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几个月没有小日子了
民贸商场十分热闹, 可以说是整个县城最热闹的地方了，足足有五层楼，一楼卖各种唱片、自行车、钟表, 二楼、三楼卖服装，四楼是日用百货, 吃饭在五楼。
秦良燕十分喜欢这种逛街的氛围, 熙熙攘攘的喧闹，川流不息的人群，显出十足的烟花气息与繁华。唯有华国这样的盛世, 才能有这样繁华的境况吧。若是身处前世的战乱之中，人人脸现惊惶愁苦, 又哪里会有心思去挑选这些华服呢。
为了筹办酒厂, 秦良燕忙了些时日, 颇有些用脑过度，这时候看着商场里的服装，看看这件，摸摸那件, 很有些放松的感觉。
这时候的老百姓, 还是喜欢裁块布回家请人做衣服，比起成衣自然是要划算一点，但款式就没有商场里卖的成衣好看。裁缝的手艺普遍不高，都是跟着师傅口耳相传的本事。
可华国的服装刚经过改良，现在流行的都是从国外传来的, 代代相传的裁缝手艺就有些不够看了, 来来去去也就只是这么几种款，裤子就是直筒裤，衣服就是立领衬衫, 你要是想效仿潮流换个荷叶领，加个灯笼袖，哦，不会。
陈小凤看着塑料模特身上的白底圆点长裙，又看看秦良燕，见她的目光只在裤子上流连，便说道，“这件裙子不错，你穿肯定合适。”
秦良燕看了看，确实好看，塑料模特细腰盈盈一握，个子高挑，把这件大摆长裙穿出身材的美感。她脑补了一下自己穿上这裙子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太累赘了，骑单车怎么骑？裙摆要裹进链条里就不好了。还是穿裤子好，实用。”
裤子好，只是连试了两条裤子，裤头都小了。
秦良良很是纳闷，最近长胖得也快了些，虽说她顿顿荤食不断，但无非也就是些普通的鱼肉，份量也没有前世多，怎么就长肉这么快呢？
想来还是运动得少了。前世吃得多，可整天都在操练，不是练武就是练兵，活动量远比现在大。所以人还是不能懒，秦良燕暗想，也得增加活动量了，胖成这样，连挑个裤子都挑不到，太不方便了。
最后东挑西选，秦良燕买了两套运动服，裤头是松紧带的，可大可小，总算是可以穿得上了。加上还有外套，也不错。
又给陈小凤买了一条大衣、给包发糖买了一双鞋子，看着非常保暖，鞋底是橡胶的，鞋面是结实的帆布。包发糖可乐坏了。
陈小凤连连推辞，平时秦良燕总给孩子们买这个买那个的，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哪里能再让秦良燕给她买衣服。
秦良燕自是不依，虽然恶补了不少法律书，只是她无意中仍是保留着前世的习惯，把身边做事的人当成亲兵和家里的下人。
带兵哪有不给兵吃饭的，家里的下人吃主家的住主家的，那自然是天经地义，此外主家还得时不时地打赏。
将军府里的下人们，每季都要做两套衣服，一年八套衣服是定例的。一年八套自然是不够换洗，但年复一年，一年八套，两年便是十六套，衣服也是不少。
因此看到陈小凤衣裳单薄，秦良燕便想着给添置两个的，哪里容得她推辞，见她一副坚决不受的样子，想了想，便说道，“快过年了，你也帮了我这么多，不知道给我省了多少事，也给我赚了不少钱。我给你买两件衣服，也是我的心意，这你不收可不行！”
