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人鱼
沈戾：“……”
宋祁星声音软绵绵，甜腻又委屈。
嘴巴瘪着，眼眶里眼泪要掉不掉，好像只要沈戾说一个不字，他马上就能委屈哭出来。
说着，尾巴还翘起来，有些急切拍了拍浴缸边边。
“抱抱嘛……”
沈戾在心里冷笑，这算什么，美人计？
呵。
恐怕又是宋祁星想到鬼主意，他已经没那么容易再上当了。
他还是冷着脸，说实话还是挺佩服宋祁星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找到这一身美人鱼衣服，连美瞳都戴了。
演得那么逼真，不去做演员真可惜了。
考虑到宋爷爷还在这里，他不好把脸全撕破。
沈戾一直以来情感都比较淡薄，很少大喜大悲，遇到宋祁星，还是头一次。
他打开宋祁星手，脸色一沉，冷冷：“你到底想干什么？考验我对你忍耐底线？嗯？”
啪一声，手被打开了。
白皙娇嫩手背上马上就出现了一道红痕，浴缸里宋祁星委屈无以复加。
眼泪花在眼睛里打转转，看到自己红了手背，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大颗大颗泪珠落下来，落到水里立马又变成了珍珠。
他睫毛都被打湿了，无助又可怜，不敢看沈戾，只能抱着自己手，哭嗒嗒：“痛痛……怕……要、要抱抱……”抬起头偷偷看一眼冷着脸人，吓得他尾巴都焉儿了，小声说：“抱抱……呜呜呜……”
沈戾就看着他一个人哭，眉头越皱越紧。
这人是……犯病了？
让他突然间看到宋祁星这个样子，真是没办法习惯。
这人每天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样子，突然这么……软萌……
他接受不了。
他觉得自己有点头疼，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不仅出现幻觉，而且还是一些不太可能事。
浴缸里宋祁星和宋祁星原本长相差不到哪儿去，顶多就是开了美颜，皮肤更白更细嫩，鼻子更小更挺翘，眼睛变成了最澄澈干净蓝，还变换出来一条尾巴。
他是远古最为神秘物种，是美丽人鱼。
超脱于人类认知。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聪明稳重如沈戾，也不敢相信。
他宁可相信这是自己幻觉，是宋祁星诡计。
缓了一会儿，他定了定心神。
朝宋祁星伸出手：“抱么？”
宋小人鱼是典型只记吃不记疼，明明这人刚刚才凶过他，现在朝他伸手，他还是毫无防备伸出手去。
“抱！”
沈戾将他抱出了鱼缸，很奇怪，一离开水，宋祁星鱼尾巴就不见了，又变成了一双修长细瘦腿。
沈戾晃神间想：这鱼尾巴什么材质，还有见水显现功能？
手下触及肌肤细嫩柔软，他都不敢捏重了。
将人放到床上，宋祁星一直往他怀里缩。
整个人滑溜溜，身上一丝、不挂。
白晃眼，眼睛又是蓝色，像从大海深处走来精灵。
或许是那抹白真太晃眼睛了，沈戾移开目光，问：“你衣服呢？”
“嗯？”宋祁星呆呆摇摇头：“不知道呀。”
“……”
光着也不是办法，沈戾刚往后退了一步，宋祁星就忙着道：“你、你去哪里呀？”
“你不穿衣服？”
宋祁星不说话，他怕沈戾生气，更怕沈戾丢下他。
沈戾找来了一件白衬衫，扔过去：“穿好。”
宋祁星抱着衣服，就这么呆呆看着，也不动，也不说话。
沈戾看了一会儿，有种难以置信烦躁：“你不会？”
宋祁星被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更不敢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沈戾才叹了一口气。
认命地走过去给他穿衣服。
纽子一颗一颗扣好，扣到最上面那颗时，他才发现宋祁星脖颈上，还留着今天上午自己掐出来指痕。
有些发紫指痕在白皙皮肤上尤为明显，甚至看起来有点吓人。
沈戾掀起眼皮看宋祁星，这人一脸懵懂和依赖，盯着自己时候像是在看着自己所有。
那双蓝色眼睛太美了，沈戾没有见过这样眼睛，像遥远星河，也像神秘大海。
里面有一个很大漩涡，能把所有东西都吸进去。
沈戾心中郁气减少了很多，他有些寡淡笑了笑：“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类似于柯南里面变小药水？你吃变傻药水？”、
“傻子。”
宋祁星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他抿了抿嘴巴，然后朝着沈戾靠过去，要他抱。
他很粘人，就像他真是鱼，但沈戾是水。
沈戾伸出了一只手将他搂住，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觉得宋祁星身体变软了。
他感觉自己有点醉，头很晕。
宋祁星在他脸上蹭来蹭去，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沈戾莫名笑了下，辩不出情绪，桃花眼微微上挑，多情又薄情：“想要亲亲？”
这回宋祁星听懂了，他脸蛋儿很红，很烫，睫毛一闪一闪：“可以要……亲亲……”
沈戾觉得自己大概真是醉了出现幻觉，或者说是梦，如果是宋祁星把戏，那他就陪他玩儿，看他最后到底想干什么。
沈少可是浮城二世祖中顶尖存在，食物链顶端人物，没理由这点诱惑都忍受不了。
“要亲亲……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们可是仇家。”
这个问题倒是把宋祁星难住了，他摇了摇头，很苦恼样子。
沈戾有点意外，但很快就抛之脑后：“那你呢，你知道你是谁吗？”
宋祁星还是不知道，摇摇头，委屈快哭了。
“啧。”
沈戾：“别哭，我告诉你。”
宋祁星很听他话，勾着他脖子，点点头：“嗯……”
他很乖，乖沈戾心情没来由好。
“星星，你叫星星。”他说：“至于我……你叫我……”
姓沈，沈狗，狗东西……
不太合适。
沈戾最后没说，宋祁星一脸疑惑盯着他：“星星叫你什么呀？”
“没事，”沈戾咳了一下，那样称呼有失体统：“你叫什么都行。”
宋祁星没纠结，他凑过去，像说悄悄话一样：“我可不可以亲亲呀？”
沈戾一副淡淡样子，不甚在意：“可以啊。”
他打定宋祁星不敢。
但等脸上传来轻轻柔柔，又有点痒痒感觉时，他觉得自己失策了。
宋祁星本来笑嘻嘻很开心，可等他亲完，发现沈戾脸又阴又冷时，他又被吓到了。
“我……我……”他瘪着嘴，手足无措像是又要哭。
“好了。”沈戾恢复冷漠，将他抱下去：“亲完了，自己先睡吧。”
宋祁星很怕，尽管这个房间里有沈戾气息，但一个人睡觉他就是很怕。
