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零章柳暗花明
第二百零零章柳暗花明
苏楠跑出斜街，街上人来人往，丝毫没有受到日本人或是昨晚上爆炸事件的影响，繁忙而有序。
没有闲心去关注街上的繁荣，也没有闲暇去体会国人竟然在这个年代居然还会如此淡然，苏楠心中最着急的事儿就是尽快赶到三号码头。因为他知道，二师兄向来不会做无用的事情，说没有紧要的话。但是，穿着西装，苏楠不想引起周围人的瞩目就不敢放开速度奔跑，只能略微加快步伐向三号码头走去。
一边快走，他一边在找街巷里是不是有黄包车。可是一路走下来，时间已经到了严新指定的时间，依然没有看到一辆空着的人力黄包车经过。
“先生，来杏花楼吧，我们是全上海滩最浪漫最职业的去处，保证你能飞起来……”
当走到杏花楼前的时候，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在门口给他打招呼，他也视而不见、闻而不闻。
正这时，就听到砰砰两声枪声从外方向传来，声音发闷，并不是很清脆。
街上行人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并未惊慌失措。
战争年代，枪声听得太多了，人们都已经可以分辨出这只是手枪发出的声响，并初步判断没有大规模战斗发生，很多人很快扭回头来，自己手中的工作或是行走的方向，步点都没有乱。
苏楠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他自然判断得出这是手枪的击发的声音你，甚至判断得出这是那个国家生产的手枪射击的声音。
“驳壳枪……”苏楠脑子里冒出三个字。
这是一种很老款的国产手枪，射击后座力大，射程还不远，且准性差，并不被军队高层青睐，但优点是子弹多，前期军队的标配，现在常配备给非国军军队编制，且因为战争的关系，大量散落在民间，很多地下地上帮会都喜欢使用。上海滩社团和帮会盛行，有这种枪的人不是少数。由此判断，发生事情的地方极有可能是黑社会争执事件。
来上海很多天了，由于在外很少活动，遇到黑社会的火拼事件，苏楠见到的还不多。但他不是第一次来上海，也曾见过大型的黑社会火拼事件，几百人拿着斧头砍刀棍棒打群架，血肉横飞，吼声连连，人们早就躲得远远的，街上全都会关门闭窗，防止殃及鱼池。
苏楠还想很淡定地走下去，但是现在他不敢了。因为那个方向指向自己和严新约定的地方，越是不知道严新到底把自己约到那里干什么，苏楠越是想的多。
于是，他拔腿开始跑起来。
街上不止是苏楠在跑，有一群拿着家伙式的人也在跑，他们跑向的是三号码头。在这些人身后，一下子吸引了一些好事者跟着跑，苏楠灵机一动，夹在好事者人群中在跑。
一边跑，苏楠在心里一边想，“还真是抢地盘吗？二师兄不是约我来此看热闹的吧？”
跑出去不到三十米，忽然间一个斜穿出来的一个影子撞了过来。
苏楠理科收住身形，巧妙地身形一偏，向侧转了九十度，那道影子便擦着他的肩膀撞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砰地一声响，惨叫声中，相撞的两人摔落在地上。
还没有等那人爬起来，旧件侧面的房子里奔出两个青衣男子，飞快地奔到苏楠面前。为首一位个头中等的男子斜眼瞟了一眼苏楠，瞬即转身扑向跌倒滚落在地正在爬起的那个男人。
虽是一瞬间，苏楠一个照面的时间已经把这中等个子的男人观察清楚。此人穿了一身黑色的练功服，脚穿靸鞋，上身短衫胸口绣了一条金色的大龙，脑袋上扣了一顶黑色软檐礼貌，脸上凸凹不平，眼神狠厉。
再看向倒地爬起来的那个男人，一身邋遢的麻衣，已经分不清楚颜色，身材很瘦，使得麻衣逛荡肥大。此人刚爬起来，便被狠厉男人赶上，伸出一脚又被踹倒在地。
“妈的，姓钟的，老子看你这次还能跑多远。”狠厉男人跟着一脚踩在邋遢男人的胸口上，骂道。
“贾爷……咳咳……”邋遢男人气喘吁吁咳了几声，“……不就是多抽了一口嘛，您老何必如此追杀在下呢？带我老大回来，我给你一并还上欠银可好？”
苏楠一眼瞟到邋遢男人的污浊的脸上，心中不由地一怔，几番仔细打量，这才能确认。
此人甚是熟悉，不正是若干年前自己留在上海的暗椿——钟子嘉吗？想到这个家伙，苏楠的眉头皱到了一起。
十几年前，这家伙从日本回国，也算是意气风发，一身本事也是了得，加入军统组织的特训，但没有坚持到最后，在最后一关被淘汰后回到上海，却认识了苏楠等人士。后来，成为苏楠的发展对象，成为暗鲽小组的成员之一。苏楠对枪械的认识还受到了此人的熏陶和培训。