陈小凤无奈道，“好，那我就收了，不过，我也得给你回点礼。你看，要不我给你织条围巾吧，听说今年冬天冷，比往年都冷呢。”
这样也好，秦良燕便道，“你送给我个生活里用得着的小东西好了，可不能破费送大件，比如说……”
“发夹？”陈小凤嘴快地问道 ，秦良燕摇头，“我不用这玩意儿，太费事。”
前世戴过的漂亮簪子不知道有多少，以至秦良燕看到发夹，直接就免疫了，要说实用还是橡皮筋实用，一扎就行。
“那就手电筒？打气筒？”
秦良燕连连摇头，“都有了，不用，我看你，你就不用买什么了。”
陈小凤的目光掠过了日用百货上摆着的卫生巾，想起来自己的大姨妈也快来了，这东西是凡是女人都用得着，便笑起来，“我知道买啥了，你肯定用得着，就买这个！”
一大包的米黄纸巾。包装在一包包透明的塑料里。
秦良燕有些惊到了，她还没见过有人拿厕纸当回礼的。
就算这厕纸特别长，特别宽，可用这个当回礼，嗯，还是有点奇怪吧。
秦良燕忍住了心里的不适感，心想不拘是啥，总之让陈小凤回送她点东西就行，免得她心里不舒服。
平等的关系本就是你送我点东西，我也送你点东西，跟前世她和下人的相处模式是不一样的。
见秦良燕点了头，陈小凤便让售货员拿了四包卫生纸，厚厚的一叠装到了袋子里。
秦良燕一手拎着今天购货的大小包，一手抱着包发糖，她力气大，又喜欢抱孩子的那种手感，便全都包了。
陈小凤跟在秦良燕身后，小碎步紧追着她。
迎面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的女人肩上扛着一大包鼓鼓囊囊的蛇袋子，袋子又大又重，女人半躬着腰，紧紧咬着牙，显得特别吃力。
秦良燕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抱着包发糖，目光只顺着包发糖指的方向看，那扛大包的女人呢只顾着咬紧牙关往前冲，也不看路，一个不留神，就撞到秦良燕身上去了。
秦良燕下盘稳当得很，被个女人撞了，双脚自然而然地反应，生出一股力量像吸盘一样紧紧吸紧了地面，晃都不带晃一下的。
秦良燕一看面前的女人，想着是个扛大包干苦力的，也不介意被她撞了，要不是她双手都不得空，她倒是可以帮这女人一把。只是手里抱着孩子，心神都在包发糖上，嘴里哄着便准备去买些糖果饼干。
跟小朋友出来，肯定是不可以空手回家的！
那扛大包的刘菊芳，原本在烟酒柜台做售货员的，犯了错被罚到了搬运班。每日里跟着一群男人扛大包，上货卸货，苦不堪言，正自满肚子怨气，撞到了人就大骂起来，“你瞎眼啦，走路不看路的吗？撞坏了你赔不？”
秦良燕皱皱眉头，急着带包发糖去买东西，懒得跟个莫名其妙的人计较，便当做没听一般，快步向前走。
刘菊芳看没人理自己，更加脑火，她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处发泄，恨不得马上跟人打上一架才好，一看对方不吭不哈的，还抱着个孩子，想着一定是个好欺负的，索性放下大包袱冲上来，伸手想要抓住秦良燕。
秦良燕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抓住的，见着有人欺身前来，身子快速一闪，便已躲过了，饶是她不想计较，也生气了，“你扛着东西看不清路，我不跟你计较，但你也不能欺人太甚!”
