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双神（下）
115
今非昔比。
今日的辻野留鹤对咒力和术式的理解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 咒力的储存量和术式的运用也到了更高的台阶。
她有种预感，或许她的咒力能成为[无限]也说不定。
只要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对她点灵过的文字小说产生情绪，她就能从中收获咒力。
她完全可以疯狂一次。
从斯科特陷入沉睡、公馆屡屡遭人打探, 到今天男友的身份暴露, 种种负面情感都成为她咒力的生成来源, 也成为她心口挥之不去的烦躁感。
见识到中原中也完全解放荒神的战斗后，辻野留鹤在担忧过后，产生的是战意和……
心痒。
她是谨慎派，天资又高, 进步得飞快, 学完冈田家完整的降灵术, 能更熟练地运用冰神的各种术式后，辻野留鹤的战斗基本都结束得很快。
她许久没经历在生死间游走、需要用一半以上的力量才能搞定的战斗了。
“术式解禁-琉璃国度！”
狂放的风以辻野留鹤为中心散开, 周围的人不禁眯起眼, 用手挡住脸。
好冷！
为什么这么冷？
现在不是初冬吗？为什么温度下降得这么快？！
“嘿！”
一辆皮卡车横冲直撞, 降落在横滨异能者们的旁边，里面是三个未成年,
哦不对, 是六个未成年。
车厢内开车的是一个充满大佬气质的眼镜女生，另外两个乘客是小学生和深色皮肤的高中生, 皮卡后车厢蹲着三个与辻野留鹤长得有点像的未成年。
禅院真希和冈田家的三个孩子拿着武器下了车。
禅院真希对还在愣神的异能者们说道：“接下来的战斗交给留鹤吧。”
他们四个未成年咒术师负责打扫战场。
辻野留鹤的许多术式拥有广范围、硬控场的特质，只要把术式应用的对象设下束缚‘略过二级以下咒灵’, 此地就是绝佳的练兵场——人形缝合脸带来了好多咒灵，看数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非常适合天资绝佳, 有一定咒术锻炼成果的年轻人们锻炼。
又因为在她的管控范围内, 他们一旦遇到意想不到的大危机, 辻野留鹤也能及时解围。
各家都参与了这项计划, 想用数量繁多的咒灵拖延辻野留鹤阻止白鲸坠落。
如果辻野留鹤在此次救援中失利，咒术界的遗老们就有机会对她进行质疑。就算她没有失利，按照情报，辻野留鹤想救下横滨，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万一她寿命极短的消息是真的，老旧派推动这次计划也能极大消耗五条派的势力。
赚大了。
“上车吧。”
禅院真希用长刀敲了敲肩膀，对橘发的青年说道。
她记得这是留鹤的男朋友来着，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中原中也怔怔地看着在战场中压制咒灵的恋人，心口悸动。
那是全然不同的、锋芒毕露的恋人。
他心生惊奇，又觉得惊喜，之后又是懊恼，异能者里的武力天花板如他居然要在女友的保护下撤退。
太逊了。
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被霜色的覆盖的红眸转过身来，与他对视。
[等我，接住我。]
中原中也跟着她的唇形念出声，万分坚定地对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车，一同被送去不会被辻野留鹤术式波及的地方。
只是，前半句的‘等我’他明白，后半句的‘接住我’又是什么意思呢？
中原中也把这句话放在心底翻来覆去地想了半天。
一片雪轻飘飘地打着旋儿落在他头发上。
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仰起了头：“下雪了？”
是的，下雪了。
初冬的横滨港，温度本应在5-8度间徘徊，现在横滨的擂钵街区域开始下起大雪。
已经无法单纯用晶莹等美好的形容词来形容这场雪里的雪花，现在扬起的冰雪入目皆是白茫茫的，一沾地就把地面贴上薄冰。
千万片雪花沾到地上、建筑物上和海上，出现冰的范围越来越大，冰层越来越厚。
