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刀子嘴豆腐心
何方看着吴忧，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
虽然何方跟着吴忧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他一直都没有看懂吴忧的剑！
虽然他好几次都看到吴忧拔剑了。
但是他一直都没有看清吴忧的剑！
之前如此，之后也是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何方心里暗想着：我什么时候才能超越吴忧？
龟田太一却没有这个想法。
因为他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只见龟田太一双目微闭，一副安详的模样：“请出招！”
“你在等死。”吴忧淡淡道。
“失败的结局，就是死！”
“但是你的心，还没有死。”
龟田太一没有说话。
但是他的眼珠子却在急速滚动。
虽然他是闭着眼睛的，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不甘心！
他不服！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心中的那股怨气估计会一直缠着我，所以我不杀你。”
龟田太一猛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过的话，从来不会重复第二遍。”
龟田太一默然。
他只好回想吴忧刚刚说过的话。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心中的那股怨气估计会一直缠着我，所以我不杀你。
难道说，吴忧真的肯放过他？
龟田太一看着吴忧，眼里充满了疑惑：“你肯放了我？”
“是。”
“你不后悔？”
“是。”
“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一定会后悔的！”
吴忧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因为吴忧知道，龟田太一还没有让他后悔的实力！
龟田太一正在走，吴忧没有管。
更没有去看。
龟田太一正在拔他的忍刀，吴忧也没有看。
兹——
刀已入鞘。
龟田太一的背影，渐行渐远。
燕双飞迅速凑近吴忧跟前，满脸欢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
“是。”
“哎呀！你这人好无趣啊，你就不能多说两句吗？”
“不能。”
“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
“不能。”
吴忧继续走了。
因为他还要赶路。
赶着前往波斯魔教。
赶着寻找薛紫夜。
三人继续踏上了征途。
马蹄哒哒，车轮滚滚。
健谈的何方又开始说话了。
“吴忧，我有时候真的在想，你究竟是人是神？”
“我当然是人。”
“但是你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你的剑太快了，已经出神入化了！”何方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
“是。”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
“如果刚刚是你先出手的话，龟田太一还有没有拔刀的机会？”何方的眼里充满了好奇。
燕双飞的眼里也充满了好奇。
因为从她认识吴忧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见过吴忧先发制人呢！
只见吴忧的嘴唇微微蠕动，淡淡道：“没有机会。”
何方愣了一下。
他知道吴忧根本没有必要撒谎！
更懒得撒谎！
一个连话都懒得说的人，怎么会有心思想着撒谎呢？
何方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先出手？”
吴忧轻轻一叹，目之尽处皆是回忆。
“之前在面对贺兰群寇，河西马贼，葱岭群盗的时候，我都是先发制人。”
“或许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只是迫于生计，做起了强盗，但我根本没有给他们机会。”
“没有给他们活下来的机会。”
“更没有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
“现在的我，既是在救赎自己，也是在救赎他人。”
何方听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人和人的区别，不就是志向的区别吗？
不就是思想的区别吗？
不过吴忧的这个想法，何方还是第一次听说。
救赎？
何方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以救赎为人生信念的人。
但是现在，何方见到了。
何方看着吴忧，眼里充满了好奇：“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是。”
之前，何方一直都是一个健谈的人。
之后，何方也是一个健谈的人。
但是现在，何方在思考。
是吴忧的人生观，让何方陷入了深思。
是吴忧的救赎观，让何方陷入了深思。
今夜星光闪闪，车厢当中却很安静。
健谈的何方没有说话。
健谈的燕双飞也没有说话。
沉默寡言的吴忧，更没有说话。
黑夜很漫长。
从夜晚到深夜，从深夜到午夜，从午夜到破晓。
破晓之后，新的一天才能到来。
破晓。
曙光。
曙光不分高低贵贱，均匀地洒在大地上，也洒在吴忧所在的车厢上。
