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朝天阙(破案) > 第125章 八拍蛮11
翻页 夜间

第125章 八拍蛮11

小说:朝天阙(破案)作者:薄月栖烟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7-23 09:18:40
又发现了一具女尸!

        傅玦和戚浔对视一眼,  双双皱眉,一时戚浔也顾不上吃饭,立刻站起身来,  傅玦便道:“我们出去看看。”

        二人出门至待客正堂,果然看到宋怀瑾正焦急等待。

        看到傅玦和戚浔一齐出现,  宋怀瑾先有些意外,  而后立刻上前道:“拜见王爷,  一个时辰之前,有人在城南发现了一具女尸,  报官到衙门,  李廉带人过去看了看,  本以为是其他命案,  可没想到,这一次的死者也像是窒息而死,且……”

        他略有不忍地道:“且死前,也被奸污过,  身上同样有外伤,和廖晚秋的死法很像,  如今李廉已经派人封锁了发现尸体之地,下官是来禀告王爷,  没想到戚浔也在,我们知道戚浔早前去了忠国公府,适才也派了人去忠国公府找她。”

        戚浔自然不好解释如今的场面,傅玦波澜不惊的道:“本王有事吩咐她,  便将她从忠国公府带过来了,死者身份可确定了?”

        宋怀瑾道:“身份不确定,这一次死者的脸未曾被毁,  看尸体的样子,像是被害死没两天,今天晚上来不及了,明天应该就能查访到死者的身份。”

        傅玦点头,“我们去城南看看。”

        傅玦吩咐林巍准备马车,几人一齐朝府门处走,宋怀瑾边走边道:“廖晚秋那边查到了一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伙计,被廖家赶走之时,和廖晚堂生过争执,今天下午带回衙门审问,不过他始终不承认,只说那晚上是喝醉了酒在家睡觉,眼下人还关押着。”

        “巡防营也发现了两个宵禁之后在外头晃荡的,行迹古怪,不过审问之后发现是两个贼,想在夜里偷窃几家铺子,如今已经关起来了。”

        这便是线索不多,傅玦眉心微皱,“如果此番的死者是同一凶手所为,那便是我们低估了他,发现尸体之地在何处?”

        宋怀瑾寒声道:“不错,实在是太过张狂,如今衙门查的这样紧,他仍在犯案,这次发现尸体的地方在长平坊以南的一处废弃仓房之中。”

        “那里本是一

        家老旧造纸坊,因屯着造纸所用的竹料,最后面搭了一处简易仓房,造纸坊转手之后,前面重新搭建,改成了一处玉器行,后面那仓房便废弃了,变成了玉器行的马房,里头堆了不少草料和杂物,不过玉器行用马也不多,常常空着。”

        “今天傍晚时分,玉器行来了一批货,送货的伙计系马的时候发现不对劲,在角落的草堆里发现了死者。”

        傅玦和戚浔皆是面色凝重,待出府上了马车,戚浔一边想着新发现的死者,一边对傅玦也颇多疑问,颇有些心神不宁,傅玦看在眼里,便道:“还有什么想问的?从此处到城南,走得快的话用不了半个时辰,你可再问,能答的我便答你。”

        宋怀瑾等人策马跟在马车之后,虽有雨声遮掩,戚浔还是不敢大意,她往里头坐了坐,朝傅玦挨近,低声道:“王爷对瑶华之乱的案子,是何等看法?”

        傅玦弯唇,“你是想问我,有没有翻案的可能?或者,会不会帮你翻案?”

        戚浔紧张起来,这案子牵涉重大,即便前次她动了向傅玦求助的心思,也绝不会轻易对傅玦开口,只是如今傅玦既然知道她身份,那一切都可摊开来说了。

        但让傅玦帮她翻案,她自觉没有资格请求,于是摇头道:“不敢让王爷帮忙翻案,只是希望有朝一日,我找到了翻案的契机,王爷能像对待潘霄汉的案子一样,能替当年冤死的人说一句公道话。”

        傅玦微微倾身,“只是说一句公道话便足够?”

