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听雨楼
七月十五，中元节。
恒河，听雨楼。
正值傍晚，听雨楼上下人来人往，座无虚席。
奇怪的是，楼下的几十张桌子的客人都不是本地人。
本地人前来听雨楼吃饭的，竟然都被挡在了门外。
就连那些天天来听雨楼吃饭的老主顾，也被挡在了门外。
张老板是个财大气粗的男人。
他最喜欢吃的就是听雨楼的清蒸鱼。
每周都会来吃一次。
每次最少吃七条鱼！
张老板走到听雨楼门口之后，看着店内座无虚席的景象，冷冷一笑。
随意走到一桌青衫人跟前，将一根沉甸甸的银条摆在了桌子上。
“你们走！”张老板冷冷道。
青衫人面无表情，将银条还给了张老板，继续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张老板收回银条，然后将一根金条摆在了桌子上。
“你们走！”
青衫人依旧面无表情，将金条还给了张老板，然后返回座位，一动不动。
张老板当时就不乐意了：“来人！”
张老板的人还没有来，店掌柜已经来了。
店掌柜打躬作揖，赔了一万个不是。
然后让小儿将张老板最喜欢吃的清蒸鱼送到张老板的府上。
最后，又凑近张老板的耳朵，悄悄说了几句话。
张老板听着听着，眉头微微皱起。
听到最后的时候，面如土色！
二话不说，直接带着手下的人全部走了。
店掌柜看着张老板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威远镖局的总镖头郑威远带着一群镖师，穿着鲜衣，乘着怒马而来。
方才的张老板虽然很有钱，但毕竟只是一个商人。
手腕不硬。
郑威远就不一样了。
郑威远手下一堆镖师，黑白两道都得敬他三分。
而且郑威远这个人脾气不好。
看着店内座无虚席的景象，直接放下一句狠话：“掌柜的，就算没有位置，你也要给我找个位置出来！”
“客官，今天情况特殊，恐怕找不出位置了。”
郑威远一把将店掌柜推倒在地，随即带着众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刚走进店门，就有两个青衫人挡住了郑威远的路。
郑威远愣了一下。
多少年了，还没有人敢挡他的路！
郑威远的眼珠子继续翻动着，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郑威远忽然定神，因为他想起来了！
八年！
整整八年！
他还没有见过有人敢挡在自己的前面！
但是今天，他竟然被两个相貌平平的青衫人挡住了去路！
郑威远刚准备发火，身后就有一人蹿了出来。
这个人名叫孙名。
他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名扬四海。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帮郑威远办事。
因为他想接替郑威远，成为威远镖局的扛把子。
孙名带着弯刀，盯着前面的两个青衫人：“你们想死？”
“我们不想死。”
“不想死就滚开！让郑总镖头上楼！”
“你们不能上去。”
“如果我们偏要上去呢？”
“那你们也上不去。”
“为什么？”
“因为死人，是不会上楼的。”
孙名听到这里，瞳孔骤然收缩。
手上青筋暴起。
“我倒要看看今天是你死还是我死！”
一声虎啸，刀已在手！
刀是好刀。
人是充满杀意的一个人。
孙名出手的时候，就没有打算留活口。
他的刀非常狠！
但就是慢了点儿。
青衫人没有出手。
因为青衫人的两条腿要比两只手更为灵活。
为什么要出手呢？
青衫人一脚过去，不偏不倚地踢到了孙名握刀的手上。
啪嗒一声！
孙名的弯刀掉在了地上。
孙名还没有反应过来，青衫人的腿再次抬起。
一个鞭腿过去，直接甩到孙名的后脑勺上面。
顷刻间。
孙名的两只眼珠子被震了出来！
从其他人的脑袋上飞过，粘在了不远处的墙上。
反观孙名，已是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死人，是不会站起来的。
一时间，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郑威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他已经感觉到了，面前的两个青衫人不简单。
店内所有的青衫人，都不简单！
至于楼上的那个男人，更不简单！
青衫人缓缓放下腿，看上去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优雅。
“郑总镖头？”
这是挑衅。
也是蔑视。
郑威远身后又有两个人准备冲上去，但都被郑威远挡住了。
因为郑威远知道，青衫人不用武器都能轻轻松松地踢死他的大将。
如果青衫人捞起一把剑。
哪怕是短剑！
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而店内这么多的青衫人，倘若人人都捞起一把短剑，那么他和他手下的人必定全军覆没！
郑威远看着面前的青衫人，弱弱问了一句：“朋友尊姓大名？”
“你不用知道我的姓，也不必知道我的名，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就行。”
“什么事情？”
“今天就算是天上的神仙，地下的厉鬼都到了这里，也得在外面站着！”
“为什么？”郑威远的眉头微微皱起。
“因为有个人在楼上请客，除了他想见的那三位贵宾之外，其他的人都不能上去。”
郑威远听到这里，后背骤然发凉。
他隐隐约约猜到了楼上的男人是谁。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敢问楼上之人尊姓大名？”
“你应该知道的。”
青衫人的暗示已经很明确了。
郑威远听后，脸色煞白！
呼吸都得控制着力度。
因为他不想让青衫人看出他的恐惧。
也不想让手下的人看出他丢了风度。
“难道是他？”
“就是他。”
郑威远长舒一口气。
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手下的人都很纳闷。
郑威远在他们心中的光辉形象一落千丈！
郑威远走的很快。
走出听雨楼的大门之后，手下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楼上究竟有什么人？”
“他。”郑威远的脸上充满了恐惧。
“他？他是谁？”
郑威远望着天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常在云霄外。”
