也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去。见到山口樱子等人身后一位身穿欧洲贵族装束的女人——沪赖恭子，皱了一下眉头。
此女还真是难缠，死缠难打，苏楠心里不耐，却没有表现在脸上。脸上很淡然，淡然地看着沪赖恭子款款走过山口樱子等人，艾丽俨然不屑地哼了一声，依旧挡在了苏楠的前面。杜月海回头看了一眼苏楠，见后者的眼神，侧身闪到了一边，露出苏楠半边身子。
“刚在前面路口看你的车子拐进这条街，樱子说是苏博士的车，我还不相信呢，追过来一看，果然如此。苏博士不会告诉我来这里做客吧？”沪赖恭子的话说得很自然，一点也不尴尬或是唐突，让苏楠一听就明白今晚的碰面不是有心的，完全是因为一颗好奇心使然。
“你是来做客的吗？”苏楠避而不答。
“我当然不是，我的家就在这条街上，前面一点点距离……”
一边说，一边走，沪赖恭子已经走到了苏楠的面前。她对艾丽微笑这点了点头，后者耸了一下鼻尖，侧身退了一步。
灯光下，沪赖恭子有着一种东西方结合的韵味，要不是身后站着三个日本军人，苏楠还真的把她当成留学欧洲的大小姐。
“我记得苏博士住在苏州河那边的，很想去拜访的，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时间。择日不如撞日，我邀请你去我家里做客如何？”
“可是……”苏楠有些犯难。就算是想利用这个日本花痴，他也不能就这么快答应对方的邀请，“……我今日不太方便，再说去女士家里摆放，也不能太唐突了。”
沪赖恭子盯着苏楠的脸，感觉后者俊气优雅了，尤其是身高很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当然可以不是现在，我今天能见到你，已经心满意足了。好了，你去做客吧，我这就离去。三日后，我在家里恭候苏博士大驾光临。”
沪赖恭子很主动，也许是受了西方文化的熏陶。
她看了一眼小楼，不等苏楠应不应承，转身便走回自己的座驾。
苏楠并没有开口说什么，看着沪赖恭子一行人上了车，又看着两部车倒退出了院门，沉思片刻，待到马达声消失，才扭头向小楼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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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徐若晴很认真的样子，陈明雪歪着头看着大嫂，的确有些好奇。
“她说，爸爸为了打鬼子不能回家，她要帮他忙，早点把鬼子赶出中国，那样就能天天见到爸爸了。”
说到这里，徐若晴莫名地沉默了。伴随着徐若晴的沉默，陈明雪也沉默了。
孩子想爸爸了……
闸北火车站那一幕再一次浮现在她的眼前，陈明雪的心痛如绞，身体一趔趄，好在对面的徐若晴一把扶住她，否则就摔了一跤。
徐若晴没有想到陈明雪忽然间走神，但看陈明雪的面色不好，“小雪，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儿了，这些天休息得不好，风一吹，有些头晕。”看着徐若晴关切的目光，从浮想中醒来的陈明雪恍若再次经历了火车站的那一幕，惨惨地笑了笑。
陈明雪心的话，本来是是要安抚好嫂子的，怎么自己先稳不住阵脚了。
“那你还陪我出来？走吧，我们回屋去。”徐若晴知道陈明雪从小练武，虽没有三个师兄那般武艺高强，内功深厚，身体却比普通人强百倍。在上海陈家大小姐待遇，陈明雪的身体不会这么差的。
莫非她受伤了？徐若晴心里猜测到，目光中满是疑惑。
“不要用这种目光看我。到是你，曾经的知识女性变成现如今的乡下女人，你后悔吗？”
