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哥哥的幸福
真正的大佬都是能一心二用的。
云琛一边教妹妹用机甲走路, 一边点开智脑，往里头打了一行字：“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不是技术一流么, 帮我查两个账号。那帖子里就他们俩看不惯我妹妹有点格斗技巧非逼着她上机甲，我倒想知道到底是谁, 不为报复，只是想等我妹妹什么时候能机甲操控了，直接发战书打回去。”
打完了, 点击发送。
发给祁远。
大四没什么课程，祁远这会儿在学校给大四学生们开放的，供每个大四学生搞毕业设计的工作室里鼓捣机甲呢，突然有一条消息进来，对于专业的机甲师来说这时候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他放下手里的工具, 随手把智脑调成了静音模式就继续干他那伟大的机甲维修事业了。
于是云琛把消息发出去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回复，不得不开始思考这小子是不是真的没有求生欲了他要到祁家去教育他一下。
但教育不教育的尚是次要，妹妹正在开机甲这事儿比较重要。
于是收拾了心情，严格按照“你只能上去五分钟”的事前警告, 哪怕后期都是他在用精神力帮着妹妹操控机甲，到了五分钟就立刻按断了能量源, 再帮妹妹把头盔取了下来。
看到云舒现在已经略有苍白的面色, 云琛难免责怪：“都说了有不舒服就停下来，不要逞强。你看看你的脸色都成什么样了。”
云舒现在确实有点在修仙世界里跨级用了禁术时身体都被掏空了的感觉, 揉了揉太阳穴, 对云琛笑道：“还好, 没觉得太难受, 就是有点累。”
“因你有传说级血脉, 精神力比同等级的人要略强大些。”云琛道, “加上本来s级以下的精神力和体质分级本就不是特别明显，这才勉强让你上机甲来试试，你也不会觉得太难受。但过分劳累便会给精神力带来永久性损害，千万小心。”
哥哥在这种事情上永远过分谨慎，云舒撇撇嘴，去拉云琛的袖子撒娇：“知道啦。”
谁能抵抗娇娇软软的漂亮妹妹呢，云琛瞪了云舒一眼就没下文了。
只有云舒拉着云琛的袖子晃呀晃的：“哥哥抱我下去嘛，我腿软了。”
云琛满心无奈，自己戴上感应头盔操控机甲降低高度，完了又在操作台上摁了两下让机甲放出□□，完了才将云舒打横抱起，将她抱下了机甲，私人训练室角落里有供人休息的沙发还有放着给各个等级的人喝的营养液的冰箱，云琛一路走了过去将妹妹放在了沙发上，又给她开了一瓶子营养液。
云舒小口地喝着，喝着喝着开始不好意思：“跟着奶奶的时候我表现得一切正常，也没觉得身体不行了要喝营养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跟着哥哥，每隔一会儿都要来上一瓶子营养液，显得我多能吃似的。”
云琛忍俊不禁：“喝吧你，什么时候你能老老实实干d级的人该干的事情就不会显得那么能吃了。再说了我也没说嫌你能吃呀。”
“心里说也不行哦。”云舒一本正经。
云琛无奈点头：“心里也没说。”
云舒这才满意，一边吨吨吨着，一边听云琛说，其实不用觉得身体能量耗空了喝营养液不好，人的身体本来就是个会自己长大的容器，经常清空身体里的能量，再补充新的能量进去，身体就会认为目前的容量还不够，就会慢慢渐渐增大扩容，等扩容到了某个临界点，就是升级的时候。
这个道理云舒明白，其实也就是和哥哥撒撒娇而已，她抱着营养液喝了一会儿，这味道虽然一般，但里头各种营养成分的配比确实能迅速补充能量，她也渐渐觉得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好了起来，然后本着又可以搞事了的心情看着哥哥：“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哥哥的机甲呢。”
然后眼眸亮晶晶的：“哥哥是ss级，应该是机甲师专门给哥哥定制的机甲吧，不知道有多厉害！”
云琛一脸的“你又来了”，无奈道：“消停一会儿不好吗？”
“不好。”云舒道，“我一个d都要成天搞事，哥哥一个ss活得老气横秋的，怎么着，难道是ss动起来消耗的能量太大，哥哥给国家省钱来着？”
云琛：“……”倒也不必如此，我平时也是要训练的：）
不过是把机甲放出来而已，不算什么太过分的要求，云琛伸手摸了摸自己手指上一枚朴实无华的戒指，随后一台银色的机甲便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直接出现在了个人训练场的场地中央。
