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言不由衷
第一百一十一章言不由衷
艾丽和沪赖恭子聊天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关于慕尼黑及其它德国城市的风景地名等，而且后者还会问一两个有关苏楠的问题，艾丽都会知无不言，像没有装门扇的门洞。
苏楠也不插话，因为艾丽失忆了，她所知道的自己也就那么一点东西，无关痛痒，说就说吧。且对于这位日本“艺ji”的热情——隔着艾丽还要帮苏楠夹菜，他也不拒绝，像是心安理得。
因为那晚上没有好好端详沪赖恭子，于是苏楠很大方地多看了几眼。
每每发现苏楠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时，沪赖恭子很配合地挺起胸脯，让胸前的两座山挺得更加高耸，同时脸上露出很甜美的笑容，但她的眼神却看着艾丽，强忍着也不转向苏楠。
能引起靓仔的瞩目，沪赖恭子心里愉悦极了，但愉悦之外，心里还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她很想跟苏楠的眼神对上一眼，看看这位有绅士风度的靓仔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
几次之后，终于沪赖恭子忍不住了，抬头看了苏楠一眼，略带羞涩，“苏先生这么大量在下，不是不认得恭子了？”
“我可以肯定是你，但是那晚上灯光昏暗看不真切，今日一看，恭子小姐俨然是大家闺秀，公主气质，百看不厌！我看您绝不是艺妓那么简单。”
苏楠这句话的确有擦鞋之嫌，但卸去浓妆艳抹后的沪赖恭子真如一朵艳美的樱花，玉白肌肤，面容幽美，身材玲珑凹凸有致。前凸后翘，腰线紧缩，多一分为胖，少一分为廋，尤其是在剪裁得体的旗袍衬托下，S形曲线彰显无余，丝毫没有风尘之色。往那里一坐，黑色的头发与艾丽金色的发丝相对衬，一个柔美，一个有奔放，相得益彰，组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端是让人百看不厌。
“嘻嘻，这都让你看出来，苏先生就是不简单！”沪赖恭子身上绷着的劲儿一下子松开，甚至变得柔软起来，“我喜欢艺ji那身装束，那晚上我是客串了一下，尝试一下能否成功。结果十几次见客，也没有被选中。本以为那晚上我的演出很失败的，再不会被客人看中的，却没想到您来了，而且一眼被您选中。这让我失落的一颗心得到最大的安慰，谢谢你！但我也是好奇，那晚上你为什么要选我？”
“原来是这样……”苏楠那晚上自然不是去喝酒、招小姐的，他是去找一个“掩护”，找一个挡箭牌的，一副梯子，根本也没有认真筛选，只是随意地一指而已，谁曾想就指定了沪赖恭子。这纯粹是碰巧而已，没有任何特定的理由。但是，这种话可不能说出口，会伤人心的，“……就如今天一样，我们逛完街，说找个地方吃饭，就来到这里，于是就碰到了恭子小姐你……哦，我觉得就是这个原因吧。”
苏楠的还算说得很含蓄，他并没有用缘分两个字，但是却很容易让人认为这就是缘分。说完话，他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然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眨巴眨巴嘴，夹起一小条鱼肉，优雅地送进口中。
“有美人陪伴，秀色与美味兼备，真乃人生一大美事！”
“谢谢苏先生的赞誉，我明白，这应该就是中国人所说的缘分吧。不瞒您说，我也很喜欢和先生在一起聊天，那晚上您很幽默，又非常绅士，而且还有一中少有的骑士之风。昨天，我在红房子吃饭时，甚至还想起你，不知道几时才能见到您。没想到，不到二十四个小时，我就见到了您。见到您，我真的很开心！”
“开心就多吃一点吧。一回生，二回熟，三次见面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尽管不知道和沪赖恭子在一起的那些人是什么人，但隐隐地，苏楠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接近日本机构的机会。
“我们肯定能成为好朋友的！”沪赖恭子很笃定地说道，“我听艾丽小姐说，您在新仁济医院做院长，明天是新仁济医院的开业典礼，恰好我和叔叔也被邀请参加，我们肯定能完成第三次见面的，您说是吧？”
