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舒向文特无辜, 江柏醒得突然，那时他正好在和一群朋友吃饭。
而之前在舞台上大放异彩江柏这几天无疑是话题中心，一群人坐在一起想破头也没想明白江柏到底上哪学乐器。舒向文接到消息后明明走远了, 可还是被好事朋友听见。
他们圈子严格来说其实和俞陆并不互通, 只是有个舒向文夹在中间, 才跟着陆哥陆哥地叫, 所以这本来也没什么。可奈何陈敬哲人脉四通八达, 且同样被震了个天崩地裂。
关系利益，陈敬哲当时就找了俞陆：“陆哥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小江肯定什么都和你说, 他有这个能力你估计早知道吧？开赛保密我可以理解, 但环宇打算签艺人你也不给我透点风吗？亏我前两天看网上那么狠都没忍心对小江下手, 你透个底我可以和越五林商量合作营销一下嘛, 压黑贴环宇不熟我熟呀, 而且这年头选秀一加一效果肯定大于二。”
陈敬哲还顺带发了点方案给越五林, 越五林也是第一次知道环宇要签艺人了, 一个邮件直接转到俞陆这。
俞陆当时正好开完会看见：“……”
他那几天心情史无前例地差。江柏那段演出太震人心魄, 连刘启明都受影响低落了一阵，似乎是不能接受近在身边人演奏出那么痛苦篇章，而自己却浑然不觉。
远在国外旅游俞老太太更是一个电话打了回来。
老太太是个很温柔人，和俞陆说话时不强势, 只叹气：“小江是个好孩子，你对他别总是那么凶呀, 他很需要你。”
陈敬哲以前得知江柏上选秀也说过：“你们关系不妙，放在平时他什么时候舍得离开你那么长时间？”
可在俞陆看来, 江柏什么时候需要过他, 又什么时候不舍得过？
过去就反复无常, 演出结束后直接失联三天，俞陆再知道他消息还是通过陈敬哲这个中转站。
积郁情绪在心中翻转数遍，俞陆没有否认陈敬哲说法，最终还是选择来接他。
……像前一天晚上蛋糕，第二天打翻鸡汤，数日过后机场相遇时一样。
车内气氛有点沉默。
江柏挺郁闷。他当时用俞陆去回舒向文，并不是因为他真想和俞陆合作，是因为舒向文从“我很担心你”这五个字开始在江柏看来就有点过于亲密了。
这五个字让老管家、刘启明、林星童说他都能接受得很自然，甚至他以前完成任务对待俞陆时能说出干出更没脸没皮，还能饶有兴趣地观察反应。但位置突然对换，江柏就觉得怪怪。
可偏偏第一句时没能叫停舒向文，眼见他越说越多，江柏才一个没忍住拿俞陆当了下挡箭牌。
“那个，”江柏抓了抓脑袋，决定先把误会解开：“我就是那么一说，来接我谢谢你啊，但其他事情我想自己考虑。”
俞陆不意外：“知道。”
江柏呼出口气，老家伙有时候还是好打交道得多。
他这么想着，脑袋偏过去看俞陆：“所以你看了第四期吗？”
“嗯。”
“全部？”
开车刘启明默默往后边看了眼。
俞陆：“……嗯。”
“咦？”江柏把墨镜扒拉下来：“那你没有对谁怦然心动吗？”
俞陆没说话。
江柏这才突然想起来，黎遇溪30340表演是在第三期。但那也不对啊，在他冲破剧情之前，黎遇溪都是主角受，第四期就算没上台表演，镜头肯定也多得远超旁人。别不说，他和黄橙橙友情在这一期屏幕上可是展现得清清楚楚，原剧情里老鳄鱼还会吃醋呢。
这家伙为什么成天改剧本？
江柏迟疑地试图形容了一下：“就是那种很可爱很软很特别，你看见他之后会有种光砰地一下打在他身上感觉。”
剧情书没了，江柏又没真体会过白月光是什么感觉，努力回忆描写。然后发现另一侧坐着俞陆黑沉眼睛正盯着他看。
江柏见鬼：“你看我干嘛？”
俞陆眸光收敛了一些，难得选择顺着他话继续下去，挑了个关键词：“特别？”
“对啊，”江柏想了想原文，但又不好说得太明白，遂含糊道：“就是那种有点眼熟，可能曾经在你低谷期鼓励过你，笑容让你瞬间有种人生被照亮感觉，然后记了好多年，再见立马想起来……吧。”
有点肉麻。
江柏念完默默打了个哆嗦。
“鼓励我？”
“嗯嗯，超级低谷期哦。”江柏暗示。
俞陆蹙起眉头，声音很清楚：“我不需要。”
“哈？”
“我说我不需要。”
……？？你怎么哪哪都和书上不一样呢？
“不是，你仔细回忆一下，”江柏不信邪：“就是当时你醒时候，我，对，我回来刚好看见了，不是有个小孩橘子不小心掉到你房间了吗？可能十岁吧，然后他给你说了加油，还对你笑了，你，你不觉得他很可爱有被温暖到吗？”
江柏飞快组织语言，半真半假一通瞎说，语速快时候还下意识往那边靠了点，和最开始两人分别坐在两边样子不太一样。
所以就更能清楚看见俞陆听完后，那双黑色眼睛下荒谬和好笑：“十岁？”
是，江柏当时看见时候也觉得这老家伙太变态了。
“我被十岁小孩加油鼓励？”