机甲是人形——至少静置状态是人形，战斗状态能变成什么样那另算，这种定制机甲比云舒刚才用来练手的制式机甲自然更是精致，线条冷硬，弧度优美，左手鞭子，右手光刀，有没有别的冷兵器藏在别的地方说不好，肘部那儿有好几个冷森森的炮筒，估计也装备了不少热武器。
漂亮是漂亮，就是……身上的涂装好像不是同一个色号，有些板块是真的精致漂亮，有些板块却是磨得相当粗糙，还有那种明显有很深的划痕但还没有更换的，风尘仆仆的仿佛才从战场上下来。
“这……”云舒皱起了好看的眉毛，“审美……略微有点独到？维修师傅好像也……”
云琛撇嘴：“不好看就直说，我也觉得不好看。”
云舒：“……”
看着妹妹这德行，云琛也很无奈，叹了口气：“这一架机甲的等级是ss-，而我手里还有一架s 级别机甲，其实都是好东西。不过嘛……对我来说，s 级的那一架更好用些，平时巡逻啊打不太要紧的架都是用s 机甲的。当然，论战斗力，ss-的要好得多了，太重大的战斗我还是要开ss-的，以及像皇室阅兵之类的礼仪性场合，为了扬我国威，当然也是开ss-。”
“怎么会这样？”云舒立时来了兴趣。
云琛再按了按手上戒指将机甲收了回来，道：“因为s级机甲师虽然珍贵，却不是没有，但ss级机甲师有史以来仅有一位。”
云舒疑惑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人类哪怕已经很努力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精神力和体质评级都是按上机甲算的，不上机甲战斗力得往下掉两个大等级），但人类被宇宙射线催逼着开始进化变异其实也就6666年而已，截至如今，人类最厉害的精神力等级是ss，体质等级是ss-。
就这，记录保有者还是云琛→_→
而往历史看，人类精神力和体质双评级能达到ss-的人不过十指之数，精神力或者体质单项能突破到ss-的也只有三十来人罢了。
“ss级和s级天差地别。”云琛道，“不到那个等级，就碰不了相应等级的材料，否则容易精神遭受创伤。就和你配药剂一样，不过不一样的是药剂从一级起就得人工盯着它免得出错，但低端机甲倒是还能工业量产，越是高级就越是需要用虫族或者变异动植物身上的材料，而想动那些材料，就需要对应等级的精神力和体质，否则精神崩溃或者说被那些材料本身的暴躁成分伤了身体，也是常有的事。”
云舒轻轻“唔”了一声，心里大概有数了——无非就是你们这儿的配药剂等于修仙世界里的炼丹，做机甲等于修仙世界里的炼器呗，要有对应的水平才能干对应的事情，不然容易失败，这搁修仙世界是常规设定了，不足为奇。
但……
云舒有点不明白：“机甲不是工业造物么？为什么需要用变异动植物或虫族身上的材料？”
“低端的是工业造物，对付低端的敌人是够用了。”云琛道，“但等级略高一点就麻烦……比如喷液那一系的变异动植物，它一张嘴一口液喷上来，什么钢板铝板合成板陶瓷板新材料板，全给你腐蚀了，也只有对应品类的变异动植物和虫族身上的材料做成机甲涂装方才可以抵挡。同样的，热武器对很多虫族是不管用的，一通火力覆盖下去它们仍然活蹦乱跳，这时候只能用冷兵器才能破开它们身上的防御解决问题。”
“热武器好用，安装上去，按钮发射，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除了杀不掉高等级生物之外没别的毛病。但如果是用那些神奇材料做成的冷兵器，对付高等级生物倒有奇效。”云琛说到这都无奈了，“所以你别看我的机甲上装了热武器，正经对上我需要用ss-机甲去应付的敌人，最终还得肉搏。这也是战斗学院那么看重格斗的原因，不然能火力覆盖谁要上去拼刺刀啊。”
云舒听得亦是无奈，不过说到这份上她就有点明白了：“哥哥觉得s 的机甲更顺手……是因为哥哥找得到s 的机甲师给你量身定制，却找不到ss-的机甲师？”
“对呀，帝国唯一一个ss-级机甲师去世是两百年前的事情了。”云琛叹道，“现在帝国留存的所有ss级机甲实际上都是ss-，都出自他手。和他同时代的战斗师们有他直接给量身定制就不说了，此外他还因军部要求，按着典型体质做了一些很典型的机甲，但终究不是量身定做，我升级到ss-后第一军区的元帅亲自带我去第一军区最隐秘的仓库看了第一军区留存的所有ss-机甲，我挑了一圈，也就是刚才给你看的这架‘星陨’勉强合手，但……真的只是勉强能开，实在种种不便。”
云舒想了想，问：“机甲要维修的呀。没有ss-的机甲师，那……”
云琛幽幽的，听起来甚至还有两分不符合身份的委屈：“我自己修呗。”
云舒：？？？
你还是个手艺人？
看不出来啊老哥！
看着云舒那满脸的惊奇，云琛幽幽道：“这就是你觉得‘星陨’不好看的原因了。其实我刚拿到‘星陨’的时候它可漂亮了，我用了以后各种没有办法避免的磨损，又没有ss级的机甲师给我维修，我都是自己学习机甲修理的，还好那位ss-的机甲师前辈留下了很完整的图纸和制作流程，我只需要学这一机甲的结构和维修就好了，但到底不是专业机甲师，越修越难看。我的困难上报组织了组织也没办法，我就只能盼星星盼月亮，希望帝国什么时候再出个ss-的机甲师就好了。”
