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荣耀12
除非百越愿意自己出来, 否则他们很难从百越模仿的烟波钓徒中发现他。
云琛中午回到华亭，听见此事，顿觉好笑又无奈。
“茶府也不能联系上百越吗？”
“有一定概率。”华亭声音轻柔, “烟波钓徒有‘换气’的时候, 那时遮挡会相对薄弱。”
据之江的说法, 烟波钓徒换气时所谓的遮挡薄弱只是相对而言, 但能给茶府一个联系上对方的可趁之机。
茶府兄弟对可趁之机这说法很不满意, 他们拧起眉头同意了这件事——不间断地尝试联系百越。
“知道百越的下落就好。”
云琛拉开她的装备柜, 取出当初从李杜娟那拿到的黑色直刀，开始日常的护理。
她边护理边说：“原来通道里那个监视画面是归士的能力，鬼魅看到这些会有什么影响吗？”
华亭说：“现在有烟波钓徒在，鬼魅最多听见一点声音。”
归士的天赋只能固定监视一个地点，无法移动，碎片的能力只会更少一些, 不必担心鬼魅能听到城市里所有的事。
但城市意志商量过后，还是决定要尽快找出所有通道里对城市的监视地点, 以后让人类尽量避免去那片区域行动。
云琛放松了些，没大影响就好。
一人一城不再说话，室内很是安静。
窗外白雾依旧，藤蔓趴伏在桌沿边，注视心上人精致的侧脸, 还有她手上那认真的动作。
华亭问：“云云，你不要休息一会儿吗？”
云琛从地洞回来到现在, 没有停下来过。
她晚上还要再去地洞探索，且是极为危险、靠近黑雾的方柱那里……
云琛说：“我把这个弄好。”
华亭主动请缨：“我可以帮你！”
云琛头也没抬地回道：“不用啦，这点小事，很快就弄好, 我现在也不累。”
“不让我帮忙……因为是杜娟姐送你的吗？”华亭说完这句就非常后悔，羞耻感瞬间斥满整个城市像。
在砖石房午睡的夏丰年轻抬眼皮，瞅见变成粉色的城市像，嘀咕了一句什么，转身背对城市像继续休息。
云琛这里，她听见华亭的话，非常诧异地抬眼看向藤蔓。
藤蔓正在开窗，准备从一楼跳窗摔死自己。
云琛快速从椅上起身，一把扣住想逃跑的藤蔓，十分肯定道：“你在吃醋。”
华亭语气坚定：“没有。”
云琛挑起眉尾，“你还是在吃杜娟姐的醋。”
华亭死鸭子嘴硬，“绝对没有，我绝不做这种无聊的事。”
云琛捏起藤蔓上因羞耻而蜷缩起来的叶子，“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问？”
华亭：“……”
云琛忍不住，“噗”的笑出声，她抱住华亭的藤蔓，笑弯了腰。
“我们的破破真可爱，竟然连杜娟姐的醋都要吃，占有欲这么强，我该怎么办呢？”
华亭被云琛调侃得无地自容。
他无比庆幸此时的自己不是人形，否则他不知该把自己安放在何处。
云琛把藤蔓放在地上，认真解释。
“你明白的，在最开始的时候，杜娟姐留下的东西和笔记帮了我们很多。她在我心里是老师一样的存在，我很敬仰她。”
华亭闷声：“我知道，我没想过……”
藤蔓蔫儿吧唧地盘在地上，云琛伸出手指戳戳他，藤蔓依旧不动。
华亭有气无力道：“很丢脸，你让我自己静一静，你快点去休息吧。”
云琛又戳动软趴趴的藤蔓两下，“我去休息了？”
华亭：“嗯，好好休息，别累着自己。”
他目送对方上楼，四肢修长的少女几步台阶一跨，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华亭收回视线，调整低落的心情。
“呀，忘了件事。”
他讶然看去，上楼的人又风风火火冲到他身前，蹲在他面前，一本正经地说：“你还没有和我说午安。”
华亭茫然道：“云云，午安。”
云琛摇动手指，她手肘贴地，改为趴姿，凑近藤蔓小声说：“另一个叫法。”
藤蔓唰地一下绷直，华亭羞赫地说不出话。
在云琛催促下，他小声结巴地在她耳边说：“夫、夫、夫人，午安。”
云琛双眼弯成月牙，她用着比刚才凑近藤蔓说话更近的距离，唇部距离藤蔓很近地说：“午安，破破。”
柔软唇瓣向下轻贴，没有用上一点力，吐息温热，呼吸轻颤。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藤蔓就是华亭，真要论感知能力，与人形的他并无太大区别。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