狂风呼啸，初冬的擂钵街竟然出现了异常的暴风雪龙卷！
跌至零下的温度让监控寿命直线下降，没等到亲眼见证‘琉璃国度’的完成，摄像头就一个接一个的黑屏了。
异能特务科内一片死寂，他们两眼无神，一方面是加班过多，另一方面是太吃惊了——
竟然有人能操纵天象？！
站在高处观望战局的港/黑人士和侦探社成员面面相觑。
中原中也面露骄傲，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
他未来的岳父森鸥外却罕见地安静不说话，没有像往常一样与他一起吹留鹤，而是蹙着眉头，沉重地眺望女儿在的方向。
太宰治低头冷笑，森先生这副表情，你也有今天啊。
他一时间既对留鹤担心，又有点爽快的心情。
黑漆漆的蛞蝓小矮人还不知道未来有什么等着他呢，惹上森先生的女儿，她性格深处的恶劣部分可不会让你好过。
暴风雪龙卷外部狂乱，内部却风平浪静。
“你们应该感到荣幸。”
辻野留鹤居高临下地蔑视在烟尘中笑得变态的人形咒灵，头也不回一个手刀劈下她腾空袭来的咒胎，咒胎顿时空瘪下去，哗啦啦吐出小山似的白骨。
“我——很久没认真过了。”
看到那堆人骨，辻野留鹤的神情变得恐怖，她压低的语调像按到极致的手风琴，闷闷沉沉的。
真人感知到她身上的怒意，颇有兴味地笑了：“人类真有趣。你明明杀过人，你的父亲、男朋友是黑手党，也杀过人，但你能接受。我们只不过吃一点人，你却生气得不行。”
“也太虚伪了吧？”真人戏谑地说道。
如今的辻野留鹤没有丝毫动摇，从她选择放下‘冰柱’的名号，拾起咒术开始，她就告别了黑白分明的人生道路，兀自在灰色的界限行走。
她喜欢善良的人，但她也知道，世间像大正同伴那样纯善高洁的人总是少的。混入洪流的她迟早会走上更复杂的道路，因为她……不想再后悔，后悔在遇到令她愤怒的事情的时候，还要顾及原则，不能动手了全自己的心意。
人生苦短，她想活得更痛快些！
所以——
“哦，我双标。”
辻野留鹤坦荡承认，她对亲近的人的容忍度很高，像她男朋友和生父那样的黑手党，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指责和嘲讽她都认了。
“有本事你打我。”
辻野留鹤无所谓地笑笑。
“嘿，反正你们也打不过，就像那个叫花御的弱小咒灵一样。”
听到这句话，潜伏在咒胎中诞育的完全体海洋咒灵再也忍不了，瞬间暴起，愤怒地攻击术师。
“是你……杀了花御！我要杀了你，为花御报仇！”
真人脸色一变，厉声叫道：“陀艮！”
他们来之前说好了，先用咒胎的弱小表象麻痹辻野留鹤，她同时要处理白鲸坠落、两个特级咒灵和其他咒灵，脑子应该来不及思考那么多，有机会制造陷阱，以待在她放松之时给予致命一击。
她又没有无下限！
辻野留鹤一副反派脸，嘲笑地说道：“嚯？你们咒灵之间还真有感情啊？”她刚刚出言，是因为记起先前五条悟与她通情报的时候说的“那个火山头咒灵感知到花御死后，可是很愤怒的呢”，于是她姑且一试。
“有趣，有趣。”
她摆出与方才的真人同款的戏谑脸，添油加醋地嘲讽了一遍花御的实力，然后声情并茂地讲述它临死前保护的树被她细细砍碎的情景。
陀艮气得哇哇大哭，动作蛮横许多：“领域展呃——”
带着大量咒力的一掌将它从中破开，它还没来得及施展领域，就被在暴风雪中有加成的辻野留鹤祓除了。
地面被劈出深深的裂痕，还有咒力侵蚀的诡异纹路。
人性咒灵却不见了？！
等等，井盖不见了？
辻野留鹤冷下脸，为了解决白鲸的威胁，她此次把[琉璃国度]的建造主要设置在海上，陆地只降了不到两厘米厚的冰用来感知咒灵。
没想到那个人形咒灵虽然和其他看重同伴的咒灵是一伙的，实际却是塑料情。
辻野留鹤权衡一二，还是决定先解决白鲸坠落的问题。
荒神的完全解放会让中原中也的身上浮现黑红色的纹路，冰神的完全解放则不同，祂让辻野留鹤整个人仿佛变成冰雪做的。
海浪一浪接一浪，潮汐带来微咸的猎猎海风，吹开辻野留鹤的染着霜色的黑发，露出她光洁而冷漠的脸蛋。
辻野留鹤轻轻呼出一口白气，双手张开，平平前推。
被暴雪降低温度的海面冻成了连绵的一片，冰海扭曲，被分割成一个巨大的正方形棋盘似的围城，海水结成的冰在辻野留鹤的操控术式下升起城堡似的建筑。
阳光照在这座冰雪城邦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此时距离白鲸坠落还有一分钟。