“兵荒马乱，外夷蹂躏，山河被践踏，偌大的中国已经放不下我的一张书桌，我虽经纶满腹，却手无缚鸡之力。我想呐喊，怎奈我身小呕呀，难以发出镇溃之声……唉~，这些事情还是交给老周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吧。他和你们做的事情，尽管从不跟我说，我也能猜到一二。外敌入侵，总得有人奋起抗击，我只能默默支持他。而我就替他带好这双儿女，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徐若晴的话里带着无奈和不甘，“不过，??我倒是羡慕你，能跟着小师弟弃笔投戎。就算是小师弟离开这么多年，你也一直战斗中……现在是不是腻烦了，要回来做大小姐了？”
三位师兄弟成为国民党的军官，战斗在敌后，一直保密，徐若晴早就知晓。
“我？比你还不如。这些年冰风雪雨来来往往东躲西藏，我身边的战友一个个离我而去，敌人的打击，自己人的猜忌、不信任，我除了一身的伤痛，又得到了什么？今天见到小远，我忽然发现我欠他太多太多，等见了苏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唉，国民革命有我不多，无我不少，这次见到苏楠，我就准备和他夫唱妇随，安心家庭，相夫教子。”
陈明雪的确是心有感慨，尤其是看到大师兄死在自己的眼前时，想到了小远，她萌生了退意。
“小师弟……”徐若晴知道小师弟为什么背井离乡，都是被逼的，“……如果他能回来，一切就不愁……”
徐若晴的话音未落，就听到身后哗啦一身，正要转身，却见陈明雪依然快速地侧身，一根棍棒挂着风声“呼”地擦肩而过，砰地一声砸在两人之间的地上，溅起些微的泥土和雪花。
陈明雪飞速转身，眼疾脚快，一脚踩在了棍棒上。
手抓棍棒的男子不虞两个女子竟然如此凶悍，更没有想到陈明雪反应这么快，被后者踩在棍棒支点上，五指豁然一松，棍子啪地掉落地上，身体更是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他想向前翻滚远离陈明雪，谁知道伤口处传来剧痛，陈明雪的动作极快，细腰一扭就来到男子的身边，一脚踩在那人的胸口上。
“你是谁？想干什么……枪伤……”陈明雪毕竟是特工，一看到这个男人的伤处——枪伤，就看明白了。这肯定是外面日本人追捕的人，但她不知道此人属于哪一部分。
敌人的敌人虽然不一定是朋友，但也是一个阵线的，陈明雪只是迟疑了，收回了踩下去了那只脚。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受伤的赖俞明。
赖俞明在地窖里躲了一天，饥寒交迫中昏迷了一夜加一上午的时间，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已经发黑发紫。疼痛不时刺激着他，挑战着他的神经，欲死欲活的煎熬。他知道，如果再不得到处理的话，他这条命就会扔在这了。
赖俞明这一摔摔得很突然，再加上陈明雪的一脚，赖俞明彻底的防线彻底奔溃，伤痛令得他顷刻间晕死过去。
……
天色擦黑了，一辆车字停在了别墅的门口。
听到马达的轰鸣声，刚刚忙活完安置赖俞明的陈明雪和徐若晴正在厨房忙着给孩子们做晚饭。厨房的窗户有一扇斜对着别墅的正门，恰好从窗玻可以望过去，但是却看不到车子里坐的是什么人。
做饭的事情本来是有下人负责的，但是两妈妈担心孩子吃不惯佣人做的饭，只能亲自下厨。
“是谁来了？”陈明雪瞟了一眼问道。
“应该是老二他们来了吧？”徐若晴也忘了一眼，忙不停地翻动着锅里的菜。
“……”
苏楠就坐在那部车子上，车子刚进院门，他就发现小楼跟自己预想的不同，客厅的灯都亮着，隐约看得见几个小影子在晃动还有叫喊声；厨房的灯也亮着，屡屡炊烟顺着烟囱逸出，还有两个人影，却辨认不出是谁。
“张妈他们都过来了吗？”苏楠对杜月海问道。
“还没有，本来说下午去接他们过来的，你让我跟小姐去公干了。”杜月海看了一眼小楼的几扇窗户，还有门边听得两部车子，“严先生的车子在那边停着，应该是他们来了吧？”
苏楠也看到了那两部车子，甚至还看到了门口两个穿便衣的男人，释然地点了点头。
艾丽从前面下了车，走到后车门，扫了一眼四周，这才打开后面的车门。
苏楠先把提包递了出去，艾丽伸手接过去，苏楠伸出一条腿，落在了车门外的水磨石地面上。