当吴忧醒来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
何方还在，但是燕双飞却不在了。
车厢不大，吴忧环顾一周，还是没有看到燕双飞。
这个时候，何方也醒来了。
何方也发现了异常。
何方不仅健谈，更好动。
很快冲出车厢观察，但是却没有看见燕双飞。
“她人呢？”吴忧问道。
“我看不见。”
“她昨晚还在。”
“对，她昨晚就睡在你跟前。”何方的语气有些奇怪。
“但是她今天早上却不见了。”
“她很懒，这么多天，她从来没有早起买过早饭，所以她今天也不可能是去买早饭了。”
那么问题来了。
燕双飞究竟是去哪里了呢？
吴忧也走出车厢观察。
环顾一周之后，也没有看见燕双飞。
这个时候，何方的脸色有些凝重：“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请讲。”吴忧淡淡道。
“你记不记得龟田太一昨天说过的话？”
“他昨天说了很多话。”
“他说你一定会后悔的！”何方轻轻一叹：“听说东瀛人士为了目的会不择手段，你说，是不是龟田太一在晚上将燕双飞掳走了呢？”
吴忧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凝重。
何方刚刚说的的确有道理。
如果龟田太一在午夜悄悄前来，将燕双飞偷偷掳走的话，不仅合情，而且合理！
吴忧是人，不是神。
在睡觉的时候，也无法察觉周围发生的一切。
那么问题来了。
到底会不会是那个样子呢？
吴忧的眼神有些复杂，看上去有些着急。
何方平时虽然总是和燕双飞斗嘴。
但是何方现在也很着急，因为何方不希望燕双飞落入东瀛猥琐人士的手中。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就在两人不知所措的时候，车厢下面突然传出一道银铃般的笑声。
吴忧听到这阵笑声之后，也笑了。
因为吴忧知道，这是燕双飞的声音！
何方听到这阵笑声之后，先是舒心一笑，随即又皱起了眉头，看上去有些生气。
不！
确切地说，应该是非常生气！
因为何方反应过来了，他被燕双飞耍了！
在吴忧和何方的注视下，燕双飞抱着承影剑，从车厢底下缓缓爬出。
燕双飞看上去非常开心。
燕双飞看着何方，戏谑一笑：“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的嘛！你这人虽然嘴很硬，但是心却很软啊！”
“关心个屁！”何方愤愤道。
“这就情绪波动了？被我说到心坎上了？”
燕双飞轻轻一笑，继续道：“果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承受住我的魅力！”
“自愧不如是你的权利！”
“哎！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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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何方跟着吴忧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他一直都没有看懂吴忧的剑！
虽然他好几次都看到吴忧拔剑了。
但是他一直都没有看清吴忧的剑！
之前如此，之后也是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何方心里暗想着：我什么时候才能超越吴忧？
龟田太一却没有这个想法。
因为他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只见龟田太一双目微闭，一副安详的模样：“请出招！”
“你在等死。”吴忧淡淡道。
“失败的结局，就是死！”
“但是你的心，还没有死。”
龟田太一没有说话。
但是他的眼珠子却在急速滚动。
虽然他是闭着眼睛的，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不甘心！
他不服！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心中的那股怨气估计会一直缠着我，所以我不杀你。”
龟田太一猛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过的话，从来不会重复第二遍。”
龟田太一默然。
他只好回想吴忧刚刚说过的话。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心中的那股怨气估计会一直缠着我，所以我不杀你。
难道说，吴忧真的肯放过他？
龟田太一看着吴忧，眼里充满了疑惑：“你肯放了我？”
“是。”
“你不后悔？”
“是。”
“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一定会后悔的！”
吴忧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因为吴忧知道，龟田太一还没有让他后悔的实力！
龟田太一正在走，吴忧没有管。
更没有去看。
龟田太一正在拔他的忍刀，吴忧也没有看。
兹——
刀已入鞘。
龟田太一的背影，渐行渐远。
燕双飞迅速凑近吴忧跟前，满脸欢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
“是。”
“哎呀！你这人好无趣啊，你就不能多说两句吗？”
“不能。”
“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
“不能。”
吴忧继续走了。
因为他还要赶路。
赶着前往波斯魔教。
赶着寻找薛紫夜。
三人继续踏上了征途。
