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饿狼上门
第一百三十一章饿狼上门
兄弟相逢，本是件畅意之事，然而今晚上上海滩的空气却并没有因为异常暴雨的冲刷而变得清新轻松少许。
骤雨初歇之后，街上的警笛声、军人皮靴踩踏街道的咔咔声、日本人肆意嘶吼叫嚣的响声、中国百姓无助的惨叫声、或许还夹杂这零星的枪声……声声入耳，变得尤为清晰。
也许是刚才大雨和雷声压住了这些叫声，也许是苏楠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严新和其家人的身上，他也没有注意到几时日本人、七十六好特工处、情报处的人已经包围了上海饭店，所有人都不得四处走动，等待日本人的甄别。
在上海饭店大堂正门里面，小野三四郎坐在一张扶手椅上，冰冷地注视着一个个饭店的客人走到门岗处，经受门口两只德国狼狗的嗅觉检查。
在小野三四郎的身后，站着一排持枪的日本兵，在饭店的门口和门外，特高科和七十六号情报处的特工严阵以待，目光炯炯地看着从大门走出的每一个人。
小野在裕德轩里没有发现任何值得痕迹，作案人非常专业，就连留下的子弹壳都属于特高科使用的子弹，这一点只能告诉小野三四郎，作案人不仅仅杀了裕德轩的人，而且在其他地方杀了特高课、他手下的精兵强将，而且抢走了枪支弹药和装备，然后再次作案杀人。
相比起来，裕德轩的现场被小野三四郎称之为惨无人道，店里的三个店员及店主、来自日本大阪的旺元夫妇以及当时在店里的特高课一大队自己的助手、监控专家、七十六号辅助人员，这让小野三四郎和赶到现场的日本同仁异常愤慨，但是因为下雨，所有围观者都跑掉了，就连周围的商店的老板们、店员们，全都关门溜之大吉，致使小野三四郎想找个撒气的人都没有找到。
第二起杀人事件很快就找到了，就在裕德轩附近的一条胡同里。死了一位特高课的日本军人小井泉二郎和两位七十六号的人。
从案发的地方勘察来看，作案手法一个很粗糙，竟然是被砖头砸烂了脑袋，一位被扭断了脖子，还有一个死于子弹的射击。在现场，专家判断，作案者两到三人，其中一位身高力大并受过专业训练，另外一个属于性格凶残的男人作案。
至此，小野三四郎肯定了在裕德轩的猜测。
有了这种猜测，小野三四郎将两起案子并案处理。虽然作案者没有留下线索，而且大雨将胡同口的现场痕迹全部冲毁，但是裕德轩是个封闭空间，尽管血腥气息浓郁，但是对于纯种的、训练有素的军犬来说，还是能够找到一些气味上的蛛丝马迹。
此外，所有人想第一时间确定到底是什么人作案呢？
从裕德轩看来，作案者洗劫了保险柜里的所有钱财和珍贵的藏品。能被收进保险柜的藏品，不用说肯定是非常值钱的珍品，损失价值极大，初步估计有上百万元的损失。
由此看来，杀人劫财的可能性极大。
但是，如此一来，那条胡同口发生的命案的目的就解释不通了。因为死的小井泉二郎是特高课训练有素的特工，另外两个也是在情报部门工作的人，此三人的死，极有可能是因为在跟踪某个嫌疑人物而被人设计了。
裕德轩是专门为了监视对面那家文物店而设立的特别监视点，小野三四郎每周都会来这里一次，他可以肯定三人的死和被监视对象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极有可能是小井泉二郎带人跟踪从秋堂斋出来的人而遭遇的不幸。
有了如此想法，小野三四郎第一时带人冲去裕德轩对面的秋堂斋。
秋堂斋和其它商铺一样，锁门了。
日本人将大门砸开，楼上楼下详细搜索。
除了一些常见的东西，一个店员也没有，更别说被密切监视的那位共产国际的楚强了。
“楚强畏罪潜逃了！”
小野三四郎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此，于是命令手下带着军队的士兵，全城去抓捕秋堂斋的伙计、掌柜、楚强以及在前期监控中怀疑的那几个共产党分子。
这个也算是应急措施。
小野三四郎设置这个监视点已经快两个月了，发现有共党嫌疑的人有十七八个，但根据确认的有三人。这三人全都没有实施抓捕，而是继续放长线钓大鱼，但全都在监控范围内。
现在楚强跑了，那就必须抓人了，否则让那三人警觉的话，就彻底鸡飞蛋打了。
秋堂斋的伙计和掌柜早先几步就跑了，这些在生意场混过的人，都是人精，知道对面裕德轩一发生命案，老板就给他们放假，绝不是好兆头。两人一研究，一致认为肯定是老板买凶杀人。所以两个伙计根本不敢回到原住处，直奔乌镇乡下。
秋堂斋的掌柜却没有跑，他是楚强发展的组织成员之一。他来到仙霞路一处偏僻的民居中，将楚强走之后、裕德轩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藏身于此的楚强，楚强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裕德轩的老板虽是日本夫妇，但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日本人和七十六号的特务。这足以说明自己的身份肯定暴露了，那些人在裕德轩就是为了监视自己的。