钟家不算是巨富，也是一个上产阶级，在苏州和青浦有着几十间铺面和大片的祖产，一家人衣食无忧。钟子嘉生来就不安分，更愿意接受先进的思想，很早就去日本留学，在东京学习机械制造，对武器的研究有着极深的造诣。当时，钟子嘉回到上海后，开了一家机械锻造厂，生意也算红火，手下有着几百的工人。在开工厂的同时，他精通日语、德语、法语和英语，还在南洋交通大学教书，在上海也算得上是一位名人。
一个家道不凡、相貌堂堂、名声赫赫的企业家、学者，竟然变得如此落魄不堪，这让苏楠着实没有想到。
一时间，这个疑问占据了苏楠整个脑海，更何况这还是苏楠的旧识与战友，就算有天大的事情，苏楠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你家老大是日本人吗？不是的话就他妈的给老子闭嘴！”狠厉男人抬脚就踢了钟子嘉一脚，钟子嘉嘴角带血，脸上扭曲着，像是被这一脚踢得不轻，但是却没有发出呻吟，也许是大烟的作用还没有过去，让他不知道疼痛。
“呸，王彪，我老大是大英雄，又岂是小小东洋鬼子能比拟的？就你这样的人，他一根小指头就能要了你的命，哈哈……”
钟子嘉像是在呓语着，眼珠子园瞪，眼中放着光，仿佛在回想着那辉煌的时光。
“死佬，大白天说梦话，一根小指头……”王彪抬起脚来，又向钟子嘉踢去，但是脚刚抬起来，一道光影闪过，啪地一声，王彪就觉得那只腿的膝盖上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击中，霎时间整条腿如面条般发软，整个小腿失去了知觉，他立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抱着膝盖惨叫：“哎呦……老子的腿……谁……谁……”
随着叫喊，众人看去，只加王彪的那只腿的膝盖上血肉模糊，一块银元切割开裤子的布料，嵌进肉里。
如此变化太是凸兀了，王彪的同伴立刻奔来了过来，警惕地东张西望了一阵子，也没有发现周围人中像是动过手的迹象。
“哈哈哈，报应了！敢怀疑我老大的人，老天爷都不会放过。”钟子嘉伸手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翻身站了起来。
王彪的同伴见此竟然没有敢再去理会钟子嘉，他不是傻瓜，定然知道有人暗中在帮助姓钟的。敌在暗，自己在明，在没有确定对手的位置的前提下，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那位英雄好汉，我们是青帮玉堂分舵的人，千万别大水冲了龙王庙。若是……”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又一道影子从侧面射来，那人下意识地想躲，但是却没有躲开，就听啪地一声，一块银元平平地拍在他的脸上。但是，这次没有见血，只是平拍在脸上，显然是人家手下留情，大意是在警告：什么青帮白帮，少啰嗦，赶紧滚！
侧面射来的银元，显然那人就在左手侧面，但是那个男人不敢啰嗦，也不敢去查看。这么快的暗器功夫，如果自己不识相，下一次极有可能就不是平拍在脸上了，而是隔断自己的喉咙。
在上海滩混过的人，不怕事，但也知道什么时候张牙舞爪，什么时候做孙子。
很快，那人不再敢说话，弯腰扶起王彪，搀着后者转身离开。
另一边，钟子嘉也在找出手帮自己的人，但他只是茫然地扫了一眼，二话不说，趔趄着冲出围观的人群，朝着最近的胡同走去。
看着钟子嘉走去的方向，趁着围观散去的人群，苏楠夹杂在人流里，打量了一番那条胡同的去处，走进了另一条平行的胡同中。
目前是最缺人手的时候，看钟子嘉的现状，苏楠已经能大致估计出后者没有背叛祖国去帮日本人做事，有了这一点认知，这个人就能用。更何况钟子嘉还是机械专家，这样的人要是被他策反到大别山，可是一个人才，可以为我党的武器生产打下扎实的基础。就算不能被我党使用，他还能通过后者找到自己隐藏在上海的另外两个人，能在短时间内积蓄其自己的力量，方便自己即将展开的肃清工作。
于公于私，钟子嘉必须救，也必须尽快安排好，如果错过今天这个机会，苏楠真不知道去哪里去找后者了。
……
三号码头外面围满了人，已经把街道给堵了，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都可以肯定，一定发生了大事情。
前面这伙人还没有跑到，就高声吆喝着，街上围观的人有没有及时避让的，被跑到近前的几个壮汉理科拳打脚踢，就差没有用刀锋砍人，用枪射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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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楠跑出斜街，街上人来人往，丝毫没有受到日本人或是昨晚上爆炸事件的影响，繁忙而有序。