云舒默默地给哥哥掬一把辛酸泪：“哥哥辛苦了。”
“不辛苦。”云琛幽幽道，“都是为人民服务。”
云舒想笑又不能笑，憋的属实辛苦，好半天才默默道：“其实……我对机甲也蛮感兴趣的，现在还能选课呢，回头我也学学机甲修理，没准以后我就能给哥哥造机甲了。”
“那我就等着我d级的妹妹慢慢长成了。”云琛对于自己的机甲那算是遇上了就要吐槽一番——和地球时代每每过年陆海空三军都要拿出上个世纪的装备哭穷是一个道理，倒不曾想能勾出妹妹的这个兴趣，“不过机甲什么的，开不顺手也能将就，主要是千万不能放弃药剂研究，那个对我比较迫切，直接关系到以后你哥哥下半辈子的幸福，切记切记。”
云舒心说我不就是给你喝了一小口不那么完美的药剂么你要记到现在？？？
但面对了云琛的期待眼神，云舒也只好弱弱：“……好的没问题。”
“乖。”云琛这才放了心，很顺手去拍拍妹妹脑壳，“你以后能不能给我修机甲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先跟着哥哥去找个人？”
“谁？”
“祁远。”云琛道，“就之前你在军部交易平台上卖一级药剂的买主，后来直接人肉到你身上的那个大四学生。”
云舒：“找他做什么？”
“一来，他上次人肉了你之后，被我吓唬了一回，他是说了要给你当面道歉完了再给你补偿的，总得给他个机会。”云琛淡淡道，“二来，他能人肉你，我们也能借助一下他的技术了解一下论坛那个三无小号到底是谁，眼睛都红滴血了，属兔子的吧？还是有什么兔子血脉被他觉醒了？”
云琛这难得的刻薄，整得云舒都忍不住笑了，赶紧憋住，又下意识地劝：“哥哥，人肉人家不好。”
“这也不是为了人肉之后把人家挂出来。”云琛正色道，“主要是他都通过论坛这么对你隔空喊话了，你不想搞明白他是谁，等什么时候你能上机甲了再和他好好讲一讲道理？”
云舒默默：“怎么说都是哥哥有理呗。”
“我本来就有理。”云琛一本正经，“军部交易平台上不让查交易记录，那是为了保护一些粗心的药剂师和机甲师的，避免他们构建机甲或者配置药剂的材料被有心人注意到，逆推出药方或者图纸。可校园论坛本来就不是匿名论坛，要有学生证号和真名认证才能进来，他随便注册个三无小号就能红眼病了？哪里有这个道理！”
然后又是语重心长让妹妹不要有心理负担：“哪怕不是你，随便有个学生被这么隔空喊话了，甭管是去找自己认识的技术人员，还是干脆点去后勤部门查ip地址，反正不都得查清楚到底是谁？不得把事情讲清楚？大家将来都是去军部服役的，现在在校园不把矛盾解决，去了军部背后捅你刀子，你怎么办？”
“哥哥自己遇上这种事情都不见得有这么大火气。”云舒小声逼逼了一下，看着云琛表情黑了下来就赶紧告饶，“好了知道了，哥哥说的都对。可哥哥要怎么找祁远啊？”
“我其实给他发消息了的，但他没有理我。”云琛是早就想好了的，“不过不要紧，他们大四学生都在搞毕业设计呢，机甲系学生现在九成九他得在机甲楼的私人工作室，咱们直接去就行。”
云琛既这么说了，云琛便再没什么意见，颠颠儿地跟着哥哥去了机甲楼，倒是一点也不麻烦就寻到了祁远的工作室。
说起来，祁远其实一直都想结交云舒的→_→
任何世家谁特么听说了完美药剂不得立马凑上来结交啊，你但凡不爱结交，你家里那在军部混了七八十年甚至一两百年的老头子没拿军鞭抽你？
但这丝毫不影响祁远到现在仍然没意识到自己收到了个什么消息又错过了什么消息，仍然就着他手里那架机甲在这里拧个螺丝那里卸个钢板。
等门铃响起，祁远自己都有点懵逼，心说我今天既没约战斗师来试机甲，刚才也一直在认真干工作没点外卖啥的，怎么会有人来。
但来都来了，从机甲下面出来，脱了手套，随便抹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开了门：“云琛少校？云舒小姐？”
云琛：“我们过来，你似乎很惊讶？”
祁远：“我不该惊讶吗？”
“所以你甚至都没有看智脑？”云琛震惊了，“我给你发了条消息的。”
祁远懵逼了一下，赶紧戳开智脑看了云琛那句“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云琛办事自然牢靠，顺便还附上了个校园论坛的帖子链接，大概扫了扫帖子内容，祁远的思路和大多数学生是一样的：“这一股扑面而来的酸味，啧！”
“能不能查。”云琛皱眉，“给句准话。”
“这有什么难的。”祁远给云琛和云舒让开了玄关，“您二位先进来喝口茶，半个小时，一定出个结果。”
云琛满意地点头，和妹妹双双走进工作室，祁远安排了机器人给兄妹俩泡茶，他自己坐到了原本是给机甲师画图纸的书桌前，点开智脑，投出键盘，操作得快出残影。
