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我的亲兄弟
第八十八章我的亲兄弟
秦不语，震旦大学古文学教授，熟稔考古，并且精通英、德、法、日四国文字，在中国古文化、历史方面有着相当高的造诣，担任上海外国文学社社长、上海世界历史研究室主任、上海古文化研究所副所长，是上海有名的学者。
荆老夫子是震旦大学历史系教授，上海古文化研究所所长，历史学家，与秦不语是极为要好的朋友。
由于对古文化的挚爱，秦不语对考古涉略极深，常年在外游荡，致力于考古的发现和考察，这次他是从莫高窟回上海筹集资金，准备开启对西域古国的考察。一回来，便被荆老夫子拉到苏苑畅谈，没想到遇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秦小青。
秦小青很兴奋，治疗疾病带给她的痛楚都已然忘怀，她很想陪着父亲，诉说这些年的艰辛寻找，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晓说些什么。经历了太多痛苦和折磨，但结果却是完美的。她找到了昔日的恋人杜月海，偶遇了失散多年的父亲，而且还遇到了能治好她家族遗传病的顶级专家，这些收获仿佛是老天爷的恩赐，而之前那些苦难也就变成了老天爷对她的考验。
“我是幸运的！”看着父亲和荆老夫子离去的背影，秦小青想到这里，她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想和爱人、亲人能长相厮守就够了。
“你说什么？”身边的杜月海问道。
“我是说我遇到了你，找回了父亲，而且还得到了苏先生的关照，我是幸运的，这是老天对我的恩赐。通过两天的治疗，我觉的身体比以前好了很多很多，腰板也有力气了很多，苏先生的医术真是神了，以后咱们一定要苏先生更好一点。”
“这一天在医院待着，苏先生的医术仅仅显露冰山一角，但已经震服了医院的所有人。一个胸口中弹、奄奄一息就要死的人到了医院后，经过他两个小时的抢救手术，此人活过来；一个隐性心脏病的患者，他去洗个澡，摸了一下脉，就把病根说得头头是道，到医院一检查，果然是那个病症；一个女的，他只见了一面，就知道此女患有疾病，不能怀孕生孩；还有一个双性人，别人都觉得很正常，是位纯正的爷们而，而他也是一面之缘，就断定此人就是双性人……唉，这些事情都是同一天发生的，他诊断的医术简直神乎其神，我还从未见过有这么厉害的医生！可那天他说出你的病情时，我还以为人家是蒙的，十足的江湖郎中，可今天我彻底信了。更重要的时，今天他又别出心裁，让医院的医生去免费给人治病……唉，这份悬壶济世的情怀更是值得我杜月海由衷地尊敬。”
杜月海说到这里，想起苏楠如何面对那些强硬分子，那些人就算是他杜月海也不敢去捅马蜂窝，可是苏楠一样不给面子，遇事不慌张，非常淡定。这杜月海感受到苏楠文弱的表象下，骨子里的那份坚硬，这是比赳赳武夫更高一层的心理真正的强大，这份强大是他从未见的，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这么强大的心理呢？
不管怎么说，这是以为值得他保护的男人，一位医术精湛的神医。
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昨天想脱离苏楠的决定多么冲动。
冲动是一个潜伏者的大敌，按照杜月海的经验和水准来说，这是绝不可能的。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苏楠的假象做得太逼真了，就如在客轮上，苏楠欺骗了艾丽一样，让杜月海产生了错误的判断。到现在为止，杜月海也没有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为什么做了那样的决定。只是觉得现在他必须修改之前的想法，在要完成任务的同时，竭尽全力保护苏楠的人生安全。
“他是一位神医！遇到他，是我秦小青福分。可惜我是一介弱女子，不能去保护先生。月明，我拜托你要尽心尽力保护好苏先生，好吗？”
“放心吧，虽然不能说用生命去保证，但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好了，你今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跟苏先生出去一趟，等回来再去陪你。”