        戚浔艰难的吞咽了一下,“不知够不够,可王爷有自己的身份立场,无论如何,也不希望王爷为了这些事涉险。”

        傅玦一时想到了那日晚霞之下,戚浔在刑部衙门等他出宫的场景,他轻叹了一声,“你太良善,不知利用可用之人,就在刚才,你还救了戚淑。”

        戚浔唇角微抿,“我曾在医书上看到过那发物之症,知晓有人会在长大后病好,因此并不觉得多致命,只是没想到国公府的人会去守着信。”

        说至此,她赶忙道:“无论是当年先侯爷的恻隐之心,还是王爷此前暗地

        里的回护,还有今夜这一关,我都要向王爷道谢,多谢王爷相助,我知道当年先侯爷奉令清缴过我们三家,后来没多久便又回了幽州,只是没想到他隐藏了许多线索。”

        傅玦沉吟道:“父亲身有难处,当年情势急迫,他回京太晚,一切都来不及了,瑶华之乱那时已成定数,他独木难支,什么都做不成,也只能瞒着些线索,他这些年来在幽州掌兵,虽一心扑在战事之上,但对当年的案子,还是有颇多牵挂,他战死之前,才告诉我你的下落。”

        戚浔这才了然,也就是说,三年之前,傅玦便知她在衙门做仵作。

        “那时战事吃紧,我连给父亲守孝的时间都无,打败西凉也是他必胜夙愿,因此我虽知你在做什么,却也觉鞭长莫及,当时亦想着,你既已安稳下来,我不多插手才是最好,免得引人怀疑,待有朝一日回京,再行照拂,但我也未想到,会在芙蓉驿便见着你。”

        戚浔也想到了芙蓉驿的情形,当时她想错了方向,还将傅玦当做了杀人凶手,可他全不介怀,现在想来,那时的傅玦一定是哭笑不得,更惊讶她一个需要掩藏身份之人,也敢对他这样的一方统帅生出质疑。

        傅玦也想起那时,淡淡牵唇,可很快,他话锋一转道:“父亲过世时,也交代我一言,他虽想令我找到你们,但他自己对傅氏对母亲亏欠良多,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傅氏牵涉其中。”

        戚浔微愣,反应片刻,觉出这是傅玦的婉拒之意,她不意外,也明白傅玦的处境,忙道:“我明白,王爷救我多回已是大恩难报,别的不敢奢求,我的确想着有朝一日能将旧案翻出来,届时情势如何,皆与王爷无关。”

        她冷静的道出此言,可随之心底失落漫上来,她仔细一想,忽然觉出她对傅玦分明有过多期望,她攥紧袖口,一时有些自愧,下意识便想往远处挪。

        可这时,傅玦握住她手臂,“你慢着——”

        戚浔手臂一僵,不敢露出分毫心思,傅玦话说的明白,若她还要露出失望之态,那简直太不懂事,对她而言,亦是另一番难堪

        。

        从前他们身份便是天差地别,如今明白傅玦对她知根知底,她更不敢逾越,可傅玦的手未松,她只得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傅玦道:“你以为我是想置身事外之意?”

        戚浔脑袋里混沌一片,只能让自己用最理智的法子应对,她抬眸看着他,“置身事外,才是最安稳的。”

        傅玦亦看着她,“那我若不想要这份安稳呢?”

        戚浔一惊,只觉自己已会意,却又根本不敢相信,傅玦这时慢条斯理的松开她,“这案子牵涉重大,你不可自己涉险,若有良机,让我来谋划。”

        傅玦不会哄骗她,而他说的这样认真,既像命令,又像承诺,戚浔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他位高权重,若找到机会将案子翻出来,他能不忌皇权,做那个主持公道之人,戚浔便已万分感激了,怎还能让他去谋划?

        “王爷,这怎么能……”

        傅玦道:“翻案要从长计议,我父命难违,亦想保全你,因此你要听我的,可好?”

        戚浔又茫然了,“我……我还是不明白,王爷不必如此,若是有个万一,于您和傅氏,皆不值当,我又何以为报?”

        “无需你报。”傅玦有些无奈,“我何时要你报恩了?”

        戚浔仔细想来,傅玦的确从未有此意,但她如何能安心?