云舒不是老老实实等着的性子，但代码确实不是她的专业范围，她没办法去看祁远是通过什么手段锁定的账户，就溜溜达达到了祁远在折腾的那架机甲前，也不动手，就看。
纸上得来终觉浅，她在军训时见过机甲，之后更有几十架机甲围堵了疗养院里的云爷爷所住小院，大概对机甲有了点基本的认知，但正经说起来，还是刚才在哥哥的帮助下亲自操纵机甲给她的印象更是深刻。
机甲=大号的法宝，差不多就是这个认识。
这个世界虽然修仙道路发展得也就那样，但科学手段却是很有点意思，在“科技先行文明滞后”的文明下发展出来的玄学自然点点滴滴都带上了科学的味道，比如她刚才粗粗感受了一下的机甲——
所谓“人的精神评级等级虚高，只有在使用机甲时才是可以和同登记的变异动植物和虫族对战的水平”，无非就是机甲以科学 玄学的手段，把人的精神力牵引出来控制机甲，通过机甲放大了人的各项数据，从而能和数据本来就高的其余生物作战罢了。
这当然有隐患。
她上了那么一小会儿的机甲，便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了精神力被撕扯得厉害——其中固然有她越级操控机甲的原因在，但以她在修仙文明更加发达的世界的眼力来看，即便她的精神力水平再高一筹，把精神力引出来覆盖到机甲上，时间长了自然会精神疲惫。
再考虑到这个世界的修仙水平——药剂都做不到没有没有杂质，估计机甲也够呛，长期使用本身就含有大量暴躁成分的机甲，精神疲惫之时暴躁成分更易趁虚而入，无怪这个世界战斗师里精神崩溃的比例极大。
改进嘛……那要做的可太多了。
她是心事重重地抬眸看着那十几米高的机甲，脑海里全都是自己在修仙世界用顺手的那些个法器法宝，没一会儿云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想我要怎么给哥哥弄个让哥哥舒服的机甲，又忧愁我的实力什么时候才能s，现在这个水平根本帮不了哥哥嘛。”云舒回头，暂时放下了那满腔心事，“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祁远给云琛兄妹开放了他智脑的权限，指着上头的两条记录，“发出帖子的人叫魏文成，大三战斗学院，小号是才注册的，就发过这么一个帖子。后来在帖子里回说击打穴位有什么用的叫胥博文，大一新生，和云舒小姐也算老相识了，他倒是不存在什么大号小号的，反正用大号也没人认识他。”
“魏文成这个没听说过。不过胥博文……”妹妹是已经放下了，可哥哥听到这个名字就开始皱眉，“倒也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魏文成这人我听说过。”祁远说，“机甲是鸟形的，擅长侦查，不太擅长打斗，入学的时候精神力和体质等级都在a，在军校训练了这么多年，估计虽然到s还有些差距吧，怎么也该是个a 了。”
“唔……”云舒随口敷衍着，“能注意到我和哥哥动手的时候都是在朝着对方的穴道招呼，确实算是擅长观察。”
说是这么说，云舒心里杀气已经上来了。
魏文成。
《星际之娱乐圈顶流成神之路》里，后来和胥博文关系甚好，胥博文去了云琛麾下效力所以他当然也跟着，后来偷摸地把sss 级邪神改成ss，间接弄死了云琛的那个人。
她深深吸一口气，按捺住现在就像把那个魏文成揪出来废了他的想法，再次点开了那个帖子。
大多数同学的观念都是正常的——无论你是朝着穴道还是朝着别的什么招呼，在格斗场中能和云琛少校交手那么长时间还不露败像那就是好样的。
稍微不那么顺耳的声音也就是魏文成的“有本事上机甲”，胥博文的“敌人没有穴道那怎么办”，再往下被云琛教育了一段“敌人没有穴道但敌人至少有弱点”，完了还有一层楼回复“问题就是人体的穴道是现成的，云舒学妹背下来了就能这么招呼，可动植物和别的机甲上的弱点看不出来怎么办？”
不过，这人用的是大号，倒是没有前头两人那么贼眉鼠眼，点进去这人的个人主页，能看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查高阳”三个字。
“这个是大二的学弟。”祁远可以说是相当交际花了，说谁都知道，“也是a ，开的是一架重型机甲，少校你知道的，开重型机甲的人基本上都有点大力出奇迹的执念，不太看得上用巧劲的，所以有这个思路也不奇怪。”
云琛笑了笑，既然谈到了机甲，便和祁远多多少少聊了两句，只是听到了查高阳，云舒的心又是一跳。