辻野留鹤召唤出冰龙，让稻置带着[琉璃国度]接管白鲸。
晨曦的微光中，醒着的、距离擂钵街极近的居民们大张着嘴，呆呆地仰头望着天边——
冰雪巨龙驮着琉璃琉璃剔透的城邦国，闷头与越来越近的钢铁白鲸相撞！
乌——
[琉璃国度]从中间打开变成一柄“巨剑”，类似手柄的地方是不断转动的风涡，从气流旋转中汲取推力。
高速的撞击使钢铁白鲸的坠落势态一顿，而后急速斜斜往远离海岸线的方向下坠，两个巨/物降落，海水发出轰鸣般的入水声。[琉璃国度]的城堡四散成冰，封冻白鲸四周的海水，减少冲击波。
它们降落的地方离横滨不远，还是对海浪造成了影响，起伏的海水浪打浪，眼看着就要淹没好事围观的人！
“天呐！”
“快跑！”
三五米高的海浪眼看着就要打过来，看热闹的人们慌了，急忙忙往后奔逃。
“别跑了别跑了！”有人颤抖地喊道。
逃跑的人回头一看，那卷起的海浪竟因为被冻住！
浪尖的白，浪根的蓝。
他们都能一一看清。
许久未苏醒的稻置看到这么多人，恶作剧地一摆冰龙的尾巴，啪地打断冻住的海浪！
辻野留鹤：“……”
她只好默默结印，为调皮的冰神善后。
术式-操冰术-千根针！
断裂的冰之海浪被化作上万根冰针，攻向被放在最后解决的咒灵们。
她抬手，放下——
不知何时回到她头顶的[琉璃国度]倏然下坠，吓了正为这场战斗目眩神迷的人一跳。
辻野留鹤背着手，望向几公里外的某个方向。
“哎呀呀，被发现了。”穿僧袍的黑发男人状似愁苦地说道，“好敏锐的感知。”
悟，你发掘了不得了的同伴啊。
能力名为[咒灵操术]的男人转身离去。
他背后，那些他本来打算收服的咒灵被冰雪国度溢出的庞大咒力轰然压碎。
穿僧袍的男人苦恼地挠了挠额头：“这下可惨了，要重新想计划了。”
辻野留鹤的能力也太克他了！
“咦。”
走着走着，他脚步一顿，惊奇地看向某处。
那里，人形缝合脸的咒灵向黑发的长直发女孩伸出手：“杀不了辻野留鹤，杀几个她的学生也不错~”
另外两个女孩惊恐地叫道：“小兰姐？!”
“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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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对她点灵过的文字小说产生情绪，她就能从中收获咒力。
她完全可以疯狂一次。
从斯科特陷入沉睡、公馆屡屡遭人打探, 到今天男友的身份暴露, 种种负面情感都成为她咒力的生成来源, 也成为她心口挥之不去的烦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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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式解禁-琉璃国度！”
狂放的风以辻野留鹤为中心散开, 周围的人不禁眯起眼, 用手挡住脸。
好冷！
为什么这么冷？
现在不是初冬吗？为什么温度下降得这么快？！
“嘿！”
一辆皮卡车横冲直撞, 降落在横滨异能者们的旁边，里面是三个未成年,
哦不对, 是六个未成年。
车厢内开车的是一个充满大佬气质的眼镜女生，另外两个乘客是小学生和深色皮肤的高中生, 皮卡后车厢蹲着三个与辻野留鹤长得有点像的未成年。
禅院真希和冈田家的三个孩子拿着武器下了车。
禅院真希对还在愣神的异能者们说道：“接下来的战斗交给留鹤吧。”
他们四个未成年咒术师负责打扫战场。
辻野留鹤的许多术式拥有广范围、硬控场的特质，只要把术式应用的对象设下束缚‘略过二级以下咒灵’, 此地就是绝佳的练兵场——人形缝合脸带来了好多咒灵，看数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非常适合天资绝佳, 有一定咒术锻炼成果的年轻人们锻炼。
又因为在她的管控范围内, 他们一旦遇到意想不到的大危机, 辻野留鹤也能及时解围。
各家都参与了这项计划, 想用数量繁多的咒灵拖延辻野留鹤阻止白鲸坠落。