苏苑看上去很安全，秦小青住在这里丝毫不用担心有坏人闯到大宅深处。只要不出门，也不用担心被日本人看到抓走她。
“一路小心，你才是我活着的用一切。听我父亲说，现在外面很乱。”秦小青不安地嘱咐道。
“放心吧，苏先生是个聪明人，不会涉险的。”杜月海这也是一个感觉，从何说起，他也不知道，但能感觉出，苏楠的行为不管怎么离谱和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做，但都是平安渡过，而且一点风险也没有。
……
上海的街上繁荣得很，尤其是在商业区，丝毫没有因为日本人占领了上海而萧条，反而因为大批人涌进上海滩，进入租界，期中不乏大量的中产阶级和地方豪绅，造成需求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旺盛，到处都是人，是人就要吃饭穿衣用东西，由此造成了一种表面上的繁荣。这种繁荣是无法持久的，原因是这些人口数量的不确定性，这些人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外逃出上海去海外。他们中的大多数有钱人都把上海当成避风港和跳板。如果战争结束或是有机会去海外，他们会义无反顾地离开。
汽车在街道上穿过，看着街上穿梭的人流，严新已经麻木了。
昨晚上刚到家，还没有卸去戎装，日本人的电话就追到了家里，命令他立刻去宪兵总部报到，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发生。
管理治安，这让七十六号治安处和日本宪兵司令部打交道的机会多多，从明面上说，治安处是负责全上海的治安，宪兵队只是负责军队的稽查，但实质上治安的权限上，宪兵队拥有比治安处更大的范围和权力，治安处很多行动都要受到宪兵司令部的节制。
去了之后，严新才知道发生了杨村检查站事件，他带着自己的人一起奔赴现场，参与漏网难民的搜索工作。
大夜晚找人事件很麻烦的事儿，直到天亮，行动才告一段落。一百多人忙下来，抓回来的难民也就百十来个，这些人全都关进了杨村外面临时建立的看守所，由日本人看押。
严新又带着许嵩去宪兵司令部开会，听取了小林将军的训示，然后才结束。
又疲又乏，现在如果有张床，严新倒下就能呼呼大睡。
到了家门口，严新下了车，对身边的许嵩吩咐道：“杨村事件不要外传，否则日本人是不干，叫兄弟们不要撞在枪口上。你让兄弟们都回去休息，处里留两个人值班就够了。告诉天麟和左冷，那事儿不能停，借着日本人现在有求于我，干净利索地把三号码头抓在我们的手里。”
“请处座放心，我会办好的。”许嵩敬礼上车走了。
许嵩是严新的智囊，做事还算严谨，严新也不是很担心，遂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家门。
刚一进门，一阵香风就向严新袭来。
不用看，严新也知道扑过来的是二夫人柳新月。对于这位可人，严新非常宠爱，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但是，今天她怎么会起得这么早呢？
正在疑惑中，柳新月温润性感的身体就扑进了严新的怀里。
“波”地一个香吻印在严新的脸上、唇上，让严新忽然一下子身上涌现一股别样的冲动。
“我的小月儿怎么起得这么早？是不是专门等我回来的？”
“当然是的，我等老爷都等了一夜了，到现在就没有合过眼。知道你又忙了一大宿，特地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喝的桂圆羹，就等您回来吃两口。”
“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难得小月儿会这么用心思，说吧，是不是打麻将输钱了，没缺钱花了？”
“去你的！难道我只有要钱的时候才对你这么亲的吗？坏蛋！没良心！”柳新月不依地挣脱出严新的怀抱，白了严新一眼，走去了一边。
若在往日，严新会好奇地跟过去问问或是哄哄这位美娇娘，但今天严新只是一怔而已。但是今天他是太累了，就是柳新月脱光了挑逗他，他也没有嘿咻嘿咻的兴致。
“算了，我很累，去睡一会而在来品尝你的桂圆羹。”严新说着，直接上楼去了。
“你……你……站住！”柳新月不虞严新如此慢待她，很是生气，但喊过之后却没有任何效果，只能拔腿就追。
柳新月一直追到主人房里，之间严新衣服和鞋子也不脱，直接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柳新月只能干瞪眼，摇摇头，心说自己也太着急了点吧？可是又一想，这事儿不急能行吗？看那个苏楠那么拽，今天如果不能让老公出马，肯定没戏。