江柏虽然没有过白月光感觉，但被999耳濡目染这么多年，也隐约能明白俞陆抓错了重点：“重点不是十岁，是光，光。”
然后你是暗。
十岁是他形容出来具化记忆。
俞陆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不记得，不需要。”
江柏：“……”敢情您一开始就没走过剧情呢？那系统让他忙活什么？
同为人，待遇差别太大。江柏更郁闷了，然后就看见俞陆那边突然缓慢地转过了头：“你为什么记得……”
江柏：“！”
他光速打断俞陆，语速飞天：“我是后来进房间看你心情不错才记。”
俞陆黑色眼睛里情绪看不清：“是么？”
江柏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完全不想和那么变态事扯上关系。
车里安静了一会，江柏看着窗外熟悉城景。
俞陆为什么没在一开始就喜欢上黎遇溪？江柏不知道。他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一年，抛开阴影般主系统以外，身边人其实都挺立体。
童童，老管家，司机大哥，还有俞陆。
书里说他会在g国看见黎遇溪，最开始江柏信。但后来伴随时间30340流淌，心里又觉得奇怪，这并不符合俞陆对g国项目重视度。
而最终结果是他果然没有在g国看综艺。
有人和他一样不跟着剧情系统走，即便只是某一部分没跟着，但这不也挺好吗？说不定不止俞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没按系统安排路线走呢。
想到这点，江柏心里就有种恶劣报复感。
他支着脑袋看了会窗外，突然想到什么，一偏头：“喂。”
他不用以前那种诡异方式称呼俞陆了，俞陆却也没什么特殊反应，事实上他从很早以前就更习惯江柏用这种正常人语调说话。
“嗯？”
“你第一次复健时候，疼不疼啊？”江柏饶有兴趣地问。
俞陆斜他一眼，没答。
江柏对这家伙扑克脸早八百年前就免疫了，直接当他在讲疼，继续好奇求证：“你当时在想什么？”
窗外阳光穿过树枝和建筑，一条又一条地照进车内。
俞陆看向窗外城景，眼眸沉着，隔了许久才道：“没死。”
江柏笑了一声，看眼不远处景湖公馆。半晌没忍住，靠在椅背上哈哈大笑起来，这人坐不严谨，笑起来也恣意明朗。
暖阳在他身上渡了层金光。
俞陆看他。
江柏没说他为什么笑，俞陆也没有问。
倒是临下车时，俞陆突然降下车窗叫了他一声：“江柏。”
“啊？”十二月底冷风还是很可怕，江柏下车后直接被呼了一脸，有些意外地应。
这人还挺少叫他名字。
这次也差不多，叫完又不说了，那双藏在车后眼睛深如渊，好半天才道：“没事。”
然后把车窗升上去。
江柏：“？？？”
话到一半不讲完早晚会憋死喂。
黑车驶离，江柏上楼，发现对门没人在家，于是抱着变形金刚先回了自己那。
临走前忘记关窗，几天没回来，家里有点落尘，但还是熟悉地方。
打开清洁设备，江柏进浴室泡澡。头顶泡沫，浑身通畅同时，他顺手翻了翻手机。
之前他都没有具体看过里边消息，江柏想了想，先同意了几个选手好友申请，里面大多数名字他都能联想到人。
经纪公司翻了一圈之后，暂时一个也没同意，反正已经消失四天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
然后他想起了什么，突然把聊天列表往下翻，果不其然在最下边看见了俞陆。
那天俞陆把他删了，但江柏并没有反过去删俞陆，以微信设定，对方只要再加回来，就可以和他说话。
而信息上显示，十二月二十表演结束后，十二月二十一凌晨，俞陆添加了他，并给他发了条消息。
“生日快乐。”
江柏一顿。
啊……
他都把这事忘了。
十二月二十一，对江柏来说是挺特殊一天。
他当初是这个日子被人丢在省医院门口，然后被心内医生捡回去。取城名姓江，以愿景叫柏。
十七年后，也是同一天，他进入书里，成为了同名同姓同月同日生炮灰江柏。
江柏从来不过生日，在他看来这个日子简直没好事。
过去老管家和俞老夫人倒是想给他过，当时被还不是老油条江柏很认真地拒绝了。
俞陆那天也在。往后江柏就没过过生日。
但今年不一样了。
俞陆这个消息来得挺是时候。
