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卖力吆喝
刘亚新有些促狭地笑了笑，“女人啊，其实是最爱美的生物，但为什么她们不像我这样，穿崭新的服装呢？”
他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那衣领挺括，正是时下流行的“的确良”料子，表情自得，“因为她们没有钱，所以还得勤俭节约。当然啊，勤俭节约是美德，但是你想把这些木雕卖给她们，只怕是比上天还难。”
陈小凤听了，转脸看向秦良燕，“他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听着也是大实话。我就不会给孩子花一块钱买一个木雕。”
刘亚新见美女的同伴表示了赞成，他更加来劲了，“所以，你们来错地方了，要卖这些东西，应该到公园门口去。那里每个周末都有人带着孩子在放风筝。 ”
“去人民公园的人，就都是有钱人？”
“愿意花时间带孩子去公园放风筝的人，不是老师就是干部，他们愿意花钱买风筝，说明他们愿意花钱买玩具。而来市场的人，愿意花钱买肉，但不愿意花钱买这些不能吃的木头。”
秦良燕听得有些心动，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干部，总之大概是一些不会嫌木雕贵的人。
“你这可不是寻常的木头！说是玩具，也不贴切，这些可都是高端艺术品！卖一块五、一块六，一点也不贵！关键是，你得找到有眼光的人！”
钟亚新见秦良燕听得认真，更加起劲地说得口沫横飞。
他一定要让这娇滴滴的美人儿知道知识文化的力量。
陈小凤：“你看他说得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要不咱们就去人民公园看看？”
秦良燕点点头，反正在这里也卖不出去，那就去人民公园看看，她也想趁机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两人收拾木雕，三十几个木雕收好，放进袋里，秦良燕拎了起来。
刘亚新想表现，“哎，妹子，我帮你拎去公园吧，这里到公园也得走上半个多小时。”
秦良燕摇头，“我不认识你。”
她也不想拎这玩意儿，但是，这里只有她和陈小凤，她不拎，难道让竹竿子一样的陈小凤来拎吗？
刘亚新一本正经地说道，“妹子你好，我叫刘亚新，今天27岁，还没有结婚，是县一中的语文老师。从今天起，你就认识我了！既然已经认识，我帮你拎包，那是义不容辞！”
陈小凤一看这情形就明白了，这是想追求秦良燕来着。
可秦良燕已经嫁人了！
“良燕，别管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秦良燕斜着眼看了看刘亚新，“算了吧，我怕你拎不动。”
刘亚新一听有戏，“怎么会拎不动？来来来，我帮你拎。有我在，怎么能让你拎东西呢？”
秦良燕正愁买丫鬟不合法呢，有个自告奋勇要来当小厮的，她也不想拒绝，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她还是问问陈小凤，“姐姐，不可以让他拎吗？如果让他帮我拎，会有什么后果？”
陈小凤想起那个为了新媳妇打死人的郑利兵，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后果……后果还是很严重的，利兵会不高兴的。”
“啊？只是这个吗？有人帮我做事，他能有什么不高兴的？”
秦良燕把木雕递过去，刘亚新伸了一只手接，包太沉，一只手差点拿不住，赶紧双手托住。
怎么这么沉？
他刚才看这妹子拎的时候，好像很轻松的呀！
刘亚新没想到这些木雕居然这么沉，他单手拎是不可能的，只能用力把包扛在了肩膀上。
这个姿势，那装着木雕的蛇皮袋就蹭到了他的白衬衫。
刘亚新心里有点肉痛，但看到眼前的俏姑娘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的神情，他立马就不肉痛了，反而有一种苦思冥想反复推敲后偶得佳句的快感。
就是让他马上做出一首千古绝句，也不及此时得到美人一笑更让刘亚新快乐。
秦良燕和陈小凤在前头走着，边走边说。
秦良燕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这问那——她请陈小凤跟她出来，不仅是因为要找人帮忙做生意，更是因为她想尽快地了解她所处的国度。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了解这一片疆土的话，她这个新来乍到的外来人士，完全是寸步难行。
刘亚新听着秦良燕那些问题——有些听起来十分幼稚，心里不免有了一点失望：这个妹子，好像空有一副漂亮的外表啊，人情世故那真是一点不通啊。