柳新月坐到床边，使劲儿捏了捏严新的笔子，拉开被子，一边给严新盖上被子，一边唠叨。
“看你累的狗死样子，我也心疼啊！先听完我的话才允许睡！”
“唉~~，你这个婆娘太……好吧，你说，我听不就好了。”
“当然要说，而且我必须要说。我昨天遇到了一个神医，他一眼就看出我不能怀孕生子，而且说我是什么极阴体质，如果没有恰当的治疗，这辈子都别想生孩子。”
严新一听，变索然无味。他知道这两年柳新月看过不少医生，而且还去普陀山求过观音娘娘，祈求能有一子半女的，但是始终不如愿。如此一来，着了不少道，被那些无良的医生骗取巨额的医疗费。没想到今天搞得她不睡觉等自己的是这事而，估计又是受那个江湖郎中的蛊惑了。
“又是江湖郎中……唉~~”
“什么江湖郎中？我调查过了，人家可是新仁济医院的院长，从德国回来的博士，是给很多名人治过病的名医。而且那个人还是上海黄家那个黄雅琪的女婿，黄家三爷子亲口说的。”
“他敢沾染黄雅琪？真是不怕死吗？”听到这里，严新隐约地有些兴趣了，而且黄雅琪那是周四海相中的，不娶不行的女人，这事儿还是他亲自上门说的媒，虽然被拒绝了，但也不是别的男人可以沾惹的。“敢跟黄家沾亲带故，应该算是个人物，你说说那个小瘪三姓什么、叫什么？”
“姓苏，好像叫苏楠。”
“什么？！”严新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一伸手紧紧抓住柳新月的肩膀，瞪大了眼睛看着后者，脸上和眼里的哪里还有丝毫的睡意。
柳新月吃了一惊，还从未见到过严新有这么紧张过的。但是感觉严新的一双手捏得肩膀生疼，疼得她咧了一下嘴，伸手去搬开严新的手，但是却没有搬动。
“苏楠，我说他叫苏楠，德国回来的……哎哟，你捏疼人家了，放手啊……”
“苏楠……苏楠……德国……德国……我的亲兄弟！你真的回来了吗？”
念叨中，严新放开柳新月的肩膀，二话不说，掀开被子，猛地跳下床就往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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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语，震旦大学古文学教授，熟稔考古，并且精通英、德、法、日四国文字，在中国古文化、历史方面有着相当高的造诣，担任上海外国文学社社长、上海世界历史研究室主任、上海古文化研究所副所长，是上海有名的学者。
荆老夫子是震旦大学历史系教授，上海古文化研究所所长，历史学家，与秦不语是极为要好的朋友。
由于对古文化的挚爱，秦不语对考古涉略极深，常年在外游荡，致力于考古的发现和考察，这次他是从莫高窟回上海筹集资金，准备开启对西域古国的考察。一回来，便被荆老夫子拉到苏苑畅谈，没想到遇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秦小青。
秦小青很兴奋，治疗疾病带给她的痛楚都已然忘怀，她很想陪着父亲，诉说这些年的艰辛寻找，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晓说些什么。经历了太多痛苦和折磨，但结果却是完美的。她找到了昔日的恋人杜月海，偶遇了失散多年的父亲，而且还遇到了能治好她家族遗传病的顶级专家，这些收获仿佛是老天爷的恩赐，而之前那些苦难也就变成了老天爷对她的考验。
“我是幸运的！”看着父亲和荆老夫子离去的背影，秦小青想到这里，她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想和爱人、亲人能长相厮守就够了。
“你说什么？”身边的杜月海问道。
“我是说我遇到了你，找回了父亲，而且还得到了苏先生的关照，我是幸运的，这是老天对我的恩赐。通过两天的治疗，我觉的身体比以前好了很多很多，腰板也有力气了很多，苏先生的医术真是神了，以后咱们一定要苏先生更好一点。”