那是一个吻。
华亭已完全地说不出话，他的意识在这一刻，好像因为过热而停止了运作。
他甚至不知该作何反应。
云琛飞快地上楼休息。
地上的藤蔓只剩一副倒戈投降模样。
枝条和簇叶，包括刚刚盛开的小小花朵，全部像滩水一样瘫软在地。
……
砖石房，夏丰年没好气地起身：“还让不让石头睡觉了！”
他转过身，顿时大骇。
夏丰年看见那花苞城市像不仅全部变成深粉色，花苞尖尖处还在不停地冒着热腾腾的白气。
这个死孩子和他家的乖宝，趁他睡觉的时候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滋……滋……”
“距离日落还剩……”
白雾挡不了天空昏黄的背景，探索队成员的对讲机里传来通知声。
云琛精神抖擞，她拿到了新分配的通道号码。
每个探索完额定通道号码的探索队成员，都会被立马分配到新的通道号码。
今夜准备探索的人没有昨天多，一些人体能消耗过多，还没有休息好。
云琛一眼就看见人群中的李杜娟，她抬臂向她用力挥手，开朗道：“杜娟姐，，晚上好。”
高声引来不少人的视线。
李杜娟本来还看着这里，在云琛打完招呼后，她立马移开视线，有着淡淡的嫌弃意味。
云琛没有放在心上，她此时的状态很好。
离正式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她检查完身上的装备后，又看起对讲机。
对讲机和茶牌电话一样，同时结合了茶府哥哥禁止通讯和茶府弟弟的通讯能力，因此才能视线单向通话的功能。
城市意志的能力不管看多少次，还是很神奇。
云琛视线落在旁边的大树上，华亭藤蔓正悄悄看她。
见她目光投来，枝条立马害羞地躲起。
到了正式出发时间，藤蔓准时出现，将在地洞前的人送往地下。
云琛被华亭放在是探索目标的通道口，她解开藤蔓，注视平台下方的方柱。
上一次的鬼巢探索，方柱上出现疑似九州像碎片的光点，云琛和李杜娟都看见了光点。
二人商量过后，决定让云琛过去察看情况。
整个地下空间如同一个拱形，华亭藤蔓离地下平台最远，他没法把云琛直接放在平台上，只能由云琛自己过去。
连接通道和地下平台的独木桥，算是云琛熟悉的对象，她熟练地穿过独木桥，走上平台。
她定下固定点后，套上绳索，顺着平台边缘，往下滑向黑暗。
方柱很粗，离平台边缘并不算远，下滑并不难。
云琛近距离接触后，才发现方柱表面如同月球表面，坑坑洼洼并不光整。
也是近距离接触后，她察觉到方柱在缓慢旋转……
怪不得她和杜娟姐的任务通道方向截然不容，也能都看见光点。
并不是那块碎片在移动，而是这根方柱在转动。
云琛和李杜娟核对过，她们看见的光点高度在差不多的地方。
按照昨天对方柱光点高度的印象，云琛下滑到固定的高度，开始顺着光柱横向移动寻找。
她向下看了眼，头灯的光芒跟着找下去，那是一片能吞噬光明的黑暗。
云琛收回视线，在方柱上移动。
光柱表面有凸起和凹进，移动起来并不困难，只对体能的要求比较大。
每横向移动探查完一段距离，她都要重新回到平台之上，更换固定点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琛的移动忽然停下。
她直直盯着前方的凹进，这块凹陷明显与其他凹陷不同，它更为平整，里面被放过东西。
云琛扫过凹陷底部里截然不同的深色，碎片原来在这里，现在已经被拿走了。
鬼魅拿走的吗？
云琛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她回到平台，静静地思索这个问题。
方柱无收获，时间还有一点，继续去探索通道吧。
云琛回到她该探索的通道前，正准备进入，“滋……滋……”
对讲机传来通知，“……小组发现碎片……提前结束……回到……”
云琛欣喜，有小组找到九州像碎片了！
不多时，所有通道里传来细微的走动声响，大家接到通知没有犹豫，立马赶了回来。
说来也巧，找到九州像碎片的小组进入的他通道正好在云琛隔壁，他们共享一个进入通道的平台。
那小组是个五人组，组长手里拿着一块石头，它正在发光。
那个发光方式很特殊，云琛一眼就确定，这就是她昨天在方柱上看到的碎片。
她很开心，碎片还是回到了他们手里。
