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白虹贯日
烛火昏黄，寒光漫天。
当寒光出现的时候，烛火的光芒已然被取代。
寒光很多，很分散。
没有人知道白狐到底用了哪些暗器。
而且在寒光之中，隐隐约约还夹杂着一些幽光！
这是毒！
或许是一两只暗器有毒。
也或许是所有的暗器都有毒！
由此可见白狐的凶险，狠毒！
突然！
一声龙吟，剑气冲霄！
吴忧拔剑了！
虽然是夜晚，虽然天色很黑，屋内一片昏黄。
但是当吴忧拔剑的时间，屋内宛如白昼！
吴忧以白虹贯日之势，朝白狐刺去！
当剑光出现的时候，整间屋子仿佛处于正午的状态。
光明！
耀眼！
当剑光出现的时候，所有的寒星都消失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剑光出现的时候，白狐的嘴角已经流出了一道鲜血。
剑已入鞘！
从头到尾，一气呵成！
没有人能够形容这一剑的速度。
也没有人能够看清吴忧的剑！
楼兰王不能。
白狐也不能。
吴忧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姿态，潇洒而自然。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吴忧的瞳孔，深邃而神秘。
宛如江洋大海，也仿佛漫天星辰。
让人永远都捉摸不透。
此时的地上，已经多了许许多多的暗器。
有飞镖，有钉子，有毒针。
种类很多，也很杂。
但是这些暗器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都被吴忧的剑刺成了两截！
每个暗器都是如此！
看着断成两截的暗器，白狐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
他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快的剑！
他不敢相信，一个人的剑还能快到这种程度！
他想再看一遍吴忧拔剑，出剑，收剑。
但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因为死人，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此时的白狐，只感觉自己左侧第三根肋骨下方一阵剧痛！
白狐伸出左手，寻找伤口的位置。
心脏！
受伤的地方是心脏！
白狐笑了。
笑的很凄惨，笑的很绝望。
一个人即将死的时候还能笑一笑，并不是很亏。
生前的一切已成为过去，生后的一切他无法得知。
唯有此刻的微笑，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珍贵！
白狐捂着伤口，根据多年的经验推断，吴忧的剑刺入的角度和距离。
刚好可以让他死亡！
多一分，他根本支撑不到现在。
少一分，他根本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个世界上能掌控生死的人并不多。
吴忧就是其中一个！
白狐捂着伤口，看着吴忧，眼神极其复杂。
是绝望？
是不甘心？
还是想复仇？
无论是什么，都不是很重要了。
因为在吴忧眼里，白狐已经是个死人了。
支撑了这么久之后，白狐终于倒下！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在吴忧面前！
白狐临终之前，用食指指着吴忧，目眦尽裂。
“你不是人！”
这是白狐最后的倔强。
说完这句话之后，白狐就倒下了。
一动不动。
——因为死人，是不会动的。
时间滴答，在眼角划过。
光阴无声，在眉宇消逝。
不知过了多久，楼兰王终于说话了。
“白狐说的没错，你不是人。”楼兰王盯着吴忧，一字一顿道：“你是神！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剑神！”
“我是人。”吴忧淡淡道。
“不！你不是！”楼兰王正色道：“没有哪个人可以把剑练到这种程度！”
吴忧默然。
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有些事情对于一个人来说，非常的简单。
有些事情对于一个人来说，却非常的难！
甚至一辈子都不能学会！
而吴忧所掌握的技艺，恰好是百分之百的人都无法掌握的技艺。
大道至简，大巧不工。
华丽的招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浮云罢了。
任白狐的漫天寒星多么耀眼，多么璀璨。
遇上了吴忧的剑，也难逃一死！
楼兰王看着地上零零碎碎的暗器，看着倒在身旁白狐的尸体。
眼里充满了哀伤。
也充满了无奈。
楼兰王的嘴唇微微蠕动着：“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能刺穿那么多的暗器！那些暗器，我连看都看不清！”
“因为他的心里有鬼！”
楼兰王默然。
楼兰王知道，吴忧说的“他”，是白狐。
“鬼遇见太阳就会消失；心里有鬼的人，是无法躲过我这柄剑的！”
楼兰王沉默了。
他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里有鬼的人，是无法躲过我这柄剑的！