没有闲心去关注街上的繁荣，也没有闲暇去体会国人竟然在这个年代居然还会如此淡然，苏楠心中最着急的事儿就是尽快赶到三号码头。因为他知道，二师兄向来不会做无用的事情，说没有紧要的话。但是，穿着西装，苏楠不想引起周围人的瞩目就不敢放开速度奔跑，只能略微加快步伐向三号码头走去。
一边快走，他一边在找街巷里是不是有黄包车。可是一路走下来，时间已经到了严新指定的时间，依然没有看到一辆空着的人力黄包车经过。
“先生，来杏花楼吧，我们是全上海滩最浪漫最职业的去处，保证你能飞起来……”
当走到杏花楼前的时候，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在门口给他打招呼，他也视而不见、闻而不闻。
正这时，就听到砰砰两声枪声从外方向传来，声音发闷，并不是很清脆。
街上行人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并未惊慌失措。
战争年代，枪声听得太多了，人们都已经可以分辨出这只是手枪发出的声响，并初步判断没有大规模战斗发生，很多人很快扭回头来，自己手中的工作或是行走的方向，步点都没有乱。
苏楠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他自然判断得出这是手枪的击发的声音你，甚至判断得出这是那个国家生产的手枪射击的声音。
“驳壳枪……”苏楠脑子里冒出三个字。
这是一种很老款的国产手枪，射击后座力大，射程还不远，且准性差，并不被军队高层青睐，但优点是子弹多，前期军队的标配，现在常配备给非国军军队编制，且因为战争的关系，大量散落在民间，很多地下地上帮会都喜欢使用。上海滩社团和帮会盛行，有这种枪的人不是少数。由此判断，发生事情的地方极有可能是黑社会争执事件。
来上海很多天了，由于在外很少活动，遇到黑社会的火拼事件，苏楠见到的还不多。但他不是第一次来上海，也曾见过大型的黑社会火拼事件，几百人拿着斧头砍刀棍棒打群架，血肉横飞，吼声连连，人们早就躲得远远的，街上全都会关门闭窗，防止殃及鱼池。
苏楠还想很淡定地走下去，但是现在他不敢了。因为那个方向指向自己和严新约定的地方，越是不知道严新到底把自己约到那里干什么，苏楠越是想的多。
于是，他拔腿开始跑起来。
街上不止是苏楠在跑，有一群拿着家伙式的人也在跑，他们跑向的是三号码头。在这些人身后，一下子吸引了一些好事者跟着跑，苏楠灵机一动，夹在好事者人群中在跑。
一边跑，苏楠在心里一边想，“还真是抢地盘吗？二师兄不是约我来此看热闹的吧？”
跑出去不到三十米，忽然间一个斜穿出来的一个影子撞了过来。
苏楠理科收住身形，巧妙地身形一偏，向侧转了九十度，那道影子便擦着他的肩膀撞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砰地一声响，惨叫声中，相撞的两人摔落在地上。
还没有等那人爬起来，旧件侧面的房子里奔出两个青衣男子，飞快地奔到苏楠面前。为首一位个头中等的男子斜眼瞟了一眼苏楠，瞬即转身扑向跌倒滚落在地正在爬起的那个男人。
虽是一瞬间，苏楠一个照面的时间已经把这中等个子的男人观察清楚。此人穿了一身黑色的练功服，脚穿靸鞋，上身短衫胸口绣了一条金色的大龙，脑袋上扣了一顶黑色软檐礼貌，脸上凸凹不平，眼神狠厉。
再看向倒地爬起来的那个男人，一身邋遢的麻衣，已经分不清楚颜色，身材很瘦，使得麻衣逛荡肥大。此人刚爬起来，便被狠厉男人赶上，伸出一脚又被踹倒在地。
“妈的，姓钟的，老子看你这次还能跑多远。”狠厉男人跟着一脚踩在邋遢男人的胸口上，骂道。
“贾爷……咳咳……”邋遢男人气喘吁吁咳了几声，“……不就是多抽了一口嘛，您老何必如此追杀在下呢？带我老大回来，我给你一并还上欠银可好？”
苏楠一眼瞟到邋遢男人的污浊的脸上，心中不由地一怔，几番仔细打量，这才能确认。
此人甚是熟悉，不正是若干年前自己留在上海的暗椿——钟子嘉吗？想到这个家伙，苏楠的眉头皱到了一起。
十几年前，这家伙从日本回国，也算是意气风发，一身本事也是了得，加入军统组织的特训，但没有坚持到最后，在最后一关被淘汰后回到上海，却认识了苏楠等人士。后来，成为苏楠的发展对象，成为暗鲽小组的成员之一。苏楠对枪械的认识还受到了此人的熏陶和培训。