“天下英豪无敌手，这片土地他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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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河，听雨楼。
正值傍晚，听雨楼上下人来人往，座无虚席。
奇怪的是，楼下的几十张桌子的客人都不是本地人。
本地人前来听雨楼吃饭的，竟然都被挡在了门外。
就连那些天天来听雨楼吃饭的老主顾，也被挡在了门外。
张老板是个财大气粗的男人。
他最喜欢吃的就是听雨楼的清蒸鱼。
每周都会来吃一次。
每次最少吃七条鱼！
张老板走到听雨楼门口之后，看着店内座无虚席的景象，冷冷一笑。
随意走到一桌青衫人跟前，将一根沉甸甸的银条摆在了桌子上。
“你们走！”张老板冷冷道。
青衫人面无表情，将银条还给了张老板，继续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张老板收回银条，然后将一根金条摆在了桌子上。
“你们走！”
青衫人依旧面无表情，将金条还给了张老板，然后返回座位，一动不动。
张老板当时就不乐意了：“来人！”
张老板的人还没有来，店掌柜已经来了。
店掌柜打躬作揖，赔了一万个不是。
然后让小儿将张老板最喜欢吃的清蒸鱼送到张老板的府上。
最后，又凑近张老板的耳朵，悄悄说了几句话。
张老板听着听着，眉头微微皱起。
听到最后的时候，面如土色！
二话不说，直接带着手下的人全部走了。
店掌柜看着张老板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威远镖局的总镖头郑威远带着一群镖师，穿着鲜衣，乘着怒马而来。
方才的张老板虽然很有钱，但毕竟只是一个商人。
手腕不硬。
郑威远就不一样了。
郑威远手下一堆镖师，黑白两道都得敬他三分。
而且郑威远这个人脾气不好。
看着店内座无虚席的景象，直接放下一句狠话：“掌柜的，就算没有位置，你也要给我找个位置出来！”
“客官，今天情况特殊，恐怕找不出位置了。”
郑威远一把将店掌柜推倒在地，随即带着众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刚走进店门，就有两个青衫人挡住了郑威远的路。
郑威远愣了一下。
多少年了，还没有人敢挡他的路！
郑威远的眼珠子继续翻动着，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郑威远忽然定神，因为他想起来了！
八年！
整整八年！
他还没有见过有人敢挡在自己的前面！
但是今天，他竟然被两个相貌平平的青衫人挡住了去路！
郑威远刚准备发火，身后就有一人蹿了出来。
这个人名叫孙名。
他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名扬四海。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帮郑威远办事。
因为他想接替郑威远，成为威远镖局的扛把子。
孙名带着弯刀，盯着前面的两个青衫人：“你们想死？”
“我们不想死。”
“不想死就滚开！让郑总镖头上楼！”
“你们不能上去。”
“如果我们偏要上去呢？”
“那你们也上不去。”
“为什么？”
“因为死人，是不会上楼的。”
孙名听到这里，瞳孔骤然收缩。
手上青筋暴起。
“我倒要看看今天是你死还是我死！”
一声虎啸，刀已在手！
刀是好刀。
人是充满杀意的一个人。
孙名出手的时候，就没有打算留活口。
他的刀非常狠！
但就是慢了点儿。
青衫人没有出手。
因为青衫人的两条腿要比两只手更为灵活。
为什么要出手呢？
青衫人一脚过去，不偏不倚地踢到了孙名握刀的手上。
啪嗒一声！
孙名的弯刀掉在了地上。
孙名还没有反应过来，青衫人的腿再次抬起。
一个鞭腿过去，直接甩到孙名的后脑勺上面。
顷刻间。
孙名的两只眼珠子被震了出来！
从其他人的脑袋上飞过，粘在了不远处的墙上。
反观孙名，已是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死人，是不会站起来的。
一时间，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郑威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他已经感觉到了，面前的两个青衫人不简单。
店内所有的青衫人，都不简单！
至于楼上的那个男人，更不简单！
青衫人缓缓放下腿，看上去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优雅。
“郑总镖头？”
这是挑衅。
也是蔑视。
郑威远身后又有两个人准备冲上去，但都被郑威远挡住了。
因为郑威远知道，青衫人不用武器都能轻轻松松地踢死他的大将。
如果青衫人捞起一把剑。
哪怕是短剑！
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而店内这么多的青衫人，倘若人人都捞起一把短剑，那么他和他手下的人必定全军覆没！
郑威远看着面前的青衫人，弱弱问了一句：“朋友尊姓大名？”
“你不用知道我的姓，也不必知道我的名，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就行。”
“什么事情？”
“今天就算是天上的神仙，地下的厉鬼都到了这里，也得在外面站着！”
“为什么？”郑威远的眉头微微皱起。
“因为有个人在楼上请客，除了他想见的那三位贵宾之外，其他的人都不能上去。”
郑威远听到这里，后背骤然发凉。
他隐隐约约猜到了楼上的男人是谁。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敢问楼上之人尊姓大名？”
“你应该知道的。”
青衫人的暗示已经很明确了。
郑威远听后，脸色煞白！
呼吸都得控制着力度。
因为他不想让青衫人看出他的恐惧。
也不想让手下的人看出他丢了风度。
“难道是他？”
“就是他。”
郑威远长舒一口气。
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手下的人都很纳闷。
郑威远在他们心中的光辉形象一落千丈！
郑威远走的很快。
走出听雨楼的大门之后，手下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楼上究竟有什么人？”
“他。”郑威远的脸上充满了恐惧。
“他？他是谁？”
郑威远望着天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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