如果辻野留鹤在此次救援中失利，咒术界的遗老们就有机会对她进行质疑。就算她没有失利，按照情报，辻野留鹤想救下横滨，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万一她寿命极短的消息是真的，老旧派推动这次计划也能极大消耗五条派的势力。
赚大了。
“上车吧。”
禅院真希用长刀敲了敲肩膀，对橘发的青年说道。
她记得这是留鹤的男朋友来着，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中原中也怔怔地看着在战场中压制咒灵的恋人，心口悸动。
那是全然不同的、锋芒毕露的恋人。
他心生惊奇，又觉得惊喜，之后又是懊恼，异能者里的武力天花板如他居然要在女友的保护下撤退。
太逊了。
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被霜色的覆盖的红眸转过身来，与他对视。
[等我，接住我。]
中原中也跟着她的唇形念出声，万分坚定地对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车，一同被送去不会被辻野留鹤术式波及的地方。
只是，前半句的‘等我’他明白，后半句的‘接住我’又是什么意思呢？
中原中也把这句话放在心底翻来覆去地想了半天。
一片雪轻飘飘地打着旋儿落在他头发上。
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仰起了头：“下雪了？”
是的，下雪了。
初冬的横滨港，温度本应在5-8度间徘徊，现在横滨的擂钵街区域开始下起大雪。
已经无法单纯用晶莹等美好的形容词来形容这场雪里的雪花，现在扬起的冰雪入目皆是白茫茫的，一沾地就把地面贴上薄冰。
千万片雪花沾到地上、建筑物上和海上，出现冰的范围越来越大，冰层越来越厚。
狂风呼啸，初冬的擂钵街竟然出现了异常的暴风雪龙卷！
跌至零下的温度让监控寿命直线下降，没等到亲眼见证‘琉璃国度’的完成，摄像头就一个接一个的黑屏了。
异能特务科内一片死寂，他们两眼无神，一方面是加班过多，另一方面是太吃惊了——
竟然有人能操纵天象？！
站在高处观望战局的港/黑人士和侦探社成员面面相觑。
中原中也面露骄傲，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
他未来的岳父森鸥外却罕见地安静不说话，没有像往常一样与他一起吹留鹤，而是蹙着眉头，沉重地眺望女儿在的方向。
太宰治低头冷笑，森先生这副表情，你也有今天啊。
他一时间既对留鹤担心，又有点爽快的心情。
黑漆漆的蛞蝓小矮人还不知道未来有什么等着他呢，惹上森先生的女儿，她性格深处的恶劣部分可不会让你好过。
暴风雪龙卷外部狂乱，内部却风平浪静。
“你们应该感到荣幸。”
辻野留鹤居高临下地蔑视在烟尘中笑得变态的人形咒灵，头也不回一个手刀劈下她腾空袭来的咒胎，咒胎顿时空瘪下去，哗啦啦吐出小山似的白骨。
“我——很久没认真过了。”
看到那堆人骨，辻野留鹤的神情变得恐怖，她压低的语调像按到极致的手风琴，闷闷沉沉的。
真人感知到她身上的怒意，颇有兴味地笑了：“人类真有趣。你明明杀过人，你的父亲、男朋友是黑手党，也杀过人，但你能接受。我们只不过吃一点人，你却生气得不行。”
“也太虚伪了吧？”真人戏谑地说道。
如今的辻野留鹤没有丝毫动摇，从她选择放下‘冰柱’的名号，拾起咒术开始，她就告别了黑白分明的人生道路，兀自在灰色的界限行走。
她喜欢善良的人，但她也知道，世间像大正同伴那样纯善高洁的人总是少的。混入洪流的她迟早会走上更复杂的道路，因为她……不想再后悔，后悔在遇到令她愤怒的事情的时候，还要顾及原则，不能动手了全自己的心意。
人生苦短，她想活得更痛快些！
所以——
“哦，我双标。”
辻野留鹤坦荡承认，她对亲近的人的容忍度很高，像她男朋友和生父那样的黑手党，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指责和嘲讽她都认了。
“有本事你打我。”
辻野留鹤无所谓地笑笑。
“嘿，反正你们也打不过，就像那个叫花御的弱小咒灵一样。”
听到这句话，潜伏在咒胎中诞育的完全体海洋咒灵再也忍不了，瞬间暴起，愤怒地攻击术师。
