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不卖给你
郑海涛心里颤抖着, 如果早点这么有钱，利兵就算是逃亡在外头也有花不完的钱，也用不着去挣那种拿命去换的钱了。
想到在外头丢了性命的儿子, 郑海涛的喜悦倏然消失了，又恢复了阴沉绝望的脸。
再多的钱也没有用, 没儿子了。
在一旁守着郑海涛的陈狗蛋, 看着那几个兴奋的小伙子，心里也是有些羡慕。
一天挣五十多六十！虽然说辛苦，但是挣得多呀！干一天就比别人干一个月还多！
这样的生活谁不爱！
可惜他没有那样的本事, 这卖酒铺货，是要找老板一家家谈下来的, 他又不认识什么老板。
也不对, 他认识秦良燕。
自从小妹给秦良燕卖木雕起, 他们陈家几兄妹就算是搭上了秦良燕这艘大船，吃穿都有着落了。
做人不能贪心，要知足，现在帮秦良燕干活、照顾郑海涛, 他们兄妹几个收入稳定, 不像以前吃了这顿，不知下一顿在哪里。
秦良燕把管账的事情交给郑海涛，她自己就不管这些结算的事，但酒坛子出入库是她看着的，一天就把她一个月酿的酒全都运出去了, 吴老大的这份销售能力, 大大超出她的意料。
其实吴老大除了靠自己以前收保护费的一些余威，还有一大半原因是沾了秦良燕的光，感恩县城里的商家们都想平平安安做生意, 摆两坛酒在店里卖又有什么不好的？
又没有让他们垫资进去，能卖掉就结算分成，要是不能卖掉，酒还原样拉回郑家酒馆，他们一点损失都没有。
一天就运出去了两万多斤的酒，现在问题来了，郑家酒馆的产量没有这么高。
这两万多斤，不知道多久能卖完，但产量得立马跟上。
那就得招工人，扩大规模，把郑家酒馆，拓展成一家酒厂，不再是零售酒，而是批发酒了。
这事儿，还得郑海涛点头同意。
这一批运出去的酒都是米酒、地瓜酒，并不是郑家酒馆最为出名的海马酒。
但无论是哪一种酒，其配方和酿造方法，一向都是秘不外传的。
秦良燕可还记得，就为了这些酿酒的秘方，郑老二一家可是想尽了办法，郑秀兰甚至想把她给赶走。
如果要扩大规模，自然要请工人师傅，这些酿造方法就不可能只掌握在郑海涛和秦良燕手里。
“爸，我是这么想的，酿酒的工序有好多道，您只要把握了最关键的工序，就是酒饼制作这一项。其他的工序，就交给工人师傅们来做。每个工人只负责其中一项工序，他们也只能学会其中一种，其他的方面都不会。”
“就算师傅们联合起来，可最关键的做酒饼这道工序抓在你手里，那咱郑家的酿酒技艺，也就不算是流传到外头了。”
郑海涛沉默了半响。
他已经没有后人了，其实这技艺他是打算传给老二的。
但是老二一家的做法，实在是伤透了他的心。
他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去办，扩大规模，酿更多的酒，赚更多的钱。”
秦良燕心头暗喜。
她能察觉到郑海涛虽然还是郁郁寡欢，但他的眼神，比起前些日子，多了一份灵动。
一个人一心想死，你是拦不住他的。
不想让他死，那就得重新建立起他的求生意志、让他在这个人世还有丢不下舍不下的东西。
对把郑家酒馆经营了半辈子的郑海涛来说，除了儿子，郑家的酒，大概就是他舍不下的东西了。
她会把酒馆扩大，让郑海涛参与其中，让他投入到生活中去。
要多长时间？一年吧。
郑利兵虽然不是她所杀，但终究是因为她而死的。
既然上苍让她再活一世，她必定要不辜负这一生，要活得自在精彩。
华国，是个对女人再友好不过的时代，她才不会守着大明的那些愚蠢规矩，为一个她都不知道啥样的男人守一辈子呢。
只不过在走之前，她总得把郑海涛安顿好，这个老头跟她相处了这些时日，对她还算可以。
不说别的，就说他还想着把郑利兵留下来的那些钱给她，这就证明郑海涛是个很好的人。
好人，应当有好报。
秦良燕还没出门去张罗扩大规模的事情，酒馆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那个民贸商场骂她想钱想疯了的售货员。
酒馆里的酒一天就卖光了，但还留着五六坛来应对常来店里喝酒的酒客。
这些都是郑家酒馆的常客。
刘菊芳看着店里人来人往，生意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站在门前犹豫了片刻。
真是让人想不通，那个女人，既然上头有门路，那为啥不直接让上头把她直接放到供应商名单里，偏要像个乡下人一样到商场去推销呢？
也不看看民贸商场是什么地方，这是感恩县城最大的商场，又不是那些小商店，随便来个人问问就能帮你代销酒水了？
害得她还得专程跑这一趟。
刘菊芳大踏步走进去，有些嫌弃地在鼻子旁边挥了挥，想要挥去那些酒味儿。
这酒馆果然是酒馆，里头黑压压都是喝酒的男人，那些人看到她一个女人进来，还用好奇的眼光看过来，好像没有见过女人似的。