可以，原书的修复能力牛逼的，如今都被她改成这个德行了，原书男主三人组还是用这样的方式聚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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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琛一边教妹妹用机甲走路, 一边点开智脑，往里头打了一行字：“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不是技术一流么, 帮我查两个账号。那帖子里就他们俩看不惯我妹妹有点格斗技巧非逼着她上机甲，我倒想知道到底是谁, 不为报复，只是想等我妹妹什么时候能机甲操控了，直接发战书打回去。”
打完了, 点击发送。
发给祁远。
大四没什么课程，祁远这会儿在学校给大四学生们开放的，供每个大四学生搞毕业设计的工作室里鼓捣机甲呢，突然有一条消息进来，对于专业的机甲师来说这时候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他放下手里的工具, 随手把智脑调成了静音模式就继续干他那伟大的机甲维修事业了。
于是云琛把消息发出去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回复，不得不开始思考这小子是不是真的没有求生欲了他要到祁家去教育他一下。
但教育不教育的尚是次要，妹妹正在开机甲这事儿比较重要。
于是收拾了心情，严格按照“你只能上去五分钟”的事前警告, 哪怕后期都是他在用精神力帮着妹妹操控机甲，到了五分钟就立刻按断了能量源, 再帮妹妹把头盔取了下来。
看到云舒现在已经略有苍白的面色, 云琛难免责怪：“都说了有不舒服就停下来，不要逞强。你看看你的脸色都成什么样了。”
云舒现在确实有点在修仙世界里跨级用了禁术时身体都被掏空了的感觉, 揉了揉太阳穴, 对云琛笑道：“还好, 没觉得太难受, 就是有点累。”
“因你有传说级血脉, 精神力比同等级的人要略强大些。”云琛道, “加上本来s级以下的精神力和体质分级本就不是特别明显，这才勉强让你上机甲来试试，你也不会觉得太难受。但过分劳累便会给精神力带来永久性损害，千万小心。”
哥哥在这种事情上永远过分谨慎，云舒撇撇嘴，去拉云琛的袖子撒娇：“知道啦。”
谁能抵抗娇娇软软的漂亮妹妹呢，云琛瞪了云舒一眼就没下文了。
只有云舒拉着云琛的袖子晃呀晃的：“哥哥抱我下去嘛，我腿软了。”
云琛满心无奈，自己戴上感应头盔操控机甲降低高度，完了又在操作台上摁了两下让机甲放出□□，完了才将云舒打横抱起，将她抱下了机甲，私人训练室角落里有供人休息的沙发还有放着给各个等级的人喝的营养液的冰箱，云琛一路走了过去将妹妹放在了沙发上，又给她开了一瓶子营养液。
云舒小口地喝着，喝着喝着开始不好意思：“跟着奶奶的时候我表现得一切正常，也没觉得身体不行了要喝营养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跟着哥哥，每隔一会儿都要来上一瓶子营养液，显得我多能吃似的。”
云琛忍俊不禁：“喝吧你，什么时候你能老老实实干d级的人该干的事情就不会显得那么能吃了。再说了我也没说嫌你能吃呀。”
“心里说也不行哦。”云舒一本正经。
云琛无奈点头：“心里也没说。”
云舒这才满意，一边吨吨吨着，一边听云琛说，其实不用觉得身体能量耗空了喝营养液不好，人的身体本来就是个会自己长大的容器，经常清空身体里的能量，再补充新的能量进去，身体就会认为目前的容量还不够，就会慢慢渐渐增大扩容，等扩容到了某个临界点，就是升级的时候。
这个道理云舒明白，其实也就是和哥哥撒撒娇而已，她抱着营养液喝了一会儿，这味道虽然一般，但里头各种营养成分的配比确实能迅速补充能量，她也渐渐觉得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好了起来，然后本着又可以搞事了的心情看着哥哥：“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哥哥的机甲呢。”
然后眼眸亮晶晶的：“哥哥是ss级，应该是机甲师专门给哥哥定制的机甲吧，不知道有多厉害！”
云琛一脸的“你又来了”，无奈道：“消停一会儿不好吗？”
“不好。”云舒道，“我一个d都要成天搞事，哥哥一个ss活得老气横秋的，怎么着，难道是ss动起来消耗的能量太大，哥哥给国家省钱来着？”
云琛：“……”倒也不必如此，我平时也是要训练的：）
不过是把机甲放出来而已，不算什么太过分的要求，云琛伸手摸了摸自己手指上一枚朴实无华的戒指，随后一台银色的机甲便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直接出现在了个人训练场的场地中央。
