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该见的人
第九十五章该见的人
这位女子是白种人，看上去二十四五岁左右，黑色的头发，穿着一套深灰色条纹西装，戴了一副茶色的眼镜。看其走路与举止，应该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
“Hello，冒昧问一下，您是苏楠博士？”女子用很动听的英文问道。
“您是？”苏楠放下书在咖啡桌上，站起身疑惑地看着此女子，感觉很是陌生。
书是展开的，书页冲上。上面是一副插画，画的是夜景下一颗大树上蹲守着的一直猫头鹰，树下是一座草棚小木屋；树的另一边是一片幽深的林子。猫头鹰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散发着黑黝黝的光彩。
女子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咖啡桌上的书页，微微一笑，“我是朱莉，您肯定是不记得我了。在巴黎医学院听过您关于细菌培植代谢方面的讲座，而且在裴德都庭教会医院给您的手术打过下手，没想到在这能见到您，我非常意外，也非常兴奋。”
“哦，对不起！那时我真的没有……我可以请您喝一杯咖啡，就当是……”
苏楠有些尴尬，但话说的很有绅士风度，也不管朱莉同不同意，就对另一边的侍者招手了。
朱莉非常开心，竟然蹦出几个中国字：“当然，求、之、不得！”
这就是一个很愉快的开始，苏楠走到空位后，礼貌地双手拉开扶手椅，朱莉说了声谢谢，便坦然走进空隙，苏楠适时地将座椅前推了一下，朱莉坦然地坐下。
这个过程很短暂，很熟练，显示出两人对这种过程很熟悉，纯粹是一种欧洲的礼节性的行为，代表对女士的尊重，没有任何其它含义。
当朱莉坐下，杜月海知道自己不能再坐着了，作为一个保镖，他还是分得清楚主次的。刚才之所以坐下，那是因为有苏楠的示意，本以为苏楠要跟他说些什么的，却没曾想苏楠一坐下便拿出一本书在看。现在又钻出一个洋妞，知道苏楠就是想说什么也不和适宜了，于是他便站起来，在苏楠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便走出咖啡厅。
苏楠对与杜月海的离开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将桌面上的书合上之后，将反面朝上。
这一系列动作都看在朱莉的眼里，“朱莉小姐怎么会来中国？这里也是战火连天。”
“我参加了联合国红十字会，被派到了中国，来这里已经有半年了。在徐家汇天主教堂医院工作，今天来这里见一个朋友，没想到遇到了您！苏博士怎么会回国呢？纳粹怎么可能放您回国呢？”
朱莉说着，很自然地伸手拿起那本《东山志异》，看似随手翻了几页，走马观花地扫了几眼，但苏楠敏锐地发现，在翻书的时候，朱莉神不知鬼不觉地塞了一张纸条在猫头鹰插画那一页。
苏楠心领神会，并没有伸张，而且心中一阵兴奋。
“这是一本中国古代的神话爱情故事书，说的是妖和人相恋。我挺喜欢期中一则——人和孔雀的爱情，一位书生流落荒野，邂逅了一只化为人形的孔雀。于是展开了缠绵的爱情征程……”
苏楠侃侃而谈，煞有介事地给朱莉介绍书中的情节。如果杜月海在场的话，肯定知道苏楠实在胡说八道。
这本书是他看着苏楠从书房的书架上随手抽出来的，而那个书架上的书绝对是在他们搬来之前就已经在上面了，在来之前，苏楠一眼也没有看过，只是到了咖啡馆才拿出来装模作样看了几分钟。他绝对不信苏楠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能几分钟就把那个故事全都看完，而且还能详细叙述里面一则几千字故事。
但是，苏楠讲故事的水平的确很高，就算不看书，他也能靠着一幅图变出一则故事来现买现讲。
显然，朱莉听得很入迷，一双大眼睛痴痴地望着苏楠那张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很是舍不得打断苏楠的诉说，就连侍者端咖啡来到又走开也恍若未见。
苏楠的话语不紧不慢，带着一种特有的磁性，如春风扫过心灵，朱莉有种温暖的感觉。
十分钟后，苏楠终于讲完了。口有点干，端起咖啡杯，喝了两口。
这时候，朱莉才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没有想到苏博士的语言也是这么精彩，我好想把这本书买下来看完它。”
“对不起！这本书是孤版，属于非卖品。”
“孤版？什么是孤版？就是只有一本这样的书，其它的都不存在吗？”
“可以这么理解。作者是中国著名的文学家——蒲松龄，上面的字还是他在两百年前亲自手写的。”