陈小凤站在柜台前，看到一个女人过来，也有些纳闷，“你要买酒？我们这可没有酒了。”
有一个酒客正好进门来，喊了一声，“婶子，来一斤地瓜酒。”
“好嘞！你稍等一下，马上来哎！”陈小凤高声应道，便去打酒。
这种区别对待太明显了，刘菊芳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的目的，追住陈小凤问，“你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明明是我先来的！凭什么只卖给他，不卖给我？”
陈小凤连打酒边说道，“我们郑家的酒现在供不应求，昨天就卖光了，这些是老板娘特意留下来，供应给店里的熟客的。”
说完了笑着看向刘菊芳，“你是来帮你男人买酒的吧？你这是生面孔，我们这些天都不卖给生面孔的，你要不去别家看看？”
刘菊芳听到“你男人”脸就红了，她还是个大闺女，只是挑挑拣拣总没找到合适的，哪里来的你男人。
一羞恼，口气也冲了，“怎么可能没有酒了？你这个人是怎么搞的，哪里有生意上门还推出去的？你是不是就是看不起我？”
陈小凤纳闷了，“我都没见过你，怎么会看不起你？不过我们是真的没酒了，你男人要是往常也喝咱家的酒，那就让你男人来，还是让你儿子来，反正平时是谁买酒，就让谁来。”
还儿子呢，她都没有结婚，哪来的儿子。她在这个女人眼里就这么老？
“你们老板是谁？我要见你们老板！哪里有这样的？”刘菊芳高声嚷道。
她在这里高声喊，好些客人的目光便飘了过来。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吴老大都不敢撒野的地方，这个女人竟然在这里闹事？
还好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肯定会被老板娘打得很惨。
秦良燕听到动静，走出来看，一眼就认出是民贸商场的售货员。
一问清缘由，秦良燕皱了皱眉头，“我认得你。你是在民贸商场上班的，你见过强买强卖的？这是你们民贸商场的规矩？”
“笑话，民贸商场怎么会强买强卖？我们做得是正当生意，买不起就走。”
“这不就结了，你也是做生意的人，我们的酒现在是限量供应，只卖给酒馆里的熟客。你要是真想买，也可以，要不就找个熟客来帮你买，要不你就以三倍价格买。”
刘菊芳简直不可置信，“我说你这个女人真是想钱想疯了！凭什么我就买就得要三倍价格？”
秦良燕道，“包婶子，我还有事，这里的事情你处理，要是处理不过来，让你哥来帮忙一下。”
陈小凤应了一声，秦良燕便快步出去，只留给刘菊芳一个纤细窈窕的背影。
“三倍价格就是米酒两块四一斤，地瓜酒两块一，你还要不要？”
“傻子疯子才会买这样的酒！”刘菊芳回道。
一个满脸胡子的客人脸色不善地转过头来，“你说谁是傻子疯子呢？我就爱买郑家酒馆的酒了，关你什么事？”
另一个客人也忍不住说道，“真是奇了，哪里来的婆娘，家里男人都不管的吗？闯下祸了回去你男人打死你！还是快快滚吧，不要妨碍我们喝酒！”
“姐，不要理这个疯女人，给我上一斤米酒吧！再来一碟盐水花生！”
陈小凤微微一笑，转身忙碌去了。
刘菊芳被几个男人一吓唬，自觉没脸，又不敢跟几个男人吵，灰溜溜地走出酒馆，走了几步，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这事儿还没办成呢，就被人给轰出来。
这郑家酒馆也太莫名其妙，这不是消遣人吗，前两天还去民贸商场推销酒，现在她亲自登门联系业务了，却说是他家酒供不应求，只卖给熟客！
这是郑家酒馆没酒了，所以没完成任务可不能怪她。
只能怪这郑家酒馆的人没眼光！财神爷来了，却把财神爷给赶跑了！民贸商场是县城是最大的商场，郑家能在这里卖酒，那销量不用说肯定是很大的。
第二天上班，刘菊芳回去交差，却被经理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知道这郑家是哪里的关系吗？”他伸出了个大拇指，“你得罪我，得罪总经理，也不能得罪郑家。他家关系是县城里的头一号，他交待下来的任务，你一定要想法子去完成！”
刘菊芳有些发愣地想着，县城里的头一号，那是谁？
经理看了她一眼，“上头是指定你去联系业务的，说了我去也不行，就是非得你去。你要是不能把他家的酒弄到商场里卖，那说明你胜任不了这份工作，今年的优秀营业员你别想了！恐怕还得调你到搬运班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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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在外头丢了性命的儿子, 郑海涛的喜悦倏然消失了，又恢复了阴沉绝望的脸。