        “可是……可是为什么?”

        傅玦喉头滑动一下,“为了许多人和事,为了……”

        戚浔一错不错的望着他,眼底感激分明,傅玦清楚自己此时说出来,会得到什么,但他顿了顿,“为了付出的代价最少。”

        戚浔心头顿时滚烫一片,到了此刻,她最后一丝防备也卸下,虽不知傅玦的话能实现多少,可她知道傅玦言出必行,“王爷……”

        傅玦扬唇,“这会儿不怕我了?”

        戚浔满腔感激溢于言表,却被他打趣,一时想起半个时辰前在这马车上是如何惶恐不安,“那时太过震惊,亦不明白,王爷知晓这些,却又隐而不发,是抱着什么目的,即便见王爷帮了我,也不敢全然卸下心防,王爷在我心中,从不是可

        怕之人。”

        傅玦顺着她的话道:“那我是哪般人?”

        “王爷是……”戚浔心跳忽而快了些,但要论夸人,她根本是信手拈来,更何况是夸傅玦,“王爷忠肝义胆,又明辨是非,还胸怀大义,王爷是英雄,王爷……”

        傅玦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瞳底幽深,戚浔的话似带着钩子,在他心间牵出一片酥酥麻麻痒,他落在身侧的手指节微动,几乎想再去握住她。

        戚浔被他笑的不自在,又道:“我是说真的!”

        傅玦轻嘶一声,视线灼灼,“你……”

        戚浔望着他,傅玦却断了这话头,她听见傅玦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克制什么,又脑袋一转,看向了另一侧的车窗,那剩下的话终究未说出来。

        戚浔有些不解,这时马车却颠簸了一下。

        “王爷,快到了——”

        林巍忽而出声,戚浔听见,忙掀起身后帘络朝车窗外看。

        发现尸体之地要到了!

        傅玦应了一声,亦跟戚浔看出去,雨夜的凉意随风而入,车厢里的那么点难明意味,被凉意一吹便散了个干净。

        很快林巍继续道:“王爷,前面巷子进不去,得走过去!”

        马车速度减缓,又慢慢停下,不等傅玦吩咐,戚浔掀开车帘钻了出去,傅玦坐在原处未动,没多时叹了口气,这才矮身出了马车。

        一出马车,傅玦面色便是微沉。

        漭漭雨夜之中,衙差们正在搜索整条巷子,连日的大雨让街巷上一片泥泞,而被发现的死者,此刻就在巷子尽头。

        宋怀瑾下马走过来,“王爷,仓房就在前面!”

        “带路。”

        宋怀瑾走在前,傅玦肃容跟在他身后,戚浔提着裙摆跟着傅玦,三人一前一后进了巷子,片刻功夫,便见到了宋怀瑾说过的仓房,曾经的仓房,如今被改成了马房,四面窗户透风,未曾修缮,外头一排马槽,里头一边圈养马匹,另一边则未堆放草料之地,仓门有两面,皆是大开,雨丝斜斜飘进了仓房之中。

        李廉听到动静先迎了出来,“王爷来了!”

        傅玦颔首,“

        死者在何处?”

        李廉从衙差手中接过一支火把,“就在里面——”

        一行人进仓房便闻到了马粪之味,只见这处仓房两丈见方的大小,屋顶尚好,窗户却皆是豁口,东南两面的门不设防,谁都能走入此地,仓房南侧又系马之地,地上有未清理干净的马粪,北面则堆满了马儿吃的草料和两件无用的废旧家具,而傍晚发现的死者,此刻无声无息的躺在西北角的草堆之中。

        火把一晃,照出一张青紫肿胀的脸。

        死者为女子,看起来十七八岁年纪,身上着碧色绣百花纹裙裳,虽不是上品料子,却也是锦缎,她面朝上仰躺着,身体板直,布满瘢痕的双手落在身侧,襟口被打理过,还算齐整,可下半截裙摆凌乱的堆叠在膝盖处,露出一双满是伤痕的腿,脚上的鞋袜不知去了何处。