做为日军军部的高级观察员，沪赖恭子是绝对不会去参加一家小医院的开业典礼的；做为日本军方驻上海主要负责人之一的千叶宗雄也不会去、更不屑去参加新仁济医院的开业典礼的，但是现在沪赖恭子很想去，为了找到一个更好的借口，她甚至准备把千叶宗雄拉去。
那份请柬是她昨天在闺蜜山口樱子的办公桌看到的，她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现在她忽然发现是上天安排那份请柬摆在她面前的，也是上天要她去见这个男人第三次的，她没有理由拒绝，甚至根本就没有想到拒绝，反而觉得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哦，是这样啊。”苏楠也是觉得吃惊，她没有去问沪赖恭子是干什么的，也没有去问她的叔叔是谁、在哪里任职，只是略带夸张地看着对面的美女，“这……这也太巧合了一点了吧？”
“在这之前，我也完全没有想到苏先生是那家医院的院长，你果然没有骗我。我在上海认识很多人，作为你的朋友，我想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您的。”
这是一个橄榄枝，似乎超越了某种热情的限度。这让苏楠有些好奇，有些害怕，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日本“艺女”会对自己这么感兴趣，难道仅仅是因为那晚上在她摔倒的时候拉了她一把吗？
“唉，一家小医院而已，百废待兴，仅仅是刚起步，怕恭子小姐见了会笑话。所以，我不是很希望明天在医院能见到你。”
苏楠摇了摇头，似乎很不希望在开业典礼上见到沪赖恭子，因为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位日本娘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她的出现会对自己和上海的行动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也不知道，但是想起那桌子上那三个日本军人，断定三人不会是一般的小军官，也许靠着沪赖恭子，他也能有意外的收获。
“为什么？”沪赖恭子很是不解，在上海，现在是日本人的天下，如果有自己帮忙，有她叔叔千叶宗雄出面，她相信苏楠的新仁济医院绝对不会遇到任何阻碍，更不会有人上门刁难。这种待遇，可是极少极少有人能得到的。尽管她很聪明，也很是不解。略微思考中，她很快找到几种可能性，“难道说我们还不是朋友？难道说我和叔叔是日本人？难道说……”
“你们是什么人不重要，我的国籍是德国，我也不算是严格意义的中国人。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们能否帮上我的忙，就算是能帮上吧，我也不希望让人家知道我是靠着你们的帮助在上海滩站住脚跟的，我是医生，不想参与政治，我只想以我的双手去给病人治病，以我的医术和医院所有同仁的医术去帮助那些多灾多病的患者。如果想和我做朋友的话，你明天最好不要来。后天晚上六点，我在香榭丽大酒店请恭子小姐共进晚餐，可否？”
苏楠的眼神淡淡地，话说得也是轻轻的，但显得很自信。
“上海滩很乱，你真的以为医术好就能做出一番事业？”沪赖恭子不知道苏楠哪里来的自信，更加不知晓苏楠有什么依仗，她觉得既然现在知道了这个男人来自德国最著名的的医学院，那么通过日本的情报网，她很快就能知道这个男人所有的一切。
“我把医术当成一种艺术……”苏楠放下筷子，把一双手掌张开，放在面前，仔细地端详着，“有人告诉我，这样的一双手是专门为拿手术刀而生的。也许你不是医学行业的人不了解，在德国，甚至在欧洲，我苏楠的名字是响当当的。我不相信一个小小的上海滩我会玩不转。”
看着苏楠的手，洁白、手指纤细，沪赖恭子回想起那晚上握在手中的感觉，那是一双比自己还要有女人味道的手，软而不失韧性，滑腻中带着丝绸般的感触。那种感觉让她恨不得现在就抓住那两只手，不停地抚摸。甚至那晚上，她突发奇想：这样的一双手抚摸在自己的身上是什么一样的感觉？
她知道她会发麻，麻得自己的心肝直颤，从而忘记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看着那双手，沪赖恭子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双眼在放光，大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琦念，仿佛那双手就在自己的脸庞上轻柔地抚摸着，不由得心跳加速。
