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来了群催债的
第58章二合一
秦良燕第一次坐长途班车, 对这种庞然大物油然生出一股敬畏之心。
她强作镇定，汽车颠簸时她却还是受惊了一下。
其实要说颠簸的程度，班车比马背上要平稳得多。
马背上颠簸得再厉害, 她也已习惯。
再野性子再烈的马匹，在她的双拳下都变得温驯, 只有这铁皮的汽车, 让她感觉无处着手。
她抓住了座位前面的把手，目光悠然飘到前面的驾驶员大叔身上。
朴实无比的背影，还有些瘦弱, 却能驾驭这样的庞然大物，让它轰然奔驰。
郑海涛和秦良燕坐在同一排, 中间隔了一个座位, 看了看她白皙的脸突然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慌乱, 他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晕车？”
秦良燕摇摇头，“我不晕。”
对于一个从来没有乘坐过现代交通工具的古代人来说, 她根本就不知道晕车指的是什么, 不过既然有个晕字，听起来指的是晕？
她不晕，只是说不上哪里有些不太舒服，具体是怎么个不舒服，却又说不上。
康云兵就坐在秦良燕后面, 眼睛盯着她乌黑的后脑勺, 那油亮蓬松的头发，像只小手在他心里挠啊挠，让他好想去摸一把那些蓬松的发丝。
当然, 只能是想想而已，再冲动也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两人的友谊就玩了。
康云兵很清楚自己这小身板，别看着胖，肉多，可一点也不扛揍。
听到秦良燕说不晕，康云兵跳起来，“你头晕？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我这里有桔子，你吃一个，闻闻香味，就不晕了。”
他像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桔子，借着这个借口，挤进了郑海涛与秦良燕之间。
这动作很自然，秦良燕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郑海涛皱了皱眉头，但看康云兵一脸坦然的样子，又想着自己是想多了。
康云兵可是未婚小伙子，他老爹还是县长，是大官，他看上谁，也不能看上个二婚头。
人家那纯粹就是干部关心群众。
于是康云兵好歹也算是满足了自己的一点隐秘心思，坐在秦良燕旁边，一路上又是递水，又是剥桔子，十分殷勤周到地照顾了秦良燕一路。
秦良燕脸色很难看，她没想到班车坐起来这么不舒服，空气里飘着一股难闻的汽油味儿，让她不仅头晕，还有点恶心想吐。
还好吃了康云兵递过来的两个桔子，她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自穿过来这副身体就跟前世一样好，一样力气大，没想到，终究还是不如前世。
一直坐在旁边的郑海涛，看见儿媳妇脸色难看，也是十分担心，再看端水递桔子的康云兵，不禁有些愧疚，他这个当公公的考虑不周，还不如人家一个外人，啥都准备好了。
只是，秦良燕自嫁过来后身体很捧，别看她身材苗条，实际上那么能打，所以郑海涛压根就没有想过她连坐个班车都会不舒服。
不过，晕车这种事儿还真是看人，有的汉子高大威猛，不也是坐不了班车，坐上班车就吐得死去活来。
终于到站了，秦良燕下了班车，呼吸了一口车外的新鲜空气，这才缓了点过来。
唉，这铁皮车看着是威风，但体验上不如骑马，还是骑马舒服自在。
她想起了她的爱马，那匹跟她奋战到最后的马。
眼中闪过了一丝怀念。
这辈子她做了许多木雕，好多照着它的形象来刻的。
正沉思间，之前独自坐在车后排、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钟冬明不知道打哪蹬来了一辆人力三轮板车，挤一挤也够三个人坐。
“我们先到你家去拿户口本，能找到户口本是最好，如果没有，也要去村里开个证明。”陈冬明说。
秦良燕手抚住头，“好的，那就麻烦你了。爸，我头有些疼，你给他指路吧。”
她突然间觉得晕车至少有一项好处，她可以把指路的活全程交给郑海涛的。
两家谈婚事，为了谈拢聘礼，郑海涛往秦家跑了三五次，也算是熟了。
郑海涛当即给钟冬明指路。钟冬明卖力蹬着人力三轮板车，没多久来到了先田大队。
先田大队靠着一座山，位置有些偏，村里都是些低矮的房子，路上几个妇女看见了，惊讶地喊了声，“燕子！燕子你回来了！哟！可真洋气！”
秦良燕不知道她们是谁，只能笑笑。
到了一处破败的院落外，郑海涛说道，“到了，就是这里。”
院子很破，外墙都塌了一处，土墙头上种了些仙人掌，一根根细黄的小刺似乎在警告着来者慎入。乡下人家防贼便在土墙上种仙人掌，只是看这家这么破败，只怕连小贼也懒得光顾。
土墙很矮，只有半人高，一眼就能看到院内是一间大些的瓦房连着两间十分低矮的瓦房，外墙都很斑驳。
秦良燕似乎闻到了一丝酒味，不知道哪里飘来的，她皱了皱眉头，可能是因为酿酒的缘故，她现在对酒的气味十分敏感，这酒闻着似乎不是什么好酒，带着一股糊了的味儿，想必是乡下人家自酿的地瓜酒，技艺不行，处理原料时弄糊了。
