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受伤
宋祁星原本是打算去器材室放羽毛球拍。
器材室这类地方都相当于杂货间，楼道灯有时候不怎么灵光，忽亮忽灭。
他把东西在指定位置放好，不太想回去看到沈戾，便先低头给花生发了个消息，说自己回去睡觉了。
手机光在阴暗器材室里显得有些阴森，宋祁星发完消息，突然觉得身后有些不对劲，他转头看去。
“砰——”
沈戾一脚踢开了门。
借着点微弱光，找到了倒在地上宋祁星。
他两步跨上前，将人抱了起来。
“宋祁星？醒醒。”
宋祁星不省人事，沈戾摸到他后脑勺粘糊糊，香气浓烈。
旁边地上掉了一盏吊灯，像是砸伤人罪魁祸首。
沈戾盯着那盏灯，目光阴沉。
“唔……”
怀里人突然有了动静，他忙问：“你怎么样？”
“嗯？”宋祁星还有些呆滞，后脑勺疼痛让他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他这副呆呆样子难免让人想起他变人鱼时候。
沈戾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放缓了声音：“我问你感觉怎么样，我带你去医务室，或者我们去医院。”
来人是沈戾，宋祁星才反应过来。
他有些不自在，手撑着地挪开了点，语气微冷：“你怎么来了？”
沈戾对他突如其来疏远有点说不出来感觉，不过他也没为难宋祁星：“我来放器材，看到你在地上躺着，就过来看看。”
“嗯，”宋祁星：“上面灯掉下来了，我没注意。”
“嗯。”
俩人就这么沉默了。
宋祁星是因为脑子痛得不清醒，而沈戾，则是因为周身都处于馥郁甜腻香气中，作为一个从来没有闻到过味道人来说，宋祁星血对他有种致命吸引。
他怕控制不住。
“我送你去医务室？”沈戾先行打破沉默：“去上个药。”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宋祁星不让沈戾送，可他刚一站起来就手脚无力天旋地转，眼看又要倒下去时候沈戾伸手扶住了他。
“送你去都不领情？”沈戾莫名有点不耐，但又无可奈何：“不就一起睡了个觉，又没做什么，你跟我赌什么气。”
“谁跟你赌气了？”宋祁星被拆穿了心思，更加嘴硬：“我自力更生不行？非得什么都靠你？我可不想欠你，谁知道你安什么心呢。”
会怼人宋祁星才够有生气，沈戾被他气笑了：“我说，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宋祁星：“我只跟人讲道理，你是吗？”
沈戾：“……”
－
宋祁星伤口需要缝针。
医务室老师给他剃了点后脑勺头发，然后就出去准备缝针需要东西了。
沈戾在旁边坐着玩手机，但界面翻来翻去还是桌面。
宋祁星再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但紧握着被单手还是出卖了他。
“你害怕？”
“谁害怕？”宋祁星冷笑一声：“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沈戾仿佛洞穿一切似笑了笑，顺着他说：“你可是星哥。”
宋祁星：“……”
“那你叫声星哥来听听？”
沈戾毫不犹豫：“星哥。”
？
“再叫声？”
“星哥。”
男生声音低沉轻缓，嘴角还带着笑，眼眸漆黑，恍惚看里面竟然还有一丝纵容。
这下轮到宋祁星纳闷了：“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没有，”沈戾摇头：“我就是崇拜你，今天篮球打得不错。”
“哈哈哈哈。”宋祁星觉得这个理由还挺有道理，他对自己球技还挺自信：“这倒差不多，看不出来啊班长，你竟然偷看我，难道也是发现了我比你优秀？”
沈戾看这人高兴得都快飞起来了，虽然不能像变成人鱼一样跟自己撒娇，但惯一会儿好像也没事。
“嗯。”
沈戾崇拜比别人夸奖更管用，宋祁星非常满足。
“好说！”他全然忘记了自己还和沈戾赌气，也暂时忘了恐惧：“以后哥教你。”
“好。”沈戾掀起眼皮看他：“那我也教你一个事情。”
“什么？”
沈戾站起身，居高临下在宋祁星脑袋上揉了揉，他安慰自己小人鱼：“缝针会打麻醉，不会很疼，别害怕。”
“……”
“不过如果真害怕就叫声班长，”沈戾笑道：“我来听你哭。”
“……”
－
沈戾跟老师请了假，宋祁星缝了针在睡觉，他抽空回了趟教室。
“诶谭茂，你怎么一个下午跟个傻子似？”
旁边同伴拍了一下他肩膀，谭茂吓得抖了一下，一脸惊恐看着那人。
同伴啧了一下：“卧槽，没病吧你，吓老子一跳，神经兮兮。”
谭茂收拾好脸上表情，站起来骂道：“你他么才神经兮兮。”