“哇，两百年？！这是文物！这是古董！”朱莉长大了嘴巴，同时很是小心翼翼地把这本线装书放回到苏楠的面前，“我常去和平饭店旁边那家叫秋堂斋的古董店，里面有一些类似的书，价钱都很贵很贵，我十年工资也买不起。”
“哦？那里有家线装书的古董店吗？我怎么不知道。”
“有的，那家老板姓和名晓平，他说他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叫和珅，传下来很多值钱的东西。比如三希堂的帖子、元宋的瓷器、现代中国书画家吴临方老先生的金石”
听到这里，苏楠笑了。
他的笑并不是在嘲笑朱莉不懂中国历史，和珅是中国清朝有名的贪官，他的后人将他抬出来，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但是和珅生前的确富可敌国，拥有巨量的收藏，包括字画、书籍、玉石、瓷器、乐器……等等，都是当时的珍品。和珅死后，所有财产被官府没收归公，但也难免有不少流落在民间的。如果真的是和珅的后人，保不住有几件真品也是可能的。
但是，苏楠注意的不是和珅这个人，而是朱莉这段话透露出的信息。这是朱莉在告诉他等会儿的接头地址、接头人的名字和暗号——秋堂斋、和晓平与帖子、瓷器、金石。
苏楠根本就不懂文物，也不知道三希堂的帖子代表了什么，可他知道帖子就是时候联系毛笔字的参照物，瓷器包括花瓶、枕头、碗碟之类的，金石应该就是印章雕刻了。如果把这三件东西联系在一起，应该能找到一句话，这句话才是真正的暗语，但是这句话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倒是一个费思量的问题。
这时就见杜月海领着艾丽等人进来，苏楠起身对朱莉道：
“非常感谢朱莉小姐，有时间我一定会去那里看看。”苏楠说着，把桌子上的那本书收进皮衣里面的口袋，“我现在在静安寺附近的新仁济医院上班，有时间的话，欢迎朱莉小姐光临指导。也欢迎您所在的医院来我院进行学术上和技术上的交流。”
“好，我会转告我的院长，他也来自欧洲，相必他也知道您的大名。”
“谢谢！祝您有个愉快的周末！”
苏楠很礼貌地岁朱莉说完话，转身走向艾丽，看着艾丽嘴唇上沾着冰糖渣子，苏楠知道她吃得很忘形。
掏出一块条纹手绢，苏楠递给艾丽，“看你吃的样子就知道很美味。”
艾丽偏过头，看向朱莉的背影，眼珠子转了转了，接过手绢，在嘴上用力地擦拭了两下，然后随手揣进自己的皮衣下口袋。
“苏楠哥哥，你刚才在跟美女说话吗？”艾丽很好奇地问道。
“是啊，不可以吗？”
“嗯，不可以！她长得没有我好看，身材也没有我性感，所以你没有必要理她，你想找美女说话的时候，就叫我陪你说话吧。”说着，艾丽伸手挽住苏楠的臂弯，很亲昵地吧头靠在苏楠的肩膀上。
“我的艾丽还是个女生，而且是我的妹妹，我可不能找你。”苏楠没有躲闪，很自然地接受艾丽的亲昵，向门外走去。
“为什么？你都说了，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难道妹妹陪哥哥说话不合适吗？”
“说话合适，但是说那种话就不合适了。”
“我糊涂了，那种话不合适？那种话合适？苏楠哥哥，你告诉我好吗？”
看着侧扬着头看向自己、表情萌萌的艾丽，苏楠心里有种被击败的感觉。
“爱情的话题就不适合，唉，等你记忆恢复就懂了。”苏楠心的话，你的记忆恢复了，我们就成为仇人了，爱情这两个字永远也不会适合我们两个的。再说了，我也是有爱人的男人，怎么会随便爱上一个异族呢？
艾丽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又摇了摇头，“爱情？爱情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好像没有爱情。昨天我看画报上也有这个词语。苏楠哥哥，难道我和你就不能有爱情吗？对了，你有过爱情吗？”
苏楠微微一笑，他大略知道艾丽所经历的生活，除了严酷的训练就是训练，时间都被纳粹的训练者占据了，不可能让她有感情的产生，哪里会有去认识爱情的机会和时间。
“爱情是男女之间相爱产生的一种感情，只有爱过了，才有爱情。那种感觉很奇妙，很美好，让人魂牵梦萦……很复杂，我也没有搞清楚。但是，我有一个爱过的人。”
说到这里，苏楠又想起了小师妹，想起了那张俏皮的脸，和她无厘头对自己的欺负。那种欺负很甜蜜，让他时时都会想起，一辈子不能忘怀，
“小师妹，你现在在哪里？一切可安好？”苏楠禁不住在心里问道。
艾丽这时不知为什么，看到苏楠发光的脸庞，有种让她亲近的冲动，话语不经大脑就冒了出来：