钟家不算是巨富，也是一个上产阶级，在苏州和青浦有着几十间铺面和大片的祖产，一家人衣食无忧。钟子嘉生来就不安分，更愿意接受先进的思想，很早就去日本留学，在东京学习机械制造，对武器的研究有着极深的造诣。当时，钟子嘉回到上海后，开了一家机械锻造厂，生意也算红火，手下有着几百的工人。在开工厂的同时，他精通日语、德语、法语和英语，还在南洋交通大学教书，在上海也算得上是一位名人。
一个家道不凡、相貌堂堂、名声赫赫的企业家、学者，竟然变得如此落魄不堪，这让苏楠着实没有想到。
一时间，这个疑问占据了苏楠整个脑海，更何况这还是苏楠的旧识与战友，就算有天大的事情，苏楠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你家老大是日本人吗？不是的话就他妈的给老子闭嘴！”狠厉男人抬脚就踢了钟子嘉一脚，钟子嘉嘴角带血，脸上扭曲着，像是被这一脚踢得不轻，但是却没有发出呻吟，也许是大烟的作用还没有过去，让他不知道疼痛。
“呸，王彪，我老大是大英雄，又岂是小小东洋鬼子能比拟的？就你这样的人，他一根小指头就能要了你的命，哈哈……”
钟子嘉像是在呓语着，眼珠子园瞪，眼中放着光，仿佛在回想着那辉煌的时光。
“死佬，大白天说梦话，一根小指头……”王彪抬起脚来，又向钟子嘉踢去，但是脚刚抬起来，一道光影闪过，啪地一声，王彪就觉得那只腿的膝盖上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击中，霎时间整条腿如面条般发软，整个小腿失去了知觉，他立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抱着膝盖惨叫：“哎呦……老子的腿……谁……谁……”
随着叫喊，众人看去，只加王彪的那只腿的膝盖上血肉模糊，一块银元切割开裤子的布料，嵌进肉里。
如此变化太是凸兀了，王彪的同伴立刻奔来了过来，警惕地东张西望了一阵子，也没有发现周围人中像是动过手的迹象。
“哈哈哈，报应了！敢怀疑我老大的人，老天爷都不会放过。”钟子嘉伸手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翻身站了起来。
王彪的同伴见此竟然没有敢再去理会钟子嘉，他不是傻瓜，定然知道有人暗中在帮助姓钟的。敌在暗，自己在明，在没有确定对手的位置的前提下，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那位英雄好汉，我们是青帮玉堂分舵的人，千万别大水冲了龙王庙。若是……”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又一道影子从侧面射来，那人下意识地想躲，但是却没有躲开，就听啪地一声，一块银元平平地拍在他的脸上。但是，这次没有见血，只是平拍在脸上，显然是人家手下留情，大意是在警告：什么青帮白帮，少啰嗦，赶紧滚！
侧面射来的银元，显然那人就在左手侧面，但是那个男人不敢啰嗦，也不敢去查看。这么快的暗器功夫，如果自己不识相，下一次极有可能就不是平拍在脸上了，而是隔断自己的喉咙。
在上海滩混过的人，不怕事，但也知道什么时候张牙舞爪，什么时候做孙子。
很快，那人不再敢说话，弯腰扶起王彪，搀着后者转身离开。
另一边，钟子嘉也在找出手帮自己的人，但他只是茫然地扫了一眼，二话不说，趔趄着冲出围观的人群，朝着最近的胡同走去。
看着钟子嘉走去的方向，趁着围观散去的人群，苏楠夹杂在人流里，打量了一番那条胡同的去处，走进了另一条平行的胡同中。
目前是最缺人手的时候，看钟子嘉的现状，苏楠已经能大致估计出后者没有背叛祖国去帮日本人做事，有了这一点认知，这个人就能用。更何况钟子嘉还是机械专家，这样的人要是被他策反到大别山，可是一个人才，可以为我党的武器生产打下扎实的基础。就算不能被我党使用，他还能通过后者找到自己隐藏在上海的另外两个人，能在短时间内积蓄其自己的力量，方便自己即将展开的肃清工作。
于公于私，钟子嘉必须救，也必须尽快安排好，如果错过今天这个机会，苏楠真不知道去哪里去找后者了。
……
三号码头外面围满了人，已经把街道给堵了，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都可以肯定，一定发生了大事情。
前面这伙人还没有跑到，就高声吆喝着，街上围观的人有没有及时避让的，被跑到近前的几个壮汉理科拳打脚踢，就差没有用刀锋砍人，用枪射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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