“是你……杀了花御！我要杀了你，为花御报仇！”
真人脸色一变，厉声叫道：“陀艮！”
他们来之前说好了，先用咒胎的弱小表象麻痹辻野留鹤，她同时要处理白鲸坠落、两个特级咒灵和其他咒灵，脑子应该来不及思考那么多，有机会制造陷阱，以待在她放松之时给予致命一击。
她又没有无下限！
辻野留鹤一副反派脸，嘲笑地说道：“嚯？你们咒灵之间还真有感情啊？”她刚刚出言，是因为记起先前五条悟与她通情报的时候说的“那个火山头咒灵感知到花御死后，可是很愤怒的呢”，于是她姑且一试。
“有趣，有趣。”
她摆出与方才的真人同款的戏谑脸，添油加醋地嘲讽了一遍花御的实力，然后声情并茂地讲述它临死前保护的树被她细细砍碎的情景。
陀艮气得哇哇大哭，动作蛮横许多：“领域展呃——”
带着大量咒力的一掌将它从中破开，它还没来得及施展领域，就被在暴风雪中有加成的辻野留鹤祓除了。
地面被劈出深深的裂痕，还有咒力侵蚀的诡异纹路。
人性咒灵却不见了？！
等等，井盖不见了？
辻野留鹤冷下脸，为了解决白鲸的威胁，她此次把[琉璃国度]的建造主要设置在海上，陆地只降了不到两厘米厚的冰用来感知咒灵。
没想到那个人形咒灵虽然和其他看重同伴的咒灵是一伙的，实际却是塑料情。
辻野留鹤权衡一二，还是决定先解决白鲸坠落的问题。
荒神的完全解放会让中原中也的身上浮现黑红色的纹路，冰神的完全解放则不同，祂让辻野留鹤整个人仿佛变成冰雪做的。
海浪一浪接一浪，潮汐带来微咸的猎猎海风，吹开辻野留鹤的染着霜色的黑发，露出她光洁而冷漠的脸蛋。
辻野留鹤轻轻呼出一口白气，双手张开，平平前推。
被暴雪降低温度的海面冻成了连绵的一片，冰海扭曲，被分割成一个巨大的正方形棋盘似的围城，海水结成的冰在辻野留鹤的操控术式下升起城堡似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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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距离白鲸坠落还有一分钟。
辻野留鹤召唤出冰龙，让稻置带着[琉璃国度]接管白鲸。
晨曦的微光中，醒着的、距离擂钵街极近的居民们大张着嘴，呆呆地仰头望着天边——
冰雪巨龙驮着琉璃琉璃剔透的城邦国，闷头与越来越近的钢铁白鲸相撞！
乌——
[琉璃国度]从中间打开变成一柄“巨剑”，类似手柄的地方是不断转动的风涡，从气流旋转中汲取推力。
高速的撞击使钢铁白鲸的坠落势态一顿，而后急速斜斜往远离海岸线的方向下坠，两个巨/物降落，海水发出轰鸣般的入水声。[琉璃国度]的城堡四散成冰，封冻白鲸四周的海水，减少冲击波。
它们降落的地方离横滨不远，还是对海浪造成了影响，起伏的海水浪打浪，眼看着就要淹没好事围观的人！
“天呐！”
“快跑！”
三五米高的海浪眼看着就要打过来，看热闹的人们慌了，急忙忙往后奔逃。
“别跑了别跑了！”有人颤抖地喊道。
逃跑的人回头一看，那卷起的海浪竟因为被冻住！
浪尖的白，浪根的蓝。
他们都能一一看清。
许久未苏醒的稻置看到这么多人，恶作剧地一摆冰龙的尾巴，啪地打断冻住的海浪！
辻野留鹤：“……”
她只好默默结印，为调皮的冰神善后。
术式-操冰术-千根针！
断裂的冰之海浪被化作上万根冰针，攻向被放在最后解决的咒灵们。
她抬手，放下——
不知何时回到她头顶的[琉璃国度]倏然下坠，吓了正为这场战斗目眩神迷的人一跳。
辻野留鹤背着手，望向几公里外的某个方向。
“哎呀呀，被发现了。”穿僧袍的黑发男人状似愁苦地说道，“好敏锐的感知。”
悟，你发掘了不得了的同伴啊。
能力名为[咒灵操术]的男人转身离去。
他背后，那些他本来打算收服的咒灵被冰雪国度溢出的庞大咒力轰然压碎。
穿僧袍的男人苦恼地挠了挠额头：“这下可惨了，要重新想计划了。”
辻野留鹤的能力也太克他了！
“咦。”
走着走着，他脚步一顿，惊奇地看向某处。
那里，人形缝合脸的咒灵向黑发的长直发女孩伸出手：“杀不了辻野留鹤，杀几个她的学生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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