“老二玩什么花活？有两个天仙夫人了，竟然又带了一个金头发地洋鬼子女人。”徐若晴一边翻动铁锅里的菜，一边看着窗外。
“二师兄以前可没有这么花花肠子，十年没见，真的变样了，本事变大了……金头发的女人，不是日本人，省了等会儿咱大姑娘看到发狠。”陈明雪一边洗菜，一边说话，头也没有抬。心道，好在不是日本人，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对待了。
这时苏楠下了车，后背正好对着厨房的窗户，徐若晴又道：“竟然不是老二……背影还挺挺拔……怎么怎么有点熟悉呢……小雪快快快看看……能到这里来的，肯定跟我们是认识的，否则老二也不会叫他过来的。”
徐若晴脑子里浮现了一个个熟悉的身影，短时间竟然还没有想到苏楠的身上。
就在陈明雪抬起头时，猛然间心头一震，无数感觉轰然涌进脑海，两只耳朵嗡嗡直响，嘴巴下意识地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十年了，她的心里无时不刻地浮现这道身影，就连刚才救那位义士时，她还在心里念叨，要是“他”在的话就好了。
正在陈明雪发呆之时，窗外马达声隆隆响起，又是两辆插着太阳旗的轿车驶进小院，嘎然两声停在了苏楠那部黑色奔驰车的后面。
车子一停，从前面的那部车子里下来一女两男，三人全都穿着日本军服。
三人一下车便向前快步走来，但是艾丽和杜月海飞快地扭身站位，将苏楠挡在了身后，默默地看着上前的三个日本人。
“苏博士留步！”三个日本军人最前面的山口樱子张嘴喊道。
苏楠这时也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去。见到山口樱子等人身后一位身穿欧洲贵族装束的女人——沪赖恭子，皱了一下眉头。
此女还真是难缠，死缠难打，苏楠心里不耐，却没有表现在脸上。脸上很淡然，淡然地看着沪赖恭子款款走过山口樱子等人，艾丽俨然不屑地哼了一声，依旧挡在了苏楠的前面。杜月海回头看了一眼苏楠，见后者的眼神，侧身闪到了一边，露出苏楠半边身子。
“刚在前面路口看你的车子拐进这条街，樱子说是苏博士的车，我还不相信呢，追过来一看，果然如此。苏博士不会告诉我来这里做客吧？”沪赖恭子的话说得很自然，一点也不尴尬或是唐突，让苏楠一听就明白今晚的碰面不是有心的，完全是因为一颗好奇心使然。
“你是来做客的吗？”苏楠避而不答。
“我当然不是，我的家就在这条街上，前面一点点距离……”
一边说，一边走，沪赖恭子已经走到了苏楠的面前。她对艾丽微笑这点了点头，后者耸了一下鼻尖，侧身退了一步。
灯光下，沪赖恭子有着一种东西方结合的韵味，要不是身后站着三个日本军人，苏楠还真的把她当成留学欧洲的大小姐。
“我记得苏博士住在苏州河那边的，很想去拜访的，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时间。择日不如撞日，我邀请你去我家里做客如何？”
“可是……”苏楠有些犯难。就算是想利用这个日本花痴，他也不能就这么快答应对方的邀请，“……我今日不太方便，再说去女士家里摆放，也不能太唐突了。”
沪赖恭子盯着苏楠的脸，感觉后者俊气优雅了，尤其是身高很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当然可以不是现在，我今天能见到你，已经心满意足了。好了，你去做客吧，我这就离去。三日后，我在家里恭候苏博士大驾光临。”
沪赖恭子很主动，也许是受了西方文化的熏陶。
她看了一眼小楼，不等苏楠应不应承，转身便走回自己的座驾。
苏楠并没有开口说什么，看着沪赖恭子一行人上了车，又看着两部车倒退出了院门，沉思片刻，待到马达声消失，才扭头向小楼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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