“这一天在医院待着，苏先生的医术仅仅显露冰山一角，但已经震服了医院的所有人。一个胸口中弹、奄奄一息就要死的人到了医院后，经过他两个小时的抢救手术，此人活过来；一个隐性心脏病的患者，他去洗个澡，摸了一下脉，就把病根说得头头是道，到医院一检查，果然是那个病症；一个女的，他只见了一面，就知道此女患有疾病，不能怀孕生孩；还有一个双性人，别人都觉得很正常，是位纯正的爷们而，而他也是一面之缘，就断定此人就是双性人……唉，这些事情都是同一天发生的，他诊断的医术简直神乎其神，我还从未见过有这么厉害的医生！可那天他说出你的病情时，我还以为人家是蒙的，十足的江湖郎中，可今天我彻底信了。更重要的时，今天他又别出心裁，让医院的医生去免费给人治病……唉，这份悬壶济世的情怀更是值得我杜月海由衷地尊敬。”
杜月海说到这里，想起苏楠如何面对那些强硬分子，那些人就算是他杜月海也不敢去捅马蜂窝，可是苏楠一样不给面子，遇事不慌张，非常淡定。这杜月海感受到苏楠文弱的表象下，骨子里的那份坚硬，这是比赳赳武夫更高一层的心理真正的强大，这份强大是他从未见的，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这么强大的心理呢？
不管怎么说，这是以为值得他保护的男人，一位医术精湛的神医。
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昨天想脱离苏楠的决定多么冲动。
冲动是一个潜伏者的大敌，按照杜月海的经验和水准来说，这是绝不可能的。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苏楠的假象做得太逼真了，就如在客轮上，苏楠欺骗了艾丽一样，让杜月海产生了错误的判断。到现在为止，杜月海也没有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为什么做了那样的决定。只是觉得现在他必须修改之前的想法，在要完成任务的同时，竭尽全力保护苏楠的人生安全。
“他是一位神医！遇到他，是我秦小青福分。可惜我是一介弱女子，不能去保护先生。月明，我拜托你要尽心尽力保护好苏先生，好吗？”
“放心吧，虽然不能说用生命去保证，但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好了，你今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跟苏先生出去一趟，等回来再去陪你。”
苏苑看上去很安全，秦小青住在这里丝毫不用担心有坏人闯到大宅深处。只要不出门，也不用担心被日本人看到抓走她。
“一路小心，你才是我活着的用一切。听我父亲说，现在外面很乱。”秦小青不安地嘱咐道。
“放心吧，苏先生是个聪明人，不会涉险的。”杜月海这也是一个感觉，从何说起，他也不知道，但能感觉出，苏楠的行为不管怎么离谱和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做，但都是平安渡过，而且一点风险也没有。
……
上海的街上繁荣得很，尤其是在商业区，丝毫没有因为日本人占领了上海而萧条，反而因为大批人涌进上海滩，进入租界，期中不乏大量的中产阶级和地方豪绅，造成需求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旺盛，到处都是人，是人就要吃饭穿衣用东西，由此造成了一种表面上的繁荣。这种繁荣是无法持久的，原因是这些人口数量的不确定性，这些人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外逃出上海去海外。他们中的大多数有钱人都把上海当成避风港和跳板。如果战争结束或是有机会去海外，他们会义无反顾地离开。
汽车在街道上穿过，看着街上穿梭的人流，严新已经麻木了。
昨晚上刚到家，还没有卸去戎装，日本人的电话就追到了家里，命令他立刻去宪兵总部报到，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发生。
管理治安，这让七十六号治安处和日本宪兵司令部打交道的机会多多，从明面上说，治安处是负责全上海的治安，宪兵队只是负责军队的稽查，但实质上治安的权限上，宪兵队拥有比治安处更大的范围和权力，治安处很多行动都要受到宪兵司令部的节制。
去了之后，严新才知道发生了杨村检查站事件，他带着自己的人一起奔赴现场，参与漏网难民的搜索工作。
大夜晚找人事件很麻烦的事儿，直到天亮，行动才告一段落。一百多人忙下来，抓回来的难民也就百十来个，这些人全都关进了杨村外面临时建立的看守所，由日本人看押。
严新又带着许嵩去宪兵司令部开会，听取了小林将军的训示，然后才结束。
又疲又乏，现在如果有张床，严新倒下就能呼呼大睡。