要是换了个人被她一扒拉，没准就没站稳摔着了孩子。
“你想干什么，想打架，我随时奉陪！”
要打架，这感恩城还有打架比她更利索的吗？
秦良燕一发怒，便增添了几分让人心惊的气垫，刘菊芳一惊，刚才秦良燕的脸对着怀里的小女孩，她没有看见正脸，现在才看见了，不由得一惊，“你，你不就是那个……哎，那个卖酒的吗？”
秦良燕一挑眉，卖酒的？她虽然是郑家酒馆的，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她。一打量，“哦，是你啊？怎么突然就老成这样了？”
刘菊芳顿觉心头一梗，可不就老了吗？因为拒绝代理郑家酒馆的酒，还把人讥讽了一顿，结果就被罚去了搬运班，每日里干扛大包这些男人才干的活，可不得生生老了好几岁！
她哪知道那个上门推销酒的女人那么大来头啊！竟然有一把手那边的关系！可后来她想卖郑家的酒，却是进不到货了！全城小店饭店都有郑家酒馆的酒卖，唯独民贸商场没有！
她上门求了好多次都没有机会见到秦良燕，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意外见到了！刘菊芳一想到自己这些天来受的苦，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硬是掩下了眼里的怨毒之色，硬生生挤出一点笑容，“哎呀，你瞧我这张嘴，是我眼瞎，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秦良燕只觉得这女人脑子有病，一会儿骂人一会儿求人的，她哪有功夫理睬这种莫名其妙的神经病。
摇了摇头，“算了！不跟你计较！你以后扛东西还是得悠着点，要是撞上老人小孩，把人撞倒了可就麻烦大了！”
老人小孩最是不经撞不经摔，一摔倒地上就容易出问题。
陈小凤说道，“就是！要是我女儿摔倒了我跟你没完！”
她认得这女的，那阵子天天到郑家酒馆去等秦良燕，就想代销郑家酒馆的酒。想一想，她又补了一刀，“就你这人见人就骂的德行，还想代销我们酒厂的酒？只怕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刘菊芳站在原地，一张脸色很难看，有点想骂人，想起经理说的那些话，终究还是不敢吭声。
陈小凤追上秦良燕，硬是从她手里把那一大袋卫生纸给拎过来。这几大包卫生纸，重量很轻，就是体积大了些，拎着确实有些遮挡视线。
秦良燕也就不再坚持自己拎所有的东西了，陈小凤不至于没有拎几包纸的力气。
陈小凤拎过了纸，看看商场里人流如织，她便有些难为情，她可做不来像秦良燕那样落落大方，坦然地拎了这几包纸走在人流中，光是看那透明塑料包上大大的卫生纸几个字，就好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恨不得躲到阴暗处才好。
陈小凤转过身子，背对着人群，把那几个大卫生纸塞进自己带来的蓝色布包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对秦良燕说道，“这个牌子的卫生纸可好用了，以前我用别的纸，每个钟头都得换，不然就得弄脏裤子。”
……
秦良燕有些呆愣地看着陈小凤，每个钟头都得换？她说的是厕纸？厕纸不是擦过就扔了吗？还有换这一说？
陈小凤继续叨叨，“在家里还好说，换就换，也就是麻烦一点，可有时候 在外面，就很不方便了。这做女人啊，就是不方便，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我想着这个牌子的好，怕你不知道，所以才买这个给你试试看。”
……秦良燕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了！她茫然点了点头，原来这个时代用的是卫生纸，看手感跟草纸是同一类，估计更加柔软，更加吸水。跟草纸一样，也是用过就扔了吧，倒是不错的创新。
想起前世，每个月那几天确实是非常闹心，尤其是在行军打仗途中，还得做准备月经带，很是麻烦。前世小日子不准，经常推迟，想提前做准备都不行。
突然间，秦良燕脑中轰的一声，她自来到这里，还不曾行经。一两个月还可说是不准，但她已经穿来了五个多月了！
联系到最近总容易觉得疲倦，还有日渐粗壮的腰身，对气味特别敏感，本是习惯的酒味如今闻着也有些不太舒坦，秦良燕脑里有些懵了。
她这不会是，已经有了几个月身孕了吧？
虽然没有怀孕过，但前世府里的小妾是生养过的，她做为嫡妻，也略略有些了解。顿时，整个人都感到有些头重脚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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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燕十分喜欢这种逛街的氛围, 熙熙攘攘的喧闹，川流不息的人群，显出十足的烟花气息与繁华。唯有华国这样的盛世, 才能有这样繁华的境况吧。若是身处前世的战乱之中，人人脸现惊惶愁苦, 又哪里会有心思去挑选这些华服呢。
为了筹办酒厂, 秦良燕忙了些时日, 颇有些用脑过度，这时候看着商场里的服装，看看这件，摸摸那件, 很有些放松的感觉。