想到这里，楚强想到自己曾经在这里和多个地下党的负责人与思想进步分子接头，尤其是刚在这里接待了苏楠，楚强当即出了一身冷汗。
尽管不知道洗劫了裕德轩是何许人，现在他想到的就是要通知苏楠和曾经接过头的组织成员，并让他们理科撤退。
楚强首先让掌柜的先逃离上海，他没有逃，立即换到城乡结合部的上海发电厂工人宿舍去躲避。
他不是不想逃，而是知道自己这会儿决不能逃，他必须找到苏楠，告知突发情况，并且将自己这条线上的同志全部转移到安全地方。
跟他接过头的人虽然都在上海，但是跟苏楠一样，地址均是秘密，楚强谁也找不到。而且，那些人现在还是不是安全的，楚强也没有把握。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日本特工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监视秋堂斋的，除了苏楠之外，又有谁被日本特工发现了？
楚强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已经或者将要给组织造成严重的损失。
这会儿，他就更加不能跑路了，那怕是死在日本人的刺刀下，也要坚持下去。
小野三四郎深知特高科人员的专业素质，每一个都或是从日本军队选拔出来的，或是从国内的帝国军校中、经过多年培养出来的精英，没想到在上海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死于非命。期中甚至还有自己的战友直武正南和同学、好友兼助手小林元三。
日本军人冒雨抓人。
楚强去过的几个地方全都没有见到身影，另外三个嫌疑犯有两个在抓捕中警觉拘捕，一个当场击毙，一个重伤被捕，第三人是个秀才，没有任何抵抗便从家中的饭桌上将其抓住。
这个结果让小野三四郎非常不满意。
在日本军人搜捕楚强等人的时候，小野三四郎带着另一波人马，在日本驻军的配合下，开始从裕德轩附近场所进行挨门挨户的搜索。尤其是那些在戒严范围外的公众区域，包括娱乐场所、酒店、大烟店、赌场等等。
这种方式虽然很蠢，十有八九是白忙活，但是小野三四郎却不厌其烦地去做。
没到一处公众场所，小野三四郎都亲自坐镇，看着所有中国人被那条军犬鼻子检查，只要稍微有迹象的，二话不说，立即逮捕。只要拘捕，当即开枪杀死。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杀了十几个中国人，依旧没有消除小野三四郎心中的愤怒。
现在到了上海饭店，本是路过，小野三四郎犹豫了一下，挥手指了指，并没有说话。
但其手下以为他要包围上海饭店，立刻行动。
上海饭店是中国人出没的最高档次的地方，这里的老板是南京政府的高层背景，拥有和日本军部高层关系，小野三四郎到这里也不敢太嚣张。
之所以到这里来，完全是一场误会，小野三四郎本意是让手下去问问了事，谁知道手下理解错了，指挥人包围了这里。他也就将错就错，顺便在这里喝口水，稍作休息一下。所以，他阻止了手下直接冲进酒店，只是令人在大门口检查出入的客人。
既然敢作这么大的案子，就一定会有一套完整的计划，小野三四郎对今晚上能抓住犯案者根本就不抱希望。
小野三四郎不知道，这起案子根本没有任何计划和准备，只是苏楠临时的决定。他这种临时起意的行为倒真的让他把裕德轩案件的作案者——苏楠和艾丽堵在了这里。
……
杜天麟对严新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苏楠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也迅速判断出这些人的目的。但他并不紧张，他和艾丽在裕德轩做的都非常专业，不可能留下蛛丝马迹的。
“是谁带队？”听了杜天麟的汇报，严新皱了一下眉头。
今晚上附近戒烟了，这一点严新知道，但他还知道上海饭店的背景非常厉害，一般的日本人对这里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绝不可能骚扰这里，也就不会影响到他和苏楠吃饭的雅兴。却没有想到，事与愿违，还真的遇到胆子大的人了。
“特高科的小野三四郎，六个特高科的特工，两只狼狗，两个班的日本军人，还有七十六号情报处的赵麟省带的三十多人。”杜天麟快速答道。
“他也敢跑到这里来耍横？”严新淡淡地说了一句，眼睛看向门口想了一会儿，然后对身边的苏楠道：“老三，我去跟日本人打个招呼，放心吧，他们还不敢打扰我们。”
说罢，严新站起身来，对许嵩等人招了招手，就走向包房门口。
苏楠点点头，没有任何表示。看着严新走出的背影，忽然间想起“两条狼狗”几个字，忽然间感觉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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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相逢，本是件畅意之事，然而今晚上上海滩的空气却并没有因为异常暴雨的冲刷而变得清新轻松少许。