不过看看秦良燕的背影，那迷人的小蛮腰、高挑的身段，刘亚新咽了一下口水，不通人情世故的妹子，更说明她的纯真质朴，这是时下多少女孩儿缺少的品质啊！
且不说刘亚新那丰富的内心戏，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人民公园，此处十分喧闹，在门外就有了群小孩子在拿着铁环，在玩滚铁环的比赛。
还有摆着小摊，卖各种小吃食的，还有卖一些秦良燕不认识的小玩意的，有不少年轻的父母带着孩子放风筝、读书，还有跳舞的。
这些人的穿着打扮，整体上果然比市场那边的时新一些，颜色也多样一些，还有些人的发色是棕色的、黄色的，秦良燕看得津津有味。
这个朝代，女人们的穿着很暴露开放，袖子只到手肘、露出半截手臂也不碍事。起初都不好意思地把眼神挪开了去，这穿着比大明青楼里的姑娘还要大胆。
还有穿着裙子的少妇，手里牵着蹒跚学步的幼儿，那裙子只到膝盖以下，露出光溜溜的。
没有任何人觉得这种穿着有何不妥。
看新鲜归看新鲜，秦良燕还记着自己的任务，她主要是来卖木雕的。
刘亚新已经扛不住了，那些木雕可不轻，扛一会儿没事，扛着走上半个小时的路，就已经喘气了。
他一到地方，就把蛇皮袋给搁在地上，在公园门口走了两步，指着一棵榕树下阴凉的地方，“就摆在这儿，挺好。”
秦良燕道了声谢，把自己的木雕摆开来，一边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木雕一摆好，许多人的目光就投射了过来，加上刘亚新在旁边卖力吆喝，不一会儿就有人围了过来。
刘亚新已了解了那些木雕的价格，此时便大声吆喝，“奇特美的精美木雕，一块八钱一个！由民间的雕刻师制作，采用几乎失传的民间工艺，硬实耐用，买一个放在家里，既好看又实用！”
秦良燕听得失笑，这个白衬衫，倒真是一个妙人，把她随手做的木雕，说得如此夸大其辞。
什么民间工艺，这种小玩意儿，当时她军中许多将领、士兵都会做。
也不知是上行下效，还是确实做木雕能寄托思乡之情、打发行军之苦，总之军中喜欢做这些的不少，除了雕刻各种人物，还有木剑、木刀、木枪之类的玩具。
刘亚新的吆喝、秦良燕的美貌，是这公园门口的亮点，马上就许多人围了过来，一个老太太跟刘亚新是熟人，打了声招呼，看着做工确实精致，便拿在手里把玩，“一块八好像贵了点。”
“不贵，不贵！一点也不贵！这可是工艺品！你看看这做工！这雕花！做一个得耗上半个月！买一个摆在家里，好看又实用！摔不坏，哥哥玩了还能轮到弟弟玩！”
那老太太带着的小男孩嚷道，“奶奶，奶奶，我要这匹马！这匹马好看！”
老太太笑道，“当老师的就是不一样，说得有道理！那就买一个吧！”
老太太爽快掏了钱，交给秦良燕，目光落在她那纤细白嫩的手上，终于按捺不住好奇，“亚新，你这么卖力吆喝，这是你啥人啊？”
刘亚新笑眯眯地说道，“哎，这是我的朋友。”
老太太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可真不容易，终于有个你看得上的朋友了。”
刘亚新跟着呵呵地笑，一脸捡到宝的表情，接着又开始卖力吆喝起来了。
刘亚新的广告词十分给力，又有人开了头，木雕陆陆续续地就卖出去了五六个，即使一时间下不定决心买的，也围在摊子旁边看新鲜图热闹。
秦良燕对面玩具摊子的主人看着这边的热闹干瞪眼，他那里卖的都是小城里人们常见的玩具，这会儿都没有人看一眼了。
秦良燕看着刘亚新，收为己用的念头一闪而过，随即放弃了，默默地记着他那些招徕顾客的话。
她在酒馆里卖酒，可从来没有听过郑海涛这样卖力地向人推介酒馆的酒，似乎郑家的酒是酒香也不怕巷子深。
所以这次是秦良燕第一次体会到当一个小摊贩并非是仅仅是把东西摊开了、就等人来挑选这么简单。
除了得大声吆喝，跟人讨价还价，还得听人对她的悄声议论。
但是秦良燕喜欢，她就喜欢看这种热闹，身边都是些可爱的小孩子，眼里冒着光地看着她亲手做的木雕。
身边都是人，这种人声鼎沸的喧闹与战场的那种飘着血腥味的喧嚣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种喧闹，让秦良燕感觉到生命的真实与活色生香，那种细致的琐碎、哪怕是大人呵斥孩子的声音，在秦良燕听来，也有一种真实平凡的美丽。
这让秦良燕满心欢喜。
她白皙如鸡蛋壳的脸上，漾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奇异光芒，像一束聚光灯让她在人群中闪耀。
赵富带着孩子走过来时，赵大宝眼中只看见了那些精致的木雕，而赵富眼中只有仙女一般的秦良燕，哪怕是穿着凡人的布衣，也遮盖不住她那一身不似凡尘的气息。