这时候的老百姓, 还是喜欢裁块布回家请人做衣服，比起成衣自然是要划算一点，但款式就没有商场里卖的成衣好看。裁缝的手艺普遍不高，都是跟着师傅口耳相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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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凤看着塑料模特身上的白底圆点长裙，又看看秦良燕，见她的目光只在裤子上流连，便说道，“这件裙子不错，你穿肯定合适。”
秦良燕看了看，确实好看，塑料模特细腰盈盈一握，个子高挑，把这件大摆长裙穿出身材的美感。她脑补了一下自己穿上这裙子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太累赘了，骑单车怎么骑？裙摆要裹进链条里就不好了。还是穿裤子好，实用。”
裤子好，只是连试了两条裤子，裤头都小了。
秦良良很是纳闷，最近长胖得也快了些，虽说她顿顿荤食不断，但无非也就是些普通的鱼肉，份量也没有前世多，怎么就长肉这么快呢？
想来还是运动得少了。前世吃得多，可整天都在操练，不是练武就是练兵，活动量远比现在大。所以人还是不能懒，秦良燕暗想，也得增加活动量了，胖成这样，连挑个裤子都挑不到，太不方便了。
最后东挑西选，秦良燕买了两套运动服，裤头是松紧带的，可大可小，总算是可以穿得上了。加上还有外套，也不错。
又给陈小凤买了一条大衣、给包发糖买了一双鞋子，看着非常保暖，鞋底是橡胶的，鞋面是结实的帆布。包发糖可乐坏了。
陈小凤连连推辞，平时秦良燕总给孩子们买这个买那个的，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哪里能再让秦良燕给她买衣服。
秦良燕自是不依，虽然恶补了不少法律书，只是她无意中仍是保留着前世的习惯，把身边做事的人当成亲兵和家里的下人。
带兵哪有不给兵吃饭的，家里的下人吃主家的住主家的，那自然是天经地义，此外主家还得时不时地打赏。
将军府里的下人们，每季都要做两套衣服，一年八套衣服是定例的。一年八套自然是不够换洗，但年复一年，一年八套，两年便是十六套，衣服也是不少。
因此看到陈小凤衣裳单薄，秦良燕便想着给添置两个的，哪里容得她推辞，见她一副坚决不受的样子，想了想，便说道，“快过年了，你也帮了我这么多，不知道给我省了多少事，也给我赚了不少钱。我给你买两件衣服，也是我的心意，这你不收可不行！”
陈小凤无奈道，“好，那我就收了，不过，我也得给你回点礼。你看，要不我给你织条围巾吧，听说今年冬天冷，比往年都冷呢。”
这样也好，秦良燕便道，“你送给我个生活里用得着的小东西好了，可不能破费送大件，比如说……”
“发夹？”陈小凤嘴快地问道 ，秦良燕摇头，“我不用这玩意儿，太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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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燕连连摇头，“都有了，不用，我看你，你就不用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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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燕有些惊到了，她还没见过有人拿厕纸当回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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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凤跟在秦良燕身后，小碎步紧追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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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燕一看面前的女人，想着是个扛大包干苦力的，也不介意被她撞了，要不是她双手都不得空，她倒是可以帮这女人一把。只是手里抱着孩子，心神都在包发糖上，嘴里哄着便准备去买些糖果饼干。
跟小朋友出来，肯定是不可以空手回家的！
那扛大包的刘菊芳，原本在烟酒柜台做售货员的，犯了错被罚到了搬运班。每日里跟着一群男人扛大包，上货卸货，苦不堪言，正自满肚子怨气，撞到了人就大骂起来，“你瞎眼啦，走路不看路的吗？撞坏了你赔不？”
秦良燕皱皱眉头，急着带包发糖去买东西，懒得跟个莫名其妙的人计较，便当做没听一般，快步向前走。
刘菊芳看没人理自己，更加脑火，她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处发泄，恨不得马上跟人打上一架才好，一看对方不吭不哈的，还抱着个孩子，想着一定是个好欺负的，索性放下大包袱冲上来，伸手想要抓住秦良燕。
秦良燕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抓住的，见着有人欺身前来，身子快速一闪，便已躲过了，饶是她不想计较，也生气了，“你扛着东西看不清路，我不跟你计较，但你也不能欺人太甚!”