江柏勾起唇角，回了两个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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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前在舞台上大放异彩江柏这几天无疑是话题中心，一群人坐在一起想破头也没想明白江柏到底上哪学乐器。舒向文接到消息后明明走远了, 可还是被好事朋友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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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利益，陈敬哲当时就找了俞陆：“陆哥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小江肯定什么都和你说, 他有这个能力你估计早知道吧？开赛保密我可以理解, 但环宇打算签艺人你也不给我透点风吗？亏我前两天看网上那么狠都没忍心对小江下手, 你透个底我可以和越五林商量合作营销一下嘛, 压黑贴环宇不熟我熟呀, 而且这年头选秀一加一效果肯定大于二。”
陈敬哲还顺带发了点方案给越五林, 越五林也是第一次知道环宇要签艺人了, 一个邮件直接转到俞陆这。
俞陆当时正好开完会看见：“……”
他那几天心情史无前例地差。江柏那段演出太震人心魄, 连刘启明都受影响低落了一阵，似乎是不能接受近在身边人演奏出那么痛苦篇章，而自己却浑然不觉。
远在国外旅游俞老太太更是一个电话打了回来。
老太太是个很温柔人，和俞陆说话时不强势, 只叹气：“小江是个好孩子，你对他别总是那么凶呀, 他很需要你。”
陈敬哲以前得知江柏上选秀也说过：“你们关系不妙，放在平时他什么时候舍得离开你那么长时间？”
可在俞陆看来, 江柏什么时候需要过他, 又什么时候不舍得过？
过去就反复无常, 演出结束后直接失联三天，俞陆再知道他消息还是通过陈敬哲这个中转站。
积郁情绪在心中翻转数遍，俞陆没有否认陈敬哲说法，最终还是选择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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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气氛有点沉默。
江柏挺郁闷。他当时用俞陆去回舒向文，并不是因为他真想和俞陆合作，是因为舒向文从“我很担心你”这五个字开始在江柏看来就有点过于亲密了。
这五个字让老管家、刘启明、林星童说他都能接受得很自然，甚至他以前完成任务对待俞陆时能说出干出更没脸没皮，还能饶有兴趣地观察反应。但位置突然对换，江柏就觉得怪怪。
可偏偏第一句时没能叫停舒向文，眼见他越说越多，江柏才一个没忍住拿俞陆当了下挡箭牌。
“那个，”江柏抓了抓脑袋，决定先把误会解开：“我就是那么一说，来接我谢谢你啊，但其他事情我想自己考虑。”
俞陆不意外：“知道。”
江柏呼出口气，老家伙有时候还是好打交道得多。
他这么想着，脑袋偏过去看俞陆：“所以你看了第四期吗？”
“嗯。”
“全部？”
开车刘启明默默往后边看了眼。
俞陆：“……嗯。”
“咦？”江柏把墨镜扒拉下来：“那你没有对谁怦然心动吗？”
俞陆没说话。
江柏这才突然想起来，黎遇溪30340表演是在第三期。但那也不对啊，在他冲破剧情之前，黎遇溪都是主角受，第四期就算没上台表演，镜头肯定也多得远超旁人。别不说，他和黄橙橙友情在这一期屏幕上可是展现得清清楚楚，原剧情里老鳄鱼还会吃醋呢。
这家伙为什么成天改剧本？
江柏迟疑地试图形容了一下：“就是那种很可爱很软很特别，你看见他之后会有种光砰地一下打在他身上感觉。”
剧情书没了，江柏又没真体会过白月光是什么感觉，努力回忆描写。然后发现另一侧坐着俞陆黑沉眼睛正盯着他看。
江柏见鬼：“你看我干嘛？”
俞陆眸光收敛了一些，难得选择顺着他话继续下去，挑了个关键词：“特别？”
“对啊，”江柏想了想原文，但又不好说得太明白，遂含糊道：“就是那种有点眼熟，可能曾经在你低谷期鼓励过你，笑容让你瞬间有种人生被照亮感觉，然后记了好多年，再见立马想起来……吧。”
有点肉麻。
江柏念完默默打了个哆嗦。
“鼓励我？”
“嗯嗯，超级低谷期哦。”江柏暗示。
俞陆蹙起眉头，声音很清楚：“我不需要。”
“哈？”
“我说我不需要。”
……？？你怎么哪哪都和书上不一样呢？
“不是，你仔细回忆一下，”江柏不信邪：“就是当时你醒时候，我，对，我回来刚好看见了，不是有个小孩橘子不小心掉到你房间了吗？可能十岁吧，然后他给你说了加油，还对你笑了，你，你不觉得他很可爱有被温暖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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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更能清楚看见俞陆听完后，那双黑色眼睛下荒谬和好笑：“十岁？”