郑海涛上前去拍院门，一个发丝凌乱的年轻妇人从瓦房里探出头来，见着是几个陌生人，问了声，“你们找谁啊？”
秦良燕蹲下身去假装系鞋带，那妇人看了眼，为她的美貌惊到，不禁咦了一声：哟！大妹子你找谁？
郑海涛问，“秦旺牛呢，搬家走了？”
他想到秦旺牛去酒馆闹事时咒骂郑利兵的那些话，心里有股气，语气上便有些不善。
那妇人回身就往大房子里走，神色有些惊惶，大声喊道，“爸！爸！又来了一群催债的！一大群人，还有个漂亮的女人！”
郑海涛几个不禁面面相觑，他们怎么就成了催债了的？
然后就听到一个有些年老的声音喊道，“怎么还有催债的，没完没了了！不是跟你们说了没有了吗？”
康云兵一听乐了，这一听就是老无赖的语气啊，债多不愁的那种，干脆就当起大爷来了！
郑海涛认出了这是秦旺牛的声音，便推开虚俺的院门，走在最前面，秦良燕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心里其实有些苦恼。
不知道娘家人都有些谁，还真是件烦恼事，还好这次有几个人跟她一起来，尤其是郑海涛，肯定都知道谁是谁，可替她省了多少麻烦事了。
刚才那妇人是谁，她有些疑惑，既然不认得她，却又喊秦旺牛是爸爸？这是秦旺牛养的外室子？不能吧，卖了女儿去养外室？
几个人随着前面那年轻妇人走进去，只闻得屋里酒味更浓，原来是地上碎了一个酒瓶子，屋正中秦旺年和一个瘦个青年站在一起，他们对面站着也站着两个人，这两个身体健壮得多，两方人都是圆睁眼睛盯着，一副斗鸡相。
那两个健壮汉子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见着来人人数虽然多，但一看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一看就不中用的老头子，老头子身后是个一看就不能打的小胖子，只有个汉子还算健壮，最后一人是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便都放了心，却不由得多打量了秦良燕几眼。
还没见过让个漂亮姑娘来催债的，这是现在的新手段吗，美人计？
管他什么计！
一汉子嚷道，“不管你们什么来头，我们先来的！他的钱我们先拿！”
与此同时，和秦旺牛站在一起的瘦个青年惊喜地叫了起来，“燕子！燕子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早不回，晚不回，偏赶在这时候啊？
秦旺牛也愣了一下：“良燕？郑老头？良燕你干了啥事了？”
他女儿回娘家，公公不但跟着，还带了两个男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干了啥事？”秦良燕看向那两个健壮汉子，“怎么不先说你干了什么事？我出嫁才没有多久，怎么就被人催债上门？”
不是拿了郑家五百块的聘礼吗？按理说，五百块这么大一笔钱，平常小百姓过日子，那应该是好几年都花不完啊。
她本不想管秦家的事，不过想着要拿户口本，既然撞见这事了，也不能当做没有看见。
那健壮汉子醒悟过来，“哦，原来是一家人啊！是一家人，那就好说话了！老秦头，你说你有这么漂亮的一女儿，你还愁什么钱啊？这小胖子是你女婿吧，这一身的派头就是个有钱的，让他手指缝里漏一点给你就行了……”
郑海涛怒骂了一声，“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按郑海涛以往的脾气，是不敢对这种大块头这样嚷嚷的。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们人多，钟冬明也是大块头，还是个大块头公安。
最重要的，秦良燕更是个最能给他安全感的，就算再来三五个大块头，在秦良燕这里都不够看。
所以郑海涛的腰板就挺直了，脾气也见长了，见着不会说话的，直接就怼。
他这个当公公的还在这里，怎么能忍得住让别人乱给秦良燕凑对！
再说了，人康云兵跟他们来，纯粹是政府关心个体户，哪里是他们乱想的那种关系呢！
健壮汉子怒道，“你个老头子，关你什么事？小胖子不是他女婿，难道你个老头子是？”
一口一个小胖子，可真是不会说话，康云兵皱起眉头，但也没有说什么。
至少有一点，这汉子觉得他和秦良燕是一对儿，这话听着就舒服。
为了这句话，被喊上一百声小胖子也没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码出六千字，就先更三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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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燕第一次坐长途班车, 对这种庞然大物油然生出一股敬畏之心。
她强作镇定，汽车颠簸时她却还是受惊了一下。
