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所为者何（三）
133
噫！肉麻！
酒店的门口, 一群孩子不由露出牙齿被甜倒的表情，撇着嘴想继续看戏。
一些樱花花瓣卷起，携着冰意冷冷地拍打在他们的脸上。
“呜哇！疼！”
学生们手忙脚乱地捂脸，脚下不知何时又多了层薄冰, 他们为了保持平衡不摔倒, 在大厅里滑稽地做出各种动作。
小小地报复了下看热闹的学生们, 辻野留鹤收手, 转头执起中原中也的手，温声问道：“中也，让你久等了。”
她从仙台回横滨后，只短暂地和男朋友见过几面，明明在同一个城市，却各自因为工作繁忙、要追查黑衣组织而没时间长久待在一起。
不得已之下，他们又捡起网络聊天工具。
好在如今科技发达，手机又多了一项视频聊天的功能，他们虽不能接触, 却能见面缓解思念。
他们早就约定好今日晚间结伴出游, 一同观赏烟火大会——让学生和他们的家长待在一起, 辻野留鹤和中原中也两人悄悄溜走, 享受只有彼此的时光。
中原中也听到她兴致勃勃的计划, 再也挨不住心中的情意，心情激荡之下直接驱车来到女友行程中的温泉酒店, 换上和服站在门口盼望她的到来。
他不断在脑海里描摹辻野留鹤的身影, 想要看到她如今的模样。
伴随着欢声笑语，一行人鱼贯而入, 中原中也的视线越过其他人, 一眼就定在人群最后、他朝思暮想的人影上。
见到辻野留鹤的瞬间, 中原中也的嘴角便挂上了笑，眼尾微微挑起，蓝瞳如海生微澜，漾着柔和的气息。
他的突然到来令辻野留鹤又惊又喜，发自内心的“等不及想见你”更是让她脸蛋通红，一时间说不出其他话来，只好喃喃道：“我……很开心。”
没有其他甜言，仅仅是如实表达内心的情感，她怔然后绽开的笑颜是传达心意的最佳表达。
樱花树下，紫黑色和服的青年男子英俊温柔，长相颇有古典美的女子含喜凝望，风轻轻吹拂下几朵樱花，粉白花瓣洒在他们头顶。
大厅里的人都忍不住偷瞧这对年轻璧人的甜蜜恋情，眼看着他们越靠越近，两片柔软的嘴唇相对而碰。
“偷窥”的学生们倒吸一口气，青春期的孩子们眼里飞着“要那个了要那个了”的兴奋，用手捂住眼睛，手指缝却开得老大。
“咕~~”
几声腹内轰鸣在寂静的庭院和大厅中格外明显。
一群训练后没吃饭的少年人的肚子发出抗议：别管八卦了，快吃饭去，饿死了！
九个孩子腹内饥声阵阵，实在叫人不能忽视。
辻野留鹤挫败地把头怼在男朋友的肩膀上：“唉——”
她这副样子叫中原中也褪去遗憾，闷闷地低笑起来：“留鹤你陪着他们，也没吃饭吧？”
他扶住蔫下来的女友的肩膀，一边推着她往里走，一边招呼孩子们。
“走吧，膳厅准备好吃食了，就等你们来呢。”
中原中也大大方方的姿态颇有气势。
在场的学生们几乎都知道他是辻野留鹤的男朋友，纷纷与他问好：“中原先生，好久不见。”
唯有虎杖悠仁混在其中，犹豫着小声自言自语：“我是不是该叫姐夫啊？”
可表姐又还没结婚？
中原中也耳朵灵敏，听闻女友表弟的这话，咳嗽一声，不知道要不要应下。
低着头的辻野留鹤也没反驳，反倒伸手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吗，对他笑了笑。
擅长察言观色的虎杖悠仁豆豆眼在他俩之间移来移去，含糊地说了跟着小伙伴们一起称呼中原中也为“中原先生”。
感觉气氛有点微妙。
虎杖悠仁脚底抹油溜去膳厅，先走一步。
他一句话令慢在众人后面的情侣心思浮动。
辻野留鹤享受美食的心思也淡了许多，吃完饭后坐在房间里若有所思。
扣扣——
敲门的是中原中也。
“不午睡休息一下吗？”
他坐到她身边，关心道。
“我不累。”
辻野留鹤移了移坐的位置，让自己与他靠得更近。
“这样啊……”
说完这句话后，空间中就陷入了无声的沉默，两个人谁也没开口说话。
良久，中原中也张开嘴：“留鹤，你说我们以后……”
话语未尽，他肩上一沉。
是辻野留鹤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一呼一吸地平稳极了，额前的黑发落在她阖上的眼睑上方，打下阴影。
刚刚不是还说不累、不困吗？
中原中也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鼻子。
不论她是真睡还是假睡，中原中也想问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中原中也小心地用重力异能将他扶起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被褥中。
一番动作下来，辻野留鹤没被折腾醒——她是真的入睡了。
带孩子在外面集训并不是个轻松活计，她要时时刻刻盯着他们的状态，有什么进步，有什么不足，心理有没有出问题，营养够不够？
总之她都要考虑到。
另外还有家族和写作方面的事务要处理。
她的神经其实绷得很紧。
她说不累是真的，因为她早已习惯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但人非机器，飨足一顿后，鼻间是恋人身上的樱雪气息，眼前是温暖但不炽热的阳光，樱花树间或沙沙作响。