碎片是组长发现的，那小组的其他人还没看过，他们凑近小心翼翼地拿起石头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放回组长手里。
那组长看见云琛，问：“你要看吗？”
云琛摆摆手，“上去再看。”
藤蔓已经落在每个人身前，将探索队的成员带上城市。
……
一缕自无尽黑暗中冒起的黑气，早已悄悄附着在碎片之上。
黑气比头发丝更细上许多，即便是在明亮的环境中肉眼也无法察觉……
更不必提在这个幽暗的环境之中。
黑气在其他人传递碎片察看时，在空中快速移动，它来到云琛身边。
悄声无息地贴近她垂落的双手，顺着指甲与皮肉的缝隙，混入她手臂的血液之中，安静栖息。
云琛毫无所觉。
探索队带上获得极为容易的碎片回到华亭，众人的喜悦怎么都压不住。
夏丰年见云琛夹杂在人群中安全归来，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同样没有发现那缕黑气。
碎片被组长交给苏龙辉，等确定探索队成员带回的情报，苏龙辉便会把碎片送去神京保管。
碎片的找回比大家想得更加简单。
他们探索才开始第二天，已经完成目标的三分之一，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人牺牲！
有人偷笑道：“也不知道鬼魅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们拿走了它们的东西……”
“什么叫它们的东西，这明明是物归原主，哈哈哈它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去它们家里把碎片拿回来。”
“等鬼魅白天回去，它们铁定傻眼。”
“鬼母一觉睡醒，哎呀，我偷来的东西呢！”
首战告捷，苏龙辉没有制止大家小范围的庆祝与欢呼。
……
地下，沉睡在起伏黑气上的鬼母，唇边缓慢浮现出丝丝笑意。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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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府也不能联系上百越吗？”
“有一定概率。”华亭声音轻柔, “烟波钓徒有‘换气’的时候, 那时遮挡会相对薄弱。”
据之江的说法, 烟波钓徒换气时所谓的遮挡薄弱只是相对而言, 但能给茶府一个联系上对方的可趁之机。
茶府兄弟对可趁之机这说法很不满意, 他们拧起眉头同意了这件事——不间断地尝试联系百越。
“知道百越的下落就好。”
云琛拉开她的装备柜, 取出当初从李杜娟那拿到的黑色直刀，开始日常的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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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士的天赋只能固定监视一个地点，无法移动，碎片的能力只会更少一些, 不必担心鬼魅能听到城市里所有的事。
但城市意志商量过后，还是决定要尽快找出所有通道里对城市的监视地点, 以后让人类尽量避免去那片区域行动。
云琛放松了些，没大影响就好。
一人一城不再说话，室内很是安静。
窗外白雾依旧，藤蔓趴伏在桌沿边，注视心上人精致的侧脸, 还有她手上那认真的动作。
华亭问：“云云，你不要休息一会儿吗？”
云琛从地洞回来到现在, 没有停下来过。
她晚上还要再去地洞探索，且是极为危险、靠近黑雾的方柱那里……
云琛说：“我把这个弄好。”
华亭主动请缨：“我可以帮你！”
云琛头也没抬地回道：“不用啦，这点小事，很快就弄好, 我现在也不累。”
“不让我帮忙……因为是杜娟姐送你的吗？”华亭说完这句就非常后悔，羞耻感瞬间斥满整个城市像。
在砖石房午睡的夏丰年轻抬眼皮，瞅见变成粉色的城市像，嘀咕了一句什么，转身背对城市像继续休息。
云琛这里，她听见华亭的话，非常诧异地抬眼看向藤蔓。
藤蔓正在开窗，准备从一楼跳窗摔死自己。
云琛快速从椅上起身，一把扣住想逃跑的藤蔓，十分肯定道：“你在吃醋。”