其实要说颠簸的程度，班车比马背上要平稳得多。
马背上颠簸得再厉害, 她也已习惯。
再野性子再烈的马匹，在她的双拳下都变得温驯, 只有这铁皮的汽车, 让她感觉无处着手。
她抓住了座位前面的把手，目光悠然飘到前面的驾驶员大叔身上。
朴实无比的背影，还有些瘦弱, 却能驾驭这样的庞然大物，让它轰然奔驰。
郑海涛和秦良燕坐在同一排, 中间隔了一个座位, 看了看她白皙的脸突然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慌乱, 他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晕车？”
秦良燕摇摇头，“我不晕。”
对于一个从来没有乘坐过现代交通工具的古代人来说, 她根本就不知道晕车指的是什么, 不过既然有个晕字，听起来指的是晕？
她不晕，只是说不上哪里有些不太舒服，具体是怎么个不舒服，却又说不上。
康云兵就坐在秦良燕后面, 眼睛盯着她乌黑的后脑勺, 那油亮蓬松的头发，像只小手在他心里挠啊挠，让他好想去摸一把那些蓬松的发丝。
当然, 只能是想想而已，再冲动也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两人的友谊就玩了。
康云兵很清楚自己这小身板，别看着胖，肉多，可一点也不扛揍。
听到秦良燕说不晕，康云兵跳起来，“你头晕？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我这里有桔子，你吃一个，闻闻香味，就不晕了。”
他像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桔子，借着这个借口，挤进了郑海涛与秦良燕之间。
这动作很自然，秦良燕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郑海涛皱了皱眉头，但看康云兵一脸坦然的样子，又想着自己是想多了。
康云兵可是未婚小伙子，他老爹还是县长，是大官，他看上谁，也不能看上个二婚头。
人家那纯粹就是干部关心群众。
于是康云兵好歹也算是满足了自己的一点隐秘心思，坐在秦良燕旁边，一路上又是递水，又是剥桔子，十分殷勤周到地照顾了秦良燕一路。
秦良燕脸色很难看，她没想到班车坐起来这么不舒服，空气里飘着一股难闻的汽油味儿，让她不仅头晕，还有点恶心想吐。
还好吃了康云兵递过来的两个桔子，她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自穿过来这副身体就跟前世一样好，一样力气大，没想到，终究还是不如前世。
一直坐在旁边的郑海涛，看见儿媳妇脸色难看，也是十分担心，再看端水递桔子的康云兵，不禁有些愧疚，他这个当公公的考虑不周，还不如人家一个外人，啥都准备好了。
只是，秦良燕自嫁过来后身体很捧，别看她身材苗条，实际上那么能打，所以郑海涛压根就没有想过她连坐个班车都会不舒服。
不过，晕车这种事儿还真是看人，有的汉子高大威猛，不也是坐不了班车，坐上班车就吐得死去活来。
终于到站了，秦良燕下了班车，呼吸了一口车外的新鲜空气，这才缓了点过来。
唉，这铁皮车看着是威风，但体验上不如骑马，还是骑马舒服自在。
她想起了她的爱马，那匹跟她奋战到最后的马。
眼中闪过了一丝怀念。
这辈子她做了许多木雕，好多照着它的形象来刻的。
正沉思间，之前独自坐在车后排、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钟冬明不知道打哪蹬来了一辆人力三轮板车，挤一挤也够三个人坐。
“我们先到你家去拿户口本，能找到户口本是最好，如果没有，也要去村里开个证明。”陈冬明说。
秦良燕手抚住头，“好的，那就麻烦你了。爸，我头有些疼，你给他指路吧。”
她突然间觉得晕车至少有一项好处，她可以把指路的活全程交给郑海涛的。
两家谈婚事，为了谈拢聘礼，郑海涛往秦家跑了三五次，也算是熟了。
郑海涛当即给钟冬明指路。钟冬明卖力蹬着人力三轮板车，没多久来到了先田大队。
先田大队靠着一座山，位置有些偏，村里都是些低矮的房子，路上几个妇女看见了，惊讶地喊了声，“燕子！燕子你回来了！哟！可真洋气！”
秦良燕不知道她们是谁，只能笑笑。
到了一处破败的院落外，郑海涛说道，“到了，就是这里。”
院子很破，外墙都塌了一处，土墙头上种了些仙人掌，一根根细黄的小刺似乎在警告着来者慎入。乡下人家防贼便在土墙上种仙人掌，只是看这家这么破败，只怕连小贼也懒得光顾。
土墙很矮，只有半人高，一眼就能看到院内是一间大些的瓦房连着两间十分低矮的瓦房，外墙都很斑驳。
秦良燕似乎闻到了一丝酒味，不知道哪里飘来的，她皱了皱眉头，可能是因为酿酒的缘故，她现在对酒的气味十分敏感，这酒闻着似乎不是什么好酒，带着一股糊了的味儿，想必是乡下人家自酿的地瓜酒，技艺不行，处理原料时弄糊了。