到了家门口，严新下了车，对身边的许嵩吩咐道：“杨村事件不要外传，否则日本人是不干，叫兄弟们不要撞在枪口上。你让兄弟们都回去休息，处里留两个人值班就够了。告诉天麟和左冷，那事儿不能停，借着日本人现在有求于我，干净利索地把三号码头抓在我们的手里。”
“请处座放心，我会办好的。”许嵩敬礼上车走了。
许嵩是严新的智囊，做事还算严谨，严新也不是很担心，遂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家门。
刚一进门，一阵香风就向严新袭来。
不用看，严新也知道扑过来的是二夫人柳新月。对于这位可人，严新非常宠爱，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但是，今天她怎么会起得这么早呢？
正在疑惑中，柳新月温润性感的身体就扑进了严新的怀里。
“波”地一个香吻印在严新的脸上、唇上，让严新忽然一下子身上涌现一股别样的冲动。
“我的小月儿怎么起得这么早？是不是专门等我回来的？”
“当然是的，我等老爷都等了一夜了，到现在就没有合过眼。知道你又忙了一大宿，特地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喝的桂圆羹，就等您回来吃两口。”
“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难得小月儿会这么用心思，说吧，是不是打麻将输钱了，没缺钱花了？”
“去你的！难道我只有要钱的时候才对你这么亲的吗？坏蛋！没良心！”柳新月不依地挣脱出严新的怀抱，白了严新一眼，走去了一边。
若在往日，严新会好奇地跟过去问问或是哄哄这位美娇娘，但今天严新只是一怔而已。但是今天他是太累了，就是柳新月脱光了挑逗他，他也没有嘿咻嘿咻的兴致。
“算了，我很累，去睡一会而在来品尝你的桂圆羹。”严新说着，直接上楼去了。
“你……你……站住！”柳新月不虞严新如此慢待她，很是生气，但喊过之后却没有任何效果，只能拔腿就追。
柳新月一直追到主人房里，之间严新衣服和鞋子也不脱，直接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柳新月只能干瞪眼，摇摇头，心说自己也太着急了点吧？可是又一想，这事儿不急能行吗？看那个苏楠那么拽，今天如果不能让老公出马，肯定没戏。
柳新月坐到床边，使劲儿捏了捏严新的笔子，拉开被子，一边给严新盖上被子，一边唠叨。
“看你累的狗死样子，我也心疼啊！先听完我的话才允许睡！”
“唉~~，你这个婆娘太……好吧，你说，我听不就好了。”
“当然要说，而且我必须要说。我昨天遇到了一个神医，他一眼就看出我不能怀孕生子，而且说我是什么极阴体质，如果没有恰当的治疗，这辈子都别想生孩子。”
严新一听，变索然无味。他知道这两年柳新月看过不少医生，而且还去普陀山求过观音娘娘，祈求能有一子半女的，但是始终不如愿。如此一来，着了不少道，被那些无良的医生骗取巨额的医疗费。没想到今天搞得她不睡觉等自己的是这事而，估计又是受那个江湖郎中的蛊惑了。
“又是江湖郎中……唉~~”
“什么江湖郎中？我调查过了，人家可是新仁济医院的院长，从德国回来的博士，是给很多名人治过病的名医。而且那个人还是上海黄家那个黄雅琪的女婿，黄家三爷子亲口说的。”
“他敢沾染黄雅琪？真是不怕死吗？”听到这里，严新隐约地有些兴趣了，而且黄雅琪那是周四海相中的，不娶不行的女人，这事儿还是他亲自上门说的媒，虽然被拒绝了，但也不是别的男人可以沾惹的。“敢跟黄家沾亲带故，应该算是个人物，你说说那个小瘪三姓什么、叫什么？”
“姓苏，好像叫苏楠。”
“什么？！”严新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一伸手紧紧抓住柳新月的肩膀，瞪大了眼睛看着后者，脸上和眼里的哪里还有丝毫的睡意。
柳新月吃了一惊，还从未见到过严新有这么紧张过的。但是感觉严新的一双手捏得肩膀生疼，疼得她咧了一下嘴，伸手去搬开严新的手，但是却没有搬动。
“苏楠，我说他叫苏楠，德国回来的……哎哟，你捏疼人家了，放手啊……”
“苏楠……苏楠……德国……德国……我的亲兄弟！你真的回来了吗？”
念叨中，严新放开柳新月的肩膀，二话不说，掀开被子，猛地跳下床就往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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