华亭语气坚定：“没有。”
云琛挑起眉尾，“你还是在吃杜娟姐的醋。”
华亭死鸭子嘴硬，“绝对没有，我绝不做这种无聊的事。”
云琛捏起藤蔓上因羞耻而蜷缩起来的叶子，“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问？”
华亭：“……”
云琛忍不住，“噗”的笑出声，她抱住华亭的藤蔓，笑弯了腰。
“我们的破破真可爱，竟然连杜娟姐的醋都要吃，占有欲这么强，我该怎么办呢？”
华亭被云琛调侃得无地自容。
他无比庆幸此时的自己不是人形，否则他不知该把自己安放在何处。
云琛把藤蔓放在地上，认真解释。
“你明白的，在最开始的时候，杜娟姐留下的东西和笔记帮了我们很多。她在我心里是老师一样的存在，我很敬仰她。”
华亭闷声：“我知道，我没想过……”
藤蔓蔫儿吧唧地盘在地上，云琛伸出手指戳戳他，藤蔓依旧不动。
华亭有气无力道：“很丢脸，你让我自己静一静，你快点去休息吧。”
云琛又戳动软趴趴的藤蔓两下，“我去休息了？”
华亭：“嗯，好好休息，别累着自己。”
他目送对方上楼，四肢修长的少女几步台阶一跨，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华亭收回视线，调整低落的心情。
“呀，忘了件事。”
他讶然看去，上楼的人又风风火火冲到他身前，蹲在他面前，一本正经地说：“你还没有和我说午安。”
华亭茫然道：“云云，午安。”
云琛摇动手指，她手肘贴地，改为趴姿，凑近藤蔓小声说：“另一个叫法。”
藤蔓唰地一下绷直，华亭羞赫地说不出话。
在云琛催促下，他小声结巴地在她耳边说：“夫、夫、夫人，午安。”
云琛双眼弯成月牙，她用着比刚才凑近藤蔓说话更近的距离，唇部距离藤蔓很近地说：“午安，破破。”
柔软唇瓣向下轻贴，没有用上一点力，吐息温热，呼吸轻颤。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藤蔓就是华亭，真要论感知能力，与人形的他并无太大区别。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
那是一个吻。
华亭已完全地说不出话，他的意识在这一刻，好像因为过热而停止了运作。
他甚至不知该作何反应。
云琛飞快地上楼休息。
地上的藤蔓只剩一副倒戈投降模样。
枝条和簇叶，包括刚刚盛开的小小花朵，全部像滩水一样瘫软在地。
……
砖石房，夏丰年没好气地起身：“还让不让石头睡觉了！”
他转过身，顿时大骇。
夏丰年看见那花苞城市像不仅全部变成深粉色，花苞尖尖处还在不停地冒着热腾腾的白气。
这个死孩子和他家的乖宝，趁他睡觉的时候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滋……滋……”
“距离日落还剩……”
白雾挡不了天空昏黄的背景，探索队成员的对讲机里传来通知声。
云琛精神抖擞，她拿到了新分配的通道号码。
每个探索完额定通道号码的探索队成员，都会被立马分配到新的通道号码。
今夜准备探索的人没有昨天多，一些人体能消耗过多，还没有休息好。
云琛一眼就看见人群中的李杜娟，她抬臂向她用力挥手，开朗道：“杜娟姐，，晚上好。”
高声引来不少人的视线。
李杜娟本来还看着这里，在云琛打完招呼后，她立马移开视线，有着淡淡的嫌弃意味。
云琛没有放在心上，她此时的状态很好。
离正式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她检查完身上的装备后，又看起对讲机。
对讲机和茶牌电话一样，同时结合了茶府哥哥禁止通讯和茶府弟弟的通讯能力，因此才能视线单向通话的功能。
城市意志的能力不管看多少次，还是很神奇。
云琛视线落在旁边的大树上，华亭藤蔓正悄悄看她。
见她目光投来，枝条立马害羞地躲起。
到了正式出发时间，藤蔓准时出现，将在地洞前的人送往地下。
云琛被华亭放在是探索目标的通道口，她解开藤蔓，注视平台下方的方柱。
上一次的鬼巢探索，方柱上出现疑似九州像碎片的光点，云琛和李杜娟都看见了光点。
二人商量过后，决定让云琛过去察看情况。
整个地下空间如同一个拱形，华亭藤蔓离地下平台最远，他没法把云琛直接放在平台上，只能由云琛自己过去。