        李廉道:“发现她的时候,她身上盖着许多草料,我们收拾干净了,没有搬动过尸体,上次的尸体泡在污水之中,不得不打捞,此次我们想留下更多线索,便未动。”

        戚浔已经开始挽袖,又将宋怀瑾命人备好的护手戴上,开始上前验尸。

        李廉举着火把给她照亮,不多时,亮光一盛,李廉转头,便见傅玦手中不知怎么也多了一支火把,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傅玦理所当然的走到戚浔身边来。

        戚浔照例先检查死者头脸之地,又解开死者前襟,查验脖颈处的外伤,死者面颊脖颈上多有抓痕,与廖晚秋身上的伤痕十分相似,可和廖晚秋不同的,却是死者脖颈上有一道划伤,那创口有一指宽,却十分粗糙,像被什么钝器割磨划破。

        伤口并不深,虽在颈部,却并未伤及致命血脉,戚浔仔细查验,又迅速检查死者胸腹与四肢,最后才去查看死者下半身。

        夜风呼啸,穿堂而过,火苗被风拂的摇摇晃晃,众人落在地上的影子也随之变得张牙舞爪,两盏茶的功夫之后,便听戚浔冷静地开了口,“基本可以确定,谋害这位姑娘的凶手,与谋害廖晚秋的凶手,是同一人。”

        李廉

        咬牙道:“我就知道!”

        死者身上伤痕明显,一看便是死前被欺辱过,尤其裙摆凌乱,腿上伤痕遍布,下半身流出的鲜血更沁红了死者的裙裳,李廉几个刚看到伤情便猜到了几分。

        宋怀瑾和傅玦的面色也不好看,戚浔继续道:“死者下半身受伤严重,外部有挫伤痕迹,内里流血极多,看伤痕判断也是某种物件戳刺而成,且死者□□内不见任何精元,更肯定凶手是用这等法子折磨侮辱死者,手法与谋害廖晚秋之人一样。”

        “死者的死因的确为窒息,不过这一次她不是被捂死,而是被掐死,死者脖颈喉头位置,有明显扼痕,左右都有指痕,以及半月形的指甲掐痕,凶手是双手一起用力掐死死者,这法子窒息时间长,死者挣扎的时间也长,因此可见死者手足多有挫伤。”

        戚浔微微一顿,继续道:“从尸表尸斑和尸僵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二个时辰,也就是说,她是在昨夜亥时左右被人谋害。”

        昨夜又是个大雨夜,二更时分戚浔早已歇下,而那时,天穹之中还响起过几道闷雷声,宋怀瑾惊诧道:“凶手竟然又趁着风雨天作案!”

        戚浔继续道:“死者身上衣饰不俗,出身应当也不会差,年纪应当在十七岁上下,她双手有绑缚痕迹,后脑处有撞击造成的肿伤,并不致命,应该是在和凶手纠缠之时留下。”

        “推测凶手是将死者诱骗至此处,袭击制住死者,绑住其双手后开始施暴,死者口唇内亦多有擦伤,应当是被类似粗布之物堵过嘴,等死者无法发声,死者才会对死者施以残忍手段。”

        现场的草堆凌乱,足以想象死者经过那般挣扎,戚浔停下话头,目光落在了死者的脖颈上,“死者右侧脖颈上,有一处创口,好像是被类似尖锐石块之物割伤,且……有些像死后伤……”

        那处伤口血肉模糊,看着触目惊心,傅玦疑道:“像死后伤?”

        戚浔自己也迟疑道:“伤口卷曲程度不大,且伤处在脖颈,如果死者想用何物杀死死者,那不会只留下这么一道伤势——”

        傅玦沉吟片刻

        ,“可如果是死后伤,凶手又是为何?为了泄愤?”

        戚浔摇头,“暂想不透,廖晚秋的伤痕在脸上,这位死者的伤痕在脖颈上,泄愤之说不是没有可能,但我总觉得怪怪的。”

        说完这话,她转身看向四周,“应该能找到伤她的凶器,还有被用来侵犯她之物。”

        听见戚浔所言,李廉和宋怀瑾打着火把在屋内找寻,没多时,李廉从另一边角落找出了一块尖锐的瓦片,“你看看,会否是此物?”