要是换了个人被她一扒拉，没准就没站稳摔着了孩子。
“你想干什么，想打架，我随时奉陪！”
要打架，这感恩城还有打架比她更利索的吗？
秦良燕一发怒，便增添了几分让人心惊的气垫，刘菊芳一惊，刚才秦良燕的脸对着怀里的小女孩，她没有看见正脸，现在才看见了，不由得一惊，“你，你不就是那个……哎，那个卖酒的吗？”
秦良燕一挑眉，卖酒的？她虽然是郑家酒馆的，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她。一打量，“哦，是你啊？怎么突然就老成这样了？”
刘菊芳顿觉心头一梗，可不就老了吗？因为拒绝代理郑家酒馆的酒，还把人讥讽了一顿，结果就被罚去了搬运班，每日里干扛大包这些男人才干的活，可不得生生老了好几岁！
她哪知道那个上门推销酒的女人那么大来头啊！竟然有一把手那边的关系！可后来她想卖郑家的酒，却是进不到货了！全城小店饭店都有郑家酒馆的酒卖，唯独民贸商场没有！
她上门求了好多次都没有机会见到秦良燕，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意外见到了！刘菊芳一想到自己这些天来受的苦，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硬是掩下了眼里的怨毒之色，硬生生挤出一点笑容，“哎呀，你瞧我这张嘴，是我眼瞎，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秦良燕只觉得这女人脑子有病，一会儿骂人一会儿求人的，她哪有功夫理睬这种莫名其妙的神经病。
摇了摇头，“算了！不跟你计较！你以后扛东西还是得悠着点，要是撞上老人小孩，把人撞倒了可就麻烦大了！”
老人小孩最是不经撞不经摔，一摔倒地上就容易出问题。
陈小凤说道，“就是！要是我女儿摔倒了我跟你没完！”
她认得这女的，那阵子天天到郑家酒馆去等秦良燕，就想代销郑家酒馆的酒。想一想，她又补了一刀，“就你这人见人就骂的德行，还想代销我们酒厂的酒？只怕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刘菊芳站在原地，一张脸色很难看，有点想骂人，想起经理说的那些话，终究还是不敢吭声。
陈小凤追上秦良燕，硬是从她手里把那一大袋卫生纸给拎过来。这几大包卫生纸，重量很轻，就是体积大了些，拎着确实有些遮挡视线。
秦良燕也就不再坚持自己拎所有的东西了，陈小凤不至于没有拎几包纸的力气。
陈小凤拎过了纸，看看商场里人流如织，她便有些难为情，她可做不来像秦良燕那样落落大方，坦然地拎了这几包纸走在人流中，光是看那透明塑料包上大大的卫生纸几个字，就好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恨不得躲到阴暗处才好。
陈小凤转过身子，背对着人群，把那几个大卫生纸塞进自己带来的蓝色布包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对秦良燕说道，“这个牌子的卫生纸可好用了，以前我用别的纸，每个钟头都得换，不然就得弄脏裤子。”
……
秦良燕有些呆愣地看着陈小凤，每个钟头都得换？她说的是厕纸？厕纸不是擦过就扔了吗？还有换这一说？
陈小凤继续叨叨，“在家里还好说，换就换，也就是麻烦一点，可有时候 在外面，就很不方便了。这做女人啊，就是不方便，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我想着这个牌子的好，怕你不知道，所以才买这个给你试试看。”
……秦良燕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了！她茫然点了点头，原来这个时代用的是卫生纸，看手感跟草纸是同一类，估计更加柔软，更加吸水。跟草纸一样，也是用过就扔了吧，倒是不错的创新。
想起前世，每个月那几天确实是非常闹心，尤其是在行军打仗途中，还得做准备月经带，很是麻烦。前世小日子不准，经常推迟，想提前做准备都不行。
突然间，秦良燕脑中轰的一声，她自来到这里，还不曾行经。一两个月还可说是不准，但她已经穿来了五个多月了！
联系到最近总容易觉得疲倦，还有日渐粗壮的腰身，对气味特别敏感，本是习惯的酒味如今闻着也有些不太舒坦，秦良燕脑里有些懵了。
她这不会是，已经有了几个月身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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