再多的钱也没有用, 没儿子了。
在一旁守着郑海涛的陈狗蛋, 看着那几个兴奋的小伙子，心里也是有些羡慕。
一天挣五十多六十！虽然说辛苦，但是挣得多呀！干一天就比别人干一个月还多！
这样的生活谁不爱！
可惜他没有那样的本事, 这卖酒铺货，是要找老板一家家谈下来的, 他又不认识什么老板。
也不对, 他认识秦良燕。
自从小妹给秦良燕卖木雕起, 他们陈家几兄妹就算是搭上了秦良燕这艘大船，吃穿都有着落了。
做人不能贪心，要知足，现在帮秦良燕干活、照顾郑海涛, 他们兄妹几个收入稳定, 不像以前吃了这顿，不知下一顿在哪里。
秦良燕把管账的事情交给郑海涛，她自己就不管这些结算的事，但酒坛子出入库是她看着的，一天就把她一个月酿的酒全都运出去了, 吴老大的这份销售能力, 大大超出她的意料。
其实吴老大除了靠自己以前收保护费的一些余威，还有一大半原因是沾了秦良燕的光，感恩县城里的商家们都想平平安安做生意, 摆两坛酒在店里卖又有什么不好的？
又没有让他们垫资进去，能卖掉就结算分成，要是不能卖掉，酒还原样拉回郑家酒馆，他们一点损失都没有。
一天就运出去了两万多斤的酒，现在问题来了，郑家酒馆的产量没有这么高。
这两万多斤，不知道多久能卖完，但产量得立马跟上。
那就得招工人，扩大规模，把郑家酒馆，拓展成一家酒厂，不再是零售酒，而是批发酒了。
这事儿，还得郑海涛点头同意。
这一批运出去的酒都是米酒、地瓜酒，并不是郑家酒馆最为出名的海马酒。
但无论是哪一种酒，其配方和酿造方法，一向都是秘不外传的。
秦良燕可还记得，就为了这些酿酒的秘方，郑老二一家可是想尽了办法，郑秀兰甚至想把她给赶走。
如果要扩大规模，自然要请工人师傅，这些酿造方法就不可能只掌握在郑海涛和秦良燕手里。
“爸，我是这么想的，酿酒的工序有好多道，您只要把握了最关键的工序，就是酒饼制作这一项。其他的工序，就交给工人师傅们来做。每个工人只负责其中一项工序，他们也只能学会其中一种，其他的方面都不会。”
“就算师傅们联合起来，可最关键的做酒饼这道工序抓在你手里，那咱郑家的酿酒技艺，也就不算是流传到外头了。”
郑海涛沉默了半响。
他已经没有后人了，其实这技艺他是打算传给老二的。
但是老二一家的做法，实在是伤透了他的心。
他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去办，扩大规模，酿更多的酒，赚更多的钱。”
秦良燕心头暗喜。
她能察觉到郑海涛虽然还是郁郁寡欢，但他的眼神，比起前些日子，多了一份灵动。
一个人一心想死，你是拦不住他的。
不想让他死，那就得重新建立起他的求生意志、让他在这个人世还有丢不下舍不下的东西。
对把郑家酒馆经营了半辈子的郑海涛来说，除了儿子，郑家的酒，大概就是他舍不下的东西了。
她会把酒馆扩大，让郑海涛参与其中，让他投入到生活中去。
要多长时间？一年吧。
郑利兵虽然不是她所杀，但终究是因为她而死的。
既然上苍让她再活一世，她必定要不辜负这一生，要活得自在精彩。
华国，是个对女人再友好不过的时代，她才不会守着大明的那些愚蠢规矩，为一个她都不知道啥样的男人守一辈子呢。
只不过在走之前，她总得把郑海涛安顿好，这个老头跟她相处了这些时日，对她还算可以。
不说别的，就说他还想着把郑利兵留下来的那些钱给她，这就证明郑海涛是个很好的人。
好人，应当有好报。
秦良燕还没出门去张罗扩大规模的事情，酒馆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那个民贸商场骂她想钱想疯了的售货员。
酒馆里的酒一天就卖光了，但还留着五六坛来应对常来店里喝酒的酒客。
这些都是郑家酒馆的常客。
刘菊芳看着店里人来人往，生意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站在门前犹豫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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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菊芳大踏步走进去，有些嫌弃地在鼻子旁边挥了挥，想要挥去那些酒味儿。
这酒馆果然是酒馆，里头黑压压都是喝酒的男人，那些人看到她一个女人进来，还用好奇的眼光看过来，好像没有见过女人似的。