马蹄哒哒，车轮滚滚。
健谈的何方又开始说话了。
“吴忧，我有时候真的在想，你究竟是人是神？”
“我当然是人。”
“但是你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你的剑太快了，已经出神入化了！”何方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
“是。”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
“如果刚刚是你先出手的话，龟田太一还有没有拔刀的机会？”何方的眼里充满了好奇。
燕双飞的眼里也充满了好奇。
因为从她认识吴忧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见过吴忧先发制人呢！
只见吴忧的嘴唇微微蠕动，淡淡道：“没有机会。”
何方愣了一下。
他知道吴忧根本没有必要撒谎！
更懒得撒谎！
一个连话都懒得说的人，怎么会有心思想着撒谎呢？
何方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先出手？”
吴忧轻轻一叹，目之尽处皆是回忆。
“之前在面对贺兰群寇，河西马贼，葱岭群盗的时候，我都是先发制人。”
“或许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只是迫于生计，做起了强盗，但我根本没有给他们机会。”
“没有给他们活下来的机会。”
“更没有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
“现在的我，既是在救赎自己，也是在救赎他人。”
何方听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人和人的区别，不就是志向的区别吗？
不就是思想的区别吗？
不过吴忧的这个想法，何方还是第一次听说。
救赎？
何方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以救赎为人生信念的人。
但是现在，何方见到了。
何方看着吴忧，眼里充满了好奇：“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是。”
之前，何方一直都是一个健谈的人。
之后，何方也是一个健谈的人。
但是现在，何方在思考。
是吴忧的人生观，让何方陷入了深思。
是吴忧的救赎观，让何方陷入了深思。
今夜星光闪闪，车厢当中却很安静。
健谈的何方没有说话。
健谈的燕双飞也没有说话。
沉默寡言的吴忧，更没有说话。
黑夜很漫长。
从夜晚到深夜，从深夜到午夜，从午夜到破晓。
破晓之后，新的一天才能到来。
破晓。
曙光。
曙光不分高低贵贱，均匀地洒在大地上，也洒在吴忧所在的车厢上。
当吴忧醒来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
何方还在，但是燕双飞却不在了。
车厢不大，吴忧环顾一周，还是没有看到燕双飞。
这个时候，何方也醒来了。
何方也发现了异常。
何方不仅健谈，更好动。
很快冲出车厢观察，但是却没有看见燕双飞。
“她人呢？”吴忧问道。
“我看不见。”
“她昨晚还在。”
“对，她昨晚就睡在你跟前。”何方的语气有些奇怪。
“但是她今天早上却不见了。”
“她很懒，这么多天，她从来没有早起买过早饭，所以她今天也不可能是去买早饭了。”
那么问题来了。
燕双飞究竟是去哪里了呢？
吴忧也走出车厢观察。
环顾一周之后，也没有看见燕双飞。
这个时候，何方的脸色有些凝重：“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请讲。”吴忧淡淡道。
“你记不记得龟田太一昨天说过的话？”
“他昨天说了很多话。”
“他说你一定会后悔的！”何方轻轻一叹：“听说东瀛人士为了目的会不择手段，你说，是不是龟田太一在晚上将燕双飞掳走了呢？”
吴忧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凝重。
何方刚刚说的的确有道理。
如果龟田太一在午夜悄悄前来，将燕双飞偷偷掳走的话，不仅合情，而且合理！
吴忧是人，不是神。
在睡觉的时候，也无法察觉周围发生的一切。
那么问题来了。
到底会不会是那个样子呢？
吴忧的眼神有些复杂，看上去有些着急。
何方平时虽然总是和燕双飞斗嘴。
但是何方现在也很着急，因为何方不希望燕双飞落入东瀛猥琐人士的手中。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就在两人不知所措的时候，车厢下面突然传出一道银铃般的笑声。
吴忧听到这阵笑声之后，也笑了。
因为吴忧知道，这是燕双飞的声音！
何方听到这阵笑声之后，先是舒心一笑，随即又皱起了眉头，看上去有些生气。
不！
确切地说，应该是非常生气！
因为何方反应过来了，他被燕双飞耍了！
在吴忧和何方的注视下，燕双飞抱着承影剑，从车厢底下缓缓爬出。
燕双飞看上去非常开心。
燕双飞看着何方，戏谑一笑：“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的嘛！你这人虽然嘴很硬，但是心却很软啊！”
“关心个屁！”何方愤愤道。
“这就情绪波动了？被我说到心坎上了？”
燕双飞轻轻一笑，继续道：“果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承受住我的魅力！”
“自愧不如是你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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