骤雨初歇之后，街上的警笛声、军人皮靴踩踏街道的咔咔声、日本人肆意嘶吼叫嚣的响声、中国百姓无助的惨叫声、或许还夹杂这零星的枪声……声声入耳，变得尤为清晰。
也许是刚才大雨和雷声压住了这些叫声，也许是苏楠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严新和其家人的身上，他也没有注意到几时日本人、七十六好特工处、情报处的人已经包围了上海饭店，所有人都不得四处走动，等待日本人的甄别。
在上海饭店大堂正门里面，小野三四郎坐在一张扶手椅上，冰冷地注视着一个个饭店的客人走到门岗处，经受门口两只德国狼狗的嗅觉检查。
在小野三四郎的身后，站着一排持枪的日本兵，在饭店的门口和门外，特高科和七十六号情报处的特工严阵以待，目光炯炯地看着从大门走出的每一个人。
小野在裕德轩里没有发现任何值得痕迹，作案人非常专业，就连留下的子弹壳都属于特高科使用的子弹，这一点只能告诉小野三四郎，作案人不仅仅杀了裕德轩的人，而且在其他地方杀了特高课、他手下的精兵强将，而且抢走了枪支弹药和装备，然后再次作案杀人。
相比起来，裕德轩的现场被小野三四郎称之为惨无人道，店里的三个店员及店主、来自日本大阪的旺元夫妇以及当时在店里的特高课一大队自己的助手、监控专家、七十六号辅助人员，这让小野三四郎和赶到现场的日本同仁异常愤慨，但是因为下雨，所有围观者都跑掉了，就连周围的商店的老板们、店员们，全都关门溜之大吉，致使小野三四郎想找个撒气的人都没有找到。
第二起杀人事件很快就找到了，就在裕德轩附近的一条胡同里。死了一位特高课的日本军人小井泉二郎和两位七十六号的人。
从案发的地方勘察来看，作案手法一个很粗糙，竟然是被砖头砸烂了脑袋，一位被扭断了脖子，还有一个死于子弹的射击。在现场，专家判断，作案者两到三人，其中一位身高力大并受过专业训练，另外一个属于性格凶残的男人作案。
至此，小野三四郎肯定了在裕德轩的猜测。
有了这种猜测，小野三四郎将两起案子并案处理。虽然作案者没有留下线索，而且大雨将胡同口的现场痕迹全部冲毁，但是裕德轩是个封闭空间，尽管血腥气息浓郁，但是对于纯种的、训练有素的军犬来说，还是能够找到一些气味上的蛛丝马迹。
此外，所有人想第一时间确定到底是什么人作案呢？
从裕德轩看来，作案者洗劫了保险柜里的所有钱财和珍贵的藏品。能被收进保险柜的藏品，不用说肯定是非常值钱的珍品，损失价值极大，初步估计有上百万元的损失。
由此看来，杀人劫财的可能性极大。
但是，如此一来，那条胡同口发生的命案的目的就解释不通了。因为死的小井泉二郎是特高课训练有素的特工，另外两个也是在情报部门工作的人，此三人的死，极有可能是因为在跟踪某个嫌疑人物而被人设计了。
裕德轩是专门为了监视对面那家文物店而设立的特别监视点，小野三四郎每周都会来这里一次，他可以肯定三人的死和被监视对象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极有可能是小井泉二郎带人跟踪从秋堂斋出来的人而遭遇的不幸。
有了如此想法，小野三四郎第一时带人冲去裕德轩对面的秋堂斋。
秋堂斋和其它商铺一样，锁门了。
日本人将大门砸开，楼上楼下详细搜索。
除了一些常见的东西，一个店员也没有，更别说被密切监视的那位共产国际的楚强了。
“楚强畏罪潜逃了！”
小野三四郎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此，于是命令手下带着军队的士兵，全城去抓捕秋堂斋的伙计、掌柜、楚强以及在前期监控中怀疑的那几个共产党分子。
这个也算是应急措施。
小野三四郎设置这个监视点已经快两个月了，发现有共党嫌疑的人有十七八个，但根据确认的有三人。这三人全都没有实施抓捕，而是继续放长线钓大鱼，但全都在监控范围内。
现在楚强跑了，那就必须抓人了，否则让那三人警觉的话，就彻底鸡飞蛋打了。
秋堂斋的伙计和掌柜早先几步就跑了，这些在生意场混过的人，都是人精，知道对面裕德轩一发生命案，老板就给他们放假，绝不是好兆头。两人一研究，一致认为肯定是老板买凶杀人。所以两个伙计根本不敢回到原住处，直奔乌镇乡下。
秋堂斋的掌柜却没有跑，他是楚强发展的组织成员之一。他来到仙霞路一处偏僻的民居中，将楚强走之后、裕德轩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藏身于此的楚强，楚强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裕德轩的老板虽是日本夫妇，但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日本人和七十六号的特务。这足以说明自己的身份肯定暴露了，那些人在裕德轩就是为了监视自己的。