同伴愣了一下，看人跑了，忍不住骂了一句：“傻逼玩意儿。”
谭茂跑到厕所洗了吧冷水脸。
今天他去一班问过了，宋祁星在医务室，没来上课。
看样子是没什么事了，那种人，就该给他一点教训。
好在器材室光线不好，自己应该是没被发现。
谭茂放了心，准备出去时候，迎面看到了沈戾。
他没当回事，毕竟现在谁都知道了沈戾和宋祁星不和。
可沈戾却径直走到了他面前。
男生面色冷淡，桃花眼微垂，抽出一支烟点上，烟雾模糊了那张颠倒众生脸，
他听到沈戾说：“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谭茂一时没弄明白：“沈少，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沈戾把烟夹在二指之间，问他：“今天中午，去过器材室吗？”
“没有，”谭茂下意识否认：“我没去过。”
沈戾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冷笑了一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去没去过。”
谭茂心里已经在打退堂鼓了，沈戾语气一直都没有任何起伏，但他却莫名听出了几分危险。
“我教训宋祁星是报仇，”他大着胆子：“再说了，他不是和您也有仇？”
沈戾没想过他和宋祁星之间关系也能用仇来定义，他说理所当然：“我动他可以，但你不行。”
谭茂：“……”
沈戾看着指尖快要燃尽烟：“你还有十秒时间可以考虑，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谭茂汗水都滴了下来，背后全被冷汗浸湿。
自己不是沈戾对手，他要动自己，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三。”
“你这样不怕老师知道？”
“我们家也不是吃素！”
“二。”
沈戾没有停下来意思，谭茂赶在他说出一之前，突然猛地朝墙上撞去——
－
宋祁星醒来时发现沈戾还在玩儿手机。
身上有些没力气：“班长？”
沈戾抬起头：“醒了。”他走过来：“给宋爷爷打了电话，等会他会让司机来接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宋祁星对他关心有点不适应，摇摇头：“不用了。”
沈戾在他床边坐下来：“这几天尽量不要碰水，避免伤口感染。”
宋祁星点头：“好。”
虽然沈戾为人不行，但做班长还是挺可以。
“谢谢你啊。”
“嗯？”
宋祁星不太好意思：“谢谢你送我来医务室。”
“不用谢，”沈戾道：“只要你别再跟我赌气了就行。”
“谁赌气？”宋祁星不想想起那件事：“我都说了没赌气了。”
“行，你说没赌就没赌。”沈戾不逗他了。
宋祁星总觉得沈戾是在逗小孩儿。
“诶？”他突然扯着沈戾衣领凑上去：“卧槽！你抽烟！”
突然间近距离，沈戾都能闻到宋祁星身上传来香味：“不行？”
宋祁星一脸意想不到摇头：“行啊班长，真看不出来，好学生也会抽烟？”
“好学生抽烟，坏学生看童话书。”
宋祁星：“我那叫保持童真，保持幻想。”
他觉得有必要跟沈戾科普一下童话书又多好看。
“你看过海女儿吗？就是我折起来那章，讲得是一条美人鱼和王子故事，我还没看完，不过童话就是骗人，你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美人鱼吗？”
沈戾手一顿，抬起头，道：“我信。”
“啊？”宋祁星没想到沈戾会信这些：“你还真信啊？”
“嗯，大自然神秘很，为什么不信。”
“看不出来你还挺天真，”反正无聊，宋祁星顺便窥探一下沈戾内心世界：“那你觉得美人鱼是什么样子？”
这个问题，没有谁比沈戾更有发言权了。
沈戾看着宋祁星，缝了针脸色还有点苍白，但也盖不住那张脸俊俏，少了点锋芒，多了些羸弱。
仿佛那晚景象再现，他说：“有尾巴，肯定娇气，一碰就哭，还粘人，眼睛像星辰大海，说话声音又软，最重要一点，血很香。”
除了有尾巴和血很香，其余描述听起来怎么那么……
宋祁星一脸八卦30340：“这不会是你理想女朋友样子吧？”
“嗯？”沈戾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这么说……倒也行。”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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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沈戾一脚踢开了门。