就那一眼，赵富就觉得以前他见过的女人都不算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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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那衣领挺括，正是时下流行的“的确良”料子，表情自得，“因为她们没有钱，所以还得勤俭节约。当然啊，勤俭节约是美德，但是你想把这些木雕卖给她们，只怕是比上天还难。”
陈小凤听了，转脸看向秦良燕，“他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听着也是大实话。我就不会给孩子花一块钱买一个木雕。”
刘亚新见美女的同伴表示了赞成，他更加来劲了，“所以，你们来错地方了，要卖这些东西，应该到公园门口去。那里每个周末都有人带着孩子在放风筝。 ”
“去人民公园的人，就都是有钱人？”
“愿意花时间带孩子去公园放风筝的人，不是老师就是干部，他们愿意花钱买风筝，说明他们愿意花钱买玩具。而来市场的人，愿意花钱买肉，但不愿意花钱买这些不能吃的木头。”
秦良燕听得有些心动，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干部，总之大概是一些不会嫌木雕贵的人。
“你这可不是寻常的木头！说是玩具，也不贴切，这些可都是高端艺术品！卖一块五、一块六，一点也不贵！关键是，你得找到有眼光的人！”
钟亚新见秦良燕听得认真，更加起劲地说得口沫横飞。
他一定要让这娇滴滴的美人儿知道知识文化的力量。
陈小凤：“你看他说得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要不咱们就去人民公园看看？”
秦良燕点点头，反正在这里也卖不出去，那就去人民公园看看，她也想趁机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两人收拾木雕，三十几个木雕收好，放进袋里，秦良燕拎了起来。
刘亚新想表现，“哎，妹子，我帮你拎去公园吧，这里到公园也得走上半个多小时。”
秦良燕摇头，“我不认识你。”
她也不想拎这玩意儿，但是，这里只有她和陈小凤，她不拎，难道让竹竿子一样的陈小凤来拎吗？
刘亚新一本正经地说道，“妹子你好，我叫刘亚新，今天27岁，还没有结婚，是县一中的语文老师。从今天起，你就认识我了！既然已经认识，我帮你拎包，那是义不容辞！”
陈小凤一看这情形就明白了，这是想追求秦良燕来着。
可秦良燕已经嫁人了！
“良燕，别管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秦良燕斜着眼看了看刘亚新，“算了吧，我怕你拎不动。”
刘亚新一听有戏，“怎么会拎不动？来来来，我帮你拎。有我在，怎么能让你拎东西呢？”
秦良燕正愁买丫鬟不合法呢，有个自告奋勇要来当小厮的，她也不想拒绝，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她还是问问陈小凤，“姐姐，不可以让他拎吗？如果让他帮我拎，会有什么后果？”
陈小凤想起那个为了新媳妇打死人的郑利兵，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后果……后果还是很严重的，利兵会不高兴的。”
“啊？只是这个吗？有人帮我做事，他能有什么不高兴的？”
秦良燕把木雕递过去，刘亚新伸了一只手接，包太沉，一只手差点拿不住，赶紧双手托住。
怎么这么沉？
他刚才看这妹子拎的时候，好像很轻松的呀！
刘亚新没想到这些木雕居然这么沉，他单手拎是不可能的，只能用力把包扛在了肩膀上。
这个姿势，那装着木雕的蛇皮袋就蹭到了他的白衬衫。
刘亚新心里有点肉痛，但看到眼前的俏姑娘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的神情，他立马就不肉痛了，反而有一种苦思冥想反复推敲后偶得佳句的快感。
就是让他马上做出一首千古绝句，也不及此时得到美人一笑更让刘亚新快乐。
秦良燕和陈小凤在前头走着，边走边说。
秦良燕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这问那——她请陈小凤跟她出来，不仅是因为要找人帮忙做生意，更是因为她想尽快地了解她所处的国度。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了解这一片疆土的话，她这个新来乍到的外来人士，完全是寸步难行。
刘亚新听着秦良燕那些问题——有些听起来十分幼稚，心里不免有了一点失望：这个妹子，好像空有一副漂亮的外表啊，人情世故那真是一点不通啊。
不过看看秦良燕的背影，那迷人的小蛮腰、高挑的身段，刘亚新咽了一下口水，不通人情世故的妹子，更说明她的纯真质朴，这是时下多少女孩儿缺少的品质啊！