想到这里，楚强想到自己曾经在这里和多个地下党的负责人与思想进步分子接头，尤其是刚在这里接待了苏楠，楚强当即出了一身冷汗。
尽管不知道洗劫了裕德轩是何许人，现在他想到的就是要通知苏楠和曾经接过头的组织成员，并让他们理科撤退。
楚强首先让掌柜的先逃离上海，他没有逃，立即换到城乡结合部的上海发电厂工人宿舍去躲避。
他不是不想逃，而是知道自己这会儿决不能逃，他必须找到苏楠，告知突发情况，并且将自己这条线上的同志全部转移到安全地方。
跟他接过头的人虽然都在上海，但是跟苏楠一样，地址均是秘密，楚强谁也找不到。而且，那些人现在还是不是安全的，楚强也没有把握。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日本特工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监视秋堂斋的，除了苏楠之外，又有谁被日本特工发现了？
楚强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已经或者将要给组织造成严重的损失。
这会儿，他就更加不能跑路了，那怕是死在日本人的刺刀下，也要坚持下去。
小野三四郎深知特高科人员的专业素质，每一个都或是从日本军队选拔出来的，或是从国内的帝国军校中、经过多年培养出来的精英，没想到在上海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死于非命。期中甚至还有自己的战友直武正南和同学、好友兼助手小林元三。
日本军人冒雨抓人。
楚强去过的几个地方全都没有见到身影，另外三个嫌疑犯有两个在抓捕中警觉拘捕，一个当场击毙，一个重伤被捕，第三人是个秀才，没有任何抵抗便从家中的饭桌上将其抓住。
这个结果让小野三四郎非常不满意。
在日本军人搜捕楚强等人的时候，小野三四郎带着另一波人马，在日本驻军的配合下，开始从裕德轩附近场所进行挨门挨户的搜索。尤其是那些在戒严范围外的公众区域，包括娱乐场所、酒店、大烟店、赌场等等。
这种方式虽然很蠢，十有八九是白忙活，但是小野三四郎却不厌其烦地去做。
没到一处公众场所，小野三四郎都亲自坐镇，看着所有中国人被那条军犬鼻子检查，只要稍微有迹象的，二话不说，立即逮捕。只要拘捕，当即开枪杀死。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杀了十几个中国人，依旧没有消除小野三四郎心中的愤怒。
现在到了上海饭店，本是路过，小野三四郎犹豫了一下，挥手指了指，并没有说话。
但其手下以为他要包围上海饭店，立刻行动。
上海饭店是中国人出没的最高档次的地方，这里的老板是南京政府的高层背景，拥有和日本军部高层关系，小野三四郎到这里也不敢太嚣张。
之所以到这里来，完全是一场误会，小野三四郎本意是让手下去问问了事，谁知道手下理解错了，指挥人包围了这里。他也就将错就错，顺便在这里喝口水，稍作休息一下。所以，他阻止了手下直接冲进酒店，只是令人在大门口检查出入的客人。
既然敢作这么大的案子，就一定会有一套完整的计划，小野三四郎对今晚上能抓住犯案者根本就不抱希望。
小野三四郎不知道，这起案子根本没有任何计划和准备，只是苏楠临时的决定。他这种临时起意的行为倒真的让他把裕德轩案件的作案者——苏楠和艾丽堵在了这里。
……
杜天麟对严新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苏楠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也迅速判断出这些人的目的。但他并不紧张，他和艾丽在裕德轩做的都非常专业，不可能留下蛛丝马迹的。
“是谁带队？”听了杜天麟的汇报，严新皱了一下眉头。
今晚上附近戒烟了，这一点严新知道，但他还知道上海饭店的背景非常厉害，一般的日本人对这里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绝不可能骚扰这里，也就不会影响到他和苏楠吃饭的雅兴。却没有想到，事与愿违，还真的遇到胆子大的人了。
“特高科的小野三四郎，六个特高科的特工，两只狼狗，两个班的日本军人，还有七十六号情报处的赵麟省带的三十多人。”杜天麟快速答道。
“他也敢跑到这里来耍横？”严新淡淡地说了一句，眼睛看向门口想了一会儿，然后对身边的苏楠道：“老三，我去跟日本人打个招呼，放心吧，他们还不敢打扰我们。”
说罢，严新站起身来，对许嵩等人招了招手，就走向包房门口。
苏楠点点头，没有任何表示。看着严新走出的背影，忽然间想起“两条狼狗”几个字，忽然间感觉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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