辻野留鹤睡倒在春光里。
为她掖好被子，中原中也肆意坐在榻榻米上，手中执起她写的书，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这场午睡并不长，一个小时后，辻野留鹤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恋人的侧脸。
光影将他分割成两半，对着阳光的一半橘发颜色浅些，背对的那一半呈现的是更深一些的赭红色。
察觉到辻野留鹤醒了，中原中也放下书，转身背对日光，他身上只余背后一点光色，其余地方皆面向阴处。
辻野留鹤闭了闭眼，再张开时她沙哑地嗯了一声。
“你刚起来，喝点水润润喉咙。”
中原中也喂她喝水，另一只手掌放在她的下巴下，防止水从她唇间滴落在她的衣物上。
抬眼觑着他十足的关心神色和眼中不加掩饰的情意，辻野留鹤乖乖就着他的手喝完水，不等中原中也找手帕，她水润的红唇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好舒服呀，我去换衣服泡温泉了。”
辻野留鹤伸了个懒腰，发出惬意的声音。
“中也，要不要也去泡一泡？”
欸欸欸？
一、一、一起泡？
被她亲了一口后脑子有点短路的中原中也大脑彻底宕机：“不不不，这不好吧？”他语无伦次地说道。
两个人不穿衣服在同一个温泉里泡着什么的？！
“……”
橘发青年的脑袋快成蒸汽机了！
“什么不好？”
快速换好浴袍的辻野留鹤听到他的拒绝，随口道：“你身上有纹身，不能进去吗？”
以前日本□□盛行的时候，都会在身上纹纹身，温泉店家不想招惹□□，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有纹身的客人在温泉酒店里遮遮掩掩的潜规则。
“纹身？我没有弄这个。”
中原中也否认了，他年少轻狂的时候只不过是爱飙车，纹身这种东西港、黑高层没一个喜欢的。
“那你是不喜欢和悠仁那帮孩子一起泡温泉？”
想来想去，辻野留鹤猜到这点上。
不想带孩子吗？
中原中也陡然明白过来，自己想岔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为自己想歪面壁一秒。
“不是……”中原中也干巴巴地说道，“我刚刚在想其他事情，回答错了。”
辻野留鹤听闻，放下心来，心疼地拍拍男友的脊背：“你工作辛苦了，泡泡温泉解乏也好。”
说罢，她又旧事重提：“你们不用那么急着追查黑衣组织，我虽然想要药剂，可也没到迫在眉睫的程度。”
“你和他都过度担心了。”
“我身体真的没事，只是出于执念才追逐那个药剂。”
“嗯。”
中原中也与她对视，一脸“你要我相信，我就应声”的表情。
“……”
说服再次失败，辻野留鹤放弃了抵抗，无语地推着他去换衣服。
“走，泡温泉去。”
“别东想西想的，我好得很！”
她却不知道，中原中也心中又被勾起愁肠。
下午留鹤突然睡过去是因为斑纹的代价吗？
她是不是不想多谈以后，才故意睡过去？
一向豁达的青年被情弄得开始发愁。
另一边，心思深沉的森鸥外难得放下思绪，工作完后一心期待着今夜的烟火大会。
他经历过许多次烟火，可只有这一次，是他与女儿一起度过，所以他对此充满热切。
装修华美的办公室一角，低调的木桌上放着一枝繁茂的冰花。
那是辻野留鹤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青色的冰做枝干，白色的冰花中心点入嫣红与蜡黄色，形如梅花的冰雕纤毫毕现，栩栩如生，明明是冰做的，枝叶与花瓣却是盛开的柔软状，移动时碰撞，又发出金玉敲击的声音。
这支冰花不仅极具观赏效果，还具有咒物镇宅的功能，一看就是辻野留鹤花了不少心思制作成的礼物。
明明花了许多心思，她寄出去时却不肯署名。
森鸥外数了一圈，也没发现来自女儿的礼物，正失落间却被属下提醒去匿名礼物里看看。
掀开不甚精美的包装，里头放的却是如神女手中的花枝一样的精美之物，委实让森鸥外又感动又好笑。
太别扭了吧，留鹤酱。
欣赏了一会儿女儿送的冰花后，森鸥外准备和除了宝石王之外的几个高层一起去烟火大会。
临走前，他没看到中原中也的身影，正奇怪：“你们没叫中也君吗？”
尾崎红叶与魏尔伦不说话。
老实人芥川龙之介回答道：“中原先生中午就离开了。”末了，他又补充道，“好像说着温泉什么的。”
然后他就见到首领脸上冒出青筋，黑气满面，咬牙切齿：“那个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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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肉麻！
酒店的门口, 一群孩子不由露出牙齿被甜倒的表情，撇着嘴想继续看戏。
一些樱花花瓣卷起，携着冰意冷冷地拍打在他们的脸上。