借着点微弱光，找到了倒在地上宋祁星。
他两步跨上前，将人抱了起来。
“宋祁星？醒醒。”
宋祁星不省人事，沈戾摸到他后脑勺粘糊糊，香气浓烈。
旁边地上掉了一盏吊灯，像是砸伤人罪魁祸首。
沈戾盯着那盏灯，目光阴沉。
“唔……”
怀里人突然有了动静，他忙问：“你怎么样？”
“嗯？”宋祁星还有些呆滞，后脑勺疼痛让他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他这副呆呆样子难免让人想起他变人鱼时候。
沈戾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放缓了声音：“我问你感觉怎么样，我带你去医务室，或者我们去医院。”
来人是沈戾，宋祁星才反应过来。
他有些不自在，手撑着地挪开了点，语气微冷：“你怎么来了？”
沈戾对他突如其来疏远有点说不出来感觉，不过他也没为难宋祁星：“我来放器材，看到你在地上躺着，就过来看看。”
“嗯，”宋祁星：“上面灯掉下来了，我没注意。”
“嗯。”
俩人就这么沉默了。
宋祁星是因为脑子痛得不清醒，而沈戾，则是因为周身都处于馥郁甜腻香气中，作为一个从来没有闻到过味道人来说，宋祁星血对他有种致命吸引。
他怕控制不住。
“我送你去医务室？”沈戾先行打破沉默：“去上个药。”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宋祁星不让沈戾送，可他刚一站起来就手脚无力天旋地转，眼看又要倒下去时候沈戾伸手扶住了他。
“送你去都不领情？”沈戾莫名有点不耐，但又无可奈何：“不就一起睡了个觉，又没做什么，你跟我赌什么气。”
“谁跟你赌气了？”宋祁星被拆穿了心思，更加嘴硬：“我自力更生不行？非得什么都靠你？我可不想欠你，谁知道你安什么心呢。”
会怼人宋祁星才够有生气，沈戾被他气笑了：“我说，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宋祁星：“我只跟人讲道理，你是吗？”
沈戾：“……”
－
宋祁星伤口需要缝针。
医务室老师给他剃了点后脑勺头发，然后就出去准备缝针需要东西了。
沈戾在旁边坐着玩手机，但界面翻来翻去还是桌面。
宋祁星再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但紧握着被单手还是出卖了他。
“你害怕？”
“谁害怕？”宋祁星冷笑一声：“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沈戾仿佛洞穿一切似笑了笑，顺着他说：“你可是星哥。”
宋祁星：“……”
“那你叫声星哥来听听？”
沈戾毫不犹豫：“星哥。”
？
“再叫声？”
“星哥。”
男生声音低沉轻缓，嘴角还带着笑，眼眸漆黑，恍惚看里面竟然还有一丝纵容。
这下轮到宋祁星纳闷了：“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没有，”沈戾摇头：“我就是崇拜你，今天篮球打得不错。”
“哈哈哈哈。”宋祁星觉得这个理由还挺有道理，他对自己球技还挺自信：“这倒差不多，看不出来啊班长，你竟然偷看我，难道也是发现了我比你优秀？”
沈戾看这人高兴得都快飞起来了，虽然不能像变成人鱼一样跟自己撒娇，但惯一会儿好像也没事。
“嗯。”
沈戾崇拜比别人夸奖更管用，宋祁星非常满足。
“好说！”他全然忘记了自己还和沈戾赌气，也暂时忘了恐惧：“以后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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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沈戾站起身，居高临下在宋祁星脑袋上揉了揉，他安慰自己小人鱼：“缝针会打麻醉，不会很疼，别害怕。”
“……”
“不过如果真害怕就叫声班长，”沈戾笑道：“我来听你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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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戾跟老师请了假，宋祁星缝了针在睡觉，他抽空回了趟教室。
“诶谭茂，你怎么一个下午跟个傻子似？”