吴忧的这句话，一直在楼兰王的耳边回荡。
白狐心里有鬼，楼兰王的心里何尝没有鬼呢？
心正不怕影子斜。
但是楼兰王的心不正！
因为这些年来，他做了太多太多的不义之事。
倘若和吴忧交手，他必死无疑！
就算是跑，就算躲过了这一劫。
他又能去哪里呢？
离开了这座城堡，他就再也不是楼兰王。
离开了这座城堡，他就再也无法发布号令。
离开了这座城堡，他一定会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西部牛仔。
楼兰王放弃了。
他放弃了抵抗。
卸下腰间的剑，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来吧，能死在你的剑下，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荣耀。”
楼兰王说完之后，便闭上了眼睛。
他在等。
等待着吴忧的剑，等待着死亡。
虽然他很想看清吴忧的剑。
但是他知道，就算瞪大了眼睛去看，也看不清吴忧的剑！
与其做哪些没有意义的事，还不如闭上眼睛，静静享受看此刻的静谧。
时间滴答，在眼角划过。
光阴无声，在眉宇消逝。
不知过了多久，楼兰王还是没有等到吴忧的剑。
也没有等到死亡。
楼兰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睁眼一看，顿时就愣在了原地！
大厅之中，空无一人！
烛火昏黄，照耀着空荡荡的大厅。
萧瑟，凄凉。
吴忧呢？
不在这里。
楼兰王环顾一周，也没有看见吴忧。
门是闭着的，窗是关着的。
但是吴忧，却不见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地上的零碎寒星，和白狐的尸体。
楼兰王一定觉得这是一场梦！
不过白狐的尸体告诉他，这不是梦！
吴忧刚刚的确来过。
而且还杀了白狐，杀了楼兰王最为得力的干将！
楼兰王沉默了。
此时的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他不知道吴忧为什么要杀了白狐。
也不知道吴忧为什么不杀他。
更不知道自己往后的余生，还何去何从。
吴忧虽然走了，但是吴忧刚刚说的那句话，还在楼兰王的耳边回荡。
——心里有鬼的人，是无法躲过我这柄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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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寒光出现的时候，烛火的光芒已然被取代。
寒光很多，很分散。
没有人知道白狐到底用了哪些暗器。
而且在寒光之中，隐隐约约还夹杂着一些幽光！
这是毒！
或许是一两只暗器有毒。
也或许是所有的暗器都有毒！
由此可见白狐的凶险，狠毒！
突然！
一声龙吟，剑气冲霄！
吴忧拔剑了！
虽然是夜晚，虽然天色很黑，屋内一片昏黄。
但是当吴忧拔剑的时间，屋内宛如白昼！
吴忧以白虹贯日之势，朝白狐刺去！
当剑光出现的时候，整间屋子仿佛处于正午的状态。
光明！
耀眼！
当剑光出现的时候，所有的寒星都消失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剑光出现的时候，白狐的嘴角已经流出了一道鲜血。
剑已入鞘！
从头到尾，一气呵成！
没有人能够形容这一剑的速度。
也没有人能够看清吴忧的剑！
楼兰王不能。
白狐也不能。
吴忧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姿态，潇洒而自然。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吴忧的瞳孔，深邃而神秘。
宛如江洋大海，也仿佛漫天星辰。
让人永远都捉摸不透。
此时的地上，已经多了许许多多的暗器。
有飞镖，有钉子，有毒针。
种类很多，也很杂。
但是这些暗器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都被吴忧的剑刺成了两截！
每个暗器都是如此！
看着断成两截的暗器，白狐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
他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快的剑！
他不敢相信，一个人的剑还能快到这种程度！
他想再看一遍吴忧拔剑，出剑，收剑。
但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因为死人，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此时的白狐，只感觉自己左侧第三根肋骨下方一阵剧痛！
白狐伸出左手，寻找伤口的位置。
心脏！
受伤的地方是心脏！
白狐笑了。
笑的很凄惨，笑的很绝望。
一个人即将死的时候还能笑一笑，并不是很亏。
生前的一切已成为过去，生后的一切他无法得知。