“我怕……”
沈戾无动于衷，翻脸不认人，语气一沉：“自己先睡。”
宋祁星不敢不听，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眼睛还黏在沈戾身上。
沈戾不再管他，转身进了浴室。
-
浴缸里还有满满拿水，地下有今天宋祁星穿衣服。
沈戾淡淡扫了眼，随即打开冷水，浇了一把在自己脸上。
冰冷熄灭火焰。
他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宋祁星满身香味，身体是软，声音是柔，连吻都是甜。
他微微喘着气，眼里却慢慢覆上一层阴霾。
刚才他竟然紧张了，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连血液都在隐隐沸腾。
他在兴奋。
兴奋什么？
他就着湿手撩了一把头发，额发撩上去多了一份成熟，也多了一份冷漠。
水流顺着面颊，流过流畅紧绷下颚，再流进领子里。
等身体热度渐渐冷却，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宋祁星已经睡着了。
侧身抱着被子，是很不安地姿势。
沈戾走过去抓起他手，食指光滑细嫩，没有一点受过伤痕迹。
棋局下到最后一步了。
宋清元起身：“老沈头，时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诶，我家星星呢？”
沈青山站起身：“星星肯定和沈戾一起玩儿去了，年轻人有话题，别管他，今晚让他在这里住吧。”
宋清元本来也想让宋祁星多和沈戾玩玩，看看人家是怎么学习，就没反对：“那行，可别让你孙子欺负我孙子。”
“哎呀，放心吧。”
-
清晨，第一抹阳光照进房间，宋祁星醒了。
全身酸痛。
他皱着眉醒来，睁眼前先撑了个懒腰。
“嗯？”
旁边怎么有个东西？
他慢悠悠转过头一看——
“……”
wtf？！
为什么沈戾这狗逼会睡在自己边上？！
而且他全身酸痛，(i)更痛，身上这衣服也不是自己！
草啊！
简直天崩地裂！
一巴掌挥过去：“操！姓沈你这狗逼对老子干了什么！”
他这一巴掌力度不轻，沈戾被打醒了，看了一眼没在意：“别闹，再睡会儿。”
宋祁星：“……”
“我睡你妈！”他拎着沈戾领子大骂：“你说！你昨晚上对老子干什么了？说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沈戾觉一下就醒了，他盯着宋祁星看了很久，看得宋祁星马上又要压不住火气时，突然笑了，声音慵懒：“你觉得我干什么了？”
宋祁星气得说不出口，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我杀了你！”
沈戾躲过了他拳头，翻了个身压在宋祁星上面，笑道：“昨晚上我就是这么淦。”
宋祁星恍如当头一棒，他脑子一片空白，完全记不清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俩男是啥感觉，但他自己全身酸痛，多半是……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就要想办法把这狗东西给灭口了再说！
他挥起拳头就要朝着沈戾揍过去，但沈戾早就看穿了他意图：“大清早你就要谋杀亲夫？！”
“你住口！”
本来身上力气就没恢复，现在更打不过沈戾了。
宋祁星气得不行，不知为什么眼眶突然就红了。
沈戾还以为是自己把他弄疼了，他放了手：“怎么了？弄疼你了？”
“！！！”他还敢说！
宋祁星：“狗东西你闭嘴！”
沈戾愣了一下，明白宋祁星是会错了意，他笑了笑：“逗你，我昨天晚上……”
“住口！”宋祁星重新将他按住，恶狠狠红着眼睛威胁：“你要是敢把昨晚上事情说出去半个字，老子一定会杀了你！”
沈戾没反应。
宋祁星眼睛瞪得溜圆：“记住了吗！”
沈戾顿了一下，随后道：“记住了，放心，我不说。”
他笑意很淡，看起来竟然有点无奈味道。
宋祁星一秒钟都不想多待，跳下床，去浴室找到自己衣服穿上，把门踢砰砰响，沈戾就这么看着，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人快走了，他才道：“要我送你吗？”
宋祁星看到他就来气：“滚吧你！”
沈戾没去送。
但他在窗户这儿看着宋祁星走出沈家大门。
笑意消失，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他回到了浴室里，放干了浴缸里水。
脸上表情稍缓。
缸底赫然留着一捧小珍珠。
那不是梦。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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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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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星不说话，他怕沈戾生气，更怕沈戾丢下他。
沈戾找来了一件白衬衫，扔过去：“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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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是仇家。”
这个问题倒是把宋祁星难住了，他摇了摇头，很苦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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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星还是不知道，摇摇头，委屈快哭了。
“啧。”
沈戾：“别哭，我告诉你。”
宋祁星很听他话，勾着他脖子，点点头：“嗯……”
他很乖，乖沈戾心情没来由好。
“星星，你叫星星。”他说：“至于我……你叫我……”
姓沈，沈狗，狗东西……
不太合适。
沈戾最后没说，宋祁星一脸疑惑盯着他：“星星叫你什么呀？”