是，江柏当时看见时候也觉得这老家伙太变态了。
“我被十岁小孩加油鼓励？”
江柏虽然没有过白月光感觉，但被999耳濡目染这么多年，也隐约能明白俞陆抓错了重点：“重点不是十岁，是光，光。”
然后你是暗。
十岁是他形容出来具化记忆。
俞陆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不记得，不需要。”
江柏：“……”敢情您一开始就没走过剧情呢？那系统让他忙活什么？
同为人，待遇差别太大。江柏更郁闷了，然后就看见俞陆那边突然缓慢地转过了头：“你为什么记得……”
江柏：“！”
他光速打断俞陆，语速飞天：“我是后来进房间看你心情不错才记。”
俞陆黑色眼睛里情绪看不清：“是么？”
江柏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完全不想和那么变态事扯上关系。
车里安静了一会，江柏看着窗外熟悉城景。
俞陆为什么没在一开始就喜欢上黎遇溪？江柏不知道。他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一年，抛开阴影般主系统以外，身边人其实都挺立体。
童童，老管家，司机大哥，还有俞陆。
书里说他会在g国看见黎遇溪，最开始江柏信。但后来伴随时间30340流淌，心里又觉得奇怪，这并不符合俞陆对g国项目重视度。
而最终结果是他果然没有在g国看综艺。
有人和他一样不跟着剧情系统走，即便只是某一部分没跟着，但这不也挺好吗？说不定不止俞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没按系统安排路线走呢。
想到这点，江柏心里就有种恶劣报复感。
他支着脑袋看了会窗外，突然想到什么，一偏头：“喂。”
他不用以前那种诡异方式称呼俞陆了，俞陆却也没什么特殊反应，事实上他从很早以前就更习惯江柏用这种正常人语调说话。
“嗯？”
“你第一次复健时候，疼不疼啊？”江柏饶有兴趣地问。
俞陆斜他一眼，没答。
江柏对这家伙扑克脸早八百年前就免疫了，直接当他在讲疼，继续好奇求证：“你当时在想什么？”
窗外阳光穿过树枝和建筑，一条又一条地照进车内。
俞陆看向窗外城景，眼眸沉着，隔了许久才道：“没死。”
江柏笑了一声，看眼不远处景湖公馆。半晌没忍住，靠在椅背上哈哈大笑起来，这人坐不严谨，笑起来也恣意明朗。
暖阳在他身上渡了层金光。
俞陆看他。
江柏没说他为什么笑，俞陆也没有问。
倒是临下车时，俞陆突然降下车窗叫了他一声：“江柏。”
“啊？”十二月底冷风还是很可怕，江柏下车后直接被呼了一脸，有些意外地应。
这人还挺少叫他名字。
这次也差不多，叫完又不说了，那双藏在车后眼睛深如渊，好半天才道：“没事。”
然后把车窗升上去。
江柏：“？？？”
话到一半不讲完早晚会憋死喂。
黑车驶离，江柏上楼，发现对门没人在家，于是抱着变形金刚先回了自己那。
临走前忘记关窗，几天没回来，家里有点落尘，但还是熟悉地方。
打开清洁设备，江柏进浴室泡澡。头顶泡沫，浑身通畅同时，他顺手翻了翻手机。
之前他都没有具体看过里边消息，江柏想了想，先同意了几个选手好友申请，里面大多数名字他都能联想到人。
经纪公司翻了一圈之后，暂时一个也没同意，反正已经消失四天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
然后他想起了什么，突然把聊天列表往下翻，果不其然在最下边看见了俞陆。
那天俞陆把他删了，但江柏并没有反过去删俞陆，以微信设定，对方只要再加回来，就可以和他说话。
而信息上显示，十二月二十表演结束后，十二月二十一凌晨，俞陆添加了他，并给他发了条消息。
“生日快乐。”
江柏一顿。
啊……
他都把这事忘了。
十二月二十一，对江柏来说是挺特殊一天。
他当初是这个日子被人丢在省医院门口，然后被心内医生捡回去。取城名姓江，以愿景叫柏。
十七年后，也是同一天，他进入书里，成为了同名同姓同月同日生炮灰江柏。
江柏从来不过生日，在他看来这个日子简直没好事。
过去老管家和俞老夫人倒是想给他过，当时被还不是老油条江柏很认真地拒绝了。
俞陆那天也在。往后江柏就没过过生日。
但今年不一样了。
俞陆这个消息来得挺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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