机甲是人形——至少静置状态是人形，战斗状态能变成什么样那另算，这种定制机甲比云舒刚才用来练手的制式机甲自然更是精致，线条冷硬，弧度优美，左手鞭子，右手光刀，有没有别的冷兵器藏在别的地方说不好，肘部那儿有好几个冷森森的炮筒，估计也装备了不少热武器。
漂亮是漂亮，就是……身上的涂装好像不是同一个色号，有些板块是真的精致漂亮，有些板块却是磨得相当粗糙，还有那种明显有很深的划痕但还没有更换的，风尘仆仆的仿佛才从战场上下来。
“这……”云舒皱起了好看的眉毛，“审美……略微有点独到？维修师傅好像也……”
云琛撇嘴：“不好看就直说，我也觉得不好看。”
云舒：“……”
看着妹妹这德行，云琛也很无奈，叹了口气：“这一架机甲的等级是ss-，而我手里还有一架s 级别机甲，其实都是好东西。不过嘛……对我来说，s 级的那一架更好用些，平时巡逻啊打不太要紧的架都是用s 机甲的。当然，论战斗力，ss-的要好得多了，太重大的战斗我还是要开ss-的，以及像皇室阅兵之类的礼仪性场合，为了扬我国威，当然也是开ss-。”
“怎么会这样？”云舒立时来了兴趣。
云琛再按了按手上戒指将机甲收了回来，道：“因为s级机甲师虽然珍贵，却不是没有，但ss级机甲师有史以来仅有一位。”
云舒疑惑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人类哪怕已经很努力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精神力和体质评级都是按上机甲算的，不上机甲战斗力得往下掉两个大等级），但人类被宇宙射线催逼着开始进化变异其实也就6666年而已，截至如今，人类最厉害的精神力等级是ss，体质等级是ss-。
就这，记录保有者还是云琛→_→
而往历史看，人类精神力和体质双评级能达到ss-的人不过十指之数，精神力或者体质单项能突破到ss-的也只有三十来人罢了。
“ss级和s级天差地别。”云琛道，“不到那个等级，就碰不了相应等级的材料，否则容易精神遭受创伤。就和你配药剂一样，不过不一样的是药剂从一级起就得人工盯着它免得出错，但低端机甲倒是还能工业量产，越是高级就越是需要用虫族或者变异动植物身上的材料，而想动那些材料，就需要对应等级的精神力和体质，否则精神崩溃或者说被那些材料本身的暴躁成分伤了身体，也是常有的事。”
云舒轻轻“唔”了一声，心里大概有数了——无非就是你们这儿的配药剂等于修仙世界里的炼丹，做机甲等于修仙世界里的炼器呗，要有对应的水平才能干对应的事情，不然容易失败，这搁修仙世界是常规设定了，不足为奇。
但……
云舒有点不明白：“机甲不是工业造物么？为什么需要用变异动植物或虫族身上的材料？”
“低端的是工业造物，对付低端的敌人是够用了。”云琛道，“但等级略高一点就麻烦……比如喷液那一系的变异动植物，它一张嘴一口液喷上来，什么钢板铝板合成板陶瓷板新材料板，全给你腐蚀了，也只有对应品类的变异动植物和虫族身上的材料做成机甲涂装方才可以抵挡。同样的，热武器对很多虫族是不管用的，一通火力覆盖下去它们仍然活蹦乱跳，这时候只能用冷兵器才能破开它们身上的防御解决问题。”
“热武器好用，安装上去，按钮发射，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除了杀不掉高等级生物之外没别的毛病。但如果是用那些神奇材料做成的冷兵器，对付高等级生物倒有奇效。”云琛说到这都无奈了，“所以你别看我的机甲上装了热武器，正经对上我需要用ss-机甲去应付的敌人，最终还得肉搏。这也是战斗学院那么看重格斗的原因，不然能火力覆盖谁要上去拼刺刀啊。”
云舒听得亦是无奈，不过说到这份上她就有点明白了：“哥哥觉得s 的机甲更顺手……是因为哥哥找得到s 的机甲师给你量身定制，却找不到ss-的机甲师？”
“对呀，帝国唯一一个ss-级机甲师去世是两百年前的事情了。”云琛叹道，“现在帝国留存的所有ss级机甲实际上都是ss-，都出自他手。和他同时代的战斗师们有他直接给量身定制就不说了，此外他还因军部要求，按着典型体质做了一些很典型的机甲，但终究不是量身定做，我升级到ss-后第一军区的元帅亲自带我去第一军区最隐秘的仓库看了第一军区留存的所有ss-机甲，我挑了一圈，也就是刚才给你看的这架‘星陨’勉强合手，但……真的只是勉强能开，实在种种不便。”
云舒想了想，问：“机甲要维修的呀。没有ss-的机甲师，那……”
云琛幽幽的，听起来甚至还有两分不符合身份的委屈：“我自己修呗。”
云舒：？？？
你还是个手艺人？
看不出来啊老哥！
看着云舒那满脸的惊奇，云琛幽幽道：“这就是你觉得‘星陨’不好看的原因了。其实我刚拿到‘星陨’的时候它可漂亮了，我用了以后各种没有办法避免的磨损，又没有ss级的机甲师给我维修，我都是自己学习机甲修理的，还好那位ss-的机甲师前辈留下了很完整的图纸和制作流程，我只需要学这一机甲的结构和维修就好了，但到底不是专业机甲师，越修越难看。我的困难上报组织了组织也没办法，我就只能盼星星盼月亮，希望帝国什么时候再出个ss-的机甲师就好了。”