“爱过了就有爱情，那我就爱你吧，我也想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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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女子是白种人，看上去二十四五岁左右，黑色的头发，穿着一套深灰色条纹西装，戴了一副茶色的眼镜。看其走路与举止，应该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
“Hello，冒昧问一下，您是苏楠博士？”女子用很动听的英文问道。
“您是？”苏楠放下书在咖啡桌上，站起身疑惑地看着此女子，感觉很是陌生。
书是展开的，书页冲上。上面是一副插画，画的是夜景下一颗大树上蹲守着的一直猫头鹰，树下是一座草棚小木屋；树的另一边是一片幽深的林子。猫头鹰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散发着黑黝黝的光彩。
女子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咖啡桌上的书页，微微一笑，“我是朱莉，您肯定是不记得我了。在巴黎医学院听过您关于细菌培植代谢方面的讲座，而且在裴德都庭教会医院给您的手术打过下手，没想到在这能见到您，我非常意外，也非常兴奋。”
“哦，对不起！那时我真的没有……我可以请您喝一杯咖啡，就当是……”
苏楠有些尴尬，但话说的很有绅士风度，也不管朱莉同不同意，就对另一边的侍者招手了。
朱莉非常开心，竟然蹦出几个中国字：“当然，求、之、不得！”
这就是一个很愉快的开始，苏楠走到空位后，礼貌地双手拉开扶手椅，朱莉说了声谢谢，便坦然走进空隙，苏楠适时地将座椅前推了一下，朱莉坦然地坐下。
这个过程很短暂，很熟练，显示出两人对这种过程很熟悉，纯粹是一种欧洲的礼节性的行为，代表对女士的尊重，没有任何其它含义。
当朱莉坐下，杜月海知道自己不能再坐着了，作为一个保镖，他还是分得清楚主次的。刚才之所以坐下，那是因为有苏楠的示意，本以为苏楠要跟他说些什么的，却没曾想苏楠一坐下便拿出一本书在看。现在又钻出一个洋妞，知道苏楠就是想说什么也不和适宜了，于是他便站起来，在苏楠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便走出咖啡厅。
苏楠对与杜月海的离开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将桌面上的书合上之后，将反面朝上。
这一系列动作都看在朱莉的眼里，“朱莉小姐怎么会来中国？这里也是战火连天。”
“我参加了联合国红十字会，被派到了中国，来这里已经有半年了。在徐家汇天主教堂医院工作，今天来这里见一个朋友，没想到遇到了您！苏博士怎么会回国呢？纳粹怎么可能放您回国呢？”
朱莉说着，很自然地伸手拿起那本《东山志异》，看似随手翻了几页，走马观花地扫了几眼，但苏楠敏锐地发现，在翻书的时候，朱莉神不知鬼不觉地塞了一张纸条在猫头鹰插画那一页。
苏楠心领神会，并没有伸张，而且心中一阵兴奋。
“这是一本中国古代的神话爱情故事书，说的是妖和人相恋。我挺喜欢期中一则——人和孔雀的爱情，一位书生流落荒野，邂逅了一只化为人形的孔雀。于是展开了缠绵的爱情征程……”
苏楠侃侃而谈，煞有介事地给朱莉介绍书中的情节。如果杜月海在场的话，肯定知道苏楠实在胡说八道。
这本书是他看着苏楠从书房的书架上随手抽出来的，而那个书架上的书绝对是在他们搬来之前就已经在上面了，在来之前，苏楠一眼也没有看过，只是到了咖啡馆才拿出来装模作样看了几分钟。他绝对不信苏楠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能几分钟就把那个故事全都看完，而且还能详细叙述里面一则几千字故事。
但是，苏楠讲故事的水平的确很高，就算不看书，他也能靠着一幅图变出一则故事来现买现讲。
显然，朱莉听得很入迷，一双大眼睛痴痴地望着苏楠那张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很是舍不得打断苏楠的诉说，就连侍者端咖啡来到又走开也恍若未见。
苏楠的话语不紧不慢，带着一种特有的磁性，如春风扫过心灵，朱莉有种温暖的感觉。
十分钟后，苏楠终于讲完了。口有点干，端起咖啡杯，喝了两口。
这时候，朱莉才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没有想到苏博士的语言也是这么精彩，我好想把这本书买下来看完它。”
“对不起！这本书是孤版，属于非卖品。”
“孤版？什么是孤版？就是只有一本这样的书，其它的都不存在吗？”
“可以这么理解。作者是中国著名的文学家——蒲松龄，上面的字还是他在两百年前亲自手写的。”