“呜哇！疼！”
学生们手忙脚乱地捂脸，脚下不知何时又多了层薄冰, 他们为了保持平衡不摔倒, 在大厅里滑稽地做出各种动作。
小小地报复了下看热闹的学生们, 辻野留鹤收手, 转头执起中原中也的手，温声问道：“中也，让你久等了。”
她从仙台回横滨后，只短暂地和男朋友见过几面，明明在同一个城市，却各自因为工作繁忙、要追查黑衣组织而没时间长久待在一起。
不得已之下，他们又捡起网络聊天工具。
好在如今科技发达，手机又多了一项视频聊天的功能，他们虽不能接触, 却能见面缓解思念。
他们早就约定好今日晚间结伴出游, 一同观赏烟火大会——让学生和他们的家长待在一起, 辻野留鹤和中原中也两人悄悄溜走, 享受只有彼此的时光。
中原中也听到她兴致勃勃的计划, 再也挨不住心中的情意，心情激荡之下直接驱车来到女友行程中的温泉酒店, 换上和服站在门口盼望她的到来。
他不断在脑海里描摹辻野留鹤的身影, 想要看到她如今的模样。
伴随着欢声笑语，一行人鱼贯而入, 中原中也的视线越过其他人, 一眼就定在人群最后、他朝思暮想的人影上。
见到辻野留鹤的瞬间, 中原中也的嘴角便挂上了笑，眼尾微微挑起，蓝瞳如海生微澜，漾着柔和的气息。
他的突然到来令辻野留鹤又惊又喜，发自内心的“等不及想见你”更是让她脸蛋通红，一时间说不出其他话来，只好喃喃道：“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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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树下，紫黑色和服的青年男子英俊温柔，长相颇有古典美的女子含喜凝望，风轻轻吹拂下几朵樱花，粉白花瓣洒在他们头顶。
大厅里的人都忍不住偷瞧这对年轻璧人的甜蜜恋情，眼看着他们越靠越近，两片柔软的嘴唇相对而碰。
“偷窥”的学生们倒吸一口气，青春期的孩子们眼里飞着“要那个了要那个了”的兴奋，用手捂住眼睛，手指缝却开得老大。
“咕~~”
几声腹内轰鸣在寂静的庭院和大厅中格外明显。
一群训练后没吃饭的少年人的肚子发出抗议：别管八卦了，快吃饭去，饿死了！
九个孩子腹内饥声阵阵，实在叫人不能忽视。
辻野留鹤挫败地把头怼在男朋友的肩膀上：“唉——”
她这副样子叫中原中也褪去遗憾，闷闷地低笑起来：“留鹤你陪着他们，也没吃饭吧？”
他扶住蔫下来的女友的肩膀，一边推着她往里走，一边招呼孩子们。
“走吧，膳厅准备好吃食了，就等你们来呢。”
中原中也大大方方的姿态颇有气势。
在场的学生们几乎都知道他是辻野留鹤的男朋友，纷纷与他问好：“中原先生，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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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耳朵灵敏，听闻女友表弟的这话，咳嗽一声，不知道要不要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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辻野留鹤享受美食的心思也淡了许多，吃完饭后坐在房间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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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午睡休息一下吗？”
他坐到她身边，关心道。
“我不累。”
辻野留鹤移了移坐的位置，让自己与他靠得更近。
“这样啊……”
说完这句话后，空间中就陷入了无声的沉默，两个人谁也没开口说话。
良久，中原中也张开嘴：“留鹤，你说我们以后……”
话语未尽，他肩上一沉。
是辻野留鹤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一呼一吸地平稳极了，额前的黑发落在她阖上的眼睑上方，打下阴影。
刚刚不是还说不累、不困吗？
中原中也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鼻子。
不论她是真睡还是假睡，中原中也想问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中原中也小心地用重力异能将他扶起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被褥中。
一番动作下来，辻野留鹤没被折腾醒——她是真的入睡了。