唯有此刻的微笑，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珍贵！
白狐捂着伤口，根据多年的经验推断，吴忧的剑刺入的角度和距离。
刚好可以让他死亡！
多一分，他根本支撑不到现在。
少一分，他根本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个世界上能掌控生死的人并不多。
吴忧就是其中一个！
白狐捂着伤口，看着吴忧，眼神极其复杂。
是绝望？
是不甘心？
还是想复仇？
无论是什么，都不是很重要了。
因为在吴忧眼里，白狐已经是个死人了。
支撑了这么久之后，白狐终于倒下！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在吴忧面前！
白狐临终之前，用食指指着吴忧，目眦尽裂。
“你不是人！”
这是白狐最后的倔强。
说完这句话之后，白狐就倒下了。
一动不动。
——因为死人，是不会动的。
时间滴答，在眼角划过。
光阴无声，在眉宇消逝。
不知过了多久，楼兰王终于说话了。
“白狐说的没错，你不是人。”楼兰王盯着吴忧，一字一顿道：“你是神！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剑神！”
“我是人。”吴忧淡淡道。
“不！你不是！”楼兰王正色道：“没有哪个人可以把剑练到这种程度！”
吴忧默然。
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有些事情对于一个人来说，非常的简单。
有些事情对于一个人来说，却非常的难！
甚至一辈子都不能学会！
而吴忧所掌握的技艺，恰好是百分之百的人都无法掌握的技艺。
大道至简，大巧不工。
华丽的招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浮云罢了。
任白狐的漫天寒星多么耀眼，多么璀璨。
遇上了吴忧的剑，也难逃一死！
楼兰王看着地上零零碎碎的暗器，看着倒在身旁白狐的尸体。
眼里充满了哀伤。
也充满了无奈。
楼兰王的嘴唇微微蠕动着：“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能刺穿那么多的暗器！那些暗器，我连看都看不清！”
“因为他的心里有鬼！”
楼兰王默然。
楼兰王知道，吴忧说的“他”，是白狐。
“鬼遇见太阳就会消失；心里有鬼的人，是无法躲过我这柄剑的！”
楼兰王沉默了。
他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里有鬼的人，是无法躲过我这柄剑的！
吴忧的这句话，一直在楼兰王的耳边回荡。
白狐心里有鬼，楼兰王的心里何尝没有鬼呢？
心正不怕影子斜。
但是楼兰王的心不正！
因为这些年来，他做了太多太多的不义之事。
倘若和吴忧交手，他必死无疑！
就算是跑，就算躲过了这一劫。
他又能去哪里呢？
离开了这座城堡，他就再也不是楼兰王。
离开了这座城堡，他就再也无法发布号令。
离开了这座城堡，他一定会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西部牛仔。
楼兰王放弃了。
他放弃了抵抗。
卸下腰间的剑，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来吧，能死在你的剑下，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荣耀。”
楼兰王说完之后，便闭上了眼睛。
他在等。
等待着吴忧的剑，等待着死亡。
虽然他很想看清吴忧的剑。
但是他知道，就算瞪大了眼睛去看，也看不清吴忧的剑！
与其做哪些没有意义的事，还不如闭上眼睛，静静享受看此刻的静谧。
时间滴答，在眼角划过。
光阴无声，在眉宇消逝。
不知过了多久，楼兰王还是没有等到吴忧的剑。
也没有等到死亡。
楼兰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睁眼一看，顿时就愣在了原地！
大厅之中，空无一人！
烛火昏黄，照耀着空荡荡的大厅。
萧瑟，凄凉。
吴忧呢？
不在这里。
楼兰王环顾一周，也没有看见吴忧。
门是闭着的，窗是关着的。
但是吴忧，却不见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地上的零碎寒星，和白狐的尸体。
楼兰王一定觉得这是一场梦！
不过白狐的尸体告诉他，这不是梦！
吴忧刚刚的确来过。
而且还杀了白狐，杀了楼兰王最为得力的干将！
楼兰王沉默了。
此时的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他不知道吴忧为什么要杀了白狐。
也不知道吴忧为什么不杀他。
更不知道自己往后的余生，还何去何从。
吴忧虽然走了，但是吴忧刚刚说的那句话，还在楼兰王的耳边回荡。
——心里有鬼的人，是无法躲过我这柄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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