且不说刘亚新那丰富的内心戏，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人民公园，此处十分喧闹，在门外就有了群小孩子在拿着铁环，在玩滚铁环的比赛。
还有摆着小摊，卖各种小吃食的，还有卖一些秦良燕不认识的小玩意的，有不少年轻的父母带着孩子放风筝、读书，还有跳舞的。
这些人的穿着打扮，整体上果然比市场那边的时新一些，颜色也多样一些，还有些人的发色是棕色的、黄色的，秦良燕看得津津有味。
这个朝代，女人们的穿着很暴露开放，袖子只到手肘、露出半截手臂也不碍事。起初都不好意思地把眼神挪开了去，这穿着比大明青楼里的姑娘还要大胆。
还有穿着裙子的少妇，手里牵着蹒跚学步的幼儿，那裙子只到膝盖以下，露出光溜溜的。
没有任何人觉得这种穿着有何不妥。
看新鲜归看新鲜，秦良燕还记着自己的任务，她主要是来卖木雕的。
刘亚新已经扛不住了，那些木雕可不轻，扛一会儿没事，扛着走上半个小时的路，就已经喘气了。
他一到地方，就把蛇皮袋给搁在地上，在公园门口走了两步，指着一棵榕树下阴凉的地方，“就摆在这儿，挺好。”
秦良燕道了声谢，把自己的木雕摆开来，一边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木雕一摆好，许多人的目光就投射了过来，加上刘亚新在旁边卖力吆喝，不一会儿就有人围了过来。
刘亚新已了解了那些木雕的价格，此时便大声吆喝，“奇特美的精美木雕，一块八钱一个！由民间的雕刻师制作，采用几乎失传的民间工艺，硬实耐用，买一个放在家里，既好看又实用！”
秦良燕听得失笑，这个白衬衫，倒真是一个妙人，把她随手做的木雕，说得如此夸大其辞。
什么民间工艺，这种小玩意儿，当时她军中许多将领、士兵都会做。
也不知是上行下效，还是确实做木雕能寄托思乡之情、打发行军之苦，总之军中喜欢做这些的不少，除了雕刻各种人物，还有木剑、木刀、木枪之类的玩具。
刘亚新的吆喝、秦良燕的美貌，是这公园门口的亮点，马上就许多人围了过来，一个老太太跟刘亚新是熟人，打了声招呼，看着做工确实精致，便拿在手里把玩，“一块八好像贵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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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太太带着的小男孩嚷道，“奶奶，奶奶，我要这匹马！这匹马好看！”
老太太笑道，“当老师的就是不一样，说得有道理！那就买一个吧！”
老太太爽快掏了钱，交给秦良燕，目光落在她那纤细白嫩的手上，终于按捺不住好奇，“亚新，你这么卖力吆喝，这是你啥人啊？”
刘亚新笑眯眯地说道，“哎，这是我的朋友。”
老太太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可真不容易，终于有个你看得上的朋友了。”
刘亚新跟着呵呵地笑，一脸捡到宝的表情，接着又开始卖力吆喝起来了。
刘亚新的广告词十分给力，又有人开了头，木雕陆陆续续地就卖出去了五六个，即使一时间下不定决心买的，也围在摊子旁边看新鲜图热闹。
秦良燕对面玩具摊子的主人看着这边的热闹干瞪眼，他那里卖的都是小城里人们常见的玩具，这会儿都没有人看一眼了。
秦良燕看着刘亚新，收为己用的念头一闪而过，随即放弃了，默默地记着他那些招徕顾客的话。
她在酒馆里卖酒，可从来没有听过郑海涛这样卖力地向人推介酒馆的酒，似乎郑家的酒是酒香也不怕巷子深。
所以这次是秦良燕第一次体会到当一个小摊贩并非是仅仅是把东西摊开了、就等人来挑选这么简单。
除了得大声吆喝，跟人讨价还价，还得听人对她的悄声议论。
但是秦良燕喜欢，她就喜欢看这种热闹，身边都是些可爱的小孩子，眼里冒着光地看着她亲手做的木雕。
身边都是人，这种人声鼎沸的喧闹与战场的那种飘着血腥味的喧嚣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种喧闹，让秦良燕感觉到生命的真实与活色生香，那种细致的琐碎、哪怕是大人呵斥孩子的声音，在秦良燕听来，也有一种真实平凡的美丽。
这让秦良燕满心欢喜。
她白皙如鸡蛋壳的脸上，漾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奇异光芒，像一束聚光灯让她在人群中闪耀。
赵富带着孩子走过来时，赵大宝眼中只看见了那些精致的木雕，而赵富眼中只有仙女一般的秦良燕，哪怕是穿着凡人的布衣，也遮盖不住她那一身不似凡尘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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