云舒默默地给哥哥掬一把辛酸泪：“哥哥辛苦了。”
“不辛苦。”云琛幽幽道，“都是为人民服务。”
云舒想笑又不能笑，憋的属实辛苦，好半天才默默道：“其实……我对机甲也蛮感兴趣的，现在还能选课呢，回头我也学学机甲修理，没准以后我就能给哥哥造机甲了。”
“那我就等着我d级的妹妹慢慢长成了。”云琛对于自己的机甲那算是遇上了就要吐槽一番——和地球时代每每过年陆海空三军都要拿出上个世纪的装备哭穷是一个道理，倒不曾想能勾出妹妹的这个兴趣，“不过机甲什么的，开不顺手也能将就，主要是千万不能放弃药剂研究，那个对我比较迫切，直接关系到以后你哥哥下半辈子的幸福，切记切记。”
云舒心说我不就是给你喝了一小口不那么完美的药剂么你要记到现在？？？
但面对了云琛的期待眼神，云舒也只好弱弱：“……好的没问题。”
“乖。”云琛这才放了心，很顺手去拍拍妹妹脑壳，“你以后能不能给我修机甲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先跟着哥哥去找个人？”
“谁？”
“祁远。”云琛道，“就之前你在军部交易平台上卖一级药剂的买主，后来直接人肉到你身上的那个大四学生。”
云舒：“找他做什么？”
“一来，他上次人肉了你之后，被我吓唬了一回，他是说了要给你当面道歉完了再给你补偿的，总得给他个机会。”云琛淡淡道，“二来，他能人肉你，我们也能借助一下他的技术了解一下论坛那个三无小号到底是谁，眼睛都红滴血了，属兔子的吧？还是有什么兔子血脉被他觉醒了？”
云琛这难得的刻薄，整得云舒都忍不住笑了，赶紧憋住，又下意识地劝：“哥哥，人肉人家不好。”
“这也不是为了人肉之后把人家挂出来。”云琛正色道，“主要是他都通过论坛这么对你隔空喊话了，你不想搞明白他是谁，等什么时候你能上机甲了再和他好好讲一讲道理？”
云舒默默：“怎么说都是哥哥有理呗。”
“我本来就有理。”云琛一本正经，“军部交易平台上不让查交易记录，那是为了保护一些粗心的药剂师和机甲师的，避免他们构建机甲或者配置药剂的材料被有心人注意到，逆推出药方或者图纸。可校园论坛本来就不是匿名论坛，要有学生证号和真名认证才能进来，他随便注册个三无小号就能红眼病了？哪里有这个道理！”
然后又是语重心长让妹妹不要有心理负担：“哪怕不是你，随便有个学生被这么隔空喊话了，甭管是去找自己认识的技术人员，还是干脆点去后勤部门查ip地址，反正不都得查清楚到底是谁？不得把事情讲清楚？大家将来都是去军部服役的，现在在校园不把矛盾解决，去了军部背后捅你刀子，你怎么办？”
“哥哥自己遇上这种事情都不见得有这么大火气。”云舒小声逼逼了一下，看着云琛表情黑了下来就赶紧告饶，“好了知道了，哥哥说的都对。可哥哥要怎么找祁远啊？”
“我其实给他发消息了的，但他没有理我。”云琛是早就想好了的，“不过不要紧，他们大四学生都在搞毕业设计呢，机甲系学生现在九成九他得在机甲楼的私人工作室，咱们直接去就行。”
云琛既这么说了，云琛便再没什么意见，颠颠儿地跟着哥哥去了机甲楼，倒是一点也不麻烦就寻到了祁远的工作室。
说起来，祁远其实一直都想结交云舒的→_→
任何世家谁特么听说了完美药剂不得立马凑上来结交啊，你但凡不爱结交，你家里那在军部混了七八十年甚至一两百年的老头子没拿军鞭抽你？
但这丝毫不影响祁远到现在仍然没意识到自己收到了个什么消息又错过了什么消息，仍然就着他手里那架机甲在这里拧个螺丝那里卸个钢板。
等门铃响起，祁远自己都有点懵逼，心说我今天既没约战斗师来试机甲，刚才也一直在认真干工作没点外卖啥的，怎么会有人来。
但来都来了，从机甲下面出来，脱了手套，随便抹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开了门：“云琛少校？云舒小姐？”
云琛：“我们过来，你似乎很惊讶？”
祁远：“我不该惊讶吗？”
“所以你甚至都没有看智脑？”云琛震惊了，“我给你发了条消息的。”
祁远懵逼了一下，赶紧戳开智脑看了云琛那句“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云琛办事自然牢靠，顺便还附上了个校园论坛的帖子链接，大概扫了扫帖子内容，祁远的思路和大多数学生是一样的：“这一股扑面而来的酸味，啧！”
“能不能查。”云琛皱眉，“给句准话。”
“这有什么难的。”祁远给云琛和云舒让开了玄关，“您二位先进来喝口茶，半个小时，一定出个结果。”
云琛满意地点头，和妹妹双双走进工作室，祁远安排了机器人给兄妹俩泡茶，他自己坐到了原本是给机甲师画图纸的书桌前，点开智脑，投出键盘，操作得快出残影。