郑海涛上前去拍院门，一个发丝凌乱的年轻妇人从瓦房里探出头来，见着是几个陌生人，问了声，“你们找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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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涛问，“秦旺牛呢，搬家走了？”
他想到秦旺牛去酒馆闹事时咒骂郑利兵的那些话，心里有股气，语气上便有些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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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涛几个不禁面面相觑，他们怎么就成了催债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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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云兵一听乐了，这一听就是老无赖的语气啊，债多不愁的那种，干脆就当起大爷来了！
郑海涛认出了这是秦旺牛的声音，便推开虚俺的院门，走在最前面，秦良燕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心里其实有些苦恼。
不知道娘家人都有些谁，还真是件烦恼事，还好这次有几个人跟她一起来，尤其是郑海涛，肯定都知道谁是谁，可替她省了多少麻烦事了。
刚才那妇人是谁，她有些疑惑，既然不认得她，却又喊秦旺牛是爸爸？这是秦旺牛养的外室子？不能吧，卖了女儿去养外室？
几个人随着前面那年轻妇人走进去，只闻得屋里酒味更浓，原来是地上碎了一个酒瓶子，屋正中秦旺年和一个瘦个青年站在一起，他们对面站着也站着两个人，这两个身体健壮得多，两方人都是圆睁眼睛盯着，一副斗鸡相。
那两个健壮汉子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见着来人人数虽然多，但一看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一看就不中用的老头子，老头子身后是个一看就不能打的小胖子，只有个汉子还算健壮，最后一人是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便都放了心，却不由得多打量了秦良燕几眼。
还没见过让个漂亮姑娘来催债的，这是现在的新手段吗，美人计？
管他什么计！
一汉子嚷道，“不管你们什么来头，我们先来的！他的钱我们先拿！”
与此同时，和秦旺牛站在一起的瘦个青年惊喜地叫了起来，“燕子！燕子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早不回，晚不回，偏赶在这时候啊？
秦旺牛也愣了一下：“良燕？郑老头？良燕你干了啥事了？”
他女儿回娘家，公公不但跟着，还带了两个男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干了啥事？”秦良燕看向那两个健壮汉子，“怎么不先说你干了什么事？我出嫁才没有多久，怎么就被人催债上门？”
不是拿了郑家五百块的聘礼吗？按理说，五百块这么大一笔钱，平常小百姓过日子，那应该是好几年都花不完啊。
她本不想管秦家的事，不过想着要拿户口本，既然撞见这事了，也不能当做没有看见。
那健壮汉子醒悟过来，“哦，原来是一家人啊！是一家人，那就好说话了！老秦头，你说你有这么漂亮的一女儿，你还愁什么钱啊？这小胖子是你女婿吧，这一身的派头就是个有钱的，让他手指缝里漏一点给你就行了……”
郑海涛怒骂了一声，“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按郑海涛以往的脾气，是不敢对这种大块头这样嚷嚷的。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们人多，钟冬明也是大块头，还是个大块头公安。
最重要的，秦良燕更是个最能给他安全感的，就算再来三五个大块头，在秦良燕这里都不够看。
所以郑海涛的腰板就挺直了，脾气也见长了，见着不会说话的，直接就怼。
他这个当公公的还在这里，怎么能忍得住让别人乱给秦良燕凑对！
再说了，人康云兵跟他们来，纯粹是政府关心个体户，哪里是他们乱想的那种关系呢！
健壮汉子怒道，“你个老头子，关你什么事？小胖子不是他女婿，难道你个老头子是？”
一口一个小胖子，可真是不会说话，康云兵皱起眉头，但也没有说什么。
至少有一点，这汉子觉得他和秦良燕是一对儿，这话听着就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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