旁边同伴拍了一下他肩膀，谭茂吓得抖了一下，一脸惊恐看着那人。
同伴啧了一下：“卧槽，没病吧你，吓老子一跳，神经兮兮。”
谭茂收拾好脸上表情，站起来骂道：“你他么才神经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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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茂放了心，准备出去时候，迎面看到了沈戾。
他没当回事，毕竟现在谁都知道了沈戾和宋祁星不和。
可沈戾却径直走到了他面前。
男生面色冷淡，桃花眼微垂，抽出一支烟点上，烟雾模糊了那张颠倒众生脸，
他听到沈戾说：“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谭茂一时没弄明白：“沈少，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沈戾把烟夹在二指之间，问他：“今天中午，去过器材室吗？”
“没有，”谭茂下意识否认：“我没去过。”
沈戾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冷笑了一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去没去过。”
谭茂心里已经在打退堂鼓了，沈戾语气一直都没有任何起伏，但他却莫名听出了几分危险。
“我教训宋祁星是报仇，”他大着胆子：“再说了，他不是和您也有仇？”
沈戾没想过他和宋祁星之间关系也能用仇来定义，他说理所当然：“我动他可以，但你不行。”
谭茂：“……”
沈戾看着指尖快要燃尽烟：“你还有十秒时间可以考虑，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谭茂汗水都滴了下来，背后全被冷汗浸湿。
自己不是沈戾对手，他要动自己，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三。”
“你这样不怕老师知道？”
“我们家也不是吃素！”
“二。”
沈戾没有停下来意思，谭茂赶在他说出一之前，突然猛地朝墙上撞去——
－
宋祁星醒来时发现沈戾还在玩儿手机。
身上有些没力气：“班长？”
沈戾抬起头：“醒了。”他走过来：“给宋爷爷打了电话，等会他会让司机来接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宋祁星对他关心有点不适应，摇摇头：“不用了。”
沈戾在他床边坐下来：“这几天尽量不要碰水，避免伤口感染。”
宋祁星点头：“好。”
虽然沈戾为人不行，但做班长还是挺可以。
“谢谢你啊。”
“嗯？”
宋祁星不太好意思：“谢谢你送我来医务室。”
“不用谢，”沈戾道：“只要你别再跟我赌气了就行。”
“谁赌气？”宋祁星不想想起那件事：“我都说了没赌气了。”
“行，你说没赌就没赌。”沈戾不逗他了。
宋祁星总觉得沈戾是在逗小孩儿。
“诶？”他突然扯着沈戾衣领凑上去：“卧槽！你抽烟！”
突然间近距离，沈戾都能闻到宋祁星身上传来香味：“不行？”
宋祁星一脸意想不到摇头：“行啊班长，真看不出来，好学生也会抽烟？”
“好学生抽烟，坏学生看童话书。”
宋祁星：“我那叫保持童真，保持幻想。”
他觉得有必要跟沈戾科普一下童话书又多好看。
“你看过海女儿吗？就是我折起来那章，讲得是一条美人鱼和王子故事，我还没看完，不过童话就是骗人，你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美人鱼吗？”
沈戾手一顿，抬起头，道：“我信。”
“啊？”宋祁星没想到沈戾会信这些：“你还真信啊？”
“嗯，大自然神秘很，为什么不信。”
“看不出来你还挺天真，”反正无聊，宋祁星顺便窥探一下沈戾内心世界：“那你觉得美人鱼是什么样子？”
这个问题，没有谁比沈戾更有发言权了。
沈戾看着宋祁星，缝了针脸色还有点苍白，但也盖不住那张脸俊俏，少了点锋芒，多了些羸弱。
仿佛那晚景象再现，他说：“有尾巴，肯定娇气，一碰就哭，还粘人，眼睛像星辰大海，说话声音又软，最重要一点，血很香。”
除了有尾巴和血很香，其余描述听起来怎么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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