沪赖恭子的身姿坐得依然端正，脸上也没有丝毫地异样之色，但她的心和眼睛已经被这双手仅仅地攥住和吸住。甚至她都没有注意到她那为最好的青梅竹马走过来。
这个女人站起来并且走过来，苏楠才注意到，这个女子跟沪赖恭子差不多高，身材比后者还要麻辣，但这个女子走路和身姿有板有眼，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肯定受过专门的训练。
苏楠不由地看了一眼身畔的艾丽，而后者的目光刚刚从那个女人的身上收回来，而且她的身体略微向上抬了一点点，单就这么一点点的变化，苏楠可以判断出艾丽自然的反应，因为这么一点抬高，会让艾丽的重心提起来，如果有突发事件，她能以最快的速度和在最短的时间里采取动作。这是一种无意识的调整，别人根本看不出这些东西，但是了解艾丽的苏楠却知道这一点。由此，他判断出这个走来的女人一定是日本特工，而且是一个能让艾丽潜意识值得重视的一名特工。
这个女人就是山口樱子，日本驻上海特高科的主要负责人员之一，也是沪赖恭子最得力的助手。
山口樱子早已经把这桌子上的三个人都打量过了，按照她的判断，苏楠就是一个小有成就的小知识分子而已，而艾丽则是以为彻头彻尾的欧洲美女，尽管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她也没有觉得什么好奇，所以看也没有看苏楠，走到沪赖恭子的身侧，把手搭在后者的肩上，问道：
“恭子，我们要走了。你是留下来陪你的朋友还是跟我们一起走？”
沪赖恭子侧仰着头看了一眼山口樱子，二人用眼神快速交流了一下，站起身来，对这艾丽和苏楠用德语道：“苏先生，我接受您的提议，但明天我还是会派人去的，只是想证明你没有骗我。后天晚上六点，我会准时赴会，和你单独共进晚餐。”
苏楠还没有说话，艾丽却不干了，指着苏楠道：
“为什么是你们两个单独？我去哪里？我可是他的保镖。上海很乱，我不放心苏楠哥哥晚上一个人乱跑。恭子小姐，你重色轻友，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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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和沪赖恭子聊天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关于慕尼黑及其它德国城市的风景地名等，而且后者还会问一两个有关苏楠的问题，艾丽都会知无不言，像没有装门扇的门洞。
苏楠也不插话，因为艾丽失忆了，她所知道的自己也就那么一点东西，无关痛痒，说就说吧。且对于这位日本“艺ji”的热情——隔着艾丽还要帮苏楠夹菜，他也不拒绝，像是心安理得。
因为那晚上没有好好端详沪赖恭子，于是苏楠很大方地多看了几眼。
每每发现苏楠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时，沪赖恭子很配合地挺起胸脯，让胸前的两座山挺得更加高耸，同时脸上露出很甜美的笑容，但她的眼神却看着艾丽，强忍着也不转向苏楠。
能引起靓仔的瞩目，沪赖恭子心里愉悦极了，但愉悦之外，心里还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她很想跟苏楠的眼神对上一眼，看看这位有绅士风度的靓仔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
几次之后，终于沪赖恭子忍不住了，抬头看了苏楠一眼，略带羞涩，“苏先生这么大量在下，不是不认得恭子了？”
“我可以肯定是你，但是那晚上灯光昏暗看不真切，今日一看，恭子小姐俨然是大家闺秀，公主气质，百看不厌！我看您绝不是艺妓那么简单。”
苏楠这句话的确有擦鞋之嫌，但卸去浓妆艳抹后的沪赖恭子真如一朵艳美的樱花，玉白肌肤，面容幽美，身材玲珑凹凸有致。前凸后翘，腰线紧缩，多一分为胖，少一分为廋，尤其是在剪裁得体的旗袍衬托下，S形曲线彰显无余，丝毫没有风尘之色。往那里一坐，黑色的头发与艾丽金色的发丝相对衬，一个柔美，一个有奔放，相得益彰，组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端是让人百看不厌。