云舒不是老老实实等着的性子，但代码确实不是她的专业范围，她没办法去看祁远是通过什么手段锁定的账户，就溜溜达达到了祁远在折腾的那架机甲前，也不动手，就看。
纸上得来终觉浅，她在军训时见过机甲，之后更有几十架机甲围堵了疗养院里的云爷爷所住小院，大概对机甲有了点基本的认知，但正经说起来，还是刚才在哥哥的帮助下亲自操纵机甲给她的印象更是深刻。
机甲=大号的法宝，差不多就是这个认识。
这个世界虽然修仙道路发展得也就那样，但科学手段却是很有点意思，在“科技先行文明滞后”的文明下发展出来的玄学自然点点滴滴都带上了科学的味道，比如她刚才粗粗感受了一下的机甲——
所谓“人的精神评级等级虚高，只有在使用机甲时才是可以和同登记的变异动植物和虫族对战的水平”，无非就是机甲以科学 玄学的手段，把人的精神力牵引出来控制机甲，通过机甲放大了人的各项数据，从而能和数据本来就高的其余生物作战罢了。
这当然有隐患。
她上了那么一小会儿的机甲，便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了精神力被撕扯得厉害——其中固然有她越级操控机甲的原因在，但以她在修仙文明更加发达的世界的眼力来看，即便她的精神力水平再高一筹，把精神力引出来覆盖到机甲上，时间长了自然会精神疲惫。
再考虑到这个世界的修仙水平——药剂都做不到没有没有杂质，估计机甲也够呛，长期使用本身就含有大量暴躁成分的机甲，精神疲惫之时暴躁成分更易趁虚而入，无怪这个世界战斗师里精神崩溃的比例极大。
改进嘛……那要做的可太多了。
她是心事重重地抬眸看着那十几米高的机甲，脑海里全都是自己在修仙世界用顺手的那些个法器法宝，没一会儿云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想我要怎么给哥哥弄个让哥哥舒服的机甲，又忧愁我的实力什么时候才能s，现在这个水平根本帮不了哥哥嘛。”云舒回头，暂时放下了那满腔心事，“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祁远给云琛兄妹开放了他智脑的权限，指着上头的两条记录，“发出帖子的人叫魏文成，大三战斗学院，小号是才注册的，就发过这么一个帖子。后来在帖子里回说击打穴位有什么用的叫胥博文，大一新生，和云舒小姐也算老相识了，他倒是不存在什么大号小号的，反正用大号也没人认识他。”
“魏文成这个没听说过。不过胥博文……”妹妹是已经放下了，可哥哥听到这个名字就开始皱眉，“倒也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魏文成这人我听说过。”祁远说，“机甲是鸟形的，擅长侦查，不太擅长打斗，入学的时候精神力和体质等级都在a，在军校训练了这么多年，估计虽然到s还有些差距吧，怎么也该是个a 了。”
“唔……”云舒随口敷衍着，“能注意到我和哥哥动手的时候都是在朝着对方的穴道招呼，确实算是擅长观察。”
说是这么说，云舒心里杀气已经上来了。
魏文成。
《星际之娱乐圈顶流成神之路》里，后来和胥博文关系甚好，胥博文去了云琛麾下效力所以他当然也跟着，后来偷摸地把sss 级邪神改成ss，间接弄死了云琛的那个人。
她深深吸一口气，按捺住现在就像把那个魏文成揪出来废了他的想法，再次点开了那个帖子。
大多数同学的观念都是正常的——无论你是朝着穴道还是朝着别的什么招呼，在格斗场中能和云琛少校交手那么长时间还不露败像那就是好样的。
稍微不那么顺耳的声音也就是魏文成的“有本事上机甲”，胥博文的“敌人没有穴道那怎么办”，再往下被云琛教育了一段“敌人没有穴道但敌人至少有弱点”，完了还有一层楼回复“问题就是人体的穴道是现成的，云舒学妹背下来了就能这么招呼，可动植物和别的机甲上的弱点看不出来怎么办？”
不过，这人用的是大号，倒是没有前头两人那么贼眉鼠眼，点进去这人的个人主页，能看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查高阳”三个字。
“这个是大二的学弟。”祁远可以说是相当交际花了，说谁都知道，“也是a ，开的是一架重型机甲，少校你知道的，开重型机甲的人基本上都有点大力出奇迹的执念，不太看得上用巧劲的，所以有这个思路也不奇怪。”
云琛笑了笑，既然谈到了机甲，便和祁远多多少少聊了两句，只是听到了查高阳，云舒的心又是一跳。
可以，原书的修复能力牛逼的，如今都被她改成这个德行了，原书男主三人组还是用这样的方式聚头了。
一网打尽，直接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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