“哇，两百年？！这是文物！这是古董！”朱莉长大了嘴巴，同时很是小心翼翼地把这本线装书放回到苏楠的面前，“我常去和平饭店旁边那家叫秋堂斋的古董店，里面有一些类似的书，价钱都很贵很贵，我十年工资也买不起。”
“哦？那里有家线装书的古董店吗？我怎么不知道。”
“有的，那家老板姓和名晓平，他说他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叫和珅，传下来很多值钱的东西。比如三希堂的帖子、元宋的瓷器、现代中国书画家吴临方老先生的金石”
听到这里，苏楠笑了。
他的笑并不是在嘲笑朱莉不懂中国历史，和珅是中国清朝有名的贪官，他的后人将他抬出来，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但是和珅生前的确富可敌国，拥有巨量的收藏，包括字画、书籍、玉石、瓷器、乐器……等等，都是当时的珍品。和珅死后，所有财产被官府没收归公，但也难免有不少流落在民间的。如果真的是和珅的后人，保不住有几件真品也是可能的。
但是，苏楠注意的不是和珅这个人，而是朱莉这段话透露出的信息。这是朱莉在告诉他等会儿的接头地址、接头人的名字和暗号——秋堂斋、和晓平与帖子、瓷器、金石。
苏楠根本就不懂文物，也不知道三希堂的帖子代表了什么，可他知道帖子就是时候联系毛笔字的参照物，瓷器包括花瓶、枕头、碗碟之类的，金石应该就是印章雕刻了。如果把这三件东西联系在一起，应该能找到一句话，这句话才是真正的暗语，但是这句话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倒是一个费思量的问题。
这时就见杜月海领着艾丽等人进来，苏楠起身对朱莉道：
“非常感谢朱莉小姐，有时间我一定会去那里看看。”苏楠说着，把桌子上的那本书收进皮衣里面的口袋，“我现在在静安寺附近的新仁济医院上班，有时间的话，欢迎朱莉小姐光临指导。也欢迎您所在的医院来我院进行学术上和技术上的交流。”
“好，我会转告我的院长，他也来自欧洲，相必他也知道您的大名。”
“谢谢！祝您有个愉快的周末！”
苏楠很礼貌地岁朱莉说完话，转身走向艾丽，看着艾丽嘴唇上沾着冰糖渣子，苏楠知道她吃得很忘形。
掏出一块条纹手绢，苏楠递给艾丽，“看你吃的样子就知道很美味。”
艾丽偏过头，看向朱莉的背影，眼珠子转了转了，接过手绢，在嘴上用力地擦拭了两下，然后随手揣进自己的皮衣下口袋。
“苏楠哥哥，你刚才在跟美女说话吗？”艾丽很好奇地问道。
“是啊，不可以吗？”
“嗯，不可以！她长得没有我好看，身材也没有我性感，所以你没有必要理她，你想找美女说话的时候，就叫我陪你说话吧。”说着，艾丽伸手挽住苏楠的臂弯，很亲昵地吧头靠在苏楠的肩膀上。
“我的艾丽还是个女生，而且是我的妹妹，我可不能找你。”苏楠没有躲闪，很自然地接受艾丽的亲昵，向门外走去。
“为什么？你都说了，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难道妹妹陪哥哥说话不合适吗？”
“说话合适，但是说那种话就不合适了。”
“我糊涂了，那种话不合适？那种话合适？苏楠哥哥，你告诉我好吗？”
看着侧扬着头看向自己、表情萌萌的艾丽，苏楠心里有种被击败的感觉。
“爱情的话题就不适合，唉，等你记忆恢复就懂了。”苏楠心的话，你的记忆恢复了，我们就成为仇人了，爱情这两个字永远也不会适合我们两个的。再说了，我也是有爱人的男人，怎么会随便爱上一个异族呢？
艾丽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又摇了摇头，“爱情？爱情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好像没有爱情。昨天我看画报上也有这个词语。苏楠哥哥，难道我和你就不能有爱情吗？对了，你有过爱情吗？”
苏楠微微一笑，他大略知道艾丽所经历的生活，除了严酷的训练就是训练，时间都被纳粹的训练者占据了，不可能让她有感情的产生，哪里会有去认识爱情的机会和时间。
“爱情是男女之间相爱产生的一种感情，只有爱过了，才有爱情。那种感觉很奇妙，很美好，让人魂牵梦萦……很复杂，我也没有搞清楚。但是，我有一个爱过的人。”
说到这里，苏楠又想起了小师妹，想起了那张俏皮的脸，和她无厘头对自己的欺负。那种欺负很甜蜜，让他时时都会想起，一辈子不能忘怀，
“小师妹，你现在在哪里？一切可安好？”苏楠禁不住在心里问道。
艾丽这时不知为什么，看到苏楠发光的脸庞，有种让她亲近的冲动，话语不经大脑就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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