“嘻嘻，这都让你看出来，苏先生就是不简单！”沪赖恭子身上绷着的劲儿一下子松开，甚至变得柔软起来，“我喜欢艺ji那身装束，那晚上我是客串了一下，尝试一下能否成功。结果十几次见客，也没有被选中。本以为那晚上我的演出很失败的，再不会被客人看中的，却没想到您来了，而且一眼被您选中。这让我失落的一颗心得到最大的安慰，谢谢你！但我也是好奇，那晚上你为什么要选我？”
“原来是这样……”苏楠那晚上自然不是去喝酒、招小姐的，他是去找一个“掩护”，找一个挡箭牌的，一副梯子，根本也没有认真筛选，只是随意地一指而已，谁曾想就指定了沪赖恭子。这纯粹是碰巧而已，没有任何特定的理由。但是，这种话可不能说出口，会伤人心的，“……就如今天一样，我们逛完街，说找个地方吃饭，就来到这里，于是就碰到了恭子小姐你……哦，我觉得就是这个原因吧。”
苏楠的还算说得很含蓄，他并没有用缘分两个字，但是却很容易让人认为这就是缘分。说完话，他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然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眨巴眨巴嘴，夹起一小条鱼肉，优雅地送进口中。
“有美人陪伴，秀色与美味兼备，真乃人生一大美事！”
“谢谢苏先生的赞誉，我明白，这应该就是中国人所说的缘分吧。不瞒您说，我也很喜欢和先生在一起聊天，那晚上您很幽默，又非常绅士，而且还有一中少有的骑士之风。昨天，我在红房子吃饭时，甚至还想起你，不知道几时才能见到您。没想到，不到二十四个小时，我就见到了您。见到您，我真的很开心！”
“开心就多吃一点吧。一回生，二回熟，三次见面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尽管不知道和沪赖恭子在一起的那些人是什么人，但隐隐地，苏楠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接近日本机构的机会。
“我们肯定能成为好朋友的！”沪赖恭子很笃定地说道，“我听艾丽小姐说，您在新仁济医院做院长，明天是新仁济医院的开业典礼，恰好我和叔叔也被邀请参加，我们肯定能完成第三次见面的，您说是吧？”
做为日军军部的高级观察员，沪赖恭子是绝对不会去参加一家小医院的开业典礼的；做为日本军方驻上海主要负责人之一的千叶宗雄也不会去、更不屑去参加新仁济医院的开业典礼的，但是现在沪赖恭子很想去，为了找到一个更好的借口，她甚至准备把千叶宗雄拉去。
那份请柬是她昨天在闺蜜山口樱子的办公桌看到的，她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现在她忽然发现是上天安排那份请柬摆在她面前的，也是上天要她去见这个男人第三次的，她没有理由拒绝，甚至根本就没有想到拒绝，反而觉得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哦，是这样啊。”苏楠也是觉得吃惊，她没有去问沪赖恭子是干什么的，也没有去问她的叔叔是谁、在哪里任职，只是略带夸张地看着对面的美女，“这……这也太巧合了一点了吧？”
“在这之前，我也完全没有想到苏先生是那家医院的院长，你果然没有骗我。我在上海认识很多人，作为你的朋友，我想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您的。”
这是一个橄榄枝，似乎超越了某种热情的限度。这让苏楠有些好奇，有些害怕，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日本“艺女”会对自己这么感兴趣，难道仅仅是因为那晚上在她摔倒的时候拉了她一把吗？
“唉，一家小医院而已，百废待兴，仅仅是刚起步，怕恭子小姐见了会笑话。所以，我不是很希望明天在医院能见到你。”
苏楠摇了摇头，似乎很不希望在开业典礼上见到沪赖恭子，因为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位日本娘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她的出现会对自己和上海的行动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也不知道，但是想起那桌子上那三个日本军人，断定三人不会是一般的小军官，也许靠着沪赖恭子，他也能有意外的收获。