“没事，”沈戾咳了一下，那样称呼有失体统：“你叫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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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定宋祁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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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星本来笑嘻嘻很开心，可等他亲完，发现沈戾脸又阴又冷时，他又被吓到了。
“我……我……”他瘪着嘴，手足无措像是又要哭。
“好了。”沈戾恢复冷漠，将他抱下去：“亲完了，自己先睡吧。”
宋祁星很怕，尽管这个房间里有沈戾气息，但一个人睡觉他就是很怕。
“我怕……”
沈戾无动于衷，翻脸不认人，语气一沉：“自己先睡。”
宋祁星不敢不听，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眼睛还黏在沈戾身上。
沈戾不再管他，转身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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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里还有满满拿水，地下有今天宋祁星穿衣服。
沈戾淡淡扫了眼，随即打开冷水，浇了一把在自己脸上。
冰冷熄灭火焰。
他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宋祁星满身香味，身体是软，声音是柔，连吻都是甜。
他微微喘着气，眼里却慢慢覆上一层阴霾。
刚才他竟然紧张了，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连血液都在隐隐沸腾。
他在兴奋。
兴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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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星已经睡着了。
侧身抱着被子，是很不安地姿势。
沈戾走过去抓起他手，食指光滑细嫩，没有一点受过伤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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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元起身：“老沈头，时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诶，我家星星呢？”
沈青山站起身：“星星肯定和沈戾一起玩儿去了，年轻人有话题，别管他，今晚让他在这里住吧。”
宋清元本来也想让宋祁星多和沈戾玩玩，看看人家是怎么学习，就没反对：“那行，可别让你孙子欺负我孙子。”
“哎呀，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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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抹阳光照进房间，宋祁星醒了。
全身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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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星：“……”
“我睡你妈！”他拎着沈戾领子大骂：“你说！你昨晚上对老子干什么了？说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沈戾觉一下就醒了，他盯着宋祁星看了很久，看得宋祁星马上又要压不住火气时，突然笑了，声音慵懒：“你觉得我干什么了？”
宋祁星气得说不出口，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我杀了你！”
沈戾躲过了他拳头，翻了个身压在宋祁星上面，笑道：“昨晚上我就是这么淦。”
宋祁星恍如当头一棒，他脑子一片空白，完全记不清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俩男是啥感觉，但他自己全身酸痛，多半是……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就要想办法把这狗东西给灭口了再说！
他挥起拳头就要朝着沈戾揍过去，但沈戾早就看穿了他意图：“大清早你就要谋杀亲夫？！”
“你住口！”
本来身上力气就没恢复，现在更打不过沈戾了。
宋祁星气得不行，不知为什么眼眶突然就红了。
沈戾还以为是自己把他弄疼了，他放了手：“怎么了？弄疼你了？”
“！！！”他还敢说！
宋祁星：“狗东西你闭嘴！”
沈戾愣了一下，明白宋祁星是会错了意，他笑了笑：“逗你，我昨天晚上……”
“住口！”宋祁星重新将他按住，恶狠狠红着眼睛威胁：“你要是敢把昨晚上事情说出去半个字，老子一定会杀了你！”
沈戾没反应。
宋祁星眼睛瞪得溜圆：“记住了吗！”
沈戾顿了一下，随后道：“记住了，放心，我不说。”
他笑意很淡，看起来竟然有点无奈味道。
宋祁星一秒钟都不想多待，跳下床，去浴室找到自己衣服穿上，把门踢砰砰响，沈戾就这么看着，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人快走了，他才道：“要我送你吗？”
宋祁星看到他就来气：“滚吧你！”
沈戾没去送。
但他在窗户这儿看着宋祁星走出沈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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