带孩子在外面集训并不是个轻松活计，她要时时刻刻盯着他们的状态，有什么进步，有什么不足，心理有没有出问题，营养够不够？
总之她都要考虑到。
另外还有家族和写作方面的事务要处理。
她的神经其实绷得很紧。
她说不累是真的，因为她早已习惯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但人非机器，飨足一顿后，鼻间是恋人身上的樱雪气息，眼前是温暖但不炽热的阳光，樱花树间或沙沙作响。
辻野留鹤睡倒在春光里。
为她掖好被子，中原中也肆意坐在榻榻米上，手中执起她写的书，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这场午睡并不长，一个小时后，辻野留鹤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恋人的侧脸。
光影将他分割成两半，对着阳光的一半橘发颜色浅些，背对的那一半呈现的是更深一些的赭红色。
察觉到辻野留鹤醒了，中原中也放下书，转身背对日光，他身上只余背后一点光色，其余地方皆面向阴处。
辻野留鹤闭了闭眼，再张开时她沙哑地嗯了一声。
“你刚起来，喝点水润润喉咙。”
中原中也喂她喝水，另一只手掌放在她的下巴下，防止水从她唇间滴落在她的衣物上。
抬眼觑着他十足的关心神色和眼中不加掩饰的情意，辻野留鹤乖乖就着他的手喝完水，不等中原中也找手帕，她水润的红唇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好舒服呀，我去换衣服泡温泉了。”
辻野留鹤伸了个懒腰，发出惬意的声音。
“中也，要不要也去泡一泡？”
欸欸欸？
一、一、一起泡？
被她亲了一口后脑子有点短路的中原中也大脑彻底宕机：“不不不，这不好吧？”他语无伦次地说道。
两个人不穿衣服在同一个温泉里泡着什么的？！
“……”
橘发青年的脑袋快成蒸汽机了！
“什么不好？”
快速换好浴袍的辻野留鹤听到他的拒绝，随口道：“你身上有纹身，不能进去吗？”
以前日本□□盛行的时候，都会在身上纹纹身，温泉店家不想招惹□□，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有纹身的客人在温泉酒店里遮遮掩掩的潜规则。
“纹身？我没有弄这个。”
中原中也否认了，他年少轻狂的时候只不过是爱飙车，纹身这种东西港、黑高层没一个喜欢的。
“那你是不喜欢和悠仁那帮孩子一起泡温泉？”
想来想去，辻野留鹤猜到这点上。
不想带孩子吗？
中原中也陡然明白过来，自己想岔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为自己想歪面壁一秒。
“不是……”中原中也干巴巴地说道，“我刚刚在想其他事情，回答错了。”
辻野留鹤听闻，放下心来，心疼地拍拍男友的脊背：“你工作辛苦了，泡泡温泉解乏也好。”
说罢，她又旧事重提：“你们不用那么急着追查黑衣组织，我虽然想要药剂，可也没到迫在眉睫的程度。”
“你和他都过度担心了。”
“我身体真的没事，只是出于执念才追逐那个药剂。”
“嗯。”
中原中也与她对视，一脸“你要我相信，我就应声”的表情。
“……”
说服再次失败，辻野留鹤放弃了抵抗，无语地推着他去换衣服。
“走，泡温泉去。”
“别东想西想的，我好得很！”
她却不知道，中原中也心中又被勾起愁肠。
下午留鹤突然睡过去是因为斑纹的代价吗？
她是不是不想多谈以后，才故意睡过去？
一向豁达的青年被情弄得开始发愁。
另一边，心思深沉的森鸥外难得放下思绪，工作完后一心期待着今夜的烟火大会。
他经历过许多次烟火，可只有这一次，是他与女儿一起度过，所以他对此充满热切。
装修华美的办公室一角，低调的木桌上放着一枝繁茂的冰花。
那是辻野留鹤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青色的冰做枝干，白色的冰花中心点入嫣红与蜡黄色，形如梅花的冰雕纤毫毕现，栩栩如生，明明是冰做的，枝叶与花瓣却是盛开的柔软状，移动时碰撞，又发出金玉敲击的声音。
这支冰花不仅极具观赏效果，还具有咒物镇宅的功能，一看就是辻野留鹤花了不少心思制作成的礼物。
明明花了许多心思，她寄出去时却不肯署名。
森鸥外数了一圈，也没发现来自女儿的礼物，正失落间却被属下提醒去匿名礼物里看看。
掀开不甚精美的包装，里头放的却是如神女手中的花枝一样的精美之物，委实让森鸥外又感动又好笑。
太别扭了吧，留鹤酱。
欣赏了一会儿女儿送的冰花后，森鸥外准备和除了宝石王之外的几个高层一起去烟火大会。
临走前，他没看到中原中也的身影，正奇怪：“你们没叫中也君吗？”
尾崎红叶与魏尔伦不说话。
老实人芥川龙之介回答道：“中原先生中午就离开了。”末了，他又补充道，“好像说着温泉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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