“为什么？”沪赖恭子很是不解，在上海，现在是日本人的天下，如果有自己帮忙，有她叔叔千叶宗雄出面，她相信苏楠的新仁济医院绝对不会遇到任何阻碍，更不会有人上门刁难。这种待遇，可是极少极少有人能得到的。尽管她很聪明，也很是不解。略微思考中，她很快找到几种可能性，“难道说我们还不是朋友？难道说我和叔叔是日本人？难道说……”
“你们是什么人不重要，我的国籍是德国，我也不算是严格意义的中国人。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们能否帮上我的忙，就算是能帮上吧，我也不希望让人家知道我是靠着你们的帮助在上海滩站住脚跟的，我是医生，不想参与政治，我只想以我的双手去给病人治病，以我的医术和医院所有同仁的医术去帮助那些多灾多病的患者。如果想和我做朋友的话，你明天最好不要来。后天晚上六点，我在香榭丽大酒店请恭子小姐共进晚餐，可否？”
苏楠的眼神淡淡地，话说得也是轻轻的，但显得很自信。
“上海滩很乱，你真的以为医术好就能做出一番事业？”沪赖恭子不知道苏楠哪里来的自信，更加不知晓苏楠有什么依仗，她觉得既然现在知道了这个男人来自德国最著名的的医学院，那么通过日本的情报网，她很快就能知道这个男人所有的一切。
“我把医术当成一种艺术……”苏楠放下筷子，把一双手掌张开，放在面前，仔细地端详着，“有人告诉我，这样的一双手是专门为拿手术刀而生的。也许你不是医学行业的人不了解，在德国，甚至在欧洲，我苏楠的名字是响当当的。我不相信一个小小的上海滩我会玩不转。”
看着苏楠的手，洁白、手指纤细，沪赖恭子回想起那晚上握在手中的感觉，那是一双比自己还要有女人味道的手，软而不失韧性，滑腻中带着丝绸般的感触。那种感觉让她恨不得现在就抓住那两只手，不停地抚摸。甚至那晚上，她突发奇想：这样的一双手抚摸在自己的身上是什么一样的感觉？
她知道她会发麻，麻得自己的心肝直颤，从而忘记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看着那双手，沪赖恭子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双眼在放光，大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琦念，仿佛那双手就在自己的脸庞上轻柔地抚摸着，不由得心跳加速。
沪赖恭子的身姿坐得依然端正，脸上也没有丝毫地异样之色，但她的心和眼睛已经被这双手仅仅地攥住和吸住。甚至她都没有注意到她那为最好的青梅竹马走过来。
这个女人站起来并且走过来，苏楠才注意到，这个女子跟沪赖恭子差不多高，身材比后者还要麻辣，但这个女子走路和身姿有板有眼，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肯定受过专门的训练。
苏楠不由地看了一眼身畔的艾丽，而后者的目光刚刚从那个女人的身上收回来，而且她的身体略微向上抬了一点点，单就这么一点点的变化，苏楠可以判断出艾丽自然的反应，因为这么一点抬高，会让艾丽的重心提起来，如果有突发事件，她能以最快的速度和在最短的时间里采取动作。这是一种无意识的调整，别人根本看不出这些东西，但是了解艾丽的苏楠却知道这一点。由此，他判断出这个走来的女人一定是日本特工，而且是一个能让艾丽潜意识值得重视的一名特工。
这个女人就是山口樱子，日本驻上海特高科的主要负责人员之一，也是沪赖恭子最得力的助手。
山口樱子早已经把这桌子上的三个人都打量过了，按照她的判断，苏楠就是一个小有成就的小知识分子而已，而艾丽则是以为彻头彻尾的欧洲美女，尽管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她也没有觉得什么好奇，所以看也没有看苏楠，走到沪赖恭子的身侧，把手搭在后者的肩上，问道：
“恭子，我们要走了。你是留下来陪你的朋友还是跟我们一起走？”
沪赖恭子侧仰着头看了一眼山口樱子，二人用眼神快速交流了一下，站起身来，对这艾丽和苏楠用德语道：“苏先生，我接受您的提议，但明天我还是会派人去的，只是想证明你没有骗我。后天晚上六点，我会准时赴会，和你单独共进晚餐。”
苏楠还没有说话，艾丽却不干了，指着苏楠道：
“为什么是你们两个单独？我去哪里？我可是他的保镖。上海很乱，我不放心苏楠哥哥晚上一个人乱跑。恭子小姐，你重色轻友，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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