连接通道和地下平台的独木桥，算是云琛熟悉的对象，她熟练地穿过独木桥，走上平台。
她定下固定点后，套上绳索，顺着平台边缘，往下滑向黑暗。
方柱很粗，离平台边缘并不算远，下滑并不难。
云琛近距离接触后，才发现方柱表面如同月球表面，坑坑洼洼并不光整。
也是近距离接触后，她察觉到方柱在缓慢旋转……
怪不得她和杜娟姐的任务通道方向截然不容，也能都看见光点。
并不是那块碎片在移动，而是这根方柱在转动。
云琛和李杜娟核对过，她们看见的光点高度在差不多的地方。
按照昨天对方柱光点高度的印象，云琛下滑到固定的高度，开始顺着光柱横向移动寻找。
她向下看了眼，头灯的光芒跟着找下去，那是一片能吞噬光明的黑暗。
云琛收回视线，在方柱上移动。
光柱表面有凸起和凹进，移动起来并不困难，只对体能的要求比较大。
每横向移动探查完一段距离，她都要重新回到平台之上，更换固定点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琛的移动忽然停下。
她直直盯着前方的凹进，这块凹陷明显与其他凹陷不同，它更为平整，里面被放过东西。
云琛扫过凹陷底部里截然不同的深色，碎片原来在这里，现在已经被拿走了。
鬼魅拿走的吗？
云琛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她回到平台，静静地思索这个问题。
方柱无收获，时间还有一点，继续去探索通道吧。
云琛回到她该探索的通道前，正准备进入，“滋……滋……”
对讲机传来通知，“……小组发现碎片……提前结束……回到……”
云琛欣喜，有小组找到九州像碎片了！
不多时，所有通道里传来细微的走动声响，大家接到通知没有犹豫，立马赶了回来。
说来也巧，找到九州像碎片的小组进入的他通道正好在云琛隔壁，他们共享一个进入通道的平台。
那小组是个五人组，组长手里拿着一块石头，它正在发光。
那个发光方式很特殊，云琛一眼就确定，这就是她昨天在方柱上看到的碎片。
她很开心，碎片还是回到了他们手里。
碎片是组长发现的，那小组的其他人还没看过，他们凑近小心翼翼地拿起石头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放回组长手里。
那组长看见云琛，问：“你要看吗？”
云琛摆摆手，“上去再看。”
藤蔓已经落在每个人身前，将探索队的成员带上城市。
……
一缕自无尽黑暗中冒起的黑气，早已悄悄附着在碎片之上。
黑气比头发丝更细上许多，即便是在明亮的环境中肉眼也无法察觉……
更不必提在这个幽暗的环境之中。
黑气在其他人传递碎片察看时，在空中快速移动，它来到云琛身边。
悄声无息地贴近她垂落的双手，顺着指甲与皮肉的缝隙，混入她手臂的血液之中，安静栖息。
云琛毫无所觉。
探索队带上获得极为容易的碎片回到华亭，众人的喜悦怎么都压不住。
夏丰年见云琛夹杂在人群中安全归来，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同样没有发现那缕黑气。
碎片被组长交给苏龙辉，等确定探索队成员带回的情报，苏龙辉便会把碎片送去神京保管。
碎片的找回比大家想得更加简单。
他们探索才开始第二天，已经完成目标的三分之一，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人牺牲！
有人偷笑道：“也不知道鬼魅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们拿走了它们的东西……”
“什么叫它们的东西，这明明是物归原主，哈哈哈它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去它们家里把碎片拿回来。”
“等鬼魅白天回去，它们铁定傻眼。”
“鬼母一觉睡醒，哎呀，我偷来的东西呢！”
首战告捷，苏龙辉没有制止大家小范围的庆祝与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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