        瓦片被扔在角落,沾了些潮气,戚浔拿在手中一看,一眼看到上面站着的乌黑污渍,她用手拈了拈,“是血渍,凶手当是用此物伤人。”

        找到了造成伤口之物,却不见侵犯死者之物,宋怀瑾和李廉在屋内看了一圈,纷纷出了两处门口去马房之后寻找,也就在此时,一队人马疾驰到了巷口之外。

        傅玦听见动静走出来,便见一个衙差当先跑了过来,“王爷,孙指挥使来了!”

        他们与孙律分开还不到两个时辰,没想到又在城南碰见,孙律浑身湿透,下了马背,大步朝巷子尽头走来,跟在他身侧的,既有韩越等人,又有巡防营的差吏,领头的便是江默。

        一行人湿淋淋的走近,孙律赤红着眼走到傅玦跟前,“又发现了死者?”

        他语声紧绷着,傅玦道:“不是孙菱。”

        孙律虽未直接问,可傅玦显然解决了他的疑窦,得知答案的瞬间,他的肩膀便委顿下来,又用力的呼出一口气,“我适才就在几条街之外,听说下午在这边发现了女尸,还以为……不是便好……”

        他胸膛一阵起伏,又转身看向漭漭雨夜,“线索无用,已经证明不是菱儿的衣物了,许是谁家姑娘置气丢弃在外间,巡防营的人误会了。”

        傅玦蹙眉,“置气丢在外面?”

        孙律点头,“不错,那衣裙簇新,也并非陈旧穿不得之物,不知怎么回事。”

        傅玦在国公府听到之时便觉得奇怪,银红衣衫,又是簇新,怀疑是孙菱丢弃的,若真是孙菱的衣衫,怎可能现在才发现?

        他视线

        往后,扫过巡防营众人,无可避免地看到了江默。

        江默站在的地方,正好在南边的门外,他视线直直的看入马房之中,像是在确定什么,傅玦剑眉微蹙,转身看回去,只看到屋内只有戚浔一人在收拾死者遗容。

        傅玦沉声道:“就算不是孙菱之物,但也没有坏消息传来,我倒是觉得,我们应该换一种思路找她了,会不会有人大着胆子帮她藏起来?”

        孙律语声一沉,“绝无可能!我看谁敢!”

        忠国公府素有威势,孙律执掌拱卫司,更是有恶名在外,京城莫说世家贵族,便是宫里的妃嫔小皇子们,都不敢在孙家头上胡来。

        傅玦也想不出还有哪般可能,“行了,早些回府吧,眼下没消息便是好消息。”

        孙律满眸焦躁,看了一眼马房,“死者因何而死?”

        傅玦沉声道:“与前一位死者死因相同。”

        “是同一凶手?”

        “验尸结果是这样。”

        孙律听得拧眉,“才不过几日,凶手竟再次杀人。”

        傅玦此前便说过这凶手极有可能再次犯案,却也不曾想到会这样快,近来连日多雨,对寻常百姓而言是颇为不便,可这凶手,却很喜欢在狂风暴雨的夜晚作案。

        “的确紧迫,此前第一位死者还未查出可疑之人,凶手却又再次犯案。”傅玦抬眸看了一眼天穹,“钦天监说这雨要下到七月去——”

        孙律挂心孙菱,傅玦却在想那凶手会否在雨夜再次作案,正在这时,李廉和宋怀瑾从北面绕了回来,他和宋怀瑾在屋子外面找了一圈也无发现,这时看到孙律和江默来了,不由意外,孙律见他们忙着,也不久留,很快告辞。

        孙律一走,江默等人便也算下值了,可他这时上前道:“李捕头,可要帮忙?”

        李廉摇头,“太晚了,你们回去歇着,这么大的雨,也实在折腾人,要是需要帮忙,明日会派人去巡防营跑一趟的。”

        戚浔听到说孙律来了,她忙着验尸,自然也没工夫去探看孙律来做什么,可她没想到,跟着孙律一起来的,还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q999.cc。顶点小说网手机版更新最快网址:m.bqq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