陈小凤站在柜台前，看到一个女人过来，也有些纳闷，“你要买酒？我们这可没有酒了。”
有一个酒客正好进门来，喊了一声，“婶子，来一斤地瓜酒。”
“好嘞！你稍等一下，马上来哎！”陈小凤高声应道，便去打酒。
这种区别对待太明显了，刘菊芳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的目的，追住陈小凤问，“你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明明是我先来的！凭什么只卖给他，不卖给我？”
陈小凤连打酒边说道，“我们郑家的酒现在供不应求，昨天就卖光了，这些是老板娘特意留下来，供应给店里的熟客的。”
说完了笑着看向刘菊芳，“你是来帮你男人买酒的吧？你这是生面孔，我们这些天都不卖给生面孔的，你要不去别家看看？”
刘菊芳听到“你男人”脸就红了，她还是个大闺女，只是挑挑拣拣总没找到合适的，哪里来的你男人。
一羞恼，口气也冲了，“怎么可能没有酒了？你这个人是怎么搞的，哪里有生意上门还推出去的？你是不是就是看不起我？”
陈小凤纳闷了，“我都没见过你，怎么会看不起你？不过我们是真的没酒了，你男人要是往常也喝咱家的酒，那就让你男人来，还是让你儿子来，反正平时是谁买酒，就让谁来。”
还儿子呢，她都没有结婚，哪来的儿子。她在这个女人眼里就这么老？
“你们老板是谁？我要见你们老板！哪里有这样的？”刘菊芳高声嚷道。
她在这里高声喊，好些客人的目光便飘了过来。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吴老大都不敢撒野的地方，这个女人竟然在这里闹事？
还好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肯定会被老板娘打得很惨。
秦良燕听到动静，走出来看，一眼就认出是民贸商场的售货员。
一问清缘由，秦良燕皱了皱眉头，“我认得你。你是在民贸商场上班的，你见过强买强卖的？这是你们民贸商场的规矩？”
“笑话，民贸商场怎么会强买强卖？我们做得是正当生意，买不起就走。”
“这不就结了，你也是做生意的人，我们的酒现在是限量供应，只卖给酒馆里的熟客。你要是真想买，也可以，要不就找个熟客来帮你买，要不你就以三倍价格买。”
刘菊芳简直不可置信，“我说你这个女人真是想钱想疯了！凭什么我就买就得要三倍价格？”
秦良燕道，“包婶子，我还有事，这里的事情你处理，要是处理不过来，让你哥来帮忙一下。”
陈小凤应了一声，秦良燕便快步出去，只留给刘菊芳一个纤细窈窕的背影。
“三倍价格就是米酒两块四一斤，地瓜酒两块一，你还要不要？”
“傻子疯子才会买这样的酒！”刘菊芳回道。
一个满脸胡子的客人脸色不善地转过头来，“你说谁是傻子疯子呢？我就爱买郑家酒馆的酒了，关你什么事？”
另一个客人也忍不住说道，“真是奇了，哪里来的婆娘，家里男人都不管的吗？闯下祸了回去你男人打死你！还是快快滚吧，不要妨碍我们喝酒！”
“姐，不要理这个疯女人，给我上一斤米酒吧！再来一碟盐水花生！”
陈小凤微微一笑，转身忙碌去了。
刘菊芳被几个男人一吓唬，自觉没脸，又不敢跟几个男人吵，灰溜溜地走出酒馆，走了几步，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这事儿还没办成呢，就被人给轰出来。
这郑家酒馆也太莫名其妙，这不是消遣人吗，前两天还去民贸商场推销酒，现在她亲自登门联系业务了，却说是他家酒供不应求，只卖给熟客！
这是郑家酒馆没酒了，所以没完成任务可不能怪她。
只能怪这郑家酒馆的人没眼光！财神爷来了，却把财神爷给赶跑了！民贸商场是县城是最大的商场，郑家能在这里卖酒，那销量不用说肯定是很大的。
第二天上班，刘菊芳回去交差，却被经理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知道这郑家是哪里的关系吗？”他伸出了个大拇指，“你得罪我，得罪总经理，也不能得罪郑家。他家关系是县城里的头一号，他交待下来的任务，你一定要想法子去完成！”
刘菊芳有些发愣地想着，县城里的头一号，那是谁？
经理看了她一眼，“上头是指定你去联系业务的，说了我去也不行，就是非得你去。你要是不能把他家的酒弄到商场里卖，那说明你胜任不了这份工作，今年的优秀营业员你别想了！恐怕还得调你到搬运班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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